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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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伍季真拍視頻記錄作為證據，發給艾律師。
艾律師下午就到了黎美，他在前臺登記，點名找人力資源總監。
人力資源總監不肯見他，艾律師對前臺說，“或者我繞過人力資源部直接去找你們老板？我有你們老板的聯系方式。”
三人在會議室坐下，人力資源總監問，“你怎麽有我們老板的聯系方式？”
“一起吃過幾次飯。”
鄒哲飛的患者到底是什麽人，給他介紹能和黎美老板吃飯的律師。艾律師也不是普通律師吧。伍季真心想。
艾律師拿出昨晚簽好的委托書，“我現在代表伍女士和你談黎美公司通過不當行為逼迫伍女士離職的事情。伍女士的訴求是黎美按照違法解除給予賠償。”
人力資源總監否認，“公司沒有任何不當行為。”
艾律師並不糾纏這個問題，“是否有不當行為，我們可以請仲裁庭和法庭判定。我來是要告訴黎美公司，我們做好了仲裁一審二審的準備。”
“黎美從來沒有賠償員工2n的先例，按照協商解除補償n+1是公司的底線。”
“我建議你去問問你們老板的意見。”
“我進這個會議室之前剛問過老板的意見，抱歉，如果你們要和公司走法律程序，我們奉陪。”
“那行，今天是伍女士在黎美的最後工作日。我們仲裁庭見。”
伍季真從會議室出來，艾律師說鄒醫生在前臺等你。
鄒哲飛執意陪伍季真到辦公室收拾物品。大辦公室坐滿了人，有毫不掩飾，也有裝作不經意看他們的人。
有八卦的直接問，“這個帥哥是你男朋友嗎？”
伍季真點頭應是。
其實沒什麽物品需要收拾，這段時間伍季真已經將她放在辦公室的物品陸續帶回家了。
鄒哲飛拿過她的包和收拾好的紙袋，牽她手，大方走出了辦公室。
伍季真開始安心在省城找工作。適婚適育的年齡，讓找工作成為一件並不那麽容易的事情。
她有了大把的閑暇時間，跟著鄒哲真畫插畫打發時間。
鄒哲真剛剛接了個再版暢銷書的插畫工作，甲方時間給的很短。她已經一周沒出門，每日困在房間趕工期。
伍季真沒有面試的日子，早上吃過早餐後從雲珠小區坐公交車到吳梅和鄒哲真住的綠湖居，幫鄒哲真做一些打下手的工作。
午飯和鄒哲真，吳梅一起吃。有時候吳梅做了鄒哲飛喜歡吃的菜，伍季真會帶去醫院和鄒哲飛一起吃。
鄒哲飛這段時間忙著和鄭蘇航溝通雲普公司免費人工耳蝸名額問題。雲普公司確定給省二醫兩個免費人工耳蝸。患者人選多達幾十個，怎麽從幾十個人裏挑選出兩個，鄒哲飛需要提供專業報告。
為了最專業評估，鄒哲飛連續幾個周末開車去患者所在的鄉鎮重新診斷。本可以通知患者直接到省二醫，但他說，想要申請免費名額的患者本身就是經濟條件較差，自己負擔不起人工耳蝸的人。能夠拿到名額的幾率實在太低，不如自己跑一趟，盡量降低患者的成本。
伍季真從第二個周末開始跟著他下鄉。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伍季真帶上畫畫工具，鄒哲飛忙正事，她寫生。
鄒哲飛篩選出十個手術條件不錯的人選，發給了鄭蘇航。其中包括他一直跟蹤關心的小女孩寧寧。
至於雲普是否能選中寧寧，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鄭蘇航很快回覆他，他們團隊計劃直接到這十個人選家庭做核實調研。如鄒哲飛有時間，希望他能參加。
