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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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眼中風景飛快掠過，幾乎眨眼就到了他們的家所在的城鎮。
就在這時，魈似有察覺般向下瞥了一眼，眼睛定格在在山間匆匆穿行，穿雙色羽織的青年身上，隱約傳來一股血腥味。
富岡義勇，這麽晚了在山裏做什麽。
想著，魈停下了飛馳在空中的身軀，悄無聲息的落在樹梢上，沒有發出丁點聲響。
禍時對他提起過，富岡義勇和他的同伴的使命是在暗中滅殺惡鬼，保護人類平安，足以稱得上英雄的人。
若他們奔波山林之中，那意味著周圍有惡鬼的存在嗎。
魈擡手一握，一把通體綠色的長槍便出現手中，在月色下閃爍著圓潤的光澤。
林中寂靜無聲，義勇腳步輕快的穿行於其中。
突然，魈的眼睛突然一凝，盯向了林中無法被月光照亮的陰影中，血腥和惡意從中傳出，貪婪的目光如有實質般的看向好似毫無察覺的富岡義勇。
他伸出長滿尖刺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空氣中彌漫的稀血的味道讓他口齒生津，粘稠發黃的唾液從嘴角流出，他忍不住了，他吞了口口水，驟然暴起從藏身處的陰影中飛起而出撲向獵物！
可就在這時，一把長槍從高處而下，沒有任何聲響，只專註與眼前稀血青年的惡鬼根本沒有察覺，長槍不偏不倚正中惡鬼腦袋，惡鬼連慘叫聲都沒發出身體就如同燃盡的紙張般化為灰燼。
與此同時義勇也猛然轉身，舉起長刀，沒有絲毫意外冷靜的神情面對惡鬼，而看見那把長槍後微微動容，轉過的身體還因為沖力無法停下，他彎腰手掌撐地，借著摩擦力這才停下，強大的平衡力讓他迅速掌握身體起身，舉刀對準長槍投射而來的地方。
月影靜靜沈在身後，清亮的光輝卻無法奪去那人的存在感。
如記憶中一樣，穿著一身黑色和服，臉帶惡鬼儺面的青年正站於數米高的樹梢之上，沒有任何氣息，沒有任何動作。
禍時的靈魂在識海中不由的嘆口氣，居然又以這幅模樣見面了。
曾經救過鬼殺隊的魈仙人，一定會收獲“幫忙滅鬼”的請求吧，以守護人類為職責的仙人，一定不會拒絕。就是不知道，現在魈仙人在鬼殺隊眼中是什麽樣的存在。
不出世的世外高人？還是某位渡苦渡難的菩薩？
“同為惡鬼的你你為何要斬殺惡鬼，有什麽目的。”富岡義勇平靜而冷淡的聲音此刻沈重萬分響起，他的話語如同巨石般砸的禍時一陣頭暈。
禍時哆嗦著嘴唇，差點沒有搶過身體的控制權對著義勇吼道：“不敬仙師！”
現在禍時終於後知後覺到，擁有超越人類身體素質和力量，以殺戮護佑人類的仙人在鬼殺隊眼中看來是不知目的的奇怪的鬼。
怒意瞬間湧上心頭，禍時咬牙切齒，心中又有些擔憂，如果仙人生氣怎麽辦。
但魈並沒有生氣，他只是有些意外的擡了擡頭，仔細凝視著富岡義勇，開口，聲音清冷而沈穩：“凡人不需要知曉太多。”
禍時捂臉。
總感覺這誤會可能更大了。
果不其然，富岡義勇握在身前的長刀擺出了起手式，面容依舊如深海般毫無變化，聲音卻沈了下來：“那我把你抓起來再問，我不會放任惡鬼隨意在外游蕩。”
“來！”
富岡義勇沈聲道，他壓身前沖，搶到樹前單手橫斬，日輪刀刃上水色的光輝迎著月光閃爍而下，只聽哢嚓一聲，一人合抱粗的樹順著力道傾倒而下。
立於樹梢上的魈也無法維持淡然的姿態，他腳點葉片幾個閃身落在地上，大樹倒塌，落在地上，濺起一陣塵埃，彌漫在空中，模糊了雙方視覺。
