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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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趕時間
“第一名，蘇省，588分。
第二名，遼省，537分。
第三名，浙省，535分。
第四名，粵省，498分。
……”
倒數第三天的中午12點，新分數公布，遼省排到了第二名。
在諸多隊伍都在瘋狂刷分的時候，遼省不僅保住了前三，更是第一次壓過了浙省，昨晚到現在，一次性拿下了70多分，這還是有幾個主犯沒有審批刑事強制措施的前提下。
計算分數一般是考慮治安拘留、刑事拘留、取保候審，目前有幾個主犯沒有批準拘留，分數估計要記在下午。但是，別人不知道這些，別人只能看到，遼省分數出現了大幅度飆升。
魯省和粵省的隊伍都懵了，尤其是粵省，把L縣的資源全部拿了出來，存案都處理了，本以為有希望拿到第三，結果差距反而增大了。
昨晚抓的那些出租車賭徒那麽“值錢”嗎？
只是，粵省沒地方問，他們看到排名的時候，燕雨隊伍的人，都在休息。
下午三點多，遼省隊伍才再次集合。
根本沒人去看分數榜單，直接安排，兵分兩路，去處理那兩個違規放貸的公司。
這類案件核查起來異常困難，有的動輒要幾個月，需要不斷地深挖被害人才行。這種組織如果想定義成涉灰，那必須有足夠的案件。所謂案件，就是在催收過程中采取了犯罪行為這種情況。光有案件還不行，還得有區域控制、有名有號等諸多條件。
路上，大家才看了看反饋。昨晚抓獲的那些涉H、涉D場所，給這些人驗尿的時候，還發現了兩人存在吸毐行為。只不過，這些都是小嘍啰，他們根本不敢說出自己在哪買的。
“今天這個事情比較難辦，主要是我們沒有被害人信息，直接去查這家放貸的公司，想查到犯罪證據的難度是比較高的。”車上，燕雨給大家說道。
1組和3組分開，一個組搞一個案子。
“主要也是來不及了，我們沒時間慢慢查、慢慢鋪線，只能這樣直接去查，能查到多少算多少吧。”陸令道。
這其實也是燕雨的意思。現在只剩下兩天半，怎麽也沒可能從長計議。
“關鍵問題還是固定電子證據。”寇羽揚說道，“趙逸帆那個組，也有兩個人懂一點電腦，固定證據是足夠的。”
“嗯，羽揚，這就靠你了。”
前期的計劃並不多，這一次雖然不是莽，但也差不多。這家公司租賃了某寫字樓的一處200多平米的辦公室，對外宣稱是資產管理公司，實際上什麽都幹。
需要註意的一點，在我國，如果是個人之間借款，多高的利息都不構成犯罪。也就是說，10萬元，一年利息100萬，也不構成犯罪。只不過，超過年利息36％的利息屬於不當得利，可以起訴要求追回。
陸令帶著燕雨，先敲門進入了公司。
公司看著很正規，門口還有個女孩坐在這負責接待，長得也還可以。
“什麽事？”女孩問道。
“我們準備出去旅行，聽說這裏能借錢。”陸令道。
“旅行？”女孩有些不信，“還有借錢出去玩的？”
“抖音上說，如果不趁著年輕多走走，一輩子都會後悔的。我們打算出去玩一個月，再回來賺錢。到時候，再苦再累，我也能接受。”陸令道。
“行吧。”女孩有些鄙夷，但是沒有說出來，很快地，就起身帶著陸令進了裏面的屋子。
這邊有好幾間屋，陸令明顯能聽到有的屋子裏有人在溝通，有一間聲音還很大，但是這房間應該都做了隔音，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麽。
二人到了最裏面，這裏是一間20平米左右的辦公室，進去之後，屋裏有兩個人正在抽煙，看著都很壯。
