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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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歷練
這一年將要生活的地方離玄門大概有五六天的路程，在一個依山傍水的小山村裏。村子叫繞河村，背靠著一座不知名的大山，聽說經常有野獸出沒，村子裏家家戶戶都是好獵手，經常進山打些野味，或自己吃，或挑到兩裏外的沙河城裏賣掉換些生活用品回來。
這一年的生活就要五個人全部自理，自己種菜跳水，進山打獵換糧食，雨竹知道，這是要鍛煉她們的心性，習武之人，一定要有堅韌的心志，不然很容易在練功中走火入魔。
不過顯然大家都很喜歡這種日子。玄霄和段塵負責打獵換米糧，雨竹、扶疏和碧落負責種菜，做飯，閑暇時再下河插兩條魚回來改善生活，也經常提著魚給鄰家的大嬸，她們得向她請教這種菜的方法，這不是想種就能種好的。
有時候，五個人會一起進山，打柴，打獵，采些能吃的蘑菇，順便比劃比劃武功，跟野獸對戰最能提高實戰能力了，可惜碰不上旗鼓相當的對手，要是有老虎獅子估計就好了。不過大家每次進山都收益頗豐，首先是獵物會很多，然後是扶疏和碧落一人兩大捆柴，雨竹一般是背著一竹簍的蘑菇，蘑菇湯是五個人的最愛，可惜玄霄兩人老是分不清毒蘑菇和食用蘑菇，每次都不能吃。運氣好的話，進山還能才好很多稀有的草藥和補藥，拿到市場上去價格可好了，最好的一次一株藥草足足可以管他們半年的米糧。
又一次進城賣東西，玄霄和段塵賣獵物，洛塵賣菜，雨竹賣草藥，扶疏在家看家，剛進城沒多久就碰上一個同齡的女孩子，一身錦緞非富即貴，亮晶晶的杏眼看起來甚是俏皮，她拉著丫頭蹲在雨竹的攤子前，脆生生的問，“餵，你這裏有五星草嗎？”
雨竹甜甜一笑，熟練的翻出兩顆鮮活的藥草，“你要的是這個五星草嗎？”
“五星草還有幾種嗎？”女孩子一臉迷茫。
“就我所知只有一種，可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各地風俗語種不同，聽小姐口音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我們這裏所說的五星草可是小姐所要的五星草，故有此一問。”
“我要的就是這個五星草，呵呵。”那女孩臉色染上淡淡的粉紅，可愛極了。又道：“你這裏有南淺草嗎？”
雨竹一楞，“南淺草放在家裏了，因為買的人很少，所以今天沒帶出來。如果你要的話，我明天還來這裏賣草藥，我給你帶過來。”
“今天不行嗎？”這是旁邊的丫頭說的。
“不行，太遠了，光走路一個單邊就要一個時辰，一來一回天都黑了，我還得趕回去呢。”雨竹歉然的搖搖頭。她很好奇，這個女孩要南淺草幹嘛，那是劇毒之物，也是解劇毒的藥引，喜歡長在極濕的半崖之上，當初才回來是準備給自己煉藥用的。
聽了雨竹的話，那女孩子想了想說，“那我明天再來，你明天一定要記得來哦。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
“段靈。你呢，我怎麽稱呼你啊？”
“我叫——顏展。”女孩脫口而出的話被丫頭輕輕一拉，換了個聲音。聽了女孩的話，那丫頭明顯松了口氣。
雨竹好笑的看了兩人一眼，跳開話題聊了會兒，那丫頭看著時辰催著女孩離開了，雨竹買了會兒草藥，碧落三人就來找她回家了，路上說了這麽女孩，眾人都心照不宣了。顏展，是展顏還差不多，只是不知道這楚國五公主怎麽會來這麽偏遠的城市。
第二天，碧落陪著雨竹來到了約定的地點，擺開攤子賣草藥，辰時剛過，那女孩就來了，同來的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長得眉清目秀分外好看，黑亮澄澈的眼睛格外的純凈，笑起來如沐春風，令人一見就能上癮的那種溫柔的男生。
