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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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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布魯斯再怎麽用言語辱罵我,也不會讓我有任何暢快的感覺了。

再也不會了。

現在在我眼裏,他布魯斯已經徹頭徹尾變成了一個渣男的形象,我不會再被他影響、再和他像往常那樣毫無芥蒂地玩耍了。

垃圾。

從今往後,我只會是阿爾弗雷德的狗,只有阿爾弗雷德的話語才能讓我感到快樂和暢快,除此之外都是垃圾。

被一種孩子長歪的無助心情籠罩,有一種很想把管家叔叔喊進來,抱住他哭訴說我們不要這個了再生一個吧的沖動。

做聰慧女人,一個舉措,讓在場的所有人同時握緊拳頭感到不爽。

聽,優雅有禮貌的小少爺已經因為我開始走向罵人的路了,這還不算有成效嗎,要不就當我成功了吧。

主要是你們給出的這個籌碼,真的讓人提不起興趣。

我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如果我努力之後贏的結果是這破東西,那還是算了。

這個項目就和生孩子一樣不劃算,我又不傻。我瞇起眼睛,倒是有些好奇dc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如果我輸掉了呢?”

[那就按照原定的本家劇情走,世界游歷,回來成為蝙蝠俠,打擊犯罪,和身為反派的你們對立...]

確實不太像是現在的布魯斯想看到的發展,那小子的反骨要比我的硬多了。

“聽著好像也沒什麽嚴重的,這樣的發展難道不好嗎?我是說,指對布魯斯。”

[哈哈,誰知道呢。只是既然他已經將註定悲劇的未來收入眼底,除這段便再無處可去的路途便會讓他更加痛苦。但是在這個世界上,追求真理的路,註定是充滿了痛苦的。]

你真中二。

下半張臉埋在水裏吐泡泡,出於止不住的好奇,我繼續吃瓜青梅竹馬的感情史。

估計是現在正好推到了這部分劇情,dc編輯部著重地提起了傳說中那個成功和布魯斯結婚了的貓女賽琳娜,透露說在現在的世界線裏,她現在在為法爾科內打工,來學校執行任務。

按原本的設計,是要和布魯斯有矛盾又吸引,對立又合作的對手戲的。

這個名字不是凱恩少爺提起的那個轉學生、同時也是我們這次任務的對象嗎。

我想起了小房間裏的那袋被查封的違禁品,然後又不可避免地想到我和阿爾弗雷德在後面偷情時、那個窗外一閃而過的身影...

我眼神發直,面色不變,心裏卻咯噔一聲。

心虛席卷了我。

所以他們真的會發生什麽化學反應嗎?

如果按照這個發展下去,她不會告訴布魯斯...吧?

不不不,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阿爾弗、還有布魯斯三個人之間的關系,應該是不會的...吧?

等一下,一開始dc是不是說什麽世紀會面和袋鼠?

是那個苗條的黑發漂亮姐姐嗎,她就是那個賽琳娜嗎?

那之前阿爾弗雷德去送傘,她肯定是知道少爺和管家的關系了。

無法想象那時姐姐的眼神會多微妙。

雖然心裏偷偷說要告訴布魯斯,氣氣他,但實際上我還真的沒有那個狗膽跟他說和阿爾弗雷德的事情...

主要是這總給我一種少爺會被氣出病的預感啊!

布魯斯最近的精神狀態好像本來就不怎麽好,還隱約對阿爾弗雷德有什麽奇怪的執念,看過去的眼神也很微妙,還對我說什麽‘要不要抱一下’這種惡心的話。

我是真的會覺得這個消息會給他當頭一棒,成為壓倒布魯斯的最後一根稻草。

或許在學校,我應該和布魯斯保持距離,營造出一種我們完全不熟的既視感。

她會信嗎。

無力地垂下頭,真的會為這亂七八糟的關系而感到痛心。

dc主編還在喋喋不休,分享著更多他們在一起細節,似乎是想要故意借著他們這些甜蜜生動的細節讓我嫉妒,為讓我應下賭約而加大一把火。

[因為管家阿爾弗雷德的死而悲痛不已,感到無助和仿徨的布魯斯得到塞琳娜的安慰,兩人終於修成正果。]

[怎麽樣,浪漫吧?]