伍季真問鄒哲飛，“鄭蘇航也會回省城嗎？你們需要免費的義工嗎？”
鄒哲飛笑，“方倩和鄭蘇航怎麽樣了？”
伍季真嘆氣，“毫無進展，所以我才想幫方倩制造個機會。”
鄒哲飛給她夾菜，“我只能幫你在調研結束以後制造個偶遇。你問問方倩是否需要？”
方倩回覆說她只想借這個機會見見鄭蘇航。
鄒哲飛沒有時間和雲普的工作人員走訪十個患者家庭，和鄭蘇航約定陪他們去第一家，其他家庭如有時間可參加，如沒有時間則由雲普人員自行前往。
周六傍晚七點，伍季真和方倩在酒店大堂等鄒哲飛。不一會，鄒哲飛和鄭蘇航走進酒店大堂。
鄒哲飛演技很一般，一進門故意左顧右看，誇張的對她們揮手。伍季真也對他揮手，拉起坐著的方倩往鄒哲飛的方向走。
待四人站在一起，方倩緊緊握著伍季真的手，說不出話來。鄒哲飛對鄭蘇航說，“伍季真，我女朋友，上次你們在研討會見過的。這位是方倩，真真的好朋友。”
鄭蘇航對兩人微笑，“我記得上次你還問我記不記得方倩？”又轉向方倩，“我們加了微信的，對吧？”
方倩僵硬地點頭。伍季真趁機問，“我們要去吃火鍋，你有時間一起去嗎？”
鄭蘇航伸出左手看時間，“有的，你們去哪裏吃火鍋？”
鄒哲飛答道，“去蜀九香，距離這裏開車半個小時。坐我的車去。”
伍季真坐在副駕駛，方倩和鄭蘇航一左一右坐在後排。伍季真為了輕松氣氛問鄭蘇航，“你們今天走訪了幾戶啊？”
“今天去了兩個患者家。”
“其實我有點疑問，哲飛說只有兩個名額，但是你們卻走訪十家，沒有被選上的患者本來因為你們的到來懷抱著希望，但是最後沒有被選上，這種失望感可能會更加強烈。”
“有希望總比沒有強，再說今年核實清楚了，明年公司還有免費名額，今年不行，明年也可以試試。”鄭蘇航說。
“你們會告訴他們還要經過挑選嗎？”
“這個肯定要說，否則好事容易變成壞事。要是被人質疑暗箱操作，那就得不償失了。”
聊著就到了火鍋店，伍季真早就定好位置。服務員領他們到四人位，伍季真和方倩坐同側，方倩與鄭蘇航相對而坐。
點完菜，鄭蘇航問，“我記得你是在花城工作的，現在回省城了嗎？”
“嗯，以後打算在省城工作。”
“你呢，以後都留在花城嗎？”
鄭蘇航點頭，“目前是這麽打算的。”
伍季真看了一眼一直沈默的方倩，越發感覺兩人沒戲。
“年前鄒醫生跟我打聽花城幾個醫院耳鼻喉科的情況，我還以為他打算去花城陪你。”
伍季真吃驚地看對她微笑的鄒哲飛，“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個。”
鄒哲飛給她夾了塊不辣的肥牛，“我說過的，上次和你媽他們吃飯，我說了以後你願意待哪裏我就去哪裏。”
伍季真以為那只是他對著長輩說的漂亮話，卻沒想到他是當真的。
兩人對視良久，直到鄭蘇航問，“打算什麽結婚？”
伍季真答，“不著急，過段時間吧。”鄒哲飛無奈的搖頭。伍季真盡力把話題引向鄭蘇航，“學長啊，你畢業以後有回過我們高中看看嗎？”
鄭蘇航搖頭，“沒回去過，現在變化應該很大吧？”
“我也沒回去過，倩倩倒是回去過好幾次，有變化嗎？倩倩。”
方倩終於開口，“教學樓重新裝修了，操場鋪了塑膠跑道。其他好像沒什麽變化。”
鄭蘇航問伍季真，“你會想回去看看嗎？”
“不太想，師兄你要想回去看看，可以讓倩倩陪你一起去，她和好些老師還有聯系。”
“我沒想回去看看。我的高中生活並不比你的輕松。”
這話一出，飯桌上安靜了。
