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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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魏瑾珊將大半個人縮進明洵的鬥篷裏，臉貼在他的胸膛，隔著那不算厚的衣料，她能感覺到少年瞬間緊繃起來的身體以及他忽然加快的心跳。
“你……做什麽？”他的手臂半張開著不敢動彈半分，臉上原本懶懶散散的表情難得出現了幾絲裂縫。
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做出這樣的事情，魏瑾珊此時也微微怔楞著，她努力平緩了自己的心跳擡頭去看他，小聲又有些強硬地道：“讓我抱一會兒，你配合一下。”
“你這是來的那一出？”明洵疑惑不已，好半晌他慢慢垂下眼去狐疑地打量她，沒好氣地問：“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還是你有什麽陰謀？”
他邊說著話，邊將一只手繞到腰後打算去掰開她用來環緊他的手臂。
她有些惱了：“你別動，我就抱一會兒嘛。”
聲音又兇又奶，聽得明洵忍不住笑起來。
這時身邊的貴婦貴女們又開始議論起來——
“賢王殿下與賢王妃這麽難舍難分的啊？”
“小夫妻新婚燕爾蜜裏調油，也正常。”
“方才還有人說賢王妃要被王爺厭惡來著？現在一看，這兩人的關系可好得很！”
……
“好啦好啦，不抱你。”魏瑾珊聽見旁人的議論，這才將手松開，向後退了一小步離開了他的懷抱，揚起腦袋沖他笑。
溫香暖玉的觸感在懷中消失，明洵不覺蹙了眉，瞧著她明媚的笑臉，他終於明白她打的是什麽主意了。
“哎。”他下意識的將她拉回來，一手輕環住她的肩膀讓她更貼近自己一點，俯身在她耳邊道：“這演戲可不能演到一半。”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魏瑾珊的耳邊，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很快，微紅著臉拍了拍他的胳膊，低聲道:“你放開！”
明洵註視著她臉頰透出的粉色，笑得更開心了，道：“這麽多人看著呢，我若是放開，一會兒就不知道別人還會不會說賢王賢王妃新婚燕爾蜜裏調油了。”
“你……”魏瑾珊揉了揉眉心，甩開也不是，不甩開也不是。她好不容易為自己方才的沖動想出了一個可以搪塞他的理由，好不容易舍得從他懷裏出來了，他倒是好，一把又將自己給拉了回去。
“聽話，老實點。”他的頭低得太下，嘴唇幾乎要觸碰到她的臉頰。
旁邊的孟青城第一個反應過來，低喊道：“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彎下腰去捂住華儀公主的眼睛：“小孩子家家的，不準看！”
“抱一抱有什麽不能看的，又不是親親！”華儀公主一把掰開他的手，笑瞇瞇地道：“青城哥哥，我三哥說，你跟我這麽大的時候都敢偷看姑娘換衣服了！”
“他瞎說！”孟青城一怔，揪了揪她的發髻氣道：“嘿你個小丫頭！怎麽跟哥哥我說話呢！”
華儀公主連忙護住自己的發髻，跑到太子身後，探出個小腦袋來對他扮了個鬼臉。
太子笑了笑護住華儀公主，微微彎下腰摸了摸妹妹地頭發，卻忍不住一陣咳嗽起來。
“殿下沒事吧？”雲箏輕拍著她的後背幫他順氣。
“無礙……”他捂著胸口臉色慘白，才說完話就兩眼一閉暈倒了。
“殿下！”雲箏驚呼一聲。
“快，傳府醫！”明洵松開魏瑾珊，過去背起太子就跑。
——
太子暈倒了，永安候自然沒有過壽的心情了，他擔心得緊，匆匆忙忙地讓下人扶著就來後院看太子了。
幸好叫府醫叫得及時這才沒有出大事，太子和明洵等人再三勸說永安候，府上的壽宴才繼續辦起來。
待午宴結束之後，明洵要送太子回宮去，便讓魏瑾珊先行回府。
回府後，魏瑾珊叫了小九來裏間問話，她想問一些太子的情況。畢竟是大越的儲君、明洵的親哥哥，她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太子的身體一直都不大好嗎？”依著她今日觀察下來的，太子暈倒時，旁邊的人僅僅是擔心而已，並未表現出來驚訝。
小九雖說今日沒有隨魏瑾珊去侯府，卻也聽說了太子暈倒的事，一下子便猜到為何魏瑾珊會突然關心起太子的身體。她點頭道：“是，自打四年前太子的情況就一直不大好。”
“那知不知道他是為什麽這樣呢？”魏瑾珊料到太子的身體壞了有些時間了，卻不想是四年這麽長。
小九道：“據說是中了毒。”
