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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日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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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日常(三)

池清臺徹底哭了。

當謝疏慵打開房門的一剎那,他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巨大的恥辱感幾乎要淹沒了他。

“謝疏慵,”他雙手緊緊抓住男人的大衣,幾乎是帶著哭腔地喊,“我不要,你先關門……”

後者卻神色冷漠地抱著他走到門邊,緩緩打開房門。

池清臺嚇得連呼吸都停止了,他仿佛一頭走失的幼獸,毫無章法地往養育者懷裏躲藏,後者卻冷酷無情地推開他,讓他暴露在更大的危險之中。

池清臺臉頰抵在冰冷的門板上,清晰地到門被謝疏慵打開一條縫隙,走廊暖黃的燈光傾瀉而入,門外隱約傳來周秘書的聲音。

這讓池清臺再次委屈起來,謝疏慵就非要如此嗎?他之前明明那麽配合,讓做什麽就做什麽,謝疏慵連這都不滿足了嗎?

池清臺渾身緊繃,顫抖著躲進謝疏慵懷裏。他以為自己會在秘書面前暴露所有,顏面盡失。

然而預料中的羞辱並未到來,謝疏慵用身體擋住他,伸手接過了門外遞來的公文包。

“砰”的一聲響房間門關閉,池清臺有些茫然地擡頭,他沒有被人看到?

謝疏慵垂眸,給了他一個安撫的深吻。

池清臺緊繃的神經松懈,再也堅持不住,失聲痛哭。

“好了,沒事了。”

“沒人看見你。”

“你也很舒服不是嗎?”

池清臺:?

他哪裏舒服了,他都要被嚇死了!

池清臺擡眼瞪謝疏慵,眼眶紅通通的,一副又兇又可憐的模樣。

“不信?你自己低頭看看。”謝疏慵垂眸,並攏修長冷白的食指和中指,輕輕點了點他的大衣。

不知什麽時候,黑色喀什米爾羊絨大衣上沾了星星點點的白,仿佛某種抽象的塗鴉。

謝疏慵用手指試了一下粘稠度,點評道:“這些都是你的。”

池清臺:“……!”

他竟然不知不覺中就……

池清臺再度羞恥起來,可他不願意認輸,冷冷掃了謝疏慵一眼,反駁道:“別想推卸責任,怎麽就都是我的?”

謝疏慵垂眸看了一眼他身後,不疾不徐:“因為我的在裏面。”

池清臺:?

他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感覺一股東西流了出來。

意識到那是什麽後,池清臺徹底炸了毛:“謝疏慵,你給我滾出去!”

他抓起行李往謝疏慵身上扔。

後者卻抓住他雙手按在墻上,借由之前留下的東西再次進入。

池清臺倒吸一口氣,連臟話都罵不出來了。

也不知謝疏慵發了什麽瘋,自從來海市後就不對勁。

這次結束後,池清臺已經徹底沒了一絲力氣。他癱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謝疏慵坐在他身後,一雙眼睛又黑又沈,仿佛一頭餵不飽的野獸,正饑腸轆轆地盯著他。

池清臺不敢再呆了,他抓起衣服披上,打算給自己換個房間。然而他剛爬到床邊,腳腕突然一緊。

下一刻,他被謝疏慵抓著腳腕拉了回去,野獸再次開始了進食。

大衣徹底臟了,謝疏慵不僅弄臟了他的大衣,連他的西裝襯衫都不能幸免,無一例外全部遭殃。

最後結束時,池清臺癱軟在床,氣息虛弱地說:“謝疏慵,我現在懶得和你吵,你自己給我滾出去。”

後者一言不發,把他抱到浴室裏做清理。

仿佛換了個人格,謝疏慵的動作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幫他細心體貼地檢查,然後對他說:“沒受傷。”

池清臺:“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話音未落,謝疏慵借著水再次開餐。

這次池清臺連罵都罵不出來了,被欺負慘了只知道哭。

但很快他又崩潰地發現,謝疏慵特別喜歡聽他哭,他越哭越兇,謝疏慵也就越動越兇。

池清臺選擇了閉了嘴,強忍眼淚,無論對方如何,他不再發出一點兒聲音。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男人俯身掰開他嘴唇,聲音低啞地說:“張嘴,我想聽你的聲音。”

