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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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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初露鋒芒

武林大會結束後,四姐妹短暫的相逢便又分開來。

雨葉辭別了尹湛陽一行人,馬不停蹄的向西北趕去,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雨石則跟李瀟一起結伴去了郢都,雨陽回域國游覽異域風光,順便打理一下諸葛家的生意和千秋閣的業務,雨竹則回玄門學習處理門中的各種事物,她們需要積累經驗和知識。

四個月後,西北大營裏。

一個身穿軍裝的少年從主帳中出來,沿路不斷有士兵向他致敬,稱他為“賀將軍”。少年身材修長,卻有些單薄,本來唇紅齒白的臉被一個醒目的紅色胎記破壞殆盡。他頭也不擡的走回了自己的帳篷,迎面走來了一個藍袍少年,眉清目秀倒是比胎記少年好看些,只聽他恭聲喚著胎記少年“主子”。這二人便是喬裝後的雨葉和碧心了。

大約三個月前,她帶著碧心趕到西北,正和碧心在賀蘭山中考察地形,遇到了落入圈套的西北大營主帥孫嘉,他本欲追擊落敗的蒙古兵,誰知被人家反包圍,雙方激戰了一個多時辰,各自兵士都已不多,而自己也受了幾處傷,雖未傷及要害,但失血過多,他已有些支撐不住。正在掙紮之際,兩個藍衣少年從天而降,一手精湛的劍法甩出,不過片刻,對方的四十多人馬已全部重傷倒地。孫嘉高興的問兩人的來歷,原來是燕山派的賀青和他的家仆,本來打算去軍營投軍的,沒想到進了山迷路了,聽到打鬥聲才趕過來。

孫嘉一聽,自是喜笑顏開。當即帶著兩人回了軍營,做了自己的親兵。有這般身手的高人保護自己,睡覺都安穩些。一次帶著賀青去檢閱練兵情況,意外的發現這個整天面帶微笑的胎記少年眉頭緊鎖,好奇之下一問,才知他是覺得這般練兵太過浪費時間,效果也不明顯。心裏雖有些不舒服,但是仍平心請教,他的回答是實戰,野戰。孫嘉一楞,不太相信,但是很樂意試一試,於是分了五百士兵給他操練,給與他極大的特權,相約一個月之後,與另一個將軍的一千精兵對戰。賀青也不推辭,對五百軍士的第一句話是,“我的訓練方法很是殘酷,若有受不了苦的,可自動離開,回到原來的隊伍中去。我的原則是,兵在精而不在多。”

這話對這些老兵來說,有些侮辱人格了,大家憤憤的看著賀青,卻沒有一個人離開。

“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若是有人在訓練期間受不了苦想要退出的,軍杖一百!沒死的遣回老家不得為兵為將!”賀青清朗的聲音響在廣場之上,語氣冰冷,毫無感情,與之前那個面帶微笑的纖弱少年判若兩人。眾人心中一寒,神色淩然的看著臺上單薄的身子,整齊劃一的回答,“諾!”

然後就是五百人地獄般的日子開始。三更起五更眠,五十人一組實戰演習,或者直接帶上一天幹糧進山呆上五六天,不但要魔鬼般的體力訓練,疲憊至極還得找吃的。可是沒有誰能說半句怨言,因為那個瘦弱的少年,連同那個家仆都一直與他們一同訓練,一同吃苦,卻不像他們那般累得東倒西歪。賀青一邊練體力,一邊練習陣法,每天都會上演實戰演練,組長指揮,以搶到山頂紅布旗幟為勝。勝者的隊伍獎勵是每人一碗酒!這種訓練強度下,能喝一口酒那是賽過神仙的舒服啊!

