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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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身而出
“師兄，師姐，逐雨，你們在哪啊！別丟下我，別丟下我！”
腦中不斷響起絕望的低吼，這惱人的聲音一下一下地擊潰了他，他明知道現在眾人只是分頭行動，卻始終無法將恐懼驅逐。
林中忽遠忽近的人聲環繞著鳴珂，但他還是覺著有一陣刺骨的寒意漸漸侵蝕他的身體與思維。
他抱著雙臂在林間艱難地行走，都快忘了自己在做什麽。
“別……別胡思亂想了，趕緊找洞口！”鳴珂擡手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打起精神來，可那煩人的嗚咽卻並未消減。
“別不要我！”
心中的低吼化作現實的聲音，他急忙捂緊自己的嘴，回過神來才發現此刻的他正蹲坐在一片低矮灌木叢中，周邊師兄師姐的聲音早已遠去。
他想自嘲地笑笑，做出的表情卻比哭還難看，明明大家都在身邊，只是沒有人與他同行，他為什麽會這麽脆弱呢？是上天要折磨他，還是他自己不願放下。
“鳴珂，鳴珂！”耳邊響起熟悉又令人安心的聲音，將他從冰窟中拉了回來。。
他茫然地擡頭，正對上雲初急切的目光：“你怎麽了，是不是碰上那歹人了，抱歉，我不該讓你一個人行動的，你這修為比新弟子們也好不了多少，那歹人若是對落單的你出手，後果不堪設想，都怪我思慮不周……你還好嗎？”雲初見他臉色慘白，心中暗暗自責，若是再搭進去一個鳴珂，他這個大師兄不如不要當了。
“沒事，師兄我沒事。”鳴珂擺擺手，撐著膝蓋想要站起來，但腳已經蹲麻了，完全使不上勁，踉蹌著就要摔倒。
雲初伸手攙了他，鳴珂正欲道謝，視線卻被飄飄搖搖向他們飛來的青色小雁口中銜著的兩個歪歪扭扭的小字引了去——
“救命！”
……
歹徒捂著受傷的手背連連吸氣，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卻仍不放棄，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向黑貓刺來。
黑貓再次飛身撲去，死死抓住歹徒的腳，卻被他奮力甩開，撞在墻上，不過那歹徒也沒落著好，黑貓的利爪刺入他小腿，借著他這一腳的力，又劃出了一條鮮血淋漓的抓痕。
這下，他連匕首都拿不穩了，只聽哐當一聲，匕首落地，而他也半坐在地上，捂著流血不止的腿鬼哭狼嚎起來。
這淒厲的慘叫驚動了巷外的人，有個少年循聲探頭望了過來，視線落在面色憔悴杏眼半閉的逐雨和身穿黑衣黑布蒙面肩上還背著個大麻袋的男人身上。
一看這男人的打扮，巷子裏發生了什麽不言而喻。
那少年大吼一聲：“人牙子！這裏有人牙子拐帶女孩！“
一時間，巷口人頭攢動，幾個身體壯實的大漢和婆子已挽起袖子怒氣沖沖地進了小巷。
“敢來我們街上拐人？你不想活了！起來！跟我們去見官！”一個身穿粗布麻衣老婆婆一馬當先，伸手就來擰人牙子的胳膊。
那人牙子疼得齜牙咧嘴：“別別別……我手要斷了！”
婆婆那泛黃的眼珠在黑夜的小巷中泛起微光，落在他手上的三道猙獰的抓痕上，又瞥向他褲管上的血汙，她咋舌道：“你這是碰到硬茬了啊！起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犯事。”
有個女孩子穿過人群來扶逐雨，見她腦袋昏昏沈沈幾乎就要暈過去了，便對眾人喊道：“她被下了蒙汗藥，再來幾個人搭把手，把她擡出去！”
又有幾個女孩擠了進來，人群為她們讓出一條路，她們手搭著手將逐雨擡了起來。
黑貓向被五花大綁的歹徒呲著鋒利的尖牙，轉頭拖著傷腿跟在女孩子們身後出了小巷。
……
“來，姑娘，喝了這碗水就好了。”
逐雨努力地想睜開眼，可眼皮沈重地仿佛灌了鉛，皂角香氣和泥土的芬芳混合著一股辛辣的味道包裹著她，她嘗試著動了動手指，可身體完全不聽她的使喚。
她明明能聽見周圍的聲音，能聞到氣味，也有觸感，卻仿佛被這個世界剝離了。
一只粗糙的手扣住她的下巴，接著，她口中便被灌入了奇怪的水。
辛辣的味道直沖鼻腔和天靈蓋，她本能的抗拒喝那氣味怪異的水，咬緊了牙關對抗著捏著她下巴的手，身子一傾，將水從喉嚨裏嗆了出來。
她弓著身子不停地咳嗽，婆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為她順了順氣：“沒事了，沒事了，喝了就能醒了。”
逐雨也的確覺得心神清明不少，她緩緩睜開眼，面前裏裏外外圍了好幾圈人，個個都緊盯著她。
她不由得緊張起來，旁邊有人遞了塊幹凈的手帕，婆婆接了過來，先是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又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
