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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氣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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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氣筒們

姜美玲在後面拿著雜志看,記者現在抓拍偷拍的特別多,現在香港經濟趨於穩定,經濟漸漸覆蘇向好,文娛產業蓬勃發展。

跟宗男一起去參加活動,經常有各種沙龍協會的,她介紹宗男一起來,其實自己能有的資源呢,她一直很願意分享的,以前可能是照顧很多,憑借著妙姐的面子。

“其實像是這種電影歇會,曲藝協會的我只不過是有一些資金而已,他們呢,為了表示感謝也好,尊重也好,或者是為了持續的資金支持,所以呢給我掛了很多虛名,其實沒有很大的作用,但是呢除了做事業之外,很多我是當做興趣來做的,我自己也喜歡聽戲,很多不過是順手的事情,看的多了呢,就懂了一點,比不上專業的,所以呢在這種協會裏面,跟文藝人士接觸呢,一定要謙卑。”

為人嗯,她現在越來越謙卑了,對方趾高氣昂也好,盛氣淩人也罷了,咄咄逼人也好,無關痛癢的時候,你可以保持沈默,或者笑一笑就過去了,因為這裏面一些人呢,確實是有一點性格很突出的,玲姐認為這是藝人或者是有本領的人一種通病。

她不認為是個性,但是尊重。

宗男的話以前也不是很感冒,覺得做這些事情對事業沒有什麽很大好處的,無非就是給錢,給資助,很多時候就是上門要錢的。

但是近來做生意呢,她突然就發現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了,人也是慢慢地改變自己一些看法的,前提是你得進步,你原地踏步不思進取的話,就永遠不會變,你力爭上游步步穩打三兩年就是一個質感的變化。

宗男多強勢的性格,現在也溫和了一點,沒辦法,社會教你做人,你不太適應處處碰壁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就會思考,改變不了別人,就改變自己性格嘍,想開,做到。

“auntie啊,我懂得,做人嘛,無論內在如何,樣子謙卑很關鍵,態度正確很重要的,不然我也不會被曝光這麽慘淡的,來香港之後我原以為自己打拼就可以了,得罪了不少人,現在跟大家關系搞的一般,回過頭來再想維持關系的時候才發現晚了。”

她們是生意人,生意人呢,以商業頭腦為首要因素,追求事業的騰飛。

但是做人這一塊兒呢,更需要交友廣泛,需要多多的人脈,因為這裏小,兩年你就能認識很多人,得罪一個人,有時候就是得罪了一群,今兒一群,明兒一群,後來自己發展就明顯受到限制了。

所以再三思考之後,她想姜美玲打通一下,做人一定要謙卑,大的都喜歡小的有禮貌,這一點比會做事更重要。

一人難成林。

沒想到宗棉也在,姜美玲帶宗男,黃太太帶宗棉,宗男改變很徹底,她來之前就想改變自己的,到了之後態度就很端正,彎腰跟黃太打招呼,很熱絡,跟任何人相處的第一次,都不能奔著找茬兒去的,也不是奔著讓人不舒服去的,首先讓別人舒服,這個氣場呢,自己也就舒服了,良性循環,多少人一輩子想不明白,見天就知道給別人找不痛快去了。

宗男就勸自己,我現在輸出的就是以後加倍匯報給我的,“黃太,早就聽說你是曲藝界的大師姐。”

黃太跟姜美玲關系也可以,不是特別熟悉,但是看了一眼宗棉,這兩位也是有點關系的兒,“難得你跟玲姐一起來,她平時很少來的,來了也是組織方再三邀請,不過呢,因為工作忙大家也都理解,能來大家都很高興的,還帶小的一起來,我們看了也覺得好。”

宗棉只是微笑,對著宗男笑,兩個人一起走開的時候才講話,“你最近怎麽樣,黃太那邊的事情好不好做啊?”

