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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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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道門聯盟首腦會議,各家宗派的族長宗主皆親自出席了此盛會。

就連鮮少露面的新任三島方外宗的掌教真人,含章神君也親臨了會場,讓人頗感意外。今日的含章神君雅人深致,威嚴不俗且談吐不凡,有令人穆如清風之感。是個明白人心裏都知道,他一定有什麽喜事,心裏高興。

席間有人還在猜測,神君這麽高興,肯定是因為他剛度過了分神天劫,步入了合體境。他是修真界道域從未有過的曠世天才。

也有人說,是因為他僅憑百歲之年就坐上了方外宗的掌教之職,是道域魁首之位。他是少年得志。

總之大家都在暗自說道,含章神君啊,肯定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於是有人就借機就問了一個,大家最近都很疑惑的問題,“近來為何都見不著,含章神君身佩佩劍?”

大家都知道瀛寰是劍修,更知道對於劍修來說本命佩劍就是他們的親命,是這世上對於劍修們來說最珍貴的珍寶,向來都是要貼身攜帶的。

在座出席會議的都是先天大能,自然耳力都不會差。在眾人都心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之下,會場一時鴉雀無聲,大家的聲音都停了下來,生怕會錯過了瀛寰的回答。

只見眾目睽睽之下,瀛寰卻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勾唇一笑著淡淡說道,“已作定情信物,交托給未來的妻子了。”

驟然眾人嘩然色變,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有些活了幾千年的長輩們,開始說道起了這個新的掌教神君了,“哪有把本命法器送人的道理。何況僅是個未過門的道侶。”

瀛寰不答。自然是因為他有一個比本命佩劍還要珍稀的寶物。

有人見他不答,幹脆直言,“莫不是神君,被精通攝魂的魔修給騙走了本命佩劍?”

瀛寰也不辯解。哪裏有什麽騙不騙,是心甘情願,是甘之如飴。自個兒,甜在心裏。

連問兩個問題都無結果,頓時場面就更熱鬧了起來,甚至有人開始為神君佩劍的下落開始吵了起來。

人聲吵雜中,瀛寰含笑退出了會議。

由他們去猜去吵,他就是不爭論,不辯解。

他找到了會場外的九春師,提議我們可以離開了。

九春師聽著還正熱鬧非凡的會場現場,笑著說,“我看這次盛會,掌教之所以帶我出席,未帶千樂羅長老來。就是看中了我能開傳送法陣的緣故吧。”

千樂羅極力自薦自己出席,可瀛寰偏偏點了九春師隨行。就是因為某人的歸心似箭。

“學長真乃一個妙人。”心情好的瀛寰,並不介意有人拿他打趣。他也可以說說玩笑。

九春師的空間法術有通天徹地之能,能讓他在眨眼之間就回到姜太玥的身邊去。瀛寰很滿意。

可等他興致沖沖的返回到了滄浪海閣上,卻唯獨不見姜太玥的身影,四周勝過人間仙境的景致,也頓然了然無味了。

真是失望,他還盼著太玥會出來迎自己呢。

於是瀛寰喚來了,今日在聯盟會議上都很好奇下落的乘黃劍,“太玥呢?又跑到大椿樹上面去了嗎?”

被召喚而來的乘黃劍點著頭,在前面給瀛寰帶路。

大椿神樹幾千年如一日不變,火紅的花葉如同此刻瀛寰的一整顆心,都是熱情洋溢的。

他站在樹下面,仰頭喚著樹上的姜太玥,“太玥,你在上面嗎?”

正靠在樹冠頂端的姜太玥被這一聲呼喚,嚇到心裏一驚,慌忙回應著,“瀛寰我在上面,你別上來。等我下去。”

瀛寰覺得奇怪,為何太玥的聲音裏這麽的緊張?當即化光飛到了樹冠之上,姜太玥的身後去了。

一手勾著姜太玥的腰,把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裏。

平日裏自己這樣做,太玥要麽會推開自己,要麽就要依偎過來。

可此時的姜太玥好像並不在乎身後的瀛寰對自己做了什麽,只是自顧自地在那手忙腳亂隱藏著什麽。

瀛寰更好奇了,他把臉貼近了些,瞅著在那看,“藏著什麽好東西呢,都不讓你的檀郎看見。”

姜太玥把東西放到了袖子裏藏好,才對瀛寰解釋著,“我根本沒藏什麽,就是這東西不方便給現在的你看而已。”

這明顯敷衍的回覆,令瀛寰心裏吃味,“太玥有事瞞著我。”

說罷,那只摟著姜太玥的手臂明顯摟得更緊了一些。

“唉……”姜太玥心裏過意不去,便把那東西從袖子裏拿了出來,“就是一本書而已,給你看看書名吧。”

瀛寰遞眼瞧去,確實是一本藍底的書冊,書名叫《花營錦》應該是彈詞話本之類的小說。他知道太玥平日喜歡看這些,話本畫冊之類的閑暇書籍,那怎麽就成了不方便給他看了呢?

瀛寰天生聰慧不過,瞧著太玥那有些緋紅的臉頰,當即便想到了其中了關竅。他故意壞心道,“一本雜書而已,我怎麽就看不得了。”

姜太玥知道瀛寰肯定是猜出了這是個什麽書,才會如此壞心眼的偏要作弄自己。便羞到轉身把自己的臉,埋進了瀛寰懷裏,在那裏撒嬌般埋怨著瀛寰,“你分明就是明知故意,還在這裏笑話我。”

瀛寰被她蹭地心裏一激蕩,眸色都更深了,低沈著嗓音在太玥的耳邊道,“那我的好柔奴,能告訴她的檀郎。書裏到底寫了些什麽呢?”

