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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針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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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針對了

秦染有些愕然,她第一反應是伸手拍了拍郁舒曼背,然後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詢問她:“曼曼,怎麽了?是受了什麽委屈嗎?你跟我說,我一定能幫你解決的。”

但是郁舒曼的腦袋晃動了一下,聲音輕輕的:“不是。”

秦染聽到她的聲音裏有微妙的哭腔,一瞬間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只能反手抱住郁舒曼,等她心情冷靜下來。郁舒曼抱著秦染,抱了很久,秦染才聽到郁舒曼的聲音:“我要怎麽報答你啊……”秦染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什麽?”

郁舒曼放開了秦染,和她分開,在她跟前站穩,直直的註視著秦染,和她四目相對。秦染也看見了郁舒曼的眼神,她眼中好像蘊含著波瀾,如同馬上要刮起龍卷風的海面,風暴正在悄悄醞釀著。

人的眼神裏,是怎麽裝滿這麽多情感的呢?只要透過郁舒曼的雙眼,秦染就知道,她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對自己說,她的眼神還帶著點輕微的悲傷,但是嘴角微微上揚仍是在笑。郁舒曼眼中那抹悲傷漸漸消失,轉而變成了滿滿的愛意。

光是看到她的眼神,秦染就忍不住要醉了。她下意識擡起手,撫摸上郁舒曼的臉頰。她的臉頰柔軟光滑,輕輕摸上去,就感覺無法將手再拿下來了。尤其是郁舒曼朝著她手掌的方向側了側腦袋,手掌能感覺到明顯的重量。

“小染,怎麽辦啊,你的恩情我好像這輩子都償還不了了。”

又是這樣的話,秦染抿了抿嘴唇,不大讚同:“什麽償還啊,我也沒說過讓你償還啊。”

“可是你對我太好了,好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郁舒曼微微垂下眸子,似乎在感受著她手掌心的溫暖。郁舒曼自說自話將話繼續說下去:“有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生活好像是一場夢,這樣的待遇真的是我能擁有的嗎?你對我太好了,好到我感覺到不真實。我到底何德何能,能被你如此對待……”

她的話沒說話,秦染另一只手也捧上了郁舒曼的臉頰,她將郁舒曼捧在手掌心,就好像捧著稀世珍寶。她的手微微用力,強迫郁舒曼與自己直視,要讓郁舒曼透過那薄薄的一層眼鏡玻璃,看到她雙眼中的認真。

“曼曼,”秦染的語氣加重,她現在格外認真:“你看著我。”

兩人對視,郁舒曼也看到了秦染雙眼中的感情。與她醞釀著龍卷風的海平面不同,秦染的雙眼此時就是在風雨大作,她的愛意如同海平面,被註入的雨幕沖塌,愛意已經決堤。郁舒曼被這樣的雙眼震懾到,一時不敢出聲。

“曼曼,你值得的,全世界沒有一個人比你更值得我去愛。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個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笑容。時至今日我都無法否認,那一天我對你一見鐘情了。可是世上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會煙消雲散的,讓我能這麽愛你的原因只有一個,你是一個值得被愛的人。你很好,你熱情開朗為人友善,大家都會被你吸引團聚在你的周圍,我也只是其中之一。幸運的那個人是我,是你肯定了我對你的愛。”

郁舒曼知道秦染很愛自己,但是聽到她這麽直白的告白,郁舒曼還是不由紅了臉頰。一向社恐的人,能被逼著說出這麽多愛語,可見她是有多麽愛自己。郁舒曼沒法忍住,她直接親了上去。親吻的時候,秦染的眼鏡擱在中間,讓郁舒曼有些難受。

她伸出手指,挑著摘掉秦染的眼鏡,在兩人的熱吻間,她的手指掛不住眼鏡。眼鏡從上方掉下,摔落在地面,與地板磕碰,發出一聲聲響。只是兩人都沈醉在對方的親吻中,無法自拔,自然也沒人會去管那副眼鏡。

直到氣喘籲籲分開,郁舒曼才低聲問:“晚飯呢?”

秦染有些為難的想了一會兒,最後決定不去管它:“晚點再吃。”

晚點再吃的方法就是秦染拿出一張折疊小桌放到床上,把晚飯端進來,讓郁舒曼坐在床上吃。等吃完了晚飯,秦染才有時間來管自己倒在地上的眼鏡,當初買這副眼鏡的時候還花了好幾百塊呢,結果用了這麽長時間,再加上這次意外墜落,秦染的眼鏡自然而然宣布退役。

秦染苦笑了下,眼鏡都這樣了,那也沒辦法,後面幾天,只能戴隱形眼鏡了。

郁舒曼過了兩天之後,就提著行李箱準備進組拍戲了。秦染委屈巴巴就差哭出聲來了,她依依不舍拽著郁舒曼的衣角,兩人在玄關前親了好一會兒,直到樓下的小安給郁舒曼打電話問她怎麽還沒下來,郁舒曼才忍痛告別秦染,下了樓。

