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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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工作的事情都忙完了嗎？我沒有耽擱你的正事吧？”
“嗯，都處理好了。”姬矢準低聲應答，“沒想到下班前突然來了很多文件，讓你等了這麽久，我——”
“停，停一停，客氣話就不用說了。情況我清楚了，就此打住，stop。”
艾薇比劃著手勢，表示生疏達咩。面前的青年楞了一下，也就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微微露出笑容。
倒是艾薇，在上下打量自己的戰友後，再次擰起眉頭。
“只是，問一下哈，你最近工作很辛苦嗎？我覺得你的黑眼圈又重了唉。”
姬矢準：“……不，沒有那回事。你想多了。”
“是嗎？你確定？”可是，看你這個模樣——都要逼近你當年滿世界加班打異生獸的樣子了，我很難覺得是我想多了啊，艾薇深沈地摸著下巴，“也許我改天要問問你的同事。”
姬矢準：“嗯……”
“為什麽要改天？今天也可以問啊？”
萩原研二笑瞇瞇地加入談話，姿態之自然，艾薇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要說同事，我們也是準醬的同事嘛。我可是很了解準醬的。”
艾薇：？
姬矢準：……
姬矢準的眼神裏瞬間透出“你非要在這個時候搞事嗎”的無奈。
松田陣平也走了過來。
“他就是你要等的那個朋友？”
他問艾薇，艾薇點了點頭，姬矢準也是全然默認的態度。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不由得交換了一個目光。
在這裏介紹一下。姬矢準，米花町的一名“普通”警察，也是萩原研二和伊達航的救命恩人。他對危險似乎有著敏銳的感知，每次都沖在最前線，抓了很多罪犯，也救了很多人。因此，他是米花町最受歡迎的警官之一，哪怕他總表現得沈默寡言、不茍言笑。
同事們也都很依賴他、信任他。他們知道，姬矢準會在他們困難的時候提供幫助，是他們最可靠的同伴。
——然後就到此為止了。
截止至今，萩原和松田還沒有看到過與姬矢準特別親密的朋友。
他的眼底像是藏著無窮無盡的憂郁，也藏著某些重要的秘密。他不會把這些主動說出來，而不了解這些的人，又永遠都無法真正走近他。
他不抽煙、不喝酒、不玩游戲、沒有任何明顯的愛好。他對聚餐沒有半點興趣，就算被拽出去一次，也是在應付差事，一個不註意，他就消失在了某個角落。
某些傻乎乎的警察甚至一度懷疑姬矢準要得憂郁癥。
可，七年了，姬矢準依舊佇立在這裏，如同巍峨的高山。
……
他居然還是有“密友”的啊。
萩原研二遮掩了自己所有的想法，笑容依舊。
“說起這個話題，我可要好好地批評一下準醬了。”他裝模作樣地抱怨，“對工作上心是好事，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每天都要加班到九十點，今天要不是來見艾薇你，肯定還是會這麽加班。回家的時候還要抱走一大摞文件，第二天早上一看，哇，全都處理好了。你說，他晚上是不是熬夜幹活了？”
姬矢準比劃了好幾個手勢，都沒能打斷萩原研二的話，還被艾薇懟了一下腰。
姬矢準：……
他能怎麽辦呢？他只能原地躺平等死了。
“萩原先生，聽你的語氣，他是經常這麽做了？”
艾薇早就露出了非常明顯的假笑，看得人後背毛毛的。
可——
要倒黴的又不是我，怕什麽？
“經常？幾乎可以說是每天吧。”
一旁的松田陣平這麽說著，似笑非笑，簡直是在發小將姬矢準埋進坑裏之後，又添了一鏟子土。
姬矢準：……兩位，我記得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艾薇已經笑盈盈地看向他了。
“是這樣的嗎？姬矢先生？”
少女特意用了敬語，聽得姬矢準眼皮狂跳，後背發麻。哪怕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事情。
【你知道的，我現在還擁有一部分奈克瑟斯的力量，這能加持我的身體素質。這點工作量不會讓我覺得辛苦的。】
他給艾薇心靈傳聲。
艾薇也就跟他加密通話。
【所以你就要主動內卷，順便卷死你的同事？你是不是忘了，諾亞讓你來這個世界是“休假”啊，你這是休了個寂寞？】
【我已經歇息到了，艾薇，我真的覺得現在很輕松。】
【好了，不要說這種話，前輩，我更覺得你好慘了，你以前到底過的是什麽日子啊……】
別人是聽不到他們的心靈傳話的。可，也不能讓別人看著他們兩個只用眼神交流，根本不開口啊。對吧？
