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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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省城春節期間的溫度在0度上下，謝康好在初五這天穿了平常舍不得穿的，伍季真給她買的羊絨大衣。伍季真怕她冷，勸她穿羽絨，謝康好不答應，直言第一次見親家母，必須要體體面面。
鄒哲飛在湖月門口等他們，謝康好解釋，“真真大伯他們要晚點到。”鄒哲飛走在幾人身後，“沒關系，我們也剛剛才到。”
推開包廂的門，鄒哲真和一個打扮入時的中年美婦側對門而坐，卻沒看到鄒哲飛的父親。鄒哲真和鄒媽媽站起身對伍季真幾個人揮手微笑。
伍季真幾人雖有疑問，但也當作沒有發覺，正常與鄒哲飛媽媽和鄒哲真互相問好。
吳梅看上去才40歲出頭的樣子，鄒哲飛和鄒哲真的長相隨她。她與鄒哲真坐在一起不像母女，倒很像是姐妹。
問好後坐下來，鄒哲飛媽媽介紹自己，“我叫吳梅，您以後叫我吳梅，我生飛飛早，應該年級比您小，我以後稱呼您一聲姐姐。”
再一問，謝康好比吳梅大了5歲。服務員敲門進來，問是否可以上菜了？
鄒哲飛回答說人還沒到齊。
謝康好又替大伯和大伯母道歉，“真真大伯他們估計是路上耽擱，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等。”
伍季真也覺得不好意思，歉意的看鄒哲飛。鄒哲飛安撫的摸摸她的手。
又等了十幾分鐘，大伯一家終於推門進來。伍季雲也跟著來了。
又是一番讓座和問好，服務員開始上菜。
大伯問鄒哲飛，“人都到了嗎？要不要再等等？”
“到了，大伯，您這個糍粑魚挺好吃，您試試。”
大伯夾了塊糍粑魚吃了，放下筷子說，“還不錯。”
大伯母這時問，“哲飛，你爸呢？今天沒有過來嗎？”
鄒哲飛不慌不忙的給伍季真夾了個糯米圓子，“我爸今天不過來。”
“二十年前，我和你爸都在區裏的公安幹線工作，雖然部門不一樣，但是也一起開過幾次會。”
幾個小輩認真夾菜吃，吳梅應付的笑笑。
大伯母接著說道，“說起來，你們要是見面說不定還能認出對方來。”
“我這發福了，肯定是認不出來了，但是你爸爸我在電視上看，還是保養的很好的。”
鄒哲飛只得說，“他有運動的習慣。”
“你爸能吃苦，耐得住，我就不行，工作幹到一半出來做生意，比不上你爸爸。”
伍季真頭都要低到飯碗裏了，實在是想不到平時在自己一家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大伯和大伯母，今天非要捧著鄒哲飛的爸爸。
鄒哲飛碰碰伍季真的額頭，小聲道，“你頭那麽低做什麽？”
伍季真搖搖頭，“你不要介意我大伯和大伯母。”
鄒哲飛笑，“我有什麽好介意的。”
對面坐著的伍季雲看著竊竊私語的兩人，突然問，“季真，你在花城的工作和房子打算怎麽處理？”
伍季真咳了一下，這個問題鄒哲飛從來沒有問過她，她也來不及與鄒哲飛討論。
鄒哲飛代她說，“沒有什麽打算。”
所有人都看向他，等著他繼續說。他卻已經說完般，再不開口。
伍季真想，現在要是有個筆，鄒醫生能把它轉的飛快。
大伯母對這個問題極度不理解，“沒有打算是什麽意思？你們今天都見家長了，你是沒有結婚的打算嗎？”
大伯哼了一聲，“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他們自己商量，對吧？哲飛。”
哲飛這時卻偏要解釋清楚，“真真想回來省城，那就回來。想繼續在花城工作，我就去花城。花城的醫院也很多。”
