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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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
直到眼前出現亮光，遇見石山中鑿石的商人，她才知道自己這是來到了大荒。
大荒，在蕭玉僅有的記憶中，是個神秘的三不管地帶。
四處都是巖石峭壁，隱世的高人徐家正居住在這裏。
當初徐家為了躲避世間的鬥爭，隱居在大荒。
又因為對上一代劍仙有恩，劍仙特地為他們打造了隔絕世間戰火的屏障。
只要入了大荒，所有仙人精怪的仙力妖力都無法施展出來。
摸著身上僅存的銀兩，蕭玉先去租了一間簡陋的小屋，又去請大夫來查看謝雲南的狀況。
沒想到大夫只是進了屋，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謝雲南，就連忙摸著花白的胡子搖頭嘆氣道：
“這麽嚴重的心疾，已經接近走火入魔。除非是請來常年在徐家做客的長老—醫聖，不然是醫治不好的，只能等他慢慢變得瘋癲，六親不認。”
徐家？醫聖？
看起來這事就很難辦。
聽了大夫的話，蕭玉立馬開始收拾包袱，很想趕快甩門兒離開，再也不管這個謝雲南的死活。
雖然知道自己一直運氣很差，倒也不必在世人眼中天賦極高的劍道傳人，一到她身邊就變得身弱如菜雞。
但是前面已經付出了那麽多，現在徹底撒手不管，一點收獲都沒有，蕭玉又感覺不劃算。
更何況，心裏總是有個隱隱約約的聲音在對她說，不能拋下謝雲南不管。
蕭玉嘴上罵罵咧咧了幾句，為了請來醫聖給謝雲南看病，只好來到了徐家應聘丫鬟，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
原先臉上偽裝的胎記太過醜陋，不能見人。
她加了一點玉顏膏到水裏，一點點搓掉臉上的痕跡，這才恢覆原本的面貌。
鏡中的少女膚若凝脂，柳眉彎彎，笑起來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雙環發髻，眸若星辰，仿佛藏著萬千情絲。
若是第一眼見到少女，必然會沈溺在她的靈動溫情中。
買人的管家自然也是如此，只圍著蕭玉的柔軟身段，左看看，右看看，一邊看一邊露出滿意的笑容。
帶蕭玉來徐家大院相看的牙婆一看有戲，連忙附在管家耳邊小聲說道：
“這丫頭看樣子還是個沒嫁過人的，家裏還有個眼瞎心盲的哥哥需要她養。長得又這麽年輕貌美，假以時日被徐家少爺看上，做個小妾，給徐家添上個大胖小子也是好的呀。”
“怎麽樣，徐婆婆，就她了吧。”
徐婆婆聽完這話，眼中精光一閃，撇了蕭玉一眼。
少女的胸前鼓鼓囊囊，連她一個閱人無數的老婆子看著都臉紅，更何況是尚且年輕氣壯的少主。
雖然沒聽清楚管家婆子和牙婆在嘀咕些什麽，但眼瞧著管家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和藹，蕭玉估計是牙婆說了啥好話，連忙順著牙婆先前的眼神暗示，低眉順眼，做出一副溫良內斂的害羞模樣。
遠遠望去，如同夏日初荷一般柔軟甜美。
“這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只她一個，容易被院裏那位盯上。萬一日後鬧起來，老太太也不好做人。就左邊那個，右邊那個和她一起進府吧。”
說著，管家徐婆婆指了指蕭玉左右兩邊的兩個少女綠葉和紅花，又眼神對她一瞅，示意道：
“你們幾個，跟我來。”
其他沒被選上的人頓時垂頭喪氣，羨慕地盯著她們的背影，恨不得取而代之。
誰不知道，這次徐家表面是給老太太選貼身丫鬟，實際上是給徐家少主選妾室。
徐家少夫人進門十餘年，未給少主誕下一兒半女。
老太太著急得上火，但是徐家少主就是寵妻如命，寧可舍去少主的身份都不願意停妻重娶，也不願意納妾。
這可急得老太太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幸好有徐婆婆在她耳邊出主意說，招幾個年輕貌美的丫鬟天天在少主面前晃悠，那相貌姣好，聲音柔美，一來二去多接觸不就有戲了嘛。
說的老太太心花怒放，馬上安排下去。
這才有了今天的事兒。
——
這邊，蕭玉和幾個被選中的女子跟著管家徐婆婆的腳步一起前往後院，經過一處名為蘭香院的院落時，隱隱約約聞見花草香。
走的近了，才看見，典雅的院落裏處處種滿了薰衣草，芳香撲鼻，打理精致，一看就知道院落的主人很受徐家少主的寵愛。
發現身後跟著的少女們腳步變慢，目光游移，徐婆婆回頭狠狠剜了她們一眼，小聲呵斥道：
“看什麽看，還不快走。這是少夫人的院子，要是被她撞見，少不得你們受罪。”
徐家少夫人江雲瑤身子嬌弱，最是愛垂淚。
這倒也就算了，只是少主寵愛她到了極致的地步。
只她哭一哭，其他人就要遭殃。
徐婆婆催促著眾人快離開，卻沒想到下一秒，女子柔弱的聲音就從後面傳過來：
“徐媽媽這說的是什麽話。我雲瑤是那麽恃寵而驕的人嘛。”
只聽見女子柔媚無骨的聲音，嬌嬌弱弱的，聽的人讓人軟了骨頭，只想擡眼看看對方長什麽樣子。
但眾人自是不敢擅自擡眼的。
