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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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頁頁對顧召明顯帶著抵觸的態度讓那晚的晚餐氛圍有些尷尬。
頁頁之前也不是沒有見過陌生人，雖然這孩子的戒備心的確挺強，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江夜寧總覺得頁頁不是不喜歡顧召，而是有些怕顧召……不過這也是她的一個猜測而已，毫無事實依據。
吃了晚飯，顧召也沒走。
留在客廳裏跟頁頁說了一會兒話後，頁頁好像才開始慢慢地接受他，願意跟他說幾句話了。
來漫雲一直在旁邊看著，看顧召那副實在不想跟頁頁分開的模樣後，就道：“不介意的話，你今晚就在這邊過夜吧，也能多跟瑛瑛相處一會兒。”
顧召覺得這樣就留宿別人家裏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又無法拒絕“跟瑛瑛多相處一會兒”這個誘惑。
江夜寧驚訝於來漫雲的這個提議，要知道來漫雲會答應對她來說是個陌生人的顧召在家過夜，簡直是不可思議。江夜寧隱約感覺地到來漫雲應該是別有目的，況且她也好奇來漫雲想做什麽，於是就幫著來漫雲勸說了顧召幾句：“是啊，反正你也不是什麽陌生人，這裏也有多餘的空房間，你就住一晚再跟瑛瑛多說說話吧，她好不容易有些接受你了呢。”
江夜寧都這麽說了，再加上顧召本就不想拒絕，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那晚江夜寧在來漫雲的要求下去哄了頁頁睡覺。
她知道這又是來漫雲支開自己的意思，但還是乖乖去了。
好在頁頁還是很容易入眠的孩子，躺上床沒一會兒，就呼呼睡著了。
看著頁頁臉部已經全部變成白色的毛發，江夜寧的心裏還是有不少感慨……沒有想到頁頁竟然就是顧瑛瑛，沒有想到來她們家這麽久的孩子竟然就是顧召的女兒……只是可憐這孩子年紀小小就遭受了這麽多磨難，也實在是不容易……
從頁頁的房間出去，江夜寧看到的是顧召跟來漫雲站在室外談話的場景。
不過她才一靠近，來漫雲就看到了，然後來漫雲就沒再說什麽，只是拍了拍顧召的肩膀，然後進了屋內，對江夜寧說道：“辛苦你哄頁頁了，我去睡覺了。”
江夜寧點點頭，看到顧召還站在外面的身影，還是選擇走了出去。
她推開那扇玻璃門，走到顧召的身邊，雙手搭在欄桿上，故作輕松地回答道：“怎麽了？是我媽媽跟你說了什麽嗎？你好像很憂愁的樣子？”
來漫雲次次在支開了江夜寧的情況下才跟他說話，此時顧召自然也不會把來漫雲跟自己說的那些事情是什麽告知江夜寧，就說道：“你媽媽只是來寬慰我幾句罷了，畢竟瑛瑛現在看到我，就跟看到了壞人一樣。”
盡管顧召故意用一種很無所謂的口吻將這些說出來，但江夜寧總覺得自己感受的到顧召此時內心的苦澀。
“……瑛瑛一定會平安長大，一定會記起你的。”江夜寧嘴拙，說不出多好聽的話，只能這麽安慰著。
顧召無奈地笑了笑：“突然在想，要是我前妻還在的話，她會采取什麽樣的辦法呢？”
這還是顧召第一次主動跟江夜寧提起瑛瑛媽媽的事情，雖然心裏有種很微妙的感覺，但江夜寧還是忍不住問道：“……瑛瑛媽媽，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她是一個很堅強又很溫柔的人，是我對不起她。”江夜寧揣摩不出顧召是帶著什麽樣的心情來敘說這些話的，“我的工作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照顧我的家人孩子，所以瑛瑛幾乎都是她帶大的。但盡管如此，她還是一句怨言都沒有，默默地做著一切。”
江夜寧不由自主的低著頭，將自己的下巴在手背上來回摩擦著，好像這樣就能緩解她內心的緊張一樣：“那你們為什麽要離婚啊？”
“也是因為我太忙了，沒有空經常跟她們相處。譬如我答應陪她們去游樂園，結果任務來了，我就走了；或者我答應陪她們去超市，結果我又走了；又或者我們一起在路上走著，又一個任務來了……我們就這個問題溝通過很多次，但始終沒有徹底解決，後來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她受不了，就提離婚了。”
“你就答應了？”
“她還年輕，完全還有時間去追趕最適合她的生活，我只會束縛她，最後還搞得大家都不開心罷了。”顧召苦笑著，“但她作為母親來說，是真得很堅強……當時她用身體護著瑛瑛，毫不猶豫；我在看到活死人的第一眼都是驚訝的，要不是那時她憑借著意志力敢跟活死人相拼，可能我就已經在那發楞的兩秒內被活死人撕裂了。她不僅保護了瑛瑛，也保護了我……就這點而言，我實在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在那樣的關頭，我竟然保護不了孩子，保護不了她……”
