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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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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半個小時後, 私房餐廳的廚師上門,呈上了一道道精美的食物。

池清臺餓過了頭,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 捧著杯松茸雜菌煎喝。現在正是吃菌子的時節,湯的味道非常鮮美。

謝疏慵擡眸看了他一眼:“你不吃了?”

池清臺說:“飽了。”

謝疏慵伸手:“給我。”

池清臺楞了一下, 這才意識到謝疏慵找他要飯。他們點了兩小份的野生菌臘腸飯, 謝疏慵那份全吃光了,他自己的卻只挖了一個小坑。

池清臺提醒他:“我吃過的。”

謝疏慵:“沒關系。”

池清臺有些不好意思, 轉過碗把幹凈的那邊對著他, 謝疏慵卻拿著勺子, 直接就著他之前吃過的地方下了口。

池清臺有些尷尬, 開始胡亂扯話題:“你不是在健身嗎?怎麽吃這麽多碳水?”

謝疏慵:“我增肌期, 不用刻意節食。”

池清臺看了眼他身上的肌肉, 有些意外:“你還要增肌?”

謝疏慵停下了咀嚼的動作, 擡眸看了他一眼:“不喜歡我練得太壯?”

池清臺:“……”

問他幹什麽,這種事情不是看自己喜不喜歡嗎?

謝疏慵身材比起普通人來說要健壯一些, 但因為身高足夠, 顯得腰細腿長,並不過分壯碩。而且肌肉觸感確實很好, 被抱著時讓人非常有安全感。

池清臺默了默,用一副隨意的語氣說:“也還行吧。”

“好,我知道了。”謝疏慵說完, 擡頭看他, “倒是你食量怎麽越來越少了?現在就這麽虛, 以後體力會跟不上我。”

池清臺:?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聽到自己虛, 池清臺張嘴反駁:“誰說我虛了?我只是沒吃早飯低血糖。”

謝疏慵不置可否,給他布下任務:“以後你三餐向我報備。”

“你是我媽嗎?”池清臺諷刺他管得太多。

謝疏慵擡眸, 看了他好幾秒才問:“不喜歡被我管著?”

池清臺一滯,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但此刻從謝疏慵口中說出來,不知怎麽帶上了一些別的含義。

池清臺移開視線,有些不自在:“也談不上不喜歡。”

“那就這樣定了。”謝疏慵放下筷子,拆開一次性濕紙巾擦手,“還有件事,最近謝家股權更疊,你可能也會受到牽連,我讓謝邊熾跟著你,你家人那邊我也會派人保護。”

池清臺有些不放心:“你註意安全。”

“知道了。”謝疏慵應道,目光卻未從他身上離開。

池清臺疑惑:“還有事嗎……唔……”

嘴唇上突然一軟,謝疏慵越過茶幾吻上了他。

池清臺想退開,後頸卻被謝疏慵按著,讓他身體被迫往前,幾乎是主動迎合這一吻。

涼涼刺刺的感覺在口腔蔓延,帶著一絲很淡的甜味兒。池清臺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口腔裏被塞進了一個硬硬圓圓的東西。

過了好久,謝疏慵才松開他說:“薄荷糖。”

圓圓硬硬的薄荷糖在口腔裏融化,仿佛還殘留著謝疏慵舌頭的觸感。池清臺耳垂一熱,一口咬碎了嘴裏的硬糖。冰涼微刺的感覺從口腔蔓延到喉嚨,絲毫沒有減輕他臉上的熱度。

池清臺借口有工作要忙,不顧謝疏慵的挽留離開了。

謝邊熾早已等在門口,在西裝革履的靈源科技,只有他穿著一身松垮T恤。他最近換了個發色,一頭銀發配上黑色T恤,遠遠看去像是一個酷哥愛豆。

“池哥!”然而看到他的下一秒,酷哥瞬間變成傻乎乎的哈士奇,謝邊熾沖他笑了笑,有些興奮地說,“老大讓我最近都跟著你。”

池清臺:“我知道了。”

“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謝邊熾一邊說著,一邊跟著池清臺下樓。

他剛吃完飯怕嘴裏有味兒,吃了幾顆潤喉糖。蓋上蓋子前他順便問池清臺:“吃薄荷糖嗎?”

“……”

池清臺心有餘悸:“不吃,以後也不必問我。”

謝邊熾點頭,默默在心裏記住了一條工作準則:池哥不喜歡吃薄荷糖。

去往杉盛資本的路上,池清臺看著窗外的街景,緩緩道:“謝家有件事情我比較在意,你能幫我查一下嗎?”

“是不是要瞞著老大?”謝邊熾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一副地.下.黨接頭的興奮表情,“放心交給我,包在我身上!”