在徐家這樣的大家族，沒有上位者的指示，直視對方必然是犯了家規，要被打板子的。
女子身上的香風飄過來，只瞧見她小巧的腳步。
聽到這聲兒，徐婆婆就知道是要遭。
這回選妾室，還是瞞著這位少夫人和少主偷偷進行的。
要是被少夫人發現，估計這幾位姑娘都進不了徐家的門，容貌都難保。
別人望著少夫人性格柔弱不經事，她可清楚這種人最是心狠手辣。
斟酌片刻，徐婆婆忙不疊轉身陪笑道：
“問少夫人好，是老太太最近身子不好，說是招些年輕又朝氣的姑娘陪在身邊，沖沖晦氣，也能好的快些。”
“年輕又朝氣？”
江雲瑤念著這句話，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這徐婆婆仗著自己在府中年事已高，就拿老太太壓她。
府中誰不知道，少主日日留宿在她院子裏，一年半載的，她肚子卻沒個信兒。
也是如今少主年近30，徐家沒個繼承人，老太太才開始發急出昏招了。
可這孩子是她江雲瑤想有就能有的嗎？
江雲瑤氣的腦殼發昏，瞧著低著頭的那幾個丫鬟，個個腰身軟的跟柳枝一樣，皮膚嫩得跟雞蛋一樣，都能反光。
再摸摸自己依然光滑如初卻隱隱有些不緊致的皮膚，頓時恨得想立刻上前撕爛這些小賤人的臉。
她還沒死呢，這些人就想上位，取代她，搶走她的嘉華哥哥。
越看越生氣，反正此處無人，江雲瑤上前幾步，正想狠狠扇這幾個女子幾個巴掌，把她們都趕出去，卻眼神一瞥，偶然看見站在角落裏唯唯諾諾低著頭的一個女子。
她的身影怎麽那麽熟悉。
熟悉得仿佛是那位故人歸來……
一旦想到有這個可能，江雲瑤就忍不住心裏發慌，顫抖著狠狠掐著攙扶著自己的侍女，幾乎將對方手臂掐得血紫。
“婉姐姐，是你嗎？”
江雲瑤一邊親密地喊著，一邊匆忙向蕭玉的方向走去，甜美的聲音顫抖著，幾乎不著調。
蕭玉疑惑地看著徐家少夫人越來越近的腳步，隱約覺得對方可能是在尋她？
可是為什麽，她之前並沒有見過江雲瑤啊。
就在江雲瑤尖銳的指尖快要碰到蕭玉的裙擺時，身後有人及時喚住了她。
“雲瑤，你在這裏做什麽？”
女子眼中惡毒的光一下子消失不見，轉瞬換上了一副難受的表情，朝著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高大俊郎的男子身上依偎過去，渾身像是沒有骨頭似的。
“嘉華哥哥，我身上的舊傷又發作了，好痛！”
江雲瑤的聲音又嬌氣又柔弱。
在江雲瑤靠過來的一瞬間，徐嘉華眉頭頓時皺得很緊，卻在撞見她那雙淡綠色瞳孔時一楞，隔著衣袖扶住了她的手腕，淡聲道：
“走吧，去給祖母請安。”
——
有驚無險地渡過一劫，到了夜裏，徐婆婆安排蕭玉和其他幾個人住在最靠近老太太房間的翠竹院裏，倒也沒說具體要做什麽，只是叮囑她們幾個以後少在少夫人面前晃悠，能躲就躲，伺候好老太太就行。
蕭玉去井裏打了盆水，準備把住的屋子裏裏外外擦幹凈。
被安排和她住在一起的兩個小姑娘一路上顯然比她興奮的多，站在墻邊不停的說著關於徐家的各種八卦。
“哎，你聽說過沒，徐家少主對少夫人的寵愛已經到了極其恐怖的地步，聽說少夫人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徐少主也能請仙人給她摘來。”
“肯定聽過啊，這大荒哪個女人不羨慕徐家少夫人啊。她嫁進徐家獨寵十幾年，沒生下一男半女，也沒被休掉。少主還對她寵妻如命。聽說是因為少主人以前救過少主的命。”
“真羨慕，要是救過少主命的是我就好了。徐家家大業大，少主英俊又有才華，是大荒鑄劍最有天賦的人，嫁給少主真是躺平一輩子都享福。”
兩人貼著耳朵嘀嘀咕咕，越說臉上表情越激動，紅撲撲的。
蕭玉忙著擦桌子，擦床，都快把活兒幹完了，這兩人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
聽著心煩，蕭玉抹布隨手一扔，翻了個白眼：
“人家少夫人那身段，那聲音跟黃鸝似的，男的一聽骨頭都軟了，你們有嗎？天天想些有的沒的。快幹活，我去打水。”
說完，蕭玉擼起袖子，立馬提著水桶利索地朝院外走去了。
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嘖，長得美了不起啊，脾氣這麽大。”
腦海中回想起蕭玉膚若凝脂，白裏透紅的臉蛋，盈盈一握的腰肢……
兩人尷尬對望了一眼，心裏默默想著：
“好像確實長得挺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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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徐家為了躲避世間的鬥爭，隱居在大荒。
又因為對上一代劍仙有恩，劍仙特地為他們打造了隔絕世間戰火的屏障。
只要入了大荒，所有仙人精怪的仙力妖力都無法施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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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前面已經付出了那麽多，現在徹底撒手不管，一點收獲都沒有，蕭玉又感覺不劃算。
