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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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疏離
媒體報道的正是尚啟蘭和唐靜今天攜手出游的情景。
兩人是公眾人物。
雖然出門會戴棒球帽、戴口罩，但商場人多，被認出來是很正常的事。
沒有人打擾，不代表沒有路人隨手拍。
一旦有偷拍，憑著兩人的知名度，那被媒體迅速報道也是意料之中。
“蘭姐與唐姐攜手同游，友誼依舊”
“蘭姐與唐姐低調吃火鍋”
“……”
楊曼妮頗有興致地翻動著手機頁面，還一邊嘀咕著：“咦？唐姐也在上海啊，蘭姐不愧是半個四川人，真是愛吃辣啊，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兩人關系還是這麽好哈……”
楊楚然沒有吱聲，看到鏡頭前尚啟蘭溫潤的笑，只覺得灼的心疼。
“嗳，楚然，你現在和蘭姐關系也不錯，沒聽她說過和唐姐的故事嗎？她們當年關系那麽好，這十幾年怎麽就老死不相往來呢？”楊曼妮八卦之心瞬間熊熊燃燒起來，“還有周彥成，蘭姐是不是還對他舊情難忘呢，所以才一直單身？”
想到什麽，楊曼妮又急忙問：“對了，蘭姐是單身嗎？還是私下已經隱婚了？”
楊楚然無語嘆氣：“我覺得你不適合做攝影師，你更適合媒體記者或者八卦記者。”
“呵！楊楚然，你現在是說話越來越有意思了哈，”楊曼妮白了她一眼，“我這不是好奇嗎？又想著你現在怎麽說也是蘭姐的朋友，那肯定知道更多內幕啊。”
“我怎麽會知道？”楊楚然有些煩躁，有些失落，“我和蘭姐不過就是節目中遇到，她多照顧了我一下而已。”
“你急什麽，不知道就不知道嘛，我就隨口問問而已啦。”楊曼妮拍拍她的肩。
一歪頭，這才驚覺楊楚然不知何時一副焉焉的神情，宛如霜打的茄子，一點兒精神頭都沒有。
“楚然，你怎麽了？沒事兒吧？”
楊楚然搖搖頭，黯然：“走吧，送你回酒店。你休息休息，明天不是還要去租房子嘛。”
楊曼妮眼珠咕嚕嚕的轉來轉去，對於楊楚然突然的情緒變化，她也摸不著頭腦。
送楊曼妮回了酒店，又約好了明天和她去租房子的時間，楊楚然才打道回尚啟蘭家。
從早上去機場接人，到送楊曼妮回酒店，整整一天的時間，她一直心心念念回家。
可此時，她卻是矛盾至極。
既想迫不及待的回去見尚啟蘭，又擔心見到不願意見到的人。
唐靜和尚啟蘭的關系。
世人不知，媒體不知，楊曼妮更不知。
大家都認為兩人是好朋友，不管多少年過去，友誼依然深厚。
可是她知道事實真相。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沒法控制自己不去嫉妒、不去吃醋。
車子緩緩地在門前停下，楊楚然熄了火，歪頭看去。
時間不晚，尚啟蘭家的前院雖有花草樹木掩映，但遠遠望去，依稀可見屋子裏亮著的燈光。
楊楚然心裏莫名的開始慌亂和害怕。
蘭姐和唐靜已經冰釋前嫌，兩人以前的關系那麽好，現在唐靜來上海，住在她家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可是心為什麽這麽痛呢？
只要一想到兩人在一起的畫面，楊楚然就覺得連帶著呼吸都有些困難。
最開始對尚啟蘭是偶像的喜歡和崇拜，後來相處中悄然萌生的情愫，那些都是淺淡的，可控的。
可此時，楊楚然才意識到，她對尚啟蘭的感情已經不可控。
她知道，尚啟蘭對她好，不管唐靜出現前還是出現後，尚啟蘭都對她很好。
也沒有因為唐靜的出現而忽視她。
可是她越來越不知足了，只想獨占這份好。
她想在尚啟蘭心目中占據很重要的地位，這個地位要遠遠的超過唐靜。
甚至要超過洛藍和徐笑笑。
還想尚啟蘭只對她笑的溫柔，只對她百般寵溺。
想到這一點，她又莫名的惶恐起來。
“知足常樂”是外婆從小就告訴她的，不懂“知足”的人欲望越多，痛苦越多。
而她能預料到的痛苦，無非是這份強烈的占有欲逼的尚啟蘭討厭她、遠離她。
如果真的那樣，她簡直不敢想象生活裏沒有尚啟蘭的生活。
楊楚然走在院子裏。
隨著步子越來越近，她似乎隱約聽到屋子裏傳來的嬉笑聲。
腳像灌了鉛一樣，一步一沈重。
“叩叩——”
“請進！”尚啟蘭歡樂的聲音。
楊楚然推門進入。
尚啟蘭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她回來，笑著起身：“楚然，你回來了，吃飯了嗎？”
“蘭姐，我吃過了，”楊楚然環視了一下客廳，不見其她人的影子，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蘭姐，你還沒休息呢？”
