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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味甜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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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味甜崽崽

科技進步了就是好。

以前普通人家裏哪能隨手就找出一套專業測謊設備啊,但現在傅瀾疏真從倉庫裏拉出來了。

看到一整套測謊儀,傅嶼的表情實在難以繃住。

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開始罵人了。此時無聲勝有聲。

傅嶼看向傅瀾疏,眉頭一皺:這是真的嗎?真的有必要做到這步嗎?

傅瀾疏看懂了傅嶼的眼神,很直白地回道:“你說有沒有必要呢?上個世界就是你讓我們的任務失敗了。”

對於這件事,傅嶼一直都是自責的。

但天才小孩哥也有自己的驕傲,具體來說就是他可以自責內疚,可傅瀾疏要這麽說的話,他本能地就想反駁一下。

“本來也很難成功吧。”傅嶼說,“足足一千個願望,最少也需要十幾年吧。”

“而且你們對落落的保護也沒想象中那麽周全,十幾年總有松懈暴露的時候。”

“這是我們的事。”傅瀾疏道,“我們自己招致失敗無話可說,但你背叛我們,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我承認是我的錯。”傅嶼說,”但早點失敗總比進度條到一半了再失敗好吧?我盡量將損失控制在最少範圍內了。”

還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可背叛就是背叛,這點解釋再多都洗不幹凈。

傅瀾疏一笑:“照你這麽說,我們還要感謝你的貼心考慮了?”

傅嶼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回答的,可嘴巴有自己的想法,就是忍不住。

傅嶼說:“不客氣。”

傅瀾疏:“……”

還不客氣呢。到底是誰不客氣。

看來是他們對傅嶼客氣過頭了。

傅瀾疏將設備一放:“好了,把手伸出來。”

傅嶼雖不情願,但還是乖乖伸出了雙手配合,任著傅瀾疏將這些儀器套到自己手上。

兩只手都在上面,傅嶼想靠小動作作弊的可能性就沒有了。

這套最新測謊儀能根據人的呼吸、脈搏,血壓等一系列細節變化來判斷是否有說謊,準確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傅嶼還是有些緊張的。

忍不住問:“這套測謊儀的準確率最多也就百分之九十,要是百分之十的倒黴概率發生在我身上了,那怎麽辦?”

“不怎麽辦,你只能祈禱這種倒黴事不會發生,不然就只能自認倒黴了。”傅瀾疏冷酷地說,“就像上個世界的我們一樣。”

傅嶼閉嘴了,不再多說什麽。

將測謊儀的所有功能都接通後,心電圖唰唰唰地畫了起來。

傅瀾疏很有審問犯人的氣勢:“你叫什麽名字?”

傅嶼老實回答:“傅嶼。”

“今年幾歲了?”

“……今年十三歲。”

“性別跟信息素等級。”

“alpha,S級。”

傅瀾疏說:“現在說個謊,作為你說謊時的判斷標準。”

詢問方式還挺專業。

難怪家裏會有測謊儀,看來之前的他沒少用這東西招待之前的白冬籬。

傅嶼想了想:“我討厭落落。”

雖然內心是同樣的平靜,面部表情也沒任何變化。可當說出謊言時,心跳、呼吸,血壓,乃至皮膚的濕度都會發生細微變化。

心電圖果然有了不一樣的波動,上下起伏還不小。

傅瀾疏挑了挑眉。

這小子,一聽就是精心挑選過的謊言。

讓他們知道其實他很喜歡落落?

上個世界的背叛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傅瀾疏才不會上當,終於問入正題:“上個世界,為什麽要背叛我們?”

對於這樣的場景,傅嶼心裏早就有過準備,因此回答很快:“我是為了保護落落。”

放屁!

這是什麽狗屁理由!

傅瀾疏當然不信,可傅嶼的心電圖平穩,證實著他說的是真話。

傅瀾疏就更不敢相信了。

“……你這居然是為了保護落落?你的任務難道不是讓他的任務失敗嗎?”

