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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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工（5）
58
到操場不一會兒就遠遠地看到了今天在體育館主動和我招手的那個男生，拿出手機點開千緒妹妹小杏的聊天記錄，往上翻了沒多久找到她之前發給我的男朋友哲人的照片對比，確實是他。
原本我是打算拒絕小杏的，但是現在——我看了看那個方向，他一邊做跑步前的準備，一邊和邊上兩個女生說說笑笑——我發信息問她：【確定要我去試嗎？】
小杏不一會兒就回覆了：【是的前輩，拜托了。】
回覆的內容讓我既生氣又無奈。明知道是一個輕浮又花言巧語的男生，卻還是要投入全部的真心去喜歡他。喜歡卻又不願意信任對方，非要讓別人制造誘惑去試探。
這一次如果他不上鉤，可能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而如果這一次他就上鉤，她又能否死心放棄呢？
……算了，反正最近也沒什麽別的活動，“幫別人測試男朋友是否忠誠”也算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吧——雖然我認為之前那個男生輕佻的行為已經足夠判他“死刑”。
【好，知道了。】
59
既然準備接下這件事，第二天我提前告訴了千緒一聲。
千緒知道之後對於小杏的請求嗤之以鼻，不過還是多吩咐我幾句：“那你就斬盡殺絕，讓她一點逃避現實的機會都沒有！”
“嗚哇，千緒好可怕，是親妹妹嗎？”
“不是親妹妹我還懶得管她。”
我忍不住笑：“既然是親姐妹的話，如果千緒以後戀愛了，會拜托我做同樣的事嗎？”
“不會，”她回答得非常幹脆，“我不會戀愛。”
“誒——是因為收到好多被傷害的女孩子的求助，所以覺得男人沒有好東西才不會戀愛的嗎？”
“我對這類關系不感興趣，”她又把這個問題拋還給我，“你呢，你會戀愛嗎？”
“這樣說起來，我以前都沒有想過相關的問題呢，”畢竟我只是享受別人對我投入感情時被滿足了虛榮心的愉悅感而已，追求的自然也不是平等的戀愛關系，不過仔細想想，“這樣說來最近好像也不是很排斥，戀愛的話。”
千緒版挑起眉毛：“因為那誰？”
“五色？不是，”我伸出食指左右擺了擺，“雖然傻傻的確實有點可愛，但是我才不會喜歡笨蛋呢~”
“我好像，”她臉上的笑意逐漸玩味起來，“沒有具體說因為哪個人吧？”
60
都怪千緒的話，害得我莫名反思起了自己對五色的態度。
雖然我喜歡逗他，但那是因為他太直太傻了，欺負他很有樂趣而已。而且逗他實在太簡單了，甚至不用我費力去裝模作樣。
……所以我對他的態度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肯定是最近太閑了，所以才會被千緒一激就開始胡思亂想。
而胡思亂想可是自我攻略的第一步，我才不會這麽傻。
我應該首先考慮小杏的事才對。
61
對哲人的試探實在是過於順利。我後續又去了兩次籃球部練習的體育館，裝作羞澀的樣子將寫有聯系方式的紙條夾在礦泉水的標貼裏給他。
吃完晚飯回宿舍不久就在LINE上收到他的好友申請。輕易得讓人忍不住想要皺眉，未免太經不起誘惑了吧？
還沒實時告知小杏結果，手機界面先跳轉到了五色的來電顯示。我隱隱知道他來電的原因，還是等鈴聲響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接起來：“餵？”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聽起來有點緊張：“晚、晚上好前輩。”
“嗯，”我應了一聲，“有什麽事嗎？”
“前輩是不是有什麽要緊的事之類的？啊，沒有具體問是什麽事的意思，就是、就是覺得你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
“嗯？沒有啊，我一直都很空呀。”我裝作沒有聽到電話那頭有別人在白板上奮筆疾書的聲音，自然地回答。
五色頓了頓，手機聽筒裏傳出來的聲音多少有點照本宣科：“那為什麽最近你看了我的消息後沒有回覆……用低沈磁性的聲音……誒？”
“那個不要讀出來啊笨蛋工！”壓著嗓音的氣聲罵道。
“誒？！這樣的嗎？”
“別回答我的話啊這樣不是暴露了嗎？！”
“噗~瀨見見好大聲，完全暴露了。”