為首的男子穿著白色T恤，雙臂都是紋身，另一個更誇張，脖子上都是紋身，這會兒正坐在桌子上。
看到前臺帶過來倆人，坐在桌子上的男子起身，坐回到了沙發上。
“這倆是來做什麽的？”為首的男子跟前臺問道。
“說是打算去旅行，想借一筆錢，玩夠了再回來打工慢慢還。”前臺說完，就指了指外面，“魁哥，我先走了。”
“行，你去吧。”被喚作“魁哥”的男子看了看陸令，接著又看了看燕雨，問道，“你們倆打算借多少錢？有什麽抵押嗎？”
“打算接2萬5，我算了算，怎麽也得這麽多。抵押物沒有，但是我們可以押身份證。”陸令說道。
“哼……”魁哥嘲笑了一下，“你們要出去玩，把身份證押在這？押在這你們出門不用身份證了？還是再補辦一張，這裏就當逗我玩？”
“那，你說怎麽辦？”陸令梗著脖子問道。
“兩萬五沒有，你們最多能借1萬5，押身份證不用了，但是必須要把你們父母的情況告訴我，手機要拿給我，我做一下登記。放款嘛，也沒有特別快，起碼也得半天。”魁哥說道。
顯然，他要覆制陸令全部的通訊錄，這要是陸令不還錢，就是搞群發之類的東西。
這些年，放貸也沒那麽好幹了，因為凈是遇到專業擼貸人。這些人借錢之前，會把所有的通訊錄內容全部改成假的，父母信息登記也弄成假的，借完錢就跑路，要是真能被找到，那就老老實實還錢，要是沒有被找到，那就真的隨便花了。
所以，他還要用半天的時間，去核實陸令的情況。
“一萬五……”陸令看了看燕雨，“不太夠啊……”
“這不簡單嗎？”魁哥旁邊的男子發話了，指了指陸令，“你一個人走，讓你對象陪我出去見個客戶，吃頓飯，我就給你放款兩萬五。”
“那怎麽行？”陸令拉了一把燕雨，讓燕雨距離自己更近一些。
“就吃個飯，怕什麽？你們以為我們錢是大風刮來的？”男子笑道。
魁哥看了眼男子，給了幾個眼神。
陸令雖然不懂他們之間的暗語，但是勉強能分析出“別弄、等等”之類的意圖。看樣子，魁哥的意思是，現在不要弄陸令和燕雨，等這倆人還不上錢了，那不是隨便拿捏。
可是，男子根本沒有給魁哥面子，看向陸令：“你看，你對象都沒拒絕。就是吃個飯，我保證。我們這種人，說話辦事，絕對講信譽。”
陸令看了眼燕雨，用眼神交流，告訴燕雨，這個男人很危險，絕對有問題。
燕雨立刻變得有些害怕，往陸令身旁縮了縮，靠在陸令的耳旁，小聲地說了句什麽。
陸令聽完，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般，大聲說道：“那我們不借了，我們走。”
說著，陸令二人就要走。
“走？走什麽走？我們這是做資產咨詢的，咨詢都是要收錢的，你們在這咨詢了這麽多的東西，就想直接走了？咨詢費不貴，就200塊錢。”男子笑嘻嘻地說道。
200塊錢顯然是幌子，陸令真的掏出200，男子有的是理由接著要錢。
“沒有，我們走！”說完，陸令就拉著燕雨往外走。
陸令這裏靠近門口，猛地開門往外走，這倆人不好追。
他倆迅速往外走，那個男人就想追，但是被魁哥喊住，說沒必要。
但是，這男的不聽話，他看上了燕雨，而且他覺得，能來這裏借錢的，都是軟柿子。這麽漂亮的軟柿子，不捏白不捏！
這麽漂亮的小姑娘，跟了陸令這樣的窮鬼，還不如跟他呢！
他動作很快，三步兩步就追上了陸令，一把扯住了陸令的胳膊。不得不說，這應該是練過的。
陸令之所以要離開，就是知道這個人危險。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麽好人，做事往往沒有分寸。他倒是不怕，但確實怕燕雨受傷。
這裏是個狹窄的走廊，燕雨在陸令前面，這男的也只能抓陸令。
只是，他也確實小看了陸令，陸令也是練過的。他抓住陸令之後，沒想到陸令猛地下蹲蜷身，這個人躲閃不及，一下子被陸令絆倒，摔到了前面。
這總共也就十幾米距離，這個功夫，燕雨都已經跑到了門口。