“是啊，時間不晚，尋思等你回來。”
尚啟蘭沖她擺擺手
楊楚然走過去，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這才明白剛才的嬉笑聲哪裏來的，原來尚啟蘭在看動畫喜劇片。
“怎麽啦？無精打采的。”尚啟蘭遞給她一杯水，看出她臉上的倦色。
楊楚然搖了搖頭。
“今天和朋友玩的愉快嗎？”
楊楚然點點頭：“曼妮已經找好工作了，明天我還要和她去租房子。”
“曼妮？很可愛的名字，想必和你一樣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尚啟蘭笑著撫撫她的頭，“要是累了，就早點休息。——對了，今天唐靜來找你，你不在，她回去可能就直接聯系你經紀人了，說是有個商務代言想和你這邊談談合作，是服裝這一方面的……”
尚啟蘭說了半天，只見楊楚然垂著眼眸，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更不知道在想什麽。
“楚然？”尚啟蘭輕輕喊她。
神游的楊楚然回過神來，目光呆呆的望著尚啟蘭：“蘭姐，曼妮今天說，可以趁著年輕談談戀愛的，不管怎麽樣，都是寶貴的經歷。”
尚啟蘭一楞：“你朋友想談戀愛了？”
“她有男朋友的，是勸我。”
尚啟蘭一怔，眉頭跟著擰了擰，沒有吱聲。
她轉了身子，放下水杯。
“蘭姐，你覺得呢？”等了半天，楊楚然開口問。
尚啟蘭又重新轉了身子面對著她，抿抿嘴：“楚然，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楊楚然抿嘴搖了搖頭。
尚啟蘭心裏竊喜，同時有些疑惑：“追求你的人應該挺多的。”
畢竟楊楚然的條件在這裏，無論外在還是內在。
楊楚然又點了點頭。
從上高中到上大學，追她的人一直沒斷。
“上學時要上課、要勤工儉學，比較忙，出道後也沒考慮過。”楊楚然解釋。
尚啟蘭聽罷，垂眸不語，陷入了深深的沈思。
“蘭姐？”
“嗯？”尚啟蘭回過神來，彎嘴笑笑，“你朋友說的對，你還年輕嘛，談談戀愛不錯的，至少知道自己喜歡什麽樣的人。”
楊楚然聽到這話，心裏那一縷希望的燈終是熄滅了。
原來尚啟蘭真的只是把她當做一個朋友，一個小妹妹。
那她們的親昵算什麽呢？
她們的親吻算什麽呢？
難道只是朋友間的喜愛與呵護嗎？
楊楚然只覺得委屈極了，心裏澀澀的，連鼻尖都開始泛酸。
“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尚啟蘭說，“你明天不是還要和朋友去看房子嗎？”
楊楚然點點頭，強忍住內心的酸澀，乖巧道：“蘭姐，晚安。”
說完便起身上了樓。
尚啟蘭再次拿起水杯，故作平靜的呷了一口水，只是顫抖的手出賣了她的情緒。
心口酸痛的很不舒服，她緊緊咬住牙，唯恐淩亂的氣息出賣自己。
又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尚啟蘭才起身回房。
翌日，沒有行程安排的時候，習慣了早睡早起。
所以尚啟蘭依舊早早起床了。
她正在準備早餐，看到楊楚然下來，她笑著打招呼：“楚然，早啊！”
“蘭姐，早上好。”
尚啟蘭看到她的黑眼圈，沒有如往常一樣細問。
同樣的，楊楚然也看到了尚啟蘭的黑眼圈，知道她昨晚沒休息好，也沒說什麽。
“蘭姐，我在上海的活動結束了，今天和曼妮找好房子，我就回無錫了。”吃飯期間，楊楚然頭也不擡的說。
尚啟蘭點頭：“好啊，以後來上海有活動，隨時來住就行。——我今晚上也要回香港了。”
楊楚然點了點頭，知道她是回香港過生日的。
畢竟她的家人都在香港。
“蘭姐，你幾點的航班？”
“晚上十點多。”
楊楚然咬著面包點點頭，那回來把生日禮物給她還是可以的。
尚啟蘭擡頭看了看窗外，溫柔道：“天看著不太好，昨晚天氣預報說今天有暴雨，你出門記得帶把傘。”
“好的，謝謝蘭姐。”
似乎是昨晚話題的關系，早上兩人相處的氣氛有些奇怪。
尚啟蘭依舊禮貌溫柔，楊楚然依舊乖巧可愛。
然而兩人之間就像橫了一道無形的鴻溝。
這道鴻溝看不見，摸不著，卻使兩人的相處多了一些疏離與不自在。
沒有太陽，天陰沈沈的，悶熱的要命，一絲風也沒有，黏糊糊的空氣好像凝住了。
“唉，找個房子怎麽這麽麻煩，熱死了！”
楊曼妮已經全副武裝的只露出兩只眼睛了，還一手拿著一把扇子扇啊扇。
“今天說是有暴雨，下了雨會涼快一點兒吧。”租房中介說。
兩人由中介帶著已經去看了幾套房了，但都不是很滿意。
要麽是地段不好，要麽是租金不合適。
“……先去吃飯吧，楚然，你想吃什麽？”
楊曼妮嘀咕了半天，沒有回聲，她扭頭，無語：“嗨！你今天是怎麽了？心不在焉的，腦袋和身子不同步啊！”