浪漫你老母。

在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與緊跟著的設定時,我頓時收起了那點看戲的樂子,眼神有一瞬間變得陰森。

如果不是dc的這道聲音沒有實體,否則他早就能接受到我看死人的目光了。

以免露出什麽馬腳引起dc的註意,我很快地垂眸,將情緒掩飾住,故作無所謂:“哦,真有你的,這都能想到。”

我不想說話。

這又管阿爾弗雷德什麽事,憑什麽還要特意加個他死掉的劇情去做助推?

有病吧。

[這可是我們的絕活!如果你成功了,我們就把這段劇情主角改成你,用管家的死,喚起布魯斯對你這個青梅竹馬的在乎,成為你們心意互通的關鍵,怎麽樣,是不是很不錯!]

dc甚至還興致沖沖地思考起了到時候的具體劇情。

[在這次對抗黒幫的行動中,貓頭鷹法庭原本的盟友市長反水、投靠了法爾科內。遭到背叛,你們被法爾科內圍堵,布魯斯的管家因此只身闖入黒幫的大本營,在掩護你們出逃時不幸遇難。]

[這時的布魯斯還不是蝙蝠俠,他也不想成為蝙蝠俠,他還太年輕了,不知道這座城市究竟腐爛到了什麽程度,他還沒從自己的世界中走出來。]

[而阿爾弗雷德的死將會給他當頭一棒,促使他反思,無數次地懊惱那一天自己為什麽還不夠強大,為什麽沒有強大到能夠震懾住罪犯們的程度。]

[為了不再發生這樣的慘案,或許他依舊會選擇追求真理,化身蝙蝠俠守護這座城市,也或許對這裏徹底失望,在你的引誘下走上魔鬼鋪墊的道路。這多有趣,多讓人期待啊。]

[哦!哦!不如這樣呢?你們本已經一起逃脫,布魯斯在前面探路,觀察情況,而阿爾弗雷德則是步伐異常緩慢地走在你的後面。你的目光一直落在布魯斯的身上,沒有註意到一個小小的管家有哪裏不對勁。]

[然後你聽見身後的人開口,語氣平靜、可惜又帶著些許的難以釋懷,交代你,希望你接下來能夠照顧好布魯斯。]

[你想起這位管家和布魯斯的關系一向融洽親近,以為是他肯定了你。此時你們已經脫離了危險,你想起口袋裏還有順走的一盒煙,便給自己點了一支,順便問他要不要也來一根。]

[後面的管家遲遲沒有說話。]

[轉過身,結果卻發現他已經死了。]

[你只能無言地,將煙塞到屍體垂著頭的嘴中。]

我呼吸突然停滯,在水下緊緊攥住了手,不敢,但又不受控制地想到那個畫面。

[我們現在很喜歡這個設定,不過也可以多考慮一些阿爾弗雷德的其他死法,你更喜歡哪種?我們會做參考的喲。]

我笑得瞇起了眼睛。

實際上因為憤怒而失去了些思考的空檔,下意識胡編亂造、胡言亂語地和dc對話:“就一定要死人嗎?那你們的漫畫怎麽賣,說起來讓布魯斯墮落成反派這個主線是不是太黑暗了,一點也不積極啊,不考慮主流價值觀的嗎?”

[怕什麽,其中一本而已,我們還有全員死光光的屠殺宇宙系列呢。就因為這是個說不準最後會怎麽發展的賭約,所以才有趣啊。]

“哦,整了半天,你們不是子供向的漫畫啊。”

[他必須要經歷的考驗定是巨大慘痛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拿來考驗的籌碼,他的父母,他的青梅竹馬,他的愛人...那麽當然也包括他的管家。]

[我們不止有和你的賭約,還有和蝙蝠俠的賭約。只要賭約還沒有結束,那麽這些考驗就要始終繼續,阿爾弗雷德就必將走上拿來考驗布魯斯的命運。]

[怎麽,你很在乎那個管家?]

