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4章
不過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小朋友，最後還是原諒他的爸爸。
小葉辰窩在秦衍的懷裏，豎起耳朵跟爸爸一起聽電視。
他知道現在自己非常小，還沒有到上幼兒園的年紀，不過好像現在也沒有幼兒園。這也說明他可以一直在家裏玩到七歲再上學。
小葉辰想想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畢竟沒有哪一個小孩子會喜歡上學的。
小葉辰窩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了，現在沒有什麽娛樂性的東西，也沒有手機平板，讓他就這樣幹坐著可真是難受。
他的小手又忍不住蠢蠢欲動，賤得很，伸長了去揪他爸爸的耳朵。
這要是讓他以前的下屬知道他們威風凜凜、運籌帷幄的老板不僅是變成了小孩子，連舉動都變得跟小孩子一樣，怕是都要驚掉了下巴。
秦衍沒有防備被小孩子給得手，小孩子的力氣不大，扯住了爸爸耳朵就忍不住嘴巴咧開，沾沾自喜，露出了幾顆小米粒一樣的乳牙。
眼珠子又亮又黑，裏頭的興高采烈擋都擋不住。
秦衍垂下視線跟兒子對視。
小朋友心裏承受能力也是杠杠的，在爸爸的註視下楞是沒有感到心虛，更沒有說要松開自己的小手，和爸爸認錯。
秦衍瞧著兒子咧開的小嘴，他直接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兩根手指夾住了小孩子的嘴巴，一下子圓潤可愛的小嘴巴就變成了扁扁的小鴨嘴巴。
小鴨子懵了，他很快回過神，整個人趴到爸爸寬闊的胸膛上面，用自己另一只小手也揪住了爸爸的耳朵。
雙眼惡狠狠地盯著爸爸，希望爸爸能夠識時務為俊傑，早一點放開自己的小嘴巴。
父子兩個人就較勁，秦衍心狠手辣，絲毫沒有因為他是一個小朋友就對他手下留情。
小鴨子最後舉手都手酸了，沒有辦法只好放下了自己的小手，輸掉了這場不像是比賽的“比賽”。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服輸，那家夥的眼珠子提溜提溜地轉，顯然在想之後的報覆。
秦衍看著覺得有意思，不過他也沒有一直要逼著對方認輸。
小孩子主動伸手抱住了他，算是求饒，秦衍也很上道地松開了小鴨子的小嘴巴。
“下次還這樣嗎？”
秦衍問兒子。
兒子把小腦袋埋到爸爸的胸膛裏，不講話。
他試圖裝一只小鴕鳥躲過爸爸的質問。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家長會這麽可惡，他這個可愛的小朋友已經認輸了，他的爸爸竟然看他不說話喪心病狂地學著他剛剛扯耳朵的動作來扯他的耳朵。
把他的小耳朵都提留起來，真的是太過分了！
小葉辰這個時候很有骨氣，不管爸爸怎麽欺負自己都不肯開口說半個字，只當自己是一只沒有腦袋的小鵪鶉。
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內裏其實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而不是真的是一個小孩子。
他在小孩子的身體裏呆的時間越長，他的行為和思想都受到了同化，早就不再是前世在外面呼風喚雨、只手遮天的大佬了。
秦衍又問：“下次不這樣了就點點頭。”
小葉辰咬緊了自己的小乳牙，只覺得爸爸欺人太甚。
自己不過是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耳朵，他就這樣報覆自己！
“點頭。”秦衍語氣不變。
懷裏的小腦袋跟著點了下小腦袋，可能是擔心幅度太小他沒有感覺到，緊跟著又用力大幅度點頭第二次。
秦衍這才松開了小孩子的耳朵，把兒子摟到懷裏。
又給了兩顆甜棗，左右兩邊臉頰各一個。
小葉辰想爸爸怎麽總是這樣，真的是太過分了，欺負了他就想親兩下結束了嗎？
他心裏這樣想爸爸，但身體卻很誠實，接受了爸爸的甜言蜜語，乖得不得了。
他偏偏就是吃爸爸這一套。
這可是自己的爸爸欸，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邊的爸爸，自己不寵著還能怎麽辦呢。
爸爸什麽都不會，天天要幹活兒養自己，風吹日曬，給自己做飯，賺錢送人情，生活真是艱苦極了。
而且這麽小的房子他已經很久都沒有住過了。
等自己長大了一定要讓爸爸住大房子，給爸爸很多很多的零花錢花！
讓他做最快樂的小老頭！
秦衍就看到坐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子一下子從委屈哭哭表情，慢慢變成了喜笑顏開，一個人傻樂。
