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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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三十分鐘後，何翩翩把自己包成個粽子從浴室走出來。
臥室的溫度比客廳高很多，她身體素質不適很好，如果待在客廳吹一晚上冷風，明天估計就爬不起來了。
床上的男人放下雜志，拍了拍身邊空位。
“不。”何翩翩堅定不移地搖頭，指指留聲機旁邊的沙發，今晚就睡這裏了。
真是山水輪流轉，兩年前他在她家做了半個月門神，現在輪到她跑來“打地鋪”了。
她沒有問他留她下來是要談什麽事情，在她對他的認知裏，如果有話他早就說了。一般這樣的情況下，簡漠一定會分析，前男友留甩他的前女友過夜，無非是想打擊報覆，讓她領略一下當初跟他提分手的下場。
她已經做好了看他臉色的準備，雖然她極度不願意陰謀論，但她怎麽說也是馳騁職場多年的人，多少可以從對方眼中看到控制的欲望。
她還沒有傻到解決不了這種小事。人都是會變的，分開兩年，她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想看看她等了兩年的男人如今的樣子。
智洋盯著沙發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良久，突然發問：“為什麽沒找男朋友。”
何翩翩怔住。
劇本和她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樣？
她原本想說“是你讓我等你”，話提到嗓子眼又吞了回去，“緣分不夠。”
“緣分，比性格、家世更重要麽？”
她知道他的意思，當年分開，她用了一句“不合適”。
他接著說：“如果有一個人願意為你改變，把自己變成你想要的樣子，你還要繼續拒絕麽？”
何翩翩垂眸看著地毯，如果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他們沒有被現實打敗，牽手走完餘生又未嘗不可。事實上，當初他們都不夠堅定。
她擡眸，一眼撞進他的眼瞳中，音樂未停，這樣的氛圍最容易動心，她卸下尖銳，語氣軟了幾分：“你……在說你自己麽？”
“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合適。”盡管她的心裏一直有他，對眾多追求者視而不見，放棄巨額利益的誘惑留在A基金，做著忠於自己內心的事情，但她心裏清楚，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前總裁一通電話後突然辭職，走之前對她委與重任，卻沒有職位上實質性的調動，除了兼顧A基金的發展，集團分公司很多大單子都有她的老客戶，她和徐也合作無間，這兩年可以說是讓旗下公司賺了個盆滿缽滿，有資深HR獵她們，開出巨額年薪，為了宏洋的利益，她勸說徐也，自己也默默領著A基金項目經理的薪水，做著高級經理的業務。
徐也總說，這是前總裁對她的考驗，要不然怎麽可能讓她這種兢兢業業的經理人領著比她少一半的薪水幹著總經理幹的活兒，她總是一笑置之。當初總裁勸她和智洋分手，就已經對她判了死刑，何必浪費時間來觀察。
“收起你的消極情緒，事在人為，看你願不願意跨出那一步。”智洋端詳著面前女人的表情，“敢離婚，不敢結婚了？”
何翩翩猛然仰頭，“你早就知道了？”她眉頭輕蹙，難怪，分得那麽幹脆。
她起身，扭頭往外走。
“很晚了。”他提醒道。
“你今晚留我，就是要說這個事。”
“我在等你親口告訴我，而不是……我自己去查。”
他擋在她身前，高大的身軀給人安全又失落的感覺，讓她又怕又慌張。
她仰頭將他望著，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眉目，他面無表情，沒有情緒，看不出他意欲何為。
“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麽兩年前沒有問我。”她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說：“這件事是我不對，不應該貪婪愛情。”她以為他只是玩玩，沒有考慮結婚，畢竟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這件事不必說也無所謂，一心沈醉在他築造的愛河，沒有信心，不舍拒絕。
“我以為你愛他。”他扶著她的肩將她轉向自己，“告訴我你愛他麽？”
“不愛。”她斬釘截鐵。
“好，我信。”
她眼眶一紅，揣測不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什麽也沒說，掏出一條鑰匙，“回去睡覺。”
何翩翩恨不得揍他一頓。
好女不跟男鬥！
拖鞋的聲音消失在門口，房門被關上。高大英俊的男人立在臥室門口，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新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何翩翩飛快地關上門沖進臥室。
