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思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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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思夢想
“這賑災的事真是多虧了燕兄，我已向尚書大人稟了此事，你就等著混個員外郎當當吧！”
“賢弟何必這麽說，為國為民的事，是我等應做的。”
兩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鉆進逐雨耳中，她瞬間清醒，推開那個甜膩的懷抱，謹慎地後退了兩步。
林中的另一邊，竟然是日頭正盛的黃沙小道，一路長長的馬隊拉著一車一車的東西緩緩前行，隊伍前端是兩個男子，一個身穿緋袍眉眼清俊，另一個著描金繡雲的玄色錦衣一雙鳳眼微瞇，兩人信馬由韁言笑晏晏，正是剛才她聽著的那兩個聲音。
果然是假的嗎。
她看向面前的“鳴珂”，他正疑惑地望著她，擡手向她走來欲再度將她擁入懷中。
“清醒一點！清醒一點！”逐雨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奔向另一邊的馬隊，一腳踏入那黑白分明之境，周遭的景象又如同打翻的墨汁般攪動起來。
“……二四得八，一八得八，哪位大人知道這是何字？猜對了這頓飯我請！”
隨著聲音漸漸清晰，眼前的景象也重塑完成，逐雨揉了揉眼，環視四周，她現在身處的大概是一間酒樓，來來往往的食客，推杯換盞，舉箸夾菜。
這場景她入世以來從未見過，若沒有災厄，她一路上見過的那些飽受苦難，曝屍荒野的人，過的也應該是這樣的日子吧！
“阿雨，你在看什麽呢？”
她被那聲音喚回，看向與她對坐之人，“鳴珂”將一碟酥肉推到她面前，莞爾而笑：“你不是念這家的酒食念了好幾日了嗎？不嘗嘗？”
逐雨在那笑容迷醉了一瞬，提起筷子就向桌上的美食掃去，“鳴珂”卻直接夾了一塊，遞到她面前，“何必你親自動手，我餵你。”
“莫不是‘樊’字？”
耳邊炸開一陣掌聲，逐雨回過神來，望向發出聲音的對面那桌食客。
七八個人圍坐在桌旁，酒食鋪滿了桌面，一玄袍男子擡手壓下眾人的歡呼：“崔大人真是博聞強識，我認輸了！”
說著便解下系在腰間的荷包，擺在酒桌上，“我燕某人說話算話，今天大家敞開來吃吧，保準你們扶著墻出去！”眾人也跟著大笑起來，喚來小二添酒加菜。
那玄袍男子正是先前的馬隊中那人，而那緋袍男子此時也列坐席間，只是身上衣著稍顯樸素，不大起眼，
他局促一笑，擡手作揖對那玄袍男子道：：“燕公子，害你破費了。”
方才那一場景裏有他倆，此時，換了天地仍有他倆，而她看著這兩人的面孔卻又覺得十分陌生，肯定事有蹊蹺。
逐雨推開椅子起身向他們那桌走去，“鳴珂”也跟著她站起，握著她的手腕關切地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她淡淡道：“見到兩個面熟的人，去打個招呼。”
“鳴珂”卻身子一晃來到她面前，擋著她的去路：“在凡間你哪來的熟人，別想誆我……是今天的菜色你不滿意嗎？那我們回家去吧，我給你做些你愛吃的。”
畫面又是一暈，那桌人已是酒足飯飽，撐著桌子起了身。
逐雨繞過“鳴珂”前行幾步，身後的那只手還是緊緊地牽著她，她回頭看著“鳴珂”，他垂著眼眸，瞟她一眼又低下頭去，低聲說著：“你生氣了嗎？”
她心上一顫，此時若是推開他追上那群人，他會難過嗎？雖然是假的，就算是假的，她也不願意看他傷心。
“我們回家去吧，這裏的飯菜沒有你做的好吃。“說著，她便反手牽起“鳴珂”大步向前走。
“鳴珂”眼睛一亮，先前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嗯！……等等，飯錢！飯錢還沒付呢！”
她才跨出一步，眼前的景象又破出一道裂縫，展開一道繁華的街市，那崔大人稍落後眾人幾步，與那位燕公子並排行在人後。
那燕公子拱手道：“這算什麽，一頓飯而已，能結交你們這些朝中新貴是我的榮幸啊！稍後大家還要去梨園聽戲，您要一起嗎？”
崔大人搖頭道：“衙門裏積壓了不少案卷，這次是同僚們硬拉著我，我不好駁他們的面子才來的，回去處理公務要緊，我就不去了，五日後休沐，若是燕公子有空，我便邀您，也算還了今日的禮了。”
逐雨跨過那兩重景象的交界，周遭果不其然又開始變換，掌中的那只手也化作飛灰，攪進這斑斕的墨彩中。
“阿雨，阿雨！你怎麽突然楞了神？”
在那一聲聲呼喚中，眼前的黑霧散去，逐雨的手正被“鳴珂”捉著，捏著一小塊果脯靠在他唇邊。
