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與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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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與神明
“哈…哈哈……”自從黑暗中醒來，蝴蝶香奈惠感覺到了一瞬極為劇烈的心悸，她無意識擡手死死抓住心口的衣物。
可很快，心臟處的疼痛迅速消退。
這痛楚來得快去得也快，被痛醒的蝴蝶香奈惠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麽反應就結束了。
她一時無言：“……”
“等等，這裏是……”緊接著，蝴蝶香奈惠的警惕讓她下意識觀察四周。
很熟悉，但是又有些不一樣。
然而不等蝴蝶香奈惠想出一個理所然來，她的腦海中湧出陣陣刺痛。真實的記憶與虛假的記憶交織，她整個人昏了過去。
十分鐘後，蝴蝶香奈惠眼中帶著了然與悵然再一次醒來。難怪她覺得熟悉了，這裏的布置與蝶屋中的一模一樣。
這樣想著，蝴蝶香奈惠定定看了許久。她小心地起身來到桌邊，上面擺著亂七八糟的紙張。
香奈惠拿起一張，“這是……”
雖然紙張上的數據與字很亂，但香奈惠還是認出了血小板、稀釋等等的字詞。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些是鬼的解藥。
可她怎麽……
“小忍，長大了啊……”她餘音還未停，便離開了這間屋子。
而當夜裏蝴蝶忍終於安排好傷員，終於有空回到這裏時，她看到的就是已經人去樓空的實驗室。
蝴蝶忍不懷疑她與珠世小姐一同制造出來的藥劑，但是關於香奈惠被修改的記憶，就算鬼舞辻無慘和美山玲子已死，她還是不能保證血鬼術是否解除。
畢竟以前鬼殺隊，也遇到過殺死鬼後血鬼術沒有解除的情況。
“喵～”隱形喵出聲，主動解開了愈史郎在它身上施展的血鬼術。
“你什麽時候！”蝴蝶忍驚呼，隨即她捂嘴思考了一會。
她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算了，之前確實太忙。但既然現在看到了，就麻煩你幫我傳遞一下了。”
“喵～”隱形喵應聲掩去身形。
與此同時，擁有隱形喵視野的愈史郎無奈扶額。這件事確實是他疏忽了，那麽大個蝴蝶香奈惠失蹤都沒發現，明明他當時就是為了防止出事才留了一手。
愈史郎藏下自己的思緒，對著富岡義勇說：“前花柱失蹤，你們要做準備了。”
表面無動於衷一臉冷漠，實際為錆兔死亡、真菇半死不活，而感到很難受且萎靡的富岡義勇：……
他努力打起精神深呼吸，“我會通知。”
現在不是他自怨自艾的時候。
鬼殺隊總部，產屋敷耀哉的房間。
因為剛剛解除詛咒，身體十分虛弱的產屋敷耀哉，在產屋敷天音的攙扶下先一步回到房間休息。大體算算的話，從他回到房間以來，耀哉睡了大約有3個小時。
踏踏踏……
略微加重、踉蹌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淺眠狀態的產屋敷耀哉睜開眼緩了緩，接著他起身拿過外衫披在身上，“請進。”
沒有殺意，而且是熟悉的感覺……孩（劍）子（士）們嗎？等等……不…有點不對勁……好像是曾經的……
“許久未見了，主公大人。”門外，蝴蝶香奈惠輕聲道。
產屋敷耀哉瞳孔一縮，“香奈惠……”
“不進來嗎？”他問道。
香奈惠沈默良久還是打開了門，“見到您平安無事，我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
