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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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刀
高俅反覆琢磨合不勒話中的信息，他離開大定府到此的時間不過兩月有餘，不曾想遼金的動作都這般迅速。
耶律大石和耶律延禧不同，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一個能被稱作上帝之鞭的男人。他通曉契丹漢文、善騎射、雄才偉略、智謀過人，若繼承遼主的是他，遼史很大可能被改寫。
天祚帝逃跑後，他先後輔佐秦晉王耶律淳和其妻蕭德妃為政，後來他勸阻耶律延禧出兵攻金未果後自立為王，他只帶二百鐵騎逃往可敦城，在養精蓄銳後於葉密立稱帝，建立了令中亞各國聞風喪膽的西遼帝國。
耶律大石以鐵血手段確立政權後本想聯合西夏和南宋東征金國，不過幾次失敗後他意識到金國正處強勢後便決定向西開拓，他的戰果也未叫人失望，他成功將西域各地納入版圖。
穩定後方後耶律大石再次東征攻金，但由於隔著大漠戰線過長導致西遼軍馬多戰死，最後只能無功而返，不過他同樣也令前來征討的金兵束手無策。
經過此事，耶律大石也徹底將擴張重心轉向西方世界。他率軍在卡特萬之戰中擊敗塞爾柱帝國及由呼羅珊、錫斯坦、伽色尼、馬讚德蘭、古爾等國組成的十萬聯軍。
高俅對耶律大石無疑是敬佩的，當初他在如此劣勢的情況下都能有此功績，如今遼國威望猶在，他又當機立斷率先稱帝，所以現在的結果還真未可知。
不過這對於高俅來說是個好消息，在原本的歷史上，金國攻下遼國後便一心撲在南下攻宋上，等他們後來再想起草原時，其掌控力已大不如前了。
如今完顏阿骨打和他的幾個兒子都在，他宴請草原上的各個部落就足見其野心。
遼金兩地都在向他們拋出橄欖枝，高俅樂的坐山觀虎鬥，前提是戰火不燒到自己身上，所以拉攏乞顏部落就顯的極為重要。
高俅心中思緒良多，不過在現實中卻只過去幾息而已。
“多謝首領告知這個消息，吾冒昧相問，不知首領作何打算？”
合不勒凝眉：“合剌裏忽，你去將博爾濟他們都叫來。”
“好。”
不等高俅詢問，合不勒主動解釋：“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不瞞你說，我也正為此事發愁，既然選擇與你合作，我自然要將得力部下全部叫來。”
不一會兒，王帳裏就進來七八個人。
“就是你擊殺了塔塔爾部的人，還將賽因的舊疾治好了？”
“他是博爾濟吉特·察克，我乞顏部重要分支家族之一的首領。”
高俅微微頷首：“擊殺塔塔爾部的人是花榮，救了賽因的是許大夫。”
列爾巴格向察克解釋了高俅話中的意思，他當即就要拉著花榮比試騎射。
高俅點點頭：“那便比吧。”
草場上，合不勒令人放出十只幼兔，而察克和花榮則同一時間策馬揚鞭。
“阿布，察克阿巴嘎一定會贏的是嗎？”
“八哩丹，你要相信你察克阿巴嘎。”
高俅看向只到合不勒膝蓋處的孩童：“首領，這位是？”
“八哩丹，我的次子。”
高俅聞言眼睛微瞇，合不勒次子的話，那他就是也速該的父親，鐵木真的祖父。若高俅現在就把他殺了，那成吉思汗會不會就不會降世了。
只有五歲的八哩丹莫名瑟縮了一下，他縮回了合不勒的腿後。
高俅收回視線：“我更相信花榮會贏。”
高俅只考慮了一息便放棄了這個想法，雖然殺了八哩丹成吉思汗便不會出生，可若草原一直動蕩不安，即使沒有成吉思汗也會有馬吉思汗。
兩刻鐘後，花榮率先回歸，他手中握著六支插著幼兔的箭矢：“太尉，確定自己必贏後我就先回來了。”
高俅挑唇：“你也真是不謙虛。”
花榮也笑笑，十幾息後，察克帶著剩餘四只幼兔回歸。
“你很厲害，我願賭服輸。”
“承讓。”
高俅看向合不勒：“首領，本官也承讓了。”
合不勒未有怒容：“都進帳吧，該談正事了。”