他都好奇小孩子腦子裏剛剛又想了什麽東西。
怎麽還把自己給逗樂了呢？
和兒子的親子時光很快就過去了。
小葉辰自己不爭氣，窩在爸爸懷裏窩著窩著就睡著了。
秦衍覺得好笑，他想把孩子送到床上去，但自己的衣服下擺被扯住，這才發現小孩子睡著了竟然都用手抓住了爸爸的衣服，不肯從爸爸身上離開。
典型的爸寶男。
秦衍嘆息了一聲，只能舍身陪君子，鞋子一脫，抱著香噴噴的兒子一起上床睡覺去了。
工地覆工之後，所有人都發現本來就幹活兒勤快的秦衍更加努力了。
以前能比人家多做一半的活兒，現在竟然能做到一倍，而且質量高，包工頭瞧見了更是嘖嘖讚嘆，一看到秦衍臉上就要笑出花兒來。
他們早點幹完一天，也多能拿點錢。
時間哪個不是錢。
在秦衍的帶動下，所有的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起早貪黑。
沒辦法，看著自己的拿的那點錢和人家拿的錢放到一塊兒比一比，都覺得不好意思。
人家拿那麽多的錢都沒有休息，他們中有些人一開始酸溜溜的說秦衍這麽拼命遲早要落下病根，到時候累垮了要花更多的錢做治療，估計要把自己這些天賺到的錢都搭進去。
還有人陰謀論。
說什麽“他這是在搶大家的活計，本來就這麽多活兒，他做完了其他人就少做了。”
這話的初衷是讓其他人厭惡秦衍，一起排斥秦衍。
但不知道哪個“大傻瓜”聽完竟然一拍大腿，大聲說道：“是啊，就這麽多活兒，可不能都讓他做完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
這個施工隊的效率嘎嘎上升，開發商都來了好幾次，和包工頭說就他們這個工程隊進度最快，質量最好。
包工頭喜氣洋洋跟開發商大老板去喝酒，第二天就拿著開發商給的大紅包到了工地上給每個兄弟都分了。
“我們是一個集體，應該心在一處，勁兒往一處使。昨天領導和我喝酒，誇我們效率高，進度最快，他給我們包了個大紅包，這個紅包是我們所有人一起得到的。這是對大家這段時間夜以繼日的鼓勵。”
包工頭不搞花裏胡哨的東西，直接拿著紅包一個人一個人發，一邊發還一邊當著大家的面數紅包。
“小王，兩百，小李，兩百……”包工頭一個一個走下來，到秦衍身邊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一個個都豎起耳朵想聽聽秦衍能分到多少錢，“小秦，兩百。”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他們以為包工頭會當著大家的面獎勵秦衍，畢竟秦衍是做的最多最好的那一個。
但包工頭楞是一塊錢都沒有多給，就連說的話都是和其他人一樣。
不給秦衍搞特殊對待。
他的舉動讓大家都覺得臉上過不去。
等所有人都拿到了錢，有人問包工頭，“老大，小秦這段時間做得可好了，就給他兩百嗎？”
包工頭點頭，他手裏的紅包空了，他自己一張紅票子都沒有留。
“是啊，多勞多得。”他解釋道，“這兩百塊錢是大家都應得的，是獎勵，小秦很努力，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的努力不會辜負他，到時候到了年底你們也能看到自己的結果。”
包工頭的話給所有的人都提了醒。
有小心思的人也都歇了。
是啊。
本來活兒就這麽多，你多做一點，他多做一點，自己少做了多少啊，少賺了多少錢啊。
一旦想通了，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恨不得給之前大嘴巴的自己來幾個嘴巴子。
真是該死啊，與其有時間想著讓大家怎麽排斥秦衍，為什麽不好好幹活兒。
現在大部分的人都讚同秦衍，哪裏有排斥的意思。
他們幾個人想想到了年終時候到手的可憐工資就差點眼前一黑。
等包工頭散了會，到了工地上立馬開足了馬力，恨不得用剩下來的時間把之前被自己浪費掉的活兒都給補上。
一時間整個工地上熱火朝天，所有人都鼓足了馬力。
中午吃飯都沒有什麽心思，大口大口吃，連話都少說了，只想著快點吃完去上工。
秦衍依舊是到廚房去，他端著碗陪著兒子吃飯。
小孩子是迎風見長的年紀，幾個月前還是一點點大，現在都能走得很流利了。
不過小孩子的性格秦衍倒是能看出來一點，他兒子很懶。
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
能走路是不錯，但成日裏還是喜歡窩在學步車裏面，這邊竄竄，那邊竄竄。
學步車是小葉辰最喜歡的代步工具。
可以坐著走路，感到累的時候就不動，睡覺更是舒服，小後背往後一靠，拿爸爸放在小車上的衣服往自己臉上一蓋擋太陽，就能安然睡去，舒服得不得了。
就連廚房裏幫忙的兩個阿姨都說秦衍家的兒子簡直就是天生的聰明蛋子，就沒有哪個小孩子有他這麽懶散。
心思都放在怎麽不費勁兒上了。