她說著每次柱合會議上的臺詞。
“嗯，歡迎回家。”產屋敷耀哉露出一個，與以往別無二致的笑容。
親切的“歡迎回家”，聽到的那一瞬間香奈惠不由自主的流淚了。然而她沒有大哭，只是垂眸安靜的落淚。
而產屋敷耀哉也沒有多言，他靜靜地等候蝴蝶香奈惠調整心態。
香奈惠抽噎著說：“啊啊……是主公大人啊……可是吧……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啊……”
被鬼舞辻無慘變成鬼的鬼殺隊成員很多，而從我們吃下第一口人肉，殺死第一個人開始。
無論我們是否非得已，我們都永遠無法回家了，香奈惠苦笑。
“鬼殺隊永遠是你的家，也是每一位成員的家。”產屋敷耀哉認真道。
“你們確實有不對，但這不足以全部抹除你們曾經的功勞。永遠不要忘了，你們、我們都是受害者。”
香奈惠楞楞地說：“啊……是啊……”
她不由自主的低頭，其實在她整理好記憶之後，在她躲避鬼殺隊的人直至入夜的這段時間。她就算什麽都不動，還是總感覺自己手上流淌著濃稠的血液。
那是同類的血液，每一次都會伴隨著腥臭的肉一起滑進她的喉嚨。
一次又一次，如影隨形。
“嘔……”香奈惠不自覺地扣了扣喉嚨。
但是好像……比一開始好多了……
產屋敷耀哉一臉擔憂：“香奈惠？你沒事吧？”
他當即就想要下床，卻被蝴蝶香奈惠制止。
“我沒事，主公大人。”香奈惠揚起一抹從前的笑，“我很好，真的。”
蝴蝶香奈惠說話間，露出了四枚尖銳的犬齒。
產屋敷耀哉微微瞪大了眼，又很快就垂眸。看來……忍的藥劑在香奈惠身上，並沒有起到其原本的效用。
香奈惠像是猜到產屋敷耀哉看出來了一樣，“是的主公大人，如您所想，因為另一個鬼的血鬼術，導致我體內的藥劑變異了。”
“所以我今天是來……告別的。”她苦澀道，“我為小忍留了些蹤跡，想來馬上她就要趕來了吧。”
“抱歉……主公大人，最後讓您……背負了所有的罪。可以稍微……配合我一下嗎？就當……我體質特殊，小忍的藥劑完全失效了吧。”
“……”產屋敷耀哉看著心意已決的蝴蝶香奈惠，“好。”
他是產屋敷的家主，他理應承受這罪。
沒有多久，稍顯急促卻又努力隱瞞的腳步聲傳來。
蝴蝶香奈惠與產屋敷耀哉對視一眼，她長舒一口氣，放松著身體舉起了日輪刀。
下一瞬，蝴蝶香奈惠的身體被一把特殊的日輪刀洞穿。
那是蝴蝶忍的刀。
蝴蝶忍的力氣不光是在柱中，就是在整個鬼殺隊都是排不上名的。同時她也是幾位柱中唯一無法用日輪刀，將鬼的腦袋砍下的人。
所以蝴蝶忍的刀是特制的，其中夾雜著紫藤花之毒。
而在蝴蝶忍真的刺穿了香奈惠的心口時，她在短暫的呆滯後，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她是絕對不可能成功貫穿一位十二鬼月級別的鬼的。
產屋敷耀哉看著抱著自己不動的蝴蝶忍，“謝謝你，小忍。”
無論是他還是香奈惠，在註意到蝴蝶忍的異樣時，就知道蝴蝶忍發現香奈惠恢覆記憶了。香奈惠猶豫片刻，還是對他無聲說了這些話。
“但是請好好的活下去。”
這是蝴蝶香奈惠的遺言。
——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哇啊啊啊啊姐姐……姐姐……”蝴蝶忍沈默了一瞬，像個孩子般放聲大哭。
好半天，蝴蝶忍終於壓下心中悲傷。
“我知道的，主公大人。這是鬼殺隊，是我們的宿命。”
從加入鬼殺隊開始，他們最好的歸宿就是活下來。他們每一位成員，都做好了死的準備。
“我與姐姐都不會後悔。”
#晉江獨發#
提瓦特大陸，璃月。
凝光所打造的群玉閣之上緩緩凝聚出一個身影。
這裏是半個月前摩拉克斯與其他神明仙人大戰的地方，也是新任巖神魈失蹤的地方。凝光每日都會派許多人手，只為得到第一手消息。
