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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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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池清臺抱著謝疏慵, 幾乎是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的味道。

身體的溫度和皮膚的觸感,那是他偷聞謝疏慵再多衣服,都無法替代的感受。

直到身體被一片柔軟包裹, 池清臺才意識到他已經回家了。

謝疏慵把他放在沙發上,起身時卻被一雙手臂緊緊摟著, 又重新跌回了沙發。

兩具身體在黑暗中碰撞,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呼吸漸漸粗重。

就這樣過了很久, 謝疏慵微沈的聲音響起:“你還要抱到什麽時候?”

池清臺並不回答, 假裝自己是個毫無理智的醉鬼。

謝疏慵被他氣笑了, 擡手捏住他鼻子。池清臺用嘴巴吸氣, 謝疏慵又捂住了他的嘴。

池清臺整張臉漲得通紅, 終於一把推開謝疏慵的手, 冷冷道:“謝疏慵, 你是小學生嗎?”

謝疏慵反唇相譏:“和裝睡的你比起來,也不知道誰更像小學生。”

“……”

“誰裝睡了?”池清臺淡淡道, “我是剛被你弄醒。”

謝疏慵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 慢條斯理地“哦”了一聲:“原來是我把你弄醒的?”

池清臺:“……”

一聽就不是什麽好話,池清臺拒絕和他交流。

“松手。”謝疏慵提醒他。

池清臺差不多也抱夠了, 松開人坐了起來。

謝疏慵站在沙發邊單手解領帶,一邊脫西服外套一邊說道:“這次我就當你喝醉了,但是沒有下次。”

沈默半響, 池清臺擡頭問他:“真的沒有商量餘地嗎?”

謝疏慵把西裝丟在沙發上, 垂眸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謝疏慵想要什麽?

——我只讓喜歡的人抱。

池清臺腦海中浮現出曾經這句話。

謝疏慵想把擁抱留給喜歡的人, 這無可厚非, 謝疏慵本就沒有必要陪他做這些。只是不知為什麽,一想到謝疏慵會擁抱別人, 池清臺心中就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痛。

這種疼痛催促著他再次開口,他擡頭看向謝疏慵,小心翼翼地試探:“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後者卻只是垂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呢?”

“我?”池清臺突然警惕起來,“為什麽突然問我?”

謝疏慵看了他兩秒,這才不疾不徐地說:“緩解肌膚饑渴癥這種親密的事情,一般都是和喜歡的人做吧?你為什麽會找上我?”

池清臺霎時沈默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單單不排斥謝疏慵,就連和路念東擁抱,他都不是完全放松,是他們多年友誼、以及他深知路念東為人,這才勉強可以接受。

能讓他徹底接受的只有謝疏慵,雖然很奇怪,但事情就是發生了。

這個發現讓池清臺有些慌亂,他忙開口道:“路念東出國了,我沒有別人可以選。”

他在暗示謝疏慵,他並不是唯一。

謝疏慵:“只是這樣?”

池清臺:“只是這樣。”

謝疏慵聽完沒再開口,不知是不是錯覺,池清臺覺得他心情有些不好。

可現在被人拒絕,該難受的不是他嗎?

池清臺聲音冷了下來:“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我不介意你提出離婚。”

謝疏慵呼吸一滯,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降了好幾度:“你要和我離婚?”

池清臺:“是你自己有了喜歡的人。”

謝疏慵凝眸:“誰說我有了?”

池清臺楞了一下,鼻頭發酸地問:“你連喜歡的人都沒有,也不願意和我擁抱嗎?”

沈默兩秒,謝疏慵低聲應道:“我說過,我只給喜歡我的人抱。”

談判徹底破裂。

池清臺不想再自取其辱,轉身離開房間:“那好,我會搬出去。”

謝疏慵卻一把抓住了他,銳利的目光掃了過來:“你要毀約?”

池清臺神情緊繃:“是你說要保持距離。”

對峙數秒後,謝疏慵敗下陣來:“維持之前的相處方式,周末你過來。”

“不行。”池清臺搖頭,“我不能接受。”

謝疏慵瞇起了眼睛:“一年的時間還沒結束,你就要和我劃清界限?”

“你知道我有肌膚饑渴癥,”池清臺有些生氣了,不管不顧地說道,“我天天看到你又抱不到,我也很難受。我一旦難受起來,就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麽事。為了你的人生安全,分開住對大家都好。”

他口不擇言想把謝疏慵嚇走,然而後者卻微微低下頭,饒有興味地詢問:“你會對我做什麽?”

池清臺:“……”

“像個變態一樣偷我的襯衫,T恤,領帶?”男人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然後藏在被窩裏,用這些沒用的東西替代和我擁抱?”

池清臺霎時漲紅了臉,難以置信:“你果然都知道了!你、你是故意的?”

