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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假戲真做,公仆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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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賈通政處理了一天公文,感到渾身疲憊,他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想到母親給自己定下的一個星期期限已經快到了,不禁緊鎖眉心,束手無策。

此時,白細君走了進來,拿著期中考試的成績表要給賈通政審閱,見到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問道:“校長因何事苦惱?”

“唉。”賈通政嘆了口氣,看了她一眼道:“細君老師啊,你今年應該差不多也三十了吧?”

“討厭,才沒有呢。二十九,再過一個禮拜三十。”白細君嬌嗔道。

“哦,細君老師,你現在是有對象了,還是單身?”賈通政就這麽隨便一問,結果,白細君一聽這話,吃驚得連下巴都合不上,口水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許多剛踏入社會的美女工作者遇到的那種潛規則?原本以為很可怕,現在看起來,還不錯嘛,賈通政這人雖然古板了點,但年少有成,人也未婚,更主要的是,一向都是她喜歡的類型,她一直都把他當作教書的典範在學習,只不過因為他的地位是校長,她沒想過自己高攀得上,如果能被他潛規則,她願意!

她立刻兩眼放光瞪著他,像瞪著一顆大鉆石,說道:“校長,你這麽問我的意思是說,你有打算要跟我交往嗎?”

賈通政一個趔趄,急忙用手扶住辦公桌才沒有摔倒,他擡手擦了一把額汗道:“細君老師,其實我問你是不是單身,沒別的意思,是以上級的身份和你談事,既然你是單身的話,那能不能幫校長我一個忙?”

“校長,您是什麽身份的人物,哪說得上幫,直接吩咐。”白細君覺得,像校長這樣的正人君子,是不會對自己提什麽過分要求的。

“你可以假扮我女朋友嗎?”賈通政特地將“假扮”兩個字加重音調說出,減輕尷尬。

“一向反對學生戀愛的您,怎麽突然搞起這一套來?”白細君感到十分的不解。

“唉,說起這個事情來啊,我這頭腦裏還煩得要命,沒有人能夠替我分憂啊。是這樣的,我母親最近從家鄉來到我們學校找我,目的是為了讓我趕快找一個女朋友,讓她安心,無奈本官事務太過繁忙,根本沒空去想這些男歡女愛的事,我已經習慣一個人,習慣了許多年,這種習慣漸漸成了享受,一個人的自由何等可貴,我單身越久越不愛熱鬧,再說我一時也不知道該去哪找一個和我性格合適又互相傾慕的人牽手,為此我十分煩心。”賈通政嘆息著說道。

白細君聽完他的一通自白,總算聽出了事情的原委。她想,想要追我,可以,但把我當作人偶可不行,她說道:“校長,雖然不能當你真正的女朋友,我很遺憾,但是一日女友百日恩,只要能和你談一天戀愛,我就是死也甘願——不過,沒報酬的事我不幹。”

“你想要什麽報酬,只要在本校以內的,我都會盡量滿足你。”賈通政臭屁地整整衣冠。

“你讓我當一名副校長吧——嘿,我沒有那麽大胃口。你讓我當政教處主任吧——呸,我也沒有那個興趣。就讓我當你辦公室的一名小助理,這樣可以吧?”白細君故意重音強調“小”,其實,校長助理這個職位一點都不小,一旦能成功當上,積累了經驗,以後不管要升官、要跳槽,都是一塊非常好的磚石。

就這樣,白細君搬入了校長辦公室當助理,開始和BOSS一起工作,和賈通政聯手演親密戲給楓婆婆看,戲演到一半還老是罷演,以便敲賈通政的money。

這又是一個辦公的早晨,賈通政看了一眼桌上的站鐘,已經九點了,以前一般到這個時候,母親就會來找自己。

他趕緊打電話讓隔壁的白細君過來,叫她匯報一下上周各年級的老師所反應的問題。白細君站在他旁邊,拿著幾份來電記錄念道:“三年級的年級長說,初三教室前的樹惹知了,平時總是吵得嘰嘰喳喳,影響學生們上課,因此,希望可以叫園丁進行修剪或者移種。”