更何況，心裏總是有個隱隱約約的聲音在對她說，不能拋下謝雲南不管。
蕭玉嘴上罵罵咧咧了幾句，為了請來醫聖給謝雲南看病，只好來到了徐家應聘丫鬟，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
原先臉上偽裝的胎記太過醜陋，不能見人。
她加了一點玉顏膏到水裏，一點點搓掉臉上的痕跡，這才恢覆原本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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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第一眼見到少女，必然會沈溺在她的靈動溫情中。
買人的管家自然也是如此，只圍著蕭玉的柔軟身段，左看看，右看看，一邊看一邊露出滿意的笑容。
帶蕭玉來徐家大院相看的牙婆一看有戲，連忙附在管家耳邊小聲說道：
“這丫頭看樣子還是個沒嫁過人的，家裏還有個眼瞎心盲的哥哥需要她養。長得又這麽年輕貌美，假以時日被徐家少爺看上，做個小妾，給徐家添上個大胖小子也是好的呀。”
“怎麽樣，徐婆婆，就她了吧。”
徐婆婆聽完這話，眼中精光一閃，撇了蕭玉一眼。
少女的胸前鼓鼓囊囊，連她一個閱人無數的老婆子看著都臉紅，更何況是尚且年輕氣壯的少主。
雖然沒聽清楚管家婆子和牙婆在嘀咕些什麽，但眼瞧著管家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和藹，蕭玉估計是牙婆說了啥好話，連忙順著牙婆先前的眼神暗示，低眉順眼，做出一副溫良內斂的害羞模樣。
遠遠望去，如同夏日初荷一般柔軟甜美。
“這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只她一個，容易被院裏那位盯上。萬一日後鬧起來，老太太也不好做人。就左邊那個，右邊那個和她一起進府吧。”
說著，管家徐婆婆指了指蕭玉左右兩邊的兩個少女綠葉和紅花，又眼神對她一瞅，示意道：
“你們幾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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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知道，這次徐家表面是給老太太選貼身丫鬟，實際上是給徐家少主選妾室。
徐家少夫人進門十餘年，未給少主誕下一兒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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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急得老太太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幸好有徐婆婆在她耳邊出主意說，招幾個年輕貌美的丫鬟天天在少主面前晃悠，那相貌姣好，聲音柔美，一來二去多接觸不就有戲了嘛。
說的老太太心花怒放，馬上安排下去。
這才有了今天的事兒。
——
這邊，蕭玉和幾個被選中的女子跟著管家徐婆婆的腳步一起前往後院，經過一處名為蘭香院的院落時，隱隱約約聞見花草香。
走的近了，才看見，典雅的院落裏處處種滿了薰衣草，芳香撲鼻，打理精致，一看就知道院落的主人很受徐家少主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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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少夫人江雲瑤身子嬌弱，最是愛垂淚。
這倒也就算了，只是少主寵愛她到了極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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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婆催促著眾人快離開，卻沒想到下一秒，女子柔弱的聲音就從後面傳過來：
“徐媽媽這說的是什麽話。我雲瑤是那麽恃寵而驕的人嘛。”
只聽見女子柔媚無骨的聲音，嬌嬌弱弱的，聽的人讓人軟了骨頭，只想擡眼看看對方長什麽樣子。
但眾人自是不敢擅自擡眼的。