男子被陸令坑了一下，心中大怒，立刻起身就要和陸令battle，而且還大喊著來人。
只是，他也沒等到自己這邊來人，剛剛起身，就感覺到一股勁風沖了過來，正是青山。
青山看到陸令蜷縮在地上，又有猛男要起身襲擊陸令，哪管那麽多，三步兩步就沖了過來。
男子本身也是很強壯的，但看到青山沖來，瞬間忘掉了陸令，全心全意準備應付青山。
只是，他剛站穩，青山就已經到了，一個肩撞，就直接把男子撞得離了地，摔出去三四米。
因為撞了一下，青山身形停住，但是他完全沒有停歇，跨出兩步，就到了男子身旁。
“我沒受傷，別打他。”陸令連忙喊了一句，再晚幾秒，這個哥們半條命都沒了。
青山連忙停住，從後背拿出一個手銬，給男子銬了起來。
這個時候，好幾個屋裏的人都出來了，要看看怎麽回事。
但葉文興等人都沖了進來，一個人控制了一個屋，不允許這些人亂動。
大部分人都是比較懵的狀態，唯獨被青山制住的男子明顯心慌，眼睛到處瞥，似乎在找什麽機會。
“青山，給他上背銬，順便加幾個約束帶，這個人肯定有問題。”陸令道。
“好。”青山很聽話，按著男子開始了操作。
這邊的公司，一共有8個人，除此之外，還有3個打算借錢、典當的。
典當的那個，正在典當的物品是一件玉，看樣子來歷不明，大概率是盜臟。打算借錢的，看到這個架勢，也不敢借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一個貸後出問題來這裏的。當然，沒有是最正常的，這些客戶哪敢來這裏找事？
看著老實的，陸令就把他們聚在了一個屋，讓葉文興和青山看著。
寇羽揚很快拿出文書，開始檢查這些人的電子設備。
這些人也沒什麽反偵察意識，每個人的手機裏都有大量的聯系記錄，有些微信聊天記錄裏，全是各種各樣威脅恐嚇的話語和小視頻。
比想象的順利得多。
而且，很快地，這個被銬住男子的身份也確認了，赫然是一名外地的逃犯！
因為涉嫌故意傷害致人重傷，這個人已經外逃了半年多，沒想到在這裏被抓了！
其實這也正常，主要是燕雨選擇的時間對。這些人晚上愛熬夜，上午根本就不在，一般都是下午到晚上活躍。而下午肯定是最好的工作時間。幹這種買賣的，手下幾乎全是刑滿釋放人員，有一個兩個逃犯很正常。
或者，反過來說，那些長期外逃的逃犯，也會找這樣的“公司”落腳。
寇羽揚固定了大量的電子證據，他們聯系的這些人，不少都經歷過暴力或者軟暴力催收。
暴力催收倒是少，可是能達到軟暴力標準的非常多。如果全部都能認定，這個組織定個涉灰，一點難度都沒有。
燕雨這邊順利，趙逸帆那邊就不行了。可能是那一家正好是撤退期，在現場的人只有兩個，而且也沒什麽電子證據，可以說是失敗了。
這種就全靠運氣了，誰也沒法說什麽。
把這些人帶回去，燕雨就安排趙逸帆等人先去調查涉毐的案子，他們幾個負責審訊。
就這樣，一口氣忙到了晚上十點多，燕雨這邊的工作才大體忙完，只是這些人都沒有采取刑事強制措施。這裏面還有不少工作要做。
從趙逸帆那裏抽調了兩人，又留下了寇羽揚、劉儷文，這四人繼續負責這個案子，其他人把精力轉移到了毐品案件上。
經過四五個小時的跟蹤調查，已經確定了一名年輕女性的身份。這女的今年只有27歲，從外表看並不想有吸毐經歷的樣子，但目前高度懷疑這個人以販養吸。
這名女子獨自生活，居住的地方也是租賃的郊區房子，經過目前的核查，她的居住地附近沒有同夥居住。所以，燕雨準備先把這個人拿下，然後通過她再慢慢展開。
畢竟，現在時間比較急，沒時間做大量的基礎工作。