“段靈，你真守信。”看到雨竹，展顏顯得很興奮。“我要的藥草你帶了多少？”
“全帶了。”雨竹笑了笑，指了指背簍裏的南淺草，“還帶了天靈草，斷魂草，銀蛇草，紫旭草，你要不要也買點。”
雨竹每念一個名字，那少年就吃驚一分，等到雨竹念完，那少年好看的眉頭已是半點笑意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
“姑娘是什麽人？不知道這麽多草藥足以致命嗎？”清冷冰涼的聲音從少年口中響起，令周圍的溫度霎時減了幾度。
雨竹表現的很無辜，“以前聽師父說，如果有人要買南淺草，搭著這些賣準沒錯，還能賣個好價錢，昨天好不容易聽這位小姐說要南淺草，於是連夜進山把家裏不齊的藥草找齊，想著若真如師傅所說賣個好價錢，這半年的米糧就有著落了，你看，手上還有昨兒晚上進山留下的傷痕呢，你們要是不買也別這麽兇嘛，有錢就能隨便欺負人啊……”邊說還邊努力拭著沒有眼淚的眼睛，硬是把眼睛弄紅了才罷休。
展雲沒想到把那女孩弄哭了，心下也急了，他只是覺得蹊蹺，想來著丫頭師傅是個高人吧，自己或許真的錯怪他了，這樣想著，心裏就愧疚了，忙向雨竹道歉，說雨竹所有的藥草他們全買了，出雙倍的價錢以示歉意，邊說還邊掏銀子。
雨竹假意原價出售，展顏見是哥哥惹了人家，那肯同意，抓過哥哥的錢袋，一股腦的塞到雨竹手裏，還認真的替她哥道歉。
待展顏一行人走遠，雨竹對著身邊的空氣輕聲道，“看看那少年是哪位皇子？”沒有回答，但是雨竹知道，泉已經聽到了。
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還沒到城門，便被一陣對話吸引了眼球。
“嘿，我說你這個小叫花子，本少爺好心給你錢，你還嫌少是吧，沒見過你這般不知好歹的人……”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富家少爺，雨竹來過沙河城幾次，知道他是城南何家的二公子何成，本性倒也不算太壞，只是偶爾也耍耍少爺脾氣。
“我說過了，我不是叫花子！”答話的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面黃肌瘦，頭發淩亂，渾身臟兮兮的，說話的時候透著一股子倔強。雨竹聽得稀奇，不是叫花子怎會淪落成這幅樣子？
“不是叫花子？不知哪家的少爺是你這副尊榮？”何成這話一出，看熱鬧的人便都哄然大笑。
那少年看了大家一眼，轉身就準備走開，結果估計餓暈了頭，一個趔趄撲到了何成面前，本能的抓住面前的衣角。何成嫌惡的擡腳一踢，少年被踢出半米開外，伴隨著少年的驚呼，何成的長衫也被撕下了一片。周圍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這小叫花子，故意的吧，把你賣了都賠不起本少爺這身衣裳！”
“我，我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先踢人的……”少年有些害怕，畢竟對方人多勢大。
何成火冒三丈，“來人，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雨竹站在人群中，怎麽也擠不進去，眼睜睜的看著少年被打，周圍的人，盡然只是看著，沒有一個人開口幫忙。雨竹皺了皺眉，眼睛一亮。
“大家快跑，官差來了！”不知哪裏一聲大喝，眾人一聽，紛紛四下散去，要真打死人了，誰也不想攤上這渾水啊。雨竹一群人趁亂將少年帶著火速出了城，到了城郊小樹林邊才停下來。
楊軼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便被人一把提起一路狂奔，顛地五臟六腑難受死了。還好這幾天都沒怎麽吃東西，不然早吐了。終於停了下來，跌坐在草地上，一擡頭，便撞上一雙笑意盈盈的月牙眼。好美的女孩！就這樣楞楞的看著她許久，直到女孩笑開，“小哥哥，我有這麽好看麽。”