伍季雲冷笑一聲，不再出聲。
謝康好道，“我是勸真真回來的，畢竟我們都在省城，凡事有個照應。”
吳梅對謝康好說，“省城，花城都無所謂，現在交通這麽發達，在哪裏都不重要。”
大伯總結發言般，“還是在省城比較好，父母的關系資源都在這裏，對個人的發展有益無害，何苦跑那麽遠單打獨鬥？”
鄒哲飛拿起一旁的熱毛巾擦手，“我的事，我爸管不了。其實我們和他已經很多年不聯系了。”
大伯楞住了，完全沒料到鄒哲飛和鄒向偉是這樣的關系狀態。
飯到最後，鄒哲飛首先給謝康好敬酒，“阿姨，我對真真是認真的，您放心把她交給我，我會對她好的。”
謝康好熱淚盈眶，一口喝掉杯中的果汁，連說了三個好字。
鄒哲飛再轉向大伯和大伯母，“大伯，大伯母，我代真真謝謝你們一家對真真他們的照顧。”
杯中再倒了酒，鄒哲飛敬伍季雲，“季雲姐，你應該算是我和真真的媒人，謝謝你了。”
伍季雲臉色青白，這話說的仿佛她自己親手終結了自己將近十年的愛戀。
鄒哲飛的酒量並不好，敬過幾杯酒之後就有了微微的醉意。飯局最後伍季真扶著他走出酒店，他還強撐著與幾位長輩告別。
回到雲珠小區，伍季真倒了杯溫水給他，待他喝完一起去洗手間洗漱完出來躺在了床上。鄒哲飛側身摟著她，“你大伯家是做什麽生意的？”
“衛浴。”
“你們兩家關系怎麽樣？”
伍季真摸摸時常會癢的右手臂，鄒哲飛也幫她輕輕的撫摸。
“爸爸還在世的時候，我們兩家來往很多。大伯是那個年代的大學畢業生，爺爺很喜歡他，他也一直混的不錯。”
伍季真繼續說，“我聽我媽說，我爸當兵回來，第一份工作在一個國企做采購，是大伯托關系幫他安排的，後來國企倒閉了，大伯給我爸安排在派出所。我媽的工作也是，在小公司做出納，也是大伯幫忙安排的。所以從小，我們就對大伯一家很尊重。”
“所以伯父過世以後，大伯家也給你們很多幫助？”
“是啊，每年開學的時候大伯母會給我們家錢，一開始是每個學期給1000，我上大學的時候變成每個學期2000，直到我大學畢業。”
鄒哲飛看暈黃的臺燈，感嘆，“雖然錢不多，但是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這人情難還。”
伍季真笑笑，“大學畢業後半年，我存了一萬多塊錢，和我媽去大伯家還錢。大伯母不肯收，說那錢還不夠伍季雲買個包，叫我們不要放在心上。”
“你卻時時放在心上。”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從小到大，大人有意無意地告訴我和伍明，我們家就是依靠著大伯，我們要對他們尊重，我自己敏感，時時有低人一等的感覺。就連我和伍明的名字也是跟著伍季雲的名字往下排。”
“所以你和伍明都不喜歡別人稱呼你們帶季字。”
“是啊，可能年紀大了我會無所謂，可是現在會希望自己是被重視和尊重的。”
鄒哲飛吻她的額頭，“現在好些了嗎？”
伍季真回吻他，“好很多，可是我時時都在想，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呢？”
“大概是因為你長的好看，就算哭也好看吧。”
伍季真回想自己在他面前哭過幾次，就記得自己手臂受傷的那次，故意嫌棄的說，“你可真膚淺，就因為我好看？我手臂受傷那次哭我們都在一起了。”
鄒哲飛笑著搖頭，“我第一次看到你哭可比你手臂受傷早很多，應該是我們見面的第三次還是第四次，我告訴你伍明的檢查後，你在等電梯的時候哭。”
伍季真想起來，吻他，“謝謝你喜歡我。”
過完年，伍季真依依不舍離開省城，回花城上班。她非常積極地投簡歷給省城幾家公司。但是到現在還沒有面試通知。
