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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真誠的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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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真誠的演唱會

本來,紅毯周圍少不了嗅覺靈敏的記者。

但他們擔心太宰治看到一群外人圍觀後會扭頭就跑,就把人都趕到警戒欄外面了。

這個距離,能看到大概的身影,但看不到正臉。

‘哢嚓’‘哢嚓’。

閃光燈的白光打在紅毯附近,照亮了幾抹眼熟的制服。

是的,這場演唱會,警視廳也出了一份力。

因為工作原因而不能進內場的小警察眼巴巴地看著自家長官:“長官……”

他也是粉絲,他也想看現場啊!

“這是命令!”

長官像鷹隼一樣扭頭,一臉嚴肅地盯著他,看得人直冒冷汗。

“是!”

警察立馬雙腳並攏站直,眼神犀利目視前方。

這還差不多。

長官滿意地點了點頭,背著手越過他,又喝退了一個試圖越界的膽大記者。

“站住!”

“再鬧就進去住兩天,上面下達了文件,這是公務,懂?”

長官把手搭在腰間,一副聽不懂就以妨礙公務為名逮捕你的意思。

“是是是、不敢不敢!”

被震懾到的記者立即縮脖子賠笑,訕訕地退了回去,只餘一臉哀怨。

長官視若無睹,放下手,側頭看了眼達到的黑色轎車,又掃了眼場館內,眼底有一絲羨慕。

雖然他也很想請假不接這活,但職業操守還是讓他定住了腳步。

他一直把費奧多爾先生當崇拜對象,可不能在對方面前丟臉,必須站好崗!

壓住蠢蠢欲動的內心,長官回頭斜了眼抓狂想進去卻不敢沖線的眾人,得意地輕哼一聲。

他看不到現場,你們也別想看!

都給他在外面待著!

門口那邊。

看著車子停下,狛枝很有自覺地走過去迎接,在有人語塞、有人看戲的時候出聲介紹:“會長,織田先生來了。”

下車差點踉蹌的太宰治眼角微微抽搐。

他當然認識這是誰,就是……你們倆的表情是不是哪裏不對?

這幅‘你居然沒逃跑,真是長大了’的感慨模樣是什麽意思!

他早就預見到織田作回來。

畢竟,他可不相信‘自己’做了那麽多,還不能把織田作救回來。

他都快把這個世界的時間空間給捅穿了,還有什麽做不到的?

沒有自稱為神,真是意外。

太宰治擡眼瞄了男人一眼,反手關上車門。

不說話。

見狀,狛枝猛地咳了一聲,告訴自己要忍住,然後擡手把身旁的扛著攝像機還往在後退的男人拽住,往前推推。

“織田先生今天是你們的貼身攝像師。”

被拽過來的織田作之助不明所以地眨巴了兩下眼睛,一頭霧水。

狛枝把他拉過來幹什麽?

作為一個合格的攝像師,他正在找合適的角度拍攝呢。

太近了拍不到全身。

眼神對視的那一瞬,太宰治就知道織田作在想什麽,本來還有些糾結遲疑、五味成雜的心緒驟然一頓。

隨後消散如煙。

他想。

啊,確實是織田作……

熟悉又陌生。

和車外漫天的紙鶴一樣治愈。

就好像兩人中間沒有間隔很多年、也沒有其他世界完全不一樣的故事線一樣,太宰治的臉上浮現出鈴蘭花一樣的可愛笑容:“織田作,你站太近了。”

同時下車的費奧多爾站在右側,接話:“站太近了會拍不到全身,不過,我想我們隊長應該不會介意的,對吧?”

太宰治:介意,他介意你的呼吸。

要是魔人不在這就更好了。

“這位就是這次演唱會,我們的貼身攝像師嗎?”澀澤龍彥從車子的前方繞過來,站在太宰治左側,赤紅的瞳孔裏布滿興致。

太宰治暗道:還要再加一個白麒麟。

心裏是這麽想的,但他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其他人也一樣。

幾人微笑著站在一起,場景十分和諧,仿佛一見如故。

但太宰治看這一左一右的封鎖站位就知道了,這倆人已經進入看戲模式了,等下肯定要整他。

太宰治雙手插兜,一臉無所謂。

進去後才是開始。

路上的三盤棋局,輸贏已定。

要願賭服輸啊,不要臉的無恥隊友們!

扛著攝像機的織田作看向澀澤龍彥,非常地認真點頭,就差鞠躬了:“是的,我今天的任務就是全程跟拍三位。”

“包括上廁所嗎?”澀澤龍彥突然發問。

其他人:……為什麽會問這種奇葩問題?

織田作面不改色:“如果需要,也可以。”

太宰治/費奧多爾:不需要,謝謝!

當場接收到兩道眼刀威脅的澀澤龍彥一臉無辜地回視:“我只是好奇這個貼身的範圍罷了。”

太宰治:不,你真的有想過。

當他們是第一天見面嗎?

費奧多爾在思考:這種程度的同歸於盡是不是有點超出了?他要不要換個合作同盟?

狛枝見他們聊得差不多了,側身,微笑著伸手引導。

“請進,大家已經等候多時了。”

要開始了!

太宰三人互相對視一眼。

氣氛有微妙地變動,像是在醞釀著什麽大風暴。

沒人拉著他,織田作非常自覺地迅速後撤到場館的墻壁處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調整鏡頭,對準站在紅毯上的三人。

鏡頭下的三人,不開美顏也是魅惑眾生的顏值,身形氣質無一不完美。

準心無論投在哪裏,都是現成的海報。

織田作下意識調了下焦距。

看著鏡頭下熟悉的容貌,平淡的臉上蕩漾出一抹溫柔的笑。

輕聲低語:

“好久不見,太宰。”

“偶爾也正視一下自己的魅力吧。”

“噔!”