才驚覺剛才居然和前男友尬聊了那麽久。作為大企業的女領導，給底下的人開過無數個會議，在客戶面前講解過無數案子，自信得周身都在發光的人竟然忐忑了那麽久。幾年職場生涯，她早就練就一身不要臉的本領，原以為早已經不懂羞澀為何物，居然會在一個比她小好幾歲的弟弟面前緊張成那個樣子？
整個就一……
何翩翩不願意再形容下去。
她擡手探了探自己額頭。
用別人的手機往群裏發消息，那麽低級的錯誤她都犯了，將來不知道還會犯多少錯，還是跟他保持一點距離為妙。
“翩翩，幹嘛呢一臉懵逼樣？”
聽到熟悉的聲音，何翩翩轉頭向門口方向望去。簡漠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應該是又在找隱形眼鏡。
“漠漠？”何翩翩訝然：“你不是去開編劇會了麽？”
簡漠拖著棉拖鞋一邊活絡脛骨，慢吞吞地走進臥室，“還有幾箱子衣服沒搬過去，我本來打算開完會再回來搬的，這天北方降溫太猛了，猝不及防，還要在劇組待上好幾個月，我得回來一趟。”看到何翩翩身上的浴袍，笑得一臉暧昧：“男士浴袍，剛從隔壁回來的？”
何翩翩輕咳一聲。
“臉都紅成這樣了，怕是兜不住了。”簡漠一本正經截斷閨蜜的退路。
“我跟他真的什麽都沒發生。”何翩翩心虛地解釋。
“做好準備重新開始了？”
“什麽？”
“別瞞我了，你的表情出賣了你，你的眼睛裏寫滿了戀愛中腦殘女人的劇本。”
何翩翩：“……”真的表現得這麽明顯？
“姐弟戀的好處是有激情，夠刺激，壞處是，弟弟都傲嬌，他會對你發脾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對你要求一百分，自己也以為自己一百分，其實根本不及格。思想上，會出現南極洲和火山溫差的碰撞，可以說是冰火兩重天，你要有所準備。”
“我們……”
“行了別解釋，我懂，都懂~別嫌我說這些毀童話夢，現實哪有那麽多美好的愛情故事，都是騙騙小姑娘的，你可不是小姑娘啦。”簡漠雙手環在胸前，盯著何翩翩看了一會兒，“對不起，當我沒說。”
她現在顯然就是。
“不說我了，你呢？”何翩翩有意岔開話題，“最近跟他怎麽樣？他家裏同意了嗎？”
“哎！”簡漠搖頭嘆道：“吾日三省吾身，得出結論，渣一般的人生！”
“他媽媽還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簡漠沒有直接回答，一臉深沈：“有些回憶，想著想著就笑了。有的人，看著看著就哭了。”
她總是語出驚人，何翩翩已經習慣了。安靜地等她解開話裏的意思。
“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說來聽聽？”
“除非一段感情已經變壞，在還沒變壞之前，譬如因為父母、經濟條件或是異地矛盾分開的，這類還存有一絲感情的，死灰覆燃的可能性很大。”
何翩翩嚼著簡漠這話不太對勁，訝然：“你的意思是，他和前女友藕斷絲連？”
“不止是他。”
“你也？”這才兩個月時間，“你的感情該不會又進入三個月危險期了吧？”
簡漠沈默了幾秒。
“他也在X市。”
何翩翩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簡漠口中的“他”指的是她分手五年的前男友。
“我們真的慘。”簡漠無奈道，“每一次，他剛和他女朋友分手，我又投入了另一段感情，等我分手的時候，他又有了新的女友，我們總是在錯過，因為不夠堅定，耐不住寂寞，容易被新鮮的人事物所吸引，等那陣子新鮮感過了，發現對方才是真愛的時候，對方已經不在原地。”
何翩翩：“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
“你還在。這兩年無論多麽難受多麽委屈，你不都堅持下來了麽？那個男人帶著幾千萬的合作項目找你，不一樣被你拒之門外？”
“我拒絕跟梁偉共事是因為，因為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只剩下變壞的親情。”
“你在避嫌而已。”簡漠一語道破核心，“雖然已經分手，潛意識裏還是在為他守身如玉，承認吧何翩翩。事實證明你那句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是對的，他回來了，你成功了。”
“現在是在聊你的事。”何翩翩拉緊身上的浴袍，心裏有點亂。
“我不需要開導。”簡漠戳了戳胸口，“這兒，跟明鏡似的，清楚著呢，當局者迷這四個字根本不會發生在我簡漠身上。我，簡漠，無所畏懼！”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反正我這輩子決定不嫁了，你是全村人的希望，翩翩，你一定要過得好，加油少女。”
簡漠回自己房間後，何翩翩陷入沈思。
死灰覆燃。
死灰，真的能覆燃麽？
次日早上
10:20分
“開會啦開會啦，大家準備一下！”王秘書敲開經理辦公室，聲音溫柔：“何經理，距離開會時間還有十分鐘。”
“好的，我知道了。”
“對了何經理。”王秘書忍不住八卦了一句：“昨晚，您見到大BOSS本人了嘛？”
何翩翩想到昨晚那場插曲就無地自容。
他是宏洋的少爺，野慣了，她為什麽就突然也被帶進去了呢？
也不知道新老板有沒有註意到她，真是夠糟心的……
“老大！”王錘子風風火火地沖進來，“大BOSS到了！剛進的電梯！”
