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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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成仁
榮府門口的氣氛頓時一僵。
雖知道小公主向來跋扈，說話也沒什麽忌憚，可還是有不少人覺得她這話出乎意料。
好在站在門口迎接的榮夕忙堆著笑上前道：“殿下說笑了，宴席快開始了，殿下快請。”
顧飛盈將目光放到她身上，看了她一會兒，許久才笑著道：“榮夕，你倒是辛苦了。”
榮夕神情一僵，臉色有幾分不自然，目光不自覺看了眼大哥，卻很快道：“殿下說的話榮夕都有些不懂了，今日我備了好些新奇玩意兒，正等公主鑒賞呢。”
其實小公主說的話她很清楚是什麽意思。
她一月要開好幾次宴席，這臨都城中有很多人暗地裏喊她‘宴席狂魔’，可實際上哪是她想這麽做的呀。
開這麽多宴席，不僅勞神還很累，她又不是有病，這麽喜歡宴請別人到自己家來玩，一切都是她大哥的意思。
每次開了宴，便眼巴巴的遞了請柬請小公主來，可小公主是個什麽性子？她從來都是個做事沒什麽章法的人，想做什麽便做，誰也不知道她下一刻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來。
因此這些宴席她其實來得不多，可再不多，也是有用的。
所以她大哥便覺這方法很好，可他一個男人不好弄這些東西，只好都推脫到她身上，說是她舉辦的。
她是榮家嫡女，千嬌百寵的臨都貴女，以她的身份，哪怕這宴席頻繁了些也沒人會說什麽，他們甚至巴不得她多辦一些，給那些身份沒有那麽高的世家子女們一個交流的機會。
於是這些宴席除了次數受人詬病了些，其他都挺受歡迎的。
可她真的不想辦了，她好累。
榮夕偷偷瞥了眼自己大哥，卻只看到了他笑得溫柔的臉，和眼中那抹深情。
她暗地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哥平日裏也挺聰慧的，怎麽碰見了小公主這個煞星之後成了個大傻子。
這世間之事果然奇妙，從來都是一物降一物。
榮夕在心中默默感嘆了一句，但很快就收拾了心情，笑著將小公主迎了進去。
小公主到了，這初春宴自然也就開場了。
顧飛盈雖說沒十分給她面子，但也來參加過不少次榮夕的宴席，其實這宴席本身她早已沒什麽興趣了，她只是覺得這些世家貴女們的模樣十分有趣。
因著是年輕人的宴席，場中也沒有分男女席而坐，於是榮席坐在了她身邊。
在場許多公子貴女都瞧見了這一幕，彼此之間神色或有變化，可沒人說些什麽。
榮席對小公主的喜歡早已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這位榮家嫡長子別看表面上溫溫和和的，又是極禮貌有才情的一個人，但你若真覺得他的性子和他的外表一樣溫和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的溫柔大約也就給了小公主。
他待其他人都是疏離的溫和，便是他的親妹妹榮夕，在某些事情上也十分畏懼這位長兄，因為他決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更改，就如這些宴席，她真不想開了，但她違背不了她哥。
好在榮席終究是講理的，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才說動了她，畢竟是親妹妹，他還是寵愛她的。
但看了一眼坐在一起的兩個人，榮夕有些無奈搖頭。
小公主上輩子怕是個狐貍精，不然怎麽把她哥迷得神魂顛倒的。
宴席開始後，榮夕便帶著笑容給在座的年輕公子小姐們說起她收集到的稀奇玩意兒，只是這個過程中顧飛盈的臉色一直有些淡漠，看起來對她說的東西沒什麽興趣。
這也正常，畢竟她生在宮中，什麽稀奇玩意兒沒見過，自然沒什麽太大的興趣。
榮夕也不管她感不感興趣，反正今日人來了，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她也不是真心想開什麽初春宴，其他的就交給她哥哥好了。
但還不等榮席開口說些什麽解乏的話，便見顧飛盈突然側頭靠近了他一些，她笑著輕聲道：“榮席，那個好像就是上次喜歡你的姑娘，是不是？”
榮席面色微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胡斂京。
胡斂京似乎也在註意著他們，見他們目光都看過去，連忙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裝作和旁邊的貴女說話。
榮席只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他從容道：“席只心悅殿下一人。”