“中毒？中毒怎麽回事？”魏瑾珊原以為只是感染風寒，積久成疾，沒想到竟然是中毒。
“這個……奴婢也只是聽說，究竟是怎麽回事卻是說不準。”
“那行吧，我知道了。”魏瑾珊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擺了擺手讓她退下。
小九福了福身告退，踏出門前又回過頭告訴她：“其實王妃可以問一問王爺，他定會告訴您的。”
魏瑾珊怔了下，沒答話。
他才不一定會告訴她呢。
她還記得上次認親儀式後她問他太子為何沒來時，他輕描淡寫地就帶過了。
很顯然，他一點都不想跟她談論自己的兄長。
不過也是，自的嫡親兄長身體如此狀況，他每次一想到應該都挺難受的吧，哪裏還會願意與人提及這般不開心的事情呢。
如此想了想，魏瑾珊的心裏也好受多了，不再因為自己對他兄長的病情一無所知而悶悶不樂了。
——
明洵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屋子裏還亮著燈，他進去後卻魏瑾珊合衣側臥在羅漢塌上便睡著了。瘦瘦小小的一只，縮成一團，看起來還挺惹人憐愛的。
“怎麽能讓她就這麽睡下了？”他回頭看著跟在他身後進來的兩個丫鬟，冷聲問道。
知道明洵因為太子的事情心情低落，此時一個不小心便能將他惹怒了，紅藕綠蘿對視一眼，沒有人敢上前去和他說話。
“本王問你們話呢！”
最終綠蘿往前走了幾步靠近他一點，解釋道：“王爺，王妃說要等您回來，便一直在這榻上坐著，也沒有讓奴婢們在裏面伺候。”
她特意等他？明洵心一暖，沖紅藕綠蘿揮揮手：“行，你們先出去吧，現在也不用你們伺候。”
察覺到他的語氣變柔和了一些，綠蘿松了口氣，知道自己沒說錯話，與紅藕福了福身退出去了。
明洵走到羅漢榻前，猶豫片刻，俯身抱起她。
魏瑾珊沒睡熟，被他這一抱就有些醒了，下意識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她睡眼朦朧、迷迷糊糊地喊了他一聲：“狐貍。”
明洵一楞，沒拿開她的胳膊，繼續抱著她往前走，將她放在床上，溫聲道：“我身上的傷已經養好了，之後床便還給你睡了。”這幾日因著他身上的傷，她一直是睡羅漢榻，他心裏居然還覺得有些愧疚。
“哦。”魏瑾珊隨意應了聲，揉了揉眼睛，看著他問：“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啊？”
“陪了會兒母後，安撫一下她的情緒。”他眉眼低垂，看上去很憂傷，完全不覆往日裏那副言笑晏晏地模樣。
魏瑾珊這方完全清醒過來，坐直了身子，擔心地問：“太子的情況怎麽樣？”
明洵聽出她語氣裏的關心，打量了她一眼，低落地道：“太醫說……皇兄撐不過一年。”
“什麽？一年？”她不可置信，太子才二十多歲啊，怎麽可能只剩下一年的時間了。“太子的身子究竟是怎麽了？”
明洵沈默不語。
氣氛頓時變得更壓抑了一些，魏瑾珊偷偷瞥一眼明洵，絞著纖長的十指小聲道：“那個，狐貍……對不起啊，你若是不方便告訴我那便算了。”
真是的，他要是願意告訴她，上次認親禮後就應該都告訴她了，而且她都已經知道太子中毒了，還有什麽好問的，這不是會讓他更難過嗎？魏瑾珊低垂著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她難得與他低頭示好，看見她後悔糾結的小模樣，明洵楞了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頭。
魏瑾珊詫異地擡起頭來與他對視，而他卻淡定自若地將手收回來，波瀾不驚地道：“告訴你也無妨。”
魏瑾珊的註意力一下子就不在他摸了她的頭這件事上了，她眨了下眼睛，專註地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皇兄是中毒。”他說著，一邊撩起衣擺在床邊坐下，“我四年前被父皇派人從大瑞接回大越，皇兄出城接我。我們回去的路上遇見刺客，皇兄替我擋下一箭，後來才發現那箭上是塗了毒的。那毒一年折磨皇兄一次，一直到他支撐不住，慢慢死去。”
明洵將事情輕描淡寫，魏瑾珊卻聽得膽戰心驚，她抓住被子，問：“刺客是誰派的？”
“你覺得呢？”
來大越這麽久，魏瑾珊對這的局勢還是有所了解的，她想了想說：“是楚王的人吧，殺了太子和你對他的好處是最大的。是嗎？”
“你猜。”明洵並未正面回答她的話，起身，道：“行了，不早了，你快休息吧。”他說罷，向門外走去。