回到花城家裏，她給鄒哲飛發視頻電話，沒人接。索性掛斷，收拾屋子等鄒哲飛打回來給自己。
鄒哲飛今天去省城下面鄉鎮醫院義診，這裏有一個鄒哲飛認識幾年的重度聽力受損的患者，鄒哲飛診斷她有足夠數量的聽神經殘留，條件足以做人工耳蝸的植入，但是因為家庭困難一直沒有做手術。
他給患者診斷後，安慰她的父母道，“寧寧的聽力情況和我上次來差不多，我還是建議裝人工耳蝸，至於費用問題，最近一個國外的品牌推出新款的人工耳蝸，剛剛啟動在國內挑選免費的名額，我把報名的鏈接發給你，你去報個名，我也會幫你爭取。”
等忙完有時間看手機，已經是晚上11點，他開車帶著劉海水回省城。路上打給伍季真，電話馬上被接起，“你忙完了？”
“忙完了，我在開車回去的路上。”
“那你專心開車，你閑了打給我。”
伍季真掛斷電話。
劉海水坐在副駕駛對著手機傻笑，鄒哲飛瞟他一眼，“和誰聊天這麽開心？”
“就是一個朋友。”
鄒哲飛不多問，他並不是喜歡管下屬私生活的人。
3個月之後重返工作崗位，伍季真特意早起半個小時，化了個淡妝去上班。到公司，到處是互相問候新年好的聲音。
頂替伍季真晉升為經理的呂平，特意繞到伍季真的辦公桌前，給她派了個新年的紅包。花城的傳統，過完新年後一周，公司內部互相派紅包。基本上是經理級及以上的派給普通員工。
伍季真在期望晉升的時候，甚至想過今年新年後要封多少個紅包才夠派給同事。
伍季真面帶微笑雙手接過呂平遞過來的紅包，“謝謝呂經理。”
“不用謝，好好工作。”
伍季真因為她這句站在上位者角度說的好好工作而笑得更燦爛，絕不讓你看到我心中的酸。
朱興勇主動到各個工位派紅包，到伍季真這裏，特意給了她兩個紅包，臨走說，“等下我們到會議室聊聊。”
伍季真本以為朱興勇要和自己聊的是具體工作安排，卻沒有想到朱興勇是要通知一個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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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哲飛在湖月門口等他們，謝康好解釋，“真真大伯他們要晚點到。”鄒哲飛走在幾人身後，“沒關系，我們也剛剛才到。”
推開包廂的門，鄒哲真和一個打扮入時的中年美婦側對門而坐，卻沒看到鄒哲飛的父親。鄒哲真和鄒媽媽站起身對伍季真幾個人揮手微笑。
伍季真幾人雖有疑問，但也當作沒有發覺，正常與鄒哲飛媽媽和鄒哲真互相問好。
吳梅看上去才40歲出頭的樣子，鄒哲飛和鄒哲真的長相隨她。她與鄒哲真坐在一起不像母女，倒很像是姐妹。
問好後坐下來，鄒哲飛媽媽介紹自己，“我叫吳梅，您以後叫我吳梅，我生飛飛早，應該年級比您小，我以後稱呼您一聲姐姐。”
再一問，謝康好比吳梅大了5歲。服務員敲門進來，問是否可以上菜了？
鄒哲飛回答說人還沒到齊。
謝康好又替大伯和大伯母道歉，“真真大伯他們估計是路上耽擱，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等。”
伍季真也覺得不好意思，歉意的看鄒哲飛。鄒哲飛安撫的摸摸她的手。
又等了十幾分鐘，大伯一家終於推門進來。伍季雲也跟著來了。
又是一番讓座和問好，服務員開始上菜。
大伯問鄒哲飛，“人都到了嗎？要不要再等等？”
“到了，大伯，您這個糍粑魚挺好吃，您試試。”
大伯夾了塊糍粑魚吃了，放下筷子說，“還不錯。”
大伯母這時問，“哲飛，你爸呢？今天沒有過來嗎？”
