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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真誠的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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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真誠的演唱會

“停住了。”

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也不是瞎子,一眼就望見了外面的變故。

看到這個場景,其他人都在驚嘆拍照,只有這兩人眼睛一瞇,腦海中瞬間飄過無數人名和概率大小。

魔術表演之類的說辭自然是騙不過他們的。

這一看就是異能力。

作為[死屋之鼠]的首領,情報來源繁雜卻極其準確的費奧多爾眼裏劃過一抹精光,眼角一斜,語氣輕柔:“我聽說,港口黑手黨裏有一位重力使,他可以操縱物體的重力。”

費奧多爾第一反應就是猜中原中也來了。

太宰治撇了下嘴。

“那家夥的異能力需要觸碰才行,這漫天的紙鶴,不可能一一觸碰。”

太宰治花了零點幾秒,隨便找了個借口反駁。

但顯然。

他的兩個隊友沒人在意這個借口。

當過實驗員的澀澤龍彥依舊看著外面,不置可否地回道:“是嗎?異能力可不是一成不變的,也有可能是他挖掘到了身體的潛能。”

就比如他自己的異能力。

再說了,澀澤龍彥又不是沒見過中原中也的【汙濁】狀態,非要說的話,他當時就是死在對方異能力之下的。

澀澤龍彥幹脆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盯著太宰治。

發現太宰治剛才有微不可查的遲疑,費奧多爾笑得像個看到了禍亂一國機會的魔鬼,故意彎腰湊過去問:“這好像是你曾經的搭檔、屬下,你肯定很想在演唱會上見到他,對吧?!”

靠著車窗的太宰治用手背抵著額頭。

他現在只覺得剛才自己激白麒麟鎖車窗是對的。

這些紙鶴哪怕能飛上天去,也飛不進車裏。

他和中原中也八字不合,一旦有機會,他們兩人都不會讓對方好過。

想到這,太宰治忽然瞄了一眼旁邊兩人。

在某種程度上,如果敵人是他,那中也和這倆人組隊的幾率,比他們三人組隊成功的幾率,高多了!

說不定還會很和諧!

太宰治:艹!

澀澤龍彥,費奧多爾,中原中也。

這三個名字光是擺在一起,太宰就恨不得眼前一黑。

每一個都曾經瘋狂想搞死他!

這要是聯盟了……

仇敵X3!!!

危險程度呈指數級上升!

太宰治一邊慶幸一邊想:他殺太沒品味了,還是自殺吧。

LIFE的四人擡頭看著天空,睜得大大的眼瞳中映著這唯美而震撼的一幕。

“我感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弗雷喃喃自語道。

“哥,我不想當偶像了,我願意去考博士當學者,等下我就聯系維克多!”以賽亞忽然哭喪著臉對以利亞說道。

以利亞毫不意外弟弟不停變化的夢想,只是毫無感情例行公事般地詢問:“怎麽又不想當偶像了?”

以賽亞委屈:“就這個場景,以後誰家的後援會還能超越?我不想當萬年老二!”

路易斯點頭回應:“有道理。”

既然巔峰已經有人,那以賽亞自然只能改道而行了。

不是他沒志氣超越,而是,這可是白三角啊!!!

以利亞失笑一聲,收回看著繁星的視線,看向弟弟,揚起屬於家人的支持鼓勵的微笑。

“好啊。”

“等下你和太宰先生他們說一聲,演唱會獻唱一首,借機給粉絲們道個別好了。”

以賽亞開心地抱住哥哥的胳膊:“嗯!我們四個人可以一起上臺!”

以利亞後退半步。

“別,我可不退圈。按照網友的說法,我這大概叫……被迫單飛?多謝幾位隊友的成全~”

“哥!!!!”

“以利亞!”

三人惱羞成怒,頓時沖上去撓癢癢以示‘報覆’。

“嘀嘀嘀”。

伴隨著一聲聲‘哇哦’和討論,車流開始緩緩向前。

最前方似乎是被疏通了。

道路兩旁的山頂上,兩道人影在暗處顯現。

“又把我當工具人。”

低醇如紅酒的聲線劃過另一人的耳畔。

“但你好像樂在其中啊,荒神閣下。”成熟的Giotto嘴角噙著微笑,披著披風袖手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上演著什麽叫以柔克剛。

確實有一點點感慨的中原中也:作弊的超直感!