高俅一進帳便又瞥見了案臺上的陶瓷茶具：“首領也喜歡瓷器嗎？”
“你們南人的東西確實精美，我很喜歡。”
高俅看了一眼花榮，花榮點頭後撤出王帳。
“本官帶著誠意而來，自然也為諸位帶了見面禮，還望各位不要嫌棄。”
花榮很快推了兩個箱子進來，高俅將箱子打開取出裏面的木盒。
“這是一套汝窯茶具，比首領桌子上的那套要精巧很多，這裏還有一樽青釉三足爐，用作焚香之用。”
高俅又取出幾物看向合剌裏忽：“此番我來的匆忙，所以並未帶太多精貴之物，不過我這裏有幾鍛絲綢、一枚螺鈿銅鏡、一把玉花鳥紋梳和一盒胭脂水粉，希望首領夫人莫要嫌棄。”
高俅取出一把金鎖戴於八哩丹頸間：“這是純金打造的金鎖，寓意著長命無憂。”
高俅又將一個個描金花卉小盒遞給合不勒和察克等人：“我宋人有美玉配君子之言，爾等雖無冠禮之俗，我卻想贈這玉簪留予爾等為念。”
“這個叫做香皂和肥皂，是凈身之物，它的美妙你們具體一用便知。”
“此外，帳外還有我帶來的二十石麥面和十石稻米，以及一箱白糖和兩箱食鹽，不論此番你我合不合作，那些東西我都會贈予你們。”
高俅動作間他們便忍不住發出連連驚嘆，合剌裏忽毫不掩飾自己目中的歡喜，八哩丹也對金鎖愛不釋手。
列爾巴格將高俅話間的意思完完整整的告訴他們。
合不勒歡快的撫摸著手裏的青釉瓶：“高俅，你是一個誠實的夥伴，我合不勒願意和你交朋友。”
“我也很願意和首領交朋友。”
合不勒大笑幾聲：“合剌裏忽，你現在就去準備最好的食物，我要與朋友一同享用盛宴。”
“是。”
“我親愛的八哩丹，你和你的額吉一起去吧，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好。”
待合剌裏忽母子一起離去後，合不勒收起笑容：“高太尉是吧，你想讓我們怎麽做呢？”
高俅不再拐彎抹角：“那麽我就直言了，合不勒首領，我希望乞顏部不要依附遼金任何一方，而是選擇與大宋合作。”
“這個你之前就說過了，你需要我們做什麽？我不會天真到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用付出就可以得到這些好東西。”
合不勒看向汝窯茶具的眼神有些眷戀，高俅對此早有預料，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沒有誰會不喜歡我東方的瓷器。
不過合不勒很聰明，比起生存，這些東西再好都是身外之物，所以他的眼神裏雖有眷戀卻並無貪婪。
“我希望你們能成為草原上的獵刀，為我們同時也是為你們肅清包括遼金在內的一切勢力，等一切結束後，你就是新的可汗。”
高俅想先效仿一下明朝的朵顏三衛，先取草原本土勢力為己用，不過後續發展還得根據實際情況而變，最差的情況不過是學朱棣將他們全部剿滅。
但是包括遼民在內，再加上沒有入籍的流民草莽，大宋如今的人口應該不會超過一億兩千萬，所以想要統治草原還有些困難。
不知列爾巴格是怎麽翻譯的，合不勒聽完這句話後臉色變了變，察克等人同樣如此。
高俅瞥了一眼列爾巴格，列爾巴格又翻譯了合不勒的解釋。
“不瞞你說，我們乞顏部雖然是草原上最古老的部落之一，但如今的我們並不強大。你說的對，我孛兒只斤·合不勒不想再臣服遼國，更不想轉投金國，我想自立門戶，周圍各部落也推舉我為合不勒汗。但事實是遼、金、塔塔爾部、克烈、乃蠻、蔑兒乞、禿麻……都不好惹。”
“其實早在金國攻遼時草原就有部落暗投金國，如今他們對我正式發出宴請，我若是如你所言，你南國的軍隊會來救我們嗎？”
高俅明白合不勒在擔心什麽，他也知道這個部落是從鐵木真時才開始真正強大，不過草原人嗎！想取勝可能不容易，不敗還不簡單嗎！
“兩個方法，第一，先假意順從金國，而後伺機而動。第二，跟他們打游擊戰。”
合不勒直接忽視第一個方法：“如何游擊戰。”
高俅也不藏私，如今金國猛兵強將太多，所以提高乞顏部的戰鬥力很有必要。
“不要和他們有正面交戰，金國畢竟是漁獵民族，只要你們遁入高山森林，他們就拿你們毫無辦法。若是不得已與之交戰，可誘敵深入蒙古草原，而後打斷他後勤運輸線。”