逐雨這才註意到，自己剛才咳出的水，竟全落到照顧她的婆婆身上了。
她拿過帕子，仔仔細細地幫婆婆擦著衣服，婆婆卻對她連連擺手：“不礙事的，對了，你的家人呢，他們跟你一起來了嗎？你住在那兒？”
逐雨停了手，思索起“家人”二字。
這時，人墻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哎呦！為什麽把我們送到這兒來了？逐雨在這嗎？逐雨！逐雨！”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幾個穿得花裏胡哨的少年人七七八八從地上爬起來。
鳴珂撓了撓頭，屬實是是沒想到他們一道凡間就受了這麽大陣仗的迎接：“大家晚上好啊！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麽高，穿著綠裙的小姑娘？”
眾人聞言，在逐雨面前讓出一條路來，她也終於得見浩浩蕩蕩來尋她的那一群人，這就是她的家人嗎？
一眾羽幽島弟子看見人群中心的逐雨，由鳴珂領頭跑了過來。
“逐雨！你沒事吧？你這是怎麽了？那個歹人呢？”
品月捏著逐雨的手腕為她把脈，片刻後將她的皓腕放回衣袖裏又擡著她的眼皮看了看：“這是中了蒙汗藥的癥狀，幸虧處理及時，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一個大漢擠了過來：“那個人販子我們已經押去縣衙了，人贓俱獲，就他這專業打扮和手法必定不是初犯，待縣官老爺審審他或許還能救出其他被拐的孩子，像他這樣的混蛋，判他個斬首都不算輕的！”
鳴珂松了口氣：“送官了？那就好那就好，他以後就不會再出來犯事了…“
雲初眼神錯愕，扭頭問那大漢：”你說那是個人販子？”
大漢點點頭繼續道：“對啊，是個人販子。背著大麻袋，一看就是裝人的，還會下藥呢！”
雲初和昌容對視一眼，按住了心中的疑惑，這裏都是凡人，若是暴露了他們的來意，定會引起恐慌。
寒泉湊到雲初耳邊，小聲對他道：“你們先回去，我留在這兒巡視一番，看看能不能尋到那歹人的蹤跡。”
雲初點點頭，對眾人道：“真是多謝諸位了，我家小妹貪玩跑了出來，沒想到竟遇上了歹人，若不是諸位出手相助，必定是兇多吉少了。我替小妹謝過大家。”說著，他便躬身一揖，向眾人拜謝。
“謝什麽啊，都是在這兒擺攤賣貨的，若是出了事，我們美食一條街的名聲不就臭了，收拾個小賊不過擡手的事兒，不用客氣了！……有空多來照顧照顧生意就行了。”
大漢搓搓手，看著眼前這群穿著華服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不不凡氣度的少年人，他們這般打扮如此氣質，必定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做商人的，眼裏哪能沒有生意啊！
雲初啞然失笑：“好，那今天就由我們二哥買單！”說著，他拍了拍寒泉壯碩的肩膀。
他早就看出來了，寒泉自告奮勇要留在這兒，除了想抓住這個在羽幽島攪弄風雲的歹人，肯定還藏了要在這大吃一頓的心思。
既然這樣，不如大大方方地成全他，還能報了這些商販的恩情，豈不是兩全其美。
聽了雲初這話，周圍的商販們臉上都堆起了花兒一樣的燦爛笑容。
“好，一定把最好的都給二公子包上！”
寒泉看著眾人熱情的回到攤位上，將那些瓜果糖食一股腦裝了起來，掛起假笑，咧著牙對雲初道：“花的可都是公款！”
雲初用肩膀撞了撞他，小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藏了多少私房錢。”
昌容從婆婆懷中扶起逐雨，攙著她走出人群，婆婆起身對他們招了招手：“以後多來玩啊，我們美食一條街可是鎮上最繁榮的小吃街！物美價廉！童叟無欺！”
逐雨轉過頭，對婆婆回以微笑，突覺腰上一沈，她低下頭，只見那只在危難時刻護住她的黑貓正叼著她的裙角往後扯。
昌容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過來:\"這只貓，看著有點眼熟呢？似乎是後山上一只老貓，我以前還餵過它。“
逐雨鉤住昌容的手臂為支撐，半蹲下身抱起那黑團子，用手指輕輕地梳著它的毛，黑貓在她懷裏打了個滾，露出柔軟的肚皮，蹭著她的手心發出呼嚕呼嚕的叫聲。
昌容湊了過來，用手指輕輕逗著貓：“真可愛！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麽就沒有這麽乖呢，還會撓我！看來它很喜歡你。”
逐雨點點頭，蜷起手指輕輕護住黑貓受傷的前腳。
昌容又揉了揉它的頭頂，黑貓卻躲了一下，又將頭埋進逐雨雙臂間，她氣笑了：“你這沒良心的，還有兩幅面孔呢！把我餵的小魚吐出來！”
逐雨笑著看向躲著人的黑貓和“憤怒”的昌容，心中緩緩道——