“哼,我是特地來看那家夥黑歷史的,可不是來給你們幹活的!”

“是是是。”Giotto笑容不變地點頭附和。

說是這麽說,但活已經幹完了。

果然,荒神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親近修治,這大概就叫羈絆吧。

這倆人的相處模式真是百看不厭,不枉費他專門跑一趟。

嗯,讓他想想,等下演唱會的哪個機會,可以把荒神也推上去玩玩。

看著狀若思索的Giotto,中原中也突然脊背一涼。

他幽藍的眸子一縮,猛地朝山下的車流盯去。

難道是那條青花魚在背後說他的壞話?!

Giotto像是感應到誰,轉身:“他來的好快,我就說,這麽久不見了,他一定很想修治。”

中原中也‘切’了一聲,單手插在口袋裏,擡起一只手整理帽檐,整個人就像最鮮活的黑暗之神,氣質出眾,見之難忘。

“我和他聊不來,先走一步。”

Giotto早有預見地伸手抓住他:“別急啊!現在的修治還沒見過他呢,你就不想看現場版?”

中原中也腳步一頓。

太宰治:“阿嚏!”

太宰治突然打了個噴嚏,他不在意地檢查了一下窗戶,然後看著往後退去的景色。

“這個窗戶漏風啊,我可以下車嗎?”

好扯的借口。

開車的澀澤龍彥連個眼角都不想賞給他:“想臨陣脫逃啊?”

費奧多爾的語氣更是沒什麽起伏:“打算當逃兵?”

太宰治半點猶豫都不帶有地點頭回道:“是啊。”

澀澤龍彥/費奧多爾:“…………”

不得不說,真誠真的是一項必殺技!

“我腦子不正常這件事,不是各大組織心知肚明的嗎?”太宰治吹了吹指甲,很是輕描淡寫地貶低自己。

“演唱會什麽的,我怕是不能勝任,有你們兩位足夠了。”

太宰治要逃!

這太正常了,反而顯得不正常。

太宰治真要跑路的話,會提前告知對方嗎?

這是生怕對方不警惕?

除非,這是故意的!

周圍都是車,還有一個明顯是中原中也的異能力者藏在暗處。

他準備怎麽跑?

又或者,他的目的並不是逃跑!

澀澤龍彥在意識到這點後,擡眸和後視鏡裏費奧多爾的眼神碰了一下。

兩人在極短的時間裏完成溝通。

並作出了反應。

澀澤龍彥踩下油門,握著方向盤的手指輕敲了兩下,似乎是打算轉向不同尋常的方向:“你確定要讓粉絲們失望?”

費奧多爾的手指在手機上一劃,一臉平淡地對準太宰治:“我開直播了。”

太宰治按在門把手上的胳膊一頓,當即轉頭,反手就把魔人的手機屏幕按下去,虛著眼掃了兩人一眼。

你們是真的懂如何同歸於盡。

還一個物理層面,一個社會層面。

看出來了,你們是真的不想讓他好好活著。

“你就算打方向盤把車開山下去,也不一定必死,下面樹太多,容易卡住。”

太宰治很有經驗地給澀澤龍彥提議,“你應該等到了前面的那座大橋後再沖下去,那裏的水深,能淹死人。”

“還有你,哪家的軟件,開直播只要一秒鐘?我這就去無償宣傳。裝也要裝得像一點,糊弄三歲小孩呢?!”

太宰治很生氣。

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哄小孩的費奧多爾很想翻白眼:……要求真多。

要不,你還是跳車吧,他這次絕不阻止!

嘿,你不阻止,他還就不跳了。

太宰治坐直身子,故意往費奧多爾那邊挪動。

隊友不高興,他就高興!

“浪費感情。”

見狀,澀澤龍彥收回手腕,看著前方,重新規劃路線。

他還挺想找機會把這倆禍害丟下山崖的。

反正他死不了。

費奧多爾嫌棄地斜了靠近的太宰治一眼,出聲問道:“所以,你鬧這一通是要做什麽?”