顧召會跟江夜寧說這個，一開始只是想引開江夜寧的註意力，讓她不要過分關註在自己跟來漫雲說了什麽這件事情上。可沒有想到的是，回憶起了往事，顧召依舊被曾經記憶中的後悔感拖拽著——他對當時發生的一切一直都感到自責愧疚。他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們，更恨自己沒有用。
顧召難得被這樣的情緒籠罩，一時都沒有從這片回憶的陰影中走出來。
隔天他在茶水間倒水的時候，沈元錦進來了他都沒有察覺。
一轉身，他就被沈元錦用霸道的姿勢逼到了墻壁上。
沈元錦一只手還撐在墻壁上，笑著說道：“顧警官今天的戒備心不夠高啊？莫非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看著自己被一個比自己還矮一個腦袋的小姑娘“壁咚”了，顧召哭笑不得，道：“你怎麽又來了？”
“嘖，你這語氣好像是在不歡迎我來啊？”沈元錦明知顧召不是這個意思，還是這麽說道，“我可是為了促進基因戰士跟第二組之間的友情才特意過來的。”
這個借口一聽就是假的，顧召道：“你還準備讓我出去嗎？”
沈元錦奸詐地一笑，突然將顧召推到了一邊的大桌子上。別看沈元錦體型小，力氣卻是大的驚人，顧召沒留意，就被沈元錦以一種極度暧昧的姿勢按倒在了桌子上。
沈元錦就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顧召有些無奈：“……這裏還是我們的地盤呢，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沈元錦俯下身，輕輕說道：“看來顧警官是真的對我沒有其他的想法呢。”
顧召真是受夠了沈元錦這麽時不時的調戲，也準備反擊一下，一手直接搭上了她的臀部：“你怎麽知道呢？”
沈元錦還真沒想到顧召會有這個動作，明顯不自然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你就嚇我吧，我才不信呢……”沈元錦一手就搭在他胸口處，“男人的嘴巴是很會撒謊的，從裏面蹦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需要經過仔細篩選才能知道可不可信。但是心跳就不會了……顧警官，你的心跳從剛才開始到現在都保持著一個頻率，一點都沒有因為激動或者緊張的原因而加快。而且你杯子裏的水可是一點都沒有灑出來，正說明剛才我按倒你的時候，你最在意的並不是我要對你做什麽，而是你水杯裏的水會不會灑出來……”
“所以呢？”顧召看著她，“你壓著我就為了跟我說著推斷嗎？”
“當然不是了，我看上去有那麽無聊嗎？”沈元錦再低了一些身子，這會兒算是貼著顧召的耳朵說話了，“關於你女兒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哦。”
“你怎麽知道的？”
沈元錦帶著一絲惡作劇的笑容，“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能看到一部分未來的。”
“顧警官，你的心跳現在加快了哦。”沈元錦好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不要這麽緊張，我又不是來帶什麽壞消息給你的，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我的建議而已。”
沈元錦是CH01區的基因戰士，來漫雲是CH01區的研究人員，她們說到底都是站在CH01區的立場上，顧召想就知道沈元錦會給他的建議是怎麽樣的了。
果然，他就聽著沈元錦慢慢開口說道：“其實呢，不管是於公於私，我還是比較建議你將女兒送到CH01區的研究室。”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嘛，我也是提了一個最恰當的建議啊。”沈元錦說道，“至今都還沒有出現過被活死人咬傷的普通人能安然無恙存活下來的情況，你女兒也可謂是第一人了。第一人的失敗並不代表以後全部的失敗，但第一人的成功一定會是之後更加成功的基石。CH01區有你們所想不到的優秀資源，有直接存在的活死人，還有單毓的超強能力……不僅治好你女兒的可能性大，研制出治好被活死人咬傷的辦法也大。兩全其美的事情，你就不要拒絕了。”沈元錦說完，還有手指特別挑逗地點了一下顧召的鼻子。
“……”顧召，“我會考慮的，你可以先起來了嗎？”
沈元錦笑著起來了：“哎，你們這茶水間還是全透明玻璃呢，走來走去的人看得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顧召心中更是無奈，他坐起來下意識地往門口一看，卻看到了江夜寧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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頁頁對顧召明顯帶著抵觸的態度讓那晚的晚餐氛圍有些尷尬。
