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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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見面
未知的東西是真的可怕，王世精混跡夜場三年，見過的大哥、土豪也有不少，但這次，真的感覺到了邪乎。
幹夜場的人，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麽壞。很多人就是不喜歡被束縛著，就喜歡夜場這種放松。包括這些女孩們，只要是幹了幾年的，那麽幾乎就一定去過好幾個城市工作。
王世精也一樣，他以前在沈州還待過半年多，在通L市區也幹過一年。
見多識廣不敢說，吃過見過倒是真的。
從三樓進了夜場，王世精感覺舒服一些，三樓有好幾個房間有客人唱歌，在走廊聽著也有聲音。這種熟悉的聲音，給了他一些安全感。
在不同的房間到處幫忙，一直忙到一點多，頂樓的那些人都走了，王世精渾渾噩噩地忙完，就回了宿舍。
今天客人走得都早，宿舍裏面有三個人在鬥地主，還有倆人在看。
“世精，快來快來，再湊一桌，一起鬥地主。”這倆人看到王世精，立刻揮手致意。
王世精沒什麽精神，擺了擺手：“太困了，不行，明天再玩。”
“這才幾點啊？”有人不高興了，來，打幾把就睡。
“不打不打，真不打，又餓又困。”
“今天這是咋了？”舍友有些不高興了，“不多玩，就一塊錢的底！”
“你們五個人，玩抓瞎唄。我今天晚上沒吃飯……不行，我準備出去整點串，有人一起去嗎？”王世精發現在宿舍肯定推不掉了，退而求其次。
“不吃，你自己去吃吧。”宿舍的人不想搭理王世精了，再也不看他，轉頭去看牌局。
王世精轉身出了屋，上了自己的車。
他有的是小聰明，在科旗算是混的不錯。7萬搞了輛2016款的奧迪A3，貼了騷氣的藍色車膜，換了前後杠和二手的鍛造輪轂，換了排氣，刷了一階，尾標換成了S3。
這是他非常珍愛的一輛車，這幾年攢的錢，除了給姑娘花的，剩下的就只有這個車。
上了車，車裏很安靜。
夜場喧嘩，宿舍也挺鬧，上了車，突然，就一切安靜了下來。
淩晨的科旗，路上的車很少，坐在車裏，王世精突然感覺到了不習慣。
喧囂和燈光，是他的保護色。習慣在夜場的人，非常習慣那些音響、彩燈，在這種安靜的地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終於，他還是打了火，車子啟動了。王世精把煙掐滅，想了個地方，一腳油門，車子快速離開了這裏。
他要去這邊一家大的燒烤店，這個時間應該還營業。喝一瓶啤酒，吃點東西再回去。
酒駕？淩晨兩點之後，他在科旗可不怕這個。
幾分鐘後，王世精到了飯店門口，把車子停好。
讓他有些意外的，這地方居然人不少。
按理說，這個時間段，這飯店雖然營業，也不會有太多人。可是，隨便看去，就有幾十人。
熱鬧點，總歸是好事。
王世精接著就去找了張沒人的桌子，找服務員，要準備點餐。
可是，剛剛坐好，王世精就覺得不對勁。
這吃飯的這些人，有點安靜啊！雖然也有幾桌人在喝酒、說話，但總的來說，也確實太安靜了。
再仔細看看，這不就是今天去夜場包場的那些人嗎？
這已經包場結束，來這裏吃飯了？
王世精渾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這就好像剛剛從墳地裏跑出來，遇到鬼打墻，又回到了墳地中間。
這些來吃飯的人，看著很正常，可是王世精就越來越覺得這些人不正常！
他這就起身準備走。
剛走了幾步，他就碰上了一個人。今天的那個大老板。
二人對視的一瞬間，王世精魂都嚇飛了。
“你們忙完了也來吃飯嗎？”老板笑道，“幾個人啊？算我賬上就行，今天麻煩你們了。”
