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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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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紅

破天荒地,季昭和喻澄晚上沒在同間房。

雜志社財大氣粗,在高檔酒店給每位練習生各訂了一間大床房,讓宋江江等人如同快樂的小鳥,撲騰著翅膀拿著電梯卡就往樓上奔。

在電梯裏還跟送餐的機器人吵了一架。

季昭左耳朵聽著機械音“請不要罵我我會傷心”,右耳朵聽著宋江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怎麽傷心的會哭嗎哭了會不會斷電”,卻完全不進腦子。

她看了眼站在電梯最前面的喻澄,又看了一眼。

喻澄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神情微頓,側過臉,挺拔的鼻梁上被化妝師點了顆小小的痣,看起來更顯得精致美麗,對上季昭的眼睛,遞來個疑惑的目光。

季昭:“……”

她咬牙,有點恨這不是大啟朝,不然她今早說喜歡喻澄,晚上喻澄就得被擡進她的寢殿!

雖然強人所難強取豪奪了些,但皇權大於天,只要她沒有道德,道德就綁架不了她!……想遠了,這個時代信奉並支持自由戀愛。

季昭沒話找話:“你是哪個房間?”

其實她知道。

她的房間是1108,喻澄就在她隔壁,連走廊都不用過,特別適合偷情……呸!私會……呸!串門!

喻澄如實回答:“1110.”

“咱倆是挨著的,”沈一燦說:“這個酒店的布局圖我剛剛在樓下看了,特別亂,我在1112,跟喻澄是在隔壁,但是昭昭的1108就在另一條走廊。”

季昭:“?”

她脫口而出:“那我不是離喻澄……還有你們特別遠嗎?”

沈一燦:“……”

是她的錯覺嗎?季昭昭最後一句話怎麽那麽像拼接上去的?

喻澄也急了:“這麽遠?”

喬月安慰她:“放心啦喻澄,這個酒店的安保特別好,不會有危險的。”

喻澄看著季昭:“……是嗎?”

對視的剎那,季昭的目光閃爍了下,避開了。

喻澄微微握拳。

……還是把陛下嚇到了。

電梯到達,喻澄推著箱子先走了出去,行李箱的滾輪被柔軟的地毯吸聲,她順著墻上的房間指示牌往前走,心想,她還是把陛下嚇到了。

昨天在練習室,她們離得那樣近,交換著呼吸,陛下貼著她的身子扭動。

她如在雲端被拋起又落下。

巨大的情緒起伏讓她失了分寸,居然把陛下單獨丟在練習室就跑回宿舍了,她一頭紮進浴室裏,冷水兜頭而下,澆在她的身上,卻讓她內心的熾熱越演越烈。

她想起前世。

想起駐守邊疆時給陛下的折子,她說春日又至,望陛下保重身體,莫要著涼。那是時隔一年,陛下回她的請按折子,雖然只有兩個字“已閱”,她卻欣喜若狂。

她想陛下在朱批時,肯定是皺眉的。

說不定還會跟掌事宮女說她兩句壞話,說現在邊疆這麽閑嗎,有的將軍怎麽不去打仗,天天往宮裏遞請安折子,煩死了。

說她壞話也是可愛的,這樣的想法很僭越,但她控制不住地想。

再收到陛下朱批,是桃花落盡的時候,西北的桃花開得晚,彼時京城已進入夏天,陛下回她:“近日暑熱,免了早朝改上晚朝,昨日休沐,微服私訪勾欄院,聞的一曲《無眠》甚妙,特要曲譜贈予愛卿。”

愛卿的愛字劃掉了,只有卿。

她從集市裏買了把古琴,看著琴譜生疏地撥弄琴弦時,感受到了曲中刻骨的相思之情,她就知道,她是愛慕陛下的。

可那時只是單純的思慕,不含半分欲/望,但現在欲/望卻如潮水般朝她湧來。

讓她不敢面對陛下。

而聰慧敏銳如陛下,定是發覺了,所以這兩天才對她如此生疏。不在一間房也好,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來。

喻澄在1110門口站定,房卡貼上去,門應聲而開。

“我建了個群大家有事在群裏說啊——”宋江江站在自己房門口喊道:“不要偷偷吃好吃的不告訴我!”