不知不覺中，在這24小時的時間裏，遼省隊伍辦理的案件數，已經超過了陸令、燕雨打賭的案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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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蘇省，588分。
第二名，遼省，537分。
第三名，浙省，535分。
第四名，粵省，498分。
……”
倒數第三天的中午12點，新分數公布，遼省排到了第二名。
在諸多隊伍都在瘋狂刷分的時候，遼省不僅保住了前三，更是第一次壓過了浙省，昨晚到現在，一次性拿下了70多分，這還是有幾個主犯沒有審批刑事強制措施的前提下。
計算分數一般是考慮治安拘留、刑事拘留、取保候審，目前有幾個主犯沒有批準拘留，分數估計要記在下午。但是，別人不知道這些，別人只能看到，遼省分數出現了大幅度飆升。
魯省和粵省的隊伍都懵了，尤其是粵省，把L縣的資源全部拿了出來，存案都處理了，本以為有希望拿到第三，結果差距反而增大了。
昨晚抓的那些出租車賭徒那麽“值錢”嗎？
只是，粵省沒地方問，他們看到排名的時候，燕雨隊伍的人，都在休息。
下午三點多，遼省隊伍才再次集合。
根本沒人去看分數榜單，直接安排，兵分兩路，去處理那兩個違規放貸的公司。
這類案件核查起來異常困難，有的動輒要幾個月，需要不斷地深挖被害人才行。這種組織如果想定義成涉灰，那必須有足夠的案件。所謂案件，就是在催收過程中采取了犯罪行為這種情況。光有案件還不行，還得有區域控制、有名有號等諸多條件。
路上，大家才看了看反饋。昨晚抓獲的那些涉H、涉D場所，給這些人驗尿的時候，還發現了兩人存在吸毐行為。只不過，這些都是小嘍啰，他們根本不敢說出自己在哪買的。
“今天這個事情比較難辦，主要是我們沒有被害人信息，直接去查這家放貸的公司，想查到犯罪證據的難度是比較高的。”車上，燕雨給大家說道。
1組和3組分開，一個組搞一個案子。
“主要也是來不及了，我們沒時間慢慢查、慢慢鋪線，只能這樣直接去查，能查到多少算多少吧。”陸令道。
這其實也是燕雨的意思。現在只剩下兩天半，怎麽也沒可能從長計議。
“關鍵問題還是固定電子證據。”寇羽揚說道，“趙逸帆那個組，也有兩個人懂一點電腦，固定證據是足夠的。”
“嗯，羽揚，這就靠你了。”
前期的計劃並不多，這一次雖然不是莽，但也差不多。這家公司租賃了某寫字樓的一處200多平米的辦公室，對外宣稱是資產管理公司，實際上什麽都幹。
需要註意的一點，在我國，如果是個人之間借款，多高的利息都不構成犯罪。也就是說，10萬元，一年利息100萬，也不構成犯罪。只不過，超過年利息36％的利息屬於不當得利，可以起訴要求追回。
陸令帶著燕雨，先敲門進入了公司。
公司看著很正規，門口還有個女孩坐在這負責接待，長得也還可以。
“什麽事？”女孩問道。
“我們準備出去旅行，聽說這裏能借錢。”陸令道。
“旅行？”女孩有些不信，“還有借錢出去玩的？”
“抖音上說，如果不趁著年輕多走走，一輩子都會後悔的。我們打算出去玩一個月，再回來賺錢。到時候，再苦再累，我也能接受。”陸令道。
“行吧。”女孩有些鄙夷，但是沒有說出來，很快地，就起身帶著陸令進了裏面的屋子。
這邊有好幾間屋，陸令明顯能聽到有的屋子裏有人在溝通，有一間聲音還很大，但是這房間應該都做了隔音，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麽。
二人到了最裏面，這裏是一間20平米左右的辦公室，進去之後，屋裏有兩個人正在抽煙，看著都很壯。
為首的男子穿著白色T恤，雙臂都是紋身，另一個更誇張，脖子上都是紋身，這會兒正坐在桌子上。
看到前臺帶過來倆人，坐在桌子上的男子起身，坐回到了沙發上。