至於其他人跟他無關。
“可她喜歡你啊。”
顧飛盈沒聽場中榮夕說話，卻好似對這件事感興趣起來，又笑著道：“其實我覺著她相貌也尚可，雖成不了你的正妻，納為妾侍倒也是般配的。”
“公主。”
榮席的目光有些嚴肅起來，但他的語氣依然溫柔。
“榮席與公主有婚約，只會迎娶公主一人，絕不會再娶第二個女子。”
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顧飛盈聽在耳中，突然嘆了口氣。
“你也別怪我多嘴，我只是覺得你該為自己今後做些打算，若我不能嫁給你，難道你要這麽過一輩子嗎？”
“公主定然會嫁給我。”
榮席也不說其他，只堅持這句話。
顧飛盈便看著他道：“榮席，你只是臣子，可知什麽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為陛下，臣自然可以死。”
榮席話語沒有一絲猶豫，似乎連考慮都不需要，他繼而便道：“可為公主，榮席定然竭盡全力。”
他語調緩慢卻堅定，如遠山的眉眼定定看著她，比往日更幽深。
顧飛盈眸光一顫，卻很快移開。
她道：“前方是懸崖峭壁，是絕境。”
“絕境也可逢生。”
他依然沒有半點猶豫。
顧飛盈便沈默了。
沈默許久，場中其他人說話的聲音還在繼續，她卻好似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
顧飛盈突然站了起來。
因她這突然的動作，榮夕說話的聲音也停下了，她疑惑道：“公主？”
顧飛盈沒與她多說，只冷淡著臉道：“我與榮席有些話想單獨說，你們自便。”
她轉身朝舉辦宴席的花園外走去。
榮夕楞了一下，不知道她這是唱的哪出，但榮席很快反應過來，他也笑著起身道：“抱歉，失陪一下。”
這是在榮家，自然沒有人阻擋他。
於是他跟著顧飛盈很快走出花園，走到一處假山石旁。
此處是內院的觀賞之地，閑雜人等不會進來，便是進來也不能停留，是以非常安靜。
顧飛盈在假山石前站定。
榮席跟在她身後，見她停下腳步，率先開口道：“公主想與我說什麽？”
他確實不知公主想與他說些什麽，但若是勸他放棄，他不會答應。
然而顧飛盈並沒勸他放棄，她只是有些怔怔看著假山石，良久才轉過身來，目光蒙上了一層憂郁的光。
榮席罕少見她這個模樣，心下有些焦急，便道：“公主，可是宮中有人欺辱公主了？”
顧飛盈緩緩搖頭，深深吸了口氣，她道：“榮席，我接下來與你說的話你聽好了。”
榮席從沒見過她這般鄭重模樣，他肅穆著眉眼道：“榮席定然謹記，公主想同我說些什麽？”
“我在宮中得到消息。”她有些茫然而悲傷道：“陛下之前中毒，是四皇子所為。”
“四皇子？”
他微楞，卻很快反應過來：“這件事可是影響到了公主？”
“不，我只是想要你聽清楚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顧飛盈擺了擺手，面色沈重了一些，卻還是夾雜著悲傷。
“父皇最寵愛四皇子，可四皇子只想著要奪走那個位置，我原本一心覺得父皇也是愛我的，可他毫不猶豫便能將我的性命置之不顧，他愛的孩子半點不顧他，愛他的孩子他卻根本不在乎，榮席，你知道我這些天心裏有多恨嗎？”
榮席徹底楞住了。
他從來沒聽公主說過這樣的話，因為公主永遠是笑著的，他很難想象從她口中說出‘恨’字，因為公主從來不屑於恨別人。
但此刻她卻說她恨。
“我在宮中無依靠，失去了父皇寵愛便如無根之萍，父皇表面上說我仍是他喜歡的孩子，可半點沒有改變心意，我原本想將一切都告訴他，告訴他四皇子想害他，告訴他大皇子也並沒有將他當成父親，他們私底下不知做了多少傷害他的事情，可最後，我退縮了。”
她的眼眸如一潭秋水，含著悲傷與憂郁。
“他不愛我，我還要愛他嗎？”
顧飛盈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可最後她也沒等他回答，她眼裏的猶豫轉瞬間凝結成恨意。
“就因為我是女兒嗎？榮席，我不甘心，這天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憑什麽因為我是女人，我就該受這樣的恨？我要讓父皇、讓皇兄、讓天下人看看，既然他們負我，我就要奪走他們最愛的東西！我顧飛盈永遠不會敗，若不能笑對世間，那便讓我在烈焰中死去，我絕不妥協！”
“公主！”
榮席眸光劇烈顫動，似是沒想到小公主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轉念一想，這便是小公主的性格，她不甘平庸，不甘背叛，更不甘被別人傷害，她的世界裏甚至沒有茍且偷生這四個字，要麽成功，要麽死，這便是她。
