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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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巖勝良好的教養差點破功，差點吼出一句怒罵。
他忍了忍，終於把那幾個字囫圇吞下，壓低聲音用氣音氣急敗壞道：“你果然是竊賊！大半夜去哪兒了，不是生病動彈不得嗎？你剛剛怎麽是從上面下來的！”
禍時很無賴地聳了下肩膀：“都說我是山中的妖怪，從上面落下來不是很正常嗎？”
巖勝臉色一下子白了，嘴裏嘟囔：“妖怪？我，我警告你不許碰緣一...”
禍時也沒想到這孩子真信了，他們都玩了一天了居然還沒看出他就個人類嗎？
禍時連忙上前，擡手捂住巖勝絮絮叨叨軟綿綿的威脅，一手拎著被褥送進了房間，一手把巖勝推了進去，自己最後鉆了進去。
“打住，我是人類，貨真價實的人類。”禍時一進去就看見巖勝泫然欲泣，擋在緣一面前，連忙開口，心中對自己的口若懸河生出了一點點愧疚。
巖勝臉上滿是不信。
禍時擡手抓著人手腕，在對方艱難的掙紮和恐懼神色中壓在了自己心口，因為劇烈運動而砰砰跳動的心臟順著胸腔傳到了巖勝手心裏。
房間突然靜了，有節奏的跳躍奇異的軟下巖勝的警戒心，楞楞地看著禍時。
“整天別想有的沒的，渾身上下沒二兩肉我要是妖怪都懶得吃你。”禍時活躍氣氛。
巖勝惱怒：“我怎麽就不好吃了！”
禍時無語：“這是重點嗎？”
兩人談話聲把緣一吵醒了，睡眼惺忪的起來，下意識看向巖勝，大概還沈浸在夢裏，他忘記了現實的寂寞，他擡手拽住巖勝，軟綿綿問：“哥哥要陪我睡覺嗎。”
陪陪陪，看見這麽軟萌的小家夥誰會不陪。
就連巖勝都遲疑了半分，才艱難地搖搖頭：“明天一早我有訓練還有父親問話，我不能待在這裏。”
禍時擡手抱住緣一，把下頜壓在卷曲有些硬的頭發上，故作可惜：“那就只好我陪緣一睡了，請小少爺快回去吧。”
巖勝看著這得意洋洋地臉，心中的火氣蹭蹭往上冒還夾雜著嫉妒：“我是他哥哥！”
說完從禍時手中搶走緣一，一掀被子把自己和弟弟一團蓋了進去。
禍時看著被子鼓起來一團，笑了：“既然是哥哥那就永遠陪著弟弟，別讓他傷心啊。”
巖勝的聲音從被子下悶出來：“不用你說！”
過了片刻，又冒出不情不願地別扭聲：“那個被褥是給你的，快別說話了趕緊睡覺！”
禍時連連點頭，說謝謝小少爺，巖勝抱著緣一在被子裏蠕動了兩下，大概臉都紅了。
這被褥舊了些，但很軟，比緣一那只有薄薄一層的好得多。
禍時舒舒服服地躺在裏面，不多時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他聽見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勉強把自己從夢境中拔出來，就看見巖勝做賊一樣往狗洞摸，大概是怕被父親發現自己跑緣一這裏睡覺，滿臉緊張，眼下帶著能聳搭到臉頰的黑眼圈，可能一晚上都沒睡。
看見禍時醒了，巖勝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叮囑道：“白天絕對不要出來，要是被父親發現你就死定了！”
禍時懶洋洋擡起一根手指沖人揮了揮，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沒有。
巖勝被這懶散地動作氣的一頓，沒好氣的拍了一下禍時的爪子，這才鉆了出去。
巖勝剛剛回到房間，整齊疊好的被褥都沒打開，就看見房門被推開，父親一臉嚴肅進來，看見跪在被褥前的巖勝，臉色和緩了不少，讚嘆道：“今天比平常早起一個時辰，是為了自己的過錯提早練習嗎？”
不是早起一個時辰，是他壓根一晚沒睡。
巖勝這可不敢說，低著頭，一副父親教訓的是的姿態。