艾薇率先收回視線，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今天辛苦兩位警官了，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萩原研二還想要說什麽，卻被松田陣平一手肘懟中小腹，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好粗暴啊小陣平——”
他可憐兮兮地抗議，卻沒能得到松田陣平的半個眼神。
“明天記得去警局做個筆錄。”
這麽說著，卷毛的警官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發小。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究竟是怎麽回事？
松田陣平默默在心裏吐槽。
眾所周知，姬矢準的格鬥水平非常高，很多犯人想要私下報覆他，卻被他打暈後單手拖進了警局。這都快成為警局的經典名畫了。你是想要成為第一個被他拖進警局的同事嗎？
趕緊給我恢覆正常啊你！
*
*
*
客觀來說，這裏離艾薇的家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不過，姬矢準和艾薇都不是身嬌體弱的主——能毀滅世界的怪獸都幹掉過不止一只了，走回家當然是小case。他們正好還能談論一點正事。
“還是沒有找到格魯米的蹤跡嗎？”
姬矢準關心地問。
艾薇搖了搖頭。
“地球太大了，格魯米真的要藏，我們也沒辦法。”只能一個地點一個地點的找過去。偏偏這個世界的監控普及率不是很高，找起來更加麻煩。“這兩個月，我和莉莉一直在網絡上搜集線索，可惜，無用信息太多，迷惑性的信息也……”
沙雕網民給她們兩個帶來了無數的麻煩，莉莉郁悶得都快要吐代碼行了。
“難道它們不在日本？”
男子有些驚訝，艾薇越發唉聲嘆氣起來。
“只能說，它們更有可能出現在主角所在的國家，只是可能。”
“……那就麻煩了。”
“是啊。我和莉莉準備把整個日本好好調查一遍，監控不能普及的地方就實地考察，免得有遺漏……如果還是沒找到，就只能，一個國家一個國家的搜了。”
“這個工作量確實很大。”
姬矢準皺眉。
而且更重要的是——
“能來得及嗎？”他問道。
格魯米的本體是黑色的霧氣，單獨一只跟人類差不多大。可它們能夠繁衍，且黑暗越多，繁衍的就越快。
它們曾經差點吞噬了一整個宇宙的光明。
姬矢準不想看到這種事情再次發生，他相信，艾薇更不想。
“世界意識跟我說過這件事，別擔心，時間還是足夠的。”說到這裏，艾薇居然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無語，“這裏畢竟是低武世界，而且是科學端的世界，奧特曼和怪獸的力量都會被壓制到最低。如果不是世界意識給我們兩個開後門，我們根本沒法使用非人的力量，更不用說變身奧特曼了。而被壓制的格魯米嘛……”
我們兩個被開後門的人間體，都只能維持奈克瑟斯的形態五秒鐘；你們這些被世界意識排擠的外來物種，還想要重演曾經的“輝煌”？呵呵，做你們的美夢去吧。
努力不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jpg。
“不過，還是要盡快。”幸災樂禍三秒鐘後，艾薇調整好心態，回歸正題，“要是格魯米被人發現了，可能會引起恐慌。”
這麽說——
到現在都沒有人在網上講起這種無法觸碰的“怪物”，難道它們真的躲到荒山野嶺去了？
那可太難找了啊！
艾薇更加頭疼了。
就在這時，他們兩個的表情都微微一凝。
少女不著痕跡地向後瞥了一眼，腳步未停。
【居然真的來了。】
以免被人聽到，她再次使用了心靈傳聲。
【真是鍥而不舍啊。你到底招惹了誰，這樣跟蹤你？】
這麽多天了，只是跟著，卻什麽都不做，姬矢準試圖引蛇出洞，都沒能把人引出來。對方難道是想要搞他的心態，讓他疑神疑鬼，失去工作？
這會是犯人的報覆嗎？
姬矢準輕輕地對她搖頭。
【我不能確定。】
——畢竟，我抓過的犯人太多了。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轉身。
那人躲得很快。但，憑借著過人的視力，他們還是看到了一片飄過的衣角。
……
一如既往。是黑色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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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處理好了。”姬矢準低聲應答，“沒想到下班前突然來了很多文件，讓你等了這麽久，我——”