秦衍捧著碗，她們就在一旁跟秦衍講話。
面對這些“風言風語”，小葉總是絲毫不放在心上，上輩子經歷的那些流言蜚語可是比這些還要厲害還要多，這些對他就是毛毛雨灑灑水。
秦衍哈哈笑起來，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腦袋。
小葉辰頭發長長了不少，今天打算下工帶孩子去理發。
簡易廚房裏三個人說著話，話題中心人物一點反應都沒有。
捧著自己的小碗吃得嘎嘎香。
現在他終於是可以吃一點葷腥。
秦衍對孩子夥食放在心上，這麽小的孩子不能吃很多的帶有太多味道的食物。
現在吃多了，就容易形成重口味，之後也不容易改掉。
現在小葉辰的碗裏終於是有了一點點除了甜味另外的味道。
小葉辰忍不住高興。
但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在為了什麽而這麽高興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唾棄自己。
秦衍就用了這麽一點“小恩小惠”就把自己給收買了，哼！
雖然小葉辰心裏這麽想，但他的做法卻很誠實，一點一點把爸爸給做的東西吃掉。
過了會兒包工頭也來了，兩個阿姨出去洗碗。
包工頭坐在秦衍對面，小孩子已經自發從學步車裏自己的寶座上轉移到爸爸的結實的大腿上。
表情認真地等著包工頭“匯報工作”。
包工頭舔了下嘴唇，一直盯著秦衍看。
小葉辰原本還懶散的坐姿，一下子變得正襟危坐。
這個怪叔叔怎麽回事？為什麽要盯著他的爸爸舔嘴巴！
小葉辰小嘴巴抿起來，一點都不顧及對方是給了他很多小零食的叔叔，悄悄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
如果這個叔叔說出點什麽不對勁的話，他一定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包工頭有些心虛，過了好久才終於在腦子裏理清了思路，跟秦衍提起上午分紅包的事情。
“小秦，我上午給你和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兩百塊錢，你會不會怪哥？”
秦衍還沒有說話，他自己倒是緊張起來，“工地上那些說你的話哥都聽到了，說話的那些人我之後會一個個找他們談話的。心思都不用在幹活兒上面，都在想這些雜七雜八的。”
他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兩張紅票子，“這是哥的，哥給你。”
秦衍這才開口，“哥自己留著吧，他們說的話我都沒放在心上，這錢哥都說了是大家都有，哥對我破例這麽一次，其他人心裏會不快的。”
秦衍執意不要，那兩百塊錢就被包工頭又塞回了袋子裏。
“行吧，如果你心裏有委屈的話，可以來找哥，哥幫你說理。”
秦衍露出個笑，“有哥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在爸爸身上聽他們說話的小朋友這才明白自己竟然錯過了這麽多的事情，有人竟然排擠他的爸爸。
小葉辰生氣了，他早就捏好的小拳頭用了用武之地，在爸爸的大腿上錘了一下。
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秦衍察覺到小朋友的動作，低下頭來看。
小孩子臉色嚴肅，好像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包工頭也跟著看孩子，就瞧見小孩子竟然對他翻了個小白眼。
包工頭本來想跟著笑的，但又伸手摸了摸鼻子，沒有笑出來。
不知道怎麽的，他好像能從小孩子的動作裏察覺到他想要表達的憤怒。
秦衍抓住了小朋友身側的一雙小手，晃了晃，兩顆攥成了小拳頭的手也跟著晃了晃。
“怎麽了寶寶？怎麽看上去這麽生氣啊？”
小葉辰現在還不會說話，他要是會說話會回答爸爸的話，現在就要帶著爸爸去和那些人辯論。
什麽人呀這是，見不得人好，覺得人賺錢多自己也努力啊，怎麽想著欺負人呢。
小葉辰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憤怒了。
從他成了葉總之後，身邊的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就算是上輩子的那些對手，那背叛他的一對“苦命鴛鴦”，看到他的時候都低著頭，要從他這裏拿好處，聽他的話。
小葉辰氣死了。
秦衍的動作就跟打火機似的，一股腦兒地點燃了他這支威力巨大的炮仗。
秦衍的手被小孩子不輕不重拍了一下，“呀！”
小葉辰發出了不滿的聲音，“壞、人！”
他這話不是對爸爸講的，他可舍不得罵他的爸爸。
小孩子跟前的包工頭沒吭聲。
“他們、壞！”
