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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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來試試這件！”
“你手上那件太素了，連腰都沒露！”
“這個好，這個深V不錯。”
初妍生無可戀地站在試衣鏡前，終於知道原身那種極限審美是從何而來。
秦瀅女士堅定認為，在樓念的生日會上一眾小妖精都會爭奇鬥艷地挑戰她這個正牌未婚妻，她要是不露個腰線事業線，妥妥要被艷壓成炮灰。
初妍讚同地點頭。
不愧是原身的母親，一眼看穿她的身份！可不就是個炮灰。
她依稀記得書裏原身為了艷壓群芳的確穿了件設計大膽的開胸透視禮服，酥胸半遮腰線誘人，的確是很美艷的。但女主一出場，那件刺繡釘珠的雪白高定晚禮服立刻奪走全場的眼球，她甚至連鎖骨都沒有露出來，卻清冷如九天仙女，瞬間艷壓眾人。
初妍對奢侈品沒什麽愛好，原身的審美和她也不太相同，因此挑選的都是設計簡單不踩雷的衣服。秦瀅女士頗覺奇怪，從前這些可是閨女的最愛，其中不乏奢華的全球限量款，如今卻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最後在初妍的堅持下，挑了一件中規中矩的黑色蕾絲鑲鉆的半長裙，唯一獨特的設計是有前胸交叉而過的絲帶，優美地系在頸後，顯得天鵝頸修長而鎖骨漂亮。
打發走了秦瀅女士，初妍終於能換下這身貴得嚇人的高定，換上居家棉質T恤，盤腿坐在床上。
即便原身沒什麽存錢的習慣，她的存款對初妍來說也已經足夠充足。這些是她構想未來的底氣和基礎。
她作為一個結局淒慘的女配，首要任務當然是生存。在女主重生之前，她會盡力開滿權限，然後對男女主退避三舍。在這之後，她可以換個城市，當個普通的話劇演員，跟著劇團各地巡演，好好看一看這個世界。
初妍的人生信條就是做好當下，目前的任務就是好好完成畢演。昨晚她又琢磨劇本到很晚，以至於一整夜的夢都是秦城、溫雅和梁洛洛。
她咬著筆桿琢磨一會兒，有個點想不明白，就摸出手機發微信給肖聞禮：“殺溫雅那段再講講行不？”
對面幾乎是秒回：“過來玩嗎？”
初妍打了個問號發過去。
下一條肖聞禮發了語音來：“馮釉他們在我家。”頓了一下，“你妹妹也在。”
初妍揚了揚眉，肖聞禮拍了張照片給她看。幾個人坐在客廳地毯上，宋心純坐馮釉和趙一鳴中間，側頭微笑著，場面很融洽——不過照片裏沒有樓念。
原身眼裏只有樓念，不屑於合群，但宋心純向來很積極地接觸樓念身邊的這些朋友。或許是昨天自己的表現讓她有了危機感，才會這麽快就找上肖聞禮。
初妍才不想過去看女主演戲，低頭打字：“哦那你們玩，我不過去啦。”
肖聞禮也換成了打字：“她說想叫你來的。”
初妍心頭一跳，隱約間想起書中的一些片段，好像是和今天有關。
肖聞禮低頭看著手機，馮釉和趙一鳴一左一右湊上來：“怎麽樣怎麽樣？來嗎？”
肖聞禮正要說話，手機卻響起鈴聲，是初妍的電話。
馮釉嗷的一聲：“臥槽大小姐的電話！”
趙一鳴也吼：“你們這麽熟少爺知道嗎！”
宋心純在旁邊配合地笑，嘴角卻有些僵。
肖聞禮捶他倆一拳，拿著手機從沙發上站起來，往房間裏走，帶上房間門才接聽：“怎麽了？著急嗎。”
“不急，我懶得打字才打電話的，”初妍笑笑，“你們講戲呢？”
“本來是想講的，結果光聽柚子逼逼了。”
初妍笑出聲。看的時候她甚至都沒記住馮釉和趙一鳴這兩個名字，可作為真實的人出現在生活裏時，就發現其實他們都很有趣。
“你微信來的時候宋心純在邊上，看見了就想叫你過來一起玩。”
初妍想了想，沒回這句：“晚上你來嗎？樓念的生日。”
“當然。”
“那晚上聊。”