“停，停一停，客氣話就不用說了。情況我清楚了，就此打住，stop。”
艾薇比劃著手勢，表示生疏達咩。面前的青年楞了一下，也就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微微露出笑容。
倒是艾薇，在上下打量自己的戰友後，再次擰起眉頭。
“只是，問一下哈，你最近工作很辛苦嗎？我覺得你的黑眼圈又重了唉。”
姬矢準：“……不，沒有那回事。你想多了。”
“是嗎？你確定？”可是，看你這個模樣——都要逼近你當年滿世界加班打異生獸的樣子了，我很難覺得是我想多了啊，艾薇深沈地摸著下巴，“也許我改天要問問你的同事。”
姬矢準：“嗯……”
“為什麽要改天？今天也可以問啊？”
萩原研二笑瞇瞇地加入談話，姿態之自然，艾薇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要說同事，我們也是準醬的同事嘛。我可是很了解準醬的。”
艾薇：？
姬矢準：……
姬矢準的眼神裏瞬間透出“你非要在這個時候搞事嗎”的無奈。
松田陣平也走了過來。
“他就是你要等的那個朋友？”
他問艾薇，艾薇點了點頭，姬矢準也是全然默認的態度。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不由得交換了一個目光。
在這裏介紹一下。姬矢準，米花町的一名“普通”警察，也是萩原研二和伊達航的救命恩人。他對危險似乎有著敏銳的感知，每次都沖在最前線，抓了很多罪犯，也救了很多人。因此，他是米花町最受歡迎的警官之一，哪怕他總表現得沈默寡言、不茍言笑。
同事們也都很依賴他、信任他。他們知道，姬矢準會在他們困難的時候提供幫助，是他們最可靠的同伴。
——然後就到此為止了。
截止至今，萩原和松田還沒有看到過與姬矢準特別親密的朋友。
他的眼底像是藏著無窮無盡的憂郁，也藏著某些重要的秘密。他不會把這些主動說出來，而不了解這些的人，又永遠都無法真正走近他。
他不抽煙、不喝酒、不玩游戲、沒有任何明顯的愛好。他對聚餐沒有半點興趣，就算被拽出去一次，也是在應付差事，一個不註意，他就消失在了某個角落。
某些傻乎乎的警察甚至一度懷疑姬矢準要得憂郁癥。
可，七年了，姬矢準依舊佇立在這裏，如同巍峨的高山。
……
他居然還是有“密友”的啊。
萩原研二遮掩了自己所有的想法，笑容依舊。
“說起這個話題，我可要好好地批評一下準醬了。”他裝模作樣地抱怨，“對工作上心是好事，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每天都要加班到九十點，今天要不是來見艾薇你，肯定還是會這麽加班。回家的時候還要抱走一大摞文件，第二天早上一看，哇，全都處理好了。你說，他晚上是不是熬夜幹活了？”
姬矢準比劃了好幾個手勢，都沒能打斷萩原研二的話，還被艾薇懟了一下腰。
姬矢準：……
他能怎麽辦呢？他只能原地躺平等死了。
“萩原先生，聽你的語氣，他是經常這麽做了？”
艾薇早就露出了非常明顯的假笑，看得人後背毛毛的。
可——
要倒黴的又不是我，怕什麽？
“經常？幾乎可以說是每天吧。”
一旁的松田陣平這麽說著，似笑非笑，簡直是在發小將姬矢準埋進坑裏之後，又添了一鏟子土。
姬矢準：……兩位，我記得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艾薇已經笑盈盈地看向他了。
“是這樣的嗎？姬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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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現在還擁有一部分奈克瑟斯的力量，這能加持我的身體素質。這點工作量不會讓我覺得辛苦的。】
他給艾薇心靈傳聲。
艾薇也就跟他加密通話。
【所以你就要主動內卷，順便卷死你的同事？你是不是忘了，諾亞讓你來這個世界是“休假”啊，你這是休了個寂寞？】
【我已經歇息到了，艾薇，我真的覺得現在很輕松。】
【好了，不要說這種話，前輩，我更覺得你好慘了，你以前到底過的是什麽日子啊……】