“偷我東西的人是你,”謝疏慵被他氣笑了,“你賊喊捉賊啊?”

“……”

池清臺一時語塞,又很快反應過來說道:“可要不是你不讓我抱,我也不會偷你東西。”

謝疏慵目光平靜地註視他,數秒後突然開口說道:“可這對我來說不公平。”

池清臺楞了一下:“你說什麽?”

謝疏慵突然問他:“你知道心理治療過程中,充滿了性...吸引力嗎?”

池清臺楞了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謝疏慵:“而且在肌膚饑渴癥的治愈行為中,包含了大量的親密接觸。在你的視角裏,你只是把我當做治療對象。可對我來說,我會和你通過一次又一次的擁抱,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等你治愈了,又或者是找到了別的擁抱對象,你可以抽身離開。但對我來說,那卻是一場艱難的道別。”同時拿了人格心理學、犯罪心理學學位的謝疏慵說道,“我並非專業心理治療師,我也無法處理這種分離帶來的負面效果。”

池清臺徹底楞住了,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早已在無形中傷害了謝疏慵。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對你造成這種傷害……”他低下頭,陷入了深深的自責,“抱歉,我不會再提這件事了。”

他決定放棄對肌膚饑渴癥的治療,畢竟這不像是肢體接觸恐懼癥這麽嚴重,只要遠離謝疏慵這個刺激源,他有自信能維持生活的正常。

至於失眠,褪黑素不行就上安眠藥,總有解決的辦法。

他之前那麽多年也沒和人擁抱過,不至於突然變得矯情,非要和人擁抱才能活下去。

謝疏慵:“那你打算怎麽辦?”

池清臺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謝疏慵似乎有些意外,垂下了眼眸:“抱歉,我說這些的目的不是批評你,讓你放棄治療。更何況,你如果能忍住,你也不會偷我衣服了。”

池清臺:“……”

可他確實毫無辦法了。

謝疏慵:“這樣,我們先來理清一下思路,然後再一起討論解決辦法,可以嗎?”

還有解決辦法?

池清臺有些驚訝地擡起頭。

謝疏慵繼續說道:“我理解你向我提出要求的初衷,你找我治療肌膚饑渴癥,我不給商量餘地就拒絕你,這點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我可以配合你進行治療,但在這個過程中,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都將承擔一定程度的風險。”

池清臺神情有些緊繃:“什麽風險?”

謝疏慵看了他兩秒,語氣平靜地說:“或許,我可能會愛上你。”

池清臺臉一下就紅了。

風險是愛上他?

可謝疏慵為什麽會愛上他?

“我前面提到過,心理治療過程中充滿著性...吸引力,因為這要求雙方敞開心扉,彼此交互自己最私密的秘密。”謝疏慵目光平靜地看過來,仿佛只是在進行一場平等地學術討論,“對我來說,在見識到你的痛苦、堅強和脆弱後,還要長時間和你保持親密接觸,哪怕是我,也無法克制會對你產生感情。”

所以他可以和謝疏慵擁抱,但風險是謝疏慵可能會愛上他?

池清臺心中有些混亂,擡起頭問:“那我的風險呢?”

“我愛上你,這就是你要承受的風險。我相信你知道,一段感情會給彼此生活帶來多大的改變。”謝疏慵微微一笑,把選擇權交還給他,“即便如此,你還要找我嗎?”

池清臺心臟迅速跳動起來。

要嗎?

他究竟是怎麽想的?

他想和謝疏慵擁抱,可他想和謝疏慵發展更深的感情嗎?

他明明是害怕的,他一點也不想被人喜歡,更不想和人進入親密關系。

可是……

可是心底有道聲音在說,他不想就此結束。

池清臺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說出了連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話:“如果我說我要呢?”

謝疏慵眸色暗了幾分:“那麽治療中的行為,可能會超出你的預期。”

池清臺心跳有些快:“行為超出預期?”

“清臺,”謝疏慵隔著大約一米的距離,擡眸看他,“我是個正值青年的成年男性,且有相當強烈的性...需求。如果繼續和你擁抱,我不敢保證,我不會對你做些什麽。”

做些什麽……

池清臺耳朵發燙,卻忍不住問:“做什麽?”

“做一切情侶之間會做的事情,”謝疏慵看著他紅透的耳朵,一字一句,“比如牽手,擁抱,接吻,甚至是做...愛……”

明明隔了這麽遠的距離,但他總有種謝疏慵就坐在自己身邊,視線幾乎要把他剝...光的錯覺。

池清臺滿臉震驚地擡起頭,原來謝疏慵都在想這些嗎?

他還說他有相當大的需求……

難道他住在他隔壁,也在偷偷做這種事嗎?