“噔!”

“噔!”

導演組那邊接到通知,朝下面發出信號,於是,會場內的各式應援燈驟然打開。

略顯昏暗的場館頓時燈火通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還在議論紛紛小聲說話的粉絲們擡起頭,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頓,下一刻有人放聲尖叫起來。

“是不是要來了?!”

毛利蘭激動地抱著閨蜜的胳膊,鈴木園子也抱著她的胳膊,兩人互相抱在一起,臉上除了激動還是激動。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驟然亮起的舞臺。

歡喜冤家的毛利小五郎和英裏各自抱著胳膊坐在一起。

柯南被這突然炸開的聲音嚇到了,他看了眼身側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

“你們就這麽進來,沒問題嗎?”

周圍都是應援和尖叫聲,正常音量根本聽不到,他不得不湊近一些,兼用唇語表達。

手裏揮著小旗子、帶著同色頭帶,膝蓋上放著燈牌,打扮得和粉絲沒什麽兩樣的安室透從容地露出笑容:“我這是在執行組織任務,對吧,BOSS?”

一雙帶著黑色蕾絲手套的胳膊從後方繞過來,捏了下柯南的臉頰。

暗吐幽氣道:“小孩子現在才關心這個問題,是不是太遲了?”

柯南吃痛,被貝爾摩德捏臉又不能反擊,一臉郁悶。

因為他是入場後才看到你們的啊!

“外面都是警察哎,你們就不怕……”即便知道聲音傳不出去,柯南也點到為止。

說到這,赤井秀一的眼神就有些覆雜,道:“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麽,不過,一周後就不需要擔心了。”

“以後,你們就可以一起考大學了。”赤井秀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身後的毛利蘭。

柯南一楞。

什、什麽意思?!

該不會是……

臉頰上的手用力一捏,讓他回神。

“有神明出手了,截止到昨晚,組織的十三個分部全部消失。”語氣中帶著崇拜和掙脫壓力的釋然。

消失?

柯南眨巴眼睛,沒有反應過來。

安室透轉頭看他,解釋:“字面意思,被移平了。”

柯南倒吸一口冷氣。

這還是人能做到的嗎?!

怪不得連貝爾摩德都說是神明出手!

“莫非是太宰先生他們出的手?”除了白三角,柯南實在想不出第二個有這種實力的神秘人了。

幾人聳肩:“不知道,就等你去問了。”

柯南幹笑。

這種事情,他要怎麽開口?

“現在歐洲那邊正在談判,琴酒還是有點實力的,不過,最多堅持一周。”赤井秀一現在是無事一身輕,這場大案終於要結束了。

安室透站起身,和旁邊人一樣有節奏地搖著手裏應援旗幟,等著舞臺上的身影出現:“他們早晚完蛋,在見到龍與旗幟的那一刻不就知道了嗎?”

赤井秀一抿唇一笑,前所未有的放松:“也對。”

早晚的事情。

正義永遠會戰勝邪惡!

這是譜寫在每個人DNA裏的法則!

“那、安室先生要回警視廳了嗎?”柯南看向安室透。

“沒有哦~”臉上的手收了回去,“我只是給他批了假條。”

“哎?!”柯南一驚。

可安室透是臥底啊!

組織都沒了,他不回去,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貝爾摩德低頭,長發半遮美人面:“誘餌。”

柯南一凜,秒懂。

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止黑衣組織一家跨國犯罪集團,還有很多隱在暗處,平時找不到,但這次,借著白三角的手,他們可以打著殘黨的旗號釣魚。

而貝爾摩德這位深受原BOSS重視的高級幹部和安室透這位情報人員,自然就是很好的魚餌。

柯南斜眼瞅著氣質高雅的女人,組織的新BOSS,忽然就不怎麽害怕了。

“所以,你被招安了?這是要將功贖罪?”

真是個小直男。

貝爾摩德單手搭在椅子上,擡手撩了下頭發,迎著頭頂映照過來的燈光燦然一笑,光彩迷人:“不,這叫————重回正軌!”

“很快,你就要叫我警官大人了。”

你就等著她升職加薪吧。

屬於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後臺的導演組都笑得像只狐貍。

“伊藤,這可是你出的餿主意,等下粉絲要是開罵,你自己頂上,和我們可沒關系啊!”

潔身自好的渡邊導演擺手。

井上就在一旁笑,也不勸架。

伊藤自信冷笑:“罵?呵,等下他們親我還來不及呢!懂不懂什麽叫先抑後揚?!”

大獎拿到手軟的渡邊:“是是是,我不懂。您懂,您來。”

伊藤懶得和他鬥嘴,註視著監控屏的動向,卡好時間,開麥示意:“關燈!”

“啪嗒!”

剛開的大燈啪地又給關上了,這次連周圍的小燈也給關上了。

變得比之前還黑。

“咦?”

所有聲音動作戛然而止,粉絲們在漆黑中奇怪地左右張望。

發生什麽了?

不是白三角要進來了嗎?

為什麽要關燈?

下一秒。

“吱呀————”

會館的大門從外面拉開,場館外的燈照進來,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三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那被燈光照耀的長長影子投射在地毯上,簡直是全場最醒目的提示。

沒等粉絲們反應過來再次尖叫,三人搶先開口。

“大家好,我們是————”

“宇宙最強男團M-S-W!!!”

還擺了個pose。

門外的攝影師織田作:哇哦(棒讀),是他們做得出來的賭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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