池清臺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然而謝疏慵有的是辦法對付他,池清臺很就快迎來了惡意抵抗的後果,被逼著喊了一遍又一遍。

到後面他是真的哭了。

他雙手在謝疏慵後背留下一道道爪印,肩膀不停地抽動,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時候,謝疏慵就會變得很溫柔,只是抱著他淺淺地動。

池清臺實在沒有力氣了,開始求饒:“謝疏慵,我想睡覺了。”

後者按著他肩膀,若無其事地說:“你睡你的。”

池清臺:“……”

“你這樣我怎麽睡?!”

謝疏慵不再說話,只是動作再次兇狠起來。

池清臺掙紮起來又被他按了回去,他試圖和他講道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明天上午的飛機,我想多睡一會兒。”

謝疏慵:“航班改晚。”

池清臺:“可張偉要給我送機。”

“張偉?”謝疏慵動作一滯,緩緩瞇起了眼睛,“你現在都還在想著你的兒時玩伴?”

池清臺:“?”

“什麽兒時玩伴,他只是我的一個朋友。”

謝疏慵沈默兩秒,壓著脾氣說:“普通朋友會大清早給你送早餐?”

池清臺:“那是他性格熱情,他對誰都這樣。”

“普通朋友會邀請你去他家玩?”謝疏慵咬牙,一字一句道,“普通朋友會在項目結束後給你送機?”

池清臺這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謝疏慵,你在吃醋?”

謝疏慵:“他那麽沒分寸,我吃醋不是很正常嗎?”

“不是,你怎連張偉的醋都吃?”池清臺有些想笑,“張偉他……”

“他什麽?”

池清臺本來想說張偉是異性戀,都結婚生娃了,給他送的早餐還是他老婆做的,明天來送機,也是要讓他見見自己家人。

但不知怎麽的,看著謝疏慵吃悶醋,他又有些想笑。

他沒有立刻解釋,只是說:“張偉長成那樣,你還吃他的醋?”

張偉小時候還挺可愛的,長大後就外貌平平,再加上婚後發福,顏值越發岌岌可危。池清臺著實沒有想到,謝疏慵連這種人的醋都吃。

謝疏慵不再說話。

他的自尊無法允許他做出這種剖析。

畢竟池清臺和張偉從小就認識,又以一種極其戲劇化的方式被迫分開,偏偏張偉沒有和他決裂,還脾氣很好地說會一直記著他。現在偶遇再續前緣,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池清臺還對他笑,一直在笑。他都沒見池清臺這麽多笑容。

在他還不認識池清臺的時候,那個張偉就已經接納了他,和他發生了許多事情。

一想到這裏,謝疏慵就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憤怒。

他一次又一次地欺壓身下的人,捏著他脖子,幾乎是偏執地逼問:“說,你是我的,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僅僅是一個張偉,就能把游刃有餘的人逼瘋。

池清臺不願配合,反駁道:“從客觀上來說,我只屬於我自己。在每個人的人生經歷看來,也沒有誰能永遠不離開誰。父母會老去,兒女會離開,哪怕是夫妻也總有一方要先走。”

“你就是這麽想的?”謝疏慵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湧動著陌生的情緒。

他從沒露出過這種神情,池清臺楞了楞,有些擔心地喊了一句:“謝疏慵……?”

後者卻緊緊抱著他,把腦袋壓在他頸側,不讓自己看他的臉。

沒過多久,池清臺頸側感受到一片濕潤,覆蓋在他身上的身軀發出了細微的顫抖。

池清臺難以置信地擡起頭:“謝疏慵,你哭了?”