何翩翩拿起筆記本，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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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後，何翩翩把自己包成個粽子從浴室走出來。
臥室的溫度比客廳高很多，她身體素質不適很好，如果待在客廳吹一晚上冷風，明天估計就爬不起來了。
床上的男人放下雜志，拍了拍身邊空位。
“不。”何翩翩堅定不移地搖頭，指指留聲機旁邊的沙發，今晚就睡這裏了。
真是山水輪流轉，兩年前他在她家做了半個月門神，現在輪到她跑來“打地鋪”了。
她沒有問他留她下來是要談什麽事情，在她對他的認知裏，如果有話他早就說了。一般這樣的情況下，簡漠一定會分析，前男友留甩他的前女友過夜，無非是想打擊報覆，讓她領略一下當初跟他提分手的下場。
她已經做好了看他臉色的準備，雖然她極度不願意陰謀論，但她怎麽說也是馳騁職場多年的人，多少可以從對方眼中看到控制的欲望。
她還沒有傻到解決不了這種小事。人都是會變的，分開兩年，她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想看看她等了兩年的男人如今的樣子。
智洋盯著沙發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良久，突然發問：“為什麽沒找男朋友。”
何翩翩怔住。
劇本和她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樣？
她原本想說“是你讓我等你”，話提到嗓子眼又吞了回去，“緣分不夠。”
“緣分，比性格、家世更重要麽？”
她知道他的意思，當年分開，她用了一句“不合適”。
他接著說：“如果有一個人願意為你改變，把自己變成你想要的樣子，你還要繼續拒絕麽？”
何翩翩垂眸看著地毯，如果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他們沒有被現實打敗，牽手走完餘生又未嘗不可。事實上，當初他們都不夠堅定。
她擡眸，一眼撞進他的眼瞳中，音樂未停，這樣的氛圍最容易動心，她卸下尖銳，語氣軟了幾分：“你……在說你自己麽？”
“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合適。”盡管她的心裏一直有他，對眾多追求者視而不見，放棄巨額利益的誘惑留在A基金，做著忠於自己內心的事情，但她心裏清楚，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前總裁一通電話後突然辭職，走之前對她委與重任，卻沒有職位上實質性的調動，除了兼顧A基金的發展，集團分公司很多大單子都有她的老客戶，她和徐也合作無間，這兩年可以說是讓旗下公司賺了個盆滿缽滿，有資深HR獵她們，開出巨額年薪，為了宏洋的利益，她勸說徐也，自己也默默領著A基金項目經理的薪水，做著高級經理的業務。
徐也總說，這是前總裁對她的考驗，要不然怎麽可能讓她這種兢兢業業的經理人領著比她少一半的薪水幹著總經理幹的活兒，她總是一笑置之。當初總裁勸她和智洋分手，就已經對她判了死刑，何必浪費時間來觀察。
“收起你的消極情緒，事在人為，看你願不願意跨出那一步。”智洋端詳著面前女人的表情，“敢離婚，不敢結婚了？”
何翩翩猛然仰頭，“你早就知道了？”她眉頭輕蹙，難怪，分得那麽幹脆。
她起身，扭頭往外走。
“很晚了。”他提醒道。
“你今晚留我，就是要說這個事。”
“我在等你親口告訴我，而不是……我自己去查。”
他擋在她身前，高大的身軀給人安全又失落的感覺，讓她又怕又慌張。
她仰頭將他望著，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眉目，他面無表情，沒有情緒，看不出他意欲何為。
“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麽兩年前沒有問我。”她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說：“這件事是我不對，不應該貪婪愛情。”她以為他只是玩玩，沒有考慮結婚，畢竟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這件事不必說也無所謂，一心沈醉在他築造的愛河，沒有信心，不舍拒絕。
“我以為你愛他。”他扶著她的肩將她轉向自己，“告訴我你愛他麽？”
“不愛。”她斬釘截鐵。
“好，我信。”
她眼眶一紅，揣測不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什麽也沒說，掏出一條鑰匙，“回去睡覺。”
何翩翩恨不得揍他一頓。
好女不跟男鬥！
拖鞋的聲音消失在門口，房門被關上。高大英俊的男人立在臥室門口，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新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何翩翩飛快地關上門沖進臥室。