今天的訓練比往常嚴厲的多，大概多了幾分教訓的意思在裏面，等日上三竿，巖勝終於結束上午的訓練了，父親還耳提命面，告誡他別再去緣一那裏，否則訓練加倍。
巖勝面上聽您的，等父親一走，腳底抹油就跑了，屁顛顛來找緣一，這面上一套身體一套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禍時那混蛋學的。
還沒到緣一院子裏，就聽見裏面傳出歡鬧聲，禍時那懶洋洋又溫柔的聲音鉆入耳朵，明顯把他早上的叮囑忘了一幹二凈。
他面容扭曲，一個箭步沖進去，就發現禍時懶散地坐在檐廊上，眉眼柔和的看著院中的緣一。
還時不時笑著：“居然這麽快就學會了，緣一真棒！”
真棒的緣一正在院中用樹藤抽著什麽。
巖勝走進一看，是陀螺。
這兩個家夥不光沒把別出聲，別出來放在心裏，還在這兩個詞上踩的稀巴爛轉頭懟他臉上了！
這一刻，巖勝明白了什麽是絕望。
他都不敢想象這兩人被父親發現了會有什麽下場。
禍時看見巖勝來了，懶洋洋打了個招呼：“這麽快就結束了？你父親沒為難你吧。”
別說為難了，還頗為欣慰。
巖勝遲疑了片刻，還是老成的嘆口氣坐在禍時身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沒有，父親看見我眼下黑青，以為我昨晚一晚沒睡痛定思痛，讓我繼續保持。”
禍時悶聲笑了。
巖勝扭頭，看著人眼尾都笑紅了，心裏原本那點禍時早就知道這個結果這才昨晚激他沒睡好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了。
相信禍時好心，不如相信世界上真有妖怪。
緣一見哥哥來了，一手抓起陀螺小跑兩步，趴在檐廊上，舉著脫落放在哥哥眼前，眼中亮閃閃的，邀請人陪他一起玩。
巖勝對著弟弟，聲音都不自覺柔和下來：“你去玩吧，哥哥看著就好。”
禍時在旁邊搭腔：“小少爺的意思是，只有一個陀螺就不跟你搶了。他真是個好哥哥呢。”
巖勝：“...”
他確實是這個意思，但別說出來好嗎？！就跟他故意想要表揚一樣。
緣一面上恍然大悟，噠噠噠跑遠了，從野花叢中扒拉出一根粗壯的樹枝，橫截面面積更好跟手中的陀螺差不多大。
巖勝眼睜睜看著緣一拿一把鈍了的柴刀在上面刮了幾下，不多時一個嶄新的陀螺就出現在眼前。
這其中技巧，力量如果沒有經年累月的練習一定做不了這麽好。
巖勝神情空白一瞬，直到緣一把新的陀螺獻寶一樣塞到巖勝手裏，他才回過神，但臉上的笑容怎麽看都很勉強。
禍時默默看著，沒有上去搭話。
緣一是天選之子，是無論做什麽都輕而易舉的天才，這是事實，這是巖勝在未來幾十年中無論如何都要相處下去的事實。
現在必須潛移默化讓巖勝接受這個事實，在此基礎上，讓他明白哥哥的職責，就算他有一天不在這個世界，兩人也能相互攙扶下去。
這一次，緣一能享受平靜而美好的一生。
跟家破人亡、眾叛親離的，他認識地緣一不一樣的一生。
禍時擡手揉了揉巖勝的頭，帶著他所不知道的沈重與悵然，低聲道：“緣一，就拜托你了。”
巖勝下意識拍掉禍時壓在他頭上的爪子，腦子後知後覺的處理禍時說的話什麽意思，頓時楞住了，一股莫名的慌張在心中升起，這話就好像在托付後事一樣。
巖勝猛地轉頭，聲音不由提高了一點：“你要走？”
禍時眨眼，不正經起來：“呦，怎麽現在就想我了？”
巖勝這次沒被激得生氣，不許人再偏離話題：“你不是妖怪，你能去哪兒？按照你的性格在人類社會生存會被打死吧？”
禍時擡手拍在巖勝頭上：“沒大沒小。”
緣一小心翼翼捏著禍時衣角：“你要走嗎？”
禍時心都化了，雙手掐著人腋下抱起：“我現在不走哦！”
巖勝看見緣一就想起他剛剛利落削陀螺的動作，不由消沈下來，心裏念叨著他也能行的。
“去玩吧，我要是猜的沒錯，現在只是你的中場休息時間吧？一天到晚也就這會能玩你還不趕緊的。”禍時把兩人扔到院子裏，自己靠在檐廊上看戲。
天之驕子就是天之驕子，你就算把那陀螺打出花兒來，緣一也能給你來個空中旋轉720°漂亮落地，巖勝盯著完敗兩個大字，那點消沈轉眼間就要黑化...