他想擡頭看他,後者卻別開了臉,他伸出手,謝疏慵卻拒絕了他的觸碰。

池清臺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興起,闖了多麽大的禍。

“抱歉,我沒及時告訴你,”他聲音充滿了愧疚,“張偉是異性戀,他已經結婚生子了,來送機也是要介紹我認識他的家人。”

謝疏慵依舊沒有回答,但逐漸放松了鉗制他的雙臂。

察覺到對方情緒緩解,池清臺這才小心翼翼地仰起頭:“你還好嗎?”

謝疏慵微紅的眼眶一閃而過,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細看,眼前突然一黑,一只幹燥寬大的手覆蓋住了他的雙眼。

視覺被剝奪,觸覺和嗅覺就變得靈敏起來。池清臺能準確地感受到謝疏慵皮膚的熱度,身上散發的氣味。

體溫越升越高,氣味逐漸變得濃烈。謝疏慵一言不發,只是動作越發兇狠,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抵消心中的不安。

謝疏慵身高接近一米九,體重接近90Kg,臥推超過100Kg,身上都是塊壘分明的肌肉,仿佛一頭巨型野獸。

這樣的人,一旦傾盡全力,那將帶來極為可怕的後果。

池清臺身體脆弱,平時他都刻意收斂,不讓自己太過分。

然而現在他卻破了戒。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失控了。

變成了一個如此兇殘的一個人,連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然而身下的人卻伸手抱住他,一邊被他逼得淚流不止,還要一邊還要安慰他:“謝疏慵別怕,我是你的,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這點兒安撫不過飲鴆止渴,讓喋血的野獸嘗了鮮,變得越發放肆起來。

池清臺徹底承受不住,哭著喊了出來:“謝疏慵,我愛你!”

男人身體緊繃,仿佛被這句話擊中了心臟。

嚎叫的野獸再次兇猛起來,卻不是絕望的尖叫,而是被安撫的滿足和喜悅。

他俯身抱住池清臺,幾乎是用靈魂喊出這一句:“清臺,我也愛你!”

盤旋在頭頂的烏雲散開,月亮悄悄露出一角,謝疏慵雙手撐著床鋪一點點起身,終於停止了這幾乎癲狂的行為。

池清臺醒來時,聽到耳邊響起一陣陣交談聲。

“對,清臺他還在休息,最近這段時間太累了,身體不太舒服,我就沒有叫他起床。”

“航班已經改到了下午。”

“好的,麻煩你們了。”

他睜開眼,發現謝疏慵在和人打電話。見他醒來,謝疏慵掛斷電話走了過來:“抱歉,吵醒你了,身體怎麽樣?”

“酸,也疼,”池清臺說完,又問,“你和誰打電話?”

“張偉,”謝疏慵說,“和他約了下午見面,我把航班改到了下午。”

池清臺有些驚訝地擡起頭:“你還會約張偉?”

他以為按照謝疏慵昨晚的醋勁兒,會直接讓他睡過去,和張偉不告而別呢。

仿佛猜出了他的想法,謝疏慵緩緩搖頭:“昨晚是我不對,但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幹涉你的正常交友。”

池清臺挑了挑眉:“不幹涉正常交友,那不正常的呢?”

謝疏慵沈默了一會兒,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這就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

池清臺震驚了:“你還真想過?”

謝疏慵沒有回答,算作默認。

池清臺好奇:“你的底線是什麽,可以告訴我嗎?”

謝疏慵:“什麽底線?”

池清臺:“和我分手的底線。”

謝疏慵不答反問:“你呢?”

池清臺想了想,說:“暫時只能想到不出軌不犯罪,這是我的最低底線,越過這個就不行。”

謝疏慵認真地思索了許久,點頭:“你放心,我會好好遵守。”

“那你呢?”池清臺問他。

“沒有。”謝疏慵說。

“沒有什麽?”

“我沒有底線,”謝疏慵看向他,語氣非常認真,“我之前就說過,我不會和你分手。”

池清臺震驚了:“就算我出軌或者是個壞人也不會?”

謝疏慵搖頭:“不會。”

池清臺:“……”

“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戀愛腦,”池清臺啞口無言,“你不覺得這樣很吃虧嗎?”

“怎麽會?”謝疏慵搖頭,“我不是和你在一起了嗎?”