肖聞禮從房間裏走出來，幾雙眼睛齊刷刷盯著他，趙一鳴問：“怎麽說？”
肖聞禮走回沙發，仰靠在背上，“有事來不了。”
馮釉失望嘆氣：“肖老師你魅力不行，這要是念哥在，人家早兩百邁地趕過來了。”
肖聞禮笑而不語。
就在這時，宋心純低著頭，聲音有些委屈：“是因為我。”
馮釉一楞：“啥？”
宋心純眼眶微紅地擡起臉，模樣楚楚可憐：“因為我在，姐姐才不過來的。”
馮釉和趙一鳴都有點尷尬，不知道這怎麽三兩句還掉眼淚了，只能幹巴巴地緩解氣氛。
肖聞禮卻微微瞇眼。從頭到尾初妍都沒提過她，反倒是宋心純主動提出叫初妍，又說初妍是因為她才不來，特意揭開姐妹倆的矛盾。
不知道為什麽，肖聞禮覺得她像是……故意找事。
初妍掛了電話，也沒能想起那一閃而過的劇情，心頭略微有些不安。
宋心純把肖聞禮發展成騎士應該沒這麽早，現在她這麽積極地接觸肖聞禮，總覺得……沒好事。
—
這一天註定不會清凈，不到十一點，秦瀅女士把自己收拾妥當，再三嫌棄了初妍身上的連衣裙是香奈兒過時的去年款，但趕時間還是把人打包塞進了車裏。
按她的話說，晚宴那是誰都能來的社交場合，中午這頓才是親家之間的來往，倒是不必穿得太過正式。原身在樓家從來都是溫柔謙卑的大家閨秀形象，樓念的爸爸和爺爺對她比較滿意，畢竟未來兒媳長得真是沒的說，又是嫡女。
但樓念他媽媽顯然就顯然不是很滿意了。初妍不是原身，沒義務討好這位準婆婆。而且雖然原書裏對這個角色的描寫極少，但初妍也依稀記得她不是什麽好人。
管家帶著進了樓家大門，秦瀅女士已經人未到聲先至如沐春風地進去應酬了，初妍一邊打量著這座歐式風格別墅的奢華內裏，扶著鞋櫃彎下腰，把腳上的鑲鉆小高跟換下來。
一擡頭，玄關的吊燈下一道拉的長長的黑色人影。
初妍嚇得差點躥起來，脫口而出：“阿彌陀佛！”
樓念：“……”
初妍這才看清是他，頓時尷尬地咳了一聲：“我最近……信佛。”
“……哦。”樓念長身玉立地站在那兒，立體的五官在燈下打出巧妙陰影，顯得眼窩深邃，冷薄又英俊。
“換好了？”樓念問。
“啊、是，”初妍莫名有點卡殼，腦子裏一半在想這男人還真是盛世美顏另一半想分數啊分數權限啊權限，她咳了一聲，兩只手對著擡起來：“午好，比、比心。”
【指數+10】
樓念：“……”
初妍也意識到沒有任何語境的示愛實在尬破天際，她捂住臉邁上臺階：“……走。”
誰知他家臺階比初家高出一截，初妍一腳踢到沿上，猝不及防“啪嘰”一下摔倒在地。
原書裏原身也不知道假摔過多少次，樓念都視而不見直接略過，初妍欲哭無淚：可她是真摔啊真摔！很疼的！
為了顯示自己不是為了讓他註意才摔跤的，初妍忍著劇痛爬起來，氣若游絲：“你們家地板……挺滑。”
樓念臉上沒什麽表情，側對初妍那一邊擡起的手悄無聲息地壓了下去，轉身帶路。
“說什麽悄悄話兒呢，那麽久才過來。”秦瀅女士笑著看向他們倆，眼中寫滿了般配。
“小妍這邊坐，好久不見更漂亮了！”樓父親切地招呼她。
初妍乖巧地笑笑，很有分寸地等樓念坐下之後才坐到他旁邊，正襟危坐。從她進客廳就能感受到樓母放射線一樣的視線，從上到下從頭到腳地打量她，最後才不鹹不淡地道：“胖了點。”
秦瀅女士不太樂意：“胖點也還是瘦，下巴多尖啊。”
樓父道：“是，這孩子還是瘦，小妍今天在這兒可得多吃點。”
幾個大人你來我往地逢迎，樓念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偶爾喝一口茶。他家裏存的都是比黃金還貴的茶葉，香味極醇，初妍學著喝了幾口，默不作聲地品。
這時，樓上房間裏傳來隱約哭鬧聲，身邊這座俊美雕像終於動了動，放下瓷杯站起身：“醒了。”說完朝在場各位微一頷首，轉身走向廚房。
初妍被晾在一邊，她本人倒是很平靜，小口小口把那杯價值連城的毛尖喝完了。秦瀅女士卻明顯很不高興，語氣微酸地問：“喲，這是幹什麽去？”