沈一燦笑罵:“你怎麽那麽愛建群!”

宋江江:“沒辦法!愛當官!”

喻澄沒把建群的事放在心裏,她心裏裝著事,本來想聽聽動靜,但酒店的隔音好,季昭的房間又離得實在是遠,她只好放棄,去洗了澡個,回來看了眼手機,才發現宋江江建的群消息已經99+了

群組-【風繼續吹(8)】

【沈昕】:香港三日游,這群名也太土了吧

【沈一燦】入鄉隨俗,改個港風點的

系統:宋江江修改群名為“有點港風”

【裴佳】:[綠色青蛙指腦袋.jpg]

【裴佳】:看看腦子

【宋江江】:我可是群主!小心我把你踢出去!

【裴佳】:那我就再建一個沒有你的群!

【宋江江】:好歹毒的心思……馬上截圖發微博曝光你!

系統:沈昕修改群名為“風繼續吹”

【沈昕】:[分享音樂-《風繼續吹》張國榮]

【周雨停】:讓風繼續吹~不忍遠離~好聽

【季昭昭】:好聽

【宋江江】:喻澄呢@喻澄

【沈一燦】:不會偷偷跑到昭昭房間去了吧?@季昭昭喻澄我看到你了!

【季昭昭】:……

【季昭昭】:睡了

【喻澄】:剛剛在洗澡

【周雨停】:我也要去洗澡了,明天要早起,大家都早點睡吧

【宋江江】:洗澡去咯,按摩浴缸我來了!

【喬月】:記得做面膜

大家都應了一聲,群裏就此沈寂了下來。

喻澄裹著浴巾坐在床邊,長發擦得半幹,濕噠噠地披在肩膀上,她盯著屏幕看了會兒,打開跟季昭的對話框。

備註是季昭改的,叫【皇帝陛下】,也確實是。

喻澄打開鍵盤。

鍵入。

【害怕嗎?】

肯定是不怕的,陛下恐高,但膽子大,刪掉。

【需要我陪嗎?】

需要嗎?

應該需要吧。

陛下從小睡覺就有宮人守夜,萬一半夜渴了餓了也有人照應,雖然陛下從不會這樣,就像昨天,噩夢驚醒,也只是抓住了她的衣角,又沈沈地睡了過去。

是的,做噩夢會需要她,至少需要她的衣角。

神雕。

重新鍵入。

【我去陪……】

字還沒有打完,那邊忽然跳上來一段話:“你輸入半天怎麽還沒輸入完?不會用拼音就手寫好不好?等困了都。”

喻澄:“……”

【皇帝陛下】:你不會不知道你打字的時候,對話框上方會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吧?

【喻澄】:陛下的沒有顯示

【皇帝陛下】:應該是關掉了

【皇帝陛下】:你到底想說什麽啊喻澄

喻澄沈默了。

季昭躺在按摩浴缸裏,感受著來自下方輕柔的力道,浴室音響裏正在放著沈昕推薦的那首《風繼續吹》,她面前擺著個小桌子,橫跨浴缸,手機就在上面。

喻澄正在輸入中。

季昭等得不耐煩,幹脆直接撥了個視頻通話過去,那邊倒是接的飛快,看到她這邊後,喻澄的瞳孔震動:“陛下你——”

季昭不在意:“在泡澡,都是女人,你不必避諱。”

她把沾濕的長發撩起來,露出白玉般的肩膀,雪白的肌膚在某處被水線藏起,浴缸的水蒸氣霧蒙蒙的,她整個人在鏡頭裏,像蒙了層模糊的濾鏡,撩人心神。

季昭表面看著不在意,內心卻在咬牙:這都不迷死你?!

再一看鏡頭,喻澄居然沒看她,嘴裏碎碎念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季昭把聲音放大,才聽到她說:“陛下開空調了嗎?泡澡要註意不要著涼,等泡完回去喝點姜湯,我打前臺電話讓她們給你送吧,陛下我先掛——”

“不許掛!”季昭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擺好的造型,又制造了氛圍,喻澄不看就算了,還要掛電話,那她不是苦心白費?