賈通政摸著下巴,略一思忖,很快計上心來,說道:“不用了,打電話給我們的競爭對手仙人掌中學,說我校有意拉近彼此關系,想將幾棵挺拔多姿的樹忍痛割愛白送他們。這樣可以把會叫的知了全都引到仙人掌中學去,讓他們的學生無法專註,從而影響他們的升學率,以後就不能再打敗我們。”

“校長奸計禍他人。另外,高二年級的郝花癡老師反應說,粉蝶兒聯盟的問題不是筱銅錘個人的問題,而是全校學生們的問題,根本原因在於青春期心理,往深處說,就是荷爾蒙作怪,因此不能只怪筱銅錘一個人。而且,她認為,大黃蜂公會的成立是一個錯誤,不但不能壓制學生早戀,反而會讓學生因此覺得,不能吃的蘋果更加誘人,因此建議將它予以取締。”

白細君剛匯報完第二個問題,賈通政還沒來得及回答,楓婆婆就踏進了辦公室,她一進門就急匆匆地說:“兒子,駱駝呢,駱駝呢?不,你的媳婦呢?”

說完她看到兒子的身旁站著一個漂亮的姑娘,竟然就是自己前幾天剛聽她講過課的那名老師,楓婆婆繞著白細君不停轉圈,前後左右地細看,白細君此時的穿著就是很典型的那種小蜜穿著,白襯衫、絲襪、高跟鞋,以及一條短得讓□□都無法追問刑責的裙子。

看完,楓婆婆擡頭問賈通政,說道:“兒子,這是你的新秘書?”

助理和秘書差不多,賈通政覺得和母親解釋這麽細微的問題沒有必要,於是他點頭說:“是的,媽。”

“幹得好,兒子,你早就該把那個毫不老實、老是喜歡躲在門後偷聽人說話的豬粉腸給換掉了,現在這個小秘書多可愛。”楓婆婆滿意地點點頭道。

“媽,我沒有把朱秘書換掉,朱秘書的工作十分認真,細君老師負責的工作和朱秘書不同,他們都是為我做事的,不用換掉誰。”賈通政對秘書和助理“雨露均沾”、並不偏袒,說著,他又吩咐白細君,道:“細君老師,麻煩你去幫我媽倒杯茶來,另外再給我倒杯咖啡。”

白細君走到隔壁去倒了一杯茶和一杯咖啡,走回來時,和朱大常差點撞了個滿懷,朱大常最近察言觀色,覺得白細君和校長大人可能有點小暧昧關系。他並不知道他們是在演戲,因此立刻對白細君肅然起敬,諂媚地想要搶著幫她送茶水和咖啡,還恭維道:“細君姑娘,這種事讓朱某來幫你就行了,你那麽金貴,可不是來我們這裏幹粗活的。”

白細君是想借送茶水的機會和賈通政演戲,自然不用朱大常畫蛇添足,於是,她端著茶水閃過他身旁,朱大常卻以為她故作謙虛,硬要搶她手中的咖啡,爭奪中,那杯咖啡灑了一半,白細君作勢要踹他,他才消停。

白細君將茶端給楓婆婆,再將咖啡端給賈通政,賈通政接過咖啡的時候,她故意在他手背上輕輕地捏了一下,還對他眨了一個暧昧的眼神。

如此舉動沒有逃過楓婆婆的眼睛,她心裏笑了,想:這兩個小年輕實在太天真了,還真以為我老年人什麽都不懂呢,在我面前大膽地搞這種親密動作。

“怎麽只有半杯啊?”楓婆婆看著兒子的咖啡問。

“因為——”白細君正要將朱大常搶咖啡的事說出,突然想到楓婆婆對朱大常好像心懷不滿,如果再讓她知道他將咖啡弄翻,恐怕對朱大常更為不利。雖然她也不喜歡朱大常啦,可是還不至於和他結怨,於是,她隨便解釋道:“另外半杯被我路上喝了。”

