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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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從來漫雲的言辭之中就可以推斷出頁頁的情況應該不容樂觀，但那時江夜寧也沒多想，因為她們都知道，頁頁的病實在是太罕見了。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因為昏迷不醒住院了，所以江夜寧還以為這次的情況跟以往都差不多，直到她親眼看到了昏睡在病床上的頁頁——頁頁是被隔離起來的，她們在頁頁清醒以前也不能靠近她，因此也只是站在病床門外透過那厚重的透明玻璃觀察頁頁的情況罷了。
“……頁頁她？”若不是親眼所見，江夜寧應該絕對不會相信頁頁身上的毛發竟全部已變成蒼白。
“這是一夜之間的事情。”來漫雲已經接受了，“僅僅只是一個晚上，她就再也沒有醒過來，她的頭發，眉毛，睫毛，都變成了……這樣的白色。”
“醫生怎麽說？”
“醫生沒有什麽好說的。”來漫雲嘆氣，“頁頁的大概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她的病至今連學名是什麽都不知道，來醫院也只是求個心裏安慰罷了，只有她在醫院，我才有她還會醒過來的希望。”
不是江夜寧冷血，可是頁頁對她來說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雖然來漫雲將她養在了自己的身邊，但江夜寧實際上能見到她的次數卻屈指可數。眼下頁頁躺在這裏，她心裏確實唏噓，但也沒有其他什麽感情了。
“沒關系的，那麽多次她都熬過來了，這次也一定會醒過來的。”江夜寧挽著來漫雲的手，安慰她。
“但願吧。”來漫雲就沒有她這麽樂觀了。
只可惜，江夜寧被停職的那一周都過去了，頁頁都還是沒能醒來。
好在也算是休息了一周，江夜寧再回去上班的時候，就已經恢覆元氣了。
只是這次她回去的時候，顧召卻不見了。
“你離開的第二天顧召就請假出去了，也請了一周的假呢。好像是去B市還是C市來著吧？不過去做什麽沒跟我們說，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問問上頭。”這是江夜寧問蘇淮顧召去了哪裏後，蘇淮給她的回答。
實際上那天她跟來漫雲的談話結束後，她心裏就一直惦記著顧召的事情。
這兩天她翻來覆去地想這件事情，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顧召應該原本就知道她女兒還活著的消息，不然不可能在她告訴他顧瑛瑛還活著的時候回應的情緒這麽平靜，那兩天也沒有立刻去尋找。
可是他問自己的目的是什麽呢？他是想從自己這裏知道些什麽呢？
江夜寧很想在見到顧召的時候就將這兩個困惑她已久的問題問問清楚。
但好事多磨，需要她面對的問題總是一個來完另一個接上。
蕭沐沐到他們那裏來了。
江夜寧接到領導的通知後立刻前往了高級會議室，她原本還以為是領導想聽聽她這次被罰停職的反省內容是什麽，結果到了以後，就看到蕭沐沐坐在會議室的椅子裏。
蕭沐沐穿著肩膀部分鏤空的黑色蕾絲連衣裙，塗抹著妖嬈誘人的紅色唇彩，一襲銀白的發色更是顯眼。見到江夜寧進來後，還對她笑了一下。
這個性感漂亮的女人，渾身散發著與這間會議室格格不入的危險氣息。
當然令她最驚訝的是，這個會議室裏，就只有蕭沐沐一個人。
“江警官，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蕭沐沐的態度很慵懶隨意，就好像她們只是在街上碰到，隨手打個友好的招呼一樣。
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在江夜寧的心底蔓延開來，她在蕭沐沐面前坐了下來：“是蕭顧問找我？”
“是啊。”蕭沐沐一直面帶著微笑，對她點頭。
“是有什麽事情嗎？”
“自然是有事情才來找你的。”蕭沐沐單手輕托著下巴，“有件事情還是需要跟江警官商量的一下才算合適。”
“是什麽事情？”江夜寧總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聽聞第二組是專門為了對付活死人而建立的？”蕭沐沐道，“恕我直言，你們的戰鬥力都太弱了。”
“……”江夜寧親眼見證過蕭沐沐的能力，雖然對她現在的言語有些許不滿，但也無從反駁。
“你們也知道，CH01區向來都是想跟警局好好相處的。但是上次不小心讓活死人逃離的事情造成了你們對我們的信任度下降……所以這一次，CH01區希望能彌補一下現有的過失。”
“你們所謂的彌補是指是什麽？”江夜寧可不會單純到真的相信蕭沐沐是要“彌補過失”，這最多就是她的一個借口罷了。