“天童你別笑，我就說直接打電話過去是不行的吧！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但是工那麽在意人家沒有回消息，打電話才最直接。”
“他明顯就不行……”
那邊拌起嘴來，電話的笨蛋主人甚至勸了那些不靠譜的前輩們兩句才想起來我這邊沒有結束通話，馬上又給我道歉：“非常抱歉！！”
聲音洪亮得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對著手機90度鞠躬了。拌嘴的“背景音樂”頓時也停下來，一時間代表尷尬的幹咳聲此起彼伏。
“ 嗯。”我只應了一聲，避免忍不住笑出來。
電話那頭短暫沈默之後是各種“有什麽事先走了”的借口，很快只剩下一個人安靜的呼吸聲。
62
電話那頭的小麻雀沒有再說話，我完全可以想象他傻眼的模樣，估計對現在的狀況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所以你打電話過來是因為想知道為什麽最近我看了你的消息但沒有及時回覆嗎？”還是我先把話題扯了回去，我可真是個善良的人。
“是、是的前輩。”五色的聲音弱弱的，“我以為我被前輩討厭了……上次說‘再也不要理你了’是一時的口不擇言……”
我補充：“剛才你質問我的時候還沒有用敬語。”
“……非常抱歉前輩！是我太過狂妄了！”
道歉倒是很有精神，我把舉遠的手機又貼回耳邊。既然今天是這樣，那以往的事也不難猜了：“所以你經常查看我的消息後不回覆是因為等著排球部的前輩們出、謀、劃、策？”
那頭沈默了很久，似乎在斟酌該不該承認，最後憋屈地應下：“是的，但是天童前輩和瀨見前輩經常有分歧……”
“唉，”我忍不住嘆氣，“所以天童前輩和瀨見前輩有女朋友嗎？”
“嗯？沒有……吧？嗯，沒有。”
我問他：“既然他們沒什麽相關經驗，對女性也不夠了解，那他們給你的那些建議，會有用嗎？”
“……啊。”
五色工，恍然大悟。
63
“但是，”五色又解釋，“我也沒有相關經驗，對女性也不夠了解，還是請教前輩們更加穩妥一點。”
“是哦，”我說，“可我也是前輩呀。”
“……誒？”
“其他女性喜歡什麽我不好說，但如果是想要討我歡心的話，”我指點後輩，“直接請教我或許會更快哦~”
“……是哦！”
五色工，再次恍然大悟。
64
“之後的練習賽我會上場，我要怎麽邀請前輩你才會來呢……”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好像哪裏不對。”
“哪裏不對？”小小詰問而已，我熟練地將問題的矛頭指向他，“不想向我請教可以直說，我也很忙的。”
“我沒有那樣的意思！”
明明是我把五色帶溝裏去了，他還要費心解釋一遍向我道歉。所以大家遇到不正面回答問題反而要指責自己的人一定要跑遠點哦~
調戲過了，正事也不能忘：“想要邀請別人的話，首先要說明具體的時間。”
五色：“是在土耀日下午。”
“那這件事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五色想了想：“邀請練習賽的學校是其他區的排球強校，比賽肯定會很精彩的！”
“嗯嗯，”我循循善誘，“那你想要邀請對方的原因呢？”
這次不像之前，五色卡殼了好久才弱弱地回答：“其他區的強校不經常來的，所以……很難看到。”
嗯，真是個好理由。我說：“那你連著說一遍。”
“嗯？啊……哦！”五色連忙說：“前輩，我想邀請你土曜日來看我們和其他區排球強校的練習賽，他們很難得才來一趟，比賽肯定會很精彩的！”
“嗯，”我淡應一聲，垂眼看指甲，發現可以補一補指甲油了，“那天我有更重要的事，就不去了。”
“……誒？”
65
他支吾著發出一些聲音，然後悶悶應聲，聽上去很委屈。
反正最近的活動只有測試哲人，補指甲的事不著急，我決定再多給他一次機會：“或許比賽會很精彩，但對我來說沒有那麽重要。就算是全國大賽的冠軍隊伍來打練習賽，我全都不認識，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噢噢！那我給前輩介紹一下，這次來的是井闥山，確實經常拿全國大賽的冠軍……”
我仰頭看天花板，無聲地嘆氣——所以說我不會喜歡笨蛋嘛——打斷他的話：“我對這些沒有興趣。”
“啊……噢……”
我翻過手心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馬上8點了，如果你請教問題的時候連真實的想法都不願意說的話我沒辦法指導你。就這樣，我要掛電話……”
“因為這次練習賽我會首發上場！”
嗯哼，真是一點都經不起激的小麻雀~我不動聲色：“哦，然後呢？”
