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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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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嗎?

諸伏高明深呼吸,再深呼吸。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陰謀?你想要救下蘇格蘭,就只能和威士忌合作,這種事情你就算承認了也沒關系,但是諸伏高明,我提醒你,開口之前你要仔細想想,自己還對不對得起胸前的櫻花紋章。”高層幽幽說道。

諸伏高明倏然笑了,他為人冷清,因此說話也不溫不火:“那麽,您對得起胸前的櫻花紋章嗎?”

“你說什麽……”

“前段時間,我弟弟被抓的時候,警視廳做了什麽補救措施嗎?”諸伏高明打斷了高層的話。

在高層回答之前,諸伏高明便已經自問自答:“沒有,警視廳這邊什麽都沒有做。我雖然不是個公安,但我的眼睛也不是瞎的,上山權人看我的時候眼神是愧疚的,這一點我能看的出來,更何況警視廳也沒有任何的營救措施。不過上山權人地位不高,我可以理解他,那麽長官,你們是放棄諸伏景光了嗎?”

“你在說什麽?”宛如被踩到尾巴的貓,高層憤怒地大吼:“你竟敢這樣對我說話,這就是你對待長官的態度嗎?”

“請不要激動。”諸伏高明語氣淡然,說出的話卻尖銳刺耳:“如果霓虹的高層面對質疑只知道扯著嗓子倚老賣老,傳出去說不定會成為一個笑柄,對長官您的仕途也會有影響。”

“諸伏高明!”高層拍著桌子,身體前探死死盯著諸伏高明,警告他:“你最好不要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

諸伏高明目光平靜,並沒有因為他的威脅動搖分毫。

長達五個小時的審訊之後,饒是諸伏高明的心理素質也不免心力交瘁,甚至連水都沒能喝上一杯,嗓音也變得沙啞。

高層已經離開,目前負責審訊的是另一個高層,這已經是第三個來審訊他的高層了。

“我沒有背叛警視廳。”

“威士忌會保下我的弟弟,是因為他的心理有很大的問題,因此對於臥底並不介意。”

“我和威士忌有過接觸,但我只是為了從威士忌那裏獲取情報。”

方方面面,諸伏高明不知道已經回答了多少遍。

警視廳未必不知道他所說的這些,重覆審訊是一種非常常用卻有效的審訊方法,人的精神承受能力是有一定闕值的,壓力會讓一個人放松警惕,因此很容易對同樣的問題本能的給出答案。

若有人說謊,這樣循環的詢問自然很好用,但是諸伏高明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謊。

又兩個小時之後,第四位高層來了,他們似乎打算用這種方式來熬諸伏高明,直到諸伏高明自己撐不住。

會用在窮兇極惡犯人身上的手段用在了諸伏高明身上,諸伏高明只覺得諷刺,內心也越來越煩躁。

而就在諸伏高明受審的同時,琴酒闖入了麥卡倫的實驗室,將伯/萊/塔的槍/口抵在了麥卡倫的腦門上。

“琴酒。”麥卡倫並不驚訝,眼神平靜地看著琴酒。

“麥卡倫,你對朗姆做了什麽?”

“我在救他。”

琴酒看了眼朗姆,朗姆雖然昏迷不醒,但顯然還有呼吸,身上的傷口也早已經被止血包紮。

至少,從表面上看,麥卡倫並沒有說謊。

麥卡倫再次開口:“當時先生讓人去救朗姆,我的人剛好在朗姆的安全屋附近,因此就將他帶了出來。朗姆當時失血過多,我那個手下不懂醫術,一時間又不敢將朗姆丟出去,只能拜托我救人。我現在救了他,你很不滿?”

琴酒的確相當不滿。

一方面,琴酒明白麥卡倫在說謊,他分明就是想弄死朗姆。

另一方面,琴酒也的確很遺憾朗姆沒有死。

琴酒倒是也清楚,朗姆死了威士忌的麻煩就打了,所以他盡管很不爽朗姆,也還是沒有真正要弄死他的意思。

“這件事情威士忌知道嗎?”

“救人的事情,難道還要告訴哥哥嗎?”麥卡倫反問。

很好,琴酒對麥卡倫的回答很滿意,至少麥卡倫知道為威士忌遮掩一二。

可接下來,麥卡倫的話就讓琴酒黑了臉。

“我正在救人,你卻帶槍闖入我的實驗室,你是沖我這個醫生來的還是沖朗姆來的?”麥卡倫死死盯著琴酒,往他的頭上猛扣黑鍋:“你這樣闖進來,是不希望我治好朗姆?”

還沒等琴酒反駁,麥卡倫便繼續說道。

“我早就聽說你和朗姆關系不睦,我明白了,你是來殺他的。”麥卡倫朝後退了一步,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你要殺他我無法阻止,也不想為了朗姆搭上自己的性命,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對任何人透露。”

琴酒:……

放屁!