別人是聽不到他們的心靈傳話的。可，也不能讓別人看著他們兩個只用眼神交流，根本不開口啊。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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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憐兮兮地抗議，卻沒能得到松田陣平的半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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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著，卷毛的警官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發小。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究竟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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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給我恢覆正常啊你！
*
*
*
客觀來說，這裏離艾薇的家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不過，姬矢準和艾薇都不是身嬌體弱的主——能毀滅世界的怪獸都幹掉過不止一只了，走回家當然是小case。他們正好還能談論一點正事。
“還是沒有找到格魯米的蹤跡嗎？”
姬矢準關心地問。
艾薇搖了搖頭。
“地球太大了，格魯米真的要藏，我們也沒辦法。”只能一個地點一個地點的找過去。偏偏這個世界的監控普及率不是很高，找起來更加麻煩。“這兩個月，我和莉莉一直在網絡上搜集線索，可惜，無用信息太多，迷惑性的信息也……”
沙雕網民給她們兩個帶來了無數的麻煩，莉莉郁悶得都快要吐代碼行了。
“難道它們不在日本？”
男子有些驚訝，艾薇越發唉聲嘆氣起來。
“只能說，它們更有可能出現在主角所在的國家，只是可能。”
“……那就麻煩了。”
“是啊。我和莉莉準備把整個日本好好調查一遍，監控不能普及的地方就實地考察，免得有遺漏……如果還是沒找到，就只能，一個國家一個國家的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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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更重要的是——
“能來得及嗎？”他問道。
格魯米的本體是黑色的霧氣，單獨一只跟人類差不多大。可它們能夠繁衍，且黑暗越多，繁衍的就越快。
它們曾經差點吞噬了一整個宇宙的光明。
姬矢準不想看到這種事情再次發生，他相信，艾薇更不想。
“世界意識跟我說過這件事，別擔心，時間還是足夠的。”說到這裏，艾薇居然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無語，“這裏畢竟是低武世界，而且是科學端的世界，奧特曼和怪獸的力量都會被壓制到最低。如果不是世界意識給我們兩個開後門，我們根本沒法使用非人的力量，更不用說變身奧特曼了。而被壓制的格魯米嘛……”
我們兩個被開後門的人間體，都只能維持奈克瑟斯的形態五秒鐘；你們這些被世界意識排擠的外來物種，還想要重演曾經的“輝煌”？呵呵，做你們的美夢去吧。
努力不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jpg。
“不過，還是要盡快。”幸災樂禍三秒鐘後，艾薇調整好心態，回歸正題，“要是格魯米被人發現了，可能會引起恐慌。”
這麽說——
到現在都沒有人在網上講起這種無法觸碰的“怪物”，難道它們真的躲到荒山野嶺去了？
那可太難找了啊！
艾薇更加頭疼了。
就在這時，他們兩個的表情都微微一凝。
少女不著痕跡地向後瞥了一眼，腳步未停。
【居然真的來了。】
以免被人聽到，她再次使用了心靈傳聲。
【真是鍥而不舍啊。你到底招惹了誰，這樣跟蹤你？】
這麽多天了，只是跟著，卻什麽都不做，姬矢準試圖引蛇出洞，都沒能把人引出來。對方難道是想要搞他的心態，讓他疑神疑鬼，失去工作？
這會是犯人的報覆嗎？
姬矢準輕輕地對她搖頭。
【我不能確定。】
——畢竟，我抓過的犯人太多了。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轉身。
那人躲得很快。但，憑借著過人的視力，他們還是看到了一片飄過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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