鄒哲飛不慌不忙的給伍季真夾了個糯米圓子，“我爸今天不過來。”
“二十年前，我和你爸都在區裏的公安幹線工作，雖然部門不一樣，但是也一起開過幾次會。”
幾個小輩認真夾菜吃，吳梅應付的笑笑。
大伯母接著說道，“說起來，你們要是見面說不定還能認出對方來。”
“我這發福了，肯定是認不出來了，但是你爸爸我在電視上看，還是保養的很好的。”
鄒哲飛只得說，“他有運動的習慣。”
“你爸能吃苦，耐得住，我就不行，工作幹到一半出來做生意，比不上你爸爸。”
伍季真頭都要低到飯碗裏了，實在是想不到平時在自己一家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大伯和大伯母，今天非要捧著鄒哲飛的爸爸。
鄒哲飛碰碰伍季真的額頭，小聲道，“你頭那麽低做什麽？”
伍季真搖搖頭，“你不要介意我大伯和大伯母。”
鄒哲飛笑，“我有什麽好介意的。”
對面坐著的伍季雲看著竊竊私語的兩人，突然問，“季真，你在花城的工作和房子打算怎麽處理？”
伍季真咳了一下，這個問題鄒哲飛從來沒有問過她，她也來不及與鄒哲飛討論。
鄒哲飛代她說，“沒有什麽打算。”
所有人都看向他，等著他繼續說。他卻已經說完般，再不開口。
伍季真想，現在要是有個筆，鄒醫生能把它轉的飛快。
大伯母對這個問題極度不理解，“沒有打算是什麽意思？你們今天都見家長了，你是沒有結婚的打算嗎？”
大伯哼了一聲，“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他們自己商量，對吧？哲飛。”
哲飛這時卻偏要解釋清楚，“真真想回來省城，那就回來。想繼續在花城工作，我就去花城。花城的醫院也很多。”
伍季雲冷笑一聲，不再出聲。
謝康好道，“我是勸真真回來的，畢竟我們都在省城，凡事有個照應。”
吳梅對謝康好說，“省城，花城都無所謂，現在交通這麽發達，在哪裏都不重要。”
大伯總結發言般，“還是在省城比較好，父母的關系資源都在這裏，對個人的發展有益無害，何苦跑那麽遠單打獨鬥？”
鄒哲飛拿起一旁的熱毛巾擦手，“我的事，我爸管不了。其實我們和他已經很多年不聯系了。”
大伯楞住了，完全沒料到鄒哲飛和鄒向偉是這樣的關系狀態。
飯到最後，鄒哲飛首先給謝康好敬酒，“阿姨，我對真真是認真的，您放心把她交給我，我會對她好的。”
謝康好熱淚盈眶，一口喝掉杯中的果汁，連說了三個好字。
鄒哲飛再轉向大伯和大伯母，“大伯，大伯母，我代真真謝謝你們一家對真真他們的照顧。”
杯中再倒了酒，鄒哲飛敬伍季雲，“季雲姐，你應該算是我和真真的媒人，謝謝你了。”
伍季雲臉色青白，這話說的仿佛她自己親手終結了自己將近十年的愛戀。
鄒哲飛的酒量並不好，敬過幾杯酒之後就有了微微的醉意。飯局最後伍季真扶著他走出酒店，他還強撐著與幾位長輩告別。
回到雲珠小區，伍季真倒了杯溫水給他，待他喝完一起去洗手間洗漱完出來躺在了床上。鄒哲飛側身摟著她，“你大伯家是做什麽生意的？”
“衛浴。”
“你們兩家關系怎麽樣？”
伍季真摸摸時常會癢的右手臂，鄒哲飛也幫她輕輕的撫摸。
“爸爸還在世的時候，我們兩家來往很多。大伯是那個年代的大學畢業生，爺爺很喜歡他，他也一直混的不錯。”
伍季真繼續說，“我聽我媽說，我爸當兵回來，第一份工作在一個國企做采購，是大伯托關系幫他安排的，後來國企倒閉了，大伯給我爸安排在派出所。我媽的工作也是，在小公司做出納，也是大伯幫忙安排的。所以從小，我們就對大伯一家很尊重。”
“所以伯父過世以後，大伯家也給你們很多幫助？”
“是啊，每年開學的時候大伯母會給我們家錢，一開始是每個學期給1000，我上大學的時候變成每個學期2000，直到我大學畢業。”
