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衣怒馬少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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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衣怒馬少女郎
從姜府回來，霍沖還未入府就被內庭侍官喚走了。
蘇緹回了北屋，見阿烈和其他小女仆正對著一盤糖葫蘆大快朵頤，她沒有食欲，謝絕了她們的分享，一個人溜溜噠噠地在院子裏透氣。
冬日的院落梅香四溢，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冷冽的空氣充滿了胸腔，混沌的大腦才覺得清明了一些。
她在院子中站了好一會兒，今日之事令她心緒起伏，難以平靜於是想著去書房裏找幾本書看，換換心情。
一轉身卻見莫管家一直候在廊廡下，似乎有話說。
“莫管家，可是有事？”她偏頭遙遙一問。
莫管家反而不好意思，走進兩步才回答：“將軍走前一再叮囑，怕女郎負氣搬走，所以····”
蘇緹聽罷，面上一熱，想起昨天的事面色凝羞擺了擺手：“不必擔憂，我不走了。”
說完就鉆進了書房，這一入書海，就是整整一天。
晚飯之後，也不見霍沖身影，想必是不會回來了。
蘇緹略有些失望，今日自姜府歸來，其實她應該和他說幾句話，奈何內侍官等得急，半個字也沒說。
阿烈備好熱水侍候她沐浴，衣裳褪盡，她半倚在木桶邊緣，熱水包裹全身她只覺得通體舒暢，仰著頭閉目養神。
阿烈卻像是個黃鸝鳥一般，在她耳邊嘰嘰咋咋。
念叨著昨日的梅花糕；今日的糖葫蘆；明日還想打發小廝去買粟山·······
“平日裏三餐還不夠你吃？”蘇緹忍不住打趣。“日日都吃零食，也不怕積食了。”
阿烈撩起她烏黑的秀發，抹上香膏仔細清洗。
想當然的回答：“當然不會啦，趁著有機會多吃點，萬一回去了，就吃不到了。”
語畢，蘇緹卻陷入了沈思。
見主人不說話，阿烈停頓了一下，又期期艾艾地追問起來：
“公主，咱們真的要回去了嗎？”
昨天公主赴宴回來便交代要收拾行李搬走，但是夜裏將軍回來了，二人在房內爭執，院內的幾個女仆大致都聽見了。
但是今日回來，公主心情似乎不錯，也不再提搬走之事，所以阿烈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巴巴地望著蘇緹，等待主人的回答。
“我····”蘇緹長了張嘴，不知如何作答。
“阿烈你喜歡長安嗎？”她反而問她。
“當然喜歡，不僅喜歡長安，將軍府我也很喜歡呀。”
蘇緹望著她圓錚錚的笑臉，靜待下文。
“將軍府上下都和睦，將軍雖然面冷，但是待下寬厚；莫管家也仁慈心細；府裏的嬤嬤廚藝高超，飯菜可口···”
“院裏的小女仆和我一道作伴甚是有趣；就連前院的小廝，都極有眼色，但凡有外出的機會都會給我們帶街面上的吃食···”
“府裏寬宅大院只有將軍和公主二位主人，裏外事少人心清靜·······”
阿烈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句又一句，說了一大堆，蘇緹本就含笑，聽她說完臉上的笑意更盛。
“你倒是知道得多······”她轉身信手撩起水，看著盈盈水花落在胳膊上，微微出神。
昨晚二人在房內爭執，阿烈也聽了一耳朵。
將軍想娶公主，倘若真的成婚了，自然是不會回草原去了，只怕公主舍不得父母家人吧。
想到此她也不敢多言，盡心盡力為公主沐浴。