一個月時間轉眼即逝,賀青帶著五百人來到廣場站定,孫嘉帶著一幹副將坐在臺上當裁判,一幹人饒有興致的看著風中傲然挺立的少年。大家都覺得這支隊伍跟以前不同了,但是哪裏不同,一時也說不上來。

比賽的目標還是爭奪小土丘上的帥旗。賀青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十個組長,那是她從五百人裏面挑出來專門培訓過的,其中不乏驚才艷艷之輩,對領兵用兵極有天賦,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兄弟們,有沒有信心?”一聲清嘯響徹廣場。

“有!”整齊劃一,氣勢如虹,震的廣場各個角落的人都心中一跳。賀青微微一笑,轉身飄上了臺,站在邊上靜靜的看著。

這下大家知道哪裏不一樣了,紀律、氣勢,精神面貌不同了!

判官一聲令下,對決開始。

“你不去指揮嗎?”問話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將軍,賀青記得他是副元帥蕭年的幼子蕭永夜,年紀輕輕憑軍功當上了左路軍的副將軍。蕭年是老將軍,也是個脾氣火爆的老頭,一心只知道打仗,對其他事情漠不關心,估計這也是龍裕沒有動他的原因之一吧。這也讓賀青對他敬佩有加,畢竟他的勇猛可不是吹的,每次對戰都身先士卒,這種精神,怎麽不值得敬佩。蕭永夜的勇猛跟他老爹如出一轍,一手好槍法有勝於藍之勢,更難得的是,他深谙用兵之道,假以時日,他的成就絕對比他爹高!

此刻見他問話,賀青只是淡淡一笑,“對付他們,我的十個組長足夠了。”這話聲音不小,臺上的眾人臉色一變,蕭年更是直接吐了倆字,“狂妄!”蕭永夜則是微微一笑,深深的看了賀青一眼,便將目光轉向了戰場。

孫嘉撓著胡須,一言不發的看著場中的對決。一千精兵的將領叫方遠,是孫嘉的得意門生之一,給他的這一千精兵無一不是以一擋五的好手,方遠善用陣法,一開場就利用人多的優勢擺出了朱雀陣,看得臺上的將領皆是微微頷首。

賀青則是鎮定氣閑的坐在那兒,淡然相望。

只見這邊五百人絲毫不亂,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只是比了幾個手勢,眾人便迅速的動了起來,組成一個奇怪的陣法,手握木刀,在那漢子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攻。一進入對方的圈子,又站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一聲令下,那奇怪的陣法就變了個樣,三三兩兩的散落在紅衣隊伍裏,像星星。

星星?!蕭永夜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臺下,“不可能,天罡北鬥陣不可能用這麽多人擺出來,不對,這不是天罡北鬥陣!不是……”

眾人聞言臉色一變,他們都是在戰場上廝殺多年的老將,天罡北鬥陣自然聽說過,那是用最少的人設的極其玄妙的陣法,威力無窮。

“呵呵,天罡北鬥陣自然不能這麽用,我改了一點點,名字都還沒取好呢,你說像星星,那就叫星星陣吧。”賀青淡笑著自言自語。眾人惡寒,這是什麽名字啊,那麽秀氣,像個女人的名字!

蕭永夜看了一幹人的臉色,幹咳兩聲,“星鬥陣倒還貼切些。”

賀青如何不知道眾人的想法,也不爭辯,“那就叫星鬥陣吧。請諸位將軍慢慢欣賞一下這陣法的威力!”

只見那陣法一直在不停的變幻之中,真似天上的星辰般捉摸不定,只有精通星象的人才會看出這其中蘊含的五行陰陽、天圓地方的規律。很顯然,這裏這樣的人才並沒有。倒是蕭永夜越看越心驚,雙眼瞪得巨大,目不轉睛的看著不斷變化的藍衣士兵,臉色一片駭然,好霸氣的陣法!