傅嶼說:“我的任務是讓他失敗沒錯,但這也是系統的安排,最終目的還是為了保護落落。”

心電圖上下平緩,是說真話時的數據。

傅瀾疏跟白冬籬對視一眼,顯然沒想到真實原因會是這樣。

他們想了很多,可能是跟傅嶼自己的任務相反,所以傅嶼不得不這麽做——這也勉強能夠理解,畢竟大家的目的都是為了完成任務。

但想到系統淺淺提過的那幾句話,當時他們在氣頭上,沒仔細想過。

現在聯系傅嶼的說辭,感覺情況覆雜了起來。

傅瀾疏問:“……為什麽需要這種方式保護落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傅嶼搖頭,輕聲嘆道:“我不能說。”

“不能說?為什麽不能說?既然是要保護落落,難道不是應該交給我們來做嗎?”

“正是因為不能告訴你們,所以系統才做了這樣的安排。”

聽上去就更覆雜了。

如果不能讓他們知道,又是要保護白落,那感覺就像是在懷疑他們知道了會加害白落一樣?

“……為什麽?難道系統怕我們知道了會害落落嗎?我們絕對不會害落落啊!”

可系統都不能告訴他們的事,傅嶼更不能說了。

本來系統會找到他做這些,就是看中了他能做好保密。

“我真的不能說……不是不相信你們,只是怕對你們,對落落都造成不好的影響。”

聽上去就很籠統很敷衍的一句話。

可測謊儀顯示,這是一句真心話,傅嶼不是故意隱瞞他們,是真有什麽難言之隱。

傅嶼說:“但是我會想辦法,在適合的時候給你們一些提示。”

然而說完這句,心電圖就亂了起來。

傅嶼:“……”

還真是一點安慰的小謊言都不能說啊。

這機器也太準了吧,立刻將他制裁。

傅瀾疏:“……”

白冬籬:“……”

兩大一小對視,場面有幾分淡淡的尷尬。

傅瀾疏問:“你是想用這種方式安慰我們?”

傅嶼說:“是的,看來測謊儀最先看出來了。”

“所以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真的不能說。”

傅瀾疏頓了頓,問道:“關於這件事,你能透露到哪種程度呢?能再多透露一些嗎?”

“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傅瀾疏想了想,問:“那落落呢,他知道嗎?”

這傅嶼還真不清楚。

可想想系統跟他說過的那些話——它百般勸說白落無果,白落非常的執迷不悟——至少能說明,系統大概率是跟白落說過的。

“我不能確定,我想落落應該是知道的……”傅嶼停頓了一下,“只是他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準確傳達……”

覆雜的事態走向好不容易有點小希望,接著就陷入了更大的絕望。

也對。

到底是多沒辦法,他們竟然會想著去指望白落?

傅瀾疏跟白冬籬都有些混亂了。

本來以為走走劇情養養孩子就能過去的每個世界,現在就像加入了難以捉摸的陰謀詭計。

他們商討著該怎麽辦,必須榨幹傅嶼能說的每一句話。

此時,在房間內睡覺的白落,也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眼時,白落內心的安全感還是很充盈的,因為周身都是傅瀾疏跟白冬籬的信息素味道,就像還在爸爸的懷把裏。

而且燒退了,腦袋不暈了,渾身有勁了,白落又可以在床上滾來滾去了。

但奇怪的是,不管他往哪邊滾,都沒有貼到爸爸。

爸爸又不見了?