愛弟弟，愛弟弟...
他深吸一口氣，轉移註意力：“你也來。”
禍時笑容一僵：“我這麽大了還玩小孩子的東西...”
巖勝好像發現了什麽，窮追不舍，揶揄道：“該不會，你不會吧？”
禍時臉皮早就練出來了，頓時一癱：“你說得對。”
巖勝：“...”
他只好使出殺手鐧，拍拍緣一肩膀：“上！”
緣一不明所以，聽著字面意思上前兩步站在禍時面前。
巖勝：“坐！”
緣一坐在禍時懷裏，仰頭露出圓溜溜的眼睛，跟個沒長大的貓一樣。
禍時後仰，咬牙切齒：“你作弊。”
巖勝壓下心裏那點高興，也不知道高興什麽，對著禍時勾勾手指：“玩嗎？”
禍時：“...”這臭小鬼。
禍時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玩。”
禍時：臉皮厚我什麽都做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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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勝良好的教養差點破功，差點吼出一句怒罵。
他忍了忍，終於把那幾個字囫圇吞下，壓低聲音用氣音氣急敗壞道：“你果然是竊賊！大半夜去哪兒了，不是生病動彈不得嗎？你剛剛怎麽是從上面下來的！”
禍時很無賴地聳了下肩膀：“都說我是山中的妖怪，從上面落下來不是很正常嗎？”
巖勝臉色一下子白了，嘴裏嘟囔：“妖怪？我，我警告你不許碰緣一...”
禍時也沒想到這孩子真信了，他們都玩了一天了居然還沒看出他就個人類嗎？
禍時連忙上前，擡手捂住巖勝絮絮叨叨軟綿綿的威脅，一手拎著被褥送進了房間，一手把巖勝推了進去，自己最後鉆了進去。
“打住，我是人類，貨真價實的人類。”禍時一進去就看見巖勝泫然欲泣，擋在緣一面前，連忙開口，心中對自己的口若懸河生出了一點點愧疚。
巖勝臉上滿是不信。
禍時擡手抓著人手腕，在對方艱難的掙紮和恐懼神色中壓在了自己心口，因為劇烈運動而砰砰跳動的心臟順著胸腔傳到了巖勝手心裏。
房間突然靜了，有節奏的跳躍奇異的軟下巖勝的警戒心，楞楞地看著禍時。
“整天別想有的沒的，渾身上下沒二兩肉我要是妖怪都懶得吃你。”禍時活躍氣氛。
巖勝惱怒：“我怎麽就不好吃了！”
禍時無語：“這是重點嗎？”
兩人談話聲把緣一吵醒了，睡眼惺忪的起來，下意識看向巖勝，大概還沈浸在夢裏，他忘記了現實的寂寞，他擡手拽住巖勝，軟綿綿問：“哥哥要陪我睡覺嗎。”
陪陪陪，看見這麽軟萌的小家夥誰會不陪。
就連巖勝都遲疑了半分，才艱難地搖搖頭：“明天一早我有訓練還有父親問話，我不能待在這裏。”
禍時擡手抱住緣一，把下頜壓在卷曲有些硬的頭發上，故作可惜：“那就只好我陪緣一睡了，請小少爺快回去吧。”
巖勝看著這得意洋洋地臉，心中的火氣蹭蹭往上冒還夾雜著嫉妒：“我是他哥哥！”
說完從禍時手中搶走緣一，一掀被子把自己和弟弟一團蓋了進去。
禍時看著被子鼓起來一團，笑了：“既然是哥哥那就永遠陪著弟弟，別讓他傷心啊。”
巖勝的聲音從被子下悶出來：“不用你說！”
過了片刻，又冒出不情不願地別扭聲：“那個被褥是給你的，快別說話了趕緊睡覺！”
禍時連連點頭，說謝謝小少爺，巖勝抱著緣一在被子裏蠕動了兩下，大概臉都紅了。
