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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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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美

“這次一定是我先開出來。”鶯丸深吸一口氣,打開了眼前的箱子,裏面靜靜地躺著三張加速符。一邊的髭切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在身邊的箱子中挑了一個,鶯丸不服氣地湊過來看他開箱子:“我不信你能開出來鑰匙。”

“打賭嗎?如果我贏了……”

“你的下次內番我替你。”鶯丸給出的籌碼髭切很滿意,然而當他看清楚自己手下的箱子裏的東西時,他不願相信一般猛地把箱子關上了。

鶯丸懷疑地看看似乎若無其事的髭切,又看看被他按著的箱子:“怎麽了嗎?”

髭切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就響起了膝丸的聲音。

“是……是第三個寶庫的鑰匙!”

“好厲害!距離第四個寶庫也不遠了!”五虎退很給面子地跳了起來,拿著鑰匙去找還在和箱子奮鬥的一期一振,“一期哥!是鑰匙!”

鶯丸無所謂地看著五虎退,他的勝負欲倒是沒有那麽強,只是和髭切呆在一起,這種本來於他而言可有可無的情緒會格外的強烈:“把手拿開看看嘛。”

“……裏面有個人。”髭切臉上終於繃不住了,“看起來比你我還高,他是怎麽進去的?”

這時箱子裏傳來了人的聲音:“外面有人嗎?怎麽又把門關上了?”

髭切拔出本體:“妖怪嗎?”

鶯丸和髭切對視一眼,膝丸也走了過來:“哥哥,這裏面是什麽?”

還沒等髭切制止他,膝丸就已經手疾眼快地打開了箱子,箱子裏的人自己站了起來,看樣子和膝丸髭切兩兄弟差不多高,一頭頗為奔放的黃色頭發,雙目炯炯有神,微微發著紅色的光亮:“覺醒的時候到了嗎?”

“呀嘞呀嘞,這是新人嗎?”鶯丸自然熟一樣湊上去和新人握了握手:“名字什麽的不用急,留給主人去聽吧——江雪,傳送裝置在你那裏吧?”

江雪左文字正蓋上第二寶庫的最後一個箱子,聞言轉過身來,一雙平靜的眸子註視著新人:“又有新的靈魂來到這世間受難了嗎?”

鶯丸沈默了兩秒,拍了拍髭切的肩膀,髭切把他的手打掉:“我拒絕。”

最後還是負責任的膝丸和一期一振給新人講了一些須知事項,把新人送回了本丸。

而本丸中,亂藤四郎正從審神者手中接過一整套的修行道具。

“真沒想到,亂你會是第二個來找我的。”審神者把他送出門外,“真的不打算讓我告訴大家嗎?”

“我想親口和大家說啦,而且您不是說一期哥今天會回來嗎?我想讓一期哥送我出門!”亂藤四郎朝他笑了笑,“那麽,晚飯時候見啦!”

審神者今天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長義在陪他處理了一晚上的文件之後,都快抓狂了,直呼這簡直和在時政的時候沒有什麽兩樣,審神者想著也不能抓著他壓榨,親自把人送回去休息,剛回到房間就被亂找過來了。

他看著亂藤四郎蹦蹦跳跳地跳下走廊,不遠處傳來秋田和前田打鬧的笑聲,不知道為什麽就想到了五虎退。

這個孩子修行回來之後成熟了不少,雖說還是有些害羞怕人,卻不像之前那般畏手畏腳了,什麽事情都願意去試試,也更喜歡黏在自己身邊了,想起前兩天五虎退和自己說的那番話,審神者心裏沒來由的一抽。

“主人,如果我死了的話,請把我埋在庭院裏吧,這樣就不會寂寞了。”

“……發生了什麽呢?”審神者頭疼地喃喃道,身後突然響起了蜻蛉切的聲音:“主人,您在叫我嗎?”

審神者被嚇了一跳,回頭看見蜻蛉切才想起來他似乎是今天的近侍,緩了一口氣才道:“我沒有叫你,不過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蜻蛉切眉頭一抽,把蹲在自己身後的千子村正拎了出來,千子正在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情不願地穿回去:“真是的,我不就是稍微脫了一下嗎?”

審神者面對此情此景已經不會再像最開始那樣驚訝了:“只是過來抓千子嗎?”

