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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日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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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日常(四)

話音剛落,池清臺嘴唇就被人狠狠封住。這一吻火辣滾燙,讓池清臺的腰徹底軟了。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眼前的男人這才松開他,抵著他額頭問:“客人還滿意我的服務嗎?”

池清臺人都被親暈了,卻還在嘴硬:“一般般。”

男人瞇了瞇眼睛:“難道客人嘗過更好的?”

池清臺若無其事:“當然嘗過。”

男人眸色霎時暗了下來。

池清臺悠悠補充道:“我老公技術就比你好。”

“你老公?”面前的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不是平日裏那種溫和禮貌的笑,而是有些壞帶著些危險的笑容。他膝蓋抵在墻上分開池清臺雙腿,一副脫衣舞男頭牌的語氣問,“那麽請問,你老公知道我們在偷情嗎?”

“你說要不要告訴我老公呢?”池清臺解開他領口,指間順著鎖骨寸寸往下,“告訴我在外面買了個鴨子。”

男人呼吸急促了一瞬:“我不是鴨子。”

“嗯?”池清臺擡眸看他,“難道你是平時在醫院上班,晚上下海當頭牌?”

男人眸色暗了暗:“我只賣給你。”

“我可不一定付錢,”池清臺收回手,仿佛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要掙錢就拿出你的本事,取悅我。”

說完,他把面前的男人推出了洗手間。

過了幾分鐘,池清臺開門出來,側眸往旁邊看了一眼。

謝疏慵被罰站了這麽久,卻一點兒沒有消下去的跡象。見他出門,立刻上來抓住他手腕。

池清臺擡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先回家。”

謝疏慵:“不繼續了?”

“不了,”池清臺冷靜地分析,“路念東這別墅空了一年,雖然為了開party打掃出來,但肯定還有衛生問題。而且我也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做這種事情。”

“這麽熟練?”謝疏慵不知想到了什麽,握著他的手按在墻上,“你之前也參加過這種party?”

池清臺:“有。”

謝疏慵:“什麽時候?”

池清臺沒有瞞他:“高中時我被同學邀請到他家裏玩。”

當時他剛入學,被同桌邀請去家裏玩時,還以為自己是交到了朋友。沒想到那竟然是一個葷趴,嚇得他連夜跑了回去,還做了好幾周的噩夢。

反正自那以後,他對這種事就有一股莫名的排斥,甚至帶上了厭惡。

直到後來遇到謝疏慵才漸漸正視了自己的需求……

池清臺止住了話頭:“都過去了,我們先回家。”

謝疏慵轉身下樓,也跟著說道:“我理解,我也不喜歡做這種事。”

池清臺有些想笑:“不知道是誰說的,自己需求強烈。”

謝疏慵:“那是因為遇見了你。”

池清臺:“……”

謝疏慵:“不管你信不信,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

池清臺:“……?”

謝疏慵是跳級學習,同齡人比他更早地進入了青春期。

十二三歲時,還是懵懵懂懂的他,突然發現班上的男孩兒們都變了個性格。就像是非洲大草原裏進入繁殖期的野獸,雨季來臨,曾經的孩子迅速成熟起來,變得莽撞、沖動,如動物一般展示身體,肆意標記。

不知是不是體質原因,當時謝疏慵還沒有開竅,卻是所有男生中發育得最好的。

一次他小解,一群青春期上頭的男生嘩啦一下圍了過來,滿臉興奮的圍觀他。

當時的謝疏慵少不經事,卻也知道這些人的不懷好意。他和他們狠狠打了一架,自此名聲大噪,再也無人敢招惹他。

但哪怕他氣勢洶洶,也無法阻止這一場變化。

仿佛是一場春雨降臨,地裏的種子紛紛發芽,學校裏生出了一對又一對的情侶。

課後的教室,荒廢的體育館,上鎖的廁所……學校成他們的游樂場,謝疏慵時不時就會撞見,起初還會覺得惡心,見多了就逐漸對此嗤之以鼻。

別人卻一臉暧昧地說,等你到了年紀就知道有多快樂了。謝疏慵不以為意,並且大腦自動把周圍的人都劃分成動物。

高大的體育隊男生是種馬,矮小的戴眼鏡男是泰迪,周圍的人不再是人,而是一堆長著牛馬豬羊腦袋的生物。

當時的謝疏慵高傲地以為,自己會和這一堆人劃分界限。

直到不久後,他終於也進入了青春期。

他這才明白,寫入人類基因裏的程序,比他想象中還要頑固。

尤其是他還是少年時就已經有了誇張之物,那玩意兒進入青春期更是見風就長,謝疏慵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在苦惱,要穿什麽褲子才能徹底遮住。