周圍響起了哄笑聲，楊軼頓時羞得滿臉通紅。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都是一副農家打扮，可是男的俊女的靚，好生搶眼。整理好思緒，站起來深深地一鞠躬，“在下楊子謙，多謝諸位的救命之恩。”雨竹粲然一笑，“你說你不是叫花子，那你怎麽這副模樣啊？”
“我本宜城人，今年跟爹娘出遠門，不料半路分散，被人販子帶到了齊城，我是趁他們不註意的時候逃出來的。可是這裏離宜城好像還有好遠，我沒有盤纏，官府又不管，已經好幾天沒吃飽飯了…….”楊子謙吞吞吐吐的說完自己的身世，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呱呱叫的肚子。
雨竹聞言，轉身從背簍裏拿出一盒點心，“給，這是我剛才買的，還熱乎著呢。”看著楊子謙糾結的臉，又道，“嗯，就算我借你的，這樣你總該吃了吧，等你找到家人之後再還我就是了。”
少年略一遲疑，終於接了過來，一陣狼吞虎咽。耐心的等他吃完，雨竹便讓段塵帶他換個城門進了城，安排他回家的事宜。小小的鬧劇就這樣過了，雨竹也沒有放在心上。
回家的路上，泉回來說是三皇子展雲，雨竹點點頭，月牙眼笑的很是燦爛。
一年時間轉眼而過，回玄門考核，雨竹當之無愧的贏了這一輩所有年輕的弟子，秦茹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她自認為已經練得很刻苦了，可是雨竹招式千變萬化，平日裏與司音教的扶疏，段星教的段塵切磋，把三家的武學融會貫通，在外歷練時又創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招式，讓每個跟她過招的人都摸不準套路，而雨竹卻對對方的招式清楚無比，兩相比較，自然就勝了。
過了考核，雨竹便開始收拾包袱，準備回家了，四年不見，不知爹娘和哥哥姐姐們都變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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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將要生活的地方離玄門大概有五六天的路程，在一個依山傍水的小山村裏。村子叫繞河村，背靠著一座不知名的大山，聽說經常有野獸出沒，村子裏家家戶戶都是好獵手，經常進山打些野味，或自己吃，或挑到兩裏外的沙河城裏賣掉換些生活用品回來。
這一年的生活就要五個人全部自理，自己種菜跳水，進山打獵換糧食，雨竹知道，這是要鍛煉她們的心性，習武之人，一定要有堅韌的心志，不然很容易在練功中走火入魔。
不過顯然大家都很喜歡這種日子。玄霄和段塵負責打獵換米糧，雨竹、扶疏和碧落負責種菜，做飯，閑暇時再下河插兩條魚回來改善生活，也經常提著魚給鄰家的大嬸，她們得向她請教這種菜的方法，這不是想種就能種好的。
有時候，五個人會一起進山，打柴，打獵，采些能吃的蘑菇，順便比劃比劃武功，跟野獸對戰最能提高實戰能力了，可惜碰不上旗鼓相當的對手，要是有老虎獅子估計就好了。不過大家每次進山都收益頗豐，首先是獵物會很多，然後是扶疏和碧落一人兩大捆柴，雨竹一般是背著一竹簍的蘑菇，蘑菇湯是五個人的最愛，可惜玄霄兩人老是分不清毒蘑菇和食用蘑菇，每次都不能吃。運氣好的話，進山還能才好很多稀有的草藥和補藥，拿到市場上去價格可好了，最好的一次一株藥草足足可以管他們半年的米糧。
又一次進城賣東西，玄霄和段塵賣獵物，洛塵賣菜，雨竹賣草藥，扶疏在家看家，剛進城沒多久就碰上一個同齡的女孩子，一身錦緞非富即貴，亮晶晶的杏眼看起來甚是俏皮，她拉著丫頭蹲在雨竹的攤子前，脆生生的問，“餵，你這裏有五星草嗎？”
雨竹甜甜一笑，熟練的翻出兩顆鮮活的藥草，“你要的是這個五星草嗎？”
“五星草還有幾種嗎？”女孩子一臉迷茫。