雙方安靜立於原地，一時都沒動作，安靜沈凝中，等空氣中如霧般的灰塵簌簌落下，等兩人同時看見對方身影，默契的擡手出招。
義勇搶上前去身體輕巧跳起在空中翻滾一周加速借力揮砍而下，足以劈開山石的力道砍在魈擡手舉起的長槍上，魈的動作更快，他側身一跨，同時用著巧勁兒，長槍與日輪刀相接的地方斜向下劃去，頓時義勇的力道沒有了著力點，在空中的身體失去平衡幾乎向地面栽去，經年累月在死亡威脅中的廝殺中，讓他對身體的掌控力達到了巔峰，在空中他扭轉腰部借力擡腳踹向魈，被人微微後仰脖子避了過去沒有機會向落在地上的人出手，義勇借此機會再次沖上前。
在打鬥中，富岡義勇的攻擊都被輕易化解，有著金眸的鬼速度宛若瞬間移動，讓義勇無法捕捉他的氣息和動靜，有好幾次義勇都陷入背後弱點暴露對方眼中的下場。
可有著強大戰鬥意識的對方卻沒有把握機會，一擊致勝，反而在義勇暴露出無法躲避的弱點時，金眸鬼自己故意避讓開。
幾番下來，義勇也發現了不對勁，不光如此，對方除了防禦時擡起長槍外，多數時候都以槍尖對準地面放置身後，從不主動攻擊。
想到這裏，他後退幾步跟人拉開距離，穩住呼吸沈聲問道：“為什麽不攻擊，是我的實力無法讓你認真對待嗎。”
魈如義勇所想，沒有緊接而上乘勝追擊，在他停下攻擊後也站在原地，惡鬼儺面遮擋面容讓人無法看見對方的表情。
銀月被雲層遮擋，掙紮著從樹林陰翳間落在的光亮消散，整座林子陷入了黑暗的寂靜中。
魈微微擡頭，金眸在面具後如此的顯眼，黑暗也無法掩埋，他看著義勇道：“我跟你沒有打鬥的理由。在黑暗中對抗不公平的災難，堅毅的心性值得讚揚。”
魈在這裏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但別來妨礙我。”
義勇吐出一口氣：“是嗎，看來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他再次提起日輪刀，將全部的註意力集中：“我會，擊敗你，再讓你說出你這麽做的理由。”
就在這時，原本聲音淡淡的魈聲音突然認真起來，清晰的響徹在林中：
“收氣堅凝於腹。”
富岡義勇一楞，身體下意識將呼吸沈於胸腹中，不知是否是錯覺，一道外來的氣息同時鉆入體內引著他的呼吸周轉於血脈之中，僅僅一呼吸間，身體五臟六腑都如同整體，氣息前所未有的通暢。
“力從氣均，靈、氣相合。”
富岡義勇精神凝聚，眼睛直直註視目標，身體配合著呼吸一沈一收，高度警戒，全部力量擊中一起，繃到極致！等待釋放的時機！
魈手中長槍一轉對準青年，語調沈穩：
“神、氣合一！”
在義勇註意力達到巔峰時，魈金眸一縮，身上煞氣外放，於此同時富岡義勇繃到極致的力量驟然爆發猛然前沖！
身體速度遠超以往，手臂肌肉繃起，向下揮砍劈開空氣，發出音爆之聲，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能行！這一擊定能擊中！’義勇咬牙，在極度專註的自我中，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神情此刻猙獰起來，近乎目眥欲裂！
這時，視線中的目標突然失去了蹤影，義勇心神一楞，隨即一個人影閃過他的身邊，耳邊清晰響起對方的清冷的聲音：“這便是你的全力。”
義勇的攻擊落下，日輪刀差一分刺入地面，可地面卻如同遭遇地震般順著刀尖向前裂開一條縫隙。
心臟劇烈跳動，幾乎突破極限，口中不斷喘息著，卻無法如何都無法平息幾乎窒息的痛楚。
義勇勉強轉身，看向不遠處的惡鬼。