“當然，你最好想辦法挑起遼金之間的戰爭，金國若是聰明要麽直接封你為可汗要麽就先不理你們，屆時你我就可穩居後方，伺機而動。”
“相信我，投靠金國絕非上策，我曾親耳聽到金兀術談論對付你們的方法，他們會定期派人對蒙古進行清掃，俗稱減丁。”
合不勒緊握拳頭：“多謝高太尉告知。”
“我會派徐兢定期給你們送東西，與之交換的是你們必須為我提供遼金及草原各部的情報，偶爾你們也要按照我的指示去行動，放心，我不會做出傷害你們的指示。”
合不勒左想右想都不覺得自己吃虧，更何況他原本就不想投靠金國：“好，就如你所言。”
高俅頷首，他不需要合不勒真的和他交心，反正送出去的東西於他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能在草原上有一只鷹眼更為重要。
等滅了金國後，草原同樣會成為大宋的威脅，不過高俅還有很多東西沒拿出來，比如青儲技術，草原上不可避免的會出現風災和白災，青儲技術可以大幅度的保證牛羊的存活率，別說乞顏部了，草原上任何一個部落都會想要得到他。
等高俅攻下東北等地後，他想通過交易的方式將草原漢化，只要將其漢化，將之納入版圖便是早晚的事。
“高太尉，我還有一個請求。”
“首領請說。”
“把你的巫師留給我。”
高俅：“……他是大夫，不是巫師。算了，我需要和他商量一下。”
“好，時間也不早了，高太尉和我一起去赴宴吧！那是草原上最高規格的宴請！”
“多謝首領款待。”
高俅和合不勒一起離開王帳，此時的天已經黑了下來，高俅忍不住擡頭仰望著天空。
繁星閃爍、引人註目。
一群人圍在篝火前歡歌載舞，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羊肉沁入口鼻。
高俅口舌生津：“好香。”
合不勒揚眉：“合剌裏忽的手藝非常好，你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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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祚帝逃跑後，他先後輔佐秦晉王耶律淳和其妻蕭德妃為政，後來他勸阻耶律延禧出兵攻金未果後自立為王，他只帶二百鐵騎逃往可敦城，在養精蓄銳後於葉密立稱帝，建立了令中亞各國聞風喪膽的西遼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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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此事，耶律大石也徹底將擴張重心轉向西方世界。他率軍在卡特萬之戰中擊敗塞爾柱帝國及由呼羅珊、錫斯坦、伽色尼、馬讚德蘭、古爾等國組成的十萬聯軍。
高俅對耶律大石無疑是敬佩的，當初他在如此劣勢的情況下都能有此功績，如今遼國威望猶在，他又當機立斷率先稱帝，所以現在的結果還真未可知。
不過這對於高俅來說是個好消息，在原本的歷史上，金國攻下遼國後便一心撲在南下攻宋上，等他們後來再想起草原時，其掌控力已大不如前了。
如今完顏阿骨打和他的幾個兒子都在，他宴請草原上的各個部落就足見其野心。
遼金兩地都在向他們拋出橄欖枝，高俅樂的坐山觀虎鬥，前提是戰火不燒到自己身上，所以拉攏乞顏部落就顯的極為重要。
高俅心中思緒良多，不過在現實中卻只過去幾息而已。
“多謝首領告知這個消息，吾冒昧相問，不知首領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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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不等高俅詢問，合不勒主動解釋：“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不瞞你說，我也正為此事發愁，既然選擇與你合作，我自然要將得力部下全部叫來。”