所以當天空出現異樣時，千巖軍迅速發現，並一步步通知到了凝光那。可惜最後凝光還是完了一步，她沒能第一時間接到消息。等她出來時，異樣已經消失。
“凝光大人……”旁邊的千巖軍也沒料到會這樣。
凝光垂眸，“無事，這些天多註意絕雲間，想來要不了多久，便會有事發生。”
她這個帝君隕落在場的數個人類之一，清楚地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真的沒想到，傳說中擾亂心智的業障居然真的存在。
絕雲間，奧藏山。
在魔神戰爭期間，包括摩拉克斯在內的眾多魔神與仙人常常在奧藏山聚會。可日月如梭，歡樂的聚會仿佛還在昨日，便要直面摩拉克斯的隕落。
而強行吸收了帝君潰散力量的魈，在揚言要外出處理一個契約後也不知所蹤。風神巴巴托斯暗地裏尋找了一周，卻沒有在提瓦特大陸上找到魈的半點氣息。
連暗之外海那裏都沒有。
然而這天，從蒙德偷跑的到奧藏山的溫迪卻在風中感應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他挑眉，“看來我們的新任巖神大人回來了。”
“在哪？”留雲借風真君猛地站起身，她幻化成了更適合交談的人形態。
空中悄無聲息傳來回應，“不用找了，我回來了。”
“久違了。”他試圖和藹道。
“噗。”溫迪控制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魈你幹嘛啊？學……哈哈哈哈”
溫迪本想說“學老爺子嗎？別吧”的，可是他很有分寸，知道這話如同火上澆油，所以他剛一個字冒頭，就重新變為了笑聲。
魈靚仔無語，“……”
他無奈扶額，“我離開了多久？近期有發生什麽事嗎？”
“沒事沒事……”溫迪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對於普通民眾而言，巖王帝君早已在請仙典儀上便已去世。”
“除了璃月七星和死在半個月前戰鬥中的千巖軍，基本沒有人知道是老爺子出了事。”
“……”魈喃喃道：“這樣啊……”
他沈聲：“那便照舊吧，留雲借風真君。還是按照帝君想要的發展吧，這是人治的時代了。”
“我知道了，阿萍他們那裏我會讓申鶴去告知。”留雲借風真君推了推眼鏡。
“至於……先前多謝風神與小吉祥草王了，如有事，可喚我。”他禮貌地說著。
這話與他先前答應旅行者的不一樣，這是神明之間的交易。意在未來無論發生什麽，都有資格讓身為巖神的他幫忙一次。
神明的承諾是何其可貴，何其珍惜。
納西妲面露難色，“這……”
她的良心讓她為難，她不過是幫了個小忙，值得嗎？
“好嘞，那就我不客氣了！”溫迪一把攬過納西妲。
承諾對魈這樣的老古板已經是退步了，但凡換成以前的魈，說不定契約都搞得出來。
要知道魈可是標準的璃月人，璃月人最是看中契約。其他人可以騙璃月人，但是絕對不能違反契約，不然璃月人能把人追殺到天涯海角！
像老爺子和小古板，他們口頭的承諾在外人看來稍低契約一些，在他們心中卻是等同於契約的。不僅如此，之前的魈比老爺子更不會變通。
所以……魈成長了啊。
看來老爺子也能安心了，他摩挲著日益崩壞的指尖，那是與之前魈臉上如出一轍的裂紋。
那他也能放心了，畢竟蒙德與璃月是最近的，他出了事還得由魈出面。
納西妲嘆氣，“我明白了。”
“那就多謝了。”
“無事，那麽我先行一步。”魈點頭，當即就要走人。
這時，風中的氣息逐漸變化。不知從何處，飄來了金銀杏葉。
【我很欣慰你的成長。】
魈與溫迪同時渾身一震，這是？！
[契約已成。]
魈閉眸，朝溫迪搖頭，他已經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當他重新睜眼時，迷茫已不在，留下的是滿滿的堅定。