頁頁之前也不是沒有見過陌生人，雖然這孩子的戒備心的確挺強，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江夜寧總覺得頁頁不是不喜歡顧召，而是有些怕顧召……不過這也是她的一個猜測而已，毫無事實依據。
吃了晚飯，顧召也沒走。
留在客廳裏跟頁頁說了一會兒話後，頁頁好像才開始慢慢地接受他，願意跟他說幾句話了。
來漫雲一直在旁邊看著，看顧召那副實在不想跟頁頁分開的模樣後，就道：“不介意的話，你今晚就在這邊過夜吧，也能多跟瑛瑛相處一會兒。”
顧召覺得這樣就留宿別人家裏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又無法拒絕“跟瑛瑛多相處一會兒”這個誘惑。
江夜寧驚訝於來漫雲的這個提議，要知道來漫雲會答應對她來說是個陌生人的顧召在家過夜，簡直是不可思議。江夜寧隱約感覺地到來漫雲應該是別有目的，況且她也好奇來漫雲想做什麽，於是就幫著來漫雲勸說了顧召幾句：“是啊，反正你也不是什麽陌生人，這裏也有多餘的空房間，你就住一晚再跟瑛瑛多說說話吧，她好不容易有些接受你了呢。”
江夜寧都這麽說了，再加上顧召本就不想拒絕，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那晚江夜寧在來漫雲的要求下去哄了頁頁睡覺。
她知道這又是來漫雲支開自己的意思，但還是乖乖去了。
好在頁頁還是很容易入眠的孩子，躺上床沒一會兒，就呼呼睡著了。
看著頁頁臉部已經全部變成白色的毛發，江夜寧的心裏還是有不少感慨……沒有想到頁頁竟然就是顧瑛瑛，沒有想到來她們家這麽久的孩子竟然就是顧召的女兒……只是可憐這孩子年紀小小就遭受了這麽多磨難，也實在是不容易……
從頁頁的房間出去，江夜寧看到的是顧召跟來漫雲站在室外談話的場景。
不過她才一靠近，來漫雲就看到了，然後來漫雲就沒再說什麽，只是拍了拍顧召的肩膀，然後進了屋內，對江夜寧說道：“辛苦你哄頁頁了，我去睡覺了。”
江夜寧點點頭，看到顧召還站在外面的身影，還是選擇走了出去。
她推開那扇玻璃門，走到顧召的身邊，雙手搭在欄桿上，故作輕松地回答道：“怎麽了？是我媽媽跟你說了什麽嗎？你好像很憂愁的樣子？”
來漫雲次次在支開了江夜寧的情況下才跟他說話，此時顧召自然也不會把來漫雲跟自己說的那些事情是什麽告知江夜寧，就說道：“你媽媽只是來寬慰我幾句罷了，畢竟瑛瑛現在看到我，就跟看到了壞人一樣。”
盡管顧召故意用一種很無所謂的口吻將這些說出來，但江夜寧總覺得自己感受的到顧召此時內心的苦澀。
“……瑛瑛一定會平安長大，一定會記起你的。”江夜寧嘴拙，說不出多好聽的話，只能這麽安慰著。
顧召無奈地笑了笑：“突然在想，要是我前妻還在的話，她會采取什麽樣的辦法呢？”
這還是顧召第一次主動跟江夜寧提起瑛瑛媽媽的事情，雖然心裏有種很微妙的感覺，但江夜寧還是忍不住問道：“……瑛瑛媽媽，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她是一個很堅強又很溫柔的人，是我對不起她。”江夜寧揣摩不出顧召是帶著什麽樣的心情來敘說這些話的，“我的工作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照顧我的家人孩子，所以瑛瑛幾乎都是她帶大的。但盡管如此，她還是一句怨言都沒有，默默地做著一切。”
江夜寧不由自主的低著頭，將自己的下巴在手背上來回摩擦著，好像這樣就能緩解她內心的緊張一樣：“那你們為什麽要離婚啊？”
“也是因為我太忙了，沒有空經常跟她們相處。譬如我答應陪她們去游樂園，結果任務來了，我就走了；或者我答應陪她們去超市，結果我又走了；又或者我們一起在路上走著，又一個任務來了……我們就這個問題溝通過很多次，但始終沒有徹底解決，後來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她受不了，就提離婚了。”
“你就答應了？”
“她還年輕，完全還有時間去追趕最適合她的生活，我只會束縛她，最後還搞得大家都不開心罷了。”顧召苦笑著，“但她作為母親來說，是真得很堅強……當時她用身體護著瑛瑛，毫不猶豫；我在看到活死人的第一眼都是驚訝的，要不是那時她憑借著意志力敢跟活死人相拼，可能我就已經在那發楞的兩秒內被活死人撕裂了。她不僅保護了瑛瑛，也保護了我……就這點而言，我實在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在那樣的關頭，我竟然保護不了孩子，保護不了她……”