“我們希望第二組能再多接受一名成員，即來自我們CH01區的基因戰士。”蕭沐沐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會議桌上，直直地盯著江夜寧這麽說道。
想讓基因戰士加入他們第二組？
這是何居心？反正絕對不是什麽為了第二組好的真心。
江夜寧可不會心大到接受一個不可控制的基因戰士加入自己的第二組，尤其是在蕭沐沐這麽說了以後，這分明就是一個不加掩飾的圈套。至於CH01區想套到的東西是什麽，估計也就CH01區清楚了。
“我可做不了這個決定，你應該找我們的上層領導才對。”
“你們的上級都已經同意了哦。”蕭沐沐道，“但是他們說，你是組長，你的同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想來問問你，江警官，你同意嗎？”
這是領導把一個可能蘊含著炸彈的皮球往自己身上踢了啊，這答應不答應都可以被人落下話柄，江夜寧握了握拳手，問道：“那我可以請問一下為什麽會是基因戰士的原因嗎？”
“這個原因不是很簡單嗎？”蕭沐沐坐了回去，“因為你們的戰鬥力都太弱了。我親眼所見，你這個組長跟你們局裏所謂的王牌，在周彪這樣的基因戰士面前根本束手無策。”
蕭沐沐打了個響指，當初他們在那個廢棄大樓天臺上的打鬥畫面就從中間的屏幕上投影了出來。
“你看看你們，失去了現代化的武器，這些手腳功夫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蕭沐沐邊看邊搖頭，“面對活死人的時候，你們的武器還能起作用。但是面對基因戰士的時候呢？你們可能連掏出武器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殺掉了……我已經將這些影像拿給你們的領導看了，雖然有些冒犯，但他們對於第二組的表現，真的非常失望。”
江夜寧看到了影像中的蕭沐沐是如何消滅周彪的……估計就是這個畫面，嚇唬住了那些領導吧！
當時蕭沐沐在他們面前殺人，他們想著這到底是CH01區的事情，是基因戰士的事情，他們要管也不好管，還不如少一事不管了；沒有想到今天，這件事情就成了蕭沐沐反過來說他們沒用的例子！
這個女人……
但江夜寧怎麽都覺得不能答應蕭沐沐的要求。
要是她今天答應一個基因戰士加入他們組了，那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難說將來的哪一天，整個小組都被基因戰士占領了呢？而且這還不包括CA02區的……
“我們第二組是為了消滅活死人存在的，跟基因戰士不存在對立的沖突。周彪事件算是我的個人行為，為此我也已經受到懲罰反省自己過了，所以類似事件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難道有基因戰士做了壞事你們就不打算管嗎？”
“那不是你們CH01區自己該做的事情嗎？”
“江警官這麽說就太傷我們這些小平民的心了。”雖然蕭沐沐說話的語氣態度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哪裏傷心了，“規矩是死的，總有人遵守，也總有人想去打破。就好像家長不一定管得住孩子，學校不一定管得住學生。我們也是這樣，人心本身就是叵測的，更何況是基因戰士呢？獲得的能力越大，欲望就越大，野心也就更大……周彪的事情，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蕭沐沐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江夜寧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能堵住對方的嘴。
可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麽松了口，答應蕭沐沐讓基因戰士加入。
江夜寧只好這麽說道：“就算哪天我們不得不跟哪幾個基因戰士對立了，我們也絕對有辦法技巧制服。對於你說的我們的能力絕對不如基因戰士，制服不了基因戰士這點——很抱歉，我不能夠認同。”
蕭沐沐就好像料定了江夜寧會這般回答一樣，也不惱怒，只是慢悠悠地說了句：“那江警官，我們來一局貨真價實的‘實戰’如何？要是你們贏了，我們就放棄；要是我們贏了，你們就答應。”
“實戰？什麽實戰？”江夜寧所處的局面其實很被動，不管她是真的想接受也好，不想接受也好，估計都只有答應下來贏了後才會有發言權。
“說來也是慚愧，這段日子我們只顧著加強了對活死人的監督管理，卻忽視了對基因戰士的監察力度，不小心就讓一個基因戰士跑了出去。”
“……………………”