夜深了，霍沖才走出宮闕，他一人緩緩走在官道上，悄無聲息，身後是幽深的宮墻，一片黑暗仿佛隨時都會吞噬人一般。
劉場後在三重門外，見到霍沖身影急忙迎上去。
“將軍”
“嗯”
“將軍吩咐找的東西，有著落了。”
他拿出一個小方盒。
霍沖接過去迫不及待打開，夜色中視線並不明朗，他眉頭緊皺盯著看得幾乎出神，良久之後，才緩緩關上盒子。
“不對，再去找。”
劉場一臉失望地接過去，心裏感嘆，這都是第七個，居然還不是？
霍沖一連幾日都在鹿林未曾歸家，當中曾差人回來說了一聲，軍中有事過幾日再歸。
蘇緹心裏還是略有失落，便悶在書房裏日日飽肚，如此一來倒也打發了時間。
一日，長公主命人下了拜帖約她去鹿林騎馬，蘇緹原本還有些猶豫，但是想到鹿林·······或許能見他一面呢，便欣然赴約。
然而來了之後她才知道鹿林雖然是一個地名，但是攏共十幾個山頭，其中有一部分是禁軍日常操練的軍營；一部分是皇家獵場，陛下每年冬獵都在此；還有一部分是湯泉行宮，陛下和後妃們夏日避暑冬日泡溫泉的地方，總之按照劉嫣然的話來說，鹿林很大，非常大。
蘇緹一身明艷的騎裝站在馬廄之外，遠遠看著長公主向自己展示她多日以來的馴馬的成果，之前鬧市裏受驚的那匹棗紅色良駒，如今已經與她配合默契。
“蘇緹，如何？”
劉嫣然得意對她揚了揚下巴，蘇緹是羌國人，能得到她的肯定，怕是不容易。
蘇緹難得出來放松，又在馬場，自然心情暢快，她走到自己的馬邊，一記利落地翻身上馬，策馬來到長公主馬旁。
“看來公主這幾日頗為用功。”她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教教我，如何持韁立馬？”
劉嫣然早就想學那個姿勢了，兒時她曾在冬獵場上見到有人勒馬時，將駿馬的前蹄雙雙擡起高，馬背之上的人手持韁繩端然不懼，雄馬英姿意氣風發，那場景她打小就難以忘懷。
可惜周圍一直人能夠教她。
“公主是說，這個麽？”
只見她打馬後退幾步，纖細的身姿在馬背上絲毫不顯柔弱，她雙腿輕夾馬腹，策馬狂奔了幾步後，赫然扭身拉緊韁繩，馬蹄隨之一轉，駿馬頭顱向後仰起，前蹄雙雙擡起，離地甚遠，而馬背上坐著她依舊脊背筆直，神色自若。
“哇····”劉嫣然幾乎看呆了，此情此景，這就是她心目中一直渴望的鮮衣怒馬。
沒有人註意到圍欄之外的林邊仍有幾個身影。
不是公主的隨從，卻出現鹿林之內。
“將軍，蘇緹女郎真是騎術了得啊。”
許淮書第一次見有人能將這個持韁立馬的動作做得如此行雲流水，實話說，他也做不到。
“······”
霍沖收回視線，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眼底眉梢帶著滿滿的得意。
“嘖嘖嘖。”劉場叉著腰還站在原地觀看。
“了不得，了不得。羌國公主教漢朝公主騎馬。”他一個人小聲絮絮叨叨，直到霍將軍走遠了，才發現，忙追了上去。
場內，在蘇緹的指導下長公主迅速掌握了持韁立馬的動作要領，雖然嘗試了幾次還未完全成功，但信心倍增，再看蘇緹時，全是艷羨之色。
“蘇緹你真的好厲害。”回程時兩人坐在長公主的華車裏烤著火。
“公主很有天賦，按照我今日說的要點，勤加練習，不日便能成功。”
劉嫣然打小就被奉承慣了，她本來不信，奈何蘇緹說話時眼眸晶亮顯得十分誠懇，她也不得不信，或許自己真有騎馬天賦。
二人一路談笑，不知不覺就回到了長安城。
霍將軍帶著蘇緹去姜府拜會一事，雲妙儀曾向劉嫣然描述過，所以當中誤會她也知曉一些，經此一事，她們三人反而變得格外要好。
回城後時日尚早，長公主便邀請蘇緹去府中用飯，蘇緹本欲推辭，怎知公主胸中了然
“你回府霍將軍也不在，倒不如陪陪我。”她說得坦然，蘇緹也不好再表現的羞怯。