其他人看不出這般深入,只是眼睜睜的看著紅衣士兵倒下的越來越多,而那藍衣士兵,偶有一兩個倒下,立刻又有新的人補上,他們的陣法密不透風,靈動性大,每個人又都似吃了聖藥一般,渾身上下充滿著用不完的力量!不過半個時辰,藍衣隊取下了帥旗。清理戰場,紅衣隊只剩帶兵的方遠和兩個親衛,而藍衣隊五百人只有三個人倒下!

蕭年擦了擦額上的汗,他沒見過這麽強的隊伍,也沒遇到過這麽玄妙的陣法,這個少年當真了得。自此以後,賀青便不再是那個跟著孫嘉轉悠的瘦弱少年了,孫嘉將她破格提為了指揮使,專門負責練兵。孫嘉最大的才能不是用兵如神,而是識人如神,這個少年,必成大器!

賀青稍稍改動了練兵計劃,畢竟人數太多,不適合野外訓練。把原來的五百人分散開來,帶領大家練習。那十個組長,在賀青的請求下,亦提了官職,協助賀青練兵,眾人對賀青自是感激不已。十人中,陳源最有天賦,而鐘徽最為沈穩,是賀青最欣賞的兩個人。

轉眼半月已過,蒙古兵再次發起進攻,這次比上一次準備的更加充分,對方已經拿下了邊境的重鎮,只要越過賀蘭山卡,便再無阻攔。聽聞這個消息,賀青二話不說沖向主帥大營,卻被士兵攔下。賀青穩了穩心神,對帳內大聲道:“元帥,指揮使賀青求見。”

正對著沙盤一籌莫展的眾將眉頭一皺,他來幹什麽?孫嘉似乎想到了什麽,笑道,“進來!”

“元帥!”有人不解,卻只見孫嘉搖了搖頭。

“末將見過元帥!”賀青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賀指揮前來,可是有什麽退敵妙計?”孫嘉撫須,笑的像狐貍。

“正是!”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動容,雖然她上次贏了比賽,但畢竟只是個孩子,眾人始終覺得運氣偏多。

“說來聽聽。”

“這次蒙古大軍前來,動了全部的兵力,那麽他的後方必然空虛。如果我們可以繞道後方——”

“這是不可能的,“蕭永夜打斷了她的話,”襲擊糧草我們不是沒想過,可是那根本不可能,因為沒路!納泰豪格正是清楚這一點,才敢每次都空留後方。”不少人臉上甚至出現譏諷的表情,這是常識,她竟然不知道?!

“誰說不可能,誰說沒路?!”賀青眉毛一揚,素手向沙盤一指,“這不就是路麽?”

眾人齊齊看向她指的方向,那是莽莽無際的賀蘭山!

“你瘋了?賀蘭山廣闊無邊,又有猛獸出沒,軍隊一旦進山,沒有一隊能走出來!”蕭永夜喝道。

“那是在不知道路的情況下。”賀青絲毫不受他的影響。“上次我主仆二人進山迷了路,走出去過一次,只是方向反了——”

“什麽!”眾人這下就精彩了!巨大的喜悅似要沖出胸膛,各個激動的滿臉通紅。

“若你帶兵,需要多少人?”孫嘉最先回神。

“奇襲不能太多,一千五百精兵最好。”賀青略一思索,淡然答道。

“那我就給你一千五百人,由你帶隊,翻山燒掉敵軍糧草!”孫嘉斷然道。這個任命讓在座的人又是一驚,元帥對這個人好生信任!

用人不疑,這是孫嘉的原則,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末將領命。不過這一千五百人末將要親自挑選,並且對末將絕對服從。”

“好。”“那末將就要那五百壯士和上次對戰的一千精兵。”

是夜,一千五百人悄然離開軍營,進入賀蘭山腹地後,賀青這才告知此行的目的和兇險,讓大家自己決定去留。五百人自是紋絲不動,而方遠帶出的兵也無一不是百裏挑一的好男兒。就這樣,這支隊伍開始書寫他們的傳奇!