“但是我們已經知道她目前所在的藏身地，正打算派人過去抓回來。”蕭沐沐邪魅地笑著，“不如就以此事為準，看哪邊先抓到吧。放心，只要你們答應，我們這邊也絕對公正，絕不洩露要抓的是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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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漫雲的言辭之中就可以推斷出頁頁的情況應該不容樂觀，但那時江夜寧也沒多想，因為她們都知道，頁頁的病實在是太罕見了。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因為昏迷不醒住院了，所以江夜寧還以為這次的情況跟以往都差不多，直到她親眼看到了昏睡在病床上的頁頁——頁頁是被隔離起來的，她們在頁頁清醒以前也不能靠近她，因此也只是站在病床門外透過那厚重的透明玻璃觀察頁頁的情況罷了。
“……頁頁她？”若不是親眼所見，江夜寧應該絕對不會相信頁頁身上的毛發竟全部已變成蒼白。
“這是一夜之間的事情。”來漫雲已經接受了，“僅僅只是一個晚上，她就再也沒有醒過來，她的頭發，眉毛，睫毛，都變成了……這樣的白色。”
“醫生怎麽說？”
“醫生沒有什麽好說的。”來漫雲嘆氣，“頁頁的大概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她的病至今連學名是什麽都不知道，來醫院也只是求個心裏安慰罷了，只有她在醫院，我才有她還會醒過來的希望。”
不是江夜寧冷血，可是頁頁對她來說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雖然來漫雲將她養在了自己的身邊，但江夜寧實際上能見到她的次數卻屈指可數。眼下頁頁躺在這裏，她心裏確實唏噓，但也沒有其他什麽感情了。
“沒關系的，那麽多次她都熬過來了，這次也一定會醒過來的。”江夜寧挽著來漫雲的手，安慰她。
“但願吧。”來漫雲就沒有她這麽樂觀了。
只可惜，江夜寧被停職的那一周都過去了，頁頁都還是沒能醒來。
好在也算是休息了一周，江夜寧再回去上班的時候，就已經恢覆元氣了。
只是這次她回去的時候，顧召卻不見了。
“你離開的第二天顧召就請假出去了，也請了一周的假呢。好像是去B市還是C市來著吧？不過去做什麽沒跟我們說，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問問上頭。”這是江夜寧問蘇淮顧召去了哪裏後，蘇淮給她的回答。
實際上那天她跟來漫雲的談話結束後，她心裏就一直惦記著顧召的事情。
這兩天她翻來覆去地想這件事情，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顧召應該原本就知道她女兒還活著的消息，不然不可能在她告訴他顧瑛瑛還活著的時候回應的情緒這麽平靜，那兩天也沒有立刻去尋找。
可是他問自己的目的是什麽呢？他是想從自己這裏知道些什麽呢？
江夜寧很想在見到顧召的時候就將這兩個困惑她已久的問題問問清楚。
但好事多磨，需要她面對的問題總是一個來完另一個接上。
蕭沐沐到他們那裏來了。
江夜寧接到領導的通知後立刻前往了高級會議室，她原本還以為是領導想聽聽她這次被罰停職的反省內容是什麽，結果到了以後，就看到蕭沐沐坐在會議室的椅子裏。
蕭沐沐穿著肩膀部分鏤空的黑色蕾絲連衣裙，塗抹著妖嬈誘人的紅色唇彩，一襲銀白的發色更是顯眼。見到江夜寧進來後，還對她笑了一下。
這個性感漂亮的女人，渾身散發著與這間會議室格格不入的危險氣息。
當然令她最驚訝的是，這個會議室裏，就只有蕭沐沐一個人。
“江警官，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蕭沐沐的態度很慵懶隨意，就好像她們只是在街上碰到，隨手打個友好的招呼一樣。
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在江夜寧的心底蔓延開來，她在蕭沐沐面前坐了下來：“是蕭顧問找我？”
“是啊。”蕭沐沐一直面帶著微笑，對她點頭。
“是有什麽事情嗎？”
“自然是有事情才來找你的。”蕭沐沐單手輕托著下巴，“有件事情還是需要跟江警官商量的一下才算合適。”
“是什麽事情？”江夜寧總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聽聞第二組是專門為了對付活死人而建立的？”蕭沐沐道，“恕我直言，你們的戰鬥力都太弱了。”
“……”江夜寧親眼見證過蕭沐沐的能力，雖然對她現在的言語有些許不滿，但也無從反駁。
“你們也知道，CH01區向來都是想跟警局好好相處的。但是上次不小心讓活死人逃離的事情造成了你們對我們的信任度下降……所以這一次，CH01區希望能彌補一下現有的過失。”
“你們所謂的彌補是指是什麽？”江夜寧可不會單純到真的相信蕭沐沐是要“彌補過失”，這最多就是她的一個借口罷了。
“我們希望第二組能再多接受一名成員，即來自我們CH01區的基因戰士。”蕭沐沐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會議桌上，直直地盯著江夜寧這麽說道。