他會繼承帝君之志，代其守護一方凈土，只願璃月如帝君所想那般太平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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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痛楚來得快去得也快，被痛醒的蝴蝶香奈惠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麽反應就結束了。
她一時無言：“……”
“等等，這裏是……”緊接著，蝴蝶香奈惠的警惕讓她下意識觀察四周。
很熟悉，但是又有些不一樣。
然而不等蝴蝶香奈惠想出一個理所然來，她的腦海中湧出陣陣刺痛。真實的記憶與虛假的記憶交織，她整個人昏了過去。
十分鐘後，蝴蝶香奈惠眼中帶著了然與悵然再一次醒來。難怪她覺得熟悉了，這裏的布置與蝶屋中的一模一樣。
這樣想著，蝴蝶香奈惠定定看了許久。她小心地起身來到桌邊，上面擺著亂七八糟的紙張。
香奈惠拿起一張，“這是……”
雖然紙張上的數據與字很亂，但香奈惠還是認出了血小板、稀釋等等的字詞。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些是鬼的解藥。
可她怎麽……
“小忍，長大了啊……”她餘音還未停，便離開了這間屋子。
而當夜裏蝴蝶忍終於安排好傷員，終於有空回到這裏時，她看到的就是已經人去樓空的實驗室。
蝴蝶忍不懷疑她與珠世小姐一同制造出來的藥劑，但是關於香奈惠被修改的記憶，就算鬼舞辻無慘和美山玲子已死，她還是不能保證血鬼術是否解除。
畢竟以前鬼殺隊，也遇到過殺死鬼後血鬼術沒有解除的情況。
“喵～”隱形喵出聲，主動解開了愈史郎在它身上施展的血鬼術。
“你什麽時候！”蝴蝶忍驚呼，隨即她捂嘴思考了一會。
她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算了，之前確實太忙。但既然現在看到了，就麻煩你幫我傳遞一下了。”
“喵～”隱形喵應聲掩去身形。
與此同時，擁有隱形喵視野的愈史郎無奈扶額。這件事確實是他疏忽了，那麽大個蝴蝶香奈惠失蹤都沒發現，明明他當時就是為了防止出事才留了一手。
愈史郎藏下自己的思緒，對著富岡義勇說：“前花柱失蹤，你們要做準備了。”
表面無動於衷一臉冷漠，實際為錆兔死亡、真菇半死不活，而感到很難受且萎靡的富岡義勇：……
他努力打起精神深呼吸，“我會通知。”
現在不是他自怨自艾的時候。
鬼殺隊總部，產屋敷耀哉的房間。
因為剛剛解除詛咒，身體十分虛弱的產屋敷耀哉，在產屋敷天音的攙扶下先一步回到房間休息。大體算算的話，從他回到房間以來，耀哉睡了大約有3個小時。
踏踏踏……
略微加重、踉蹌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淺眠狀態的產屋敷耀哉睜開眼緩了緩，接著他起身拿過外衫披在身上，“請進。”
沒有殺意，而且是熟悉的感覺……孩（劍）子（士）們嗎？等等……不…有點不對勁……好像是曾經的……
“許久未見了，主公大人。”門外，蝴蝶香奈惠輕聲道。
產屋敷耀哉瞳孔一縮，“香奈惠……”
“不進來嗎？”他問道。
香奈惠沈默良久還是打開了門，“見到您平安無事，我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
她說著每次柱合會議上的臺詞。
“嗯，歡迎回家。”產屋敷耀哉露出一個，與以往別無二致的笑容。
親切的“歡迎回家”，聽到的那一瞬間香奈惠不由自主的流淚了。然而她沒有大哭，只是垂眸安靜的落淚。