池清臺卻搖頭:“不用瞞他,這本就是他的事情。”

秘密行動瞬間變成了日常工作,謝邊熾有些無聊地“哦”了一聲,但還是認真落實了池清臺的要求。

……

上午沖動去找了謝疏慵,池清臺一直加班到了晚上9點。準備下班時,他突然收到了一大份餐廳外送訂單。

池清臺:“我沒點外賣。”

周秘書:“謝先生幫您點的。”

池清臺:“……”

與此同時,池清臺收到了謝疏慵的消息。

【記罰一次。】

【?】

【晚餐。】

池清臺不服氣:【你怎麽知道我沒吃?萬一我只是沒跟你說呢。】

頂級戰略合作夥伴:【那就是明知故犯,記罰兩次。】

池清臺頓了頓,試探著問:【罰什麽?】

頂級戰略合作夥伴:【周末你就知道了。】

池清臺有些好奇,但並沒有太過擔心。謝疏慵給他一種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上次自己騙他肢體接觸恐懼癥好了時,謝疏慵也說要罰他,但卻只是不痛不癢地讓他重覆之前的練習步驟。

他認為謝疏慵這次也是如此,嘴上說得嚴肅,但行為上卻很縱容他。

以至於接下來這些天裏,池清臺一直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只是偶爾想起,才發一張食物的照片給謝疏慵。

時間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周末。

池清臺本來還有些忐忑,不料謝疏慵買了一大堆菜回來,親自給他做了午餐晚餐,和顏悅色的,一點兒也看不出生氣的模樣。

池清臺的胃已經被謝疏慵養刁,不管是外面多貴的餐廳都吃不慣,只有謝疏慵親自下廚,才能稍微多吃一些。

為了表達歉意,吃完飯後,池清臺親自把碗筷放進洗碗機。他偷偷打量著謝疏慵的神情,心道他都這樣了,謝疏慵不會還要為難他吧?

不料剛一轉頭,池清臺就看到謝疏慵雙手環胸站在旁邊,不知看了他多久。

不知怎麽的,池清臺突然有些緊張,他定了定神,若無其事道:“有什麽事嗎?”

謝疏慵看了他好幾秒,用吩咐的語氣說:“去洗澡。”

池清臺本就打算去洗澡,聽他這麽說卻故意反問:“我為什麽要去洗澡?”

謝疏慵:“我不介意親自幫你洗。”

池清臺:“……”

他的語氣太認真,根本令人無法分辨是不是玩笑。池清臺不敢試探,默默回了自己房間。

仿佛是踩著點,他剛洗完澡就聽到有人在敲門,池清臺取下頭上的毛巾上前開門。

謝疏慵穿著一件黑色睡袍站在門口,劉海兒散在額前遮擋部分眉眼,讓人有些看不懂他的情緒。

謝疏慵問:“我可以進來嗎?”

池清臺側身讓他進來,拿起旁邊的吹風機說:“我先吹頭發。”

“我幫你。”謝疏慵站在他身後,很自然地接過吹風機。溫熱的指間穿過發絲,帶來一陣若有似無的觸感。

吹風機“嗡嗡”的聲音中,謝疏慵緩緩說道:“接下來我要出國一段時間,我爭取一周回來一次。”

池清臺知道謝疏慵在照顧他,搖頭:“我肌膚饑渴癥沒那麽嚴重,你不必特意回來。”

“你確定?”謝疏慵說著,右手指尖輕輕拂過他臉頰,又輕又軟,仿佛羽毛拂過身體,池清臺不由得顫了一下。

謝疏慵微笑著收回手:“看來你身體有自己的想法。”

“……”

池清臺不想和他討論這種事,擡頭問道:“你今晚來就是告訴我這個消息嗎?”

“不止,”謝疏慵放下吹風機,目光沈靜地看著他,“今天我過來,是打算在出國前消掉你積累的懲罰。”

懲罰?

池清臺睫毛顫了顫:“你還記得?”

“一共有13次,”謝疏慵微微一笑,“你做好準備了嗎?”

池清臺:“你想做什麽?”

謝疏慵沒有回答,俯身封住了他嘴唇。

迷迷糊糊中,池清臺有些疑惑地想,難道是懲罰他接吻十三次?

畢竟接吻還挺舒服的,這應該算不上懲罰吧?

池清臺還在猜測,嘴唇突然被人咬了一下。謝疏慵提醒他:“專心。”

行吧,池清臺擡手抱住謝疏慵肩膀,專心認真起來。

只是沒過多久,另一件尷尬的事情分散了他註意力,池清臺有些尷尬地弓起了身體。

謝疏慵:“我幫你?”

