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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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春愁
熱鬧的廟會隨著時間的流失漸漸清冷下來，一切的喧囂都像是過眼雲煙，哭過、笑過之後就蕩然無存。
彎月懸空，夜色靜謐，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談論著，說笑著，哪怕是夜晚也有著節日的神聖光輝。
安妮和陳軒邁著輕緩的步子朝前走著，陳軒低著頭悶聲前進，安妮面帶神秘笑容，兩手背在身後，走起路來身子輕輕晃動，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陳軒，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初中是在哪所學校上的呢？”
“三中。”
“三中啊……雖然不是市裏最頂尖的幾所中學，不過勉強也稱得上重點中學，這麽說，你當時的成績應該不差，否則可是考不到立樹的。”
“馬馬虎虎吧，初三的時候大約是年級一百名左右，只是中考的時候運氣好而已。”
“那白英呢，她的學習怎麽樣？”
“很好，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大約是年級二十名左右的水平。”
“嘖嘖，沒想到白英這麽厲害呢，長得漂亮，性格又開朗活潑，學習還不差，想必當時應該是你們班的風雲人物吧？”
“嗯。”
安妮笑著說道：“現在想想，初中時候的日子還真是夠單純的，男生喜歡的類型就是那些成績好又漂亮的乖乖女，甚至成績的優劣比長得漂亮更重要，真是夠單純的。
女生嘛，喜歡的類型其實就更簡單了，只要男生稍微有點才藝，像是會打籃球，會踢足球，會唱歌彈吉他，然後長相說的過去，那就足夠吸引很多暗戀者了，你說對不對？”
“對。”
“還記得當時我們班有個男生，長得雖然不是很帥，也不高，可是唱歌唱的特別好聽，尤其是那些深情的老情歌，當時簡直把我們班的所有女生都快迷倒了，就連我也喜歡聽他唱歌。”
“是嗎？”
“是呀，那時候還真是很容易就喜歡上一個人呢，而且還很固執的認為那種淡淡的好感可以持續到天長地久，根本不會考慮性格以及脾氣之類的問題。上了高中再想想，那家夥歌唱的雖然好聽，可是太自負又自大了，脾氣也很糟糕，真是搞不懂那時候為什麽會對這種男生有好感，你說傻不傻？”
這回，陳軒不再回話，沈默著往前走去。
安妮也不在意，繼續走在陳軒身邊，回憶似的說道：“雖然現在覺得那時候的很多想法，很多事情都非常幼稚，甚至是愚蠢，可是卻沒辦法輕易忘掉，就連裴天路那種混蛋，到現在我都沒忘，一直恨著他。
對了，白英這樣的女孩兒，當時應該很受歡迎吧，暗戀她的人是不是很多？”
“很多。”
“果然，感覺比我初中的時候還受歡迎呢，那你呢？老實說，有沒有偷偷喜歡過她？”安妮笑著問道。
陳軒沈默了很長時間，最後點頭道：“有。”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初一？”
“……”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那就沒必要再害羞靦腆了吧？還是說你覺得我會嘲笑你？我可是都把自己的秘密說給你聽了，這還不夠讓你放心的？”
“白英是初二的時候轉到我們班的，而我發覺自己喜歡她……是初三的事。”
“聽說很多人的初戀都起源於初三，看來這話也不是無的放矢，那麽之後呢？有沒有告白過？以你的條件，我想白英應該會喜歡的，說說看？”
陳軒沈聲回道：“沒有。”
“這麽說是徹頭徹尾的暗戀了，唉，真是的，我還白白期待了一場呢，那麽白英後來找了男朋友嗎？”
“沒聽說過。”
“看來是沒碰上中意的人啊，說不定她當時等的就是你呢，真是那樣的話就太可惜了，你說是不是？”
眼看陳軒又不說話了，安妮調侃道：“你今天似乎不太想說話，怎麽了？見到以前的暗戀對象，心裏又不平靜了，舊情覆燃？還是後悔當初沒有表白？”
“都不是。”
“那就是更覆雜的原因了？可惜，我猜不出來，既沒表白，又沒拍拖，只不過是一段沒有結尾的暗戀而已，用得著見了面之後失魂落魄成那個樣子嗎？”
“沒什麽，只是覺得有點累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嗎？那還真是夠巧的，玉然和你見了白英之後都覺得累，這丫頭身上怕不是有仙靈附體吧？還是說，這裏面有什麽秘密？而且還是讓你兩年念念不忘，讓玉然直到現在還心懷怒火的大事，對嗎？”
“沒有這種事。”
“有沒有你說了可不算，發沒發生才是真的。不過沒關系了，反正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見到白英了，就當是偶遇熟人，至於你怎麽想，隨你。”
說完，安妮加快了步子，陳軒低頭深思，突然擡起頭道：“安妮，關於白英——”