白落唰的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左右看看,傅瀾疏跟白冬籬還真不見了。

這種場景似曾相識,簡直是白落幼童期的絕大陰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爸爸——爸爸——”

扯著嗓子喊了兩聲,不見任何回應。

但白落已經不是只會哭唧唧的沒用寶寶了,前後經歷過那麽多事,現在面對突發情況,他已經能夠冷靜沈著地應對。

遇到問題不要慌。

先看看周圍環境怎麽樣。

很好,不認識,是完全陌生的環境。

現在可以開始慌一下了。

大概也是系統對白落的額外照顧,沒有讓他解鎖這個世界的任何記憶,所以白落不認識現在住的房子,對他而言,這就是個陌生的地方。

昨晚到家又困又發燒,就算睜開眼睛看了,白落也認不住。

雖然房間裏全是傅瀾疏跟白冬籬的信息素,可他們真人不在,光靠味道是不夠的。

“爸爸——爸爸——”

這回不光是喊叫,白落開始有所行動了。

他額頭上還粘著退燒貼,小心翼翼地爬到床邊。

咚——

做了一個胖寶寶自由落體。

幸虧地上鋪著厚厚的墊子,即便是實心胖寶寶,也沒有受傷。

白落深知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

就算撒嬌哭泣,也沒人哄自己。

要哭也要熬到看見爸爸了,撲到爸爸懷裏再哭。

“哼!”

但還是要抒發一下自己對這塊地板的不滿。

雖然沒有受傷,可是真的很疼啊!

屁屁差點摔裂了!

白落扶著床慢慢站起來,揉著屁股離開房間。

走到外面更陌生。

他絕對沒有來過這個房子,他到底是在哪裏啊?

好在空氣到處都是傅瀾疏跟白冬籬的信息素,像是為他指引了一條能夠找到爸爸的路線。

白落這邊嗅嗅那邊嗅嗅,跟著信息素的方向走了。

不怕不怕。

是在房子裏面呢,還有路走呢。

很快,白落就到了樓梯邊上。

雖然對這幢房子很陌生,但房子內部的大體結構相同,對於這樣的樓梯,白落並不陌生。

他走到最邊上,雙手扶住欄桿,先伸出一只胖腳丫小心地試探。

但每步臺階的距離對他來說還是太高了。

一只腿繃直了,另一只腳就踩不到下一個臺階。

看來光靠他的雙腳是無法下去的。

白落輕皺眉頭,抿緊了嘴唇,最後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

腳丫子終於能踩到臺階了!

白落表示很滿意。

靠自己聰明的小腦袋解決了下樓難題!

接著下樓就簡單了。

白落雙手還是扶著欄桿,等其中只腳踩到下一格臺階了,就挪挪屁股,把另一只腳送下去,最後再把屁股也送下去。

這樣的下樓方式看上去有幾分可憐,卻也是真的很可愛。

只是挪動到一半的時候,白落又遇上了新的問題。

對他來說,這條樓梯實在太長。

因此到中間時,眼睛就有些看花了,落腳開始變得畏畏縮縮。

害怕踩空掉下去。

再回頭看看後邊,也無法上去了。

他被卡在中間,不能上也不敢下了。

“嗚嗚,爸爸——爸爸——”

能熬到這步,白落真的盡力了,接下去真的只能呼叫爸爸了。

好在白落離開了房間,現在的聲音能被家長接收到。

傅瀾疏已經問話完畢,正在把傅嶼身上的測謊儀器拆掉。

因為他們之間也在說話,開始還沒能聽清白落的叫聲。

多虧了傅嶼。

“我好像聽到了落落的聲音?他好像在叫爸爸?”

“怎麽會,落落還在房間睡覺呢。”傅瀾疏自信地說,“臥室裏的聲音傳不到這裏吧,你是不是聽錯了?”

“……不是,你們別說話,仔細聽。”

傅瀾疏跟白冬籬還是很配合地住口了。

然後真聽到了白落的聲音。

“落落起來了!”