池清臺擡眸,很輕地“嗯”了一聲。

察覺到謝疏慵的動作,池清臺雙手抓住被子,緩緩閉上了眼。

謝疏慵有著一雙非常漂亮的手,修長寬大,骨節突出,手背青筋恰到好處的凸起。

常年外科手術的經歷,讓他的雙手異常靈活,哪怕做著那種事,都是慢條斯理,透著一股游刃有餘的態度。

感覺來得比想象中還要快,池清臺繃緊身體,然而謝疏慵卻停了下來。

池清臺有些茫然地睜眼:“謝疏慵?”

謝疏慵松開手,說:“第一次懲罰。”

池清臺:“……?”

池清臺難以置信:“你把這當做懲罰?”

謝疏慵並未回答,只是看了眼時間說:“一分鐘後繼續。”

“誰要繼續了?”池清臺惱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腳,轉過身蓋上被子,在心裏默念靜心咒。

頭頂被子卻被人掀開,謝疏慵的吻再次落了下來,池清臺幾乎是被迫做出反應。

一分鐘後,池清臺的開關把手再次被攥住。和上次一樣,沒過多久謝疏慵再次停下。

池清臺哪裏受過這種委屈,被氣得漲紅了眼:“謝疏慵,你給我出去!”

“生氣了?”謝疏慵撥開他額前的劉海兒,看著他濕潤眼睛問。

池清臺冷笑一聲:“不然你自己試試。”

“抱歉,”謝疏慵歉意滿滿地說,“但還有十次。”

池清臺:“……”

池清臺罵了句臟話,下定決心要和謝疏慵反著來,接下來幾次都非常不配合。但偏偏謝疏慵有的是手段。

幾次下來,池清臺仿佛經歷了一次漫長的變速跑,狀態起起伏伏,出了一身汗,整個人都疲倦不已。

謝疏慵遞了杯水過來:“喝水。”

池清臺本來不想喝,但他太渴了,接過喝了大半杯,這才嘗到有點兒鹹。

“電解質水。”謝疏慵喝完剩下的水,把玻璃杯放在桌面說,“這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

池清臺心跳突然快了幾分。

經歷前面一次次起起伏伏,最後那一次,以一種池清臺意想不到的方式來臨。池清臺做足了心理準備,卻不料竟是這種結局。

“謝疏慵,這不對勁……怎麽會變成這樣……”

他哭著抓住謝疏慵雙臂,整個人都在顫抖,到最後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只是忍不住一直在哭。

滿足和失落、圓滿與遺憾、熟悉又陌生……短短幾分鐘內,他同時感到了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

謝疏慵撫摸著他後背,持續不斷地安撫著他:

“乖,你做得很好。”

“別怕,已經結束了。”

“沒有人受到傷害,不是嗎?”

過了好久好久,池清臺終於回過神來,才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他漲紅了臉,抓起個抱枕扔過去:“謝疏慵,你這個混蛋!”

“好,我是混蛋。”

“你變態!”

“嗯,我也是變態。”

“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喜歡嗎?”

“……”

池清臺把臉躲進被子裏,耳朵卻不受控制地紅起來。

沒過多久,他被謝疏慵抱到沙發上,耳邊響起男人調侃的聲音:“之前是我誤解你了,看來你身體挺好的。”

池清臺:?

謝疏慵指著濕了一大片的床單:“你看這些,都是你的水。”

池清臺:“……”

他的水……他的水…………

惱羞成怒的池清臺單方面宣布冷戰,直到謝疏慵出國都沒有原諒對方。但他開始每天向謝疏慵匯報一日三餐,這樣的懲罰,他實在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謝疏慵出國後,池清臺也搬回了自己的公寓。睡在那張床上的每一個夜晚,都在提醒他曾經遭受的屈辱。

8月秋老虎正盛,室外氣溫炎熱,池清臺走進公寓大廳時,看到一只三花小貓躺在會客沙發下避暑。

池清臺停下腳步,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他們小區裏有不少流浪貓,物業和戶主都會餵養,小朋友們也很喜歡。只是他之前還有心結,一直假裝視而不見。

這次池清臺買了貓糧和罐頭,看到貓貓就會定期投餵。別的貓貓都有自己的長期飯票,只有這只三花偶爾會光顧他。

有次池清臺開了個罐頭,三花吃到一半就不吃了,池清臺以為它吃飽了,正準備收拾罐頭離開,三花卻一直咬著罐頭不松口,還沖著他喵喵叫。池清臺松開罐頭,三花卻一溜煙就跑了。

池清臺不懂三花的意思,但這半個罐頭卻不能留在這裏,他害怕有人趁機投毒,也怕夏天罐頭變質貓吃了拉肚子。

池清臺撿起罐頭離開,剛走出兩步,有些驚訝地停下了腳步。

遠方有兩只貓正朝他奔來,三花帶了只陌生的長毛黑貓過來,池清臺試探性地放下罐頭,就看到黑貓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一副餓了很久的樣子。