“鳴珂”註視著她的眼睛，張嘴咬下她指尖捏著的果脯，柔軟的唇蹭過她修得精巧的指甲，他的臉紅了一陣，突然支支吾吾地說：“你……你怎麽怎麽會想到來茶……樓樓吃茶，難道是為了為了這家的佐茶糕點嗎？”
逐雨看著他那別別扭扭的神態，抽回手托著腮看向他：“就是想和你出來逛逛。”
“鳴珂”的目光躲閃著：“和我……和我……在家裏也只有我們兩人啊……多出來散散心也好，你最怕悶著了……那下次我們一起去山上踏青吧！”
聽著他自說自話，逐雨笑了笑，這裏多半是那魘魔所設的夢境，反正都是虛幻，她在盡可以在這裏為所欲為。
“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兒都好。”
她看著“鳴珂”的越發泛紅的臉，不經意地瞟向周圍，之前兩次那位崔大人和燕公子也混入了這夢境中，此時他們會不會也在這兒。
果然，她在不遠處看到了那兩位“熟人”。
那位燕公子端起茶盞，輕輕撇去茶沫，湊近細抿了一口，閉著眼細細品味這馥郁的茶香，片刻之後，他掙開眼前，讚道：“好茶啊！就是不知這茶產自何處，我也好買一些帶回家給親眷嘗嘗！”
坐在他對面的崔大人輕笑一聲：“燕公子若是喜歡，我可以送一些去你府上，這是產自我家鄉的茶葉。看著這茶，就讓我回想起上京趕考的那段日子，當時我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盤纏，身上就只剩下幾卷書和半塊茶餅，看書看得困了，我就撚下一點吞入口中，就靠這茶支撐著我到開考那天。”
“那賢弟這一路來也甚是艱辛啊！不過，我記得你祖籍是青州，離京城少說也有幾千裏吧，你們哪兒的茶葉都能遠銷到這裏了，我為何從沒聽說過呢？”
崔大人看著他眼中帶著些笑意，解釋道：“我大安朝幅員遼闊，有多少瑰寶囿於山野，我外任時，閑暇了便經常四處走訪，搜羅了許多地方的茶酒瓜果特產，被調回京城任職戶部侍郎，便是負責安排這些銷往京城的地方特產。”
燕公子揭開茶盞看著那些沈沈浮浮的茶葉，笑道：“崔賢弟，哦不，崔大人！您可真是個為民謀福的好官啊！我們可以品嘗的這些珍饈美味，而那些百姓也能以此謀生賺錢，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燕某人平時只知游山玩水，沒有崔大人的這般遠見，真是愧對你喊我一聲燕兄！“
見崔大人謙遜地拱手，他又繼續道：“我家裏也是做行商生意的，如果崔賢弟願意，我可以提供一只商隊給你使用，至於價錢嘛，崔賢弟就看著給就行了，全當我這個兄長支持你的！”
崔大人急忙推辭：“這可使不得，公事公辦，這費用怎麽算還得我跟上級稟報了再說，若是讓燕兄白白出人出力可是不行的！”
“我說行就行！改日我去拜訪陳尚書，把這事跟他一說，可就由不得你不接受了！能節省國庫開支的事，想來他也是願意的。”
耳邊傳來“鳴珂”的聲音，“阿雨，阿雨？在看什麽？你又走神了？”
逐雨這才發現，她已經仰著脖子看那兩人看了好一會兒了。
按理說這裏應該是她的夢，為何會混進兩個奇怪的人，而且，好像他們的故事也在這裏推進。
她揉揉撐酸了的肩頸，抱歉地對“鳴珂”笑了笑：“在想些事情，想得出神了。“說著便又拿起一塊馬蹄桂花糕，賠禮似的遞到他嘴邊。
“鳴珂”楞了一瞬，乖乖銜過那糕點，咬了一口又放了下來，道：“還有什麽事能讓你煩心的，不如說來與我聽聽。”
逐雨繼續撐著頭看他，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在想你呀。“她真想多看看他又羞又喜的表情，雖然都是假的，但出了這夢境，大概永遠也看不到了。
“鳴珂”的臉不出所料地紅透了，像顆熟透了的蘋果似的，“想……我！我們不是……整日都在一起嗎？”
逐雨伸出手，搭在他臉頰上，揉著他紅得發燙的耳垂：“在想怎麽讓你永遠也會不離開我。”
“鳴珂”身子一顫，慌亂地別過頭，卻也沒躲開她的手，“你……還在外面呢……那日,我不是許諾了……“
那日？難道在樹林那夜，她沖出去追那兩人錯過了什麽情節？她心裏一合計，便撒嬌般的說著：“那不算，你再說一遍！“
她還從來沒對鳴珂撒過嬌，回想以前，他們在一起時總是吵吵鬧鬧，他一惹她生氣，就會圍著她撒嬌，一聲聲地叫著“姐姐”，師兄點明她的情愫後，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靠近，他卻反而變得拘束起來，總是躲著她……
眼前的“鳴珂”梗著脖子顧左視右，“現在？在這裏？能不能……回去再說"
見他回絕，逐雨”委屈“地皺著眉，慢慢縮回手："可我好怕，我怕有一天你……”