“是想把你們之間的事情說給我聽嗎？”安妮回過頭，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關於這件事——”
“關於這件事，我雖然有興趣，可是沒準備在這種時候聽，你連自己的心情都沒搞清楚，又能對我說什麽？解釋你和白英的關系？還是用那副悲痛難看的表情渴求得到我的同情？”
安妮看著陳軒，平靜道：“陳軒，你的事情我願意管，可感情上的，一個字我也不想聽，不想同情，更不想被施舍，所以，什麽時候你想明白了和白英的事情，或者說已經徹底放下了，再和我說起吧。”
說完後，安妮問道：“走吧，還等著你送我回家呢。”
陳軒抿著嘴角，點點頭朝前走去，雖然腦海中白英的身影還是揮之不去，可是似乎已經松動了很多。
之後的路，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心事，由人群當中漸漸脫離，融入寂靜的夜色當中。
過了半小時，陳軒將安妮送回小區，安妮站在門口，笑道：“可以了，多謝你送我回家，今晚玩的很開心，再見。”
陳軒看著安妮的背影，第一次真切的認識到，自己似乎從來也搞不懂安妮心裏在想什麽。
這之後，陳軒沒有用神通返回綠蔭區，而是就這麽用緩慢的速度行走在夜色當中，心裏想了很多很多事情，想起了初中那時的白英，想起了那時的自己，想起了兩人之間的誤會，想起了那讓人痛心的過去和那麽不堪的自己。
與白英的誤會促使陳軒想考進立樹，遠離當時的同學與朋友，重新開始。
那幾個月，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表面上看著和平常相同，可是內心的那股悲傷和屈辱讓他無法繼續面對現實，雖然他明白，自己是受害者，可往往受害者才會渴望逃避現實。
就這麽慢慢的走啊走，回到了古弄巷。
陳軒看了眼糕點坊的大門，走進去，問道：“汪姨，可愛在家嗎？”
“陳軒啊，可愛怎麽回事？剛才板著臉回來，一句話也不說就進了臥室，喊她也不聽，你們不是出去逛廟會了嗎？出什麽事了？”
陳軒歉意的說道：“汪姨，是我說話惹得可愛不開心才會這樣，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我會給她道歉的。”
張敏笑道：“這臭丫頭，害我擔心了好一陣子，道什麽歉，這丫頭的性格我還不了解，肯定不怨你，別慣著她，過兩天這丫頭就明白是誰不對了。”
“汪姨，這次真的是我不對，我上去和玉然談談。”
“那快去吧。”
陳軒點點頭，走上樓，敲了敲房門，低聲道：“玉然，我是陳軒。”
房門那邊沒有半點聲響，陳軒繼續敲門，敲了七八聲後，臥室門突然打開，玉然瞪著大眼睛站在門口，喊道：“有病啊？敲什麽敲？”
“剛才的事情，我想和你說說。”
“沒什麽可說的，我跟白英又不熟，也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你愛怎麽想都是你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想再管了，為什麽我就只能當出力不討好的累贅，為什麽我的所有努力在她面前都白費了？”
“事情不是這樣——”
“不是哪樣？難道你想說自己剛才根本沒有在意白英？這話你說得出口嗎？陳軒——那件事情以後，我說了那麽多話，做了那麽多，放棄所有時間跟著你一起學習，考到立樹，為的是什麽？就是因為你攔著我去揍她，我只能用這種辦法幫你，安慰你。
可是現在呢？見到白英，你還是那副樣子，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怕什麽？當初做錯事情的是她，不是你。她可以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還和以前那樣對你打招呼說話，你呢？你一副被人甩了還怪自己不夠優秀的模樣，那我算什麽？你說啊！”
聽著玉然的抱怨和牢騷，陳軒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那段時間，玉然陪著他熬夜覆習，逗他笑，跟他鬧，用所有時間幫助自己化解那件事情帶來的悲傷，沒有玉然的努力，他考不上立樹，也不會那麽快就將那件事壓在心底。
可內心的創傷並沒有那麽容易恢覆，時至今日，舊病覆發，那副怯懦軟弱的模樣被玉然看到，就像是否定了她以前做過的所有努力，這才是讓玉然真正生氣的地方。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陳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玉然氣呼呼的喘著氣。
“這幾天別再找我，想清了再說，我已經輸給那種人一次了，不想再輸第二次。”
嘭！
說完之後，玉然狠狠把門關上，陳軒站在門口默然無語，隔著一扇門，玉然緩緩坐在地上，柔弱的身子看起來是那麽的疲憊無力。