楓婆婆又笑了,不要以為只有年輕人才看偶像劇,老身也看過!知道這個叫間接接吻。

賈通政認為演戲演得差不多了,擔心再接下去會穿幫,於是,按事先商量好的,叫白細君下樓去剪一些花枝,以便除去由朱大常經常出入自己辦公室留下的口臭。

白細君剛從辦公室離開,楓婆婆立刻瞪著賈通政,斥責他道:“兒子,你為什麽要對我防備?剛才這姑娘拿咖啡給你時,故意擰了你的手一下,還有,她連給你倒的咖啡都事先喝一口,還不是一小口,一口喝掉半杯。好一個大膽的妖精女人,當著我的面調戲你,還以為別人都是瞎子呢。確實,我的眼神是不好,可是,我這回沒有看錯,她會對你做出這種動作,你們的關系肯定不同一般,既然你這金屋裏藏著佳人,我又不怕你們擦槍走火,何必隱瞞著我,偷偷搞什麽地下情,有好事不讓我知道,實在不孝。”她嘴上斥責,心卻歡喜。

“媽,你看錯了,才沒有這回事。”賈通政故意假裝“欲蓋彌彰”。

“沒有你幹嗎把她調來和你一起工作?天天和你黏在一塊?”楓婆婆目光如炬地看著他。

“只是正常工作調動罷了,我和她除了工作關系,沒別的關系。”賈通政擺擺手假裝掩飾。

“真沒有?”楓婆婆皺眉。

“真沒有。”賈通政堅決道。

“我等一下去買駱駝?”楓婆婆說道。

“哎,是有一點啦,就一點點,不是很大點。一點小暧昧,沒有發展,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嘛。”賈通政心裏暗喜,想,這招化主動為被動果然有效,他明白,母親雖然瘋顛,卻不傻,想要讓母親相信自己談戀愛,他不能直接拉過姑娘的手,那樣她肯定會懷疑,可是,如果像今天這樣假裝遮掩,然後故意不小心透露點小暧昧給她看到,她反而會深挖內幕。

“小暧昧就是感情的□□,要不你還想等到生了小孩才告訴我?這種事沒什麽好害羞的,豬腸粉秘書,你下樓去把剛才倒咖啡的那位姑娘叫來。”楓婆婆對著門外喊道。

朱大常一聽,十分疑惑,這是在叫我?應該不是,我明明躲在墻壁的後面,她怎麽可能看得到我呢?他心裏默默地念著咒道: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看不到……

結果,楓婆婆好像知道喊他第一聲他不會有反應,又喊:“豬粉腸,你還不快點去。”

朱大常這才確定老太婆有神通,絲毫不敢怠慢,趕緊滾去叫白細君回來。

白細君剛被朱大常叫回辦公室,楓婆婆立刻抓住她的手,問:“白老師,說說你屬什麽的?”

“雙魚座。”白細君屬豬,平時很不愛別人問生肖,所以都會假裝理解錯誤,答非所問。

“不屬貓就行。白老師,你沒對象吧?覺得我兒怎麽樣?不許否認哦,你剛剛摸了他一下手,我都看到了,在我們老家,有個風俗就是如果你摸了一個男人的身子,就得嫁他,所以,跟你們這裏不一樣的,我兒子的手是不能隨便讓女人摸了,他的手腕上戴著一條紅線,這條紅線是一條界限,既然你摸了他,好,今後他就是你的人了。”楓婆婆把自己結婚那個時代的風俗倒出來,試圖逼迫白細君“就範”。

白細君心想反正是演戲,於是,點點頭說:“婆婆,放心,我會對他負責的。”