“我……”王世精突然不知道說什麽。
他可以說自己過來吃飯，但是很難解釋他為什麽要走。
“沒事，別客氣，一起吃吧。”
“老板，你們慢慢吃，我還有點事。”
“那行，你去忙。”這位老板微微一笑，似乎沒把王世精說的話當什麽。
王世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這飯店的，只知道自己渾渾噩噩地上了車。
上了車之後，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把他包裹住了，他憑借自己的直覺，把車開回了宿舍。
宿舍裏已經湊夠了兩桌鬥地主，還多一個人在那看。
這麽多人，沒有辦法給王世精任何安全感，他不想在這睡了，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接著，他跟宿舍裏的一個人說道：“林哥，我突然接到家裏電話，家裏有點事，我得回去一趟，幫我和經理說一聲。”
“什麽事啊？”林哥是宿舍裏少有的靠譜人。
“唉，不是好事，別讓你們心情也不好，我得回去了。”說著，王世精簡單地把自己值錢的東西帶上，這就下樓。
下樓的途中，恐懼感越來越強。
那些人，雖然看著也在聊天，但是給王世精的感覺，就是沒有魂。
這種狀態，很多服務員看不出來，可是王世精能感覺到。倒不是說他多麽聰敏，主要就是他在5樓聽到的那些內容把他嚇到了，再想到這些人的樣子，就明白了些什麽。
真的，一個個人，看著正常，卻感覺沒有魂！都是木偶！
而且，那個大老板，看著好恐怖！
王世精太怕了，他最怕的，就是自己也變成了那些人的一員。在他看來，這大老板帶的這些人，都像是喪屍，王世精可不想也變成喪屍！
下樓日常只需要三十秒，這會兒卻感覺度日如年。
終於，還是下了樓，上了自己的車。
他想離開這裏。
離開科旗的話，要麽去通L市，要麽去阜城。
阜城是遼省的，外省總給人一種更遠、更靠譜的感覺，於是，他找了個加油站，把今天收到的200元小費花了，給車加了差不多半箱油，然後一路向南，踏上了前往阜城的路。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跑，但是他知道，這樣疾馳，讓他心安。
車子一路南行，上了高速，走了一個小時，然後再向西南，直奔阜城。
淩晨四點左右，王世精到了阜城。
他敢肯定沒有人跟他，因為他高速上曾經多次在沒有攝像頭的區域超速，沒有見過任何車跟他。
下了高速，王世精覺得松了一口氣。
阜城他來過好幾次，知道大概的路，他把車開到了一個停車場，然後步行去幾百米外的酒店住。到了酒店，他檢查了自己的全身，才開了房卡，入戶休息。
到了酒店，困得不得了的他，終於是睡了過去。
這一切，他也不知道原因，但是就這樣，本能地感覺到踏實。
……
第二天一早，陸令照常起床，喊了劉儷文。
要是在別的地方，他不會喊劉儷文，但是在這，他見不到劉儷文就總是不安心。
二人一起吃了早飯，本來陸令打算去村裏的，結果八點鐘接到市裏的電話，希望他倆去市局參加案子的會議。
陸令現在在阜城蒙族縣，但是不要覺得距離市區多遠。縣城的所在地和市區是連著的，距離市中心也就只有十公裏。
這樣的事情，陸令還是要參加的，問了問劉儷文的意見，劉儷文也跟一起過去。
市局的會議，在陸令看來，就是個動員會，也讓陸令講了話，說明了對這個命案的重視程度。
顯然，昨天發現了隱藏攝像頭的藏匿痕跡以及“耳屎”問題，市局也是高度重視。
陸令明顯感覺到了市局有多重視，但是這對他辦案沒有太大的影響力。唯一有好處的，就是市局給陸令單獨配了兩個人，供陸令支使。
陸令現在確實缺人，這種事自然不能拒絕。
不僅如此，市局還提供經費支出，陸令這邊的正常花銷，都由市局提供。
可以說，無論說案子能不能破，這種尊重的姿態是必須要有的。