再次拜訪公主府，蘇緹坐在席間心裏感慨，長公主果然沒有虛言，她府中的庖廚手藝可謂了得，噴香可口的炙肉塊，瞬間讓人夢回草原。
還沒吃兩口，便有人通報“姜夫人到。”雲妙儀巧笑倩兮，款款而來。
人還沒坐下，就喚仆拿酒來。
“怎麽，你夫家禮教太嚴，不許你飲酒？”
劉嫣然嗔怪：“怎麽一來我府上就要酒喝。”
“哎呀，堂堂長公主，還能心疼二兩酒？”
她坐下後頗為親切地拍了拍蘇緹的手背，三人聚在一張圓案前，氣氛很是熱絡。
“你今日沒來真是可惜，蘇緹教我持韁立馬呢！”
雲妙儀見長公主一臉得意，極為配合地點點頭：“是嘛？就是你兒時艷羨的那個勒馬的動作？”
二人總角之交，自然了解頗多，長公主一直都喜愛騎射，如今遇到羌國來的蘇緹，倒是志趣相投。
“公主聰慧，很快就掌握要領了，雲姐姐有沒有興趣？下次我們一起去騎馬呀。”
蘇緹本來慢熱，如今幾次與她們相交甚歡，漸漸也展現出開朗的一面。
“當然要去，過幾日是不是該鹿林圍獵了？”
“圍獵？”蘇緹不明所以。
劉嫣然狡黠一笑：
“圍獵是皇家傳統，每年一次皆在鹿林舉行，屆時陛下也會親臨，得魁者，可是有彩頭的。”
“那可不，當年霍將軍可是連續兩年得了魁首！ ”
雲妙儀對蘇緹擠擠眼睛，調笑道：“蘇緹妹妹可是好眼光，霍將軍勇武無雙令陛下青眼相加，今年圍獵，怕是又要獨領風騷了吧。”
蘇緹見對面二人眼神直勾勾地打量著自己，甚是難為情，好在仆人端上熱酒來，劉嫣然親自為大家添酒。
雲妙儀見蘇緹望著酒盞有些猶豫，便笑道：“怎麽了？草原上的公主不喝酒？”
一語即出，三人皆笑了。
“酒乃是百藥之長嘉會之好，怎可不飲？”
長公主聞蘇緹如此爽快，心下大喜。
三人舉杯，笑語玲瑯，醇香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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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院落梅香四溢，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冷冽的空氣充滿了胸腔，混沌的大腦才覺得清明了一些。
她在院子中站了好一會兒，今日之事令她心緒起伏，難以平靜於是想著去書房裏找幾本書看，換換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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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緹略有些失望，今日自姜府歸來，其實她應該和他說幾句話，奈何內侍官等得急，半個字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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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卻像是個黃鸝鳥一般，在她耳邊嘰嘰咋咋。
念叨著昨日的梅花糕；今日的糖葫蘆；明日還想打發小廝去買粟山·······
“平日裏三餐還不夠你吃？”蘇緹忍不住打趣。“日日都吃零食，也不怕積食了。”
阿烈撩起她烏黑的秀發，抹上香膏仔細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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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咱們真的要回去了嗎？”