他可不信太宰治會做無用功。

太宰治垂眸遮住所有情緒,雙手按住軟軟的椅子,像天真孩童一樣搖頭晃腦:“沒幹嘛,閑得無聊啊,打發時間~~~”

真的?

謊話連篇的隊友,絕對隱瞞了消息。

但費奧多爾不以為意,他看了眼時間:“想打發時間可以來下棋。”

“怎麽下?”太宰治沒有立刻拒絕。

費奧多爾的手在三人身上一滑,示意道:“兩兩,同時下三盤,贏的人可以提一個要求,輸家必須照做,不得逃避。來嗎?”

太宰治眼神一頓。

同時下三盤,意思就是會產生三個贏家。

最有可能的組合便是三個人每人都贏一次。

也就是,每人都可以提一個要求。

那對應的輸家是誰,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費奧多爾想整自己,那他即便贏了澀澤龍彥也沒用。

可以試試。

“來。”

開車的澀澤龍彥也回道:“可以,只要你們不擔心我翻車就行。”

兩個感動世界好隊友聽到這話,立即送去‘祝福’。

“第一次聽說下個棋也能翻車?同一時間只能做一件事嗎?”

“大概是種族變了之後,大腦的容量也跟著變了吧,水含量增多了?”

澀澤龍彥笑容愈勝。

給你們臉了是吧?!

“1.e4!”

澀澤龍彥直接開口走出第一步。

“該你們了。”

他還當著司機呢,先手補償很正常吧!

其他兩人都沒什麽意見。

“中規中矩的走法啊。”太宰治挑眉,一臉輕松。

費奧多爾輕笑:“這個開局已經落伍了。”

“口氣不小,先贏過我再說吧!”澀澤龍彥嘴角帶著一抹笑,“輸了的話,我就讓你們在紅毯上翻跟頭,然後再揪著自己的耳朵說自己是白癡!”

“好可怕哦!那我也要想想等下要你們做什麽~”

“放心,我肯定也會讓你們在演唱會上丟下深刻而美好的回憶的!”

三人都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微笑。

這段路還長呢,輸贏尚未有定數。

在星辰的註視下,一眾車流像潮水一樣往必定會到達的方向駛去。

演唱會現場。

早在太宰治三人抵達機場的時候,所有參與活動的粉絲就集合了,他們正在調試著最後一次設備。

鋪滿仿真鈴蘭花瓣的紅毯鋪了長長的一條,紅與白的顏色互相映襯,鮮艷又奪目,實用又環保,靜靜地躺在體育館外等候著它既定的主人。

館內,或激動或期待的粉絲都已經就坐。

等待著那個讓他們心甘情願追一輩子的偶像!

現場明明有些吵,但很多人一瞬間甚至感受到了寧靜。

那大概是心靈有了歸宿的感覺吧。

“狛枝,你覺得,他們三個能完完整整地到達嗎?”一道高挑的身影站在門口,平靜地擡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不完整的達到是什麽樣的?

想到那個畫面,狛枝凪鬥掩嘴忍笑:“說不好,噗、希望他們中途不會上演什麽電影劇情吧。”

這三位湊一起,哪怕是劫匪來了,感覺還是更擔心劫匪一些。

別把劫匪玩崩潰了。

“我是指他們內部……太宰肯定會逃。”那人呵呵一笑。

但肯定會被阻止。

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車裏有攝像頭嗎?”那人忽然問。

狛枝一頓:“沒有。”

他們倒是想裝,但沒這個本事。

那三位的反偵察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人點頭表示理解:“也是。可惜了,錄像不全,沒事,後面的我拍著,不會有遺漏的。”

男人認真地扛著手裏的攝像機。

很重,但他拿得非常穩。

像極了第一次參加幼兒園家長會碰巧又遇到小朋友們有表演準備全程跟拍自家孩子的年輕家長。

狛枝想完了這輩子所有悲傷的事情才忍住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全交給你了!”

男人平靜對他點頭:“他們來了。”

狛枝期待回眸。

就看到,在那些飄揚著的W旗幟下,一輛所有人期待已久的轎車,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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