伍季真對上鄒哲飛的眼神，輕微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方倩拿漏勺給幾個人撈蝦滑。
鄭蘇航卻又笑道，“再加一點菜吧，沒剩下什麽了。”
伍季真掃碼，問三人，“你們還想吃什麽？”
鄭蘇航說，“加個蟹□□。”
吃飯的速度明顯加快。買完單後，鄭蘇航表示自己想在附近走走，不坐鄒哲飛的車回去了。幾個人禮貌道別，鄒哲飛開車，伍季真和方倩坐在車後座。
她想安慰方倩，可是卻感覺說什麽都不對，只能沈默的挽住方倩的胳膊。快到方倩家的時候，她小聲道，“謝謝你們，我終於可以放下了。”
伍季真感到抱歉，“對不起，倩倩，我好心辦壞事。”
“你對不起什麽啊？他這樣明確也挺好的，我可以坦然接受我媽安排的相親了。”
方倩下車以後，車往雲珠小區開。鄒哲飛問，“鄭蘇航家裏條件怎麽樣？”
“我不知道。可能倩倩跟我說過他家的情況，但是那個時候爸爸生病，我根本沒心思去管學習以外的事情。聽過就過了。”
“感覺他很熟悉你高中時候的情況。”
“可能聽過同學討論吧。”伍季真笑笑，“我爸生病的時候，我媽帶著我到處借錢給我爸治病，鄰居，我爸媽的同事朋友，能借的都借過。住在一個片區的小孩，不少人知道這個事情。”
鄒哲飛目露心疼，“你大伯家沒有借錢給你們嗎？”
“借了一些，那個時候大伯剛出來做生意，不如現在有錢。再說，大伯家其實沒有義務要借錢給我爸治病的，對吧？”
鄒哲飛笑笑，不置可否。
車到小區停車位，鄒哲飛停車拉手剎，問，“想吃冰淇淋嗎？”
伍季真發現他表達對她好的方式就是給她買吃的。“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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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季真拍視頻記錄作為證據，發給艾律師。
艾律師下午就到了黎美，他在前臺登記，點名找人力資源總監。
人力資源總監不肯見他，艾律師對前臺說，“或者我繞過人力資源部直接去找你們老板？我有你們老板的聯系方式。”
三人在會議室坐下，人力資源總監問，“你怎麽有我們老板的聯系方式？”
“一起吃過幾次飯。”
鄒哲飛的患者到底是什麽人，給他介紹能和黎美老板吃飯的律師。艾律師也不是普通律師吧。伍季真心想。
艾律師拿出昨晚簽好的委托書，“我現在代表伍女士和你談黎美公司通過不當行為逼迫伍女士離職的事情。伍女士的訴求是黎美按照違法解除給予賠償。”
人力資源總監否認，“公司沒有任何不當行為。”
艾律師並不糾纏這個問題，“是否有不當行為，我們可以請仲裁庭和法庭判定。我來是要告訴黎美公司，我們做好了仲裁一審二審的準備。”
“黎美從來沒有賠償員工2n的先例，按照協商解除補償n+1是公司的底線。”
“我建議你去問問你們老板的意見。”
“我進這個會議室之前剛問過老板的意見，抱歉，如果你們要和公司走法律程序，我們奉陪。”
“那行，今天是伍女士在黎美的最後工作日。我們仲裁庭見。”
伍季真從會議室出來，艾律師說鄒醫生在前臺等你。
鄒哲飛執意陪伍季真到辦公室收拾物品。大辦公室坐滿了人，有毫不掩飾，也有裝作不經意看他們的人。
有八卦的直接問，“這個帥哥是你男朋友嗎？”
伍季真點頭應是。
其實沒什麽物品需要收拾，這段時間伍季真已經將她放在辦公室的物品陸續帶回家了。