直接甩給喻澄一頂大帽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看我!”

喻澄:“?”

怎麽有點奇怪?

面聖直視皇帝才是“好大的膽子”吧?

季昭呃了一聲:“看我。”

喻澄糾結了下,還是看向了鏡頭,等看清了那邊的畫面,她的呼吸不由一窒——

如果不是知道陛下對她向來沒有戒心,陛下這兩天又因為她的反應避著她,定是不喜歡女孩子的,她都要懷疑陛下是不是在勾引她了。

喻澄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恢覆如常:“陛下有什麽吩咐?”

季昭:“……”

遭了,忘了編了。

季昭惱羞成怒:“沒事不能找你嗎?”

頓了下,想起什麽般:“而且不是你輸入半天找我什麽事嗎?”

喻澄:“我想問陛下睡了嗎?”

季昭:“沒睡。”

喻澄:“……那要早點睡。”

季昭:“……”

喻澄是不是木頭啊???

她往上坐了坐,水線下移,雪色的弧度登時變得清晰,她撩了撩頭發:“我們在香港至少要呆三天,舞臺不能不練,你現在累嗎?”

喻澄錯開視線:“不累。”

季昭嗯了一聲:“那你現在到我的房間裏來,我們練一遍。”

喻澄下意識地點點頭,旋即擡高聲音:“現在?”

季昭眉梢微挑:“怎麽?你要拒絕我?”

喻澄:“沒有……只是夜色晚了,明天還要早起。”

季昭擡手,濕噠噠的手指往下墜著水滴,湊近手機屏幕,她的身子也往前傾了傾,說:“只是過一遍,不耽誤時間。”

說完就按了掛斷。

她把手上的水擦幹凈,打開跟裴佳的對話框,跟她覆述了一遍。裴佳也在泡澡,回得飛快:“季總你……你這是不是潛規則啊!”

季昭一楞:“什麽潛規則?”

“哦也不算,”裴佳又自顧自地否認:“你如果半夜讓我去你的房間,這是潛規則。你跟喻澄不是上下級,她好像也比咱們公司有權有地位,你最多算是勾引她。”

季昭:“……”

她默了默,問:“如果我和喻澄是上下級,我這樣是潛規則她,是不是很不道德?”

裴佳沈吟:“你也沒真的想潛她,不是嗎?只是小做勾引。”

季昭嗯了一聲。

“你根本不知道女性在職場上受到的騷擾和潛規則有多麽厲害,”裴佳說:“那些油膩的大腹便便的男人會讓你害怕、恐懼,就算你明確的拒絕還是躲不過。”

“跑題了,男人怎麽配跟女人比?”裴佳叮囑:“你淺淺勾引,把握好度,退可隊友排練刻苦為舞臺,進可滾床單,把握好!”

季昭:“嗯!”

她問:“滾床單是什麽意思?”

裴佳:“……”

她有時候真的很為自己的前途擔憂。

擔憂老板太天真會被人騙,又擔心自己知道的太多以後想跑都跑不了。

季昭則看著裴佳的解釋陷入了沈思。

裴佳的解釋很簡單。

滾床單=上床。

上床是什麽意思,季昭倒是很清楚,而且去過了那個體驗館,她也知道兩個女人之間是如何上床的,不外乎是三種方式。

勤勞的雙手。

靈巧的舌頭。

以及豐富的工具。

等下。

季昭從浴缸裏站起來,水珠順著她的身體往下落,她邁出浴室,拿浴巾裹住身體,深深地思考一個問題:總不能讓她伺候喻澄吧?

旋即又想,也不是不可以。

喻澄總不敢看她,在床上肯定很害羞,情動之時一聲聲喊著陛下的時候,勾人的厲害,她伺候喻澄,甚好。

剛走出浴室,喻澄就來了,她攜著一身夜色,穿戴整齊,站在玄關口:“陛下。”

“進來吧。”季昭隨手甩掉浴巾,餘光瞥到喻澄僵硬地站著,她從衣櫃裏把浴袍拿出來,往後仰了仰看喻澄,笑道:“怎麽了?怕我吃了你?”