這段時間隨著小葉辰車技水平的提高，說話的水平也隨之提高。
工地上好多人都想著和秦衍家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孩子說說話。
時間長了，小孩子說話越來越流利，也會了很多的字。
秦衍聽到小孩子為他出頭，將小孩子往自己懷裏摟了摟。
沒有因為包工頭是自己的領導，而打斷小孩子講話。
直到小葉辰翻來覆去除了“壞、討厭”兩個三個字眼其他都說不出來後，秦衍這才結束了對話。
“辰辰不生氣。”他安撫了小孩子，又和自己領導道歉，“對不起啊哥，孩子一直都跟著我，他看不得我被人欺負，這才說了這些話。畢竟如果我的父親被欺負了，我說不定比他還要厲害呢。”
小葉辰覺得自己爸爸會說話，一下子直切要點，和他配合天衣無縫，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他用小手輕輕拍拍爸爸抱著自己的手，秦衍得到未來葉總大佬“做的好”的表揚。
包工頭當然是明白的，如果換做是他受了委屈，他的女兒也是舍不得他被人欺負。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包工頭講。
秦衍握住了小孩子的手，小葉辰的手小小的一只，完全張開都沒有他的手掌巴掌大。
小孩子的註意力不容易被集中，剛剛還在因為父子兩個配合愉快而高興，這會兒又被爸爸的大手給吸引。
他使勁兒張開自己的小手，努力開花，但怎麽張開都逃不出爸爸的巴掌山。
秦衍長年幹粗活手指都比一般的男性要粗壯許多，小葉辰看著父親的大手很是喜愛，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有搭對，竟然捧起了爸爸的手，當著外人的面，親了一下。
發出了格外響亮的“啵”聲。
小孩子聽到了聲音後，這才發覺自己剛剛是做了什麽事情，一瞬間小臉通紅，比猴子的小屁股還要紅上兩分。
好在爸爸的手大，小葉辰使勁兒把剛剛才親過的大手捧起來，擋在了自己的臉前面，不肯讓對面的包工頭叔叔看到他的臉，怪不好意思的。
只是可惜他的補救舉動完全是自欺欺人。
他自己是蒙過去了，但別人是看得一清二楚。
惹得小廚房裏兩個男人哈哈大笑。
秦衍傍晚下工，在家裏收拾了一下，帶著租的小三輪車載著小朋友出門了。
他們到附近的夜市支好攤子，豎起了小吃牌子。
“賣、豆腐、了！”
小葉辰憋足了力氣，響亮地喊出來。
他可勁兒地給自己爸爸拉客，這會兒還沒有廣播賣，所有的攤販全憑嗓子喊人。
這本來是秦衍的活計，但小葉辰不讓。
他死死捂住了爸爸的嘴巴，自己來喊，然後對著爸爸面前的小豆腐指指點點，示意爸爸快點幹活兒。
一個敢指一個敢動，小葉辰喊，秦衍就幹活兒。
他們選在附近的公園地區，這邊有不少居民樓，這裏的房子都是分配的，他們建造的房子日後也是需要分配的。
之後人會越來越多。
這附近的娛樂活動只有一個去年才建成的小公園，裏面的娛樂設施不多，但總會有人來散步，夜跑。
他們的小攤子很快就迎來了開張。
小葉辰聰明極了，秦衍一開始以為無論有沒有人，孩子都會努力嘶喊，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不愧是小機靈鬼兒，看到周圍十幾米內有人，不管對方幹什麽，他才會喊，吸引到對方的註意力，一般只喊兩聲，多了不喊。
等吸引到了註意力就對著人家揮手，用動作代替嗓子喊話。
他招來了顧客，後面的出售環節的壓力就給到了爸爸。
小孩子就會得到空閑的時間，一邊聽顧客和爸爸聊家常，一邊喝水休息補充體力。
“你家孩子好小啊，有兩歲了嗎？”
來買小豆腐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女孩子大部分對小孩子有好感，尤其是這麽能幹的小朋友。
她站在秦衍的攤子前面，但目光完全被小葉辰所吸引，在她的眼睛裏，小葉辰無論是做什麽樣的動作都格外的可愛。
那小嘴巴圓圓潤潤的，喝完水還會擦擦嘴巴，然後把水壺遞給正在幹活兒的爸爸。
還會用紙巾給爸爸擦額頭上被熱出來的汗。
秦衍聽了笑笑，這個問題很多顧客都會過來問。
“還不到兩歲呢。”
“這麽小！他嗓門好大啊，是不是只會說這句話？”
年輕的姑娘打量著面前的這對父子，她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教小孩子這樣喊話，吸引人過來買。
“不。”這次講話的是小朋友，小朋友嘴巴撅起來，“我，會說，h、h……”
秦衍補充：“很。”
“很、多。”小葉辰面不改色繼續講，“話！”
小姑娘被他們的互動所感染，哈哈大笑。
“太可愛了吧。”
小葉辰垂著視線盯著爸爸幹活兒，當一個認真負責的監工。
頭也不擡，語氣充滿肯定。