昨天公主赴宴回來便交代要收拾行李搬走，但是夜裏將軍回來了，二人在房內爭執，院內的幾個女仆大致都聽見了。
但是今日回來，公主心情似乎不錯，也不再提搬走之事，所以阿烈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巴巴地望著蘇緹，等待主人的回答。
“我····”蘇緹長了張嘴，不知如何作答。
“阿烈你喜歡長安嗎？”她反而問她。
“當然喜歡，不僅喜歡長安，將軍府我也很喜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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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上下都和睦，將軍雖然面冷，但是待下寬厚；莫管家也仁慈心細；府裏的嬤嬤廚藝高超，飯菜可口···”
“院裏的小女仆和我一道作伴甚是有趣；就連前院的小廝，都極有眼色，但凡有外出的機會都會給我們帶街面上的吃食···”
“府裏寬宅大院只有將軍和公主二位主人，裏外事少人心清靜·······”
阿烈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句又一句，說了一大堆，蘇緹本就含笑，聽她說完臉上的笑意更盛。
“你倒是知道得多······”她轉身信手撩起水，看著盈盈水花落在胳膊上，微微出神。
昨晚二人在房內爭執，阿烈也聽了一耳朵。
將軍想娶公主，倘若真的成婚了，自然是不會回草原去了，只怕公主舍不得父母家人吧。
想到此她也不敢多言，盡心盡力為公主沐浴。
夜深了，霍沖才走出宮闕，他一人緩緩走在官道上，悄無聲息，身後是幽深的宮墻，一片黑暗仿佛隨時都會吞噬人一般。
劉場後在三重門外，見到霍沖身影急忙迎上去。
“將軍”
“嗯”
“將軍吩咐找的東西，有著落了。”
他拿出一個小方盒。
霍沖接過去迫不及待打開，夜色中視線並不明朗，他眉頭緊皺盯著看得幾乎出神，良久之後，才緩緩關上盒子。
“不對，再去找。”
劉場一臉失望地接過去，心裏感嘆，這都是第七個，居然還不是？
霍沖一連幾日都在鹿林未曾歸家，當中曾差人回來說了一聲，軍中有事過幾日再歸。
蘇緹心裏還是略有失落，便悶在書房裏日日飽肚，如此一來倒也打發了時間。
一日，長公主命人下了拜帖約她去鹿林騎馬，蘇緹原本還有些猶豫，但是想到鹿林·······或許能見他一面呢，便欣然赴約。
然而來了之後她才知道鹿林雖然是一個地名，但是攏共十幾個山頭，其中有一部分是禁軍日常操練的軍營；一部分是皇家獵場，陛下每年冬獵都在此；還有一部分是湯泉行宮，陛下和後妃們夏日避暑冬日泡溫泉的地方，總之按照劉嫣然的話來說，鹿林很大，非常大。
蘇緹一身明艷的騎裝站在馬廄之外，遠遠看著長公主向自己展示她多日以來的馴馬的成果，之前鬧市裏受驚的那匹棗紅色良駒，如今已經與她配合默契。
“蘇緹，如何？”
劉嫣然得意對她揚了揚下巴，蘇緹是羌國人，能得到她的肯定，怕是不容易。
蘇緹難得出來放松，又在馬場，自然心情暢快，她走到自己的馬邊，一記利落地翻身上馬，策馬來到長公主馬旁。
“看來公主這幾日頗為用功。”她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教教我，如何持韁立馬？”
劉嫣然早就想學那個姿勢了，兒時她曾在冬獵場上見到有人勒馬時，將駿馬的前蹄雙雙擡起高，馬背之上的人手持韁繩端然不懼，雄馬英姿意氣風發，那場景她打小就難以忘懷。