不一會兒，王帳裏就進來七八個人。
“就是你擊殺了塔塔爾部的人，還將賽因的舊疾治好了？”
“他是博爾濟吉特·察克，我乞顏部重要分支家族之一的首領。”
高俅微微頷首：“擊殺塔塔爾部的人是花榮，救了賽因的是許大夫。”
列爾巴格向察克解釋了高俅話中的意思，他當即就要拉著花榮比試騎射。
高俅點點頭：“那便比吧。”
草場上，合不勒令人放出十只幼兔，而察克和花榮則同一時間策馬揚鞭。
“阿布，察克阿巴嘎一定會贏的是嗎？”
“八哩丹，你要相信你察克阿巴嘎。”
高俅看向只到合不勒膝蓋處的孩童：“首領，這位是？”
“八哩丹，我的次子。”
高俅聞言眼睛微瞇，合不勒次子的話，那他就是也速該的父親，鐵木真的祖父。若高俅現在就把他殺了，那成吉思汗會不會就不會降世了。
只有五歲的八哩丹莫名瑟縮了一下，他縮回了合不勒的腿後。
高俅收回視線：“我更相信花榮會贏。”
高俅只考慮了一息便放棄了這個想法，雖然殺了八哩丹成吉思汗便不會出生，可若草原一直動蕩不安，即使沒有成吉思汗也會有馬吉思汗。
兩刻鐘後，花榮率先回歸，他手中握著六支插著幼兔的箭矢：“太尉，確定自己必贏後我就先回來了。”
高俅挑唇：“你也真是不謙虛。”
花榮也笑笑，十幾息後，察克帶著剩餘四只幼兔回歸。
“你很厲害，我願賭服輸。”
“承讓。”
高俅看向合不勒：“首領，本官也承讓了。”
合不勒未有怒容：“都進帳吧，該談正事了。”
高俅一進帳便又瞥見了案臺上的陶瓷茶具：“首領也喜歡瓷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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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帶著誠意而來，自然也為諸位帶了見面禮，還望各位不要嫌棄。”
花榮很快推了兩個箱子進來，高俅將箱子打開取出裏面的木盒。
“這是一套汝窯茶具，比首領桌子上的那套要精巧很多，這裏還有一樽青釉三足爐，用作焚香之用。”
高俅又取出幾物看向合剌裏忽：“此番我來的匆忙，所以並未帶太多精貴之物，不過我這裏有幾鍛絲綢、一枚螺鈿銅鏡、一把玉花鳥紋梳和一盒胭脂水粉，希望首領夫人莫要嫌棄。”
高俅取出一把金鎖戴於八哩丹頸間：“這是純金打造的金鎖，寓意著長命無憂。”
高俅又將一個個描金花卉小盒遞給合不勒和察克等人：“我宋人有美玉配君子之言，爾等雖無冠禮之俗，我卻想贈這玉簪留予爾等為念。”
“這個叫做香皂和肥皂，是凈身之物，它的美妙你們具體一用便知。”
“此外，帳外還有我帶來的二十石麥面和十石稻米，以及一箱白糖和兩箱食鹽，不論此番你我合不合作，那些東西我都會贈予你們。”
高俅動作間他們便忍不住發出連連驚嘆，合剌裏忽毫不掩飾自己目中的歡喜，八哩丹也對金鎖愛不釋手。
列爾巴格將高俅話間的意思完完整整的告訴他們。
合不勒歡快的撫摸著手裏的青釉瓶：“高俅，你是一個誠實的夥伴，我合不勒願意和你交朋友。”
“我也很願意和首領交朋友。”
合不勒大笑幾聲：“合剌裏忽，你現在就去準備最好的食物，我要與朋友一同享用盛宴。”
“是。”
“我親愛的八哩丹，你和你的額吉一起去吧，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好。”
待合剌裏忽母子一起離去後，合不勒收起笑容：“高太尉是吧，你想讓我們怎麽做呢？”
高俅不再拐彎抹角：“那麽我就直言了，合不勒首領，我希望乞顏部不要依附遼金任何一方，而是選擇與大宋合作。”