“沒有啊，”楊楚然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這都中午了，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回酒店睡一覺，再出來接著看！”楊曼妮一字一句的說。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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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會知道？”楊楚然有些煩躁，有些失落，“我和蘭姐不過就是節目中遇到，她多照顧了我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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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曼妮眼珠咕嚕嚕的轉來轉去，對於楊楚然突然的情緒變化，她也摸不著頭腦。
送楊曼妮回了酒店，又約好了明天和她去租房子的時間，楊楚然才打道回尚啟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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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沒法控制自己不去嫉妒、不去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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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為什麽這麽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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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時，楊楚然才意識到，她對尚啟蘭的感情已經不可控。
她知道，尚啟蘭對她好，不管唐靜出現前還是出現後，尚啟蘭都對她很好。
也沒有因為唐靜的出現而忽視她。
可是她越來越不知足了，只想獨占這份好。
她想在尚啟蘭心目中占據很重要的地位，這個地位要遠遠的超過唐靜。
甚至要超過洛藍和徐笑笑。
還想尚啟蘭只對她笑的溫柔，只對她百般寵溺。
想到這一點，她又莫名的惶恐起來。
“知足常樂”是外婆從小就告訴她的，不懂“知足”的人欲望越多，痛苦越多。
而她能預料到的痛苦，無非是這份強烈的占有欲逼的尚啟蘭討厭她、遠離她。
如果真的那樣，她簡直不敢想象生活裏沒有尚啟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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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啦？無精打采的。”尚啟蘭遞給她一杯水，看出她臉上的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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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妮？很可愛的名字，想必和你一樣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尚啟蘭笑著撫撫她的頭，“要是累了，就早點休息。——對了，今天唐靜來找你，你不在，她回去可能就直接聯系你經紀人了，說是有個商務代言想和你這邊談談合作，是服裝這一方面的……”
尚啟蘭說了半天，只見楊楚然垂著眼眸，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更不知道在想什麽。
“楚然？”尚啟蘭輕輕喊她。
神游的楊楚然回過神來，目光呆呆的望著尚啟蘭：“蘭姐，曼妮今天說，可以趁著年輕談談戀愛的，不管怎麽樣，都是寶貴的經歷。”
尚啟蘭一楞：“你朋友想談戀愛了？”
