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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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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血

波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左想想不通,右想還是想不通。

威士忌的突然改變實在令波本猝不及防,他開始覆盤自己之前的一切行為,開始反思是否有哪裏得罪了威士忌。

“扣扣”

就在波本正腦內風暴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誰?”波本警覺地問。

“是我。”威士忌在門外淡淡說道。

波本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威士忌端著一個小托盤,托盤上放著剛剛才做好的櫻花果凍,粉嘟嘟的精致可愛。

“要吃點嗎?”威士忌將托盤遞向波本。

波本仔細觀察著威士忌,有些驚疑不定。

“我剛剛做好的,感覺你應該會很喜歡。”威士忌又道。

波本頓時一驚,威士忌為什麽會認為他會喜歡這個?難道威士忌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不,不可能,他的資料保存的明明那麽好!

威士忌皺了皺眉,問:“不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波本笑著接了過來,不想引起威士忌的懷疑。

威士忌沒有糾結這個,只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櫻花!

是櫻花!

他暴露了,他一定暴露了!

怪不得威士忌對他的態度不對,任由誰精心挑選的三個家人全部是臥底心情也絕不會好。

想了想萊伊與蘇格蘭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波本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便要承認:“其實我……”

“剛剛是我態度不好。”威士忌先波本一步說道。

波本楞住,詫異地看著威士忌。

威士忌認真地看著波本,再次道歉:“原諒我好嗎?”

戰場又恢覆了波本熟悉的模樣,他駕輕就熟地揚起笑臉,撒嬌:“哥哥,我真的擔心死了,你剛剛冷著個臉都不理我,我還以為哥哥不喜歡我了。”

“沒有,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好乖。

也好好。

威士忌的態度令波本不好意思起來,和威士忌一比他可真不是人,非但每天虛情假意還是個臥底,真的是半夜驚醒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但是,此時此刻,波本卻也不能退了。

“那哥哥能和我說說剛剛是因為什麽嗎?”

“我可以進去聊嗎?”威士忌問。

波本這才意識到兩人還站在門口,連忙將威士忌迎進門,然後關好了門。

“我和琴酒很久以前就認識了。”威士忌淡淡說道:“當年在訓練營的時候,我們是搭檔,離開訓練營之後也做了一段時間的搭檔。”

那段時間,不能說是最快樂的日子,至少兩人配合默契,順風順水。

但是,先生拆散了他們。

說是拆散其實有些不恰當,但當時兩人風頭太盛,難免會引起烏丸蓮耶的警覺,會將他們分開也很正常。

琴酒選定了伏特加為搭檔,威士忌則沒有選擇搭檔,而是和家人住在玫瑰莊園,不再做任務,漸漸淡出了組織的視野。

如果不是傑克丹尼的叛逃,這麽多年過去,說不定早就有人敢爬到威士忌頭頂拉/屎/了,朗姆不就一直想對付他嗎?

可他和琴酒風頭無兩的時候,朗姆還只是烏丸蓮耶手底下的一個狗腿子。

“所以,其實你和琴酒關系很好?”波本笑著問。

這一次,威士忌沒有否認。

“沒錯,他算是我少有的朋友吧。”也或許是唯一的朋友。

但是……

“烏丸蓮耶要對琴酒出手了。”威士忌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波本先是一怔,繼而內心狂喜。