“一年級作為首發隊員上場的只有我一個，就算是白布前輩也會承認我的實力的。所以……所以想讓前輩看看我在比賽中的樣子……我不是前輩一直以為的那種、那種傻傻的小孩子的感覺，希望前輩能把我當做男人來看待。”
稍微有一點成績就忍不住想要展示出來，不是小孩子是什麽？我壓了壓嘴角，保持語調：“好的我知道了，土曜日會去看比賽的。”
“……誒？！真的嗎？”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還不忘對我說，“謝謝前輩的指導！”
我忍不住彎起眼睛：“好說。”
“但是為什麽前輩會答應呀？”
“就當做是‘誠實’的獎勵吧~”畢竟我是賞罰分明的人。
66
第二天在體育館附近遇到排球部的隊伍，五色看見我頓時漲紅了臉，全身冒著熱氣飛快地跑進體育館，連招呼都沒打。
想必昨晚通話結束後這只藏不住話的小麻雀已經向另外兩位一直輔導他的前輩報告過了，不然他應當不會反應過來昨晚的事有多離譜——更何況天童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沖我比大拇指。
瀨見則是一臉的痛心疾首：“連那樣傻的後輩都要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會啊，”我笑瞇瞇地，“超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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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操場不一會兒就遠遠地看到了今天在體育館主動和我招手的那個男生，拿出手機點開千緒妹妹小杏的聊天記錄，往上翻了沒多久找到她之前發給我的男朋友哲人的照片對比，確實是他。
原本我是打算拒絕小杏的，但是現在——我看了看那個方向，他一邊做跑步前的準備，一邊和邊上兩個女生說說笑笑——我發信息問她：【確定要我去試嗎？】
小杏不一會兒就回覆了：【是的前輩，拜托了。】
回覆的內容讓我既生氣又無奈。明知道是一個輕浮又花言巧語的男生，卻還是要投入全部的真心去喜歡他。喜歡卻又不願意信任對方，非要讓別人制造誘惑去試探。
這一次如果他不上鉤，可能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而如果這一次他就上鉤，她又能否死心放棄呢？
……算了，反正最近也沒什麽別的活動，“幫別人測試男朋友是否忠誠”也算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吧——雖然我認為之前那個男生輕佻的行為已經足夠判他“死刑”。
【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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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準備接下這件事，第二天我提前告訴了千緒一聲。
千緒知道之後對於小杏的請求嗤之以鼻，不過還是多吩咐我幾句：“那你就斬盡殺絕，讓她一點逃避現實的機會都沒有！”
“嗚哇，千緒好可怕，是親妹妹嗎？”
“不是親妹妹我還懶得管她。”
我忍不住笑：“既然是親姐妹的話，如果千緒以後戀愛了，會拜托我做同樣的事嗎？”
“不會，”她回答得非常幹脆，“我不會戀愛。”
“誒——是因為收到好多被傷害的女孩子的求助，所以覺得男人沒有好東西才不會戀愛的嗎？”
“我對這類關系不感興趣，”她又把這個問題拋還給我，“你呢，你會戀愛嗎？”
“這樣說起來，我以前都沒有想過相關的問題呢，”畢竟我只是享受別人對我投入感情時被滿足了虛榮心的愉悅感而已，追求的自然也不是平等的戀愛關系，不過仔細想想，“這樣說來最近好像也不是很排斥，戀愛的話。”
千緒版挑起眉毛：“因為那誰？”
“五色？不是，”我伸出食指左右擺了擺，“雖然傻傻的確實有點可愛，但是我才不會喜歡笨蛋呢~”
“我好像，”她臉上的笑意逐漸玩味起來，“沒有具體說因為哪個人吧？”
60
都怪千緒的話，害得我莫名反思起了自己對五色的態度。
雖然我喜歡逗他，但那是因為他太直太傻了，欺負他很有樂趣而已。而且逗他實在太簡單了，甚至不用我費力去裝模作樣。