“這倆是來做什麽的？”為首的男子跟前臺問道。
“說是打算去旅行，想借一筆錢，玩夠了再回來打工慢慢還。”前臺說完，就指了指外面，“魁哥，我先走了。”
“行，你去吧。”被喚作“魁哥”的男子看了看陸令，接著又看了看燕雨，問道，“你們倆打算借多少錢？有什麽抵押嗎？”
“打算接2萬5，我算了算，怎麽也得這麽多。抵押物沒有，但是我們可以押身份證。”陸令說道。
“哼……”魁哥嘲笑了一下，“你們要出去玩，把身份證押在這？押在這你們出門不用身份證了？還是再補辦一張，這裏就當逗我玩？”
“那，你說怎麽辦？”陸令梗著脖子問道。
“兩萬五沒有，你們最多能借1萬5，押身份證不用了，但是必須要把你們父母的情況告訴我，手機要拿給我，我做一下登記。放款嘛，也沒有特別快，起碼也得半天。”魁哥說道。
顯然，他要覆制陸令全部的通訊錄，這要是陸令不還錢，就是搞群發之類的東西。
這些年，放貸也沒那麽好幹了，因為凈是遇到專業擼貸人。這些人借錢之前，會把所有的通訊錄內容全部改成假的，父母信息登記也弄成假的，借完錢就跑路，要是真能被找到，那就老老實實還錢，要是沒有被找到，那就真的隨便花了。
所以，他還要用半天的時間，去核實陸令的情況。
“一萬五……”陸令看了看燕雨，“不太夠啊……”
“這不簡單嗎？”魁哥旁邊的男子發話了，指了指陸令，“你一個人走，讓你對象陪我出去見個客戶，吃頓飯，我就給你放款兩萬五。”
“那怎麽行？”陸令拉了一把燕雨，讓燕雨距離自己更近一些。
“就吃個飯，怕什麽？你們以為我們錢是大風刮來的？”男子笑道。
魁哥看了眼男子，給了幾個眼神。
陸令雖然不懂他們之間的暗語，但是勉強能分析出“別弄、等等”之類的意圖。看樣子，魁哥的意思是，現在不要弄陸令和燕雨，等這倆人還不上錢了，那不是隨便拿捏。
可是，男子根本沒有給魁哥面子，看向陸令：“你看，你對象都沒拒絕。就是吃個飯，我保證。我們這種人，說話辦事，絕對講信譽。”
陸令看了眼燕雨，用眼神交流，告訴燕雨，這個男人很危險，絕對有問題。
燕雨立刻變得有些害怕，往陸令身旁縮了縮，靠在陸令的耳旁，小聲地說了句什麽。
陸令聽完，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般，大聲說道：“那我們不借了，我們走。”
說著，陸令二人就要走。
“走？走什麽走？我們這是做資產咨詢的，咨詢都是要收錢的，你們在這咨詢了這麽多的東西，就想直接走了？咨詢費不貴，就200塊錢。”男子笑嘻嘻地說道。
200塊錢顯然是幌子，陸令真的掏出200，男子有的是理由接著要錢。
“沒有，我們走！”說完，陸令就拉著燕雨往外走。
陸令這裏靠近門口，猛地開門往外走，這倆人不好追。
他倆迅速往外走，那個男人就想追，但是被魁哥喊住，說沒必要。
但是，這男的不聽話，他看上了燕雨，而且他覺得，能來這裏借錢的，都是軟柿子。這麽漂亮的軟柿子，不捏白不捏！
這麽漂亮的小姑娘，跟了陸令這樣的窮鬼，還不如跟他呢！
他動作很快，三步兩步就追上了陸令，一把扯住了陸令的胳膊。不得不說，這應該是練過的。
陸令之所以要離開，就是知道這個人危險。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麽好人，做事往往沒有分寸。他倒是不怕，但確實怕燕雨受傷。
這裏是個狹窄的走廊，燕雨在陸令前面，這男的也只能抓陸令。
只是，他也確實小看了陸令，陸令也是練過的。他抓住陸令之後，沒想到陸令猛地下蹲蜷身，這個人躲閃不及，一下子被陸令絆倒，摔到了前面。
這總共也就十幾米距離，這個功夫，燕雨都已經跑到了門口。
男子被陸令坑了一下，心中大怒，立刻起身就要和陸令battle，而且還大喊著來人。