許多同性羨慕他,也有許多同性異性自薦枕席,但他全都不留情面地拒絕,並且對此感到厭煩不已。

被激素和荷爾蒙控制,這只是人類的低級欲望。如果他被這股欲望驅使,隨便找人打發時間,這會讓他非常看不起自己。

短暫的混亂後,他很快就找到了生活的平衡。他一邊運動發洩精力,一邊閱讀枯燥的哲學保持內心的沈靜,同時過著體力怪物和苦行僧的生活,讓他成為了整個中學的怪物。

謝疏慵並不在乎他人的異樣眼光,因為他很快就憑借優異的成績進入高中,又在一年後完成學業,申請進入了一所知名的大學。

大學的學業比想象中更加簡單,謝疏慵一身體力無處發洩,於是選擇了加入橄欖球隊。憑借高大的體格和卓越的技術,他在白人堆裏脫穎而出,成為了炙手可熱的體育明星,甚至還有職業球隊邀請他參加比賽。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一飛沖天,嶄露頭角進入超級碗。

但是沒過多久,謝疏慵卻自己申請退賽了。

他漸漸感到了自己體內蟄伏的那頭恐怖怪物。

橄欖球是一項充滿了沖突與暴力的項目,如果他再繼續比賽,那麽隊友們或許就不只是受傷那麽簡單了……

謝疏慵再次開始控制自己。

小到一天喝幾杯水,大到每周自己解決一次。

他總能精準地掌握自己的生活。

在這種規律得可怕的日子裏,他漸漸找到了生活的平衡。

而當他進入這一階段後,他對於親熱就更加沒有興趣。

所謂的戀愛或者沖動,不過是大腦的產物,都是激素在控制人體。如果給老鼠的大腦安裝一個刺激裝置,老鼠能一直高...潮直到死去。

但他是人,他不想成為被激素驅使的生物。

謝疏慵幾乎是偏執地給自己制定了一系條款,他嚴格地控制自己的生活,包括出現在他周圍的一切事務。

漸漸的,他開始享受掌控的樂趣,看到事物按照自己預計的發展,能讓他感到一股深刻的愉悅。

對他來說,生命的樂趣不是放縱,而是控制。

他在掌控中領悟了生命的含義。

所有一切都按照他計劃那般發展,直到後來他遇見池清臺,當他在機場看見池清臺戴著手套,冷清疏離地走過人群時,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狠狠地碎了。

那一場啟蒙了萬千青少年的大雨,終於在十多年後,跨越時空降落在了他的身上。

愛情伴隨著沈寂多年的欲念,轟轟烈烈地裹挾著他,把他變成了一個青春期的男孩兒,變成草原上進入繁殖期的動物,讓他恨不得隨時隨地的占有池清臺的一切。

他曾經無數次想要徹底掌控池清臺,可最終他都控制了下來。過去數十年如一日的自控習慣和渴望放縱的念頭交織,把他變成了一個時而紳士禁欲,時而放縱貪婪的怪物。

如果不是池清臺,他不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謝疏慵走下樓梯,一樓音響裏傳出一道浪漫色氣的女聲。

“將我輕輕撚滅,又將我再度卷起

把我緊靠在你的唇上

讓我的氣息填滿你的肺腔

然後將我緩緩呼出,隨風飄蕩”

聽到這裏,謝疏慵在樓梯口停下了腳步。

池清臺:“怎麽了?”

此時的客廳已經冷清了不少,人們找到了各自的玩伴,躲在角落裏接吻。

但也有人擡起頭,滿臉期待地打量著樓梯上的池清臺。

謝疏慵目光一一掃過,看到了許多躍躍欲試的男人。

心中的占有欲再次浮現,雄性動物爭強好勝的本能控制著他。謝疏慵擡眸,沈默兩秒後緩緩問道:“一定要回家嗎?”