樓父還是笑呵呵的樣子：“我們家小幺醒了要吃哥哥做的雞蛋羹，樓念每天都做呢。”
初妍恍然大悟。樓念這人平時看著冷冷清清，但非常重感情，尤其寶貝自己的親弟弟。而初家也有個小幺，和樓小星是小學同學，雖然從穿書以後還沒見過，但初妍知道她弟弟初辰的愛好就是和樓小星打架……
“小妍不耐煩聽我們這些老古董說話就過去看看，教教樓念。”樓父道。
秦瀅笑著招手：“去寶寶。”
半晌後，廚房門口。
初妍扒著門，看見樓念把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腕上名貴的機械表也不摘，神情肅穆又認真，連那件輕松熊的圍裙都穿得一絲不茍。
然後他兩臂端平，用大約一秒一下的頻率打著雞蛋，動作精準，好似在指揮這一碗蛋液。等到上了鍋，初妍終於確定他沒有一絲加鹽的打算，內心忍不住同情起樓上的小星同學。
你哥天天給你吃的都是什麽東西啊！！
“那個，”初妍為了兒童的身心健康，艱難地開口，“樓念啊。”
“嗯？”樓念側過臉，知道她在那裏看了半天，神色很淡漠。
初妍深吸口氣：“你做的這個雞蛋羹，你自己吃過嗎？”
樓念似乎是有些困惑：“沒有。”
初妍嘆了口氣，一邊擼袖子一邊走進廚房：“那待會兒你嘗嘗。”
“？”
“然後我再給你做一碗新的。”初妍拿起一顆雞蛋，利落地磕碎。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
初妍：（跪著）我為什麽要多嘴……
今天也求！收！藏！
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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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瀅女士堅定認為，在樓念的生日會上一眾小妖精都會爭奇鬥艷地挑戰她這個正牌未婚妻，她要是不露個腰線事業線，妥妥要被艷壓成炮灰。
初妍讚同地點頭。
不愧是原身的母親，一眼看穿她的身份！可不就是個炮灰。
她依稀記得書裏原身為了艷壓群芳的確穿了件設計大膽的開胸透視禮服，酥胸半遮腰線誘人，的確是很美艷的。但女主一出場，那件刺繡釘珠的雪白高定晚禮服立刻奪走全場的眼球，她甚至連鎖骨都沒有露出來，卻清冷如九天仙女，瞬間艷壓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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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初妍的堅持下，挑了一件中規中矩的黑色蕾絲鑲鉆的半長裙，唯一獨特的設計是有前胸交叉而過的絲帶，優美地系在頸後，顯得天鵝頸修長而鎖骨漂亮。
打發走了秦瀅女士，初妍終於能換下這身貴得嚇人的高定，換上居家棉質T恤，盤腿坐在床上。
即便原身沒什麽存錢的習慣，她的存款對初妍來說也已經足夠充足。這些是她構想未來的底氣和基礎。
她作為一個結局淒慘的女配，首要任務當然是生存。在女主重生之前，她會盡力開滿權限，然後對男女主退避三舍。在這之後，她可以換個城市，當個普通的話劇演員，跟著劇團各地巡演，好好看一看這個世界。
初妍的人生信條就是做好當下，目前的任務就是好好完成畢演。昨晚她又琢磨劇本到很晚，以至於一整夜的夢都是秦城、溫雅和梁洛洛。
她咬著筆桿琢磨一會兒，有個點想不明白，就摸出手機發微信給肖聞禮：“殺溫雅那段再講講行不？”
對面幾乎是秒回：“過來玩嗎？”
初妍打了個問號發過去。
下一條肖聞禮發了語音來：“馮釉他們在我家。”頓了一下，“你妹妹也在。”