他前腳殺了朗姆,後腳麥卡倫就會去找先生告狀!

像是麥卡倫這種偏執狂犬,怎麽可能會讓罪過落到威士忌頭上,肯定會盡快幫威士忌洗清嫌疑。

琴酒當然沒有沖動,看不順眼朗姆是一回事,真正要了朗姆的命又是另一回事,雖然他這幾年在組織裏面勢力越來越大,但也不可能那樣毀自己前程。

琴酒低下槍/口,然後將槍收了起來。

麥卡倫嘆了口氣,眼神閃過一抹失望。

琴酒:……

你那失望的表情稍微也隱藏一下!

“朗姆我要帶走。”琴酒表明來意:“先生為他找了醫生,希望我送過去讓他接受治療。”

“是嗎?先生對他還真好。”麥卡倫的語氣開始夾槍帶棒:“我還以為先生將他丟出來就是當替死鬼的,看起來是我想差了,也可能是朗姆太好用了。”

這麽好用的替死鬼,能保住的話當然要保住多用幾回才行。

琴酒對麥卡倫的話不置可否,他當然也知道麥卡倫很不服氣,但先生的命令無人可以反抗。

“餵,琴酒,先生讓你找我要朗姆,是故意挑撥你和威士忌之間的關系吧?”麥卡倫突然說道。

“麥卡倫。”琴酒臉色陰沈地警告他。

“朗姆被我註/射/了特殊的藥劑,昏迷中一點動靜都聽不到。”麥卡倫說道。

琴酒微微放松,他也擔心朗姆裝暈,有些話被他知道會很麻煩。

“說真的,我對先生非常不滿。”麥卡倫說到這裏,琴酒的槍/口已經重新抵在了他的頭上,但他並沒有就此閉嘴,而是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我認為,組織的boss應該是威士忌。”

琴酒:……

他說出來了!他竟然真的說出來了!

琴酒冰冷得宛如面癱的表情都微微扭曲了下,有些話麥卡倫可以想,畢竟對方一直都在胡思亂想,但那些胡思亂想卻絕對不能說出來。

可惜,麥卡倫似乎一點都沒有收斂的意思。

他擡頭看向琴酒,目光堅定,語氣也理直氣壯:“難道你認為威士忌不比烏丸蓮耶討人喜歡嗎?”

琴酒想象了一下威士忌對待家人之外的人時那種冷漠,表情非常無語,威士忌哪裏討人喜歡了?

“至少你就很喜歡威士忌,不是嗎?”麥卡倫輕笑了一聲,說道:“琴酒,你和威士忌是幼馴染吧?如果boss想要讓你處決威士忌,你真的會對他開/槍嗎?”

琴酒臉一僵,冷冷說道:“永遠不會有那麽一天。”

“可是你和我都知道,只要A藥完成,那一天就會立刻到來。”麥卡倫打量著琴酒,似笑非笑,問:“到時候,你會怎麽選?”

琴酒的面部肌肉更加僵硬了。

是的,麥卡倫說的是對的。

正因如此,琴酒那天才會提醒威士忌,也還好威士忌早有準備,這才一直都沒有所謂的完成品。

可是,那一天始終會到來,要麽A藥成功,要麽烏丸蓮耶的身體徹底熬不下去,到了那個時候,他說不定也會對威士忌下手。

到了那個時候,他會如何選?

琴酒冷著臉看向麥卡倫,語氣也硬邦邦的:“麥卡倫,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我堅定得忠心於先生。”

“嘖~”麥卡倫的笑容有些怪異。

琴酒被他盯得十分不爽,心裏卻也明白自己剛剛做了怎樣的蠢事,如果他真的那樣堅定地忠心於先生,就該將麥卡倫的話告知先生,讓先生提防威士忌。

可是……

琴酒又忍不住去想,如果威士忌真的成為組織的boss……

對於一個打工人來說,給誰打工不是打工?威士忌至少他還比較熟悉。

“不會的。”琴酒很快卻又否認自己的想法,堅定心態對麥卡倫說道:“威士忌永遠不可能成為boss,因為他不是那種人。”

他不配。

不是配不上boss的位置,而是與boss這個“職業”並不匹配。

他太偏執的愛著他的家人了,他或許有一定的指揮能力,但是他對boss的位置從來都不感興趣。

威士忌不會篡位,否則恐怕組織早已易主。

既然過去威士忌不曾篡位,那麽現在,威士忌也不可能篡位。

與其成為組織的boss,威士忌或許更想多和弟弟吃一頓飯、喝一杯酒。

“你說得對。”麥卡倫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身體慢慢前探,對琴酒說道:“那麽你呢?如果有機會成為組織的boss,你願意去做嗎?”

琴酒的呼吸驀地粗重起來。

麥卡倫:答應我答應我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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