……所以我對他的態度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肯定是最近太閑了，所以才會被千緒一激就開始胡思亂想。
而胡思亂想可是自我攻略的第一步，我才不會這麽傻。
我應該首先考慮小杏的事才對。
61
對哲人的試探實在是過於順利。我後續又去了兩次籃球部練習的體育館，裝作羞澀的樣子將寫有聯系方式的紙條夾在礦泉水的標貼裏給他。
吃完晚飯回宿舍不久就在LINE上收到他的好友申請。輕易得讓人忍不住想要皺眉，未免太經不起誘惑了吧？
還沒實時告知小杏結果，手機界面先跳轉到了五色的來電顯示。我隱隱知道他來電的原因，還是等鈴聲響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接起來：“餵？”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聽起來有點緊張：“晚、晚上好前輩。”
“嗯，”我應了一聲，“有什麽事嗎？”
“前輩是不是有什麽要緊的事之類的？啊，沒有具體問是什麽事的意思，就是、就是覺得你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
“嗯？沒有啊，我一直都很空呀。”我裝作沒有聽到電話那頭有別人在白板上奮筆疾書的聲音，自然地回答。
五色頓了頓，手機聽筒裏傳出來的聲音多少有點照本宣科：“那為什麽最近你看了我的消息後沒有回覆……用低沈磁性的聲音……誒？”
“那個不要讀出來啊笨蛋工！”壓著嗓音的氣聲罵道。
“誒？！這樣的嗎？”
“別回答我的話啊這樣不是暴露了嗎？！”
“噗~瀨見見好大聲，完全暴露了。”
“天童你別笑，我就說直接打電話過去是不行的吧！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但是工那麽在意人家沒有回消息，打電話才最直接。”
“他明顯就不行……”
那邊拌起嘴來，電話的笨蛋主人甚至勸了那些不靠譜的前輩們兩句才想起來我這邊沒有結束通話，馬上又給我道歉：“非常抱歉！！”
聲音洪亮得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對著手機90度鞠躬了。拌嘴的“背景音樂”頓時也停下來，一時間代表尷尬的幹咳聲此起彼伏。
“ 嗯。”我只應了一聲，避免忍不住笑出來。
電話那頭短暫沈默之後是各種“有什麽事先走了”的借口，很快只剩下一個人安靜的呼吸聲。
62
電話那頭的小麻雀沒有再說話，我完全可以想象他傻眼的模樣，估計對現在的狀況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所以你打電話過來是因為想知道為什麽最近我看了你的消息但沒有及時回覆嗎？”還是我先把話題扯了回去，我可真是個善良的人。
“是、是的前輩。”五色的聲音弱弱的，“我以為我被前輩討厭了……上次說‘再也不要理你了’是一時的口不擇言……”
我補充：“剛才你質問我的時候還沒有用敬語。”
“……非常抱歉前輩！是我太過狂妄了！”
道歉倒是很有精神，我把舉遠的手機又貼回耳邊。既然今天是這樣，那以往的事也不難猜了：“所以你經常查看我的消息後不回覆是因為等著排球部的前輩們出、謀、劃、策？”
那頭沈默了很久，似乎在斟酌該不該承認，最後憋屈地應下：“是的，但是天童前輩和瀨見前輩經常有分歧……”
“唉，”我忍不住嘆氣，“所以天童前輩和瀨見前輩有女朋友嗎？”
“嗯？沒有……吧？嗯，沒有。”
我問他：“既然他們沒什麽相關經驗，對女性也不夠了解，那他們給你的那些建議，會有用嗎？”
“……啊。”
五色工，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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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五色又解釋，“我也沒有相關經驗，對女性也不夠了解，還是請教前輩們更加穩妥一點。”
“是哦，”我說，“可我也是前輩呀。”
“……誒？”
“其他女性喜歡什麽我不好說，但如果是想要討我歡心的話，”我指點後輩，“直接請教我或許會更快哦~”
“……是哦！”
五色工，再次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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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練習賽我會上場，我要怎麽邀請前輩你才會來呢……”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好像哪裏不對。”