池清臺:“可萬一另一半出軌或者變壞,你不會覺得難受想分開嗎?”

“我當然也會難受,”謝疏慵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地說,“但我不會分開,我只是會懲罰另一半而已。”

顯然他不是一時興起,而且經過漫長的深思熟慮,才得出了這一結論。

“懲罰?”池清臺楞了楞。

是他之前受過的那些懲罰嗎?根本不痛不癢吧。

“不不不,”仿佛看出了他內心所想,謝疏慵搖頭說道,“這種懲罰和我們之前的游戲不是一個層級,我想你應該也不願意嘗試。”

池清臺靜靜地看著他,一時間沒有說話。

他突然想起昨晚謝疏慵的失控,還有現在連另一半出軌或者犯罪都不願意分手。

池清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謝疏慵,是不是……”

“嗯?”謝疏慵垂眸看他,不讓表情洩露一絲緊張,“我怎麽了?”

池清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謝疏慵很少會感到煎熬,此刻被池清臺打量,卻難以自制地陷入了恐懼。

池清臺為什麽一直沈默?是不是自己剛才說的嚇到了他?

害怕也情有可原,畢竟池清臺已經很配合了,是他貪得無厭得寸進尺,妄圖霸占人所有。

謝疏慵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已經做好了被質疑、妥協讓步的準備。

然而池清臺看向他,說的卻是:“抱歉,是不是我沒能給你安全感?”

謝疏慵怔了一下,仿佛心臟被人揪住了一般:“你竟是這樣以為的嗎?”

“這是我第一次談戀愛,可能無形中忽略了你的需求。”池清臺擡頭看他,神情認真而嚴肅,“你有什麽需求可以說出來,我會盡量配合。”

“我的需求……”謝疏慵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卻只是垂下眼,用力地抱緊了他,“沒有,你沒有哪裏做得不好,我很滿意,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池清臺:“沒有了嗎?”

沈默許久,謝疏慵這才低低出聲:“我怕自己會嚇到你。”

“你的需求很過分嗎?”

“很過分。”

“比你之前對我做的還要過分?”

“過分非常多。”

池清臺沈默了下來,他擡起手摸了摸他腦袋,緩聲道:“那等你判斷我能接受時,你再告訴我吧。”

謝疏慵點了點頭,用力地抱緊了他。

下午,池清臺在酒店和張偉見了一面。

對方塞了一堆土特產給他,說是他媳婦兒老家養殖的,雖然不值錢,都是純天然無汙染的產品。

張偉太熱情,池清臺不好推拒,又有些尷尬沒有準備回禮。謝疏慵卻已經掏出了兩個禮品袋,分別送給了張偉的老婆孩子。

去機場時,池清臺問謝疏慵:“你什麽時候買的禮物?”

“上午你睡覺時,”謝疏慵說,“畢竟是你的朋友,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沒想到他這麽細心,池清臺心頭一暖,伸手握住了謝疏慵的手。

他仰頭看向謝疏慵,真心實意道:“你這麽好,我肯定什麽要求都會答應你。”

謝疏慵捏了捏他的手,笑得很溫柔:“有機會我讓你看。”

看看他內心的糟汙,還有見不得人的欲念。

回去的路上,池清臺接到了路念東的消息,說他已經回國,在家裏辦了個新年party,想邀請他一起過去玩。

池清臺看了眼身邊的謝疏慵,問:【可以帶家屬嗎?】

路念東:【怎麽,你們還沒離婚?】

池清臺:【我們在一起了。】

路念東:【謔,那不得帶出來溜溜!敢和我搶人,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池清臺:【我問他去不去。】

池清臺把聚會邀請告訴了謝疏慵。

謝疏慵:“什麽時候?”

