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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居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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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居酒屋

安室透也沒想到,在風見裕也查明女朋友的身份之前,會在琴酒這裏聽到相關信息。

隱蔽的地下酒吧裏,新來的調酒師端上一杯各自代號的酒就轉身進了暗門。

這裏是黑衣組織的據點,來的都是組織的人,唯有代號成員可以申請清場,也就意味著現在在場的兩位至少有一位是代號成員。

等級森嚴的組織裏,到什麽階級知道什麽情報,他可不想摻合進去。

“這是你吧,波本?”

一摞照片啪嗒甩在原木吧臺,開啟的信封裏照片散落在桌面上,上面是金發褐膚的男人和黑發黑裙的少女,兩人間的暧昧氛圍肉眼可見,動作親昵的超出普通朋友的關系。

神色陰冷的銀發殺手盯緊安室透的眼神充滿殺氣,仿佛對方給不出解釋就會馬上對還算有用的代號成員下殺手。

金發褐皮的男人早就想好了應付黑衣組織的借口,不以為意的拿起最上面的照片,神情散漫的敷衍道:“組織什麽時候對代號成員的私生活有興趣了?”

琴酒上下打量著波本一番“你是真不知道?”

波本意識到不對的瞇起眼:“什麽?”

琴酒,或者說黑衣組織知道繪裏?他們盯上她了嗎?

琴酒:“你知道照片上的女人是誰嗎?”

波本沈默了一會兒,巧妙的說出簡短的實話:“她讓我叫她繪裏。”

逢場作戲的女人確定無害就可以,不需要知道太多。他無聲的傳達這樣的信息。

琴酒異樣的目光在他臉上巡視,確認般嗤笑一聲,似乎在嘲諷波本的失算:“她叫伊月繪裏,伊月集團繼承人,本來應該是組織的上一個目標。”

伊月繪裏?

神秘的女朋友透露出的消息和伊月集團的信息匯合,波本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開口:“她的叔叔伊月次郎是組織的人?”

“你也不是完全沒收獲。”琴酒擡起酒杯,冷冷的聲音給出說不清是褒義還是貶義的評價:“那個蠢貨,占據先手都壓制不住剛成年的侄女,四年時間就被踢到董事會邊緣。”

波本放下手中的照片,紫眸在酒吧迷離的燈光下越發璀璨迷人,“琴酒你叫我來,不止是為了抱怨吧?”

“聽說伊月次郎準備給她聯姻,就是為了讓她不再插手集團事務。但這不夠保險,聯姻的家族不一定會自斷臂膀,讓大小姐回歸家庭不問世事。相比之下,我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波本有條不紊的一項項拋出優勢:“大小姐以為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對我沒那麽防備,有好感基礎結婚也不會抗拒。而且,我可不像伊月次郎那個廢物會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間。”

這麽一說,確實很有誘惑力。琴酒一口氣喝下杯中無色透明的烈酒,沈聲質問:“波本,你是想說自己願意無條件為組織分憂嗎?”

他可不相信波本這樣的神秘主義對組織衷心不二,會舍棄自身利益主動幫忙。琴酒目光冷酷,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

開出你的條件。

波本瞇起眼,勢在必得的笑容裏透出強烈的野心和黑暗氣息。

“那我就直說了。既然是以伊月繪裏作為突破口,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伊月集團的股票,也該有我一份吧?”說到這裏,看到琴酒皺眉,他非常識趣的補充:“當然,我不要投票權,只要分紅權就夠了。”

雖然野心和背叛是黑暗中層出不窮的話題。

但波本想都不想就舍棄情人的果斷還是讓琴酒高看一眼。

暗中的衡量有了結果,黑色風衣衣擺飄揚,離開前留下的通關密語還算滿意。

“我會稟告BOSS。”

兩天後,

居酒屋包廂內,

下午四點半,店裏的客人不多,兩人份的燒鳥、烏冬面和青梅酒很快上齊,服務生核驗點單後躬身退下。

金發青年接過酒壺倒入青色杯盞,七分滿的青梅酒只有一口的份量,推到好奇的少女面前。

“這也太少了吧?”

少女低下頭端詳小的可憐的份量,不滿的鼓起臉頰,大聲抗議飼養員的吝嗇行徑。

“抗議無效,你忘記前幾天偷吃冰淇淋導致大半夜睡不著,肚子痛的給我打電話的事情了嗎?”金發飼養員鐵面無私的駁回抗議。

提起丟人的黑歷史,超有偶像包袱的大小姐啊啊啊叫著去捂安室透的嘴,因為生氣而顯得格外明亮的眼睛瞪著他,臉上發燙,“你不是收下賄賂了嗎?怎麽還說,不準說!”

她不說還好,一說安室透更加面無表情:“你說的賄賂是用送豪華午餐的酒店工作人員堵住店門,把其他客人嚇得不敢進門的意思嗎?”