有了市局領導的這句話，陸令可不打算給領導省錢，直接打算去租一輛車。
一方面，租賃的車輛沒人認識，保證安全；另一方面，切換警察以外的身份去查案，有時候效果更好。
當然，陸令還有私心。阜城這邊的命案，老婦之死，明顯是牽扯到了通L市那邊。查著查著，可能案子就跑到那邊了。這種情況肯定是正常的。所以，幹脆在這租一輛遼J牌照的車，說不定能隨時去支援寇羽揚。
在通L，遼J的車子一點也不顯眼，畢竟隔壁市過來的人還是很多。
和這倆人簡單地溝通了一下，這倆都是剛畢業的警校大學生，對案子也沒啥了解。於是，陸令直接問了問他們租車的事情，四個人直奔租車市場。
陸令對車子不是很懂，他在蘇營鎮有一輛自己的車，一輛小polo，自從他當了職業警察，車子一直還在院子裏吃灰，後來他委托別人，幫他把這個車賣了。
職業警察三年時間，他也沒空回去開他的小車，留在單位也是貶值。
那個時候，他買二手車是所長王興江幫他聯系的人，所以不怕被騙。現在在這裏，他也不怕被騙。
車他不熟悉，但是他會看人。老板說幾句話，陸令就知道老板有沒有說謊。
為了低調行事，他並沒有自稱是警察。
很快地，陸令就選好了車子。一輛老款的現代牌SUV，這車街上不少。
交錢，給押金，一切都順利。這已經是陸令找的第五家店了，前面幾家的老板確實都不咋靠譜。
“老板，收車嗎？”這時候，有人在門口喊到。
“收，人家是高價收車，我是天價收車！”老板立刻喊道。
這家店也不止做租賃服務，二手車銷售和買賣也能做。
“那行，你看看我這個車，值多少錢，2016款奧迪A3，改裝了……”車主說道。
“改裝件是大廠的嗎？”老板問道。
“那倒不是……”
“你的原廠車件還在嗎？”
“有的在，有的不在……”
“那你這車貶值啊……車況什麽樣？”
“……”
幾個回合下來，車子最終成交價是6.5萬。當然，老板需要驗車，這6.5萬得等驗車之後才能給。
陸令在一旁覺得挺有趣，他還沒見過車販子收二手車，不得不說這車販子是真的有頭腦！
奧迪A3的原車輪轂和部分原車件壓根就不值錢，因為很多人都會對這個車進行改裝，不少人改裝之後就留下了原廠件沒地方放，就賣掉了。
如果老板往外賣這輛車的時候，就會鼓吹這些改裝件多好、多值錢。
所以說，老板這就純粹蒙這個賣家。
遇到了啥事啊這麽急著賣？陸令對這個賣家有些好奇。
老板從賣家手裏拿走了鑰匙，要去驗車，陸令就和男人聊了一陣子。
當然，陸令知道人家做生意怎麽做的，他不可能提醒這個男人車子被壓價了。這樣的話，這就和老板結仇了。商業上的事情，本身就是低價買高價賣，各有各的道。
可是，僅僅聊了幾句話，陸令就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個男人狀態非常非常差！
這可不是陸令危言聳聽，陸令對一個人的評價，一向都比較精準。這個男子看似狀態還行，實際上已經有些渾渾噩噩了。
這是怎麽了？又遇到一個丟魂的？
“哥們，你這遇到了啥事啊？怎麽看你狀態這麽差？”陸令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事，家裏出點事，把車賣了。”說話的這位自然就是王世精。
“你這車，蒙省的牌照，跑這邊賣多麻煩？”
“正好來這邊有事。”
“我跟你說，哥們，我可是會相面，我看你心事重重，狀態很差，如果這樣持續下去，你可能會瘋掉的。”陸令說的話，有些危言聳聽。
“啊？你是算命的？”王世精一點都沒覺得誇張，感覺他遇到了救命稻草。真準啊！
他遇到的事情，他覺得有些玄幻！所以，他相信這世界上有玄幻，如果能讓他遇到正派的玄幻門派就好了，那麽一定能替他斬妖除魔。