喻澄還是沒動:“昨天在練習室丟下陛下一人,請陛下責罰。”

“練習室?”季昭裝作不在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不過你要是說責罰,那也可以責罰一下。”

喻澄立正準備挨打。

季昭把浴袍的腰帶系上,問她:“我怎麽責罰你?”

不等喻澄回答,她自己卻羅列開了:“杖責?沒人行刑,總不能讓我自己來吧?況且打壞了怎麽跳舞?罰俸?你現在的俸祿也不是我來支付,罰不著。那喻愛卿,你說我該怎麽責罰你呢?”

喻澄默然:“……不知。”

“那你自己想著,想好我再數罪並罰。”季昭坐到床上:“過來坐。”

她們要表演的這個舞臺要用到床,有半分鐘都是在床上完成的,雖然為了快速走位,不會用這麽大的床,但是排練用下也無礙。

季昭喊人工智能播放音樂,性張力爆棚的歌聲帶著強烈的沖擊力立刻充斥了整個房間,季昭翹起二郎腿,腳掌在喻澄的腿上劃過,抵在她的腳背上,轉瞬換了個姿勢。

季昭踩在喻澄的腳上,仰頭看她:“你穿得太多了。”

喻澄舔了舔唇:“有點冷。”

“撒謊,”季昭把別在她褲腰裏的襯衫扯扯開,踮起腳尖湊近她:“在舞臺上也要穿這麽多嗎?喻愛卿?”

喻澄的臉蹭得一下紅了。

準備去扶季昭腰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在她忍受不了這樣直白的誘惑,準備行僭越之事時,突然醒悟過來,兩人除了隊友之情,還有君臣的禮節,這一刻的羞恥心爆炸,她握緊了拳:“陛下……”

季昭卻在心裏直皺眉。

不是吧喻澄,這具身體不是喜歡女人嗎?難道真的是她的魅力不行,要麽就是喻澄的忍耐力太好,都這麽直白了也能克制得住?

季昭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喻澄。”

喻澄道:“在。”

“我剛剛在看網友的討論,”她伸手把手機拿過來,指著某個網友的評論問喻澄:“她們都說你很愛我哎,說!你是不是對朕圖謀不軌?”

喻澄的眼神慌了下:“自然不是!我對陛下是君臣之愛!”

季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把手機丟了,故作驚訝:“那她們昨天晚上我偷親你,你的心跳怎麽那麽快?”

喻澄:“什麽?您什麽時候——”

季昭當然沒親,但碰瓷栽贓她會,她捏住喻澄的臉:“現在臉還那麽紅!”

喻澄:“!!!”

她的解釋蒼白無力:“陛下,我……”

不是吧?這都不碰她是吧?

季昭咬牙,她盯著喻澄的眼睛,在喻澄的註視下,一點點地往後仰,直到失去平衡就要摔倒在地時,整個人被托了起來。

回身,被扯進了喻澄的懷裏。

喻澄急聲道:“陛下你沒事吧?”

季昭勝券在握地揚了揚唇角,在她懷裏尋摸了個舒服的姿勢,語氣故意惱怒:“你怎麽回事?一點平衡力都沒有,你要是扶著我腰的話,我會倒下去嗎?”

多少有點強詞奪理,但是無所謂喻澄不會註意:“微臣知錯。”

季昭慢條斯理地嗯了一聲:“抱著我放到床上。”

喻澄一怔。

季昭的聲音擡高:“我的話不管用了是吧?”

喻澄說:“不是的。”

她問:“陛下要睡覺了嗎?”

季昭很想瞪她,但忍住了:“我們開場不是在床上?”