“魈，若遇危險，便呼我名。我允許你將我的名字告知同伴。”魈松開長槍，通體綠色的長槍霎時裂成無數光點散在空中，如螢火蟲般消逝不見。
魈...義勇口中輕輕轉著這個名字，最終他擡起頭：“為什麽指導我。”
他當然看得出來，剛剛不是一場殺戮，而是指導戰，這讓他心生疑惑無法理解。
“人類終有極限，我不否認你們的努力，但這是現實，望你理解。”
魈認真道：“不必追問我的目的，這不是你們人類能知道的事。但唯有一點，可以告訴你們。”
“斬妖除魔、守護人類便是我的職責。
若你們陷入危難之中，我自當會前來相救。”
富岡義勇眼神閃爍，無法維持臉上的淡然，他還想再些什麽，但不過眨眼的瞬間，愕然發覺面前已無對方身影。
遮擋月亮的雲層散開，清輝重新灑向大地。
鏘——
長刀入鞘，富岡義勇看著無人的林中，許久沒有動作，只有一個名字深深記入腦海中無法忘卻。
禍時的身體在幾番動作中達到極限，他悄悄翻過墻面，撐著疲憊回到臥室中，剛沾被褥就昏睡了過去，發出輕微的呼聲。
等他徹底陷入沈眠，房間被打開縫隙又關上。
那人跪坐在床鋪旁，眼中蘊藏著難以言喻的深沈和覆雜。
在這目光下，躺在床上幾乎昏死過去的青年呼吸平穩下來，緩緩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金眸在黑暗中如此璀璨，他看著來人的眼睛，等待對方先說話。
諸多殘暴和覆雜的心緒藏在心裏，緣一盯著這雙眼睛開口問道：
“身體如何。”
魈不習慣跟人近距離對視，他錯開眼神片刻後又看了回來：“他的身體無礙。”
緣一沈沈吐了一口氣，眉頭微皺：“不只是禍時。你們兩個都是我們的看重的人，別把自己當成外人。你的身體如何？”
“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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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風景飛快掠過，幾乎眨眼就到了他們的家所在的城鎮。
就在這時，魈似有察覺般向下瞥了一眼，眼睛定格在在山間匆匆穿行，穿雙色羽織的青年身上，隱約傳來一股血腥味。
富岡義勇，這麽晚了在山裏做什麽。
想著，魈停下了飛馳在空中的身軀，悄無聲息的落在樹梢上，沒有發出丁點聲響。
禍時對他提起過，富岡義勇和他的同伴的使命是在暗中滅殺惡鬼，保護人類平安，足以稱得上英雄的人。
若他們奔波山林之中，那意味著周圍有惡鬼的存在嗎。
魈擡手一握，一把通體綠色的長槍便出現手中，在月色下閃爍著圓潤的光澤。
林中寂靜無聲，義勇腳步輕快的穿行於其中。
突然，魈的眼睛突然一凝，盯向了林中無法被月光照亮的陰影中，血腥和惡意從中傳出，貪婪的目光如有實質般的看向好似毫無察覺的富岡義勇。
他伸出長滿尖刺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空氣中彌漫的稀血的味道讓他口齒生津，粘稠發黃的唾液從嘴角流出，他忍不住了，他吞了口口水，驟然暴起從藏身處的陰影中飛起而出撲向獵物！
可就在這時，一把長槍從高處而下，沒有任何聲響，只專註與眼前稀血青年的惡鬼根本沒有察覺，長槍不偏不倚正中惡鬼腦袋，惡鬼連慘叫聲都沒發出身體就如同燃盡的紙張般化為灰燼。
與此同時義勇也猛然轉身，舉起長刀，沒有絲毫意外冷靜的神情面對惡鬼，而看見那把長槍後微微動容，轉過的身體還因為沖力無法停下，他彎腰手掌撐地，借著摩擦力這才停下，強大的平衡力讓他迅速掌握身體起身，舉刀對準長槍投射而來的地方。