鄒哲飛拿過她的包和收拾好的紙袋，牽她手，大方走出了辦公室。
伍季真開始安心在省城找工作。適婚適育的年齡，讓找工作成為一件並不那麽容易的事情。
她有了大把的閑暇時間，跟著鄒哲真畫插畫打發時間。
鄒哲真剛剛接了個再版暢銷書的插畫工作，甲方時間給的很短。她已經一周沒出門，每日困在房間趕工期。
伍季真沒有面試的日子，早上吃過早餐後從雲珠小區坐公交車到吳梅和鄒哲真住的綠湖居，幫鄒哲真做一些打下手的工作。
午飯和鄒哲真，吳梅一起吃。有時候吳梅做了鄒哲飛喜歡吃的菜，伍季真會帶去醫院和鄒哲飛一起吃。
鄒哲飛這段時間忙著和鄭蘇航溝通雲普公司免費人工耳蝸名額問題。雲普公司確定給省二醫兩個免費人工耳蝸。患者人選多達幾十個，怎麽從幾十個人裏挑選出兩個，鄒哲飛需要提供專業報告。
為了最專業評估，鄒哲飛連續幾個周末開車去患者所在的鄉鎮重新診斷。本可以通知患者直接到省二醫，但他說，想要申請免費名額的患者本身就是經濟條件較差，自己負擔不起人工耳蝸的人。能夠拿到名額的幾率實在太低，不如自己跑一趟，盡量降低患者的成本。
伍季真從第二個周末開始跟著他下鄉。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伍季真帶上畫畫工具，鄒哲飛忙正事，她寫生。
鄒哲飛篩選出十個手術條件不錯的人選，發給了鄭蘇航。其中包括他一直跟蹤關心的小女孩寧寧。
至於雲普是否能選中寧寧，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鄭蘇航很快回覆他，他們團隊計劃直接到這十個人選家庭做核實調研。如鄒哲飛有時間，希望他能參加。
伍季真問鄒哲飛，“鄭蘇航也會回省城嗎？你們需要免費的義工嗎？”
鄒哲飛笑，“方倩和鄭蘇航怎麽樣了？”
伍季真嘆氣，“毫無進展，所以我才想幫方倩制造個機會。”
鄒哲飛給她夾菜，“我只能幫你在調研結束以後制造個偶遇。你問問方倩是否需要？”
方倩回覆說她只想借這個機會見見鄭蘇航。
鄒哲飛沒有時間和雲普的工作人員走訪十個患者家庭，和鄭蘇航約定陪他們去第一家，其他家庭如有時間可參加，如沒有時間則由雲普人員自行前往。
周六傍晚七點，伍季真和方倩在酒店大堂等鄒哲飛。不一會，鄒哲飛和鄭蘇航走進酒店大堂。
鄒哲飛演技很一般，一進門故意左顧右看，誇張的對她們揮手。伍季真也對他揮手，拉起坐著的方倩往鄒哲飛的方向走。
待四人站在一起，方倩緊緊握著伍季真的手，說不出話來。鄒哲飛對鄭蘇航說，“伍季真，我女朋友，上次你們在研討會見過的。這位是方倩，真真的好朋友。”
鄭蘇航對兩人微笑，“我記得上次你還問我記不記得方倩？”又轉向方倩，“我們加了微信的，對吧？”
方倩僵硬地點頭。伍季真趁機問，“我們要去吃火鍋，你有時間一起去嗎？”
鄭蘇航伸出左手看時間，“有的，你們去哪裏吃火鍋？”
鄒哲飛答道，“去蜀九香，距離這裏開車半個小時。坐我的車去。”
伍季真坐在副駕駛，方倩和鄭蘇航一左一右坐在後排。伍季真為了輕松氣氛問鄭蘇航，“你們今天走訪了幾戶啊？”
“今天去了兩個患者家。”
“其實我有點疑問，哲飛說只有兩個名額，但是你們卻走訪十家，沒有被選上的患者本來因為你們的到來懷抱著希望，但是最後沒有被選上，這種失望感可能會更加強烈。”
“有希望總比沒有強，再說今年核實清楚了，明年公司還有免費名額，今年不行，明年也可以試試。”鄭蘇航說。
“你們會告訴他們還要經過挑選嗎？”