突然，“鳴珂”抓著她收了一半的手猛地站了起來：“不會的，我會永遠陪著你。”接著，他附身下來湊到她耳邊：“我向天起誓，與逐雨結為夫妻，相守一生，永不分離。”
下一瞬，一枚帶著花果香氣的吻輕輕地落在她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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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的另一邊，竟然是日頭正盛的黃沙小道，一路長長的馬隊拉著一車一車的東西緩緩前行，隊伍前端是兩個男子，一個身穿緋袍眉眼清俊，另一個著描金繡雲的玄色錦衣一雙鳳眼微瞇，兩人信馬由韁言笑晏晏，正是剛才她聽著的那兩個聲音。
果然是假的嗎。
她看向面前的“鳴珂”，他正疑惑地望著她，擡手向她走來欲再度將她擁入懷中。
“清醒一點！清醒一點！”逐雨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奔向另一邊的馬隊，一腳踏入那黑白分明之境，周遭的景象又如同打翻的墨汁般攪動起來。
“……二四得八，一八得八，哪位大人知道這是何字？猜對了這頓飯我請！”
隨著聲音漸漸清晰，眼前的景象也重塑完成，逐雨揉了揉眼，環視四周，她現在身處的大概是一間酒樓，來來往往的食客，推杯換盞，舉箸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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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雨，你在看什麽呢？”
她被那聲音喚回，看向與她對坐之人，“鳴珂”將一碟酥肉推到她面前，莞爾而笑：“你不是念這家的酒食念了好幾日了嗎？不嘗嘗？”
逐雨在那笑容迷醉了一瞬，提起筷子就向桌上的美食掃去，“鳴珂”卻直接夾了一塊，遞到她面前，“何必你親自動手，我餵你。”
“莫不是‘樊’字？”
耳邊炸開一陣掌聲，逐雨回過神來，望向發出聲音的對面那桌食客。
七八個人圍坐在桌旁，酒食鋪滿了桌面，一玄袍男子擡手壓下眾人的歡呼：“崔大人真是博聞強識，我認輸了！”
說著便解下系在腰間的荷包，擺在酒桌上，“我燕某人說話算話，今天大家敞開來吃吧，保準你們扶著墻出去！”眾人也跟著大笑起來，喚來小二添酒加菜。
那玄袍男子正是先前的馬隊中那人，而那緋袍男子此時也列坐席間，只是身上衣著稍顯樸素，不大起眼，
他局促一笑，擡手作揖對那玄袍男子道：：“燕公子，害你破費了。”
方才那一場景裏有他倆，此時，換了天地仍有他倆，而她看著這兩人的面孔卻又覺得十分陌生，肯定事有蹊蹺。
逐雨推開椅子起身向他們那桌走去，“鳴珂”也跟著她站起，握著她的手腕關切地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她淡淡道：“見到兩個面熟的人，去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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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雨繞過“鳴珂”前行幾步，身後的那只手還是緊緊地牽著她，她回頭看著“鳴珂”，他垂著眼眸，瞟她一眼又低下頭去，低聲說著：“你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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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公子拱手道：“這算什麽，一頓飯而已，能結交你們這些朝中新貴是我的榮幸啊！稍後大家還要去梨園聽戲，您要一起嗎？”
