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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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努力不會辜負你，擺爛也不會。
至純的擺爛會帶來真正的快樂！
伴著身邊菅原孝支“唰唰”的書寫聲。
她盤腿坐在軟墊上，手肘撐著矮桌，單手舉起手機。
“那你們上不來了嗎？”
離遠看會誤認為她在自拍，實際上湊近會看到屏幕右上角還有個小窗，是早川直美在給她直播溫泉街的夜市。
“嘛，也沒辦法啦，誰能想到就回去拿個東西纜車就故障了。啊，醬油糯米團子！”早川直美走著走著把手機往吉田手裏一塞。
接著出現在右上角的是吉田視線追隨著直美半月眼無語的表情，然後看向屏幕和她說道：“不過還好老師也沒上去……住宿完全沒問題。”
蛾蟲被燈光吸引撲到掛著的防蚊罩上發出輕響，她擡頭看過去。
習慣了室內燈光，帳篷外對她來說像被幕布覆蓋，黑漆漆的。
淺田加奈突然想到昨天的怪談：“我昨天感覺你會害怕所以沒說，我看到你說的綠色光了。”
吉田一臉：？？？
隔著屏幕他顫顫巍巍：“不，不是吧，加奈你別故意嚇我。”
菅原孝支手裏筆一頓，不動聲色擡頭看向身邊撐著頭側過身背對他的少女。
淺田加奈沈默片刻：“不是。再怎麽說你在山下，我不是應該比你更怕嗎？”
一臉快要哭出來的吉田：“晚上說這個會睡不好的啊，昨天我就做噩夢了。”
她：“巧了這不是，我昨天也做噩夢。”
早川直美買完糯米團子回來後又和她聊了幾句。不願再打擾逛溫泉街的他們兩個，她說了明天見就按下掛斷鍵。
長時間舉著手機胳膊發酸，她懶懶散散伸個懶腰，寬大的t恤袖口順著向下滑落。
起身去拿放在一旁的保溫杯，日落後的山上和早些時候溫差巨大，帶保溫杯是她做得最對的決定。
她順便把帳篷門拉鏈拉上去些，有感而發：“那種操縱人物拿著手電筒的恐怖游戲嚇人的點大概就是我在明而看不到的地方可能有東西暗中湧動。”
空氣安靜幾秒，她反應過來保持安靜比較好。數學題什麽的，被打斷了思路就會很煩躁。
跪坐在墊子。
淺田加奈擰開蓋子，雖然保溫杯有對口的地方但她小時候倒進杯蓋後再小口喝的習慣被保留至今。
咕咚。
水流滑過喉嚨的聲音。
書寫的聲音很久沒有響起，她自然而然轉頭看向菅原孝支。
雖然不知道他的目光什麽時候脫離練習題投在她身上，她沒去在意。
擡手，指尖緩慢地輕觸到菅原孝支喉結，再一次滾動。
她像看見什麽新奇的事物：“剛剛也咽了下。和看見別人打哈欠自己也會想打一樣，看別人喝水大概也有這樣的條件反射傳染性吧。”
目光專註盯著手觸及到的脖間。她沒發現菅原孝支明亮淺色的眼眸被低垂的睫毛遮擋，變得暗沈沈。
平時她稀奇古怪的突發奇想都會被菅原孝支認真回答。
這次卻沒有及時給出回應。
手腕被溫熱的手搭上，緊緊地握住。
不是討厭這樣的觸碰，她想。雖然被握得勒出印子但卻沒有移開她的手反而順從地往上牽引。
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
他輕舔幾下她的手臂內側，而後吸吮。
她視線一點點往上擡。經過吻在她手臂的嘴唇，臉頰上微妙的泛紅，淚痣，輕顫的睫毛。
對上視線，空著的手也動起來，輕輕攬過她腰。
手臂上多了個紅紅的印子。
“並不是因為喝水條件反射。”他低眸看著毫無防備因為慣性向前傾時把手搭在他大腿上的少女。