十天之後的子時,原本暗沈沈的草原上突然燃起一簇簇沖天的火光!一時間,慘叫聲、兵器相撞聲劃破的夜的寧靜。待到旭日東升時,賀青的部隊已經打掃完了戰場,方遠正在跟她探討下一步路線。

“報告賀指揮,對方兩千屍體全部清點完畢。我方五人死亡,十人重傷,三個輕傷。”陳源對著賀青報告。這個代價比起對方兩千人全部殲滅已是奇跡了。

“把那五個人火化後,將骨灰帶回去吧。我將他們帶出來,就得帶回去!”賀青一臉黯然。

“賀青,別這樣,這個代價已是奇跡了,他們死在戰場上是景朝的英雄,死得其所!”方遠沈聲安慰。他已經見慣了殺戮。

賀青平覆了情緒,鐘徽大步跨了過來,朗聲道,“賀指揮,那些馬匹怎麽辦,那可都是訓練有素的千裏良駒啊。”鐘徽兩眼放光。

賀青略一思索,站起身,“每個人在外面套上蒙古軍服,挑好中意的,收拾好幹糧,準備好要用的糧草,休息半天啟程。剩下的馬匹全部斬殺!和那兩千蒙古兵一起燒掉。”

“賀指揮!”鐘徽失聲道。那可是千裏良駒啊。殺了太可惜了。

“不殺還留給納泰豪格嗎?”賀青語氣微冷,透著一股子殺伐之氣。

“末將知道了。”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系,鐘徽領命而去,傳下了賀青的命令。

馬鳴響徹天地,然後是沖天的火光在烈日下越燒越旺。看了一眼她的第一個戰場,轉身揚鞭打馬而去。她的下一站是宣鹽鎮。那裏是蒙古兵的最為重要的物資中轉站。端了那裏,納泰豪格就得吃樹根了。

宣鹽鎮本是景朝的區域,被蒙古兵占領後,本地居民幾乎死傷殆盡,遠遠看去全是蒙古服飾,看不到一個景朝人。

這次騎在前面的是鐘徽,他生的威猛,頗有蒙古人的範兒,重要的是他自小長在邊關,會說一口流利的蒙古語。宣鹽鎮靠近賀蘭山腳,易守難攻,他們在來的路上追上了運用糧草到宣鹽鎮的衛兵,這簡直就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啊!於是毫不意外的,他們變成了運糧兵。這次是要扮成送糧草的軍隊進入宣鹽鎮,出其不意的端了它。

黃昏時分,走了整整六天的賀青終於遠遠的看見宣鹽鎮的輪廓,不斷有巡邏隊的士兵穿梭,防守的甚是嚴密。

“鐘徽,這次就看你的了。”賀青沈聲道。方遠也懂蒙古語,只是不像鐘徽那般熟練,長得也斯斯文文的,跟蒙古人相差太遠了。

守門的士兵遠遠的看見一隊人馬靠近,看樣子,是穿的蒙古軍服。不疑有他,便通知了看守鎮子的大將軍。也是賀青他們運氣實在太好,這兩天剛好是糧草補給時間,而納泰豪格又剛好從這裏領走了三千精兵準備夜襲賀蘭山。此刻的宣鹽鎮是最為空虛的時候!

走近了鎮門口,一個滿臉絡腮的蒙古漢子迎了上來,方遠輕聲道,“這是烏薩將軍,一個有頭沒腦的莽夫,曾經戰場上見識過。”

賀青點頭微笑,鐘徽則迎上前,對著烏薩一陣嘰裏呱啦,只見烏薩很開心的拍了拍鐘徽臂膀,繼續嘰裏呱啦。

突然,鐘徽爽朗一笑,對著烏薩那邊的人大聲說了句什麽,蒙古士兵都興奮不已。方遠壓抑不住驚喜的對賀青道,“烏薩說納泰豪格剛抽走三千精兵去前線,真是天助我也!”