“媽,人家可是個姑娘家,你不要講這些有的沒的,我承認我是喜歡她,平時我也沒少吻過她。”賈通政剛說出這句話,就趕緊又用捂住自己的嘴,好像他不小心透露了重要的機密,把他倆已經接過吻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這個動作證明了他是演技派。

“哦,太好了,願意承認,那我的駱駝就省下來了。”楓婆婆感到十分的開心。

“媽,既然你都看到,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那我送你回家鄉行嗎?”賈通政見母親笑逐顏開,趁機說道。

“回家?怎麽可能那麽快,我還沒看到你們結婚呢。我給你定的要求是找媳婦,又不是單單找喜歡的人。”楓婆婆扭過頭去,說道。

“結婚怎麽可能那麽快呢?媽,你不如暫時回去吧。我的感情現在已經有眉目了,這種事會慢慢水到渠成。”賈通政連哄帶勸地說道。

“還要慢慢來?再過幾天,你就已經到三十一歲了,是不是要等我翹辮子了你才給我生個孫子?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期限,你們兩個要是沒有結婚,我就找駱駝來做你媳婦。”楓婆婆一不高興又提起駱駝。

隨後,朱大常彎腰恭送楓婆婆離開,結果被她用手揪住他那根一直垂到褲襠的花領帶,朱大常的脖子被領帶緊緊地勒住,差點沒斷氣,他用雙手抓著領帶項圈,一邊兩腳在地上趔趄,一邊被楓婆婆拖著走了,一直來到校長辦公樓外,此時筱銅錘已經下課了,趁著課餘的時間來找楓婆婆,想逼迫賈通政的狗腿朱大常加入自己的陣營,對賈通政用計。

這種事情似乎毫不艱難,因為朱大常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剛正不阿的硬漢,尤其是有楓婆婆這一把上方寶劍,加上筱銅錘的□□,還沒有動武,朱大常就已經高舉雙手,不戰而屈了,他祈求道:“老夫人,筱大爺,你們想要我做什麽盡管說吧,不用打我,也不用罵我,因為我會乖,我會聽話。”

“很好,乖孩子不用打,朱頭,你那邊應該有市教育局的文件吧?就算沒有,你知道那種文件的格式吧?”筱銅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他受驚的心靈,說。

“當然,這種文件每天都會通過傳真傳好多過來,大多數都是由我經手的,格式也都在電腦上存著。”朱大常戰戰兢兢地回答,他最近患筱銅錘恐懼癥,不敢和她接觸,她拍他一下,他肩膀就矮一截。

“我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你只需擬造一份假文件,說教育局打算從各中學校長中選拔一名副局長,條件嘛,你盡管多寫幾項,最好是寫一些為賈通政量身定做的,比如,他的學歷是碩士,你就寫,選拔的學歷至少是碩士,再比如,賈通政是本地人,就寫籍貫要求本地,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求候選人必須是已婚。”筱銅錘條條框框地說道。

“為什麽?大人他還未婚,這一點條件他可不符合。”朱大常不知道她要做什麽,所以不懂為何要這樣做。

“就是特地要這樣,你要知道,賈通政這個人,他是非常有抱負的。所以,如果讓他看到這樣一份文件,他肯定會心急。因為他其他條件都符合,單就未婚這一項不符合。到時我還會給他準備貨真價實的駱駝迎親隊伍,我們並不逼他和誰結婚,因為強逼姻緣和強拆姻緣一樣,都是不道德的。我們只是小施一下計策,讓他明白他已老大不小,有些事業型的男子就是這樣,他們年輕的時候老是想著,等有了權力、金錢或名聲以後,再來談一場真正美好的戀愛。這可以說是一種現代病,有激情沒錢,有錢沒青春,婚姻往往是被迫就範,草草完成。我想,針對這樣的情況,我們不如幹脆投其所好,用他最為感興趣的東西,逼出他心裏潛藏的欲望,權力,是賈通政的癖好,那就用權力這匹騾子將愛情這匹馬導到他面前,等他騎到馬背上去以後,說不定會不舍得下來呢。”筱銅錘細致地分析道。

