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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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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布魯斯提著個袋子,又回了辦公室。

阿爾弗雷德拿著準備和他討論的文件等著,看樣子是才到沒多久。

反手合上門,布魯斯動作稍作停頓,視線在屋內隨意一掃。

這個場景,少了個不該少的人,就顯得分外突兀。

他微微揚眉:“愛德琳呢?”

按理來說她該纏著管家不放手,怎麽還會突然消失。

不會趁著他出門,要對之後來的阿爾弗雷德搞什麽惡作劇,故意藏在危險的地方了吧。

不像是演的。

“愛德琳小姐說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剛剛出門了。”

阿爾弗雷德笑笑,面色不改,在布魯斯回來之前,就已用濕巾擦去了嘴唇上沾染的淺紅色唇膏,沒有露出什麽引人註意的馬腳。

他隨口一提,看似有些擔心:“我瞧愛德琳小姐的情緒起伏似乎有些大,她還好嗎?”

眼前仿佛還能浮現她在得知他要辭職後震驚懵逼的表情,以及在被親得缺氧後,同手同腳、兩眼發直地奪門而逃的畫面。

情緒起伏確實很大。

布魯斯嘖了一聲,很想感慨一句真不是時候。

悠悠地提著略顯突兀的手提袋,布魯斯邁步走到轉椅那兒坐下,不予更多評價:“很正常,習慣就好。”

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情緒不穩定的時候。

剛剛突然想到了這一點,順便看了眼日期,果然是生理期快到了。

那這幾天的情緒跳脫就有了合理解釋,但是也不知道本人有沒有意識到,看著似乎對自己不太上心靠譜的樣子。

黑色的手提袋裏放著剛訂購的衛生棉條,目光在那上面稍作停留,布魯斯決定在這方面再相信她一次。

總不至於他都知道拿備用的用品,結果本人不知道吧。

阿爾弗雷德投來了稍許疑惑的視線。

“沒什麽,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布魯斯向後一靠,開始談起正事,“你來想處理什麽?”

確實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那家夥的生理期日子,跟阿爾弗雷德又有什麽關系。

沒必要跟管家說這些沒用的信息。

而且感覺也蠻奇怪的。

體貼的布魯斯如是想著。

大腦遭受重創,我呆滯地捂著臉,說要離開韋恩莊園平覆一下心情,要自己待一會兒,手腳並用地爬回了瀕臨荒廢的埃利奧特家。

當然,除了要消化一下天降沖擊以外,通過阿爾弗雷德呢喃自語那句話的內容來看,我總感覺阿爾弗雷德好像發現了什麽,有億點點的心慌。

從前我對這裏嫌棄至極,現在只覺得這裏是個能讓我沈浸式思考世界的好地方。

可惡啊,我不想思考了,我要像個人生輸家一樣窩在家裏看電影!

“...所以為什麽是泰坦尼克號。”

從寄宿學校到韋恩莊園,哪一個都比這裏幹凈便利,我很少回來。

原本是見到這裏的人就煩,後來是懶得收拾也懶得雇人收拾,有什麽麻煩的,就直接跑去輝煌的韋恩和凱恩家處理。

青梅竹馬不就是在這個時候拿來用的嗎,這麽多年的情誼不能浪費。

收留我,謝謝。

現在,在一片雜草和垃圾的荒廢風莊園裏,我有種終於又找到了自我的安心感。

不敢把房間打掃的太幹凈,很怕打掃得太幹凈的話,房間裏唯一的垃圾就剩下我了。

但是在沖擊之下,現在我突然想積極一下...

“哦,我已經收拾好了。”

從剛剛開始,就有個突兀的聲音卡著出現。

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大靠枕,我擡頭看了對面那個一起在看電影的喪鐘一眼,依舊還有些呆滯:“啊,是嗎,謝謝哦。”

嗯...嗯?

我好像突然抓住了不對勁的地方,眼神清明了些許:“你怎麽出現的這麽自然?你把我家當什麽了?豪華大酒店嗎?”

喪鐘抓了一把薯片,十分嫌棄:“你確定這裏豪華嗎。”

行吧。

你怎麽還在我家白吃白喝的度假啊!