只是，他也沒等到自己這邊來人，剛剛起身，就感覺到一股勁風沖了過來，正是青山。
青山看到陸令蜷縮在地上，又有猛男要起身襲擊陸令，哪管那麽多，三步兩步就沖了過來。
男子本身也是很強壯的，但看到青山沖來，瞬間忘掉了陸令，全心全意準備應付青山。
只是，他剛站穩，青山就已經到了，一個肩撞，就直接把男子撞得離了地，摔出去三四米。
因為撞了一下，青山身形停住，但是他完全沒有停歇，跨出兩步，就到了男子身旁。
“我沒受傷，別打他。”陸令連忙喊了一句，再晚幾秒，這個哥們半條命都沒了。
青山連忙停住，從後背拿出一個手銬，給男子銬了起來。
這個時候，好幾個屋裏的人都出來了，要看看怎麽回事。
但葉文興等人都沖了進來，一個人控制了一個屋，不允許這些人亂動。
大部分人都是比較懵的狀態，唯獨被青山制住的男子明顯心慌，眼睛到處瞥，似乎在找什麽機會。
“青山，給他上背銬，順便加幾個約束帶，這個人肯定有問題。”陸令道。
“好。”青山很聽話，按著男子開始了操作。
這邊的公司，一共有8個人，除此之外，還有3個打算借錢、典當的。
典當的那個，正在典當的物品是一件玉，看樣子來歷不明，大概率是盜臟。打算借錢的，看到這個架勢，也不敢借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一個貸後出問題來這裏的。當然，沒有是最正常的，這些客戶哪敢來這裏找事？
看著老實的，陸令就把他們聚在了一個屋，讓葉文興和青山看著。
寇羽揚很快拿出文書，開始檢查這些人的電子設備。
這些人也沒什麽反偵察意識，每個人的手機裏都有大量的聯系記錄，有些微信聊天記錄裏，全是各種各樣威脅恐嚇的話語和小視頻。
比想象的順利得多。
而且，很快地，這個被銬住男子的身份也確認了，赫然是一名外地的逃犯！
因為涉嫌故意傷害致人重傷，這個人已經外逃了半年多，沒想到在這裏被抓了！
其實這也正常，主要是燕雨選擇的時間對。這些人晚上愛熬夜，上午根本就不在，一般都是下午到晚上活躍。而下午肯定是最好的工作時間。幹這種買賣的，手下幾乎全是刑滿釋放人員，有一個兩個逃犯很正常。
或者，反過來說，那些長期外逃的逃犯，也會找這樣的“公司”落腳。
寇羽揚固定了大量的電子證據，他們聯系的這些人，不少都經歷過暴力或者軟暴力催收。
暴力催收倒是少，可是能達到軟暴力標準的非常多。如果全部都能認定，這個組織定個涉灰，一點難度都沒有。
燕雨這邊順利，趙逸帆那邊就不行了。可能是那一家正好是撤退期，在現場的人只有兩個，而且也沒什麽電子證據，可以說是失敗了。
這種就全靠運氣了，誰也沒法說什麽。
把這些人帶回去，燕雨就安排趙逸帆等人先去調查涉毐的案子，他們幾個負責審訊。
就這樣，一口氣忙到了晚上十點多，燕雨這邊的工作才大體忙完，只是這些人都沒有采取刑事強制措施。這裏面還有不少工作要做。
從趙逸帆那裏抽調了兩人，又留下了寇羽揚、劉儷文，這四人繼續負責這個案子，其他人把精力轉移到了毐品案件上。
經過四五個小時的跟蹤調查，已經確定了一名年輕女性的身份。這女的今年只有27歲，從外表看並不想有吸毐經歷的樣子，但目前高度懷疑這個人以販養吸。
這名女子獨自生活，居住的地方也是租賃的郊區房子，經過目前的核查，她的居住地附近沒有同夥居住。所以，燕雨準備先把這個人拿下，然後通過她再慢慢展開。
畢竟，現在時間比較急，沒時間做大量的基礎工作。
不知不覺中，在這24小時的時間裏，遼省隊伍辦理的案件數，已經超過了陸令、燕雨打賭的案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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