“這個肯定要說，否則好事容易變成壞事。要是被人質疑暗箱操作，那就得不償失了。”
聊著就到了火鍋店，伍季真早就定好位置。服務員領他們到四人位，伍季真和方倩坐同側，方倩與鄭蘇航相對而坐。
點完菜，鄭蘇航問，“我記得你是在花城工作的，現在回省城了嗎？”
“嗯，以後打算在省城工作。”
“你呢，以後都留在花城嗎？”
鄭蘇航點頭，“目前是這麽打算的。”
伍季真看了一眼一直沈默的方倩，越發感覺兩人沒戲。
“年前鄒醫生跟我打聽花城幾個醫院耳鼻喉科的情況，我還以為他打算去花城陪你。”
伍季真吃驚地看對她微笑的鄒哲飛，“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個。”
鄒哲飛給她夾了塊不辣的肥牛，“我說過的，上次和你媽他們吃飯，我說了以後你願意待哪裏我就去哪裏。”
伍季真以為那只是他對著長輩說的漂亮話，卻沒想到他是當真的。
兩人對視良久，直到鄭蘇航問，“打算什麽結婚？”
伍季真答，“不著急，過段時間吧。”鄒哲飛無奈的搖頭。伍季真盡力把話題引向鄭蘇航，“學長啊，你畢業以後有回過我們高中看看嗎？”
鄭蘇航搖頭，“沒回去過，現在變化應該很大吧？”
“我也沒回去過，倩倩倒是回去過好幾次，有變化嗎？倩倩。”
方倩終於開口，“教學樓重新裝修了，操場鋪了塑膠跑道。其他好像沒什麽變化。”
鄭蘇航問伍季真，“你會想回去看看嗎？”
“不太想，師兄你要想回去看看，可以讓倩倩陪你一起去，她和好些老師還有聯系。”
“我沒想回去看看。我的高中生活並不比你的輕松。”
這話一出，飯桌上安靜了。
伍季真對上鄒哲飛的眼神，輕微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方倩拿漏勺給幾個人撈蝦滑。
鄭蘇航卻又笑道，“再加一點菜吧，沒剩下什麽了。”
伍季真掃碼，問三人，“你們還想吃什麽？”
鄭蘇航說，“加個蟹□□。”
吃飯的速度明顯加快。買完單後，鄭蘇航表示自己想在附近走走，不坐鄒哲飛的車回去了。幾個人禮貌道別，鄒哲飛開車，伍季真和方倩坐在車後座。
她想安慰方倩，可是卻感覺說什麽都不對，只能沈默的挽住方倩的胳膊。快到方倩家的時候，她小聲道，“謝謝你們，我終於可以放下了。”
伍季真感到抱歉，“對不起，倩倩，我好心辦壞事。”
“你對不起什麽啊？他這樣明確也挺好的，我可以坦然接受我媽安排的相親了。”
方倩下車以後，車往雲珠小區開。鄒哲飛問，“鄭蘇航家裏條件怎麽樣？”
“我不知道。可能倩倩跟我說過他家的情況，但是那個時候爸爸生病，我根本沒心思去管學習以外的事情。聽過就過了。”
“感覺他很熟悉你高中時候的情況。”
“可能聽過同學討論吧。”伍季真笑笑，“我爸生病的時候，我媽帶著我到處借錢給我爸治病，鄰居，我爸媽的同事朋友，能借的都借過。住在一個片區的小孩，不少人知道這個事情。”
鄒哲飛目露心疼，“你大伯家沒有借錢給你們嗎？”
“借了一些，那個時候大伯剛出來做生意，不如現在有錢。再說，大伯家其實沒有義務要借錢給我爸治病的，對吧？”
鄒哲飛笑笑，不置可否。
車到小區停車位，鄒哲飛停車拉手剎，問，“想吃冰淇淋嗎？”
伍季真發現他表達對她好的方式就是給她買吃的。“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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