氣氛變得有些奇怪，空氣彌漫著厚重的甜膩。
剛啟唇想要吐槽這是在打標記麽的話被堵回去。
菅原孝支剛好低頭湊近親到，頓了頓。
舌尖探出，嘗到甜頭後他松開按著她手腕的手，轉移陣地摸向頸後再緩慢地上移扣住後腦勺。
有什麽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比以往都更有攻擊性地加深親吻。
也許男生的喉結是不可以輕易觸摸的地方，她心想。
察覺到少女青澀的、小心翼翼地回應，他睜開眼。
與其說是吃吉田的飛醋，他也沒善妒到這個程度。
加奈確實變了很多。
盡管吉田確實是善良又沒脾氣甚至用她的話來說是女子力超高的男生，還有好友的追求者這樣的身份前綴加成。
但以前沒有哪個男生可以闖入她的世界，除了他。
“我發現的風景，現在被別人看到了。”這是過於暧昧不清的說法，甚至會被質疑物化戀人。
下午被對方調侃玩笑般說了“這樣像不像新婚夫婦蜜月溫泉旅行”的話。
身處的又是傳統以你之姓冠我之名的地方。
很難形容的感受達到頂點。
像夏天倒進玻璃杯的可樂和杯壁碰撞著發出滋滋的消泡聲。
現在他的心也是，“滋滋”地有什麽想要沖撞而出卻又難以用言語表達給對方。
他自認還算比較理智，並非會被占有欲控制的那類人。
如果他在意的事物有更合適的人選出現他會把所有因素都考慮進去，做出最合理的最正確的選擇。
但她對自己來說絕非這樣的“事物”。
我的選擇一直是你，所以請一直愛我吧。
是想對她說這種酸掉牙話的人。
在幹什麽啊……？
手心下是柔軟的純棉布料和少女的腰肢。
是昨天的方塊巧克力確實太小。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更別說是在睡前一小時被女友無意識撩到。
平時那幅無害的模樣在僅他一人知曉的夢境中難以維持。
夢境中總會出現靠窗座位的她發絲在陽光照射下發著光又被風吹起的樣子；因為異性靠近微皺起眉略顯苦惱的樣子。
昨晚變成了，半跪在坐著的他面前輕挑下巴迫使他擡頭看她的樣子。
她說：“請只看著我。”
從未表現出一毫一厘占有欲的女孩子在他夢裏瞇起眼睛說著任性的話。
他任由自己在夢裏失去理智。
現在想來，那是他的夢境。想說這話的人其實是他才對。
再是頸側也傳來濕噠噠又柔軟的熱意。
打破分心和沈溺。
淺田加奈抵在他胸膛的手輕輕推動，眼尾染上緋紅。
想往後退又有些腿軟，舌尖覺得麻麻的。
她故作鎮定試圖轉移註意力：“喉結是什麽男生的開關嗎？”
菅原孝支沒想到她會提這個，微妙地有些心虛移開目光，很快又重新低頭望向她：“……開關”
幹渴的感覺消失殆盡，聲音變得好奇怪。
明明不渴，但她還是端起杯蓋把裏面剩下的、已經變冷的水仰頭一飲而盡，鎖上杯蓋發出哢噠的聲音。
“害羞清零開始主動進攻的開關之類的。”她一臉認真。
平時聽到這樣的話會紅著臉毫無條理說什麽的菅原孝支一反常態，嗓音更加溫柔：“一定要說開關的話——”
他手比劃了下：“是所有地方。”
她註視著菅原孝支，面露困惑。
“都在叫囂著再靠近些。”
……什麽啊這家夥還是親懵到在胡言亂語了。
她聞言眨眨眼湊到他面前，眼眸充斥著笑意：“再靠近些，然後呢？”
果然菅原孝支從迷糊間清醒，又露出那副瞪大眼睛詫異的表情。
他急切地沒控制住說話音量：“什麽然後啊，然後的話……想要觸碰擁抱之類的很正常吧！然後然後，想到要結婚的話……”
她：？？？
上手捂住他嘴。
她維持著這個姿勢輕聲：“會被聽到的啦。”
撲到掌心的呼吸滾燙。
隨著話音落下，帳篷外傳來有人踏上木質平臺的腳步聲。