“憑什麽，明明從來就沒有對我哪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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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廟會隨著時間的流失漸漸清冷下來，一切的喧囂都像是過眼雲煙，哭過、笑過之後就蕩然無存。
彎月懸空，夜色靜謐，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談論著，說笑著，哪怕是夜晚也有著節日的神聖光輝。
安妮和陳軒邁著輕緩的步子朝前走著，陳軒低著頭悶聲前進，安妮面帶神秘笑容，兩手背在身後，走起路來身子輕輕晃動，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陳軒，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初中是在哪所學校上的呢？”
“三中。”
“三中啊……雖然不是市裏最頂尖的幾所中學，不過勉強也稱得上重點中學，這麽說，你當時的成績應該不差，否則可是考不到立樹的。”
“馬馬虎虎吧，初三的時候大約是年級一百名左右，只是中考的時候運氣好而已。”
“那白英呢，她的學習怎麽樣？”
“很好，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大約是年級二十名左右的水平。”
“嘖嘖，沒想到白英這麽厲害呢，長得漂亮，性格又開朗活潑，學習還不差，想必當時應該是你們班的風雲人物吧？”
“嗯。”
安妮笑著說道：“現在想想，初中時候的日子還真是夠單純的，男生喜歡的類型就是那些成績好又漂亮的乖乖女，甚至成績的優劣比長得漂亮更重要，真是夠單純的。
女生嘛，喜歡的類型其實就更簡單了，只要男生稍微有點才藝，像是會打籃球，會踢足球，會唱歌彈吉他，然後長相說的過去，那就足夠吸引很多暗戀者了，你說對不對？”
“對。”
“還記得當時我們班有個男生，長得雖然不是很帥，也不高，可是唱歌唱的特別好聽，尤其是那些深情的老情歌，當時簡直把我們班的所有女生都快迷倒了，就連我也喜歡聽他唱歌。”
“是嗎？”
“是呀，那時候還真是很容易就喜歡上一個人呢，而且還很固執的認為那種淡淡的好感可以持續到天長地久，根本不會考慮性格以及脾氣之類的問題。上了高中再想想，那家夥歌唱的雖然好聽，可是太自負又自大了，脾氣也很糟糕，真是搞不懂那時候為什麽會對這種男生有好感，你說傻不傻？”
這回，陳軒不再回話，沈默著往前走去。
安妮也不在意，繼續走在陳軒身邊，回憶似的說道：“雖然現在覺得那時候的很多想法，很多事情都非常幼稚，甚至是愚蠢，可是卻沒辦法輕易忘掉，就連裴天路那種混蛋，到現在我都沒忘，一直恨著他。
對了，白英這樣的女孩兒，當時應該很受歡迎吧，暗戀她的人是不是很多？”
“很多。”
“果然，感覺比我初中的時候還受歡迎呢，那你呢？老實說，有沒有偷偷喜歡過她？”安妮笑著問道。
陳軒沈默了很長時間，最後點頭道：“有。”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初一？”
“……”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那就沒必要再害羞靦腆了吧？還是說你覺得我會嘲笑你？我可是都把自己的秘密說給你聽了，這還不夠讓你放心的？”
“白英是初二的時候轉到我們班的，而我發覺自己喜歡她……是初三的事。”
“聽說很多人的初戀都起源於初三，看來這話也不是無的放矢，那麽之後呢？有沒有告白過？以你的條件，我想白英應該會喜歡的，說說看？”
陳軒沈聲回道：“沒有。”
“這麽說是徹頭徹尾的暗戀了，唉，真是的，我還白白期待了一場呢，那麽白英後來找了男朋友嗎？”
“沒聽說過。”
“看來是沒碰上中意的人啊，說不定她當時等的就是你呢，真是那樣的話就太可惜了，你說是不是？”
眼看陳軒又不說話了，安妮調侃道：“你今天似乎不太想說話，怎麽了？見到以前的暗戀對象，心裏又不平靜了，舊情覆燃？還是後悔當初沒有表白？”
“都不是。”
“那就是更覆雜的原因了？可惜，我猜不出來，既沒表白，又沒拍拖，只不過是一段沒有結尾的暗戀而已，用得著見了面之後失魂落魄成那個樣子嗎？”
“沒什麽，只是覺得有點累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嗎？那還真是夠巧的，玉然和你見了白英之後都覺得累，這丫頭身上怕不是有仙靈附體吧？還是說，這裏面有什麽秘密？而且還是讓你兩年念念不忘，讓玉然直到現在還心懷怒火的大事，對嗎？”
“沒有這種事。”
“有沒有你說了可不算，發沒發生才是真的。不過沒關系了，反正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見到白英了，就當是偶遇熟人，至於你怎麽想，隨你。”
說完，安妮加快了步子，陳軒低頭深思，突然擡起頭道：“安妮，關於白英——”