“那是！”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不過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小朋友，最後還是原諒他的爸爸。
小葉辰窩在秦衍的懷裏，豎起耳朵跟爸爸一起聽電視。
他知道現在自己非常小，還沒有到上幼兒園的年紀，不過好像現在也沒有幼兒園。這也說明他可以一直在家裏玩到七歲再上學。
小葉辰想想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畢竟沒有哪一個小孩子會喜歡上學的。
小葉辰窩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了，現在沒有什麽娛樂性的東西，也沒有手機平板，讓他就這樣幹坐著可真是難受。
他的小手又忍不住蠢蠢欲動，賤得很，伸長了去揪他爸爸的耳朵。
這要是讓他以前的下屬知道他們威風凜凜、運籌帷幄的老板不僅是變成了小孩子，連舉動都變得跟小孩子一樣，怕是都要驚掉了下巴。
秦衍沒有防備被小孩子給得手，小孩子的力氣不大，扯住了爸爸耳朵就忍不住嘴巴咧開，沾沾自喜，露出了幾顆小米粒一樣的乳牙。
眼珠子又亮又黑，裏頭的興高采烈擋都擋不住。
秦衍垂下視線跟兒子對視。
小朋友心裏承受能力也是杠杠的，在爸爸的註視下楞是沒有感到心虛，更沒有說要松開自己的小手，和爸爸認錯。
秦衍瞧著兒子咧開的小嘴，他直接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兩根手指夾住了小孩子的嘴巴，一下子圓潤可愛的小嘴巴就變成了扁扁的小鴨嘴巴。
小鴨子懵了，他很快回過神，整個人趴到爸爸寬闊的胸膛上面，用自己另一只小手也揪住了爸爸的耳朵。
雙眼惡狠狠地盯著爸爸，希望爸爸能夠識時務為俊傑，早一點放開自己的小嘴巴。
父子兩個人就較勁，秦衍心狠手辣，絲毫沒有因為他是一個小朋友就對他手下留情。
小鴨子最後舉手都手酸了，沒有辦法只好放下了自己的小手，輸掉了這場不像是比賽的“比賽”。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服輸，那家夥的眼珠子提溜提溜地轉，顯然在想之後的報覆。
秦衍看著覺得有意思，不過他也沒有一直要逼著對方認輸。
小孩子主動伸手抱住了他，算是求饒，秦衍也很上道地松開了小鴨子的小嘴巴。
“下次還這樣嗎？”
秦衍問兒子。
兒子把小腦袋埋到爸爸的胸膛裏，不講話。
他試圖裝一只小鴕鳥躲過爸爸的質問。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家長會這麽可惡，他這個可愛的小朋友已經認輸了，他的爸爸竟然看他不說話喪心病狂地學著他剛剛扯耳朵的動作來扯他的耳朵。
把他的小耳朵都提留起來，真的是太過分了！
小葉辰這個時候很有骨氣，不管爸爸怎麽欺負自己都不肯開口說半個字，只當自己是一只沒有腦袋的小鵪鶉。
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內裏其實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而不是真的是一個小孩子。
他在小孩子的身體裏呆的時間越長，他的行為和思想都受到了同化，早就不再是前世在外面呼風喚雨、只手遮天的大佬了。
秦衍又問：“下次不這樣了就點點頭。”
小葉辰咬緊了自己的小乳牙，只覺得爸爸欺人太甚。
自己不過是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耳朵，他就這樣報覆自己！
“點頭。”秦衍語氣不變。
懷裏的小腦袋跟著點了下小腦袋，可能是擔心幅度太小他沒有感覺到，緊跟著又用力大幅度點頭第二次。
秦衍這才松開了小孩子的耳朵，把兒子摟到懷裏。
又給了兩顆甜棗，左右兩邊臉頰各一個。
小葉辰想爸爸怎麽總是這樣，真的是太過分了，欺負了他就想親兩下結束了嗎？
他心裏這樣想爸爸，但身體卻很誠實，接受了爸爸的甜言蜜語，乖得不得了。
他偏偏就是吃爸爸這一套。
這可是自己的爸爸欸，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邊的爸爸，自己不寵著還能怎麽辦呢。
爸爸什麽都不會，天天要幹活兒養自己，風吹日曬，給自己做飯，賺錢送人情，生活真是艱苦極了。
而且這麽小的房子他已經很久都沒有住過了。
等自己長大了一定要讓爸爸住大房子，給爸爸很多很多的零花錢花！
讓他做最快樂的小老頭！
秦衍就看到坐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子一下子從委屈哭哭表情，慢慢變成了喜笑顏開，一個人傻樂。
他都好奇小孩子腦子裏剛剛又想了什麽東西。