“當然，我還算出，你家裏沒出事，出事的是你自己，你這是，撞邪了嗎？”陸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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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東西是真的可怕，王世精混跡夜場三年，見過的大哥、土豪也有不少，但這次，真的感覺到了邪乎。
幹夜場的人，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麽壞。很多人就是不喜歡被束縛著，就喜歡夜場這種放松。包括這些女孩們，只要是幹了幾年的，那麽幾乎就一定去過好幾個城市工作。
王世精也一樣，他以前在沈州還待過半年多，在通L市區也幹過一年。
見多識廣不敢說，吃過見過倒是真的。
從三樓進了夜場，王世精感覺舒服一些，三樓有好幾個房間有客人唱歌，在走廊聽著也有聲音。這種熟悉的聲音，給了他一些安全感。
在不同的房間到處幫忙，一直忙到一點多，頂樓的那些人都走了，王世精渾渾噩噩地忙完，就回了宿舍。
今天客人走得都早，宿舍裏面有三個人在鬥地主，還有倆人在看。
“世精，快來快來，再湊一桌，一起鬥地主。”這倆人看到王世精，立刻揮手致意。
王世精沒什麽精神，擺了擺手：“太困了，不行，明天再玩。”
“這才幾點啊？”有人不高興了，來，打幾把就睡。
“不打不打，真不打，又餓又困。”
“今天這是咋了？”舍友有些不高興了，“不多玩，就一塊錢的底！”
“你們五個人，玩抓瞎唄。我今天晚上沒吃飯……不行，我準備出去整點串，有人一起去嗎？”王世精發現在宿舍肯定推不掉了，退而求其次。
“不吃，你自己去吃吧。”宿舍的人不想搭理王世精了，再也不看他，轉頭去看牌局。
王世精轉身出了屋，上了自己的車。
他有的是小聰明，在科旗算是混的不錯。7萬搞了輛2016款的奧迪A3，貼了騷氣的藍色車膜，換了前後杠和二手的鍛造輪轂，換了排氣，刷了一階，尾標換成了S3。
這是他非常珍愛的一輛車，這幾年攢的錢，除了給姑娘花的，剩下的就只有這個車。
上了車，車裏很安靜。
夜場喧嘩，宿舍也挺鬧，上了車，突然，就一切安靜了下來。
淩晨的科旗，路上的車很少，坐在車裏，王世精突然感覺到了不習慣。
喧囂和燈光，是他的保護色。習慣在夜場的人，非常習慣那些音響、彩燈，在這種安靜的地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終於，他還是打了火，車子啟動了。王世精把煙掐滅，想了個地方，一腳油門，車子快速離開了這裏。
他要去這邊一家大的燒烤店，這個時間應該還營業。喝一瓶啤酒，吃點東西再回去。
酒駕？淩晨兩點之後，他在科旗可不怕這個。
幾分鐘後，王世精到了飯店門口，把車子停好。
讓他有些意外的，這地方居然人不少。
按理說，這個時間段，這飯店雖然營業，也不會有太多人。可是，隨便看去，就有幾十人。
熱鬧點，總歸是好事。
王世精接著就去找了張沒人的桌子，找服務員，要準備點餐。
可是，剛剛坐好，王世精就覺得不對勁。
這吃飯的這些人，有點安靜啊！雖然也有幾桌人在喝酒、說話，但總的來說，也確實太安靜了。
再仔細看看，這不就是今天去夜場包場的那些人嗎？
這已經包場結束，來這裏吃飯了？
王世精渾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這就好像剛剛從墳地裏跑出來，遇到鬼打墻，又回到了墳地中間。
這些來吃飯的人，看著很正常，可是王世精就越來越覺得這些人不正常！
他這就起身準備走。
剛走了幾步，他就碰上了一個人。今天的那個大老板。
二人對視的一瞬間，王世精魂都嚇飛了。
“你們忙完了也來吃飯嗎？”老板笑道，“幾個人啊？算我賬上就行，今天麻煩你們了。”
“我……”王世精突然不知道說什麽。
他可以說自己過來吃飯，但是很難解釋他為什麽要走。