想讓基因戰士加入他們第二組？
這是何居心？反正絕對不是什麽為了第二組好的真心。
江夜寧可不會心大到接受一個不可控制的基因戰士加入自己的第二組，尤其是在蕭沐沐這麽說了以後，這分明就是一個不加掩飾的圈套。至於CH01區想套到的東西是什麽，估計也就CH01區清楚了。
“我可做不了這個決定，你應該找我們的上層領導才對。”
“你們的上級都已經同意了哦。”蕭沐沐道，“但是他們說，你是組長，你的同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想來問問你，江警官，你同意嗎？”
這是領導把一個可能蘊含著炸彈的皮球往自己身上踢了啊，這答應不答應都可以被人落下話柄，江夜寧握了握拳手，問道：“那我可以請問一下為什麽會是基因戰士的原因嗎？”
“這個原因不是很簡單嗎？”蕭沐沐坐了回去，“因為你們的戰鬥力都太弱了。我親眼所見，你這個組長跟你們局裏所謂的王牌，在周彪這樣的基因戰士面前根本束手無策。”
蕭沐沐打了個響指，當初他們在那個廢棄大樓天臺上的打鬥畫面就從中間的屏幕上投影了出來。
“你看看你們，失去了現代化的武器，這些手腳功夫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蕭沐沐邊看邊搖頭，“面對活死人的時候，你們的武器還能起作用。但是面對基因戰士的時候呢？你們可能連掏出武器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殺掉了……我已經將這些影像拿給你們的領導看了，雖然有些冒犯，但他們對於第二組的表現，真的非常失望。”
江夜寧看到了影像中的蕭沐沐是如何消滅周彪的……估計就是這個畫面，嚇唬住了那些領導吧！
當時蕭沐沐在他們面前殺人，他們想著這到底是CH01區的事情，是基因戰士的事情，他們要管也不好管，還不如少一事不管了；沒有想到今天，這件事情就成了蕭沐沐反過來說他們沒用的例子！
這個女人……
但江夜寧怎麽都覺得不能答應蕭沐沐的要求。
要是她今天答應一個基因戰士加入他們組了，那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難說將來的哪一天，整個小組都被基因戰士占領了呢？而且這還不包括CA02區的……
“我們第二組是為了消滅活死人存在的，跟基因戰士不存在對立的沖突。周彪事件算是我的個人行為，為此我也已經受到懲罰反省自己過了，所以類似事件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難道有基因戰士做了壞事你們就不打算管嗎？”
“那不是你們CH01區自己該做的事情嗎？”
“江警官這麽說就太傷我們這些小平民的心了。”雖然蕭沐沐說話的語氣態度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哪裏傷心了，“規矩是死的，總有人遵守，也總有人想去打破。就好像家長不一定管得住孩子，學校不一定管得住學生。我們也是這樣，人心本身就是叵測的，更何況是基因戰士呢？獲得的能力越大，欲望就越大，野心也就更大……周彪的事情，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蕭沐沐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江夜寧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能堵住對方的嘴。
可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就這麽松了口，答應蕭沐沐讓基因戰士加入。
江夜寧只好這麽說道：“就算哪天我們不得不跟哪幾個基因戰士對立了，我們也絕對有辦法技巧制服。對於你說的我們的能力絕對不如基因戰士，制服不了基因戰士這點——很抱歉，我不能夠認同。”
蕭沐沐就好像料定了江夜寧會這般回答一樣，也不惱怒，只是慢悠悠地說了句：“那江警官，我們來一局貨真價實的‘實戰’如何？要是你們贏了，我們就放棄；要是我們贏了，你們就答應。”
“實戰？什麽實戰？”江夜寧所處的局面其實很被動，不管她是真的想接受也好，不想接受也好，估計都只有答應下來贏了後才會有發言權。
“說來也是慚愧，這段日子我們只顧著加強了對活死人的監督管理，卻忽視了對基因戰士的監察力度，不小心就讓一個基因戰士跑了出去。”
“……………………”
“但是我們已經知道她目前所在的藏身地，正打算派人過去抓回來。”蕭沐沐邪魅地笑著，“不如就以此事為準，看哪邊先抓到吧。放心，只要你們答應，我們這邊也絕對公正，絕不洩露要抓的是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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