“這個你之前就說過了，你需要我們做什麽？我不會天真到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用付出就可以得到這些好東西。”
合不勒看向汝窯茶具的眼神有些眷戀，高俅對此早有預料，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沒有誰會不喜歡我東方的瓷器。
不過合不勒很聰明，比起生存，這些東西再好都是身外之物，所以他的眼神裏雖有眷戀卻並無貪婪。
“我希望你們能成為草原上的獵刀，為我們同時也是為你們肅清包括遼金在內的一切勢力，等一切結束後，你就是新的可汗。”
高俅想先效仿一下明朝的朵顏三衛，先取草原本土勢力為己用，不過後續發展還得根據實際情況而變，最差的情況不過是學朱棣將他們全部剿滅。
但是包括遼民在內，再加上沒有入籍的流民草莽，大宋如今的人口應該不會超過一億兩千萬，所以想要統治草原還有些困難。
不知列爾巴格是怎麽翻譯的，合不勒聽完這句話後臉色變了變，察克等人同樣如此。
高俅瞥了一眼列爾巴格，列爾巴格又翻譯了合不勒的解釋。
“不瞞你說，我們乞顏部雖然是草原上最古老的部落之一，但如今的我們並不強大。你說的對，我孛兒只斤·合不勒不想再臣服遼國，更不想轉投金國，我想自立門戶，周圍各部落也推舉我為合不勒汗。但事實是遼、金、塔塔爾部、克烈、乃蠻、蔑兒乞、禿麻……都不好惹。”
“其實早在金國攻遼時草原就有部落暗投金國，如今他們對我正式發出宴請，我若是如你所言，你南國的軍隊會來救我們嗎？”
高俅明白合不勒在擔心什麽，他也知道這個部落是從鐵木真時才開始真正強大，不過草原人嗎！想取勝可能不容易，不敗還不簡單嗎！
“兩個方法，第一，先假意順從金國，而後伺機而動。第二，跟他們打游擊戰。”
合不勒直接忽視第一個方法：“如何游擊戰。”
高俅也不藏私，如今金國猛兵強將太多，所以提高乞顏部的戰鬥力很有必要。
“不要和他們有正面交戰，金國畢竟是漁獵民族，只要你們遁入高山森林，他們就拿你們毫無辦法。若是不得已與之交戰，可誘敵深入蒙古草原，而後打斷他後勤運輸線。”
“當然，你最好想辦法挑起遼金之間的戰爭，金國若是聰明要麽直接封你為可汗要麽就先不理你們，屆時你我就可穩居後方，伺機而動。”
“相信我，投靠金國絕非上策，我曾親耳聽到金兀術談論對付你們的方法，他們會定期派人對蒙古進行清掃，俗稱減丁。”
合不勒緊握拳頭：“多謝高太尉告知。”
“我會派徐兢定期給你們送東西，與之交換的是你們必須為我提供遼金及草原各部的情報，偶爾你們也要按照我的指示去行動，放心，我不會做出傷害你們的指示。”
合不勒左想右想都不覺得自己吃虧，更何況他原本就不想投靠金國：“好，就如你所言。”
高俅頷首，他不需要合不勒真的和他交心，反正送出去的東西於他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能在草原上有一只鷹眼更為重要。
等滅了金國後，草原同樣會成為大宋的威脅，不過高俅還有很多東西沒拿出來，比如青儲技術，草原上不可避免的會出現風災和白災，青儲技術可以大幅度的保證牛羊的存活率，別說乞顏部了，草原上任何一個部落都會想要得到他。
等高俅攻下東北等地後，他想通過交易的方式將草原漢化，只要將其漢化，將之納入版圖便是早晚的事。
“高太尉，我還有一個請求。”
“首領請說。”
“把你的巫師留給我。”
高俅：“……他是大夫，不是巫師。算了，我需要和他商量一下。”
“好，時間也不早了，高太尉和我一起去赴宴吧！那是草原上最高規格的宴請！”
“多謝首領款待。”
高俅和合不勒一起離開王帳，此時的天已經黑了下來，高俅忍不住擡頭仰望著天空。
繁星閃爍、引人註目。
一群人圍在篝火前歡歌載舞，烤架上滋滋冒油的羊肉沁入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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