你不是來工作的嗎!

你甚至為了住的更舒服,自己都已經收拾好了?

可惡,這樣顯得我很呆你知不知道。

其實有考慮賣掉然後買個新的,但是既然你這個時候這麽勤快那你就收拾吧,總比之後讓阿爾弗雷德勞累強。

“喪鐘啊喪鐘,你這麽勤快,怎麽會被離婚呢。”

我繼續仰頭看著天花板,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自動忽視那邊的罵罵咧咧。

我開始覆盤自己。

無父無母,生活自由,手裏有一大筆錢,在哥譚混得也不差,和最大的少爺是青梅竹馬,更重要的是現在的我還無比年輕。

我還有男朋友,男朋友好像還不是玩玩的那種,這難道不應該都是開心的事情嗎,我應該無比開心才對啊,我這日子明明就是在2個月內突飛猛進地過得超級好啊!

我的精神狀態到底還在不穩定些什麽!

“喪鐘啊喪鐘,誰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傻逼。”

“你說的沒錯,這個確實。”

不免讓我想起了傻逼dc,他們好像確實很開心的樣子。

指通過不顧我們死活的方式開心。

對,我的精神狀態不穩定現在主要來源是dc,如果沒有他們,我會變成一個和哥譚市畫風完全不同、十分積極開朗樂觀善良的人。

摸過喪鐘薯片,繼續無視那邊的罵聲,我開始思考會造成不幸的這些根源,總得想辦法解決掉才行。

dc在阿爾弗的腦袋上懸著一把大刀,全是死亡威脅,也不知道布魯斯那邊能不能看到什麽相關的劇情發展,想到什麽能夠解決這個dc的控制辦法沒有。

無聊,笑死,誰要和dc玩那個賭約。

我甚至都沒法把布魯斯掰直,我要如何把他掰壞,我手不疼嗎。

現在的布魯斯會任我拿捏欺負,還會任勞任怨地請客吃飯,他要是不想當好人、扭頭去墮落的做壞事了,那我怎麽辦?

我的免費飯票和青梅竹馬怎麽辦?

彼此都知根知底的,到那個時候他第一個刀的就得是我啊!

虧本生意我不做。

再說了,要是真的因為我,布魯斯出了什麽意外,我要怎麽和阿爾弗雷德交代。

阿爾弗這些年就把小少爺當成自己的小輩在帶,哦那什麽,我也在其中,只是發展得不太一樣而已...

想到了刺激的地方,我扭捏地咳了咳,繼續往下思考。

說起來,把業務外包給了貓頭鷹法庭,他們怎麽除了使喚我們幹活以外,沒啥別的消息了。

這公司怎麽一點都不努力,不說是哥譚市最強大的神秘組織嗎,到現在也沒個研究成果,這麽拉?

喪鐘隨口提了一嘴:“說起來,這些事情還要瞞著老頭子嗎?”

“不是瞞著...”

我害怕阿爾弗如果摻和進來,會出意外。

喪鐘用無言的目光看著我,大為震驚:“我的命就不是命嗎,老頭子不是比我厲害多了嗎。”

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幹掉黒幫的同時,還能笑著給他一拳。

“什麽,你終於承認自己比不過阿爾弗了嗎。”

再說了,這性質能一樣嗎。

你已經離婚無牽無掛了,但是阿爾弗雷德還有他的家庭,比如說我和布魯斯,他可不能出意外啊。

喪鐘罵得更大聲了。

我還在悵然若失。

哥譚意外頻發,誰都不好過。尤其是我們這群人,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頭頂上還有個貓頭鷹法庭。

就像之前說過的那樣,如果不配合貓頭鷹法庭,我作為繼承了家族億萬財產的遺孤就會被暗殺,到時候資產指不定會不小心流到哪裏去。

我自己都自身難保的話,我怎麽會放心阿爾弗雷德。

什麽,原來貓頭鷹法庭也是我腦袋上壓著的災難源頭嗎。

光顧著惦記那個dc,把你小子給忘了。

把手裏的抱枕猛地砸過去,擼起袖子,我咬牙切齒,有了新動力:“走吧,喪鐘,我們去加班。”

打倒罪惡的貓頭鷹法庭資本主義!

