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與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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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與睡顏
“夏目，陪吾打游戲！”暮伸手蒙住正在看數學筆記本的夏目的眼睛，不滿地鼓起臉頰“你這幾天都在看這個，真是無聊。”
“馬上要考試，必須要覆習才行，”夏目扒開擋住眼睛的手，用筆戳了戳躺在一旁的貓咪老師，“暮和貓咪老師一起玩吧。”
“別開玩笑了，我可沒有時間陪她，”貓咪老師十分嫌棄地看著暮，拿過一本漫畫書丟給她，“我等下要去喝酒，你就看漫畫吧。”
“那些漫畫已經看完了……”暮雙眼一亮，拎起躺著榻榻米上的貓咪老師，“你陪吾去買漫畫吧。”
“不去，我已經和八原……”
“隨便，反正吾回來的時候，準備去買烤魚。”暮蠻不在乎地將貓咪老師丟在地上，獨自向窗口走去。
“等下，”貓咪老師趕緊開口叫住暮，動作靈敏地躍上暮的肩膀，“反正還不到約好的時間，我勉強陪你去一趟吧。”
“完全不用勉強，”暮拽住肩膀上的貓咪老師，又一次將它丟在地上，“你還是留下吧。”
“其實也不是很勉強，反正我也呆著沒事，”貓咪老師又一次爬上暮的肩膀，“等下，買烤魚記得給我也買一份。”
“等下，暮！”夏目貴志慌張地拉住準備跳出窗口的暮，“絕對不可以去買烤魚！”
“什麽？”貓咪老師和暮異口同聲地大喊，暮目光淩厲地看向夏目，“怎麽吾去買烤魚還要經過你的允許嗎？”
為了烤魚，貓咪老師和暮難得戰在同一個戰線，貓咪老師不滿地問，“竟然不讓去買烤魚？夏目，這次就你的不對了!”
“那個江口先生……和塔子阿姨說……”
“你叨咕什麽呢？”暮蹙眉，摸著下巴問，“賣烤魚的那個人類有什麽問題嗎？”
夏目臉頰憋得通紅，終於忍無可忍地大吼：“江口先生和塔子阿姨說，我經常領女朋友去吃烤魚。”
“這個原因？”暮不耐煩地抓了抓烏黑的長發，“你們人類真是的，看到兩個不同性別的人類站在一起就以為是情侶嗎？”
“一般兩個年輕男女站在一起，動作親密的話，多半會這樣認為吧。”
聽見貓咪老師的話，暮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指著夏目的鼻子說：“哈？買烤魚的時候，吾和這家夥做過什麽親密的動作嗎？”
“和夏目的話，根本不需要做什麽親密的動作就會被誤會。”貓咪老師彎彎的眼睛透著一絲擠兌，“因為，他很少和女孩子在一起，突然頻繁的帶著同一個女孩子去買烤魚，被誤會不是理所當然的。”
“隨便他們誤會，也沒有什麽影響。”看到暮完全不在乎的態度，夏目趕緊搖頭說，“怎麽會沒有影響，有很大的影響。”
“有什麽影響？別支支吾吾的，給吾說清楚點！”
“塔子阿姨知道了……”夏目明亮的眼眸微微閃躲，抿唇說，“以為暮是我……喜…歡……”不行他說不下去了，心跳又開始加快了，夏目伸手摸著發燙的耳根，轉過身體盯著數學筆記說，“算了，隨便你吧，想去就去吧！”
“你這是什麽態度，嗯？”暮尾音微挑，撲過去從後面勒住夏目的脖子，“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態度恭敬的和吾解釋理由，然後跪地懇求說，‘請暮大人不要去買烤魚’嗎？”
“好難受，沒有辦法呼吸了……”夏目掙紮著拽住暮的手臂，忍不住吐槽說，“暮大人？這是什麽稱呼？你最近又看了什麽漫畫，明明是一個大妖怪不要總是受到漫畫的影響啊！”
“怯，吾不和你這種不懂漫畫重要性的人類談論漫畫。”暮興致缺缺地松開夏目的脖子，掰著他的腦袋讓他面朝天花板，雙目盯著天花板的夏目，視線突然被遮住，暮的臉頰在他眼前放到數倍。
她的手輕輕捧著他的腦袋，低頭對上他幹凈清澈的眼眸，她的指尖輕輕拂過他的臉頰，“感到榮幸吧，夏目，吾決定接受你的意見，”淺金色的眼眸裏透著淡淡的狡黠，語氣高傲，“作為交換，買烤魚這件事以後就交給你了。”
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那雙淺金色的眼睛，明明是如同陽光一般溫暖的顏色，瞳孔的深處卻是暗淡的死寂，那雙眼睛仿佛另一個世界，隔絕了他對外界的聽覺和觸感，他聽不到她在說什麽，呆呆地註視著她的眼睛。