初妍揚了揚眉，肖聞禮拍了張照片給她看。幾個人坐在客廳地毯上，宋心純坐馮釉和趙一鳴中間，側頭微笑著，場面很融洽——不過照片裏沒有樓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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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聞禮也換成了打字：“她說想叫你來的。”
初妍心頭一跳，隱約間想起書中的一些片段，好像是和今天有關。
肖聞禮低頭看著手機，馮釉和趙一鳴一左一右湊上來：“怎麽樣怎麽樣？來嗎？”
肖聞禮正要說話，手機卻響起鈴聲，是初妍的電話。
馮釉嗷的一聲：“臥槽大小姐的電話！”
趙一鳴也吼：“你們這麽熟少爺知道嗎！”
宋心純在旁邊配合地笑，嘴角卻有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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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妍笑出聲。看的時候她甚至都沒記住馮釉和趙一鳴這兩個名字，可作為真實的人出現在生活裏時，就發現其實他們都很有趣。
“你微信來的時候宋心純在邊上，看見了就想叫你過來一起玩。”
初妍想了想，沒回這句：“晚上你來嗎？樓念的生日。”
“當然。”
“那晚上聊。”
肖聞禮從房間裏走出來，幾雙眼睛齊刷刷盯著他，趙一鳴問：“怎麽說？”
肖聞禮走回沙發，仰靠在背上，“有事來不了。”
馮釉失望嘆氣：“肖老師你魅力不行，這要是念哥在，人家早兩百邁地趕過來了。”
肖聞禮笑而不語。
就在這時，宋心純低著頭，聲音有些委屈：“是因為我。”
馮釉一楞：“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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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釉和趙一鳴都有點尷尬，不知道這怎麽三兩句還掉眼淚了，只能幹巴巴地緩解氣氛。
肖聞禮卻微微瞇眼。從頭到尾初妍都沒提過她，反倒是宋心純主動提出叫初妍，又說初妍是因為她才不來，特意揭開姐妹倆的矛盾。
不知道為什麽，肖聞禮覺得她像是……故意找事。
初妍掛了電話，也沒能想起那一閃而過的劇情，心頭略微有些不安。
宋心純把肖聞禮發展成騎士應該沒這麽早，現在她這麽積極地接觸肖聞禮，總覺得……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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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註定不會清凈，不到十一點，秦瀅女士把自己收拾妥當，再三嫌棄了初妍身上的連衣裙是香奈兒過時的去年款，但趕時間還是把人打包塞進了車裏。
按她的話說，晚宴那是誰都能來的社交場合，中午這頓才是親家之間的來往，倒是不必穿得太過正式。原身在樓家從來都是溫柔謙卑的大家閨秀形象，樓念的爸爸和爺爺對她比較滿意，畢竟未來兒媳長得真是沒的說，又是嫡女。
但樓念他媽媽顯然就顯然不是很滿意了。初妍不是原身，沒義務討好這位準婆婆。而且雖然原書裏對這個角色的描寫極少，但初妍也依稀記得她不是什麽好人。
管家帶著進了樓家大門，秦瀅女士已經人未到聲先至如沐春風地進去應酬了，初妍一邊打量著這座歐式風格別墅的奢華內裏，扶著鞋櫃彎下腰，把腳上的鑲鉆小高跟換下來。