月影靜靜沈在身後，清亮的光輝卻無法奪去那人的存在感。
如記憶中一樣，穿著一身黑色和服，臉帶惡鬼儺面的青年正站於數米高的樹梢之上，沒有任何氣息，沒有任何動作。
禍時的靈魂在識海中不由的嘆口氣，居然又以這幅模樣見面了。
曾經救過鬼殺隊的魈仙人，一定會收獲“幫忙滅鬼”的請求吧，以守護人類為職責的仙人，一定不會拒絕。就是不知道，現在魈仙人在鬼殺隊眼中是什麽樣的存在。
不出世的世外高人？還是某位渡苦渡難的菩薩？
“同為惡鬼的你你為何要斬殺惡鬼，有什麽目的。”富岡義勇平靜而冷淡的聲音此刻沈重萬分響起，他的話語如同巨石般砸的禍時一陣頭暈。
禍時哆嗦著嘴唇，差點沒有搶過身體的控制權對著義勇吼道：“不敬仙師！”
現在禍時終於後知後覺到，擁有超越人類身體素質和力量，以殺戮護佑人類的仙人在鬼殺隊眼中看來是不知目的的奇怪的鬼。
怒意瞬間湧上心頭，禍時咬牙切齒，心中又有些擔憂，如果仙人生氣怎麽辦。
但魈並沒有生氣，他只是有些意外的擡了擡頭，仔細凝視著富岡義勇，開口，聲音清冷而沈穩：“凡人不需要知曉太多。”
禍時捂臉。
總感覺這誤會可能更大了。
果不其然，富岡義勇握在身前的長刀擺出了起手式，面容依舊如深海般毫無變化，聲音卻沈了下來：“那我把你抓起來再問，我不會放任惡鬼隨意在外游蕩。”
“來！”
富岡義勇沈聲道，他壓身前沖，搶到樹前單手橫斬，日輪刀刃上水色的光輝迎著月光閃爍而下，只聽哢嚓一聲，一人合抱粗的樹順著力道傾倒而下。
立於樹梢上的魈也無法維持淡然的姿態，他腳點葉片幾個閃身落在地上，大樹倒塌，落在地上，濺起一陣塵埃，彌漫在空中，模糊了雙方視覺。
雙方安靜立於原地，一時都沒動作，安靜沈凝中，等空氣中如霧般的灰塵簌簌落下，等兩人同時看見對方身影，默契的擡手出招。
義勇搶上前去身體輕巧跳起在空中翻滾一周加速借力揮砍而下，足以劈開山石的力道砍在魈擡手舉起的長槍上，魈的動作更快，他側身一跨，同時用著巧勁兒，長槍與日輪刀相接的地方斜向下劃去，頓時義勇的力道沒有了著力點，在空中的身體失去平衡幾乎向地面栽去，經年累月在死亡威脅中的廝殺中，讓他對身體的掌控力達到了巔峰，在空中他扭轉腰部借力擡腳踹向魈，被人微微後仰脖子避了過去沒有機會向落在地上的人出手，義勇借此機會再次沖上前。
在打鬥中，富岡義勇的攻擊都被輕易化解，有著金眸的鬼速度宛若瞬間移動，讓義勇無法捕捉他的氣息和動靜，有好幾次義勇都陷入背後弱點暴露對方眼中的下場。
可有著強大戰鬥意識的對方卻沒有把握機會，一擊致勝，反而在義勇暴露出無法躲避的弱點時，金眸鬼自己故意避讓開。
幾番下來，義勇也發現了不對勁，不光如此，對方除了防禦時擡起長槍外，多數時候都以槍尖對準地面放置身後，從不主動攻擊。
想到這裏，他後退幾步跟人拉開距離，穩住呼吸沈聲問道：“為什麽不攻擊，是我的實力無法讓你認真對待嗎。”
魈如義勇所想，沒有緊接而上乘勝追擊，在他停下攻擊後也站在原地，惡鬼儺面遮擋面容讓人無法看見對方的表情。
銀月被雲層遮擋，掙紮著從樹林陰翳間落在的光亮消散，整座林子陷入了黑暗的寂靜中。
魈微微擡頭，金眸在面具後如此的顯眼，黑暗也無法掩埋，他看著義勇道：“我跟你沒有打鬥的理由。在黑暗中對抗不公平的災難，堅毅的心性值得讚揚。”
魈在這裏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但別來妨礙我。”
義勇吐出一口氣：“是嗎，看來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他再次提起日輪刀，將全部的註意力集中：“我會，擊敗你，再讓你說出你這麽做的理由。”