兩人趕緊往聲音的方向跑去,然後就看到被困在樓梯中間的白落。

一雙小短手用力緊緊抓著欄桿,滿臉的委屈。

看到傅瀾疏跟白冬籬出現,眼淚說掉就掉,跟小珍珠似的直接掉了一串。

“嗚哇哇——爸爸——”

可算有能夠撒嬌耍賴的地方了。

傅瀾疏趕緊上前將白落抱下來。

這情況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下到一半不敢走了。

好像那種被困在樹上無法下去的小貓。

“……不哭不哭,落落不哭,是爸爸不好,應該陪著落落的。”

平常哭一下也沒什麽,但白落好不容易退燒,這麽一哭就很可能哭出其他問題。

“落落不哭了,落落很厲害啊。”傅瀾疏開啟彩虹屁模式,“那麽長的樓梯,落落自己就下來了,落落還走一半了呢,落落真厲害,不愧是爸爸的小寶貝。”

事實證明,無論處於何種境地,吹彩虹屁對白落永遠有效。

他本來是真心委屈的。

感覺自己好可憐一寶寶,在陌生的地方醒來,見不到爸爸,還被樓梯欺負。

可傅瀾疏一誇,白落一代入,感覺自己確實又聰明又厲害。

漸漸收起了眼淚。

因為聰明厲害的寶寶不會為了這種事哭。

趴在傅瀾疏肩頭,嗅嗅烏木沈香的信息素,白落平靜下來了。

但該有的抱怨仍不能少。

“哼哼!”白落哼哼唧唧的,“爸爸不在,落落以為,變小狗了!”

變小狗了?誰變小狗了?

為什麽會有這種說法?

幸虧有白落學家傅嶼挺身而出,當場進行翻譯:“落落是想說,上個世界救下的那只小狗吧?”

“那只小狗不是被主人拋棄了嗎?他可以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

原來如此。

傅瀾疏跟白冬籬恍然大悟。

家裏還真得有個能夠承上啟下的小天才,不然他們跟白落交流都費勁。

“以為爸爸丟下你了啊?”傅瀾疏揉揉白落的小腦袋,“小笨蛋,不可能的,爸爸不會丟下你的。”

“哼!”

白落還在哼哼,但抱住了傅瀾疏的脖子,拼命朝著他的後頸靠近,貼上去猛嗅。

——腺體的位置就在這裏,信息素的味道最濃厚。

就是白落下手不懂輕重,突然對著腺體來了一爪子。

傅瀾疏一整個瞳孔地震,差點把懷裏的小家夥直接扔出去。

這小子也太狠了。

不知道這是他爹最脆弱的部位嗎?

但更氣人的還在後面,白落抓完嗅完,就對傅瀾疏失去興趣,要撲到白冬籬懷裏去了。

其實白落更依賴白冬籬的信息素。

畢竟這是他的omega父親,胎兒成型的時候,是這股玫瑰信息素一直陪伴著他。

因此對這股味道的依賴就像刻進了白落的基因裏。

他可以好幾天不見傅瀾疏真人,用沾有傅瀾疏信息素的物件就能糊弄他。

但他不能好幾天不見白冬籬,跟白冬籬分開超過一天,他的分離焦慮就要發作了。

在傅瀾疏跟白冬籬懷裏膩歪了個夠,成功將自己的信息素蹭他們一身後,白落終於嗅到空氣裏多了另一股信息素的味道。

是來自傅嶼身上的,淡淡的青梅酒味。

白落很喜歡這股味道。

因為開場最危險害怕的時候,就是沾有傅嶼信息素的衣服將他包裹,所以他對這個味道的印象極好。

“哥哥抱!”

傅嶼受寵若驚,沒想到這是輪流抱,還能輪到他抱。

於是在傅瀾疏跟白冬籬的死亡凝視下,傅嶼伸手將白落接了過來。

白落在傅嶼的身上一陣狂嗅,然後努力蹭蹭——哥哥也必須標記一下,要有自己的味道才行。

“哥哥的味道!”他說,“這是哥哥的味道!”

“嗯,是我的味道。”

“好聞哦!”

傅嶼長大的好處也不少。

以前他的懷抱肩膀稚嫩,不能像大人那樣單手抱起白落,肩膀靠著也不夠寬闊。

現在他單手就能將白落抱得穩穩當當。

白落抱住傅嶼的脖子後,整個腦袋還能貼在他的肩膀上。

但傅嶼感受到了傅瀾疏跟白冬籬不太友善的視線。

他能理解。

畢竟他是一個青春期小A,而白落還只是個幼崽小O。

在自然界中,他甚至都沒有機會接近白落,早被他這對父母咬死了。

所以傅嶼非常識相,只老老實實地抱著,不該說的廢話一句都不多說。

“哥哥,落落的味道呢,香不香?”