她回過頭咽了咽，手不忘指揮著讓菅原孝支躺下。
菅原孝支一臉“？？躺哪，躺地上嗎？”，她語塞直接把他推向床那邊。
一時聽不出巡查的是誰，駐足在帳篷外：“到熄燈的時間了哦。或者開旁邊的夜燈，太亮會影響其他人休息的。”
淺田加奈急忙關上燈，在帳篷門口應答幾句直到他離開。
“膽子真大，在一片黑漆漆的野外營地巡邏的老師。像吉田那樣以後就做不了老師，比學生都怕校園怪談。”
打開光源微弱的小夜燈，並不知曉自己在今日dk雷點蹦迪的她發出如上感嘆。
菅原孝支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在林間看到自由跑動的牧羊犬。
床那頭傳來悶悶的聲音：“加奈不該在晚上說怪談。”
她頓了頓。
“你自己也會害怕到睡不著的。”
近似蠱惑的語氣，淺田加奈湊近伸手捏捏他的臉。他沒什麽反應，還是用慣常溫和的目光看著她。
一副對他做什麽都不會反抗的樣子，溫順地盯著她在等待答案。
有點像牧場裏的綿羊。
她歪歪頭：“所以呢？”
菅原孝支一噎，把本來想好說的話忘光：“……需要我在這陪你嗎？”
九月份的話，帳篷外正放聲叫嚷的應該不是蟬而是夜鳴蟲。
但就算在帳篷近似於無的隔音和蟲鳴的遮蓋下，淺田加奈好像也聽到了他的呼吸聲和心臟一下又一下“撲通撲通”的跳動聲。
“誒”
環境音在這個瞬間突然停下。
是聽錯了吧，她開始思考菅原孝支的原意。
“不需要嗎？”他大概很在乎會得到什麽樣的回答，眼神直勾勾的。
期待和忐忑還有什麽看不清楚的情緒在輕顫的睫毛下，在他清澈的眼眸裏紛雜著。
“我留在這裏陪你。”
菅原孝支又重覆一遍。
不，等一下。你留在這裏我才是絕對睡不著吧……
“你不會是自己害怕了不敢回去之類的吧？””她不確定地提出質疑。
安靜片刻，他輕輕“嗯”一聲。
“……真拿你沒辦法啊。”
中間的被子被折疊壓住劃出分割線。
上午徒步累到不行，她幾乎沾上枕頭閉眼就變得迷迷糊糊。
“什麽時候吉田開始直接喊名字了。”
她本來背對著菅原孝支，皺皺眉，翻過身：“昨天的怪談會上不是直美提議的嘛，以後都喊名字。”
菅原孝支沈默。
“就是說到名是最短的咒的時候。給對方傳達愛意也好，咒人也好，口中說的都是名。”
菅原孝支思考了會兒那時候自己在幹嘛，大概是心猿意馬些有的沒的根本沒聽他們念叨。
“……這樣啊。”
她困倦地開始口不擇言：“原來如此，所以是吃醋了。”
並不是。
菅原孝支岔開話題：“不過加奈今天還是一直喊姓。”雖然是比較親密的菅。
久久沒有等到回應，就在他以為少女已經睡著的時候。
“孝支。”還好現在安靜得要命，不然肯定會聽漏這句小聲到不行的親昵稱呼。
中了世間只有淺田加奈可以對他發出的，被稱之為名的咒。
他用手遮住正在瘋狂上揚的嘴角，無聲嚎叫。
“……”長時間沒得到回應的淺田加奈入睡進度八成，所以沒理他緩過來後再喊一遍的請求。
再理他可能就更來勁了直接別睡了，絕對會被無限循環再喊一遍的！
於是她選擇裝睡。
良久，在下墜感來襲被拉入夢境前一瞬，感覺到菅原孝支輕輕用手臂把她環住。
分不清聲音是在耳邊還是在頭頂傳來，總之很近很近。
他說：“好喜歡你。”
然後說出最能表達心情的那句。
“畢業結婚吧。”
她雖然迷迷糊糊但還是：“20再結吧。”
沒去和他解釋什麽在之前生活的地方18才算勉強排除早戀標簽。
她說完這句話瞬間入睡，剩下一臉迷惑的菅原孝支獨自清醒。
要不還是把我沙了吧，我寫的什麽登西
希望大家沒被我寫的親親油到（田中仙貝雙手合十. jpg