才驚覺剛才居然和前男友尬聊了那麽久。作為大企業的女領導，給底下的人開過無數個會議，在客戶面前講解過無數案子，自信得周身都在發光的人竟然忐忑了那麽久。幾年職場生涯，她早就練就一身不要臉的本領，原以為早已經不懂羞澀為何物，居然會在一個比她小好幾歲的弟弟面前緊張成那個樣子？
整個就一……
何翩翩不願意再形容下去。
她擡手探了探自己額頭。
用別人的手機往群裏發消息，那麽低級的錯誤她都犯了，將來不知道還會犯多少錯，還是跟他保持一點距離為妙。
“翩翩，幹嘛呢一臉懵逼樣？”
聽到熟悉的聲音，何翩翩轉頭向門口方向望去。簡漠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應該是又在找隱形眼鏡。
“漠漠？”何翩翩訝然：“你不是去開編劇會了麽？”
簡漠拖著棉拖鞋一邊活絡脛骨，慢吞吞地走進臥室，“還有幾箱子衣服沒搬過去，我本來打算開完會再回來搬的，這天北方降溫太猛了，猝不及防，還要在劇組待上好幾個月，我得回來一趟。”看到何翩翩身上的浴袍，笑得一臉暧昧：“男士浴袍，剛從隔壁回來的？”
何翩翩輕咳一聲。
“臉都紅成這樣了，怕是兜不住了。”簡漠一本正經截斷閨蜜的退路。
“我跟他真的什麽都沒發生。”何翩翩心虛地解釋。
“做好準備重新開始了？”
“什麽？”
“別瞞我了，你的表情出賣了你，你的眼睛裏寫滿了戀愛中腦殘女人的劇本。”
何翩翩：“……”真的表現得這麽明顯？
“姐弟戀的好處是有激情，夠刺激，壞處是，弟弟都傲嬌，他會對你發脾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對你要求一百分，自己也以為自己一百分，其實根本不及格。思想上，會出現南極洲和火山溫差的碰撞，可以說是冰火兩重天，你要有所準備。”
“我們……”
“行了別解釋，我懂，都懂~別嫌我說這些毀童話夢，現實哪有那麽多美好的愛情故事，都是騙騙小姑娘的，你可不是小姑娘啦。”簡漠雙手環在胸前，盯著何翩翩看了一會兒，“對不起，當我沒說。”
她現在顯然就是。
“不說我了，你呢？”何翩翩有意岔開話題，“最近跟他怎麽樣？他家裏同意了嗎？”
“哎！”簡漠搖頭嘆道：“吾日三省吾身，得出結論，渣一般的人生！”
“他媽媽還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簡漠沒有直接回答，一臉深沈：“有些回憶，想著想著就笑了。有的人，看著看著就哭了。”
她總是語出驚人，何翩翩已經習慣了。安靜地等她解開話裏的意思。
“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說來聽聽？”
“除非一段感情已經變壞，在還沒變壞之前，譬如因為父母、經濟條件或是異地矛盾分開的，這類還存有一絲感情的，死灰覆燃的可能性很大。”
何翩翩嚼著簡漠這話不太對勁，訝然：“你的意思是，他和前女友藕斷絲連？”
“不止是他。”
“你也？”這才兩個月時間，“你的感情該不會又進入三個月危險期了吧？”
簡漠沈默了幾秒。
“他也在X市。”
何翩翩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簡漠口中的“他”指的是她分手五年的前男友。
“我們真的慘。”簡漠無奈道，“每一次，他剛和他女朋友分手，我又投入了另一段感情，等我分手的時候，他又有了新的女友，我們總是在錯過，因為不夠堅定，耐不住寂寞，容易被新鮮的人事物所吸引，等那陣子新鮮感過了，發現對方才是真愛的時候，對方已經不在原地。”
何翩翩：“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
“你還在。這兩年無論多麽難受多麽委屈，你不都堅持下來了麽？那個男人帶著幾千萬的合作項目找你，不一樣被你拒之門外？”
“我拒絕跟梁偉共事是因為，因為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只剩下變壞的親情。”
“你在避嫌而已。”簡漠一語道破核心，“雖然已經分手，潛意識裏還是在為他守身如玉，承認吧何翩翩。事實證明你那句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是對的，他回來了，你成功了。”
“現在是在聊你的事。”何翩翩拉緊身上的浴袍，心裏有點亂。
“我不需要開導。”簡漠戳了戳胸口，“這兒，跟明鏡似的，清楚著呢，當局者迷這四個字根本不會發生在我簡漠身上。我，簡漠，無所畏懼！”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反正我這輩子決定不嫁了，你是全村人的希望，翩翩，你一定要過得好，加油少女。”
簡漠回自己房間後，何翩翩陷入沈思。
死灰覆燃。
死灰，真的能覆燃麽？
次日早上
10:20分
“開會啦開會啦，大家準備一下！”王秘書敲開經理辦公室，聲音溫柔：“何經理，距離開會時間還有十分鐘。”
“好的，我知道了。”
“對了何經理。”王秘書忍不住八卦了一句：“昨晚，您見到大BOSS本人了嘛？”
何翩翩想到昨晚那場插曲就無地自容。
他是宏洋的少爺，野慣了，她為什麽就突然也被帶進去了呢？
也不知道新老板有沒有註意到她，真是夠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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