池清臺有些意外:“你還想玩?”

謝疏慵只是看著他。

此時,音響裏的歌詞變成了:

“就讓我模糊你我間的界限,逾越你的底線

這定將使你終生難忘且毫無悔意”

氣氛太過暧昧旖旎,池清臺隱約察覺到了什麽,試著問道:“你要在這裏繼續?”

謝疏慵:“他們都在看你。”

池清臺解釋:“因為我穿著西裝。”

他也知道這個理由太過憋足,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池清臺頓了頓,放緩了聲音:“那你想怎麽辦?”

謝疏慵:“我要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

池清臺想了想,往下走到他面前:“那親一下?”

話音剛落,他就被謝疏慵推到樓梯扶手上,狠狠地吻了下來。謝疏慵力氣大得驚人,池清臺覺得自己連腰都要被折斷了。

偏偏周圍還有那麽多人看著,池清臺從來沒有在外面做過這種事,耳朵霎時就紅了起來。

“我將帶你抵達那月宮仙境又落回這浩渺人間

亦或是坐在我凱迪拉克的後座上

開始慢慢享受,隨後加快節奏”

音樂更是火上澆油,把他本就搖搖欲墜的自制力侵蝕一空。

“謝疏慵……”池清臺快要堅持不住了,他抓著男人胳膊,開始小聲求饒。

謝疏慵卻攔腰將他抱起,隨即大步走向二樓,一腳踹開房間門走了進去。

池清臺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往外走,卻被謝疏慵握著手腕抓了回來,一下摁在床上。

“謝疏慵,你瘋了嗎?”池清臺睜大雙眼,漂亮的眼睛裏寫滿了難以置信,“你要在這裏?”

“不臟,”謝疏慵說,“我用大衣給你墊著。”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池清臺語氣嚴肅地說,“是我不想在這裏做。”

謝疏慵:“為什麽?”

池清臺隨口找了個理由:“沒有裝備。”

謝疏慵從口袋裏掏出東西,樣樣齊全。

池清臺:“……”

原來這人早已蓄謀已久?

他又說:“會弄臟衣服。”

謝疏慵:“我會很小心。”

沈默兩秒,池清臺坦白道:“我不喜歡這種環境,這會讓我沒有安全感。”

在他看來,親熱行為應該發生在一個私密的環境裏,舒適又安全地進行。

他雖然願意配合謝疏慵各種行為,但他內心依舊是一個保守的人,不願意在公眾面前展露隱私。

沈默許久,謝疏慵松開了他的手:“我明白了。”

池清臺整理著西裝起身,回頭叫人離開,卻發現謝疏慵神情憂傷地坐在床上。

池清臺納悶:“你還走不走?”

謝疏慵不說話,一個人坐在床上生悶氣。

“那我先走了。”池清臺走到門口,見謝疏慵還不搭理他,心一狠直接關門走了出去。

歌曲剛好唱到了:

“我將帶你飛往那夢中的天堂

輕嘬一口,合上雙眼,任憑思緒愜意飄向遠方

我無比清楚此時你腦海中的美好幻想”

這一小節結束,池清臺開門重新進了房間,床上的謝疏慵擡起頭,已經紅了眼眶。

池清臺大步走了過去:“你究竟怎麽了?”

謝疏慵垂下眼眸,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你不用管我,我沒事,我很快就好了。”

池清臺看了眼時間,語氣嚴肅起來:“給你三十秒的時間說出來。”

謝疏慵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緩緩道:“我只不過想彌補童年的遺憾。”

“什麽童年遺憾?”池清臺皺眉,“你童年遺憾是和我在這種地方做?”

謝疏慵沈默了好久,這才緩緩說道:“我高中時也參加過同學們的party,但當時的我還什麽都不懂,被同學們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青春期的男孩兒,除了千方百計地吸引異性,也會打壓不具有男子漢氣概的同性。

池清臺以為謝疏慵遭受了校園霸..淩,霎時沈下了臉:“你還記得當時有誰欺負過你嗎?”