“她有男朋友的，是勸我。”
尚啟蘭一怔，眉頭跟著擰了擰，沒有吱聲。
她轉了身子，放下水杯。
“蘭姐，你覺得呢？”等了半天，楊楚然開口問。
尚啟蘭又重新轉了身子面對著她，抿抿嘴：“楚然，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楊楚然抿嘴搖了搖頭。
尚啟蘭心裏竊喜，同時有些疑惑：“追求你的人應該挺多的。”
畢竟楊楚然的條件在這裏，無論外在還是內在。
楊楚然又點了點頭。
從上高中到上大學，追她的人一直沒斷。
“上學時要上課、要勤工儉學，比較忙，出道後也沒考慮過。”楊楚然解釋。
尚啟蘭聽罷，垂眸不語，陷入了深深的沈思。
“蘭姐？”
“嗯？”尚啟蘭回過神來，彎嘴笑笑，“你朋友說的對，你還年輕嘛，談談戀愛不錯的，至少知道自己喜歡什麽樣的人。”
楊楚然聽到這話，心裏那一縷希望的燈終是熄滅了。
原來尚啟蘭真的只是把她當做一個朋友，一個小妹妹。
那她們的親昵算什麽呢？
她們的親吻算什麽呢？
難道只是朋友間的喜愛與呵護嗎？
楊楚然只覺得委屈極了，心裏澀澀的，連鼻尖都開始泛酸。
“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尚啟蘭說，“你明天不是還要和朋友去看房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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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啟蘭再次拿起水杯，故作平靜的呷了一口水，只是顫抖的手出賣了她的情緒。
心口酸痛的很不舒服，她緊緊咬住牙，唯恐淩亂的氣息出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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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沒有行程安排的時候，習慣了早睡早起。
所以尚啟蘭依舊早早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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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姐，早上好。”
尚啟蘭看到她的黑眼圈，沒有如往常一樣細問。
同樣的，楊楚然也看到了尚啟蘭的黑眼圈，知道她昨晚沒休息好，也沒說什麽。
“蘭姐，我在上海的活動結束了，今天和曼妮找好房子，我就回無錫了。”吃飯期間，楊楚然頭也不擡的說。
尚啟蘭點頭：“好啊，以後來上海有活動，隨時來住就行。——我今晚上也要回香港了。”
楊楚然點了點頭，知道她是回香港過生日的。
畢竟她的家人都在香港。
“蘭姐，你幾點的航班？”
“晚上十點多。”
楊楚然咬著面包點點頭，那回來把生日禮物給她還是可以的。
尚啟蘭擡頭看了看窗外，溫柔道：“天看著不太好，昨晚天氣預報說今天有暴雨，你出門記得帶把傘。”
“好的，謝謝蘭姐。”
似乎是昨晚話題的關系，早上兩人相處的氣氛有些奇怪。
尚啟蘭依舊禮貌溫柔，楊楚然依舊乖巧可愛。
然而兩人之間就像橫了一道無形的鴻溝。
這道鴻溝看不見，摸不著，卻使兩人的相處多了一些疏離與不自在。
沒有太陽，天陰沈沈的，悶熱的要命，一絲風也沒有，黏糊糊的空氣好像凝住了。
“唉，找個房子怎麽這麽麻煩，熱死了！”
楊曼妮已經全副武裝的只露出兩只眼睛了，還一手拿著一把扇子扇啊扇。
“今天說是有暴雨，下了雨會涼快一點兒吧。”租房中介說。
兩人由中介帶著已經去看了幾套房了，但都不是很滿意。
要麽是地段不好，要麽是租金不合適。
“……先去吃飯吧，楚然，你想吃什麽？”
楊曼妮嘀咕了半天，沒有回聲，她扭頭，無語：“嗨！你今天是怎麽了？心不在焉的，腦袋和身子不同步啊！”
“沒有啊，”楊楚然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這都中午了，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回酒店睡一覺，再出來接著看！”楊曼妮一字一句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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