她覺得變很多,黃太是個特別聰慧的人,八面玲瓏,這個宗棉也承認,“很不錯,我覺得很多東西是我以前沒有人講的,從來沒有人說過,人一開始就要學著虛偽,好聽點就是情商高一點會做事一點,實際上呢本質我仔細思考就是虛偽,掩飾真實的自己,學著去披上華麗的外衣做事情,比赤裸裸給人看透要好很多。”

說的太難聽了,自己也笑,宗男拍拍她肩膀,“就是這樣子,我這次看你覺得你有氣質很多,變化也很大,總而言之,我覺得是一件好事,總比想穿衣服掩飾的時候,都不知怎麽穿好吧。”

“是的,我不如你們厲害,懂的東西也少,我會好好學的,一些東西研究一下就覺得很有意思,不會像以前那麽排斥了。”宗棉以前你讓她做違心的事情,那絕對跳腳,能跟她爸爸都能對著罵的孩子。

現在呢,她能換一種方式講話了,達到的效果更好,換句話說,聰明人的養成,還是很關心弄弄,“我有看雜志,說是她有戀愛,被拍到一起吃火鍋的,那個許大茂幫忙夾菜的,我覺得很好。”

有些羨慕的。

宗男有感覺,攬著她的肩膀很親近的,湊著腦袋說話,“你也很好啊,有沒有合適男孩子,你跟弄弄一樣漂亮,又一樣有能力,你們一樣學法律的,你如果願意也能去當個大律師,學東西可以跟著黃太,嫁人呢,就算了,這個要有自己想法,還是靠自己比較好,靠嫁人一輩子穩固的,講真的姐姐我也沒見過。”

兩個人就一起笑,是的,現在姐妹們都有共識,因為家裏有一個好爸爸,所以女兒們都明白,男人靠著不如靠自己,緊著他用的時候不趕趟兒,現在倆人敢私下調侃自己爸爸。

弄弄這邊宗男一點不擔心,反而宗棉這邊的話,她有時候還會留意,但是也顧不上的時候居多,知道她不去做律師,不去幹自己主業呢,有一些遺憾。

話到此而已,靠著高情商混日子呢,可以,但是咱們明明有本事,靠本事吃飯多好。

等結束了,黃太也在看雜志,突然就指著雜志上的許大茂,“喜歡嗎?”

宗棉詫異地看她一眼,這問題還能這樣問嗎?

這是她妹妹的男朋友,又不是一個單身男孩子,“我比較喜歡我妹妹。”

比起來男孩子,我更在意我妹妹一點。

黃太就笑了,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宗棉吃不了這一碗飯的,你可以學著聰明,但是臉皮厚這一點,學不會。

這是人非常難以更改地固定三觀的層面,不是可以學的,是已經凝固的,臉皮要是變了,你裏面骨架大概早就給打散重組了,她的意思是你喜歡就可以拿,不喜歡想要也可以拿。

宗棉不行。

她沒有這種想法,觀念。

宗棉也沈默,我跟你也是有的學有的不學,我沒學著怎麽搶自己妹妹男人。

黃太對男人的看法呢,是非常有把握的,“這個世界上呢,沒有拿不下來男人,男人這種生物呢,仔細研究一下,看的很透徹的,所以我手下的女孩子,只要她們有喜歡的或者想要的,最後都能得償所願,嫁個有錢人,或者去搶好姐妹的男人,這種事情太多了。”

人層次高了,不用花費時間去吃喝拉撒,心思就放在別的地方去了。

宗棉就低著頭不吭聲,無聲反抗。

黃太下一秒就收起來了,這個男人她很看好,許大茂嘛。

茂少,關鍵一表人才,年輕有魅力,女孩子眼裏的金龜婿,可以圍獵。

世界上不僅僅有男人圍獵漂亮女人,女人一樣可以圍獵優質男人嘛。

無非是前者有鈔能力,後者的話得靠點技巧。

宗棉眼皮子就是一跳,她不知道黃太要幹什麽,但是她對這人的手段跟三觀有一點了解,下車的時候一把拽住黃太手腕,“黃太,我覺得我妹妹跟他很般配,你覺得呢?”

黃太笑了笑,“我也覺得。”

但是我覺得般配的東西有很多,又不是絕配。

港女呢,進取心很強的。

宗棉這樣的小綿羊,在黃太看來確實不太夠段位。

她回公司看資料,調取了幾個姑娘的資料,比對了一下,選出來三份,“約她們喝茶。”

宗棉跟穎蘭那邊通話,也認真考慮大姐講的話,“我現在呢,還是想考慮繼續深造的,我學法律這麽久了,放下豈不是太可惜,繼續學下去也很好。”

學一些虛的東西呢,會覺得自己空,肚子裏面空空,腦子裏面空空,沒底氣。

穎蘭不這麽認為,“你如果覺得現在有時間的話呢,可以去學學油畫國畫水彩畫,曲藝也可以啊,女兒啊,法律這個東西對一個女孩子來講太難了,又枯燥無聊,而且法文深奧,要用很多很多時間去做。”

你一輩子難道就只專註在這裏面嗎?

