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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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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搭檔

七海純菜。

有那麽一瞬間,你的腦海裏確實閃過了這個接上了七海建人姓氏的稱呼,就在七海問了你覺得七海這個姓氏怎麽樣之後。

你看著前輩表情嚴肅的深沈面孔,你確實考慮到了改姓的這種可能性是對方在暗示你和他結婚,畢竟在這個問題之前,你的七海前輩確實和你討論了很感性的問題。

什麽關於夢想啊,什麽關於未來啊……

不過你的眉毛一皺,很快就否認了這種想法。

哪有人求婚是這樣求的?而且,你和七海建人連戀人都不是,怎麽可能是在跟你說讓你嫁給他的事。

你很明確,你和七海建人之間的關系是債主和債務人。

理清了這重關系,你瞬間就了然了。

你瞇了瞇眼睛,露出了看穿一切的懂王眼神,對向七海:“我說前輩,你不會是想讓我當你的奴隸吧?”

一向情緒波動都不會很大的七海建人少有地發出了一聲古怪的疑問嘆詞:“……哈?”

你戰術搖頭:“嘖嘖嘖,前輩你這算盤打得也太響了吧?”

七海建人沒有跟上你跳脫的腦回路,但是他曉得你會作出如此反應,必然是沒有領會到他那晦澀的表白。

是啊,也沒有人會向他這樣表白的。

“我沒打什麽算盤。”七海建人冷淡淡地說了句。

七海覺得你沒聽懂就算了吧,剛才的他,也只是在你說出那個同他一致的夢想時,沒有按捺住感情的湧動。

他是真的閃過了想要和你結婚的念頭,如果你聽懂了,他或許……會更加不知所措吧?

你見到七海的表情有些失落,你以為是自己戳穿了他的全套,又得意了幾分:“呵,就是被我說中了吧?我就欠了你幾百萬而已,你小子居然想讓我為你賣身。”

賣身。

這種說法聽得七海建人差點笑出聲。

他不動聲色地輕瞥了你一眼,見你一副自以為拆穿資本醜惡嘴臉的得意表情,他覺得這樣的你有點可愛。

七海建人不想被你發現他忍不住上揚的嘴角,於是又拿起了報紙,佯裝繼續看報紙地擋住了臉。

為了不讓自己的情緒暴露,他甚至還冷聲對你的話作出了批評:“幾百萬挺多的,你是怎麽說得出‘而已’這種程度的詞。”

你理直氣壯地給出了一個數:“我的身價可是至少八千萬。”

這個精確的數字引來了七海的反問:“你是怎麽估出這種數字的?”

你搬出了事實依據:“禦上家懸賞過我,就是前些年我剛那些老家夥鬧翻之後,為了把我找出來他們甚至把我掛上詛咒師的匿名論壇。”

“八千萬?他們給得起嗎?”

連七海建人都知道禦上家根本沒有這種財力。

“他們肯定給不起啊,只是因為自己沒能力把我找回去,才想了這種歪招去利用詛咒師的能力吧?”你說完,忍不住鄙視地冷哼了一聲。

這是禦上家的算盤。

懸賞只是個幌子,他們根本就沒想過付那筆錢。而且,敢這麽直接用懸賞的手段,也是因為他們清楚你的能力,咒術界應該也沒幾個人能真的抓住你。

七海:“那如果真的有詛咒師把你抓去禦上家,這筆錢他們就賴著?詛咒師可沒那麽好應對。”

你:“那應該還是有後招的。”

七海:“什麽後招?”

你又冷哼了一聲,像是在說別人的笑話一般,語氣不屑:“我小時候他們想把我賣給禪院家配種。”

你直接用了“配種”這個形容在牲畜之間的詞,但對於禪院家那種古板迂腐的觀念大家族來說,一個女人進去的結局,確實和你所言的“配種”無異。

早年禪院家看中了你的血脈和能力,也到禦上家來商量過這筆“生意”。他們用那種高高在上的口氣,說以你的能力結合進他們的家族,是你無上的殊榮。

當時年紀還小的你根本不知道大人們在討論什麽,但是那股極其濃烈的不爽你切實感受到了。

“把我賣過去,好像能拿不少錢,具體多少我忘了……”

你邊說邊回憶著當年,然後,你想起了這件事沒了後續的緣由——你暴打了你的“聯姻對象”禪院直哉,得罪了禪院家。

你摸了摸鼻子,中斷了回憶,用慶幸的話又補充了一句:“還好我沒再待在那個家了,我聽說禪院家的女人很沒地位,要是我真被賣進去了,這輩子也就完了。”

七海認同你的說法,不過他看著你那張揚的模樣,還是吐槽了一句:“以禦上你的能力,應該沒人賣得了你。”

“說得也是……”你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麽又用力搖了頭,“不啊!”

七海:“嗯?”

說著,你湊到了七海的臉前:“我現在不就賣給七海前輩你了嗎!”

你說的當然是自己還在還債中的事,很單純。七海知道你沒有別的意思,但還是聽得楞了楞,甚至因為你把距離拉進,他感到心跳驟然停了一拍似的。

七海:“……”

他的表情僵了僵,極力克制著沒有將情緒外露。

隨後應上了之前被你當成了圈套的表白:“賣給我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改姓叫七海純菜了。”

“呵,前輩你果然是打的這門算盤珠子。”

七海又沈沈地看了你一眼,不再說話,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了一點點。

*

在和五條悟見面後沒過幾天,你做出了重回咒術界的決定。

一來是你真的很需要個快速賺錢的門路,其次是你想和七海一起。

倒不是因為你和他的主仆(劃掉)債務關系,而是……你覺得七海建人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或者說唯一能夠和你達到精神共鳴的好夥伴。

你想到“精神共鳴”這個詞的時候,自己都楞了一下。

這是不是在說你們是靈魂伴侶?