怎麽還把自己給逗樂了呢？
和兒子的親子時光很快就過去了。
小葉辰自己不爭氣，窩在爸爸懷裏窩著窩著就睡著了。
秦衍覺得好笑，他想把孩子送到床上去，但自己的衣服下擺被扯住，這才發現小孩子睡著了竟然都用手抓住了爸爸的衣服，不肯從爸爸身上離開。
典型的爸寶男。
秦衍嘆息了一聲，只能舍身陪君子，鞋子一脫，抱著香噴噴的兒子一起上床睡覺去了。
工地覆工之後，所有人都發現本來就幹活兒勤快的秦衍更加努力了。
以前能比人家多做一半的活兒，現在竟然能做到一倍，而且質量高，包工頭瞧見了更是嘖嘖讚嘆，一看到秦衍臉上就要笑出花兒來。
他們早點幹完一天，也多能拿點錢。
時間哪個不是錢。
在秦衍的帶動下，所有的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起早貪黑。
沒辦法，看著自己的拿的那點錢和人家拿的錢放到一塊兒比一比，都覺得不好意思。
人家拿那麽多的錢都沒有休息，他們中有些人一開始酸溜溜的說秦衍這麽拼命遲早要落下病根，到時候累垮了要花更多的錢做治療，估計要把自己這些天賺到的錢都搭進去。
還有人陰謀論。
說什麽“他這是在搶大家的活計，本來就這麽多活兒，他做完了其他人就少做了。”
這話的初衷是讓其他人厭惡秦衍，一起排斥秦衍。
但不知道哪個“大傻瓜”聽完竟然一拍大腿，大聲說道：“是啊，就這麽多活兒，可不能都讓他做完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
這個施工隊的效率嘎嘎上升，開發商都來了好幾次，和包工頭說就他們這個工程隊進度最快，質量最好。
包工頭喜氣洋洋跟開發商大老板去喝酒，第二天就拿著開發商給的大紅包到了工地上給每個兄弟都分了。
“我們是一個集體，應該心在一處，勁兒往一處使。昨天領導和我喝酒，誇我們效率高，進度最快，他給我們包了個大紅包，這個紅包是我們所有人一起得到的。這是對大家這段時間夜以繼日的鼓勵。”
包工頭不搞花裏胡哨的東西，直接拿著紅包一個人一個人發，一邊發還一邊當著大家的面數紅包。
“小王，兩百，小李，兩百……”包工頭一個一個走下來，到秦衍身邊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一個個都豎起耳朵想聽聽秦衍能分到多少錢，“小秦，兩百。”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他們以為包工頭會當著大家的面獎勵秦衍，畢竟秦衍是做的最多最好的那一個。
但包工頭楞是一塊錢都沒有多給，就連說的話都是和其他人一樣。
不給秦衍搞特殊對待。
他的舉動讓大家都覺得臉上過不去。
等所有人都拿到了錢，有人問包工頭，“老大，小秦這段時間做得可好了，就給他兩百嗎？”
包工頭點頭，他手裏的紅包空了，他自己一張紅票子都沒有留。
“是啊，多勞多得。”他解釋道，“這兩百塊錢是大家都應得的，是獎勵，小秦很努力，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的努力不會辜負他，到時候到了年底你們也能看到自己的結果。”
包工頭的話給所有的人都提了醒。
有小心思的人也都歇了。
是啊。
本來活兒就這麽多，你多做一點，他多做一點，自己少做了多少啊，少賺了多少錢啊。
一旦想通了，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恨不得給之前大嘴巴的自己來幾個嘴巴子。
真是該死啊，與其有時間想著讓大家怎麽排斥秦衍，為什麽不好好幹活兒。
現在大部分的人都讚同秦衍，哪裏有排斥的意思。
他們幾個人想想到了年終時候到手的可憐工資就差點眼前一黑。
等包工頭散了會，到了工地上立馬開足了馬力，恨不得用剩下來的時間把之前被自己浪費掉的活兒都給補上。
一時間整個工地上熱火朝天，所有人都鼓足了馬力。
中午吃飯都沒有什麽心思，大口大口吃，連話都少說了，只想著快點吃完去上工。
秦衍依舊是到廚房去，他端著碗陪著兒子吃飯。
小孩子是迎風見長的年紀，幾個月前還是一點點大，現在都能走得很流利了。
不過小孩子的性格秦衍倒是能看出來一點，他兒子很懶。
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
能走路是不錯，但成日裏還是喜歡窩在學步車裏面，這邊竄竄，那邊竄竄。
學步車是小葉辰最喜歡的代步工具。
可以坐著走路，感到累的時候就不動，睡覺更是舒服，小後背往後一靠，拿爸爸放在小車上的衣服往自己臉上一蓋擋太陽，就能安然睡去，舒服得不得了。
就連廚房裏幫忙的兩個阿姨都說秦衍家的兒子簡直就是天生的聰明蛋子，就沒有哪個小孩子有他這麽懶散。
心思都放在怎麽不費勁兒上了。
秦衍捧著碗，她們就在一旁跟秦衍講話。