“就我所知只有一種，可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各地風俗語種不同，聽小姐口音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我們這裏所說的五星草可是小姐所要的五星草，故有此一問。”
“我要的就是這個五星草，呵呵。”那女孩臉色染上淡淡的粉紅，可愛極了。又道：“你這裏有南淺草嗎？”
雨竹一楞，“南淺草放在家裏了，因為買的人很少，所以今天沒帶出來。如果你要的話，我明天還來這裏賣草藥，我給你帶過來。”
“今天不行嗎？”這是旁邊的丫頭說的。
“不行，太遠了，光走路一個單邊就要一個時辰，一來一回天都黑了，我還得趕回去呢。”雨竹歉然的搖搖頭。她很好奇，這個女孩要南淺草幹嘛，那是劇毒之物，也是解劇毒的藥引，喜歡長在極濕的半崖之上，當初才回來是準備給自己煉藥用的。
聽了雨竹的話，那女孩子想了想說，“那我明天再來，你明天一定要記得來哦。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
“段靈。你呢，我怎麽稱呼你啊？”
“我叫——顏展。”女孩脫口而出的話被丫頭輕輕一拉，換了個聲音。聽了女孩的話，那丫頭明顯松了口氣。
雨竹好笑的看了兩人一眼，跳開話題聊了會兒，那丫頭看著時辰催著女孩離開了，雨竹買了會兒草藥，碧落三人就來找她回家了，路上說了這麽女孩，眾人都心照不宣了。顏展，是展顏還差不多，只是不知道這楚國五公主怎麽會來這麽偏遠的城市。
第二天，碧落陪著雨竹來到了約定的地點，擺開攤子賣草藥，辰時剛過，那女孩就來了，同來的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長得眉清目秀分外好看，黑亮澄澈的眼睛格外的純凈，笑起來如沐春風，令人一見就能上癮的那種溫柔的男生。
“段靈，你真守信。”看到雨竹，展顏顯得很興奮。“我要的藥草你帶了多少？”
“全帶了。”雨竹笑了笑，指了指背簍裏的南淺草，“還帶了天靈草，斷魂草，銀蛇草，紫旭草，你要不要也買點。”
雨竹每念一個名字，那少年就吃驚一分，等到雨竹念完，那少年好看的眉頭已是半點笑意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
“姑娘是什麽人？不知道這麽多草藥足以致命嗎？”清冷冰涼的聲音從少年口中響起，令周圍的溫度霎時減了幾度。
雨竹表現的很無辜，“以前聽師父說，如果有人要買南淺草，搭著這些賣準沒錯，還能賣個好價錢，昨天好不容易聽這位小姐說要南淺草，於是連夜進山把家裏不齊的藥草找齊，想著若真如師傅所說賣個好價錢，這半年的米糧就有著落了，你看，手上還有昨兒晚上進山留下的傷痕呢，你們要是不買也別這麽兇嘛，有錢就能隨便欺負人啊……”邊說還邊努力拭著沒有眼淚的眼睛，硬是把眼睛弄紅了才罷休。
展雲沒想到把那女孩弄哭了，心下也急了，他只是覺得蹊蹺，想來著丫頭師傅是個高人吧，自己或許真的錯怪他了，這樣想著，心裏就愧疚了，忙向雨竹道歉，說雨竹所有的藥草他們全買了，出雙倍的價錢以示歉意，邊說還邊掏銀子。
雨竹假意原價出售，展顏見是哥哥惹了人家，那肯同意，抓過哥哥的錢袋，一股腦的塞到雨竹手裏，還認真的替她哥道歉。
待展顏一行人走遠，雨竹對著身邊的空氣輕聲道，“看看那少年是哪位皇子？”沒有回答，但是雨竹知道，泉已經聽到了。
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還沒到城門，便被一陣對話吸引了眼球。
“嘿，我說你這個小叫花子，本少爺好心給你錢，你還嫌少是吧，沒見過你這般不知好歹的人……”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富家少爺，雨竹來過沙河城幾次，知道他是城南何家的二公子何成，本性倒也不算太壞，只是偶爾也耍耍少爺脾氣。