“沒事，別客氣，一起吃吧。”
“老板，你們慢慢吃，我還有點事。”
“那行，你去忙。”這位老板微微一笑，似乎沒把王世精說的話當什麽。
王世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這飯店的，只知道自己渾渾噩噩地上了車。
上了車之後，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把他包裹住了，他憑借自己的直覺，把車開回了宿舍。
宿舍裏已經湊夠了兩桌鬥地主，還多一個人在那看。
這麽多人，沒有辦法給王世精任何安全感，他不想在這睡了，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接著，他跟宿舍裏的一個人說道：“林哥，我突然接到家裏電話，家裏有點事，我得回去一趟，幫我和經理說一聲。”
“什麽事啊？”林哥是宿舍裏少有的靠譜人。
“唉，不是好事，別讓你們心情也不好，我得回去了。”說著，王世精簡單地把自己值錢的東西帶上，這就下樓。
下樓的途中，恐懼感越來越強。
那些人，雖然看著也在聊天，但是給王世精的感覺，就是沒有魂。
這種狀態，很多服務員看不出來，可是王世精能感覺到。倒不是說他多麽聰敏，主要就是他在5樓聽到的那些內容把他嚇到了，再想到這些人的樣子，就明白了些什麽。
真的，一個個人，看著正常，卻感覺沒有魂！都是木偶！
而且，那個大老板，看著好恐怖！
王世精太怕了，他最怕的，就是自己也變成了那些人的一員。在他看來，這大老板帶的這些人，都像是喪屍，王世精可不想也變成喪屍！
下樓日常只需要三十秒，這會兒卻感覺度日如年。
終於，還是下了樓，上了自己的車。
他想離開這裏。
離開科旗的話，要麽去通L市，要麽去阜城。
阜城是遼省的，外省總給人一種更遠、更靠譜的感覺，於是，他找了個加油站，把今天收到的200元小費花了，給車加了差不多半箱油，然後一路向南，踏上了前往阜城的路。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跑，但是他知道，這樣疾馳，讓他心安。
車子一路南行，上了高速，走了一個小時，然後再向西南，直奔阜城。
淩晨四點左右，王世精到了阜城。
他敢肯定沒有人跟他，因為他高速上曾經多次在沒有攝像頭的區域超速，沒有見過任何車跟他。
下了高速，王世精覺得松了一口氣。
阜城他來過好幾次，知道大概的路，他把車開到了一個停車場，然後步行去幾百米外的酒店住。到了酒店，他檢查了自己的全身，才開了房卡，入戶休息。
到了酒店，困得不得了的他，終於是睡了過去。
這一切，他也不知道原因，但是就這樣，本能地感覺到踏實。
……
第二天一早，陸令照常起床，喊了劉儷文。
要是在別的地方，他不會喊劉儷文，但是在這，他見不到劉儷文就總是不安心。
二人一起吃了早飯，本來陸令打算去村裏的，結果八點鐘接到市裏的電話，希望他倆去市局參加案子的會議。
陸令現在在阜城蒙族縣，但是不要覺得距離市區多遠。縣城的所在地和市區是連著的，距離市中心也就只有十公裏。
這樣的事情，陸令還是要參加的，問了問劉儷文的意見，劉儷文也跟一起過去。
市局的會議，在陸令看來，就是個動員會，也讓陸令講了話，說明了對這個命案的重視程度。
顯然，昨天發現了隱藏攝像頭的藏匿痕跡以及“耳屎”問題，市局也是高度重視。
陸令明顯感覺到了市局有多重視，但是這對他辦案沒有太大的影響力。唯一有好處的，就是市局給陸令單獨配了兩個人，供陸令支使。
陸令現在確實缺人，這種事自然不能拒絕。
不僅如此，市局還提供經費支出，陸令這邊的正常花銷，都由市局提供。
可以說，無論說案子能不能破，這種尊重的姿態是必須要有的。
有了市局領導的這句話，陸令可不打算給領導省錢，直接打算去租一輛車。