“我們一起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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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不斷響起絕望的低吼，這惱人的聲音一下一下地擊潰了他，他明知道現在眾人只是分頭行動，卻始終無法將恐懼驅逐。
林中忽遠忽近的人聲環繞著鳴珂，但他還是覺著有一陣刺骨的寒意漸漸侵蝕他的身體與思維。
他抱著雙臂在林間艱難地行走，都快忘了自己在做什麽。
“別……別胡思亂想了，趕緊找洞口！”鳴珂擡手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打起精神來，可那煩人的嗚咽卻並未消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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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師兄我沒事。”鳴珂擺擺手，撐著膝蓋想要站起來，但腳已經蹲麻了，完全使不上勁，踉蹌著就要摔倒。
雲初伸手攙了他，鳴珂正欲道謝，視線卻被飄飄搖搖向他們飛來的青色小雁口中銜著的兩個歪歪扭扭的小字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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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歹徒捂著受傷的手背連連吸氣，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卻仍不放棄，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向黑貓刺來。
黑貓再次飛身撲去，死死抓住歹徒的腳，卻被他奮力甩開，撞在墻上，不過那歹徒也沒落著好，黑貓的利爪刺入他小腿，借著他這一腳的力，又劃出了一條鮮血淋漓的抓痕。
這下，他連匕首都拿不穩了，只聽哐當一聲，匕首落地，而他也半坐在地上，捂著流血不止的腿鬼哭狼嚎起來。
這淒厲的慘叫驚動了巷外的人，有個少年循聲探頭望了過來，視線落在面色憔悴杏眼半閉的逐雨和身穿黑衣黑布蒙面肩上還背著個大麻袋的男人身上。
一看這男人的打扮，巷子裏發生了什麽不言而喻。
那少年大吼一聲：“人牙子！這裏有人牙子拐帶女孩！“
一時間，巷口人頭攢動，幾個身體壯實的大漢和婆子已挽起袖子怒氣沖沖地進了小巷。
“敢來我們街上拐人？你不想活了！起來！跟我們去見官！”一個身穿粗布麻衣老婆婆一馬當先，伸手就來擰人牙子的胳膊。
那人牙子疼得齜牙咧嘴：“別別別……我手要斷了！”
婆婆那泛黃的眼珠在黑夜的小巷中泛起微光，落在他手上的三道猙獰的抓痕上，又瞥向他褲管上的血汙，她咋舌道：“你這是碰到硬茬了啊！起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犯事。”
有個女孩子穿過人群來扶逐雨，見她腦袋昏昏沈沈幾乎就要暈過去了，便對眾人喊道：“她被下了蒙汗藥，再來幾個人搭把手，把她擡出去！”
又有幾個女孩擠了進來，人群為她們讓出一條路，她們手搭著手將逐雨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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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能聽見周圍的聲音，能聞到氣味，也有觸感，卻仿佛被這個世界剝離了。
一只粗糙的手扣住她的下巴，接著，她口中便被灌入了奇怪的水。
辛辣的味道直沖鼻腔和天靈蓋，她本能的抗拒喝那氣味怪異的水，咬緊了牙關對抗著捏著她下巴的手，身子一傾，將水從喉嚨裏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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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雨這才註意到，自己剛才咳出的水，竟全落到照顧她的婆婆身上了。
她拿過帕子，仔仔細細地幫婆婆擦著衣服，婆婆卻對她連連擺手：“不礙事的，對了，你的家人呢，他們跟你一起來了嗎？你住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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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人墻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哎呦！為什麽把我們送到這兒來了？逐雨在這嗎？逐雨！逐雨！”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幾個穿得花裏胡哨的少年人七七八八從地上爬起來。