“我說過了，我不是叫花子！”答話的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面黃肌瘦，頭發淩亂，渾身臟兮兮的，說話的時候透著一股子倔強。雨竹聽得稀奇，不是叫花子怎會淪落成這幅樣子？
“不是叫花子？不知哪家的少爺是你這副尊榮？”何成這話一出，看熱鬧的人便都哄然大笑。
那少年看了大家一眼，轉身就準備走開，結果估計餓暈了頭，一個趔趄撲到了何成面前，本能的抓住面前的衣角。何成嫌惡的擡腳一踢，少年被踢出半米開外，伴隨著少年的驚呼，何成的長衫也被撕下了一片。周圍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這小叫花子，故意的吧，把你賣了都賠不起本少爺這身衣裳！”
“我，我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先踢人的……”少年有些害怕，畢竟對方人多勢大。
何成火冒三丈，“來人，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雨竹站在人群中，怎麽也擠不進去，眼睜睜的看著少年被打，周圍的人，盡然只是看著，沒有一個人開口幫忙。雨竹皺了皺眉，眼睛一亮。
“大家快跑，官差來了！”不知哪裏一聲大喝，眾人一聽，紛紛四下散去，要真打死人了，誰也不想攤上這渾水啊。雨竹一群人趁亂將少年帶著火速出了城，到了城郊小樹林邊才停下來。
楊軼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便被人一把提起一路狂奔，顛地五臟六腑難受死了。還好這幾天都沒怎麽吃東西，不然早吐了。終於停了下來，跌坐在草地上，一擡頭，便撞上一雙笑意盈盈的月牙眼。好美的女孩！就這樣楞楞的看著她許久，直到女孩笑開，“小哥哥，我有這麽好看麽。”
周圍響起了哄笑聲，楊軼頓時羞得滿臉通紅。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都是一副農家打扮，可是男的俊女的靚，好生搶眼。整理好思緒，站起來深深地一鞠躬，“在下楊子謙，多謝諸位的救命之恩。”雨竹粲然一笑，“你說你不是叫花子，那你怎麽這副模樣啊？”
“我本宜城人，今年跟爹娘出遠門，不料半路分散，被人販子帶到了齊城，我是趁他們不註意的時候逃出來的。可是這裏離宜城好像還有好遠，我沒有盤纏，官府又不管，已經好幾天沒吃飽飯了…….”楊子謙吞吞吐吐的說完自己的身世，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呱呱叫的肚子。
雨竹聞言，轉身從背簍裏拿出一盒點心，“給，這是我剛才買的，還熱乎著呢。”看著楊子謙糾結的臉，又道，“嗯，就算我借你的，這樣你總該吃了吧，等你找到家人之後再還我就是了。”
少年略一遲疑，終於接了過來，一陣狼吞虎咽。耐心的等他吃完，雨竹便讓段塵帶他換個城門進了城，安排他回家的事宜。小小的鬧劇就這樣過了，雨竹也沒有放在心上。
回家的路上，泉回來說是三皇子展雲，雨竹點點頭，月牙眼笑的很是燦爛。
一年時間轉眼而過，回玄門考核，雨竹當之無愧的贏了這一輩所有年輕的弟子，秦茹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她自認為已經練得很刻苦了，可是雨竹招式千變萬化，平日裏與司音教的扶疏，段星教的段塵切磋，把三家的武學融會貫通，在外歷練時又創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招式，讓每個跟她過招的人都摸不準套路，而雨竹卻對對方的招式清楚無比，兩相比較，自然就勝了。
過了考核，雨竹便開始收拾包袱，準備回家了，四年不見，不知爹娘和哥哥姐姐們都變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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