那雙仿佛任何事情都激不起漣漪的眼睛，真的是暮的眼睛嗎？那個總是任性又用喜歡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說話，喜歡用遮遮掩掩方式關心他的暮，不應該是這樣的眼睛，應該更加靈動，更明亮才對。
“暮……”夏目低喃著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夏目這才發現屋內只有他一個人，暮和貓咪老師已經離開了。
“真是太糟糕了。”夏目修長的手指穿過略顯淩亂的發絲，深吸一口氣，疲倦地閉上眼睛，最近滿腦子都是暮的事情，這樣可不行，馬上要考試了呢，“必須要專心看書才行。”
“真是沒有辦法，烤魚只能改成魷魚幹了！”暮望著澄澈透藍的天空，懶洋洋地瞇起眼睛，“真是的，吾不太喜歡魷魚幹呢！”
“什麽？魷魚幹也是很好吃的。”
“無所謂，你能不能下來自己走，”暮掐住貓咪老師胖胖的身體，“這麽胖，還不趕緊減肥？”
“胖？所以說你沒有欣賞能力！”貓咪老師擡起爪子拍掉暮掐住自己身體的手，“我這可是標準身材，夏目的朋友中有一個叫多軌透的女生，她每次見到我都失控！”
“失控？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當然是被我的迷人魅力深深的吸引了！”
“怯，吾還真是多此一問，”暮撇嘴，“你這種毛絨絨又胖乎乎的形象對人類的女生來說，似乎蠻受歡迎的。”
“當然，撇開我的形象不說，我這高貴的氣質……”
“吾可不是喜歡你這個形象的人類女生，”暮用力拽住貓咪老師，將它丟在地上，冷冷一笑，“所以，你還是用你那小短腿自己走吧！”
“這個不是斑嘛，還有那個……是什麽來著，對了，貓又！”
聽見身後傳來聲音，暮與貓咪老師回頭，看到丙正倚著樹幹笑容妖艷的看著它們，輕輕吸了一口手中的煙桿，然後吐出淡白的煙霧。
“是丙啊，你怎麽會在這裏？”貓咪老師抖了抖身體，丙斜目睨了它一眼說，“一段時間不見，你體型真是越來越圓了，斑大人。”
“什麽？又來了一個沒有眼力的家夥！”不理會炸毛的貓咪老師，丙對暮微微額首，“你好，還記得我嗎，第一次見面是你去藤原家找夏目大人的時候。”
“啊，記得，那家夥突然弄來了那麽多妖怪，”暮歪頭一笑，“吾還以為他是除妖師呢。”
“那天就算你不去夏目大人家，我們也會找你，”丙慵懶而嫵媚的微微一笑，“在別人的地盤那麽肆無忌憚地散發妖力，簡直像挑釁一樣呢！”
“誒，是這樣嗎？”看到暮吃驚的樣子，丙微微一怔，挑眉問，“你是真的不知道嗎？那麽一股強大的妖力突然闖入這裏，還是那麽張揚，我們以為你是來找茬的妖怪。”
“不知道啊，其實吾也稍微驚訝了一下，”暮輕輕一笑，“這裏竟然多了那麽妖怪，而且還有高級妖怪管理著。”
“你以前來過這裏嗎？”丙細細打量起暮的臉，“我的記憶裏以前並沒有見過你啊。”
“我從妖怪之裏來到現世的門就是再這附近打開的，那時候還沒有這個小鎮呢，”當她再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完全變成了陌生的模樣，“變化真大呢。”不管是她還是這個她來現世初次接觸的地方。
“喲，這不是豆丁豬嘛！”手裏領著酒壺的八原中級妖怪們笑呵呵從前面走來，貓咪老師呲牙，瞪住它們，“剛剛叫我什麽？恩？想被我用來填飽肚子嗎？”
“斑大人，我們剛剛準備好酒和烤魚，沒有想到你這麽早就到了！”八原中級妖怪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暮咽了咽口水，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它們手中的烤魚，“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因為和暮沒有什麽接觸，八原中級妖怪們互相對望，不知道怎麽回暮的話。
“走吧，酒和菜都準備好了，人也到齊，聚會可以開始了，”丙對八原中級妖怪們招了招手，然後對暮微微一笑，“你也一起來吧，雖然是一個小型聚會，但是很熱鬧的！”
“多謝款待，那我就不客氣了！”有烤魚耶，烤魚，烤魚，她最愛的烤魚！