可惜周圍一直人能夠教她。
“公主是說，這個麽？”
只見她打馬後退幾步，纖細的身姿在馬背上絲毫不顯柔弱，她雙腿輕夾馬腹，策馬狂奔了幾步後，赫然扭身拉緊韁繩，馬蹄隨之一轉，駿馬頭顱向後仰起，前蹄雙雙擡起，離地甚遠，而馬背上坐著她依舊脊背筆直，神色自若。
“哇····”劉嫣然幾乎看呆了，此情此景，這就是她心目中一直渴望的鮮衣怒馬。
沒有人註意到圍欄之外的林邊仍有幾個身影。
不是公主的隨從，卻出現鹿林之內。
“將軍，蘇緹女郎真是騎術了得啊。”
許淮書第一次見有人能將這個持韁立馬的動作做得如此行雲流水，實話說，他也做不到。
“······”
霍沖收回視線，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眼底眉梢帶著滿滿的得意。
“嘖嘖嘖。”劉場叉著腰還站在原地觀看。
“了不得，了不得。羌國公主教漢朝公主騎馬。”他一個人小聲絮絮叨叨，直到霍將軍走遠了，才發現，忙追了上去。
場內，在蘇緹的指導下長公主迅速掌握了持韁立馬的動作要領，雖然嘗試了幾次還未完全成功，但信心倍增，再看蘇緹時，全是艷羨之色。
“蘇緹你真的好厲害。”回程時兩人坐在長公主的華車裏烤著火。
“公主很有天賦，按照我今日說的要點，勤加練習，不日便能成功。”
劉嫣然打小就被奉承慣了，她本來不信，奈何蘇緹說話時眼眸晶亮顯得十分誠懇，她也不得不信，或許自己真有騎馬天賦。
二人一路談笑，不知不覺就回到了長安城。
霍將軍帶著蘇緹去姜府拜會一事，雲妙儀曾向劉嫣然描述過，所以當中誤會她也知曉一些，經此一事，她們三人反而變得格外要好。
回城後時日尚早，長公主便邀請蘇緹去府中用飯，蘇緹本欲推辭，怎知公主胸中了然
“你回府霍將軍也不在，倒不如陪陪我。”她說得坦然，蘇緹也不好再表現的羞怯。
再次拜訪公主府，蘇緹坐在席間心裏感慨，長公主果然沒有虛言，她府中的庖廚手藝可謂了得，噴香可口的炙肉塊，瞬間讓人夢回草原。
還沒吃兩口，便有人通報“姜夫人到。”雲妙儀巧笑倩兮，款款而來。
人還沒坐下，就喚仆拿酒來。
“怎麽，你夫家禮教太嚴，不許你飲酒？”
劉嫣然嗔怪：“怎麽一來我府上就要酒喝。”
“哎呀，堂堂長公主，還能心疼二兩酒？”
她坐下後頗為親切地拍了拍蘇緹的手背，三人聚在一張圓案前，氣氛很是熱絡。
“你今日沒來真是可惜，蘇緹教我持韁立馬呢！”
雲妙儀見長公主一臉得意，極為配合地點點頭：“是嘛？就是你兒時艷羨的那個勒馬的動作？”
二人總角之交，自然了解頗多，長公主一直都喜愛騎射，如今遇到羌國來的蘇緹，倒是志趣相投。
“公主聰慧，很快就掌握要領了，雲姐姐有沒有興趣？下次我們一起去騎馬呀。”
蘇緹本來慢熱，如今幾次與她們相交甚歡，漸漸也展現出開朗的一面。
“當然要去，過幾日是不是該鹿林圍獵了？”
“圍獵？”蘇緹不明所以。
劉嫣然狡黠一笑：
“圍獵是皇家傳統，每年一次皆在鹿林舉行，屆時陛下也會親臨，得魁者，可是有彩頭的。”
“那可不，當年霍將軍可是連續兩年得了魁首！ ”
雲妙儀對蘇緹擠擠眼睛，調笑道：“蘇緹妹妹可是好眼光，霍將軍勇武無雙令陛下青眼相加，今年圍獵，怕是又要獨領風騷了吧。”
蘇緹見對面二人眼神直勾勾地打量著自己，甚是難為情，好在仆人端上熱酒來，劉嫣然親自為大家添酒。
雲妙儀見蘇緹望著酒盞有些猶豫，便笑道：“怎麽了？草原上的公主不喝酒？”
一語即出，三人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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