對琴酒出手?那敢情好,組織盡快地內鬥起來,也能夠讓他們公安漁翁得利。

“而琴酒沒有反抗。”這才是威士忌最不爽的點。

若只是烏丸蓮耶對他出手便罷了,畢竟烏丸蓮耶看誰都不順眼,但琴酒應該拒絕的,他本來就不該答應。

以他的身份,哪怕不答應烏丸蓮耶也不敢對他做什麽,但他卻偏偏答應了,他在幫助烏丸蓮耶試探他。

當然,威士忌也明白,一旦琴酒拒絕烏丸蓮耶便可能升起警惕,但手術是有風險的,這一點琴酒就從來沒考慮過嗎?哪怕他的確有把握,也不希望用琴酒來做這個實驗品。

“哥哥是對烏丸蓮耶不滿還是對琴酒不滿?”波本也看出了端倪。

“他們都在挑戰我的底線。”威士忌如實說道。

烏丸蓮耶是這樣,他選擇琴酒,本來便狠狠踩了威士忌的雷區一腳;琴酒也是這樣,他難道不知道他答應之後自己會生氣嗎?不,他知道,但他還是答應了。

兩個人都將難題拋給了威士忌,威士忌又能怎麽辦呢?威士忌真的很想揍他們一頓,但是他做不到。

至少,要將烏丸蓮耶引出來才行。

可如果要引烏丸蓮耶出來,他就必須成功取血,也就是說琴酒必須要承擔那種風險。

“哥哥真的很在乎琴酒。”波本嘆為觀止,他還以為像是威士忌這種人,除了家人外根本不會在意其他任何人。

威士忌的眸光閃爍了一下,他其實忽略了琴酒很多很多年。

“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波本又問。

威士忌搖了搖頭,不管是波本還是公安,都幫不上他的忙。

“那我就給哥哥捏捏肩膀吧。”波本嬉皮笑臉地走到了威士忌的身後,輕輕為他按摩著肩膀,聲音溫柔地說道:“哥哥,請放心,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一直在哥哥身邊守著你的。”

“真的嗎?”

“當然。”

威士忌的眸光閃了下,可惜,波本是個公安。

哪怕威士忌不想,但琴酒一意孤行的話,他也沒辦法拒絕。

幾日後,研究所某實驗室內,琴酒躺在手術臺上,威士忌正在為他做術前準備。

“可以不麻醉嗎?”

聽到這話,威士忌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別開玩笑了。”

取心頭血又不是包紮傷口,不是想不麻醉就不麻醉的。

琴酒終於皺緊了眉頭,他不介意威士忌在自己的身上動刀子,但是麻醉會影響到人的神經,他一向能不麻醉就不麻醉的。

但是沒辦法,琴酒還是被威士忌做了全麻。

已經消過毒的筆記本電腦放在一旁,攝像頭正對著手術臺,烏丸蓮耶想要從另一邊看完手術的全程。

日本威士忌退了出去,走進手術室的是麥卡倫,作為威士忌的助手,他開始清點所有需要的手術用具,確定之後便朝威士忌打了個手勢。

這樣的手術,哪怕是麥卡倫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小說裏面這樣的橋段雖然常見,但現實世界可沒誰那麽無聊冒這樣的風險去取一兩滴毫無用處的心頭血。

理論上來說,心臟只是身體的發動機,所以的血液流經心臟,心頭血和其他地方的血液根本沒什麽不同。

威士忌是醫學方面的權威,哪怕他提出的理論一點都不科學,也根本沒有人膽敢反駁。

手術開始,與此同時,公安也開始了行動。

按照威士忌的要求,公安釋放了諸伏高明與上山權人,其實本也沒有理由扣押他們。

為了表達他們公安的誠意,這一次他們不但釋放了兩人,還允許兩人共同參與同威士忌的談判。

於是,玫瑰莊園,迎來了兩名不速之客。

“你來也就罷了,怎麽還拖家帶口的?”小泉狩不滿地掃了諸伏高明身邊的上山權人一眼。

諸伏高明眨了眨眼睛,說道:“抱歉,下次我會帶萩原君以及松田君過來的。”

上山權人驚訝地看向諸伏高明,對方是這個意思嗎?

更令上山權人感到意外的是,聽到諸伏高明這樣說,小泉狩似乎真的滿意了,沒有繼續找他們的茬。

真厲害啊,諸伏君!

上山權人對諸伏高明佩服極了,諸伏君似乎已經掌握了和這些人談判的要點。

萊伊剛好下樓,見到諸伏高明過來朝他點了點頭,也皺眉看著上山權人。

上山權人頓時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了。

“FBI,我記得公安那邊有他的資料。”諸伏高明提醒上山權人。

“是有的。”上山權人點頭,但是被FBI盯著他壓力也很大啊。

上山權人第一次來玫瑰莊園,完全不敢胡來,亦步亦趨地跟在諸伏高明身邊。

諸伏高明領著上山權人上樓,輕車熟路地敲開了蘇格蘭房間的門。

“哥哥!”蘇格蘭見到諸伏高明十分驚喜,然後又驚喜地看向上山權人,說道:“上山君,你也來了!”

“嗯,我和諸伏君來看看你。”上山權人心情覆雜地說道。

也難怪上面會懷疑蘇格蘭已經叛變,瞧瞧這房間的布置、這待遇,反正他們公安是絕對給不出來的。

一個已經暴露了的臥底住的這麽好,誰相信啊!

“威士忌今天不在家?”諸伏高明問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如果威士忌在家,他一定會跑過來監視他,以免他搶走弟弟。

蘇格蘭心情沈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哥哥,威士忌比我想象中要在意琴酒。”

“這一點我已經知道了。”諸伏高明將威士忌同公安合作的要求告知了蘇格蘭。

蘇格蘭的心情頓時更加覆雜,這樣一來,威士忌同公安的合作真的能順利進行嗎?

蘇格蘭:為了琴酒,威士忌會不會中途反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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