面對這些“風言風語”，小葉總是絲毫不放在心上，上輩子經歷的那些流言蜚語可是比這些還要厲害還要多，這些對他就是毛毛雨灑灑水。
秦衍哈哈笑起來，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腦袋。
小葉辰頭發長長了不少，今天打算下工帶孩子去理發。
簡易廚房裏三個人說著話，話題中心人物一點反應都沒有。
捧著自己的小碗吃得嘎嘎香。
現在他終於是可以吃一點葷腥。
秦衍對孩子夥食放在心上，這麽小的孩子不能吃很多的帶有太多味道的食物。
現在吃多了，就容易形成重口味，之後也不容易改掉。
現在小葉辰的碗裏終於是有了一點點除了甜味另外的味道。
小葉辰忍不住高興。
但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在為了什麽而這麽高興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唾棄自己。
秦衍就用了這麽一點“小恩小惠”就把自己給收買了，哼！
雖然小葉辰心裏這麽想，但他的做法卻很誠實，一點一點把爸爸給做的東西吃掉。
過了會兒包工頭也來了，兩個阿姨出去洗碗。
包工頭坐在秦衍對面，小孩子已經自發從學步車裏自己的寶座上轉移到爸爸的結實的大腿上。
表情認真地等著包工頭“匯報工作”。
包工頭舔了下嘴唇，一直盯著秦衍看。
小葉辰原本還懶散的坐姿，一下子變得正襟危坐。
這個怪叔叔怎麽回事？為什麽要盯著他的爸爸舔嘴巴！
小葉辰小嘴巴抿起來，一點都不顧及對方是給了他很多小零食的叔叔，悄悄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
如果這個叔叔說出點什麽不對勁的話，他一定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包工頭有些心虛，過了好久才終於在腦子裏理清了思路，跟秦衍提起上午分紅包的事情。
“小秦，我上午給你和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兩百塊錢，你會不會怪哥？”
秦衍還沒有說話，他自己倒是緊張起來，“工地上那些說你的話哥都聽到了，說話的那些人我之後會一個個找他們談話的。心思都不用在幹活兒上面，都在想這些雜七雜八的。”
他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兩張紅票子，“這是哥的，哥給你。”
秦衍這才開口，“哥自己留著吧，他們說的話我都沒放在心上，這錢哥都說了是大家都有，哥對我破例這麽一次，其他人心裏會不快的。”
秦衍執意不要，那兩百塊錢就被包工頭又塞回了袋子裏。
“行吧，如果你心裏有委屈的話，可以來找哥，哥幫你說理。”
秦衍露出個笑，“有哥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在爸爸身上聽他們說話的小朋友這才明白自己竟然錯過了這麽多的事情，有人竟然排擠他的爸爸。
小葉辰生氣了，他早就捏好的小拳頭用了用武之地，在爸爸的大腿上錘了一下。
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秦衍察覺到小朋友的動作，低下頭來看。
小孩子臉色嚴肅，好像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包工頭也跟著看孩子，就瞧見小孩子竟然對他翻了個小白眼。
包工頭本來想跟著笑的，但又伸手摸了摸鼻子，沒有笑出來。
不知道怎麽的，他好像能從小孩子的動作裏察覺到他想要表達的憤怒。
秦衍抓住了小朋友身側的一雙小手，晃了晃，兩顆攥成了小拳頭的手也跟著晃了晃。
“怎麽了寶寶？怎麽看上去這麽生氣啊？”
小葉辰現在還不會說話，他要是會說話會回答爸爸的話，現在就要帶著爸爸去和那些人辯論。
什麽人呀這是，見不得人好，覺得人賺錢多自己也努力啊，怎麽想著欺負人呢。
小葉辰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憤怒了。
從他成了葉總之後，身邊的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就算是上輩子的那些對手，那背叛他的一對“苦命鴛鴦”，看到他的時候都低著頭，要從他這裏拿好處，聽他的話。
小葉辰氣死了。
秦衍的動作就跟打火機似的，一股腦兒地點燃了他這支威力巨大的炮仗。
秦衍的手被小孩子不輕不重拍了一下，“呀！”
小葉辰發出了不滿的聲音，“壞、人！”
他這話不是對爸爸講的，他可舍不得罵他的爸爸。
小孩子跟前的包工頭沒吭聲。
“他們、壞！”
這段時間隨著小葉辰車技水平的提高，說話的水平也隨之提高。