崔大人搖頭道：“衙門裏積壓了不少案卷，這次是同僚們硬拉著我，我不好駁他們的面子才來的，回去處理公務要緊，我就不去了，五日後休沐，若是燕公子有空，我便邀您，也算還了今日的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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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珂”註視著她的眼睛，張嘴咬下她指尖捏著的果脯，柔軟的唇蹭過她修得精巧的指甲，他的臉紅了一陣，突然支支吾吾地說：“你……你怎麽怎麽會想到來茶……樓樓吃茶，難道是為了為了這家的佐茶糕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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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鳴珂”的越發泛紅的臉，不經意地瞟向周圍，之前兩次那位崔大人和燕公子也混入了這夢境中，此時他們會不會也在這兒。
果然，她在不遠處看到了那兩位“熟人”。
那位燕公子端起茶盞，輕輕撇去茶沫，湊近細抿了一口，閉著眼細細品味這馥郁的茶香，片刻之後，他掙開眼前，讚道：“好茶啊！就是不知這茶產自何處，我也好買一些帶回家給親眷嘗嘗！”
坐在他對面的崔大人輕笑一聲：“燕公子若是喜歡，我可以送一些去你府上，這是產自我家鄉的茶葉。看著這茶，就讓我回想起上京趕考的那段日子，當時我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盤纏，身上就只剩下幾卷書和半塊茶餅，看書看得困了，我就撚下一點吞入口中，就靠這茶支撐著我到開考那天。”
“那賢弟這一路來也甚是艱辛啊！不過，我記得你祖籍是青州，離京城少說也有幾千裏吧，你們哪兒的茶葉都能遠銷到這裏了，我為何從沒聽說過呢？”
崔大人看著他眼中帶著些笑意，解釋道：“我大安朝幅員遼闊，有多少瑰寶囿於山野，我外任時，閑暇了便經常四處走訪，搜羅了許多地方的茶酒瓜果特產，被調回京城任職戶部侍郎，便是負責安排這些銷往京城的地方特產。”
燕公子揭開茶盞看著那些沈沈浮浮的茶葉，笑道：“崔賢弟，哦不，崔大人！您可真是個為民謀福的好官啊！我們可以品嘗的這些珍饈美味，而那些百姓也能以此謀生賺錢，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燕某人平時只知游山玩水，沒有崔大人的這般遠見，真是愧對你喊我一聲燕兄！“
見崔大人謙遜地拱手，他又繼續道：“我家裏也是做行商生意的，如果崔賢弟願意，我可以提供一只商隊給你使用，至於價錢嘛，崔賢弟就看著給就行了，全當我這個兄長支持你的！”
崔大人急忙推辭：“這可使不得，公事公辦，這費用怎麽算還得我跟上級稟報了再說，若是讓燕兄白白出人出力可是不行的！”
“我說行就行！改日我去拜訪陳尚書，把這事跟他一說，可就由不得你不接受了！能節省國庫開支的事，想來他也是願意的。”
耳邊傳來“鳴珂”的聲音，“阿雨，阿雨？在看什麽？你又走神了？”
逐雨這才發現，她已經仰著脖子看那兩人看了好一會兒了。
按理說這裏應該是她的夢，為何會混進兩個奇怪的人，而且，好像他們的故事也在這裏推進。
她揉揉撐酸了的肩頸，抱歉地對“鳴珂”笑了笑：“在想些事情，想得出神了。“說著便又拿起一塊馬蹄桂花糕，賠禮似的遞到他嘴邊。
“鳴珂”楞了一瞬，乖乖銜過那糕點，咬了一口又放了下來，道：“還有什麽事能讓你煩心的，不如說來與我聽聽。”
逐雨繼續撐著頭看他，眨了眨眼睛，嫣然一笑：“在想你呀。“她真想多看看他又羞又喜的表情，雖然都是假的，但出了這夢境，大概永遠也看不到了。
“鳴珂”的臉不出所料地紅透了，像顆熟透了的蘋果似的，“想……我！我們不是……整日都在一起嗎？”
逐雨伸出手，搭在他臉頰上，揉著他紅得發燙的耳垂：“在想怎麽讓你永遠也會不離開我。”
“鳴珂”身子一顫，慌亂地別過頭，卻也沒躲開她的手，“你……還在外面呢……那日,我不是許諾了……“
那日？難道在樹林那夜，她沖出去追那兩人錯過了什麽情節？她心裏一合計，便撒嬌般的說著：“那不算，你再說一遍！“
她還從來沒對鳴珂撒過嬌，回想以前，他們在一起時總是吵吵鬧鬧，他一惹她生氣，就會圍著她撒嬌，一聲聲地叫著“姐姐”，師兄點明她的情愫後，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靠近，他卻反而變得拘束起來，總是躲著她……
眼前的“鳴珂”梗著脖子顧左視右，“現在？在這裏？能不能……回去再說"
見他回絕，逐雨”委屈“地皺著眉，慢慢縮回手："可我好怕，我怕有一天你……”
突然，“鳴珂”抓著她收了一半的手猛地站了起來：“不會的，我會永遠陪著你。”接著，他附身下來湊到她耳邊：“我向天起誓，與逐雨結為夫妻，相守一生，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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