被油到的話……我先L( T~T )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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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盤腿坐在軟墊上，手肘撐著矮桌，單手舉起手機。
“那你們上不來了嗎？”
離遠看會誤認為她在自拍，實際上湊近會看到屏幕右上角還有個小窗，是早川直美在給她直播溫泉街的夜市。
“嘛，也沒辦法啦，誰能想到就回去拿個東西纜車就故障了。啊，醬油糯米團子！”早川直美走著走著把手機往吉田手裏一塞。
接著出現在右上角的是吉田視線追隨著直美半月眼無語的表情，然後看向屏幕和她說道：“不過還好老師也沒上去……住宿完全沒問題。”
蛾蟲被燈光吸引撲到掛著的防蚊罩上發出輕響，她擡頭看過去。
習慣了室內燈光，帳篷外對她來說像被幕布覆蓋，黑漆漆的。
淺田加奈突然想到昨天的怪談：“我昨天感覺你會害怕所以沒說，我看到你說的綠色光了。”
吉田一臉：？？？
隔著屏幕他顫顫巍巍：“不，不是吧，加奈你別故意嚇我。”
菅原孝支手裏筆一頓，不動聲色擡頭看向身邊撐著頭側過身背對他的少女。
淺田加奈沈默片刻：“不是。再怎麽說你在山下，我不是應該比你更怕嗎？”
一臉快要哭出來的吉田：“晚上說這個會睡不好的啊，昨天我就做噩夢了。”
她：“巧了這不是，我昨天也做噩夢。”
早川直美買完糯米團子回來後又和她聊了幾句。不願再打擾逛溫泉街的他們兩個，她說了明天見就按下掛斷鍵。
長時間舉著手機胳膊發酸，她懶懶散散伸個懶腰，寬大的t恤袖口順著向下滑落。
起身去拿放在一旁的保溫杯，日落後的山上和早些時候溫差巨大，帶保溫杯是她做得最對的決定。
她順便把帳篷門拉鏈拉上去些，有感而發：“那種操縱人物拿著手電筒的恐怖游戲嚇人的點大概就是我在明而看不到的地方可能有東西暗中湧動。”
空氣安靜幾秒，她反應過來保持安靜比較好。數學題什麽的，被打斷了思路就會很煩躁。
跪坐在墊子。
淺田加奈擰開蓋子，雖然保溫杯有對口的地方但她小時候倒進杯蓋後再小口喝的習慣被保留至今。
咕咚。
水流滑過喉嚨的聲音。
書寫的聲音很久沒有響起，她自然而然轉頭看向菅原孝支。
雖然不知道他的目光什麽時候脫離練習題投在她身上，她沒去在意。
擡手，指尖緩慢地輕觸到菅原孝支喉結，再一次滾動。
她像看見什麽新奇的事物：“剛剛也咽了下。和看見別人打哈欠自己也會想打一樣，看別人喝水大概也有這樣的條件反射傳染性吧。”
目光專註盯著手觸及到的脖間。她沒發現菅原孝支明亮淺色的眼眸被低垂的睫毛遮擋，變得暗沈沈。
平時她稀奇古怪的突發奇想都會被菅原孝支認真回答。
這次卻沒有及時給出回應。
手腕被溫熱的手搭上，緊緊地握住。
不是討厭這樣的觸碰，她想。雖然被握得勒出印子但卻沒有移開她的手反而順從地往上牽引。
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
他輕舔幾下她的手臂內側，而後吸吮。
她視線一點點往上擡。經過吻在她手臂的嘴唇，臉頰上微妙的泛紅，淚痣，輕顫的睫毛。
對上視線，空著的手也動起來，輕輕攬過她腰。
手臂上多了個紅紅的印子。
“並不是因為喝水條件反射。”他低眸看著毫無防備因為慣性向前傾時把手搭在他大腿上的少女。
氣氛變得有些奇怪，空氣彌漫著厚重的甜膩。
剛啟唇想要吐槽這是在打標記麽的話被堵回去。
