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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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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

手上的袋子幾乎是拿不過來,林琳艱難的從身上拿出鑰匙打開了家門。

公寓裏一片的黑暗與冷清,好似沒有了人氣。

原本和同事因為瘋狂購物游玩而high起來的心情突然低落,林琳將手中的袋子扔到了沙發上,將腳上的高跟鞋甩掉。

身子也狠狠地甩進了沙發裏,手掌將額上的劉海捋到了腦後,手在滑落至眼睛時,摸到了一陣濕意,淚水仿佛是洩了閘的洪水一般在臉上蔓延。

秦墨白真的離開她了!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沒有誰可以少得了誰。

而像秦墨白那樣的男人,想要找到一個比她更好的女人,更加是容易,又怎麽會再回來。

和秦墨白分開,林琳自認為會過的很好。

她林琳也不是沒有能力沒有本事的人。

她有工作,現在還有一套秦墨白留給她的黃金地段的公寓,外加多年來積攢下來的積蓄。她認為自己可以過得很好,真的很好。

她還告訴自己,沒有了秦墨白,自己不必裝成善解人意,不必每天定時定點的回家,只為了秦墨白偶爾的一顧。

可是現如今,她發現,自己似乎是在犯賤。

每天,她呼朋喚友出去唱K,出去逛街,出去吃飯游玩,可是到了某個時候,她總是忍不住看一下手表,總是忍不住拿出手機撥那個熟悉的號碼。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之後,狼狽的退卻。

這樣的她,變得仿佛不是自己了。

面對冷清的家裏,她只是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寂寞,孤單,在骨子裏蔓延。

不是沒有想過再找一個人來填補自己的空白。

可是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拿著他和秦墨白比較。

她懷疑自己得了病,精神上的病,她找過心理醫生咨詢,心理醫生告訴她,這不是病,而是她愛上了那個叫秦墨白的男人,只是一時之間還不能夠忘記那個男人才會如此,時間久了就沒事。

愛情,這麽虛幻而昂貴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林琳忍不住冷笑。

她愛秦墨白?

不!

不可能!

從頭到腳,她都一直冷靜而理性的對待著與秦墨白的關系,始終安靜的把握著自己的心。

她,不過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秦墨白會離開她而已。

林琳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雙手緊抱著身體躺倒在沙發上,似乎是在自我療傷。

第二天清早,她是被包裏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捂著頭痛欲裂的額頭,林琳艱難的從沙發上爬起,昨晚她竟然不知不覺的在沙發上睡著了,竟然會如此的失態。

忍住自己的不適,林琳在那堆服裝的袋子裏翻找出自己的拎包,拿出手機。

這個時候,電話已經響完了一遍,第二遍繼續響了起來。

林琳也沒有看電話號碼。就接了起來。

似乎是有些虛弱。

聲音也沒有了精氣神。

林琳聽著電話裏滋滋的聲音,沙啞的聲音冷淡:“餵……”

電話裏沒有馬上反應。

林琳奇怪的看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又開口道:“請問你是誰,有什麽事情嗎?”

“我住在你媽媽的隔壁,就是上次和你打過電話,你媽媽昨夜過世了……”

林琳的腦袋突然一下子空白,又突然仿佛是炸開了一樣,沒有了一點知覺。

林琳已經記不得自己是如何換了衣服去公司請假,然後回到家裏收拾了行李,在路上定機票。

反正,等到她回過神來,她已經在飛機上。

身體靠在柔軟的座椅上,林琳努力回憶著黃秀的模樣,卻發現自己的腦海裏只有黃秀當年離開之後那佝僂的身體,還有在風中吹飄起來的灰發。

從飛機上下來,林琳聽著略微耳熟卻又陌生的鄉音,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從小時候離開這個地方去了北京,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她努力回憶著自己可以選擇的路,卻發現根本就是無從著手,這個城市陌生的仿佛是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最終,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人詢問,才知道,原來還有好長的一段路需要走,需要坐車過去。