而產屋敷耀哉也沒有多言，他靜靜地等候蝴蝶香奈惠調整心態。
香奈惠抽噎著說：“啊啊……是主公大人啊……可是吧……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啊……”
被鬼舞辻無慘變成鬼的鬼殺隊成員很多，而從我們吃下第一口人肉，殺死第一個人開始。
無論我們是否非得已，我們都永遠無法回家了，香奈惠苦笑。
“鬼殺隊永遠是你的家，也是每一位成員的家。”產屋敷耀哉認真道。
“你們確實有不對，但這不足以全部抹除你們曾經的功勞。永遠不要忘了，你們、我們都是受害者。”
香奈惠楞楞地說：“啊……是啊……”
她不由自主的低頭，其實在她整理好記憶之後，在她躲避鬼殺隊的人直至入夜的這段時間。她就算什麽都不動，還是總感覺自己手上流淌著濃稠的血液。
那是同類的血液，每一次都會伴隨著腥臭的肉一起滑進她的喉嚨。
一次又一次，如影隨形。
“嘔……”香奈惠不自覺地扣了扣喉嚨。
但是好像……比一開始好多了……
產屋敷耀哉一臉擔憂：“香奈惠？你沒事吧？”
他當即就想要下床，卻被蝴蝶香奈惠制止。
“我沒事，主公大人。”香奈惠揚起一抹從前的笑，“我很好，真的。”
蝴蝶香奈惠說話間，露出了四枚尖銳的犬齒。
產屋敷耀哉微微瞪大了眼，又很快就垂眸。看來……忍的藥劑在香奈惠身上，並沒有起到其原本的效用。
香奈惠像是猜到產屋敷耀哉看出來了一樣，“是的主公大人，如您所想，因為另一個鬼的血鬼術，導致我體內的藥劑變異了。”
“所以我今天是來……告別的。”她苦澀道，“我為小忍留了些蹤跡，想來馬上她就要趕來了吧。”
“抱歉……主公大人，最後讓您……背負了所有的罪。可以稍微……配合我一下嗎？就當……我體質特殊，小忍的藥劑完全失效了吧。”
“……”產屋敷耀哉看著心意已決的蝴蝶香奈惠，“好。”
他是產屋敷的家主，他理應承受這罪。
沒有多久，稍顯急促卻又努力隱瞞的腳步聲傳來。
蝴蝶香奈惠與產屋敷耀哉對視一眼，她長舒一口氣，放松著身體舉起了日輪刀。
下一瞬，蝴蝶香奈惠的身體被一把特殊的日輪刀洞穿。
那是蝴蝶忍的刀。
蝴蝶忍的力氣不光是在柱中，就是在整個鬼殺隊都是排不上名的。同時她也是幾位柱中唯一無法用日輪刀，將鬼的腦袋砍下的人。
所以蝴蝶忍的刀是特制的，其中夾雜著紫藤花之毒。
而在蝴蝶忍真的刺穿了香奈惠的心口時，她在短暫的呆滯後，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她是絕對不可能成功貫穿一位十二鬼月級別的鬼的。
產屋敷耀哉看著抱著自己不動的蝴蝶忍，“謝謝你，小忍。”
無論是他還是香奈惠，在註意到蝴蝶忍的異樣時，就知道蝴蝶忍發現香奈惠恢覆記憶了。香奈惠猶豫片刻，還是對他無聲說了這些話。
“但是請好好的活下去。”
這是蝴蝶香奈惠的遺言。
——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哇啊啊啊啊姐姐……姐姐……”蝴蝶忍沈默了一瞬，像個孩子般放聲大哭。
好半天，蝴蝶忍終於壓下心中悲傷。
“我知道的，主公大人。這是鬼殺隊，是我們的宿命。”
從加入鬼殺隊開始，他們最好的歸宿就是活下來。他們每一位成員，都做好了死的準備。
“我與姐姐都不會後悔。”
#晉江獨發#
提瓦特大陸，璃月。
凝光所打造的群玉閣之上緩緩凝聚出一個身影。
這裏是半個月前摩拉克斯與其他神明仙人大戰的地方，也是新任巖神魈失蹤的地方。凝光每日都會派許多人手，只為得到第一手消息。
所以當天空出現異樣時，千巖軍迅速發現，並一步步通知到了凝光那。可惜最後凝光還是完了一步，她沒能第一時間接到消息。等她出來時，異樣已經消失。
“凝光大人……”旁邊的千巖軍也沒料到會這樣。