賀青沒想到會遇上這種好事,臉上也閃出笑意。只是他們的笑在對方看來,那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烏薩高興的將糧草軍迎進了大營,賀青是小兵,跟著大部隊護送著糧草去了倉庫,鐘徽則被拉著去了營帳,說是安排給大夥兒洗洗塵。眾人樂呵呵的吃飽喝足,等著月兒上中天。

又是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那隊糧草兵突然張開眼睛,猶如休息好的野獸一般,撲向了身邊睡夢中的蒙古士兵!烏雲遮月,熊熊火光之中,刀光劍影混合著淒厲的慘叫聲震撼著大地。廝殺整整兩個時辰才回歸了平靜。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向大地時,一騎鐵騎來到了宣鹽鎮門口,迎接他們的,是地獄修羅的慘景。

“是誰!尋找活口!”納泰豪格怒目圓睜,他剛打了勝仗趕回來,不過一個晚上,宣鹽鎮竟是這般場景!他不相信景朝人能從他眼皮底下穿過賀蘭山!

“元帥,三千精兵無一活口,連……烏薩將軍也死在帳篷內……”

“什麽?!”納泰豪格狂怒!

此刻,賀青一行人正在莽莽賀蘭山中吃了幹糧聊天歇腳。這裏已是賀蘭山的腹地了,蒙古軍不可能追過來,再說他們可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檢查完戰場後,帶上足夠的口糧便一頭紮進了深山。今天是個陰天,不好辨認方向,於是找了個有溪水的地方讓大家休息,晚上再走,昨晚一場惡戰,眾人都累得不行了。

西北大營。

“還是沒有賀指揮的消息嗎?”孫嘉皺了皺眉。

“沒有。”蕭永夜搖頭。

“那小子那麽狂妄,想必命也足夠硬吧。”說話的是另一個將軍白著輝。

“這都快一個月了,怎麽還是沒消息。不是說二十天就足夠了嗎?”蕭永夜語氣裏透著濃濃的擔心。

“報,蒙古退兵了!”一個小將沖進了帥帳。

“什麽!”孫嘉咻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怎麽回事,說清楚!”

“於將軍說納泰豪格撤軍了,據探子回報,是後方糧草盡毀。”小將話剛說完,眾人還沒笑出聲,帥帳簾子一動,又進來一個滿面紅光的大漢,走起路來虎虎生威,“於將軍!”

“子成,你回來了怎麽還讓士兵通報?”孫嘉笑道。

於子成按耐不住激動,笑道,“好消息啊好消息,不知哪裏冒出來的一支神兵,先是奇襲了納泰後方補給地,片甲不留,在納泰夜襲我軍的那天晚上,又突然一把火燒光了宣鹽鎮的糧草,宣鹽鎮的三千精兵全軍覆沒!無一生還,連烏薩都屍首異處!”

眾人這下呆住了,似乎想通了什麽,一個一個笑的無比開懷。

“那小子能耐不錯,哈哈哈哈。”蕭年老臉泛著紅光,一臉的讚賞。

“難怪比預計晚了這麽多天。想來這兩天就要回營了吧。”

賀蘭山腳,賀青看著寬闊的平地,一股喜悅的豪情沖上心頭。走了整整五天,終於走出了這片森林,她發誓,如果可以,以後再也不來第二次了!

身後的士兵一片歡呼,終於到家了!迎接他們的,將是掌聲和榮譽!

果然,回營之後,孫嘉親自寫了奏折,論功行賞,賀青的名字排在了第一位!一躍而成了與蕭年平起平坐的將軍!賀青心裏明白,她是新人,正是龍裕想要重點栽培的對象。而像孫嘉蕭年這樣的老人,龍裕怎麽可能放心他們掌管兵權?

從京城回西北的馬車上,賀青看著手上的天藍鐲子,心裏暗嘆,“靖哥哥,快了,只要納泰豪格再來一次,我就能為你拿下西北大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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