“您也聽見了聲音是嗎?似乎有人被傳送回來了。”

“是重傷……?”審神者話說到一半就見蜻蛉切搖了搖頭,“哦,那應該是新人吧,對了,今天早上的兩個新人我還沒來得及見,讓他們一起過來吧。”

“我是小豆長光,你也喜歡甜品嗎?”最先被領過來的是一個穿著粉色圍裙,長相隨和親切的高大男人,看上去似乎和燭臺切有些什麽關系,聽見審神者的疑惑之後,小豆長光貼心地告訴審神者燭臺切是他家祖宗,字面上的意思。

審神者:“……”

“我是信濃藤四郎,是藤四郎中最被秘密珍藏著的孩子。”紅色短發的男孩子站在陪他一起過來的藥研身邊,“別看我這樣,我可也是哥哥哦,而且我比藥研……”

“還要高一厘米。”藥研無奈地捂住了臉,“這句話沒必要再重覆一遍。”

“說不定還會長高呢。”審神者有些哭笑不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能讓藥研這樣無話可說的孩子,話音剛落,信濃就撲進了他懷裏,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審神者被他撞得一個趔趄,還好站穩了:“這是……”

“大將好暖和啊!”信濃頗為不舍地被藥研從審神者懷裏拽了出來,“吶吶,我晚上可以抱著大將睡嗎?”

“不要得寸進尺。”藥研臉上有些繃不住,“抱歉,大將,信濃有些太愛撒嬌了。”

“可以啊,這兩天睡著的確有些冷。”審神者笑了起來,在藥研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轉移了話題:“還有一位在哪裏?”

藥研不滿地皺了一下眉頭,沒有發現他竟然是在“嫉妒”兄弟,如果是他提出那個請求……藥研一震,低下頭掩住了眼底的不安,卻在擡起頭時發現審神者正在看著他。

審神者心領神會地勾了勾唇角,今天被傳送回來的新人眼神在幾人之間來回轉了一圈,眼中增添了幾分好奇:“我是騷速劍,阪上寶劍的仿品,請多指教。”

路過的山姥切國廣聽見了這邊的對話,聽到騷速劍的話時他頓了頓,把自己的白布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臉,匆匆地往馬棚的方向去了。

互相熟悉過之後,審神者交代蜻蛉切帶著他們四處走走,他帶著藥研去安排幾人的房間。

“大將,信濃的話你沒必要放在心上……”走到半路,藥研還是沒忍住,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藥研你很少會有這樣的時候,是為什麽呢?”審神者停下腳步,此時他們正好站在安定和清光的房門前廊下,這裏沒有像粟田口的房間附近那樣種上蔬菜,只是撒上了很多花草的種子,在石切丸和太郎太刀時不時的祈禱加持下,已經能看見各種顏色的花苞了。

藥研沈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就在審神者以為他不想說就算了的時候,藥研開口了:“總覺得……這樣您就像是被誰獨占了一樣。”

審神者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你在嫉妒嗎?”

“……是又怎麽樣?我不信清光或者長谷部聽見了不會這樣想……算了,是我失態了。”

“不不不,你有這樣的想法才證明你是個正常人。”審神者握住他的肩膀,“藥研,我很高興。”

藥研心裏湧上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到最後往往都很準確,果然,就聽審神者道:“不如以後你們就按照自薦的方式來……那個叫什麽來著?啊!”

“啊?”

“寢當番!”審神者松開了他,舉起了一根手指,“在時政的時候經常聽他們說起來著,這個應該是陪//睡的意思吧?”

藥研的臉色變幻莫測:“您說是……那就是吧。”

“那好,我很期待看見你舉起手的那天哦。”審神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句話立刻脫離了這個詭異的話題,“信濃果然還是住在你們附近比較好,記得晚上帶他去找一期一振見個面……騷速劍的話,就讓他住在國廣兄弟們邊上吧,山伏國廣會照顧他的,至於小豆長光,燭臺切已經把他領走了,暫時不用考慮了——而且他看起來廚藝也不錯的樣子……”

藥研:“……”這究竟是放在心上了還是不在意?

山姥切國廣從馬棚回來已經是傍晚了,正打算換個衣服去幫兄弟收衣服,山伏國廣今天負責清洗,現在本丸人越來越多了,他一個人就算再熱血估計也沒法一個人做完所有事情。

結果他剛剛走到自己房門前,就看見今天的來的那個新人正無所事事地蹲在他的門口,嘴裏還咬著一根草。

山姥切國廣正想裝作沒看見他悄悄離開,一轉身就看見山姥切長義正在到處找他,他只好趕緊蹲下躲他,就在這時,面前投下了一片陰影,他一擡頭,就和騷速劍對上了目光。

騷速劍開朗地朝他笑笑:“初次見面,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山姥切國廣:“……”

“什麽?一期哥今天不回來了?”亂藤四郎瞪大眼睛,審神者點了點頭:“他們似乎是打算一路打下去,只傳了這個訊息回來。”

一邊的清光不放心地看著他們兩個。

亂藤四郎咬住了嘴唇,就在審神者想要安慰他時,亂藤四郎猛地站了起來:“到了出發的時候了,我要先走了。”

“亂!”審神者想要去追他,被清光拉住了:“讓他去吧,下午我已經陪著他和秋田他們告別過了……這也算是某種成長吧。”

“什麽?”

“不可能總是所有事都是完美的。”清光松開了審神者的手,“我也是一樣,我必須接受我曾經斷刃,也必須接受一切的不完美。”

“在他回來之前,我……我們會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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