老家很偏僻,從高速公路上下來,還要改道從一條沒有砌過水泥的黃土路過去。附近也沒有客車,只有拖拉機可以乘。

道路兩邊還有一些牛羊的糞便味兒,林琳坐在搖搖晃晃的拖拉機上,只覺得頭暈腦脹,拖拉機的柴油味混著道路兩邊的奇怪味道,讓她作惡。

從出發到現在,她已經吐了好幾回,整個人就跟個脫了水一樣,臉色蒼白,虛弱不堪。

天色已經漸漸地暗下來,林琳的肚子已經空了,只是卻沒有一點胃口吃東西,全身酸疼的厲害。

終於,隱隱約約間在朦朧的暗色中看到了起伏的幾間房子。

拖拉機停下。

林琳的手無力的拖著行李箱,拿著手中的拎包。

一路問著按照電話裏的人給的路線,來到了一幢看起來十分寒磣的瓦片房前,院門並沒有關。

屋內似乎是有燈光的光亮透出來。

林琳猶豫著跨進了院門,突然,一陣狗響亮的狂吠響了起來。

一條看起來並不算小的黃毛狼狗奔了出來,朝著林琳拼命狂吠。

林琳被嚇了一跳,腳上的高跟鞋一個不穩,差點顛倒在地上。

屋內的主人家聽到了外邊的動靜,跑了出來。

一邊大聲呵斥著將黃狗叫回去,一邊奇怪的看著林琳。

林琳穩住心神,方才開口道:“我是黃秀的女兒!”

那個主人家聽到了林琳的自我介紹,慌忙熱情的將林琳迎進了屋內。一邊自己介紹著:“我就是給你打電話的人,我家就在黃嬸子旁邊。”

林琳點了點頭,打量著那個男人和屋內的情景。

那個男人一臉敦厚的長相,身上穿了一件中山裝。而屋內一盞暗黃的燈泡亮著,裏邊還有一個婦人以及兩個孩子都坐在打造粗糙的木桌周圍吃飯,桌上擺了幾大盤賣相並不好的飯菜。

男人熱情的招呼林琳坐下,然後問道:“你晚上還沒有吃飯吧,要是不嫌棄和我們一道吃些。”

林琳剛想拒絕,坐在飯桌上的女主人已經去拿碗筷。

盛情難卻,林琳只好拿起飯菜撥了幾口。

她的胃口並不好。看著其中有幾盤油膩膩的菜,還有些反胃的感覺。

撥著白米飯,林琳實在是沒有胃口。

將碗筷放下之後,開口問道:“叔,我媽得的是什麽病?”

男人聽了林琳的問話,臉色也並不怎麽好。

嘆了一口氣,從身上拿出煙,開口道:“黃嬸子命苦啊!我聽鎮上的醫生說,黃嬸子是胃癌晚期,醫不好,那天晚上她痛了半夜才過去。”

胃癌晚期!

林琳突然腦袋空白,臉上失神。

黃秀怎麽會得這個病,為什麽從來都沒有和她說過。

雖然她從前從來沒有遇到過別人得這個病,但是她也知道,得了這個病是極其痛苦的。

而黃秀熬了這麽久,這個過程,她簡直是難以想象。

可是,黃秀為什麽不通知她。

林琳突然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感覺。只覺得五味翻騰,難受的如同貓在撓心一般。鼻子微微泛酸,可是眼淚卻是怎麽樣也流不出來。

“叔,為什麽……不告訴我?”林琳好半天才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那個男人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我是想告訴你來著,可是你忙,而且你媽也不同意,你媽就怕耽誤你工作!”

林琳心中酸楚,對於男人那句話,卻也有些愧疚,當年她送走黃秀,卻是“義正言辭”的和黃秀說,沒事不要聯系她,免得耽誤她的工作,而黃秀當年只是沈默的點了點頭,然後不聲不響的收拾了東西回了老家。

曾經林琳埋怨,甚至是厭惡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一個母親,可是現如今,人已經去了,當初的厭惡與埋怨,心中再也裝不下了,有的只是愧疚。

林琳抹幹臉上的淚水,開口道:“叔,我媽的屍體放在哪裏?”

那個男人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媽是生病去世的,所以村裏做主先給葬了,棺木錢是黃嬸子自己留下來的一些錢,至於墓碑,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刻,商量著先給空著,等你回來了再說。”

林琳知道一些村子裏老人思想封建,得病死掉的在他們看來比較晦氣,所以不讚成守靈,而且當初她也趕不回來,這個村裏親戚也早就不在了,沒有人給黃秀守靈,早點入葬,也並非不是一件好事。

林琳也沒有說什麽。只是依然沈默的點了點頭。

“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我帶你去山上你媽墓那邊,你今晚住哪裏,要不和你嬸子擠擠!”

林琳聞言搖了搖頭,開口道:“叔,不用了,我回我媽家裏去住就好,你不用招呼我了!”

說完,林琳也怕這屋子的人看出她不好的情緒,急急起來告辭。

我發現一下子從都市劇變鄉土劇了O(∩_∩)O哈哈。

話說某月悲催的後天要駕照理論考,某只要看書了,不過在看之前,想到更新太慢了,必須得乖乖,翻出先前寫了半張的,趕緊發上,O(∩_∩)O哈哈~,明天空一天,偶悲催的要看理論知識,後天晚上應該會更新,不過會有點晚,因為社團要納新,我要當面試官去,還要培訓一下,暈死!

雖然更新變慢了,但是希望大家還能夠留言,O(∩_∩)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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