池清臺整張臉都燒了起來,白皙的臉頰變得緋紅,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鎮定。

“你,”他垂下眼眸,連睫毛都在顫抖,“你一定要做這些嗎?”

“我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做什麽,”謝疏慵搖頭,彬彬有禮地說,“我唯一能夠保證的,是在做之前征求你的意願。”

征求他的意願?

池清臺脩然擡眸:“如果我不願意,你就會停下嗎?”

“當然,”謝疏慵失笑,“難道在你心裏,我是什麽禽獸不如的畜生嗎?”

池清臺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既然會征求他的意見,被拒絕後就會停下,那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而且除了謝疏慵之外,他確實找不到適合的人了。

“可以,”池清臺深吸一口氣,已然下定決心,“謝疏慵,我接受你的提議。”

“你確定?”謝疏慵擡眸。

“我確定,如果你,那麽我同意。”

他相信謝疏慵的人品,如果擁抱過程中註定會產生進一步的行為,他寧願那個人是謝疏慵。

池清臺之前看過一份調查報告,報告稱全世界的男性第一次平均年齡都在20歲以下,他這種大齡已經嚴重拖了後腿。

不過是那種事情而已,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池清臺做足了心理建設,然而當他看到謝疏慵露在外面小臂時,還是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謝疏慵朝他伸出右手:“我期待你的表現。”

池清臺:“……”

不要說得好像什麽才藝展示。

雖然過程很艱難,但這件事終於確定解決了。

池清臺擡頭看了謝疏慵一眼,後者沒得到他的握手,已經轉身上了樓。

“謝疏慵,”池清臺叫住了他。

謝疏慵站在樓梯口,垂眸看他:“還有事?”

池清臺仰起頭說:“抱一下。”

謝疏慵又重新走下樓梯:“剛才不是抱了那麽久?”

“那是上周的量。”池清臺說完,一把抱住了謝疏慵。

謝疏慵比他高了大半個頭,現在又站得比他高了一個臺階,池清臺腦袋剛好埋進他胸膛裏。

只是抱著抱著,池清臺發現他肚子突然碰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這個位置……

池清臺難以置信地擡起頭:“謝疏慵你——”

“不是要抱?”後者卻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單手插進口袋垂眸看他,“怎麽不繼續了?”

“……”

這樣誰還能抱得下去。

“我突然覺得,也沒有那麽急。”池清臺耳朵發燙推開謝疏慵,頭也不回地沖回了房間。

他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門落鎖,隨後,他又關上窗戶,這才若無其事地解開襯衫紐扣,進淋浴間洗澡。

洗到某個部位時,池清臺突然楞了一下。

又仿佛丟掉什麽臟東西似的甩開,迅速沖幹凈身上的泡泡,裹著浴巾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時,他終於忍不住紅了臉。

池清臺突然想起來,謝疏慵之前就有幾次很奇怪,那次打自由搏擊,還有那次游泳……

說不定這早就不是他第一次碰到那個地方了,只是他之前不知道謝疏慵需求強烈,沒往那邊想。

可現在……

池清臺拉過被子蒙住腦袋,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哪怕他不主動想,事情也牢牢地刻進了他的腦袋裏。

此後每次見謝疏慵,他都做足了警惕,就擔心對方趁機對他做點兒什麽。

他連擁抱都要得少了,只有實在忍不住了,才挑在白天磨磨蹭蹭地去找謝疏慵。

好在謝疏慵今天沒上班,坐在沙發上打游戲。

趁著對方專註游戲,池清臺湊過去抱了他一下。

仿佛一只警惕的流浪貓,明明超級渴望靠近人類,但只要人類露出一丁點兒想摸它的念頭,他就立刻擡起頭,做出一副隨時要落荒而逃的模樣。

這樣反反覆覆來了好幾次,謝疏慵被撩撥得心煩意亂,一把把人拉近了懷裏。

池清臺:!!

突如其來的接觸讓他一驚,條件反射地想跑。

“別動,”謝疏慵卻用雙臂圈住他的身體,雙手繞到前面按住手柄說,“我進了怪物的領地,讓我把這個boss打完。”

池清臺本來還有些緊張,發現對方確實是在打游戲,這才放心下來。

他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躺下,看著謝疏慵玩游戲。

“你還玩游戲嗎?”池清臺有些驚訝。

“偶爾,”謝疏慵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只是想打怪的時候才會進來。”

打怪?