池清臺:“臘月二十九。”

謝疏慵想了想,有些抱歉地說:“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年底醫院比較忙。”

池清臺:“沒事,那你先工作。”

謝疏慵揉了揉他後頸,緩聲道:“你把地址發我,我結束工作後有時間就過去。”

“行。”池清臺在微信裏把地址轉發給了他。

路念東是個party怪物,熱衷於各種熱鬧的事情。這次他好不容易才回國一次,party規模格外龐大,匯聚了各種俊男靚女。除了富二代公子哥和網紅,還有一些二三線小明星。

池清臺抵達時,路念東正衣衫半敞地被三個男模圍著,一副花天酒地的樣子。

見他過來,路念東系好浴袍站起了來:“清臺,這裏。”

旁邊有男模還要纏他,被路念東無情甩開,一副垂涎欲滴的小媳婦模樣。

池清臺走了過來,冷靜地點評:“出國一年,你的生活越發荒淫無度了。”

“隨便玩玩而已,”路念東淡淡道,“這就是看起來嚇人,我可一直都開的是素趴。”

“倒是你,你怎麽穿著西裝就來了?”路念東點了點他肩頭,“我開的可是睡衣party。”

池清臺擡眸:“那我走?”

“哎喲我的大少爺,我好不容易才回國,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嗎?”路念東哀嚎起來,看到池清臺臉上揶揄的表情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你都學會了捉弄人,”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又說道,“你家那位怎麽不來?”

池清臺:“年底醫院忙,他抽不開身。”

“這麽放心?”路念東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你這種人可是party上的香饃饃,他不怕你在外面亂搞?”

池清臺斜眸看他:“我是那種亂搞的人嗎?”

路念東卻一臉誇張地叫了起來:“嘖嘖嘖,當初我說什麽來著,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池清臺端了杯無酒精飲料,擡眸看他:“說什麽?”

“和謝疏慵結婚就是羊入虎口,你這種小蛋糕送到他面前,會被吃得一口都不剩。”路念東一臉得意的神情,“你看,現在預言應驗了吧!”

池清臺緩緩搖頭:“那些都是謠言,他不是那種人。”

路念東語氣發酸:“呵,都已經開始護短了。”

“再演就過了啊,”池清臺淡淡開口,“你哪次見過我去過別人的淫...亂party?要不是你,你覺得我會出現在這裏?”

確實,池清臺不喜歡熱鬧,別的聚會都是能拒就拒,但他活動搖人,池清臺基本都會過來。

路念東也不喜歡冷清,但池清臺約他去一些看展之類的活動,他也會答應。

雖然性格迥然不同,他們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可是現在,他的好朋友生命中有了另一個重要的男人。

路念東伸手抓池清臺的腰,有些郁悶地說:“別動,讓我抱會兒。”

池清臺摸了摸他腦袋,沒有拒絕。

他來參加這個party,也是不想讓路念東覺得,自己和謝疏慵在一起後就疏遠了朋友。不管他結婚與否,他們的友情都不會變質。

路念東只是短暫地消沈了一會兒,又很快恢覆精力,活蹦亂跳地high了起來。

池清臺坐了一會兒,源源不斷地有人過來搭訕,哪怕他自稱已婚也不能完全拒絕。

他去舞池通知路念東一聲,準備退場。

離開前他去了趟洗手間,去往洗手間的路上布滿了一對對擁吻的男男女女。

這讓池清臺想起他在國外時參加的party,年輕的男女們擠在狹窄的空間裏,被身體激素控制,肆無忌憚地釋放著荷爾蒙。

曾經的他對此嗤之以鼻,現在他依舊無法接受,但也學會了不再評判這類行為。

想到這裏,池清臺推開洗手間的門,裏面突然鉆出好幾個衣衫不整的人。

池清臺:“……”

他默默轉身去了二樓的洗手間。

二樓人少一些,池清臺認真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人這才走了進去。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關門,身後突然有人握住他的腰,把他整個人都頂在了墻上。

池清臺:“!”

他剛準備掙紮,突然聞到了一陣熟悉的氣味,身體霎時放松下來。

男人從身後擁著他,濕熱的呼吸落了下來:“這麽多男模,玩得還開心嗎?”

“不怎麽開心,”池清臺淡淡道,“我又沒有點男模。”

男人抓著他的手寸寸往下:“客人,這個男模您滿意嗎?”

池清臺瞇起了眼:“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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