說話間,男人溫熱的吐息宛如一陣溫柔的風,翕動的嘴唇在柔嫩的掌心磨蹭,電流酥酥麻麻地從手上竄開,伊月繪裏意識到不對陡然抽回手,比剛才撲過來的速度更快。

伊月繪裏背著手使勁擦過手心,視線飄來飄去就是不看他,嘴上又很誠懇的回答:“我不知道他們會給你造成困擾。本來想點單人份的,但榎本小姐和毛利先生都很照顧你,又想著小蘭和江戶川也在,不知不覺就點了很多。”

沒想到後果那麽誇張。

餐盒過於精致豪華就意味著能裝的東西不多,她認為自己只是點了普通的五人餐,但是來送餐的工作人員有一整個車隊,開著四輛後座改裝成冷庫的送餐車,把餐廳門口堵的嚴嚴實實。

伊月繪裏想到這裏也低下頭,沮喪地撅著嘴把玩手指。

而且安室透還沒有跟她說,是小蘭給她發消息她才知道造成的事故。

他一定很困擾吧?

空間裏的沈默持續了好一會兒,伊月繪裏能聽到安室透不知為何變得頻繁的小動作,卻聽不到他的說話聲。

他真的生氣了嗎?

伊月繪裏的心仿佛隨著沈默的氣氛被吊了起來,仔細想想,同居的日子確實給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他生氣好像也不奇怪……

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伊月繪裏鼓足勇氣擡起頭,面上忽然一熱。

啾——

哎?!!

黑色的瞳孔驟然一縮,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暈紅先一步爬上白皙的臉頰。

伊月繪裏僵硬的扭過頭,捕捉到安室透迅速坐直的身影,拳頭遮住下半張微微發燙的臉清咳一聲。

“這是獎勵。”

“謝謝。”你為我考慮的一切。

安室透露出陽光又可愛的明媚笑容,看得伊月繪裏心臟重重一跳。

她忽然起身,拉動背後的木椅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在男人詫異的目光裏捂臉蹲下。

這是作弊!為什麽有人長了張英俊帥氣的混血顏,還能笑得像午後明媚的陽光!這讓人怎麽能不心動嘛?她自暴自棄的低下頭。

心跳漸漸失序,臉上越來越燙,偏偏頭上還有罪魁禍首悶悶的、難以壓抑的笑聲。

遭受暴擊的少女聲音羞恥的帶了哭腔。

“不要笑了!!!”

笑聲的分貝更低了,但掩飾不住洋溢其中的愉悅。

少女耳尖都開始發燙,腦袋埋在膝蓋裏,嗚咽聲細細的,像被飼主欺負狠了的小動物。

似乎也覺得不能太過分了,男人調整情緒忍住笑音,用“沒什麽大不了”的語氣哄道:

“嗯……咳,好的。燒鳥要冷了,你要不要起來先吃飯。”

好一會兒,她故作冷靜的起身往後走,“你先吃吧,我去洗個臉。”

背對著他的伊月繪裏邁著僵硬的步伐離開,從頭到尾低著頭不敢投來一絲目光,自然也沒看到他眼裏的漾開的波紋。

啪嗒——

關門聲隔絕了視線。

安室透:……

安室透伸手拉過酒壺倒酒,一連悶頭喝了三杯,才敢吐出壓抑的心跳。

另一邊,出了包廂的伊月繪裏左右看看尋找衛生間。啊,找到了,往左邊走。

看到標識牌的黑發少女正要離開,耳朵倏爾一動,發現大廳方向的嘈雜說笑聲有些熟悉。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熟悉的聲音是萩原研二、松田陣平和伊達航。

他們怎麽在這?

伊月繪裏腦海裏瞬間浮現出數十種可能,然後一一否決不切實際的大部分,最後根據地理位置確定最有可能的選項——

警察學校離這裏不遠,降谷零不會來過這裏吧?

或許這裏還發生過案件,他正好做過推理,給店長和客人留下七年都不能磨滅的深刻印象?

這也能解釋他為什麽挑選四點半這個對居酒屋十分微妙的時間過來了。這個時間卡在24小時營業的居酒屋早晚換班間隙,能把關註降到最低。

潛進預訂好的包廂最大限度的避開他人,讓同樣出過風頭的同期在大廳吸引註意力,還能輔助篩選不認識他的人,甚至包括在關鍵時刻應急。

這就是警校組的默契嗎?

伊月繪裏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穿過長長的走廊,慢吞吞往洗手間走去。

有了警校組,她的計劃就更有保障了。

燈光下,纖細病弱的少女像是被陰影覆蓋,神情莫測。

這波,這波是琴酒的助攻,讓我們把感謝大哥打在公屏上

降谷零:所以,最後是琴酒告訴我

降谷零:你們不該反省一下嗎混蛋?

萩原/松田/伊達:吹口哨.jpg

萩原/松田/伊達:我們只是想看戲,我們有什麽錯!

接下來是剝洋蔥,一點點揭開大小姐的真面目

樂子人已經開始期待了

最後,上了榜,這個星期會更一萬五,也就是至少五章

這周剛好很忙(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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