很快他就知道謝疏慵指的是什麽了。

游戲裏的主角騎著摩托穿過苔原地帶,不知不覺中闖入怪物領地,天空開始下雨,地面長出樹葉,音樂渲染著恐怖的氛圍,撩撥著人的神經。

“唰——”

主角肩上伸出機械怪物探測器,仿佛人的手指一樣張合,提醒著潛在的危險。

懷裏的嬰兒開始哭泣,地面的樹葉開出一朵朵花。

突然間,探測器由白變紅,迅速旋轉起來。

“啪嗒——”

屏幕裏突然出現兩個黑色的腳印,池清臺被嚇得抖了一下。

“別怕。”謝疏慵抽空揉了把他腦袋,似乎是在安撫。

池清臺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屏住了呼吸。

劇情還在繼續,下一刻,屏幕裏突然出現一道道人形黑影懸吊天空,在詭異的音樂中離他越來越近,然後迅速瞬間抓住了他的肩膀。

角色腳下溢出大片焦油,一雙雙黑色的手爬上他的身體。

“……!!”

池清臺嚇得閉上了眼:“你怎麽不躲?”

謝疏慵:“這個怪物的機制就是被抓走才能見大boss。”

說完,主角被焦油沖到遠方,廢墟在焦油海中浮動,遠處有漆黑的怪物爬出。

謝疏慵一改之前懶散的模樣,迅速調動撥盤,取出手榴彈:“嘭——”

手榴彈打中了怪物腦袋,血霧飛濺,怪物頭上出現血條,嚎叫著沖了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獅子和章魚形狀的怪物終於被消滅,腳下的焦油散去,天空放晴,地上爆出了一堆金色結晶。

結束了?

池清臺神經有些緊繃:“這就是你要打的怪物?”

謝疏慵說是,然後一邊操縱角色去撿結晶,一邊向他解釋:“玩家初期可能會怕怪物,但後面就會特意打怪物收集結晶。”

池清臺評價:“感覺還挺有趣。”

“想玩嗎?”謝疏慵把手柄遞給他。

池清臺接過手柄:“我試一試。”

謝疏慵給他標了條路線,又說:“我玩的是非常困難模式,如果你不習慣可以調低難度。”

“沒事。”池清臺操縱手柄,已經玩了起來。

送貨員上了摩托車,沿著既定的道路行駛送貨。

當車開到半山腰時,地圖上出現了紅色小骷髏頭。

謝疏慵提醒他:“進入了BT領地。”

話音剛落,摩托車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停在半空,怪物找上了他。

非常困難模式下的怪物強到變態,看謝疏慵打那麽簡單,自己玩起來才知道怪物速度有多快。第一次池清臺死了,地圖上炸了個大坑,他也被拖進了海裏。

第二次他在最後關頭被爆。

直到第三次他帶足了武器,終於一鼓作氣通了關。

天空放晴時,池清臺緊繃的神經終於放松了下來。他打起精神撿起結晶,擡頭一看時間,竟然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游戲是好玩,但太花時間,池清臺隱約生出一些負罪感,把手柄還給了謝疏慵。

謝疏慵:“繼續下去,把車開到港口。”

池清臺看了眼地圖,距離目的地也就不到一公裏,於是拿起手柄繼續玩。此時的他還沒從怪物環伺的危機中抽身,身體有些緊繃。

他操控著摩托車翻過山巔,眼前的路變成了下坡。當他駛過一個地方時,舒緩的音樂突然響起。

“擡頭。”謝疏慵提醒他。

池清臺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大海,一座港口靜靜地停泊在海邊,讓人瞬間安心了下來。

看著眼前這一幕,池清臺仿佛回到了他們在冰島旅行時,謝疏慵讓他擡頭看極光的時候。

“還玩嗎?”謝疏慵問他。

“不了。”池清臺把手柄還了回去,人卻沒有起來。

平心而論,謝疏慵的身體靠起來很舒服,不軟不硬,像是一只大號靠枕。

理智告訴他應該離開,身體卻沈迷於這種懶洋洋的感覺,不願離去。

直到數秒後,池清臺察覺到不對勁,猛地擡起了頭。

謝疏慵卻一臉平靜地玩游戲,仿佛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又來?

池清臺起身想要離開,卻被謝疏慵一把拽了回來,剛好坐了上去。

池清臺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掙紮起來:“你放開我。”

“噓,讓我抱一下。”謝疏慵雙臂圈著他身體,一副慘兮兮的語氣說,“你都抱了我那麽多次,我要求一次不過分吧?”

“……”

池清臺咬牙:“你最好只是抱一下。”

十秒鐘後,池清臺紅著耳朵踹了謝疏慵一腳,忍無可忍:“你滿腦子想的就只有這種事嗎?”

謝疏慵:“什麽事?”

池清臺:“你這樣頻繁肯定不正常,最好去看一看男科。”

謝疏慵:“所以我之前才沒有答應你。”

冠冕堂皇,池清臺冷哼:“那我怎麽沒有?”

謝疏慵好奇:“一次都沒有?”

“一次都沒有。”池清臺毫不猶豫。

沈默半響,謝疏慵幽幽道:“不然咱還是去看一下男科吧。”

“……”

池清臺忍無可忍,踹了謝疏慵一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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