架不住白落非要這麽詢問。

這叫傅嶼怎麽回答呢。

真叫人左右為難啊。

聰明的小孩哥決定不回答這個問題,他選擇轉移話題。

“落落,你餓不餓?我們去吃早餐好不好?”

“好呀!落落餓惹!”

傅嶼抱著白落去了餐廳,成功逃過一劫。

早餐是傅嶼跟白冬籬一起準備的,比較簡單,沒有任何土豆制品。

白冬籬拿起一個水煮蛋:“早上沒有土豆,落落吃個蛋蛋好不好?”

白落點點頭:“好呀!”

沒有土豆餅也不要緊,體驗過做小狐貍的樂趣後,現在雞蛋雞肉都是他的新寵。

好吃,愛吃,狂吃。

但是不打算讓白冬籬剝。

白冬籬剛說完:“好,那爸爸給你剝雞蛋。”

白落就立刻接上:“不要爸爸剝,要哥哥剝!”

白冬籬:“……”

傅瀾疏:“……”

傅嶼本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從傅瀾疏的眼神來看,他此時的處境大概有點危險。

“為什麽要哥哥剝,爸爸給你剝不好嗎?”白冬籬說,“哥哥也在吃東西呢,不要打擾哥哥,爸爸給落落剝就好了。”

“……不要!就要哥哥剝嘛!”白落卻異常堅持,“落落喜歡,哥哥剝!”

白冬籬:“……”

因為坐得是小餐桌,所以幾人之間的距離都很近。

白冬籬看向傅嶼:“……小嶼,那你幫落落剝雞蛋吧?”

“好。”

傅嶼伸手接過,很快就剝出一個飽滿完美的雞蛋。

“落落,你的雞蛋。”

“落落吃裏面的,要哥哥餵!”

傅瀾疏一聽,瞬間感覺兩眼發黑,恨不得這麽死過去算了。

白冬籬也覺得牙根發酸。

他們昨晚還討論著以後不能給傅嶼蠱惑白落的機會——這還需要他們同意嗎?看來在前兩天裏,傅嶼已經再度將白落蠱惑了。

白冬籬出手了:“好了,哥哥都給你剝了,落落自己吃吧,不要哥哥餵了。”

“而且落落不可以挑食,蛋黃跟蛋白都要吃。”

“落落不。”白落卻堅持,“就要哥哥餵。”

呼——

傅嶼深呼吸一口氣,開口說道:“沒關系,我餵吧。”

“因為前兩天都是我餵的,落落可能習慣了。”

那這習慣未免太快了點吧?

這種屁話家長當然不信。

可也沒辦法,現在白落就喜歡他,就要黏著他,就要他餵著吃東西,誰有辦法呢?

實際上白落就是想撒撒嬌罷了。

傅嶼只餵了兩口後,他就自己捧過雞蛋,乖乖吃起來了。

傅瀾疏想打趣傅嶼兩句。

結果他還沒開口,傅嶼竟先問道:“傅叔叔,白叔叔,你們會生二胎嗎?”

幸虧他們沒喝東西,不然此時此刻能噴出一塊彩虹瀑布。

但白冬籬正在吃東西,還是狠狠噎了一下,連忙喝水壓下去。

順便壓壓驚。

傅瀾疏震驚地問:“你在說什麽?”

傅嶼卻一臉淡定,像是早已對這個問題有過認真思考。

“現在這個設定,你們是能生孩子的……所以考慮過生二胎嗎?”

白冬籬擦擦嘴:“你這是在催生嗎?”

“當然不是。”傅嶼說,“我希望你們別生。”

因為傅嶼知道,他們這個世界的任務是全心全意愛護白落。

要有二胎了,怎麽可能還全心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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