顧召會跟江夜寧說這個，一開始只是想引開江夜寧的註意力，讓她不要過分關註在自己跟來漫雲說了什麽這件事情上。可沒有想到的是，回憶起了往事，顧召依舊被曾經記憶中的後悔感拖拽著——他對當時發生的一切一直都感到自責愧疚。他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們，更恨自己沒有用。
顧召難得被這樣的情緒籠罩，一時都沒有從這片回憶的陰影中走出來。
隔天他在茶水間倒水的時候，沈元錦進來了他都沒有察覺。
一轉身，他就被沈元錦用霸道的姿勢逼到了墻壁上。
沈元錦一只手還撐在墻壁上，笑著說道：“顧警官今天的戒備心不夠高啊？莫非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看著自己被一個比自己還矮一個腦袋的小姑娘“壁咚”了，顧召哭笑不得，道：“你怎麽又來了？”
“嘖，你這語氣好像是在不歡迎我來啊？”沈元錦明知顧召不是這個意思，還是這麽說道，“我可是為了促進基因戰士跟第二組之間的友情才特意過來的。”
這個借口一聽就是假的，顧召道：“你還準備讓我出去嗎？”
沈元錦奸詐地一笑，突然將顧召推到了一邊的大桌子上。別看沈元錦體型小，力氣卻是大的驚人，顧召沒留意，就被沈元錦以一種極度暧昧的姿勢按倒在了桌子上。
沈元錦就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顧召有些無奈：“……這裏還是我們的地盤呢，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沈元錦俯下身，輕輕說道：“看來顧警官是真的對我沒有其他的想法呢。”
顧召真是受夠了沈元錦這麽時不時的調戲，也準備反擊一下，一手直接搭上了她的臀部：“你怎麽知道呢？”
沈元錦還真沒想到顧召會有這個動作，明顯不自然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你就嚇我吧，我才不信呢……”沈元錦一手就搭在他胸口處，“男人的嘴巴是很會撒謊的，從裏面蹦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需要經過仔細篩選才能知道可不可信。但是心跳就不會了……顧警官，你的心跳從剛才開始到現在都保持著一個頻率，一點都沒有因為激動或者緊張的原因而加快。而且你杯子裏的水可是一點都沒有灑出來，正說明剛才我按倒你的時候，你最在意的並不是我要對你做什麽，而是你水杯裏的水會不會灑出來……”
“所以呢？”顧召看著她，“你壓著我就為了跟我說著推斷嗎？”
“當然不是了，我看上去有那麽無聊嗎？”沈元錦再低了一些身子，這會兒算是貼著顧召的耳朵說話了，“關於你女兒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哦。”
“你怎麽知道的？”
沈元錦帶著一絲惡作劇的笑容，“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能看到一部分未來的。”
“顧警官，你的心跳現在加快了哦。”沈元錦好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不要這麽緊張，我又不是來帶什麽壞消息給你的，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我的建議而已。”
沈元錦是CH01區的基因戰士，來漫雲是CH01區的研究人員，她們說到底都是站在CH01區的立場上，顧召想就知道沈元錦會給他的建議是怎麽樣的了。
果然，他就聽著沈元錦慢慢開口說道：“其實呢，不管是於公於私，我還是比較建議你將女兒送到CH01區的研究室。”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嘛，我也是提了一個最恰當的建議啊。”沈元錦說道，“至今都還沒有出現過被活死人咬傷的普通人能安然無恙存活下來的情況，你女兒也可謂是第一人了。第一人的失敗並不代表以後全部的失敗，但第一人的成功一定會是之後更加成功的基石。CH01區有你們所想不到的優秀資源，有直接存在的活死人，還有單毓的超強能力……不僅治好你女兒的可能性大，研制出治好被活死人咬傷的辦法也大。兩全其美的事情，你就不要拒絕了。”沈元錦說完，還有手指特別挑逗地點了一下顧召的鼻子。
“……”顧召，“我會考慮的，你可以先起來了嗎？”
沈元錦笑著起來了：“哎，你們這茶水間還是全透明玻璃呢，走來走去的人看得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顧召心中更是無奈，他坐起來下意識地往門口一看，卻看到了江夜寧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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