鄒哲飛看暈黃的臺燈，感嘆，“雖然錢不多，但是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這人情難還。”
伍季真笑笑，“大學畢業後半年，我存了一萬多塊錢，和我媽去大伯家還錢。大伯母不肯收，說那錢還不夠伍季雲買個包，叫我們不要放在心上。”
“你卻時時放在心上。”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從小到大，大人有意無意地告訴我和伍明，我們家就是依靠著大伯，我們要對他們尊重，我自己敏感，時時有低人一等的感覺。就連我和伍明的名字也是跟著伍季雲的名字往下排。”
“所以你和伍明都不喜歡別人稱呼你們帶季字。”
“是啊，可能年紀大了我會無所謂，可是現在會希望自己是被重視和尊重的。”
鄒哲飛吻她的額頭，“現在好些了嗎？”
伍季真回吻他，“好很多，可是我時時都在想，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呢？”
“大概是因為你長的好看，就算哭也好看吧。”
伍季真回想自己在他面前哭過幾次，就記得自己手臂受傷的那次，故意嫌棄的說，“你可真膚淺，就因為我好看？我手臂受傷那次哭我們都在一起了。”
鄒哲飛笑著搖頭，“我第一次看到你哭可比你手臂受傷早很多，應該是我們見面的第三次還是第四次，我告訴你伍明的檢查後，你在等電梯的時候哭。”
伍季真想起來，吻他，“謝謝你喜歡我。”
過完年，伍季真依依不舍離開省城，回花城上班。她非常積極地投簡歷給省城幾家公司。但是到現在還沒有面試通知。
回到花城家裏，她給鄒哲飛發視頻電話，沒人接。索性掛斷，收拾屋子等鄒哲飛打回來給自己。
鄒哲飛今天去省城下面鄉鎮醫院義診，這裏有一個鄒哲飛認識幾年的重度聽力受損的患者，鄒哲飛診斷她有足夠數量的聽神經殘留，條件足以做人工耳蝸的植入，但是因為家庭困難一直沒有做手術。
他給患者診斷後，安慰她的父母道，“寧寧的聽力情況和我上次來差不多，我還是建議裝人工耳蝸，至於費用問題，最近一個國外的品牌推出新款的人工耳蝸，剛剛啟動在國內挑選免費的名額，我把報名的鏈接發給你，你去報個名，我也會幫你爭取。”
等忙完有時間看手機，已經是晚上11點，他開車帶著劉海水回省城。路上打給伍季真，電話馬上被接起，“你忙完了？”
“忙完了，我在開車回去的路上。”
“那你專心開車，你閑了打給我。”
伍季真掛斷電話。
劉海水坐在副駕駛對著手機傻笑，鄒哲飛瞟他一眼，“和誰聊天這麽開心？”
“就是一個朋友。”
鄒哲飛不多問，他並不是喜歡管下屬私生活的人。
3個月之後重返工作崗位，伍季真特意早起半個小時，化了個淡妝去上班。到公司，到處是互相問候新年好的聲音。
頂替伍季真晉升為經理的呂平，特意繞到伍季真的辦公桌前，給她派了個新年的紅包。花城的傳統，過完新年後一周，公司內部互相派紅包。基本上是經理級及以上的派給普通員工。
伍季真在期望晉升的時候，甚至想過今年新年後要封多少個紅包才夠派給同事。
伍季真面帶微笑雙手接過呂平遞過來的紅包，“謝謝呂經理。”
“不用謝，好好工作。”
伍季真因為她這句站在上位者角度說的好好工作而笑得更燦爛，絕不讓你看到我心中的酸。
朱興勇主動到各個工位派紅包，到伍季真這裏，特意給了她兩個紅包，臨走說，“等下我們到會議室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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