朱大常不敢反抗,於是,答應筱銅錘,自己會照她說的那樣做。

賈通政習慣加班到很晚,平時他一般都允許朱大常先下班,不過這一天,朱大常卻到點了還沒走,他坐在電腦前面,同時開著好幾個word文檔,其中一個就是正在擬造的教育局文件,他給這份文件暫時命名為:“仰人鼻息的地位卑微者如何保證對上司的忠誠”,他做賊心虛,心慌意亂,一邊小心地用眼角的餘光瞄著賈通政,提防他突然走過來,只要賈通政一轉頭看向他這邊。他就馬上切換到其他文檔,並且假裝很認真的樣子。

賈通政批閱完所有文件,收拾桌子,要下班了,剛好白細君也走了進來,於是,賈通政說:“白老師,朱秘書,一起去學校食堂吃飯吧。”

往常聽到這樣的邀約,朱大常一定會立刻狗腿地關上電腦,屁顛屁顛地跟著校長走,但是,這次他還有任務,於是,恭敬地站起來說:“大人,我女兒今天生日,我老婆叫我一定要回家吃飯,你們自己去吃吧。”

賈通政表揚了他一句“兩好家庭”,就和白細君一起走了。

朱大常將文件的邊邊角角修飾得天衣無縫後,打印出來放在賈通政桌上,然後他關上校長辦公室的門,按照平常的習慣,拿起一根雞毛撣子,追著辦公室內的一只老鼠跑了半個多小時。這是他每天下班後發洩壓力的一種方式。老鼠已和他較量過半年,算是他的老朋友傑瑞了。他追了筋疲力盡,最終,老鼠依舊沒被他幹掉,鉆進一個很難搬動的櫃子底下,不再出來,朱大常於是扔下雞毛撣,一身是汗、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第二天,朱大常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校長辦公室,他發現賈通政還沒來,這種事顯得有點不同尋常,賈通政是個對自我要求很嚴格的人,就算當了校長,平時工作只會提早絕不遲到。朱大常又走到隔壁的助理室去看了一眼,發現平時一向準時的白細君也不在,他心裏感到很疑惑,想,今兒大家都怎麽了,一個個遲到。又重新走回校長辦公室,看一眼賈通政的辦公桌,發現自己擬造的那份假文件還在桌上,原封不動,倒是文件旁,多出了一張心形便利貼。

朱大常是行事謹慎的人,他先走到門口看了一眼,發現並沒什麽人走來後,才立刻跑到辦公桌後面偷偷地看便利貼的內容,這一看,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心驚膽寒,只見便利貼上寫著:

“各位親友,各位同事,我放棄一切,和白細君私奔了。從今往後不再想幹校長這份工作,愛情來得太過突然,沒法和大家解釋,故不告而別。叩請寬恕!通政鞠躬。”

賈通政平時寫字很工整,可這張便利貼上,雖然依然能看得出他的筆跡,卻顯得十分潦草,顯然在下筆時十分匆忙,大概是為了趕去私奔吧。

朱大常拿著這張便利貼,雙手不停地顫抖,他怎麽也想不通這是怎麽一回事。這時,那只和他很熟的老鼠又鉆了出來,站在他身後,學他的樣子,用兩只爪子抓著一張口香糖包裝紙,如同抓著一張聖旨,像是知道他陷入了困境,故意在嘲笑他一樣。

哎呦,咋辦呢,我們的校長玩起失蹤啦,朱大常終於反應了過來,他整個頭腦一嗡,不知所措。回頭看見身後那只正有樣學樣的老鼠,狠狠地瞪了它一眼,那只老鼠看到他這種目光,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無心玩耍,於是,它躡手躡腳地靜音走開了。