這被褥舊了些，但很軟，比緣一那只有薄薄一層的好得多。
禍時舒舒服服地躺在裏面，不多時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他聽見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勉強把自己從夢境中拔出來，就看見巖勝做賊一樣往狗洞摸，大概是怕被父親發現自己跑緣一這裏睡覺，滿臉緊張，眼下帶著能聳搭到臉頰的黑眼圈，可能一晚上都沒睡。
看見禍時醒了，巖勝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叮囑道：“白天絕對不要出來，要是被父親發現你就死定了！”
禍時懶洋洋擡起一根手指沖人揮了揮，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沒有。
巖勝被這懶散地動作氣的一頓，沒好氣的拍了一下禍時的爪子，這才鉆了出去。
巖勝剛剛回到房間，整齊疊好的被褥都沒打開，就看見房門被推開，父親一臉嚴肅進來，看見跪在被褥前的巖勝，臉色和緩了不少，讚嘆道：“今天比平常早起一個時辰，是為了自己的過錯提早練習嗎？”
不是早起一個時辰，是他壓根一晚沒睡。
巖勝這可不敢說，低著頭，一副父親教訓的是的姿態。
今天的訓練比往常嚴厲的多，大概多了幾分教訓的意思在裏面，等日上三竿，巖勝終於結束上午的訓練了，父親還耳提命面，告誡他別再去緣一那裏，否則訓練加倍。
巖勝面上聽您的，等父親一走，腳底抹油就跑了，屁顛顛來找緣一，這面上一套身體一套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禍時那混蛋學的。
還沒到緣一院子裏，就聽見裏面傳出歡鬧聲，禍時那懶洋洋又溫柔的聲音鉆入耳朵，明顯把他早上的叮囑忘了一幹二凈。
他面容扭曲，一個箭步沖進去，就發現禍時懶散地坐在檐廊上，眉眼柔和的看著院中的緣一。
還時不時笑著：“居然這麽快就學會了，緣一真棒！”
真棒的緣一正在院中用樹藤抽著什麽。
巖勝走進一看，是陀螺。
這兩個家夥不光沒把別出聲，別出來放在心裏，還在這兩個詞上踩的稀巴爛轉頭懟他臉上了！
這一刻，巖勝明白了什麽是絕望。
他都不敢想象這兩人被父親發現了會有什麽下場。
禍時看見巖勝來了，懶洋洋打了個招呼：“這麽快就結束了？你父親沒為難你吧。”
別說為難了，還頗為欣慰。
巖勝遲疑了片刻，還是老成的嘆口氣坐在禍時身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沒有，父親看見我眼下黑青，以為我昨晚一晚沒睡痛定思痛，讓我繼續保持。”
禍時悶聲笑了。
巖勝扭頭，看著人眼尾都笑紅了，心裏原本那點禍時早就知道這個結果這才昨晚激他沒睡好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了。
相信禍時好心，不如相信世界上真有妖怪。
緣一見哥哥來了，一手抓起陀螺小跑兩步，趴在檐廊上，舉著脫落放在哥哥眼前，眼中亮閃閃的，邀請人陪他一起玩。
巖勝對著弟弟，聲音都不自覺柔和下來：“你去玩吧，哥哥看著就好。”
禍時在旁邊搭腔：“小少爺的意思是，只有一個陀螺就不跟你搶了。他真是個好哥哥呢。”
巖勝：“...”