喻澄悶悶地哦了一聲。

是了,這首歌一開始就很勁爆,動作編得幹凈有力道,就連纏綿都是激烈地推拉,在床上的尤其越界,就連程非晚都說了:“小心愛上你的舞伴哦。”

不跳都愛,更何況要跳。

喻澄輕輕地把季昭放在床上,歌曲已經進入了尾聲,單曲循環裏,尾聲接著開頭,季昭剛倒在床上,動作就已經做出來了。

I wanna be your slave

我想做你的奴隸

I wanna be your master

也想做你的主人

X暗示明顯。

這段的舞蹈動作推拉明顯,雖然在鏡頭面前大家說的冠冕堂皇,大談特談舞蹈的難度和要求的功底,但移開了鏡頭,舞蹈老師說得很直白。

“你們在爭主導權。”舞蹈老師蹲在她們面前:“通俗點講,爭誰是1.”

“當然了,咱們女生之間追求的就是共同快樂,但是有的追求的是顱內高/潮,有的就是枕頭公主,但是主動權,並不一定是掌握在主動的一方,你們懂嗎?”

當時季昭和喻澄都沈默了。

喻澄倒是懂,畢竟她這具身體本身就是女同,理論知識十分豐富,不止女同圈的屬性她懂,字母圈的屬性她也了如指掌,喻澄恨自己的秒懂。

季昭是真不懂,雖然已經去逛了那個館,但是信息量那麽大,她要接收也需要時間。

“枕頭公主就是躺在床上不動嗎?”季昭提問。

舞蹈老師:“也不是不動,也可以動,但是……嘶……這個怎麽說呢?”

“枕頭公主是配合,掌握主動的一方是引導。”喻澄說。

季昭哦了一聲:“那我要當引導的一方。”

喻澄當時側過臉看她:“會很累。”

季昭:“啊?”

喻澄:“你不要做太累的事。”

季昭:“哦。”

然後就被喻澄給忽悠了。

喻澄卻不覺得自己是在忽悠,她始終認為,陛下不宜勞累,只需要享受歡愉,而她得蒙聖恩,才有資格親吻皇帝陛下。

BGM再次接近尾聲。

I\'m a mother****ing monster

我是窮兇極惡的混球

Who\'s searching for redemption

企盼能得到拯救

I wanna be your slave

我想做你的奴隸

I wanna be your master

也想做你的主人

季昭被喻澄攥住脖頸,拉近。

喻澄垂首。

在原來的編排裏,舞蹈老師發來的她和舞伴的教學視頻裏,最後這裏,舞蹈老師的舞伴垂首吻住了她,然後兩人就忘記了舞臺,上演了半分鐘的法式熱吻。

編舞老師說:“你們是愛豆,又是同性,肯定不能在舞臺上熱吻,但我現在還沒想到更好的ending pose,先對視吧。”

Ending pose對於舞臺來說至關重要,很多雙人舞臺都靠最後一個動作讓整個舞臺的可看性大大增加,也更能點燃現場觀眾們的情緒。

而現在,季昭和喻澄在沈寂的空氣裏對視著。

呼吸纏繞在一起。

季昭能聽到心跳聲。

不知道是她的還是喻澄,總之撲通撲通地像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吵人得緊,卻沒人出聲結束這暧昧的一幕。

季昭是沒力氣,喻澄是不想。

她想,陛下這樣看真好看,比平時要更好看,沁出的汗讓漂亮的小臉顯得潮紅,唇珠飽滿,像櫻桃般,鮮艷欲滴地,似乎是在引誘著她。

她的喉嚨發幹,腦子裏的警報聲拉響,在提醒她要放手了,開口卻是:“陛下用的什麽沐浴露?”

季昭微怔:“……酒店裏的。”

哦,酒店裏的。

跟她用的是一樣的,跟在這個酒店住過的每個人都用的是一樣的,可是為什麽偏偏就陛下這麽香呢?

她這麽想,也這麽說了。

這著實放肆。

可是她控制不住。

季昭的唇顫抖了下:“喻澄,你、你說這話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想……”

風吹過窗紗,撩起的一角讓香港的夜景得以窺探,如許的夜色裏,紅色的叮叮車緩緩駛過,飛鳥歇在上面舔舐著羽毛,一切都靜悄悄的,轉瞬隱匿在昏暗的路燈下。

風繼續吹。

季昭未竟的話隱沒在寂靜裏。

喻澄吻住了她的唇。

【呦呦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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