姜太玥聽得直感臉紅心跳,又是羞人,只得避重就輕道,“無非就是,男女愛戀之間的事情。”

“是真的,就只是男女情愛之間的事情?”瀛寰不依不饒。

姜太玥打心眼裏就咬定了,要嘴硬說謊,“是愛戀不是情愛。”情愛有情_欲雲雨之意,瀛寰是故意往這方面帶,她是偏要把他“糾正”過來。

瀛寰繼續逗著他的柔奴,“這書到底是何方著作。難道說它裏面寫的情意那些,比我對你來得都還要好?讓你這麽羨慕不已?”

姜太玥以為瀛寰是真的氣惱了,便心裏一急,把真話給說了出來,“你瞎說些什麽。書裏寫是夫妻之間的那些事兒。你跟我都還沒成夫妻呢,哪有什麽可比性。”

剛一說完,她就意識到了自己出口說了什麽,姜太玥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那後悔。

看著獵物自己步入了他的陷阱中,瀛寰更加的不懷好意了,“那我可真是錯怪太玥了,果真都是我的不是。太玥有心肖想夫妻之事,檀郎卻未能察覺,排憂解難。活該都是我的錯。”

說著就從姜太玥手中,把書奪了過來,當即就隨便翻開看了兩頁,隨手又合上了。瀛寰還評價著,“也不過爾爾,就害你這麽癡迷了?那要是往後我們真行了夫妻之禮,豈不是要把檀郎累死在床上了?”

誒誒,你說說這世上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嗎?

“我哪有什麽癡迷!”姜太玥被氣到漲紅了一張小臉,連忙自辯著。

可真正厚顏無恥的還在後頭,瀛寰又湊到了太玥的耳邊,對她小聲嘀咕著,“那這書就先放我這兒了。但是如果太玥實在忍不住想看了學習一番,檀郎也是可以陪你一起看的。兩個人一起學,總好過一個人在那瞎努力。”

這瀛寰可真是個男妖精。

姜太玥在羞怯難當中保持著僅剩的理智,哪有只準你戲弄我,害我吃虧的道理。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她直視著瀛寰,裝作楚楚可憐怯弱著道,“我的好檀郎,就饒了柔奴,把書還給我吧。”

瀛寰被他的柔奴勾的心頭一熱,裏面直癢癢,心裏愛不得,就用手指勾著她的發絲,還一臉壞笑道,“不夠,這招今天暫時不管用了。”

誒?檀郎這招還有不管用的時候嗎?姜太玥看著瀛寰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當即就明白了什麽。

原來重點不是不管用了,是那一個“不夠”。

唉,也算是自己被抓了個現行,如今這情況把書討回來才是關鍵,只能是自己豁出去了。

姜太玥就在羞澀中,踮起了腳尖,飛快地在瀛寰的臉上,親了一口。

瀛寰愛死了他的柔奴這樣不言語又羞澀的模樣,哪裏是親一親臉頰就能消解欲望的,立刻就反客為主,要開始攻城略地反吻了過去。

他攫住了太玥的後腦,帶向自己這邊,用自己的薄唇去欺負了她的小嘴,還勾纏著她不肯放過這個黏膩的吻。

直到姜太玥吐息裏都是一片甜膩。

她的呼吸都快要因此停滯了,於喘息中她偷出了一點機會,那好似面含春露般的小臉只好哀求著,“檀郎饒了我吧,饒了柔奴吧。”

……

都怪瀛寰白天裏那個撲倒她咬耳朵的可惡行徑,害得姜寧晚上做了這樣一個春夢。自打知道姜寧有了妊娠,滄浪海閣就開始多了一間從未有過的廚房。

瀛寰親自下廚,決定親手照顧姜寧,絕不假手於人。他要狠下心來,不能讓她再偏食下去了。九春師有交代,孕婦要心情舒暢也要常多食一些新鮮蔬果,不能總吃糕點甜食。這對孩子和母親都不好。

可掌教大人廚藝不精,還需一段時間磨練。九春師的建議是,幹脆讓姜寧搬到方寸島上多幾個人好照顧,或者讓姜寧住到瀛洲島上派幾個專業人士悉心照料。

瀛寰一口否決了這兩個提議。

那就沒有辦法了,堂堂的方外宗方寸長老,九春師大人。就得開始每天都多了一件,負責開傳送法陣給姜寧送一日三餐膳食的任務。乘黃獸也成了侍從,負責從九春師手裏接過膳食盒子,給運送到滄浪海閣上。

此時,瀛寰笑嘻嘻的遞給姜寧兩段白紗絲帶,就是那天綁著他與姜寧的那兩根。

姜寧登時心中警鐘大作,不由得提防了起來,“你這是要做什麽。”

瀛寰一臉寵溺的笑著,用自己的五指扣著姜寧的五指,拉了近他倆之間的距離,“太玥不是惱我那天為夫欺負了你麽,現在瀛寰讓你綁回來,由著你教訓。你可解氣?”

姜寧不解瀛寰這又是要鬧哪出,但也把心裏話照實了說出來。她哼哼了兩聲,“我要把你綁到大椿樹的樹幹上,向我求饒三天三夜,我才解氣。只怕你這紗帶短了一些。”

瀛寰湊到姜寧的跟前去,好似要確認一般,瞅著她問道,“這可是太玥不願綁著為夫的,待會太玥可別後悔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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