他確實是這個意思，但別說出來好嗎？！就跟他故意想要表揚一樣。
緣一面上恍然大悟，噠噠噠跑遠了，從野花叢中扒拉出一根粗壯的樹枝，橫截面面積更好跟手中的陀螺差不多大。
巖勝眼睜睜看著緣一拿一把鈍了的柴刀在上面刮了幾下，不多時一個嶄新的陀螺就出現在眼前。
這其中技巧，力量如果沒有經年累月的練習一定做不了這麽好。
巖勝神情空白一瞬，直到緣一把新的陀螺獻寶一樣塞到巖勝手裏，他才回過神，但臉上的笑容怎麽看都很勉強。
禍時默默看著，沒有上去搭話。
緣一是天選之子，是無論做什麽都輕而易舉的天才，這是事實，這是巖勝在未來幾十年中無論如何都要相處下去的事實。
現在必須潛移默化讓巖勝接受這個事實，在此基礎上，讓他明白哥哥的職責，就算他有一天不在這個世界，兩人也能相互攙扶下去。
這一次，緣一能享受平靜而美好的一生。
跟家破人亡、眾叛親離的，他認識地緣一不一樣的一生。
禍時擡手揉了揉巖勝的頭，帶著他所不知道的沈重與悵然，低聲道：“緣一，就拜托你了。”
巖勝下意識拍掉禍時壓在他頭上的爪子，腦子後知後覺的處理禍時說的話什麽意思，頓時楞住了，一股莫名的慌張在心中升起，這話就好像在托付後事一樣。
巖勝猛地轉頭，聲音不由提高了一點：“你要走？”
禍時眨眼，不正經起來：“呦，怎麽現在就想我了？”
巖勝這次沒被激得生氣，不許人再偏離話題：“你不是妖怪，你能去哪兒？按照你的性格在人類社會生存會被打死吧？”
禍時擡手拍在巖勝頭上：“沒大沒小。”
緣一小心翼翼捏著禍時衣角：“你要走嗎？”
禍時心都化了，雙手掐著人腋下抱起：“我現在不走哦！”
巖勝看見緣一就想起他剛剛利落削陀螺的動作，不由消沈下來，心裏念叨著他也能行的。
“去玩吧，我要是猜的沒錯，現在只是你的中場休息時間吧？一天到晚也就這會能玩你還不趕緊的。”禍時把兩人扔到院子裏，自己靠在檐廊上看戲。
天之驕子就是天之驕子，你就算把那陀螺打出花兒來，緣一也能給你來個空中旋轉720°漂亮落地，巖勝盯著完敗兩個大字，那點消沈轉眼間就要黑化...
愛弟弟，愛弟弟...
他深吸一口氣，轉移註意力：“你也來。”
禍時笑容一僵：“我這麽大了還玩小孩子的東西...”
巖勝好像發現了什麽，窮追不舍，揶揄道：“該不會，你不會吧？”
禍時臉皮早就練出來了，頓時一癱：“你說得對。”
巖勝：“...”
他只好使出殺手鐧，拍拍緣一肩膀：“上！”
緣一不明所以，聽著字面意思上前兩步站在禍時面前。
巖勝：“坐！”
緣一坐在禍時懷裏，仰頭露出圓溜溜的眼睛，跟個沒長大的貓一樣。
禍時後仰，咬牙切齒：“你作弊。”
巖勝壓下心裏那點高興，也不知道高興什麽，對著禍時勾勾手指：“玩嗎？”
禍時：“...”這臭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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