朱大常正感煩躁時,筱銅錘引領的駱駝迎親隊伍來到了校長辦公樓下。她真的撿到了一只動物園走丟的駱駝,給它的脖子綁上大紅花,然後和司馬布丁、乖雪糕等人吹著豎笛、敲著臉盆,來給賈通政辦人獸大婚,本打算借這個機會,逼他解散大黃蜂的,誰知,卻見到朱大常匆匆從辦公樓的窗戶探出頭來,十萬火急地叫道:“大事不好啦,大人他私奔了。”

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校園,於是,無論老師還是學生都在尋找私奔的兩人,有人說,昨晚看見他們在食堂一起吃飯,有人說,看見他倆在悠然小徑約會,還有人說,他們在悠然小徑被一些大黃蜂誤以為是學生,遭到了打擾,於是,後來又往學校後海去了。

而大黃蜂更是感到無比吃驚,議論紛紛:昨晚那兩名粉蝶兒,其中那個男的,真的是他們作風嚴格的校長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解散大黃蜂的日子,應該快來臨了。

楓婆婆也著急地到處找兒子,往日,她一直埋怨他是個只懂得讀書的書呆子,不懂得談戀愛,如今,他為了談戀愛竟然連工作都不要了,她搞不清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據幾名大黃蜂提供的照片,證實了賈通政和白細君的確到過人們傳言的那些地方約過會,這些照片送到楓婆婆手裏,筱銅錘也有幸一見,她發現照片上賈通政對白細君一副大獻殷勤的模樣,那樣子簡直要黏膩死了。這讓她產生了幻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最終,她確認不是自己看錯了,而是賈通政瘋了,愛情的魔力讓他朝夕之間、判若兩人,他真的私奔了,還是令人找都找不到的私奔,就如五月天唱的那首歌:私奔到月球。

到了傍晚,人還沒找到,正當大家決定要報警時,突然,聽說賈通政和白細君回到了學校,全校師生都跑去圍觀了。賈通政笑得像個新郎官,而白細君也是滿臉幸福的樣子,令眾人驚訝的是,白細君的懷裏還抱著一個小娃娃,眾人似乎恍然大悟,想:原來兩個人早有□□,珠胎暗結,昨晚剛好是孩子快要生了,於是,連夜跑去巴黎或什麽地方待產,才經過一個晚上就把孩子生下了。

不過等他倆走得近一些,大家又發現那只是一個長得像真娃娃的布娃娃,打聽之下得知,是兩人逛街時賈通政買給白細君的禮物,於是,大家又驚訝不已,賈通政竟然也這麽浪漫,懂得贈送這麽可愛的禮物給女朋友。

除此以外,兩人還買了一批蝴蝶面具、牛角燈等小東西。原來下個星期是元宵節,賈通政打算振奮學風,為學生們舉辦一場節日狂歡聚會,讓大家放松一下學習緊張的心情。

見到賈通政完全變了個人,那些平時勸他開放的人又紛紛勸他保守,說:“校長,學生還是應該以學習為重呀,你也不能放棄掉你校長的職位。”

賈通政表示,私奔紙條是自己一時沖動寫下的,自己並不會放棄校長這份自己很熱愛的工作,但是,今後他會認識到,工作和感情同樣重要,不單對自己來說是這樣,對學生們來說,除了學習,也應該根據每個人的具體情況處理感情問題,不能一味禁止。

說到這裏,他宣布了一個重大決定:解散大黃蜂,對早戀也抱更加寬容的態度。

聽到他這項決定,粉蝶兒全都熱烈地互相擁抱、慶祝,激動得熱淚盈眶,筱銅錘舉著一根玉米棒高唱著翻身農奴的歌曲,昔日的大黃蜂和粉蝶兒握手言和,不再各據陣營,司馬布丁終於勇敢地走到言萬語身邊,悄悄將她的手拉起,言萬語的手靜靜地被他拉了一會兒,卻又放開了他,她說自己還小,只想專心讀書,司馬布丁則表示,沒關系,他會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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