“餵……話還沒說完呢！”魏瑾珊拍著被子，一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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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珊將大半個人縮進明洵的鬥篷裏，臉貼在他的胸膛，隔著那不算厚的衣料，她能感覺到少年瞬間緊繃起來的身體以及他忽然加快的心跳。
“你……做什麽？”他的手臂半張開著不敢動彈半分，臉上原本懶懶散散的表情難得出現了幾絲裂縫。
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做出這樣的事情，魏瑾珊此時也微微怔楞著，她努力平緩了自己的心跳擡頭去看他，小聲又有些強硬地道：“讓我抱一會兒，你配合一下。”
“你這是來的那一出？”明洵疑惑不已，好半晌他慢慢垂下眼去狐疑地打量她，沒好氣地問：“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還是你有什麽陰謀？”
他邊說著話，邊將一只手繞到腰後打算去掰開她用來環緊他的手臂。
她有些惱了：“你別動，我就抱一會兒嘛。”
聲音又兇又奶，聽得明洵忍不住笑起來。
這時身邊的貴婦貴女們又開始議論起來——
“賢王殿下與賢王妃這麽難舍難分的啊？”
“小夫妻新婚燕爾蜜裏調油，也正常。”
“方才還有人說賢王妃要被王爺厭惡來著？現在一看，這兩人的關系可好得很！”
……
“好啦好啦，不抱你。”魏瑾珊聽見旁人的議論，這才將手松開，向後退了一小步離開了他的懷抱，揚起腦袋沖他笑。
溫香暖玉的觸感在懷中消失，明洵不覺蹙了眉，瞧著她明媚的笑臉，他終於明白她打的是什麽主意了。
“哎。”他下意識的將她拉回來，一手輕環住她的肩膀讓她更貼近自己一點，俯身在她耳邊道：“這演戲可不能演到一半。”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魏瑾珊的耳邊，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很快，微紅著臉拍了拍他的胳膊，低聲道:“你放開！”
明洵註視著她臉頰透出的粉色，笑得更開心了，道：“這麽多人看著呢，我若是放開，一會兒就不知道別人還會不會說賢王賢王妃新婚燕爾蜜裏調油了。”
“你……”魏瑾珊揉了揉眉心，甩開也不是，不甩開也不是。她好不容易為自己方才的沖動想出了一個可以搪塞他的理由，好不容易舍得從他懷裏出來了，他倒是好，一把又將自己給拉了回去。
“聽話，老實點。”他的頭低得太下，嘴唇幾乎要觸碰到她的臉頰。
旁邊的孟青城第一個反應過來，低喊道：“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彎下腰去捂住華儀公主的眼睛：“小孩子家家的，不準看！”
“抱一抱有什麽不能看的，又不是親親！”華儀公主一把掰開他的手，笑瞇瞇地道：“青城哥哥，我三哥說，你跟我這麽大的時候都敢偷看姑娘換衣服了！”
“他瞎說！”孟青城一怔，揪了揪她的發髻氣道：“嘿你個小丫頭！怎麽跟哥哥我說話呢！”
華儀公主連忙護住自己的發髻，跑到太子身後，探出個小腦袋來對他扮了個鬼臉。
太子笑了笑護住華儀公主，微微彎下腰摸了摸妹妹地頭發，卻忍不住一陣咳嗽起來。
“殿下沒事吧？”雲箏輕拍著她的後背幫他順氣。
“無礙……”他捂著胸口臉色慘白，才說完話就兩眼一閉暈倒了。
“殿下！”雲箏驚呼一聲。
“快，傳府醫！”明洵松開魏瑾珊，過去背起太子就跑。
——
太子暈倒了，永安候自然沒有過壽的心情了，他擔心得緊，匆匆忙忙地讓下人扶著就來後院看太子了。
幸好叫府醫叫得及時這才沒有出大事，太子和明洵等人再三勸說永安候，府上的壽宴才繼續辦起來。
待午宴結束之後，明洵要送太子回宮去，便讓魏瑾珊先行回府。
回府後，魏瑾珊叫了小九來裏間問話，她想問一些太子的情況。畢竟是大越的儲君、明洵的親哥哥，她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太子的身體一直都不大好嗎？”依著她今日觀察下來的，太子暈倒時，旁邊的人僅僅是擔心而已，並未表現出來驚訝。
小九雖說今日沒有隨魏瑾珊去侯府，卻也聽說了太子暈倒的事，一下子便猜到為何魏瑾珊會突然關心起太子的身體。她點頭道：“是，自打四年前太子的情況就一直不大好。”
“那知不知道他是為什麽這樣呢？”魏瑾珊料到太子的身體壞了有些時間了，卻不想是四年這麽長。
小九道：“據說是中了毒。”
“中毒？中毒怎麽回事？”魏瑾珊原以為只是感染風寒，積久成疾，沒想到竟然是中毒。
“這個……奴婢也只是聽說，究竟是怎麽回事卻是說不準。”