誰能欺負謝疏慵?

哪怕他年齡比同屆生小兩歲,也能打得那些人人滿地找牙。

“不記得了,”謝疏慵紅著眼眶搖頭,“但我記得他們說我……”

池清臺:“說你什麽?”

“說我連這種事都不懂,肯定不會有人喜歡我,說我會孤獨終老,說永遠不會有人愛我。”謝疏慵閉上眼,濕熱的眼淚落進他的掌心。

謝疏慵一向沈穩冷靜,游刃有餘,哪裏在他面前露出過如此脆弱的模樣?

池清臺瞬間心軟成一片,他把人擁入懷中,仿佛在安撫多年前被欺負的男孩兒。

謝疏慵抱著他後背,聲音低啞地說:“後來我雖然懂了,但我也永遠也回不到高中時候了。今天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我本來想和你彌補過去的遺憾……”

池清臺楞了楞:原來謝疏慵是這麽想的?

“算了,你不喜歡就不做了,”謝疏慵擦幹眼淚,“我沒事的。”

謝疏慵這張臉加上這副表情,池清臺實在頂不住,一時心軟妥協道:“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嗎?”懷裏的男人霎時擡起頭,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池清臺閉了閉眼,無奈道:“可以,但你不能把我衣服弄臟。”

謝疏慵說好,他幫忙把衣服脫下,又得寸進尺地說:“那你能不能演你高中時的樣子?”

池清臺要被他氣笑了:“你還編好了劇本?”

謝疏慵擡眸看他:“不可以嗎?”

眼前的男人眼尾泛紅,聲音委委屈屈的,仿佛一只男狐貍精。

池清臺深吸一口氣,提醒他:“我高中時還未成年。”

謝疏慵:“我也是未成年。”

池清臺:“那你還……”

“我夢到過。”謝疏慵說。

池清臺楞了楞:“什麽?”

謝疏慵:“我夢見我高中時和你在聚會上一見鐘情,然後我們就是在這樣的房間裏親熱。”

池清臺無語:“我高中時可還有肢體接觸恐懼癥,誰敢接近我都沒有好下場。”

謝疏慵:“可你不是不抗拒我嗎?”

池清臺:“……”

算了,演就演吧,反正謝疏慵也看不出來他有沒有演。

很快謝疏慵開始了行動,明顯比之前要生澀粗魯得多,弄得他都有些疼了。

池清臺有些生氣:“你會不會做?”

“我當時還沒經驗,”謝疏慵說,“你可以把我當成高中時期的我。”

池清臺:“……”

媽的。

還高中時期,怎麽這麽羞恥。

但高中時期的謝疏慵……

池清臺被勾起了好奇心,繼而問道:“你高中時是什麽樣的?”

“記不太清了,”謝疏慵說,“我只念了一年高中,也沒有什麽朋友,不過我也不需要朋友,因為我初中高中都只待了一年,十五歲就上了大學。”

十五歲就上了大學……

而謝疏慵現在扮演高中時期的他,那不就還是未成年……?

雖然明知是假的,但池清臺依舊被嚇得出了一聲冷汗:“謝疏慵,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十五歲時就長這樣嗎?”

“不知道,”謝疏慵一臉坦然,“反正我是全校最大的。”

池清臺:“……”

別的不清楚,但他發現這個十五歲的謝疏慵好掃興。像個臭屁的小男孩兒,走在路上都要被踹兩腳的那種。

“你呢?”謝疏慵問他,“你高中時是什麽樣的?”

池清臺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國外參加party時,被嚇得連夜逃跑的事情。

他是正常年齡上學,也度過了一段還算漫長的青春期,對於那段日子有著許多清晰的記憶。

也是在這樣的一個party裏,他被嚇得慌不擇路地逃跑,卻不小心闖入了一個房間。

他看到自己班上的兩個男生躺在床上,肌膚相親,纏綿悱惻。

當晚回去,池清臺做了個見不得人的夢,被嚇得哭了出來。

也因此,他第一次得知了自己的性取向。

池清臺閉上眼,不想再提及那段歷史,隨口說道:“我高中時很普通,寄宿在母親朋友的家裏,每天除了學習就沒有別的事情。”

“寄宿在母親朋友家?”謝疏慵又問,“家裏還有別的同齡人嗎?”