“哪裏不對？”小小詰問而已，我熟練地將問題的矛頭指向他，“不想向我請教可以直說，我也很忙的。”
“我沒有那樣的意思！”
明明是我把五色帶溝裏去了，他還要費心解釋一遍向我道歉。所以大家遇到不正面回答問題反而要指責自己的人一定要跑遠點哦~
調戲過了，正事也不能忘：“想要邀請別人的話，首先要說明具體的時間。”
五色：“是在土耀日下午。”
“那這件事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五色想了想：“邀請練習賽的學校是其他區的排球強校，比賽肯定會很精彩的！”
“嗯嗯，”我循循善誘，“那你想要邀請對方的原因呢？”
這次不像之前，五色卡殼了好久才弱弱地回答：“其他區的強校不經常來的，所以……很難看到。”
嗯，真是個好理由。我說：“那你連著說一遍。”
“嗯？啊……哦！”五色連忙說：“前輩，我想邀請你土曜日來看我們和其他區排球強校的練習賽，他們很難得才來一趟，比賽肯定會很精彩的！”
“嗯，”我淡應一聲，垂眼看指甲，發現可以補一補指甲油了，“那天我有更重要的事，就不去了。”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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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吾著發出一些聲音，然後悶悶應聲，聽上去很委屈。
反正最近的活動只有測試哲人，補指甲的事不著急，我決定再多給他一次機會：“或許比賽會很精彩，但對我來說沒有那麽重要。就算是全國大賽的冠軍隊伍來打練習賽，我全都不認識，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噢噢！那我給前輩介紹一下，這次來的是井闥山，確實經常拿全國大賽的冠軍……”
我仰頭看天花板，無聲地嘆氣——所以說我不會喜歡笨蛋嘛——打斷他的話：“我對這些沒有興趣。”
“啊……噢……”
我翻過手心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馬上8點了，如果你請教問題的時候連真實的想法都不願意說的話我沒辦法指導你。就這樣，我要掛電話……”
“因為這次練習賽我會首發上場！”
嗯哼，真是一點都經不起激的小麻雀~我不動聲色：“哦，然後呢？”
“一年級作為首發隊員上場的只有我一個，就算是白布前輩也會承認我的實力的。所以……所以想讓前輩看看我在比賽中的樣子……我不是前輩一直以為的那種、那種傻傻的小孩子的感覺，希望前輩能把我當做男人來看待。”
稍微有一點成績就忍不住想要展示出來，不是小孩子是什麽？我壓了壓嘴角，保持語調：“好的我知道了，土曜日會去看比賽的。”
“……誒？！真的嗎？”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還不忘對我說，“謝謝前輩的指導！”
我忍不住彎起眼睛：“好說。”
“但是為什麽前輩會答應呀？”
“就當做是‘誠實’的獎勵吧~”畢竟我是賞罰分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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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體育館附近遇到排球部的隊伍，五色看見我頓時漲紅了臉，全身冒著熱氣飛快地跑進體育館，連招呼都沒打。
想必昨晚通話結束後這只藏不住話的小麻雀已經向另外兩位一直輔導他的前輩報告過了，不然他應當不會反應過來昨晚的事有多離譜——更何況天童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沖我比大拇指。
瀨見則是一臉的痛心疾首：“連那樣傻的後輩都要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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