菅原孝支剛好低頭湊近親到，頓了頓。
舌尖探出，嘗到甜頭後他松開按著她手腕的手，轉移陣地摸向頸後再緩慢地上移扣住後腦勺。
有什麽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比以往都更有攻擊性地加深親吻。
也許男生的喉結是不可以輕易觸摸的地方，她心想。
察覺到少女青澀的、小心翼翼地回應，他睜開眼。
與其說是吃吉田的飛醋，他也沒善妒到這個程度。
加奈確實變了很多。
盡管吉田確實是善良又沒脾氣甚至用她的話來說是女子力超高的男生，還有好友的追求者這樣的身份前綴加成。
但以前沒有哪個男生可以闖入她的世界，除了他。
“我發現的風景，現在被別人看到了。”這是過於暧昧不清的說法，甚至會被質疑物化戀人。
下午被對方調侃玩笑般說了“這樣像不像新婚夫婦蜜月溫泉旅行”的話。
身處的又是傳統以你之姓冠我之名的地方。
很難形容的感受達到頂點。
像夏天倒進玻璃杯的可樂和杯壁碰撞著發出滋滋的消泡聲。
現在他的心也是，“滋滋”地有什麽想要沖撞而出卻又難以用言語表達給對方。
他自認還算比較理智，並非會被占有欲控制的那類人。
如果他在意的事物有更合適的人選出現他會把所有因素都考慮進去，做出最合理的最正確的選擇。
但她對自己來說絕非這樣的“事物”。
我的選擇一直是你，所以請一直愛我吧。
是想對她說這種酸掉牙話的人。
在幹什麽啊……？
手心下是柔軟的純棉布料和少女的腰肢。
是昨天的方塊巧克力確實太小。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更別說是在睡前一小時被女友無意識撩到。
平時那幅無害的模樣在僅他一人知曉的夢境中難以維持。
夢境中總會出現靠窗座位的她發絲在陽光照射下發著光又被風吹起的樣子；因為異性靠近微皺起眉略顯苦惱的樣子。
昨晚變成了，半跪在坐著的他面前輕挑下巴迫使他擡頭看她的樣子。
她說：“請只看著我。”
從未表現出一毫一厘占有欲的女孩子在他夢裏瞇起眼睛說著任性的話。
他任由自己在夢裏失去理智。
現在想來，那是他的夢境。想說這話的人其實是他才對。
再是頸側也傳來濕噠噠又柔軟的熱意。
打破分心和沈溺。
淺田加奈抵在他胸膛的手輕輕推動，眼尾染上緋紅。
想往後退又有些腿軟，舌尖覺得麻麻的。
她故作鎮定試圖轉移註意力：“喉結是什麽男生的開關嗎？”
菅原孝支沒想到她會提這個，微妙地有些心虛移開目光，很快又重新低頭望向她：“……開關”
幹渴的感覺消失殆盡，聲音變得好奇怪。
明明不渴，但她還是端起杯蓋把裏面剩下的、已經變冷的水仰頭一飲而盡，鎖上杯蓋發出哢噠的聲音。
“害羞清零開始主動進攻的開關之類的。”她一臉認真。
平時聽到這樣的話會紅著臉毫無條理說什麽的菅原孝支一反常態，嗓音更加溫柔：“一定要說開關的話——”
他手比劃了下：“是所有地方。”
她註視著菅原孝支，面露困惑。
“都在叫囂著再靠近些。”
……什麽啊這家夥還是親懵到在胡言亂語了。
她聞言眨眨眼湊到他面前，眼眸充斥著笑意：“再靠近些，然後呢？”
果然菅原孝支從迷糊間清醒，又露出那副瞪大眼睛詫異的表情。
他急切地沒控制住說話音量：“什麽然後啊，然後的話……想要觸碰擁抱之類的很正常吧！然後然後，想到要結婚的話……”
她：？？？
上手捂住他嘴。
她維持著這個姿勢輕聲：“會被聽到的啦。”
撲到掌心的呼吸滾燙。
隨著話音落下，帳篷外傳來有人踏上木質平臺的腳步聲。
她回過頭咽了咽，手不忘指揮著讓菅原孝支躺下。
菅原孝支一臉“？？躺哪，躺地上嗎？”，她語塞直接把他推向床那邊。