可是他怎麽願意讓小公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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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府門口的氣氛頓時一僵。
雖知道小公主向來跋扈，說話也沒什麽忌憚，可還是有不少人覺得她這話出乎意料。
好在站在門口迎接的榮夕忙堆著笑上前道：“殿下說笑了，宴席快開始了，殿下快請。”
顧飛盈將目光放到她身上，看了她一會兒，許久才笑著道：“榮夕，你倒是辛苦了。”
榮夕神情一僵，臉色有幾分不自然，目光不自覺看了眼大哥，卻很快道：“殿下說的話榮夕都有些不懂了，今日我備了好些新奇玩意兒，正等公主鑒賞呢。”
其實小公主說的話她很清楚是什麽意思。
她一月要開好幾次宴席，這臨都城中有很多人暗地裏喊她‘宴席狂魔’，可實際上哪是她想這麽做的呀。
開這麽多宴席，不僅勞神還很累，她又不是有病，這麽喜歡宴請別人到自己家來玩，一切都是她大哥的意思。
每次開了宴，便眼巴巴的遞了請柬請小公主來，可小公主是個什麽性子？她從來都是個做事沒什麽章法的人，想做什麽便做，誰也不知道她下一刻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來。
因此這些宴席她其實來得不多，可再不多，也是有用的。
所以她大哥便覺這方法很好，可他一個男人不好弄這些東西，只好都推脫到她身上，說是她舉辦的。
她是榮家嫡女，千嬌百寵的臨都貴女，以她的身份，哪怕這宴席頻繁了些也沒人會說什麽，他們甚至巴不得她多辦一些，給那些身份沒有那麽高的世家子女們一個交流的機會。
於是這些宴席除了次數受人詬病了些，其他都挺受歡迎的。
可她真的不想辦了，她好累。
榮夕偷偷瞥了眼自己大哥，卻只看到了他笑得溫柔的臉，和眼中那抹深情。
她暗地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哥平日裏也挺聰慧的，怎麽碰見了小公主這個煞星之後成了個大傻子。
這世間之事果然奇妙，從來都是一物降一物。
榮夕在心中默默感嘆了一句，但很快就收拾了心情，笑著將小公主迎了進去。
小公主到了，這初春宴自然也就開場了。
顧飛盈雖說沒十分給她面子，但也來參加過不少次榮夕的宴席，其實這宴席本身她早已沒什麽興趣了，她只是覺得這些世家貴女們的模樣十分有趣。
因著是年輕人的宴席，場中也沒有分男女席而坐，於是榮席坐在了她身邊。
在場許多公子貴女都瞧見了這一幕，彼此之間神色或有變化，可沒人說些什麽。
榮席對小公主的喜歡早已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這位榮家嫡長子別看表面上溫溫和和的，又是極禮貌有才情的一個人，但你若真覺得他的性子和他的外表一樣溫和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的溫柔大約也就給了小公主。
他待其他人都是疏離的溫和，便是他的親妹妹榮夕，在某些事情上也十分畏懼這位長兄，因為他決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更改，就如這些宴席，她真不想開了，但她違背不了她哥。
好在榮席終究是講理的，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才說動了她，畢竟是親妹妹，他還是寵愛她的。
但看了一眼坐在一起的兩個人，榮夕有些無奈搖頭。
小公主上輩子怕是個狐貍精，不然怎麽把她哥迷得神魂顛倒的。
宴席開始後，榮夕便帶著笑容給在座的年輕公子小姐們說起她收集到的稀奇玩意兒，只是這個過程中顧飛盈的臉色一直有些淡漠，看起來對她說的東西沒什麽興趣。
這也正常，畢竟她生在宮中，什麽稀奇玩意兒沒見過，自然沒什麽太大的興趣。
榮夕也不管她感不感興趣，反正今日人來了，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她也不是真心想開什麽初春宴，其他的就交給她哥哥好了。
但還不等榮席開口說些什麽解乏的話，便見顧飛盈突然側頭靠近了他一些，她笑著輕聲道：“榮席，那個好像就是上次喜歡你的姑娘，是不是？”
榮席面色微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胡斂京。
胡斂京似乎也在註意著他們，見他們目光都看過去，連忙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裝作和旁邊的貴女說話。
榮席只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他從容道：“席只心悅殿下一人。”
至於其他人跟他無關。
“可她喜歡你啊。”