一方面，租賃的車輛沒人認識，保證安全；另一方面，切換警察以外的身份去查案，有時候效果更好。
當然，陸令還有私心。阜城這邊的命案，老婦之死，明顯是牽扯到了通L市那邊。查著查著，可能案子就跑到那邊了。這種情況肯定是正常的。所以，幹脆在這租一輛遼J牌照的車，說不定能隨時去支援寇羽揚。
在通L，遼J的車子一點也不顯眼，畢竟隔壁市過來的人還是很多。
和這倆人簡單地溝通了一下，這倆都是剛畢業的警校大學生，對案子也沒啥了解。於是，陸令直接問了問他們租車的事情，四個人直奔租車市場。
陸令對車子不是很懂，他在蘇營鎮有一輛自己的車，一輛小polo，自從他當了職業警察，車子一直還在院子裏吃灰，後來他委托別人，幫他把這個車賣了。
職業警察三年時間，他也沒空回去開他的小車，留在單位也是貶值。
那個時候，他買二手車是所長王興江幫他聯系的人，所以不怕被騙。現在在這裏，他也不怕被騙。
車他不熟悉，但是他會看人。老板說幾句話，陸令就知道老板有沒有說謊。
為了低調行事，他並沒有自稱是警察。
很快地，陸令就選好了車子。一輛老款的現代牌SUV，這車街上不少。
交錢，給押金，一切都順利。這已經是陸令找的第五家店了，前面幾家的老板確實都不咋靠譜。
“老板，收車嗎？”這時候，有人在門口喊到。
“收，人家是高價收車，我是天價收車！”老板立刻喊道。
這家店也不止做租賃服務，二手車銷售和買賣也能做。
“那行，你看看我這個車，值多少錢，2016款奧迪A3，改裝了……”車主說道。
“改裝件是大廠的嗎？”老板問道。
“那倒不是……”
“你的原廠車件還在嗎？”
“有的在，有的不在……”
“那你這車貶值啊……車況什麽樣？”
“……”
幾個回合下來，車子最終成交價是6.5萬。當然，老板需要驗車，這6.5萬得等驗車之後才能給。
陸令在一旁覺得挺有趣，他還沒見過車販子收二手車，不得不說這車販子是真的有頭腦！
奧迪A3的原車輪轂和部分原車件壓根就不值錢，因為很多人都會對這個車進行改裝，不少人改裝之後就留下了原廠件沒地方放，就賣掉了。
如果老板往外賣這輛車的時候，就會鼓吹這些改裝件多好、多值錢。
所以說，老板這就純粹蒙這個賣家。
遇到了啥事啊這麽急著賣？陸令對這個賣家有些好奇。
老板從賣家手裏拿走了鑰匙，要去驗車，陸令就和男人聊了一陣子。
當然，陸令知道人家做生意怎麽做的，他不可能提醒這個男人車子被壓價了。這樣的話，這就和老板結仇了。商業上的事情，本身就是低價買高價賣，各有各的道。
可是，僅僅聊了幾句話，陸令就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個男人狀態非常非常差！
這可不是陸令危言聳聽，陸令對一個人的評價，一向都比較精準。這個男子看似狀態還行，實際上已經有些渾渾噩噩了。
這是怎麽了？又遇到一個丟魂的？
“哥們，你這遇到了啥事啊？怎麽看你狀態這麽差？”陸令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事，家裏出點事，把車賣了。”說話的這位自然就是王世精。
“你這車，蒙省的牌照，跑這邊賣多麻煩？”
“正好來這邊有事。”
“我跟你說，哥們，我可是會相面，我看你心事重重，狀態很差，如果這樣持續下去，你可能會瘋掉的。”陸令說的話，有些危言聳聽。
“啊？你是算命的？”王世精一點都沒覺得誇張，感覺他遇到了救命稻草。真準啊！
他遇到的事情，他覺得有些玄幻！所以，他相信這世界上有玄幻，如果能讓他遇到正派的玄幻門派就好了，那麽一定能替他斬妖除魔。
“當然，我還算出，你家裏沒出事，出事的是你自己，你這是，撞邪了嗎？”陸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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