工地上好多人都想著和秦衍家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孩子說說話。
時間長了，小孩子說話越來越流利，也會了很多的字。
秦衍聽到小孩子為他出頭，將小孩子往自己懷裏摟了摟。
沒有因為包工頭是自己的領導，而打斷小孩子講話。
直到小葉辰翻來覆去除了“壞、討厭”兩個三個字眼其他都說不出來後，秦衍這才結束了對話。
“辰辰不生氣。”他安撫了小孩子，又和自己領導道歉，“對不起啊哥，孩子一直都跟著我，他看不得我被人欺負，這才說了這些話。畢竟如果我的父親被欺負了，我說不定比他還要厲害呢。”
小葉辰覺得自己爸爸會說話，一下子直切要點，和他配合天衣無縫，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他用小手輕輕拍拍爸爸抱著自己的手，秦衍得到未來葉總大佬“做的好”的表揚。
包工頭當然是明白的，如果換做是他受了委屈，他的女兒也是舍不得他被人欺負。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包工頭講。
秦衍握住了小孩子的手，小葉辰的手小小的一只，完全張開都沒有他的手掌巴掌大。
小孩子的註意力不容易被集中，剛剛還在因為父子兩個配合愉快而高興，這會兒又被爸爸的大手給吸引。
他使勁兒張開自己的小手，努力開花，但怎麽張開都逃不出爸爸的巴掌山。
秦衍長年幹粗活手指都比一般的男性要粗壯許多，小葉辰看著父親的大手很是喜愛，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有搭對，竟然捧起了爸爸的手，當著外人的面，親了一下。
發出了格外響亮的“啵”聲。
小孩子聽到了聲音後，這才發覺自己剛剛是做了什麽事情，一瞬間小臉通紅，比猴子的小屁股還要紅上兩分。
好在爸爸的手大，小葉辰使勁兒把剛剛才親過的大手捧起來，擋在了自己的臉前面，不肯讓對面的包工頭叔叔看到他的臉，怪不好意思的。
只是可惜他的補救舉動完全是自欺欺人。
他自己是蒙過去了，但別人是看得一清二楚。
惹得小廚房裏兩個男人哈哈大笑。
秦衍傍晚下工，在家裏收拾了一下，帶著租的小三輪車載著小朋友出門了。
他們到附近的夜市支好攤子，豎起了小吃牌子。
“賣、豆腐、了！”
小葉辰憋足了力氣，響亮地喊出來。
他可勁兒地給自己爸爸拉客，這會兒還沒有廣播賣，所有的攤販全憑嗓子喊人。
這本來是秦衍的活計，但小葉辰不讓。
他死死捂住了爸爸的嘴巴，自己來喊，然後對著爸爸面前的小豆腐指指點點，示意爸爸快點幹活兒。
一個敢指一個敢動，小葉辰喊，秦衍就幹活兒。
他們選在附近的公園地區，這邊有不少居民樓，這裏的房子都是分配的，他們建造的房子日後也是需要分配的。
之後人會越來越多。
這附近的娛樂活動只有一個去年才建成的小公園，裏面的娛樂設施不多，但總會有人來散步，夜跑。
他們的小攤子很快就迎來了開張。
小葉辰聰明極了，秦衍一開始以為無論有沒有人，孩子都會努力嘶喊，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不愧是小機靈鬼兒，看到周圍十幾米內有人，不管對方幹什麽，他才會喊，吸引到對方的註意力，一般只喊兩聲，多了不喊。
等吸引到了註意力就對著人家揮手，用動作代替嗓子喊話。
他招來了顧客，後面的出售環節的壓力就給到了爸爸。
小孩子就會得到空閑的時間，一邊聽顧客和爸爸聊家常，一邊喝水休息補充體力。
“你家孩子好小啊，有兩歲了嗎？”
來買小豆腐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女孩子大部分對小孩子有好感，尤其是這麽能幹的小朋友。
她站在秦衍的攤子前面，但目光完全被小葉辰所吸引，在她的眼睛裏，小葉辰無論是做什麽樣的動作都格外的可愛。
那小嘴巴圓圓潤潤的，喝完水還會擦擦嘴巴，然後把水壺遞給正在幹活兒的爸爸。
還會用紙巾給爸爸擦額頭上被熱出來的汗。
秦衍聽了笑笑，這個問題很多顧客都會過來問。
“還不到兩歲呢。”
“這麽小！他嗓門好大啊，是不是只會說這句話？”
年輕的姑娘打量著面前的這對父子，她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教小孩子這樣喊話，吸引人過來買。
“不。”這次講話的是小朋友，小朋友嘴巴撅起來，“我，會說，h、h……”
秦衍補充：“很。”
“很、多。”小葉辰面不改色繼續講，“話！”
小姑娘被他們的互動所感染，哈哈大笑。
“太可愛了吧。”
小葉辰垂著視線盯著爸爸幹活兒，當一個認真負責的監工。
頭也不擡，語氣充滿肯定。
“那是！”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