鳴珂撓了撓頭，屬實是是沒想到他們一道凡間就受了這麽大陣仗的迎接：“大家晚上好啊！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麽高，穿著綠裙的小姑娘？”
眾人聞言，在逐雨面前讓出一條路來，她也終於得見浩浩蕩蕩來尋她的那一群人，這就是她的家人嗎？
一眾羽幽島弟子看見人群中心的逐雨，由鳴珂領頭跑了過來。
“逐雨！你沒事吧？你這是怎麽了？那個歹人呢？”
品月捏著逐雨的手腕為她把脈，片刻後將她的皓腕放回衣袖裏又擡著她的眼皮看了看：“這是中了蒙汗藥的癥狀，幸虧處理及時，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一個大漢擠了過來：“那個人販子我們已經押去縣衙了，人贓俱獲，就他這專業打扮和手法必定不是初犯，待縣官老爺審審他或許還能救出其他被拐的孩子，像他這樣的混蛋，判他個斬首都不算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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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眼神錯愕，扭頭問那大漢：”你說那是個人販子？”
大漢點點頭繼續道：“對啊，是個人販子。背著大麻袋，一看就是裝人的，還會下藥呢！”
雲初和昌容對視一眼，按住了心中的疑惑，這裏都是凡人，若是暴露了他們的來意，定會引起恐慌。
寒泉湊到雲初耳邊，小聲對他道：“你們先回去，我留在這兒巡視一番，看看能不能尋到那歹人的蹤跡。”
雲初點點頭，對眾人道：“真是多謝諸位了，我家小妹貪玩跑了出來，沒想到竟遇上了歹人，若不是諸位出手相助，必定是兇多吉少了。我替小妹謝過大家。”說著，他便躬身一揖，向眾人拜謝。
“謝什麽啊，都是在這兒擺攤賣貨的，若是出了事，我們美食一條街的名聲不就臭了，收拾個小賊不過擡手的事兒，不用客氣了！……有空多來照顧照顧生意就行了。”
大漢搓搓手，看著眼前這群穿著華服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不不凡氣度的少年人，他們這般打扮如此氣質，必定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小姐，做商人的，眼裏哪能沒有生意啊！
雲初啞然失笑：“好，那今天就由我們二哥買單！”說著，他拍了拍寒泉壯碩的肩膀。
他早就看出來了，寒泉自告奮勇要留在這兒，除了想抓住這個在羽幽島攪弄風雲的歹人，肯定還藏了要在這大吃一頓的心思。
既然這樣，不如大大方方地成全他，還能報了這些商販的恩情，豈不是兩全其美。
聽了雲初這話，周圍的商販們臉上都堆起了花兒一樣的燦爛笑容。
“好，一定把最好的都給二公子包上！”
寒泉看著眾人熱情的回到攤位上，將那些瓜果糖食一股腦裝了起來，掛起假笑，咧著牙對雲初道：“花的可都是公款！”
雲初用肩膀撞了撞他，小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藏了多少私房錢。”
昌容從婆婆懷中扶起逐雨，攙著她走出人群，婆婆起身對他們招了招手：“以後多來玩啊，我們美食一條街可是鎮上最繁榮的小吃街！物美價廉！童叟無欺！”
逐雨轉過頭，對婆婆回以微笑，突覺腰上一沈，她低下頭，只見那只在危難時刻護住她的黑貓正叼著她的裙角往後扯。
昌容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過來:\"這只貓，看著有點眼熟呢？似乎是後山上一只老貓，我以前還餵過它。“
逐雨鉤住昌容的手臂為支撐，半蹲下身抱起那黑團子，用手指輕輕地梳著它的毛，黑貓在她懷裏打了個滾，露出柔軟的肚皮，蹭著她的手心發出呼嚕呼嚕的叫聲。
昌容湊了過來，用手指輕輕逗著貓：“真可愛！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麽就沒有這麽乖呢，還會撓我！看來它很喜歡你。”
逐雨點點頭，蜷起手指輕輕護住黑貓受傷的前腳。
昌容又揉了揉它的頭頂，黑貓卻躲了一下，又將頭埋進逐雨雙臂間，她氣笑了：“你這沒良心的，還有兩幅面孔呢！把我餵的小魚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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