第一步,去找蝙蝠俠嚴選過的有才人士商量對策。

奧斯瓦爾德的動作非常迅速,展現出了卓越的才能,在短短幾天裏就開了個宏偉豪華的俱樂部,在火速投入營業後不斷刷新著收益上的奇跡。

到了店裏,喪鐘輕車熟路地來白吃白喝,而我撐著下巴,聽奧斯瓦爾德展示最新的營業額,整個人都精神了。

如何在競爭激烈的同行中殺出重圍。

這是什麽,別人家的配方,偷一下。

這是什麽,別人家的產品,抄一下。

這是什麽,別人家來找事,雇傭兵扔一下。

放入酒水裏,可使酒水美味程度大翻倍的星星糖,近期在哥譚大流行。

如果不是貓頭鷹法庭提起,我可還真不知道這事。

真的很掙錢嗎,我不信,除非讓我努力工作的新管家試一試。

“這個糖,純利潤光是這周就掙了這麽多,”奧斯瓦爾德比手指,比的我眼花繚亂。

眼前一亮,現在我的眼睛裏就有那個星星,忍不住驚訝地捧住臉:“哇,這麽多的嗎!”

奧斯瓦爾德繼續比劃:“如果能把有改良後版本的對家幹倒,搶來,我們還能翻這個數。”

“幹倒!把他幹倒!”

“你喜歡看煙花嗎,以後我們每掙這個數,就放一次煙花,今晚就放!”

“放煙花!放煙花!!!”

謝謝你,貓頭鷹法庭,你好聰明耶,竟然這麽知道什麽東西賺錢。

謝謝你,未來的蝙蝠俠,你的蝙蝠俠嚴選真的太酷了。

資產終於開始像樣的變多,我喜極而泣,頓時就因此有了底氣,按住他的肩膀:“奧斯瓦爾德,你好聰明!我決定了,你以後就是我的首席利爪了!”

你可比那個只能花錢雇的喪鐘強太多了。

奧斯瓦爾德沈聲,自信地按了回來:“放心吧!我會給你養老送終的!”

“不過啊,”我咬咬指甲,眼前還擺著個麻煩,“法爾科內雖然倒下了,但是還有個更棘手的貓頭鷹法庭在,這東西本來是他們想要的...”

又要給他幹活,又要上交保護費,怎麽好事都讓他們掙了。

有種想要自立門戶的沖動。

奧斯瓦爾德也是最近才聽說,哥譚市還有個背後操作一切的組織。

不過他的思維和格局一向開闊。

他向我這兒湊了湊,斟酌開口,有個小主意:“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既然都要交保護費,那為什麽不找個更厲害的?”

“它再怎麽也是個市級的,但世界上大型組織這麽多,總會有想分哥譚一份羹、有實力的國家級,或者說國際級別的...是吧?”

引一個過來,讓兩個巨頭鬥,他們趁機發展。

等他們兩敗俱傷,背刺吞並一條龍...之類的。

我瞇起眼睛。

你小子,說的對啊。

我們碰了個杯。

優雅地搖著酒杯裏的葡萄汁,我心情大好。

對,就是這種大反派的感覺!

手機彈了條消息,是阿爾弗雷德問我準備什麽時候回去。

感覺自己好像剛做完什麽壞事,我不由得心虛,打字的手略帶遲疑。

愛德琳:啊內個,就是內個,閨蜜聚會之後一定捏——

不遠處的吧臺,阿爾弗雷德表情淡淡地瞥了新消息一眼。

感受到了壓迫感,喪鐘審時度勢地站起身,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並且攔住了俱樂部的工作人員。

“對,開一間房,要隔音效果好點的那種。”

“不是,替別人開的,讓我看看你們都有什麽款式。”

“工具齊全嗎?哦,行...就這個吧。”

將鑲金邊的豪華房卡放在桌子上,喪鐘拍了拍阿爾弗雷德的肩膀,並在他意義不明地轉頭之前迅速轉身,快步離去。

《教訓過她了,可就不能揍我了哦》

可是管家叔叔喲,妹今晚是生理期捏(低語(壞人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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