就在這時，原本聲音淡淡的魈聲音突然認真起來，清晰的響徹在林中：
“收氣堅凝於腹。”
富岡義勇一楞，身體下意識將呼吸沈於胸腹中，不知是否是錯覺，一道外來的氣息同時鉆入體內引著他的呼吸周轉於血脈之中，僅僅一呼吸間，身體五臟六腑都如同整體，氣息前所未有的通暢。
“力從氣均，靈、氣相合。”
富岡義勇精神凝聚，眼睛直直註視目標，身體配合著呼吸一沈一收，高度警戒，全部力量擊中一起，繃到極致！等待釋放的時機！
魈手中長槍一轉對準青年，語調沈穩：
“神、氣合一！”
在義勇註意力達到巔峰時，魈金眸一縮，身上煞氣外放，於此同時富岡義勇繃到極致的力量驟然爆發猛然前沖！
身體速度遠超以往，手臂肌肉繃起，向下揮砍劈開空氣，發出音爆之聲，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能行！這一擊定能擊中！’義勇咬牙，在極度專註的自我中，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神情此刻猙獰起來，近乎目眥欲裂！
這時，視線中的目標突然失去了蹤影，義勇心神一楞，隨即一個人影閃過他的身邊，耳邊清晰響起對方的清冷的聲音：“這便是你的全力。”
義勇的攻擊落下，日輪刀差一分刺入地面，可地面卻如同遭遇地震般順著刀尖向前裂開一條縫隙。
心臟劇烈跳動，幾乎突破極限，口中不斷喘息著，卻無法如何都無法平息幾乎窒息的痛楚。
義勇勉強轉身，看向不遠處的惡鬼。
“魈，若遇危險，便呼我名。我允許你將我的名字告知同伴。”魈松開長槍，通體綠色的長槍霎時裂成無數光點散在空中，如螢火蟲般消逝不見。
魈...義勇口中輕輕轉著這個名字，最終他擡起頭：“為什麽指導我。”
他當然看得出來，剛剛不是一場殺戮，而是指導戰，這讓他心生疑惑無法理解。
“人類終有極限，我不否認你們的努力，但這是現實，望你理解。”
魈認真道：“不必追問我的目的，這不是你們人類能知道的事。但唯有一點，可以告訴你們。”
“斬妖除魔、守護人類便是我的職責。
若你們陷入危難之中，我自當會前來相救。”
富岡義勇眼神閃爍，無法維持臉上的淡然，他還想再些什麽，但不過眨眼的瞬間，愕然發覺面前已無對方身影。
遮擋月亮的雲層散開，清輝重新灑向大地。
鏘——
長刀入鞘，富岡義勇看著無人的林中，許久沒有動作，只有一個名字深深記入腦海中無法忘卻。
禍時的身體在幾番動作中達到極限，他悄悄翻過墻面，撐著疲憊回到臥室中，剛沾被褥就昏睡了過去，發出輕微的呼聲。
等他徹底陷入沈眠，房間被打開縫隙又關上。
那人跪坐在床鋪旁，眼中蘊藏著難以言喻的深沈和覆雜。
在這目光下，躺在床上幾乎昏死過去的青年呼吸平穩下來，緩緩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金眸在黑暗中如此璀璨，他看著來人的眼睛，等待對方先說話。
諸多殘暴和覆雜的心緒藏在心裏，緣一盯著這雙眼睛開口問道：
“身體如何。”
魈不習慣跟人近距離對視，他錯開眼神片刻後又看了回來：“他的身體無礙。”
緣一沈沈吐了一口氣，眉頭微皺：“不只是禍時。你們兩個都是我們的看重的人，別把自己當成外人。你的身體如何？”
“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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