“是想把你們之間的事情說給我聽嗎？”安妮回過頭，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關於這件事——”
“關於這件事，我雖然有興趣，可是沒準備在這種時候聽，你連自己的心情都沒搞清楚，又能對我說什麽？解釋你和白英的關系？還是用那副悲痛難看的表情渴求得到我的同情？”
安妮看著陳軒，平靜道：“陳軒，你的事情我願意管，可感情上的，一個字我也不想聽，不想同情，更不想被施舍，所以，什麽時候你想明白了和白英的事情，或者說已經徹底放下了，再和我說起吧。”
說完後，安妮問道：“走吧，還等著你送我回家呢。”
陳軒抿著嘴角，點點頭朝前走去，雖然腦海中白英的身影還是揮之不去，可是似乎已經松動了很多。
之後的路，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心事，由人群當中漸漸脫離，融入寂靜的夜色當中。
過了半小時，陳軒將安妮送回小區，安妮站在門口，笑道：“可以了，多謝你送我回家，今晚玩的很開心，再見。”
陳軒看著安妮的背影，第一次真切的認識到，自己似乎從來也搞不懂安妮心裏在想什麽。
這之後，陳軒沒有用神通返回綠蔭區，而是就這麽用緩慢的速度行走在夜色當中，心裏想了很多很多事情，想起了初中那時的白英，想起了那時的自己，想起了兩人之間的誤會，想起了那讓人痛心的過去和那麽不堪的自己。
與白英的誤會促使陳軒想考進立樹，遠離當時的同學與朋友，重新開始。
那幾個月，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表面上看著和平常相同，可是內心的那股悲傷和屈辱讓他無法繼續面對現實，雖然他明白，自己是受害者，可往往受害者才會渴望逃避現實。
就這麽慢慢的走啊走，回到了古弄巷。
陳軒看了眼糕點坊的大門，走進去，問道：“汪姨，可愛在家嗎？”
“陳軒啊，可愛怎麽回事？剛才板著臉回來，一句話也不說就進了臥室，喊她也不聽，你們不是出去逛廟會了嗎？出什麽事了？”
陳軒歉意的說道：“汪姨，是我說話惹得可愛不開心才會這樣，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我會給她道歉的。”
張敏笑道：“這臭丫頭，害我擔心了好一陣子，道什麽歉，這丫頭的性格我還不了解，肯定不怨你，別慣著她，過兩天這丫頭就明白是誰不對了。”
“汪姨，這次真的是我不對，我上去和玉然談談。”
“那快去吧。”
陳軒點點頭，走上樓，敲了敲房門，低聲道：“玉然，我是陳軒。”
房門那邊沒有半點聲響，陳軒繼續敲門，敲了七八聲後，臥室門突然打開，玉然瞪著大眼睛站在門口，喊道：“有病啊？敲什麽敲？”
“剛才的事情，我想和你說說。”
“沒什麽可說的，我跟白英又不熟，也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你愛怎麽想都是你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想再管了，為什麽我就只能當出力不討好的累贅，為什麽我的所有努力在她面前都白費了？”
“事情不是這樣——”
“不是哪樣？難道你想說自己剛才根本沒有在意白英？這話你說得出口嗎？陳軒——那件事情以後，我說了那麽多話，做了那麽多，放棄所有時間跟著你一起學習，考到立樹，為的是什麽？就是因為你攔著我去揍她，我只能用這種辦法幫你，安慰你。
可是現在呢？見到白英，你還是那副樣子，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怕什麽？當初做錯事情的是她，不是你。她可以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還和以前那樣對你打招呼說話，你呢？你一副被人甩了還怪自己不夠優秀的模樣，那我算什麽？你說啊！”
聽著玉然的抱怨和牢騷，陳軒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那段時間，玉然陪著他熬夜覆習，逗他笑，跟他鬧，用所有時間幫助自己化解那件事情帶來的悲傷，沒有玉然的努力，他考不上立樹，也不會那麽快就將那件事壓在心底。
可內心的創傷並沒有那麽容易恢覆，時至今日，舊病覆發，那副怯懦軟弱的模樣被玉然看到，就像是否定了她以前做過的所有努力，這才是讓玉然真正生氣的地方。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陳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玉然氣呼呼的喘著氣。
“這幾天別再找我，想清了再說，我已經輸給那種人一次了，不想再輸第二次。”
嘭！
說完之後，玉然狠狠把門關上，陳軒站在門口默然無語，隔著一扇門，玉然緩緩坐在地上，柔弱的身子看起來是那麽的疲憊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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