一時聽不出巡查的是誰，駐足在帳篷外：“到熄燈的時間了哦。或者開旁邊的夜燈，太亮會影響其他人休息的。”
淺田加奈急忙關上燈，在帳篷門口應答幾句直到他離開。
“膽子真大，在一片黑漆漆的野外營地巡邏的老師。像吉田那樣以後就做不了老師，比學生都怕校園怪談。”
打開光源微弱的小夜燈，並不知曉自己在今日dk雷點蹦迪的她發出如上感嘆。
菅原孝支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在林間看到自由跑動的牧羊犬。
床那頭傳來悶悶的聲音：“加奈不該在晚上說怪談。”
她頓了頓。
“你自己也會害怕到睡不著的。”
近似蠱惑的語氣，淺田加奈湊近伸手捏捏他的臉。他沒什麽反應，還是用慣常溫和的目光看著她。
一副對他做什麽都不會反抗的樣子，溫順地盯著她在等待答案。
有點像牧場裏的綿羊。
她歪歪頭：“所以呢？”
菅原孝支一噎，把本來想好說的話忘光：“……需要我在這陪你嗎？”
九月份的話，帳篷外正放聲叫嚷的應該不是蟬而是夜鳴蟲。
但就算在帳篷近似於無的隔音和蟲鳴的遮蓋下，淺田加奈好像也聽到了他的呼吸聲和心臟一下又一下“撲通撲通”的跳動聲。
“誒”
環境音在這個瞬間突然停下。
是聽錯了吧，她開始思考菅原孝支的原意。
“不需要嗎？”他大概很在乎會得到什麽樣的回答，眼神直勾勾的。
期待和忐忑還有什麽看不清楚的情緒在輕顫的睫毛下，在他清澈的眼眸裏紛雜著。
“我留在這裏陪你。”
菅原孝支又重覆一遍。
不，等一下。你留在這裏我才是絕對睡不著吧……
“你不會是自己害怕了不敢回去之類的吧？””她不確定地提出質疑。
安靜片刻，他輕輕“嗯”一聲。
“……真拿你沒辦法啊。”
中間的被子被折疊壓住劃出分割線。
上午徒步累到不行，她幾乎沾上枕頭閉眼就變得迷迷糊糊。
“什麽時候吉田開始直接喊名字了。”
她本來背對著菅原孝支，皺皺眉，翻過身：“昨天的怪談會上不是直美提議的嘛，以後都喊名字。”
菅原孝支沈默。
“就是說到名是最短的咒的時候。給對方傳達愛意也好，咒人也好，口中說的都是名。”
菅原孝支思考了會兒那時候自己在幹嘛，大概是心猿意馬些有的沒的根本沒聽他們念叨。
“……這樣啊。”
她困倦地開始口不擇言：“原來如此，所以是吃醋了。”
並不是。
菅原孝支岔開話題：“不過加奈今天還是一直喊姓。”雖然是比較親密的菅。
久久沒有等到回應，就在他以為少女已經睡著的時候。
“孝支。”還好現在安靜得要命，不然肯定會聽漏這句小聲到不行的親昵稱呼。
中了世間只有淺田加奈可以對他發出的，被稱之為名的咒。
他用手遮住正在瘋狂上揚的嘴角，無聲嚎叫。
“……”長時間沒得到回應的淺田加奈入睡進度八成，所以沒理他緩過來後再喊一遍的請求。
再理他可能就更來勁了直接別睡了，絕對會被無限循環再喊一遍的！
於是她選擇裝睡。
良久，在下墜感來襲被拉入夢境前一瞬，感覺到菅原孝支輕輕用手臂把她環住。
分不清聲音是在耳邊還是在頭頂傳來，總之很近很近。
他說：“好喜歡你。”
然後說出最能表達心情的那句。
“畢業結婚吧。”
她雖然迷迷糊糊但還是：“20再結吧。”
沒去和他解釋什麽在之前生活的地方18才算勉強排除早戀標簽。
她說完這句話瞬間入睡，剩下一臉迷惑的菅原孝支獨自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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