這個困惑纏繞在了你的心上很久,不知不覺間,你們一起度過的時間竟然可以開始以年計算了。

這些日子你和七海一起出了很多任務,你們每一次都配合得完美又默契。

你還清了欠下的債務,但你依然還和七海在一起。

說到底……

是習慣了吧?

時間越長,你越來越覺得當初自己對於“靈魂伴侶”的定義是沒有錯的。

你逐漸地想要知道七海建人是怎麽看待這個問題的。

於是,你秉承著不懂就問的好習慣,耿直地去問了七海這個問題。

在某次你們剛結束了任務,一起坐在某間新開的咖啡廳享受下班時間的時候。

“七海前輩。”

“嗯?”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像是靈魂伴侶?”

你把話說得格外直接,當時還在喝咖啡的七海建人直接把口中的苦澀液體給噴了出來。

噴在了你的臉上。

“禦上……”

“前輩,就算你對這個問題持否定態度也沒必要噴我吧。”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實在是你語出驚人,他沒有忍住。

七海很是紳士地掏出了他的手帕,本來是打算遞給你,誰知道你直接把臉湊了過去。

他怔楞了一下,倒也沒有介意,親手擦拭起了你主動仰面迎過去的臉。

淺色的手帕拭過你的臉頰,浸潤進咖啡,被染上了漬色。

在把你臉上的咖啡清理幹凈之後,七海卻頓住了手腕,沒有移開。

看著你雙目緊閉的樣子,七海在停下剛才的動作之後,才把註意力落在了你的臉上。

他從來沒有像這樣認真端詳過你的臉,從你的眉毛到眼睛,眼睛到鼻梁,最後落在了嘴唇上。

你很好看,他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好看得好像一塊磁力石,吸引著他的目光,完全移不開。

漸漸的,他低頭,朝著那兩瓣朱紅越靠越近,直至你的突然開口,打止了他的動靜。

“前輩?擦好了嗎?”臉上突然沒了感覺的你問了一句。

在七海的眼中,在他目光重點的那兩瓣唇誘惑似的張合了幾下。

他的呼吸顫抖了一下,隨後趕忙移開了視線,並不動聲色地重新拉開了距離。

“嗯,好了。”

他回應完你的問題,正要收回了拿著手帕的手,卻又突然被睜開眼睛的你抓住。

“……禦上?”

這一抓,好像抓住的還有七海的心。

你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總是在無形之間已然撬動了面前這個不茍言笑的男人的心,你更看不到此時此刻七海建人逐漸在加速的心率。

你自顧自地繼續著自己準備做的事,抓著七海的手,抽出了他手裏的手帕:“手帕,我帶回去洗好再給你。”

在你拿走手帕準備收手,七海重覆了和你剛才一樣的動作,回握住了你的手,不願放你離開。

“前輩?”你微微困惑地歪了歪頭。

七海沈沈呼了口氣,他認真地看著你的面孔,看著你的眼睛,看著你眼底映出的他略顯緊張的縮影,如此開口:“禦上,有件事還是想和你……咳,解釋一下。”

“嗯?什麽事?”

七海想起了許久許久以前,和你談論過的讓你改姓的事。

他突然很想告訴你,那不是讓你給他當奴隸,而是真真切切的表白。雖然當時那話說得很沖動,但心意是認真的。

雖然但是……可以從交往開始,就是現在,他想要說的話。

交往。

“我們……不如交往試試吧。”

“不用試啊,我不是一直都陪著前輩嗎?”

你理解錯七海的意思了,交往和陪同的發音一樣,你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面想。

而就在這時,一顆白色的腦袋從座位靠背的另一側探了出來。

一個清潤卻又語氣輕佻到有些欠扁程度的聲音響起:“啊啦啦~好浪漫啊~禦上你沒有聽懂嗎,七海讓你當他女朋友。”

“啊?”

你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五條悟已經握拳舉起,開始起哄:“答應他!答應他!”

雖然沒有搞清楚狀況,但是看到五條悟的一瞬間,你的拳頭就硬了。

七海的腦門上已經繃出了青筋,他和你一樣,拳頭硬了。

你沒有七海那麽能忍,你當場就把硬了的拳頭揮向了五條悟的臉,但是沒有打到。

五條悟那無下限術式根本讓人無法靠近,但他還是作出了一副被你打痛了的模樣,當起了嚶嚶怪:“嚶好兇啊純菜醬,居然毆打前輩!我被你打死了怎麽辦嚶!”

你面無表情:“那你就死吧。”

“好無情啊!七海~~你快安慰一下前輩啊~~”

告白被人打斷的七海忍著不爽,有點咬牙切齒地吐了一句話:“我也建議你去死吧。”

“好無情啊你們兩個!”

五條悟邊說邊扭著身體要往七海身上倒,七海退了兩步,完美避開了這樣的靠近。

七海廢話不多,直切正題地問道:“所以,突然出現,是有什麽事?”

五條:“有哦~有個非常重要的任務,要拜托給你們~”

五條悟親自來拜托的事,十有八.九是大麻煩。

七海皺起了眉毛,而你也有同樣的感覺。

“很輕松的啦~幫忙照顧一下孩子而已啦~我覺得你們去特別合適,提前適應一下夫妻照顧後代的節奏嘛!”

你:“……”

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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