凝光垂眸，“無事，這些天多註意絕雲間，想來要不了多久，便會有事發生。”
她這個帝君隕落在場的數個人類之一，清楚地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真的沒想到，傳說中擾亂心智的業障居然真的存在。
絕雲間，奧藏山。
在魔神戰爭期間，包括摩拉克斯在內的眾多魔神與仙人常常在奧藏山聚會。可日月如梭，歡樂的聚會仿佛還在昨日，便要直面摩拉克斯的隕落。
而強行吸收了帝君潰散力量的魈，在揚言要外出處理一個契約後也不知所蹤。風神巴巴托斯暗地裏尋找了一周，卻沒有在提瓦特大陸上找到魈的半點氣息。
連暗之外海那裏都沒有。
然而這天，從蒙德偷跑的到奧藏山的溫迪卻在風中感應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他挑眉，“看來我們的新任巖神大人回來了。”
“在哪？”留雲借風真君猛地站起身，她幻化成了更適合交談的人形態。
空中悄無聲息傳來回應，“不用找了，我回來了。”
“久違了。”他試圖和藹道。
“噗。”溫迪控制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魈你幹嘛啊？學……哈哈哈哈”
溫迪本想說“學老爺子嗎？別吧”的，可是他很有分寸，知道這話如同火上澆油，所以他剛一個字冒頭，就重新變為了笑聲。
魈靚仔無語，“……”
他無奈扶額，“我離開了多久？近期有發生什麽事嗎？”
“沒事沒事……”溫迪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對於普通民眾而言，巖王帝君早已在請仙典儀上便已去世。”
“除了璃月七星和死在半個月前戰鬥中的千巖軍，基本沒有人知道是老爺子出了事。”
“……”魈喃喃道：“這樣啊……”
他沈聲：“那便照舊吧，留雲借風真君。還是按照帝君想要的發展吧，這是人治的時代了。”
“我知道了，阿萍他們那裏我會讓申鶴去告知。”留雲借風真君推了推眼鏡。
“至於……先前多謝風神與小吉祥草王了，如有事，可喚我。”他禮貌地說著。
這話與他先前答應旅行者的不一樣，這是神明之間的交易。意在未來無論發生什麽，都有資格讓身為巖神的他幫忙一次。
神明的承諾是何其可貴，何其珍惜。
納西妲面露難色，“這……”
她的良心讓她為難，她不過是幫了個小忙，值得嗎？
“好嘞，那就我不客氣了！”溫迪一把攬過納西妲。
承諾對魈這樣的老古板已經是退步了，但凡換成以前的魈，說不定契約都搞得出來。
要知道魈可是標準的璃月人，璃月人最是看中契約。其他人可以騙璃月人，但是絕對不能違反契約，不然璃月人能把人追殺到天涯海角！
像老爺子和小古板，他們口頭的承諾在外人看來稍低契約一些，在他們心中卻是等同於契約的。不僅如此，之前的魈比老爺子更不會變通。
所以……魈成長了啊。
看來老爺子也能安心了，他摩挲著日益崩壞的指尖，那是與之前魈臉上如出一轍的裂紋。
那他也能放心了，畢竟蒙德與璃月是最近的，他出了事還得由魈出面。
納西妲嘆氣，“我明白了。”
“那就多謝了。”
“無事，那麽我先行一步。”魈點頭，當即就要走人。
這時，風中的氣息逐漸變化。不知從何處，飄來了金銀杏葉。
【我很欣慰你的成長。】
魈與溫迪同時渾身一震，這是？！
[契約已成。]
魈閉眸，朝溫迪搖頭，他已經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當他重新睜眼時，迷茫已不在，留下的是滿滿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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