顧飛盈沒聽場中榮夕說話，卻好似對這件事感興趣起來，又笑著道：“其實我覺著她相貌也尚可，雖成不了你的正妻，納為妾侍倒也是般配的。”
“公主。”
榮席的目光有些嚴肅起來，但他的語氣依然溫柔。
“榮席與公主有婚約，只會迎娶公主一人，絕不會再娶第二個女子。”
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顧飛盈聽在耳中，突然嘆了口氣。
“你也別怪我多嘴，我只是覺得你該為自己今後做些打算，若我不能嫁給你，難道你要這麽過一輩子嗎？”
“公主定然會嫁給我。”
榮席也不說其他，只堅持這句話。
顧飛盈便看著他道：“榮席，你只是臣子，可知什麽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為陛下，臣自然可以死。”
榮席話語沒有一絲猶豫，似乎連考慮都不需要，他繼而便道：“可為公主，榮席定然竭盡全力。”
他語調緩慢卻堅定，如遠山的眉眼定定看著她，比往日更幽深。
顧飛盈眸光一顫，卻很快移開。
她道：“前方是懸崖峭壁，是絕境。”
“絕境也可逢生。”
他依然沒有半點猶豫。
顧飛盈便沈默了。
沈默許久，場中其他人說話的聲音還在繼續，她卻好似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
顧飛盈突然站了起來。
因她這突然的動作，榮夕說話的聲音也停下了，她疑惑道：“公主？”
顧飛盈沒與她多說，只冷淡著臉道：“我與榮席有些話想單獨說，你們自便。”
她轉身朝舉辦宴席的花園外走去。
榮夕楞了一下，不知道她這是唱的哪出，但榮席很快反應過來，他也笑著起身道：“抱歉，失陪一下。”
這是在榮家，自然沒有人阻擋他。
於是他跟著顧飛盈很快走出花園，走到一處假山石旁。
此處是內院的觀賞之地，閑雜人等不會進來，便是進來也不能停留，是以非常安靜。
顧飛盈在假山石前站定。
榮席跟在她身後，見她停下腳步，率先開口道：“公主想與我說什麽？”
他確實不知公主想與他說些什麽，但若是勸他放棄，他不會答應。
然而顧飛盈並沒勸他放棄，她只是有些怔怔看著假山石，良久才轉過身來，目光蒙上了一層憂郁的光。
榮席罕少見她這個模樣，心下有些焦急，便道：“公主，可是宮中有人欺辱公主了？”
顧飛盈緩緩搖頭，深深吸了口氣，她道：“榮席，我接下來與你說的話你聽好了。”
榮席從沒見過她這般鄭重模樣，他肅穆著眉眼道：“榮席定然謹記，公主想同我說些什麽？”
“我在宮中得到消息。”她有些茫然而悲傷道：“陛下之前中毒，是四皇子所為。”
“四皇子？”
他微楞，卻很快反應過來：“這件事可是影響到了公主？”
“不，我只是想要你聽清楚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顧飛盈擺了擺手，面色沈重了一些，卻還是夾雜著悲傷。
“父皇最寵愛四皇子，可四皇子只想著要奪走那個位置，我原本一心覺得父皇也是愛我的，可他毫不猶豫便能將我的性命置之不顧，他愛的孩子半點不顧他，愛他的孩子他卻根本不在乎，榮席，你知道我這些天心裏有多恨嗎？”
榮席徹底楞住了。
他從來沒聽公主說過這樣的話，因為公主永遠是笑著的，他很難想象從她口中說出‘恨’字，因為公主從來不屑於恨別人。
但此刻她卻說她恨。
“我在宮中無依靠，失去了父皇寵愛便如無根之萍，父皇表面上說我仍是他喜歡的孩子，可半點沒有改變心意，我原本想將一切都告訴他，告訴他四皇子想害他，告訴他大皇子也並沒有將他當成父親，他們私底下不知做了多少傷害他的事情，可最後，我退縮了。”
她的眼眸如一潭秋水，含著悲傷與憂郁。
“他不愛我，我還要愛他嗎？”
顧飛盈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可最後她也沒等他回答，她眼裏的猶豫轉瞬間凝結成恨意。
“就因為我是女兒嗎？榮席，我不甘心，這天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憑什麽因為我是女人，我就該受這樣的恨？我要讓父皇、讓皇兄、讓天下人看看，既然他們負我，我就要奪走他們最愛的東西！我顧飛盈永遠不會敗，若不能笑對世間，那便讓我在烈焰中死去，我絕不妥協！”
“公主！”
榮席眸光劇烈顫動，似是沒想到小公主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轉念一想，這便是小公主的性格，她不甘平庸，不甘背叛，更不甘被別人傷害，她的世界裏甚至沒有茍且偷生這四個字，要麽成功，要麽死，這便是她。
可是他怎麽願意讓小公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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