在徐家這樣的大家族，沒有上位者的指示，直視對方必然是犯了家規，要被打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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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選妾室，還是瞞著這位少夫人和少主偷偷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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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望著少夫人性格柔弱不經事，她可清楚這種人最是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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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少夫人好，是老太太最近身子不好，說是招些年輕又朝氣的姑娘陪在身邊，沖沖晦氣，也能好的快些。”
“年輕又朝氣？”
江雲瑤念著這句話，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這徐婆婆仗著自己在府中年事已高，就拿老太太壓她。
府中誰不知道，少主日日留宿在她院子裏，一年半載的，她肚子卻沒個信兒。
也是如今少主年近30，徐家沒個繼承人，老太太才開始發急出昏招了。
可這孩子是她江雲瑤想有就能有的嗎？
江雲瑤氣的腦殼發昏，瞧著低著頭的那幾個丫鬟，個個腰身軟的跟柳枝一樣，皮膚嫩得跟雞蛋一樣，都能反光。
再摸摸自己依然光滑如初卻隱隱有些不緊致的皮膚，頓時恨得想立刻上前撕爛這些小賤人的臉。
她還沒死呢，這些人就想上位，取代她，搶走她的嘉華哥哥。
越看越生氣，反正此處無人，江雲瑤上前幾步，正想狠狠扇這幾個女子幾個巴掌，把她們都趕出去，卻眼神一瞥，偶然看見站在角落裏唯唯諾諾低著頭的一個女子。
她的身影怎麽那麽熟悉。
熟悉得仿佛是那位故人歸來……
一旦想到有這個可能，江雲瑤就忍不住心裏發慌，顫抖著狠狠掐著攙扶著自己的侍女，幾乎將對方手臂掐得血紫。
“婉姐姐，是你嗎？”
江雲瑤一邊親密地喊著，一邊匆忙向蕭玉的方向走去，甜美的聲音顫抖著，幾乎不著調。
蕭玉疑惑地看著徐家少夫人越來越近的腳步，隱約覺得對方可能是在尋她？
可是為什麽，她之前並沒有見過江雲瑤啊。
就在江雲瑤尖銳的指尖快要碰到蕭玉的裙擺時，身後有人及時喚住了她。
“雲瑤，你在這裏做什麽？”
女子眼中惡毒的光一下子消失不見，轉瞬換上了一副難受的表情，朝著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高大俊郎的男子身上依偎過去，渾身像是沒有骨頭似的。
“嘉華哥哥，我身上的舊傷又發作了，好痛！”
江雲瑤的聲音又嬌氣又柔弱。
在江雲瑤靠過來的一瞬間，徐嘉華眉頭頓時皺得很緊，卻在撞見她那雙淡綠色瞳孔時一楞，隔著衣袖扶住了她的手腕，淡聲道：
“走吧，去給祖母請安。”
——
有驚無險地渡過一劫，到了夜裏，徐婆婆安排蕭玉和其他幾個人住在最靠近老太太房間的翠竹院裏，倒也沒說具體要做什麽，只是叮囑她們幾個以後少在少夫人面前晃悠，能躲就躲，伺候好老太太就行。
蕭玉去井裏打了盆水，準備把住的屋子裏裏外外擦幹凈。
被安排和她住在一起的兩個小姑娘一路上顯然比她興奮的多，站在墻邊不停的說著關於徐家的各種八卦。
“哎，你聽說過沒，徐家少主對少夫人的寵愛已經到了極其恐怖的地步，聽說少夫人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徐少主也能請仙人給她摘來。”
“肯定聽過啊，這大荒哪個女人不羨慕徐家少夫人啊。她嫁進徐家獨寵十幾年，沒生下一男半女，也沒被休掉。少主還對她寵妻如命。聽說是因為少主人以前救過少主的命。”
“真羨慕，要是救過少主命的是我就好了。徐家家大業大，少主英俊又有才華，是大荒鑄劍最有天賦的人，嫁給少主真是躺平一輩子都享福。”
兩人貼著耳朵嘀嘀咕咕，越說臉上表情越激動，紅撲撲的。
蕭玉忙著擦桌子，擦床，都快把活兒幹完了，這兩人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
聽著心煩，蕭玉抹布隨手一扔，翻了個白眼：
“人家少夫人那身段，那聲音跟黃鸝似的，男的一聽骨頭都軟了，你們有嗎？天天想些有的沒的。快幹活，我去打水。”
說完，蕭玉擼起袖子，立馬提著水桶利索地朝院外走去了。
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嘖，長得美了不起啊，脾氣這麽大。”
腦海中回想起蕭玉膚若凝脂，白裏透紅的臉蛋，盈盈一握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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