一擡頭，玄關的吊燈下一道拉的長長的黑色人影。
初妍嚇得差點躥起來，脫口而出：“阿彌陀佛！”
樓念：“……”
初妍這才看清是他，頓時尷尬地咳了一聲：“我最近……信佛。”
“……哦。”樓念長身玉立地站在那兒，立體的五官在燈下打出巧妙陰影，顯得眼窩深邃，冷薄又英俊。
“換好了？”樓念問。
“啊、是，”初妍莫名有點卡殼，腦子裏一半在想這男人還真是盛世美顏另一半想分數啊分數權限啊權限，她咳了一聲，兩只手對著擡起來：“午好，比、比心。”
【指數+10】
樓念：“……”
初妍也意識到沒有任何語境的示愛實在尬破天際，她捂住臉邁上臺階：“……走。”
誰知他家臺階比初家高出一截，初妍一腳踢到沿上，猝不及防“啪嘰”一下摔倒在地。
原書裏原身也不知道假摔過多少次，樓念都視而不見直接略過，初妍欲哭無淚：可她是真摔啊真摔！很疼的！
為了顯示自己不是為了讓他註意才摔跤的，初妍忍著劇痛爬起來，氣若游絲：“你們家地板……挺滑。”
樓念臉上沒什麽表情，側對初妍那一邊擡起的手悄無聲息地壓了下去，轉身帶路。
“說什麽悄悄話兒呢，那麽久才過來。”秦瀅女士笑著看向他們倆，眼中寫滿了般配。
“小妍這邊坐，好久不見更漂亮了！”樓父親切地招呼她。
初妍乖巧地笑笑，很有分寸地等樓念坐下之後才坐到他旁邊，正襟危坐。從她進客廳就能感受到樓母放射線一樣的視線，從上到下從頭到腳地打量她，最後才不鹹不淡地道：“胖了點。”
秦瀅女士不太樂意：“胖點也還是瘦，下巴多尖啊。”
樓父道：“是，這孩子還是瘦，小妍今天在這兒可得多吃點。”
幾個大人你來我往地逢迎，樓念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偶爾喝一口茶。他家裏存的都是比黃金還貴的茶葉，香味極醇，初妍學著喝了幾口，默不作聲地品。
這時，樓上房間裏傳來隱約哭鬧聲，身邊這座俊美雕像終於動了動，放下瓷杯站起身：“醒了。”說完朝在場各位微一頷首，轉身走向廚房。
初妍被晾在一邊，她本人倒是很平靜，小口小口把那杯價值連城的毛尖喝完了。秦瀅女士卻明顯很不高興，語氣微酸地問：“喲，這是幹什麽去？”
樓父還是笑呵呵的樣子：“我們家小幺醒了要吃哥哥做的雞蛋羹，樓念每天都做呢。”
初妍恍然大悟。樓念這人平時看著冷冷清清，但非常重感情，尤其寶貝自己的親弟弟。而初家也有個小幺，和樓小星是小學同學，雖然從穿書以後還沒見過，但初妍知道她弟弟初辰的愛好就是和樓小星打架……
“小妍不耐煩聽我們這些老古董說話就過去看看，教教樓念。”樓父道。
秦瀅笑著招手：“去寶寶。”
半晌後，廚房門口。
初妍扒著門，看見樓念把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腕上名貴的機械表也不摘，神情肅穆又認真，連那件輕松熊的圍裙都穿得一絲不茍。
然後他兩臂端平，用大約一秒一下的頻率打著雞蛋，動作精準，好似在指揮這一碗蛋液。等到上了鍋，初妍終於確定他沒有一絲加鹽的打算，內心忍不住同情起樓上的小星同學。
你哥天天給你吃的都是什麽東西啊！！
“那個，”初妍為了兒童的身心健康，艱難地開口，“樓念啊。”
“嗯？”樓念側過臉，知道她在那裏看了半天，神色很淡漠。
初妍深吸口氣：“你做的這個雞蛋羹，你自己吃過嗎？”
樓念似乎是有些困惑：“沒有。”
初妍嘆了口氣，一邊擼袖子一邊走進廚房：“那待會兒你嘗嘗。”
“？”
“然後我再給你做一碗新的。”初妍拿起一顆雞蛋，利落地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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