池清臺看向三花,第一對它刮目相看起來,連貓貓都知道要向夥伴兒分享食物。

接下來幾天裏,池清臺每次下來都會帶兩個罐頭,偶爾來的是三花,偶爾是黑貓,三花親人,但黑貓卻很怕生,也只有和三花在一起時,黑貓才大膽一些。

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三花和黑貓一起來,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吃罐頭,可愛得不得了。

現在池清臺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下班回家後,帶著罐頭下來餵養貓咪。他依舊不敢摸貓,只是給完糧後蹲在旁邊看貓進食,但即便如此,也足夠讓他高興好久了。

這周六,池清臺參加了一個投資峰會,會議地址在京郊,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他剛把車停穩,就在公寓大廳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謝疏慵腳邊放著一個行李箱,懷裏捧著一束玫瑰花,西裝革履往門口一站,簡直紮眼得不行,但凡路過的人都會多看他兩眼。

池清臺有些意外走了過去:“你怎麽過來了?”

謝疏慵把花遞過來,說:“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時間竟然過得這麽快?

池清臺急著餵貓,他把謝疏慵帶進屋,隨手把花放在桌上,又急忙從儲物櫃裏掏出兩個罐頭,還帶了一瓶礦泉水:“我下去餵貓,你先坐。”

謝疏慵起身:“我和你一起下去。”

“不行,”池清臺嚴肅地拒絕了他,“小黑怕生,你下去它就不敢出來了。”

謝疏慵沒再堅持,坐在沙發上等池清臺回來。

這一等就等了半個小時,池清臺回來後又開了一個視頻會議。等會議結束,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

謝邊寒發消息提醒他,一個小時後就要出發去機場了。

謝疏慵放下手機走到池清臺身後,問:“還在忙?”

池清臺確實忙,但也不是所有工作都要今晚處理,晾了謝疏慵這麽久,也有一些還在生氣的成分。

他本打算再晾謝疏慵一個小時,直到他聽謝疏慵說等會兒要走,這才有些茫然地擡起頭:“你要回華庭京州?”

“去機場,”謝疏慵說,“我今晚要回去。”

池清臺:“你不是才回來?”

謝疏慵:“我可以在國內呆三個小時。”

就呆三個小時?

怪不得他出現時,身邊還帶著行李箱,他還好奇,謝疏慵怎麽直接從機場來了這邊。

然而就為了這三個小時,謝疏慵整整兩天都要奔波在路上,幾乎無法好好休息。

池清臺不理解他這種毫無效率的做法,建議道:“你不用特意回來。”

謝疏慵:“但我想你了。”

池清臺一楞,罕見地心頭酸澀。他抱了下謝疏慵,低頭說了聲“抱歉”。

“不用道歉,”謝疏慵終於抱住自己想見的人,發出一聲喟嘆,“現在就足夠了。”

池清臺更加愧疚了,覺得剛才故意冷落謝疏慵的自己,可真是個人渣啊。

他捧起謝疏慵的臉,墊腳落下一吻。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親吻謝疏慵,嘴唇剛一碰上,他就被人推倒在沙發上……

直到現在,池清臺才知道,謝疏慵那雙手的技巧有多麽驚人。

平時就不得了,然而當他真正有了服務意識,更是優秀得可怕。結束後池清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仿佛看到一簇簇眼花在眼前炸開。

謝疏慵抽出紙巾擦手,對依舊沒能回神的池清臺說:“這是你按時匯報的獎勵。”

池清臺迷迷糊糊地想:這個匯報似乎也沒有那麽賴。

謝疏慵:“另外,我借用一下洗手間。”

池清臺擡頭看了他兩秒,有些不太熟練地說:“我也可以幫你。”

謝疏慵卻一把按住他的手,克制地搖頭:“不用。”

池清臺臉有些紅:“可你都這樣了。”

“就是這樣才不行,”謝疏慵拿開他的手,聲音低啞地說,“但真讓你幫我,我今晚就走不成了。”

走不成了?

池清臺還沒反應過來,謝疏慵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你家裏沒有東西。”

池清臺一楞,終於意識到謝疏慵的意思,紅著臉反駁:“我又沒說要幫你到這種地步。”

謝疏慵揉了下他腦袋,轉身走向了浴室。

二十分鐘後謝疏慵開門出來,衣服完好,整個人幹幹凈凈的,只有嘴唇比平時都要紅,隱約能看出一些殘餘的痕跡。

“我走了。”客廳門口,謝疏慵提著行李箱對他說。

池清臺送他到門口:“到機場了給我發消息……唔……”

話音未落,滾燙的吻再次落了下來。

時間所剩無幾,謝疏慵吻得瘋狂又克制,直到兜裏的手機發出震動,他這才戀戀不舍地轉身離開。

看著謝疏慵的背影,不知怎麽的,池清臺罕見地生出了一些離愁別緒。可他明明不是這麽感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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