暮嚼著烤魚看著喝著醉醺醺手舞足蹈的八原中級妖怪們，還有身形晃來晃去的貓咪老師，微笑：“真熱鬧，吾還是第一次參加妖怪的聚會。”
“不是在現世生活了很久嗎？”丙將斟滿清酒的酒杯遞給暮，“連這樣小型的聚會都沒有參加過，性格太孤僻了，交不到朋友嗎？”
“沒有時間，剛剛到現世的一直在睡覺，睡醒了，就開始為自己失去的尾巴忙碌了，而且，孤僻？不應該這樣形容吧，”暮接過酒杯，酒香味撲面而來，她將酒一飲而盡，對於丙嫣然一笑，淺金色的眼眸閃爍著慵懶迷醉的光芒，“應該是孤傲才對，吾可是很尊貴的大妖怪。”
“真是的，都幾點了，怎麽還不回來？”夏目睡眼朦朧地看著一眼鐘表，已經是十一點，貓咪老師和暮竟然還沒有回來，“要不要出去找他們，但是兩個大妖怪在一起，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給我酒，我要繼續喝，還沒有醉！”
“明明酒品這麽差，還要喝酒，真是的，所以說讓你減肥！”聽見窗口傳來聲音，夏目看見抱著醉醺醺地貓咪老師的暮站在窗口。
“都幾點了，下次要早些……”夏目話還沒有說完，暮將貓咪老師丟給夏目，“這麽晚你還睡覺啊？明天不是還要上學，我去沖個澡，你早些休息吧。”
“恩，但是要小點聲，不要驚動塔子阿姨和滋叔叔。”
“我知道了，你睡覺吧。”
沖過涼水澡後，暮的酒意醒了幾分，回到房間的時候，貓咪老師和夏目都已經睡著了，夏目白皙的肌膚被月光映襯得透明，睡顏是那樣的寧靜與柔和，暮輕輕躺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側臉。
這不算俊朗，甚至略顯柔美的面容，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意，明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她卻總覺得他的笑容奇特，有著她不敢直視的光彩。
“暮……”他突然低喃她的名字，嚇得暮連忙起身走向壁櫥說，“吾剛剛只是因為頭發沒有幹，所以在你身邊躺一下。”
夏目轉了一身，微微皺起眉頭，囈語，“女孩子不可以這麽晚回家……”
聽見夏目的話，暮打開壁櫥的手一頓，轉頭看向他，他還在閉著眼睛睡覺，看來剛剛說的是夢話。
暮輕輕走近他，用平靜而深邃的淺金色眼睛凝視著他安寧的睡顏，伸手輕輕點著他的額頭，眸光微微顫動，低喃：“笨蛋，說什麽女孩子，我可是兇惡強大的貓又，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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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我可沒有時間陪她，”貓咪老師十分嫌棄地看著暮，拿過一本漫畫書丟給她，“我等下要去喝酒，你就看漫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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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我已經和八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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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用勉強，”暮拽住肩膀上的貓咪老師，又一次將它丟在地上，“你還是留下吧。”
“其實也不是很勉強，反正我也呆著沒事，”貓咪老師又一次爬上暮的肩膀，“等下，買烤魚記得給我也買一份。”
“等下，暮！”夏目貴志慌張地拉住準備跳出窗口的暮，“絕對不可以去買烤魚！”
“什麽？”貓咪老師和暮異口同聲地大喊，暮目光淩厲地看向夏目，“怎麽吾去買烤魚還要經過你的允許嗎？”
為了烤魚，貓咪老師和暮難得戰在同一個戰線，貓咪老師不滿地問，“竟然不讓去買烤魚？夏目，這次就你的不對了!”