她會先進行權謀劇的拍攝,那個大制作的電影只是放出了一些話來,正式的選角還要果斷時間。郁舒曼早先和導演那邊就說過,對方也理解,表示郁舒曼的拍攝她會看著安排,需要去試戲的時候請假就好。

獨守空閨的秦染又回到了自己三點一線的生活,只是添加了暑假要跑去陪著郁舒曼的行程。但暑假還沒來,麻煩就找上了秦染。準確的說,也不是直接找上她的,是通過使絆子,導致秦染有了麻煩。

給她找麻煩的人自不用多說,就是淩妙涵終於坐不住,去找了她救過的全國首富。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拍賣會上那個女老板一樣被女主光環降了智,全國首富的手段直白到讓秦染覺得沒意思。他找的麻煩很初級,就是郁舒曼直接拍的懸疑劇被卡了。連審核都過了,只差找平臺協商播出了,結果就在平臺這上面出了問題。

其實劇組在拍攝前,制片人就已經找好了平臺,甚至還拉到了該平臺的讚助。結果劇都過審了,只差上線的時候,平臺方表示:近期排期比較滿,如果不建議時間的話,可以安排。但是對方給出的備選方案,卻是很尷尬的時間點。

其他電視劇一般都是晚上8點更新的,不管周幾,晚上八點都可以算是黃金時間。大多數劇,更是會挑選在禮拜五、禮拜六晚上八點這種公認的好時段。按理來說,這部懸疑劇,哪怕不是周五周六的晚八點,其他日期的晚八點也是可以接受的。

結果平臺方給來了個中午十二點。

不是,哪個好人家的電視劇中午十二點放啊?是感覺這電視劇太陰間了所以想在大中午的增添點陽間的氣息嗎?

不要太荒謬。

面對平臺的所作所為,制片人其實可以選擇換一個平臺播放,但是早在之前拉讚助的時候,就已經簽了獨家聲明,如果要換平臺,得支付一大筆違約金。制片人就是被這一大筆違約金給嚇住了,根本不敢動彈。

說實話,這些錢對於秦染來說就是毛毛雨,能值幾個錢啊就敢卡郁舒曼的電視劇?

但是話又說回來,要付一大筆違約金給找自己麻煩的人,秦染是不樂意的。她的錢是大風刮來的沒錯,可要是拿去資敵那不就是大冤種了嘛,秦染才不幹咧。

秦染認認真真看了合同,發現還真沒有啥漏洞。但沒有漏洞,她也可以反客為主,直接狀告平臺。制片人卻不怎麽樂意,主要是打官司的話,這個劇暫時就被壓下來,壓根上不了。而且的確有獨家播放的合約在,很難翻身。

秦染看了一眼制片人,坐在對面沙發的制片人坐立難安,但還是陪著笑臉:“秦總、您看,您看可怎麽辦是好?”

他會跑過來找秦染,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因為卡著劇的人拐彎抹角告訴他了,只要他們能把郁舒曼的戲份一剪梅,這劇該有的待遇一個都不會少。要是別的明星,一剪梅就一剪梅了,可問題是……那可是郁舒曼啊!

他前腳帶著導演、剪輯把郁舒曼的戲份給剪了,下一秒就會被秦染把他們整個劇組給踢出去。之前秦染怎麽對付自己和導演的他還記憶有限,哪裏敢來觸秦染的黴頭。解鈴還須系鈴人,制片人是覺得這事和秦染有關,才帶著這事來麻煩秦染的。

也是他在表決心:看看,人家都把威脅拍在臉上了,他都不敢動郁舒曼,趕忙就來報告了。

“能怎麽辦,直接起訴啊。”

“可是、可是這獨家播放……”

秦染冷笑一聲:“獨家播放不是只限定網絡平臺嗎?”秦染這句話,讓制片人眼睛都亮了,他當初是覺得這電視劇有上星的可能,畢竟是正兒八經的正劇,但是中間有一段導向不太好,他是有點害怕的。而且這個題材畢竟比較適合年輕人,現在還有多少年輕人是守著電視看電視劇的啊?

秦染也看出了制片人的遲疑,她把合同直接扔在了茶幾上。文件夾和大理石臺面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讓制片人整個人身子一抖。

“再說,不是只有國內的網絡平臺授權嗎?海外的平臺不能賣?”

制片人擦了擦汗水:“這、這國外的平臺,我們也聯絡不上啊。”說穿了,他就是制作小網劇的,能得到這種大平臺的認可已經相當不錯,不敢奢求國外的平臺。再說……國外平臺那麽多,但在國內知名的,其實也就那麽一兩個。那一兩個,可是全世界範圍內的巨頭,他們怎麽也夠不上。

秦染卻嗤笑一聲:“你是聯絡不上,這不還有我呢嗎?”

制片人傻了眼:啊?小秦總和國外公司還有聯系?

秦染:一天到晚就會用些小把戲,我說了不能被主角光環影響吧,全國首富的腦袋都木了…

轉頭:曼曼曼曼沒了你我可怎麽活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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