池清臺:“有一個哥哥。”

“哥哥?”謝疏慵悶哼一聲,似乎有些不悅,“他是不是對你很好?很照顧你?”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池清臺搖頭,“我們成長環境截然不同,也有各自的社交圈,他沒有欺負我,但對我比較冷漠,只把我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寄宿者。”

池清臺的語氣太過稀松平常,謝疏慵有些心疼地問:“朋友呢?”

池清臺:“本來我和同桌關系不錯,但他後來邀請我去party,還把我介紹給一個追求我的男生,我拒絕了他們,後就逐漸沒有了交集。”

池清臺說完,面前的人緩緩停下了動作。他卻能能明顯地感受到小謝的變化,仿佛和謝疏慵本人一樣憤怒,在持續膨脹。

他以為謝疏慵要吃醋,沈默許久後,後者卻把他抱進懷裏,滿是心疼地說:“抱歉,我那時候不在你身邊。”

“都過去了,”池清臺搖頭,“而且你當時也不是一帆風順。”

謝疏慵越發沈默下來,只有動作越發兇猛,仿佛要用這個機會彌補過去缺失的無數個日夜。

池清臺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擡手摸了下他腦袋:“別擔心,至少我們現在在一起,我已經很知足了。”

謝疏慵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叫我學長。”

池清臺:“你還扮演上癮了?”

“乖,叫我學長,”謝疏慵拇指按著他下唇,眸色沈沈,“我想聽你這樣叫我。”

池清臺有些叫不出口,之前調侃叫學長是一回事,在這種時候叫學長,卻能給他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仿佛他們不是在路念東的別墅裏,而是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兵荒馬亂的青春期。

“叫。”謝疏慵開始兇狠地逼迫他。

池清臺忍住一聲悶哼,求饒道:“謝疏慵,我叫不出口……”

他聲音隱隱帶上了哭腔,謝疏慵放緩了動作,語氣低啞地問:“為什麽叫不出口?”

池清臺不想回到那段時間。

別人對青春期或許有許多遐想,成年後更是會美化那一段記憶。可對池清臺來說,青春期代表的是貧窮、苦悶、漂泊、不自由。

當時的他拿著微薄的生活費,寄居在一個陌生的家庭裏。

他是那個國家的外來者,也是家庭的第四人。不管是在社會、家庭還是學校,他都無法融入其中。

他找不到讓自己紮根的地方。

只能故作冷漠,做一個不屑與人往來的旁觀者。

無數人渴望回到青春期,對他來說,卻是一場只想逃離的噩夢。

聽到這裏,謝疏慵幾乎看見了當年那個孤獨冷漠的池清臺。

“抱歉,”他把臉埋進池清臺頸肩,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讓你想起了不好的過去。”

“都過去了,我沒有怪你。”池清臺搖頭,“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我現在有你了,”池清臺擡手抱住他後頸,仰頭在他耳邊說道,“謝疏慵,我不想美化過去的苦難,但如果必須要走過那段路才能遇見你,那我甘之如飴。”

文中歌詞均為引用,曲名:Grind Me Down

另外,有一個酸甜口的番外腦洞,你們想看嗎?

不是發生在現實中,而是謝疏慵的一個夢。

大致就是池清臺失憶了,忘記了他和謝疏慵的所有過去。起初,謝疏慵試圖重新讓池清臺重新想起,然而不管他嘗試了多少方式,池清臺依舊沒有愛上他。謝疏慵開始強制,他們發生了關系,然而池清臺變得越來越不快樂,他也越來越難受。再後來,謝疏慵終於選擇了放手。

然後他醒了,發現池清臺睡在自己身邊,很親昵地往他懷裏鉆。

靈感來自五月天的《溫柔》《後來的我們》《突然好想你》,主要想深挖一下謝疏慵關於“失去”和“強制”的人設,起初他確實是想強行把人留下,但他那麽愛他,最後還是舍不得池清臺難過。

如果你們想看,我就寫一寫,大概兩三章結束,舍不得虐我就不寫了!已經預感到我的眼淚嘩啦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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