它太抓取人的時間精力了,這麽多時間精力放在法律上,穎蘭覺得不值得。

你完全可以去做其他事情,對你更有好處,你就是成為一個排名第一的金律師,對你以後生活品質有很大影響嗎?

沒有。

查的不是那些律師費,也不是那點名譽,她們家裏不缺這個的。

她很希望宗棉過很好很好。

宗棉猶豫了一下,以前的話會脫口而出,那人家弄弄怎麽在做呢?

她底子比自己差那麽多,但是後來追上來的,做的興致勃勃的,許大茂她沒感覺,但是覺得人家兩個人都是情投意合,都是學法律的,互相扶持難道不好嗎?

是好的。

“媽咪,我再考慮一下,我還沒想好。”

掛了電話,約弄弄一起去,許大茂送過來的,然後去做自己事情,講好差不多兩個小時後來接。

宗棉在裏面看見了,覺得熱戀男女嘛,“喝什麽東西看看,我今天來呢,是有個事情想聽聽你看法的,我現在做事呢也還算開心,但是有時候會覺得虛度光陰,已經不算小了,還在學怎麽改造自己,我知道你不會笑話我的。”

講自己人生選擇的問題,弄弄眼睛就很亮,“講真,你做什麽我都支持,我始終覺得,人重要的不是做什麽,而是選擇怎麽去做,你覺得做什麽開心就去做什麽,如果覺得迷惘就都去嘗試一下,過程你會有選擇的。”

“既然這麽糾結,為什麽不撿起來試試,反正我們時間也很多是不是?”

弄弄興趣愛好特別多,現在喜歡看話劇,研究話劇這一塊兒,內地一些傳統的話劇她有看,但是斷層,沒有國外發展的好。

一些新鮮的東西需要註入,與時俱進嘛,她能說幾句出來點評。

宗棉聽了覺得豁然開朗,是嘛,這麽糾結內耗,有這個時間不如都試試,不過是辛苦一點罷了,“你跟男朋友最近怎樣,看街拍很合拍的。”

弄弄就笑了笑,覺得很好,有個伴兒的感覺,很合拍,她現在覺得比較玩得到一起,“他很懂的,可以指導我很多,能力也很強,很紳士思想也很開化。”

“OK,好男人呢好好把握,他來接你了,我先走了。”

弄弄點頭,從玻璃門出去,跟大茂又一起去街上吃東西,剛進酒樓呢,迎面就遇見了Selina在堵著滔滔罵!

“你有必要這麽絕情嗎,他是你弟弟,現在生病都無醫藥費,是不是要趕盡殺絕,要我跳樓才好呢?”

滔滔跟朋友們在一起,大家剛上樓打算吃東西的,他覺得很抱歉,“sorry,你們先上去,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Selina就故意的,打官司呢很拉胯,很多律師不接,她聽馮太的之前找黃太這邊的關系打官司,結果勝算很少的。

因為馮展寬還活著,馮展寬對Selina態度的話,就是遇見了就亂棍打死那種,一些對馮太的愧疚之類轉換了一下,都壓在了Selina身上。

當初還能考慮一下Selina後路,現在馮太不在了,他對Selina都成恨了,一分錢不給。

攆出去。

你要起訴我,那就起訴好了,“讓她鬧,一分錢我都不會給,就算是判決給撫養費,我就會再上訴再拖著,拖死她!”

他這個人還是剛強,最恨別人威脅他。

Selina呢,就恨滔滔,利益既得者。

她今晚也是來吃東西的,這家酒樓很火的,最近新開的,海鮮做的很泰式,都來嘗新鮮。

也只是想滔滔難堪,看滔滔過來就講,“算了,我跟你沒有什麽事情要處理,只是做人太絕情不好,親兄弟無情無義,還指望做什麽大買賣,不要影響我心情了,真是晦氣啊。”

壓著你的面子來回踩,滔滔很難處理這個,很棘手。

他強硬一點,除非他名聲跟馮展寬靠攏,那給社會跟合作夥伴看到的形象太差勁了。

軟一點的話,也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去,他腦子在動。

弄弄進大廳就聽見了,她仰著臉一個步子就上去了,慣的你!

我今晚不弄死你個死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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