“不是,感覺自己好像成為了你們操縱世界play的一部分,單純不爽。”

這就是過去十年來布魯斯的心路歷程嗎,原本我還嘲笑他,現在我能共情了。

“這種命運被掌控和窺伺的感覺,真的很冒昧。”

我是反派,我會直說。

[這不是操控,這是必然的發展,你們可以把這叫做命運。]

[當然了,只要你成功引誘布魯斯墮落,讓他沈湎罪惡,不再掙紮,選擇認輸,賭約就會結束。我們也不再操手這裏,新刊就到這裏結束完結。]

[餵,那個實習生沒再整什麽離譜的新活吧?畫師和編劇呢?趕緊都過來開會...好了,能說的就到這裏,期待你的表現哦,青梅竹馬!]

dc說著期待我的表現,去忙編輯的工作了。

他的所有發言都顯得如此不懷好意。

明面上是在借什麽青梅竹馬cp慫恿勾引,實際卻在拿管家註定送死的安排做威脅。

沈默了有一陣,終於確認這道聲音徹底消失不見,沒再繼續窺伺。

我不再遮掩,猛地握拳砸向水面,被剛剛的對話氣得胸口發悶,恨不得當場向天花板連開數槍,打爛那什麽dc的嘴。

啊,dc啊~~

我要把你切碎做成豬飼料!

嘩啦的聲音吸引了阿爾弗雷德。

浴室的門是厚實的木質,我瞧不見門前站著的身影,但熟悉的聲音自門口響起,似乎是在那兒停步了。

“愛德琳小姐,您還好嗎?”

我暗自咳了咳,讓自己的聲音沒有什麽異樣,剛要開口,聲音就堵在了一半,震驚地瞧見那扇門竟然被打開了。

阿爾弗雷德緩步走進,並反手又把門重新關好。

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我嘗試組織語言:“啊,你,這,啊?”

“嗯?”

你就這麽進來了?

“布,布魯斯呢,你這樣進來真的...”

是不是有點太大膽了?

“布魯斯少爺搬東西下去了,您遲遲沒有出來,我就來看看您還好嗎,”阿爾弗雷德笑笑,伸手拿過了掛著的浴巾,將其攤開在手裏,看向我,“時間有點久了,再繼續就要頭疼了。”

所以你進來,就單純是來幫忙擦幹幹的嗎?

管家的服務也太到位了吧。

我故作扭捏地拽著他的手起身出來,然後被寬大的浴巾蓋住,任由他隔著浴巾上下其手,仰著頭倚在他的肩膀上發呆。

有潔癖的管家身上一直都很香,從來沒沾上過什麽煙味。

笑話,我怎麽可能會問阿爾弗雷德要不要抽煙呢,我怎麽可能當著他的面抽煙呢,你這個dc實在太不懂我了。

就算偶爾對別人是一副不良杠精的嘴臉,但我在阿爾弗雷德的面前可始終都是小甜甜啊。

抽煙那麽壞女人的事情我才不會做。

我手裏捏著的只會是檸檬味道的手指餅幹,而且還是阿爾弗烤的,望周知。

身上的水珠很快就被擦幹,阿爾弗雷德本準備去拿替換的衣裙。

擡手要去拿時,他還特意留了一只手按著浴巾將我裹著,以防著涼。

我故意拱了拱,把浴巾蹭掉,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

緊貼著穿得齊全、瞧著儒雅禁欲的管家,將其抱住。

阿爾弗雷德悶哼了一聲,無奈又隱忍:“愛德琳小姐,現在不...”

我才不聽。

dc說他會死,這太危言聳聽了。

我想要一點實感。

被我踮腳摟住脖頸,他本能地彎下腰,才把話說了個頭,就被我仰頭堵住,邊親邊蹭來蹭去。

原本去夠衣服的胳膊又挪了回來,用力摟著我的腰回吻了過來。

又換了個地方。

返回的布魯斯沒瞧見管家,在路過浴室門口時稍作停步,隨口一問:“阿爾弗雷德呢?”

“啊?我不知道啊...”

坐在洗漱臺上,本能地向後靠,後背抵住因為氣溫驟升而蒙上了水霧的鏡子。

搭在阿爾弗雷德肩膀上的小腿一晃一晃,蜷起腳趾,我咬住手。

“應該是下樓了吧...你們是...是不是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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