“那行吧，我知道了。”魏瑾珊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擺了擺手讓她退下。
小九福了福身告退，踏出門前又回過頭告訴她：“其實王妃可以問一問王爺，他定會告訴您的。”
魏瑾珊怔了下，沒答話。
他才不一定會告訴她呢。
她還記得上次認親儀式後她問他太子為何沒來時，他輕描淡寫地就帶過了。
很顯然，他一點都不想跟她談論自己的兄長。
不過也是，自的嫡親兄長身體如此狀況，他每次一想到應該都挺難受的吧，哪裏還會願意與人提及這般不開心的事情呢。
如此想了想，魏瑾珊的心裏也好受多了，不再因為自己對他兄長的病情一無所知而悶悶不樂了。
——
明洵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屋子裏還亮著燈，他進去後卻魏瑾珊合衣側臥在羅漢塌上便睡著了。瘦瘦小小的一只，縮成一團，看起來還挺惹人憐愛的。
“怎麽能讓她就這麽睡下了？”他回頭看著跟在他身後進來的兩個丫鬟，冷聲問道。
知道明洵因為太子的事情心情低落，此時一個不小心便能將他惹怒了，紅藕綠蘿對視一眼，沒有人敢上前去和他說話。
“本王問你們話呢！”
最終綠蘿往前走了幾步靠近他一點，解釋道：“王爺，王妃說要等您回來，便一直在這榻上坐著，也沒有讓奴婢們在裏面伺候。”
她特意等他？明洵心一暖，沖紅藕綠蘿揮揮手：“行，你們先出去吧，現在也不用你們伺候。”
察覺到他的語氣變柔和了一些，綠蘿松了口氣，知道自己沒說錯話，與紅藕福了福身退出去了。
明洵走到羅漢榻前，猶豫片刻，俯身抱起她。
魏瑾珊沒睡熟，被他這一抱就有些醒了，下意識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她睡眼朦朧、迷迷糊糊地喊了他一聲：“狐貍。”
明洵一楞，沒拿開她的胳膊，繼續抱著她往前走，將她放在床上，溫聲道：“我身上的傷已經養好了，之後床便還給你睡了。”這幾日因著他身上的傷，她一直是睡羅漢榻，他心裏居然還覺得有些愧疚。
“哦。”魏瑾珊隨意應了聲，揉了揉眼睛，看著他問：“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啊？”
“陪了會兒母後，安撫一下她的情緒。”他眉眼低垂，看上去很憂傷，完全不覆往日裏那副言笑晏晏地模樣。
魏瑾珊這方完全清醒過來，坐直了身子，擔心地問：“太子的情況怎麽樣？”
明洵聽出她語氣裏的關心，打量了她一眼，低落地道：“太醫說……皇兄撐不過一年。”
“什麽？一年？”她不可置信，太子才二十多歲啊，怎麽可能只剩下一年的時間了。“太子的身子究竟是怎麽了？”
明洵沈默不語。
氣氛頓時變得更壓抑了一些，魏瑾珊偷偷瞥一眼明洵，絞著纖長的十指小聲道：“那個，狐貍……對不起啊，你若是不方便告訴我那便算了。”
真是的，他要是願意告訴她，上次認親禮後就應該都告訴她了，而且她都已經知道太子中毒了，還有什麽好問的，這不是會讓他更難過嗎？魏瑾珊低垂著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她難得與他低頭示好，看見她後悔糾結的小模樣，明洵楞了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頭。
魏瑾珊詫異地擡起頭來與他對視，而他卻淡定自若地將手收回來，波瀾不驚地道：“告訴你也無妨。”
魏瑾珊的註意力一下子就不在他摸了她的頭這件事上了，她眨了下眼睛，專註地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皇兄是中毒。”他說著，一邊撩起衣擺在床邊坐下，“我四年前被父皇派人從大瑞接回大越，皇兄出城接我。我們回去的路上遇見刺客，皇兄替我擋下一箭，後來才發現那箭上是塗了毒的。那毒一年折磨皇兄一次，一直到他支撐不住，慢慢死去。”
明洵將事情輕描淡寫，魏瑾珊卻聽得膽戰心驚，她抓住被子，問：“刺客是誰派的？”
“你覺得呢？”
來大越這麽久，魏瑾珊對這的局勢還是有所了解的，她想了想說：“是楚王的人吧，殺了太子和你對他的好處是最大的。是嗎？”
“你猜。”明洵並未正面回答她的話，起身，道：“行了，不早了，你快休息吧。”他說罷，向門外走去。
“餵……話還沒說完呢！”魏瑾珊拍著被子，一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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