“那個江口先生……和塔子阿姨說……”
“你叨咕什麽呢？”暮蹙眉，摸著下巴問，“賣烤魚的那個人類有什麽問題嗎？”
夏目臉頰憋得通紅，終於忍無可忍地大吼：“江口先生和塔子阿姨說，我經常領女朋友去吃烤魚。”
“這個原因？”暮不耐煩地抓了抓烏黑的長發，“你們人類真是的，看到兩個不同性別的人類站在一起就以為是情侶嗎？”
“一般兩個年輕男女站在一起，動作親密的話，多半會這樣認為吧。”
聽見貓咪老師的話，暮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指著夏目的鼻子說：“哈？買烤魚的時候，吾和這家夥做過什麽親密的動作嗎？”
“和夏目的話，根本不需要做什麽親密的動作就會被誤會。”貓咪老師彎彎的眼睛透著一絲擠兌，“因為，他很少和女孩子在一起，突然頻繁的帶著同一個女孩子去買烤魚，被誤會不是理所當然的。”
“隨便他們誤會，也沒有什麽影響。”看到暮完全不在乎的態度，夏目趕緊搖頭說，“怎麽會沒有影響，有很大的影響。”
“有什麽影響？別支支吾吾的，給吾說清楚點！”
“塔子阿姨知道了……”夏目明亮的眼眸微微閃躲，抿唇說，“以為暮是我……喜…歡……”不行他說不下去了，心跳又開始加快了，夏目伸手摸著發燙的耳根，轉過身體盯著數學筆記說，“算了，隨便你吧，想去就去吧！”
“你這是什麽態度，嗯？”暮尾音微挑，撲過去從後面勒住夏目的脖子，“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態度恭敬的和吾解釋理由，然後跪地懇求說，‘請暮大人不要去買烤魚’嗎？”
“好難受，沒有辦法呼吸了……”夏目掙紮著拽住暮的手臂，忍不住吐槽說，“暮大人？這是什麽稱呼？你最近又看了什麽漫畫，明明是一個大妖怪不要總是受到漫畫的影響啊！”
“怯，吾不和你這種不懂漫畫重要性的人類談論漫畫。”暮興致缺缺地松開夏目的脖子，掰著他的腦袋讓他面朝天花板，雙目盯著天花板的夏目，視線突然被遮住，暮的臉頰在他眼前放到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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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夏目低喃著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夏目這才發現屋內只有他一個人，暮和貓咪老師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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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魷魚幹也是很好吃的。”
“無所謂，你能不能下來自己走，”暮掐住貓咪老師胖胖的身體，“這麽胖，還不趕緊減肥？”
“胖？所以說你沒有欣賞能力！”貓咪老師擡起爪子拍掉暮掐住自己身體的手，“我這可是標準身材，夏目的朋友中有一個叫多軌透的女生，她每次見到我都失控！”
“失控？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當然是被我的迷人魅力深深的吸引了！”
“怯，吾還真是多此一問，”暮撇嘴，“你這種毛絨絨又胖乎乎的形象對人類的女生來說，似乎蠻受歡迎的。”
“當然，撇開我的形象不說，我這高貴的氣質……”
“吾可不是喜歡你這個形象的人類女生，”暮用力拽住貓咪老師，將它丟在地上，冷冷一笑，“所以，你還是用你那小短腿自己走吧！”
“這個不是斑嘛，還有那個……是什麽來著，對了，貓又！”
聽見身後傳來聲音，暮與貓咪老師回頭，看到丙正倚著樹幹笑容妖艷的看著它們，輕輕吸了一口手中的煙桿，然後吐出淡白的煙霧。
“是丙啊，你怎麽會在這裏？”貓咪老師抖了抖身體，丙斜目睨了它一眼說，“一段時間不見，你體型真是越來越圓了，斑大人。”
“什麽？又來了一個沒有眼力的家夥！”不理會炸毛的貓咪老師，丙對暮微微額首，“你好，還記得我嗎，第一次見面是你去藤原家找夏目大人的時候。”
“啊，記得，那家夥突然弄來了那麽多妖怪，”暮歪頭一笑，“吾還以為他是除妖師呢。”
“那天就算你不去夏目大人家，我們也會找你，”丙慵懶而嫵媚的微微一笑，“在別人的地盤那麽肆無忌憚地散發妖力，簡直像挑釁一樣呢！”
“誒，是這樣嗎？”看到暮吃驚的樣子，丙微微一怔，挑眉問，“你是真的不知道嗎？那麽一股強大的妖力突然闖入這裏，還是那麽張揚，我們以為你是來找茬的妖怪。”
“不知道啊，其實吾也稍微驚訝了一下，”暮輕輕一笑，“這裏竟然多了那麽妖怪，而且還有高級妖怪管理著。”
“你以前來過這裏嗎？”丙細細打量起暮的臉，“我的記憶裏以前並沒有見過你啊。”
“我從妖怪之裏來到現世的門就是再這附近打開的，那時候還沒有這個小鎮呢，”當她再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完全變成了陌生的模樣，“變化真大呢。”不管是她還是這個她來現世初次接觸的地方。
“喲，這不是豆丁豬嘛！”手裏領著酒壺的八原中級妖怪們笑呵呵從前面走來，貓咪老師呲牙，瞪住它們，“剛剛叫我什麽？恩？想被我用來填飽肚子嗎？”
“斑大人，我們剛剛準備好酒和烤魚，沒有想到你這麽早就到了！”八原中級妖怪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暮咽了咽口水，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它們手中的烤魚，“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因為和暮沒有什麽接觸，八原中級妖怪們互相對望，不知道怎麽回暮的話。
“走吧，酒和菜都準備好了，人也到齊，聚會可以開始了，”丙對八原中級妖怪們招了招手，然後對暮微微一笑，“你也一起來吧，雖然是一個小型聚會，但是很熱鬧的！”
“多謝款待，那我就不客氣了！”有烤魚耶，烤魚，烤魚，她最愛的烤魚！
暮嚼著烤魚看著喝著醉醺醺手舞足蹈的八原中級妖怪們，還有身形晃來晃去的貓咪老師，微笑：“真熱鬧，吾還是第一次參加妖怪的聚會。”
“不是在現世生活了很久嗎？”丙將斟滿清酒的酒杯遞給暮，“連這樣小型的聚會都沒有參加過，性格太孤僻了，交不到朋友嗎？”
“沒有時間，剛剛到現世的一直在睡覺，睡醒了，就開始為自己失去的尾巴忙碌了，而且，孤僻？不應該這樣形容吧，”暮接過酒杯，酒香味撲面而來，她將酒一飲而盡，對於丙嫣然一笑，淺金色的眼眸閃爍著慵懶迷醉的光芒，“應該是孤傲才對，吾可是很尊貴的大妖怪。”
“真是的，都幾點了，怎麽還不回來？”夏目睡眼朦朧地看著一眼鐘表，已經是十一點，貓咪老師和暮竟然還沒有回來，“要不要出去找他們，但是兩個大妖怪在一起，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給我酒，我要繼續喝，還沒有醉！”
“明明酒品這麽差，還要喝酒，真是的，所以說讓你減肥！”聽見窗口傳來聲音，夏目看見抱著醉醺醺地貓咪老師的暮站在窗口。
“都幾點了，下次要早些……”夏目話還沒有說完，暮將貓咪老師丟給夏目，“這麽晚你還睡覺啊？明天不是還要上學，我去沖個澡，你早些休息吧。”
“恩，但是要小點聲，不要驚動塔子阿姨和滋叔叔。”
“我知道了，你睡覺吧。”
沖過涼水澡後，暮的酒意醒了幾分，回到房間的時候，貓咪老師和夏目都已經睡著了，夏目白皙的肌膚被月光映襯得透明，睡顏是那樣的寧靜與柔和，暮輕輕躺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側臉。
這不算俊朗，甚至略顯柔美的面容，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意，明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她卻總覺得他的笑容奇特，有著她不敢直視的光彩。
“暮……”他突然低喃她的名字，嚇得暮連忙起身走向壁櫥說，“吾剛剛只是因為頭發沒有幹，所以在你身邊躺一下。”
夏目轉了一身，微微皺起眉頭，囈語，“女孩子不可以這麽晚回家……”
聽見夏目的話，暮打開壁櫥的手一頓，轉頭看向他，他還在閉著眼睛睡覺，看來剛剛說的是夢話。
暮輕輕走近他，用平靜而深邃的淺金色眼睛凝視著他安寧的睡顏，伸手輕輕點著他的額頭，眸光微微顫動，低喃：“笨蛋，說什麽女孩子，我可是兇惡強大的貓又，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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