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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哪裏都躲不開五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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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哪裏都躲不開五條

(七十)

說好了去滑雪,我特意睡得很早,誰知道第二天早上就被鬼壓床了。

“阿櫻!”五條悟帶著一身寒氣啪嘰一下撲到我床上,“鏘鏘鏘!阿悟登場啦!是不是很驚喜?”

我隔著被踹開他:“重死了別過來啊混蛋!”裹著被子坐在床頭:“你怎麽會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在秋田擼狗嗎?”

“我想來找傑和阿櫻玩,就拼命工作提前做完了任務,還把惠也帶過來了!”他不知道從哪兒神奇地拎出了惠,毛絨玩具似的墩在我枕邊,“秋田到劄幌耶!快四百公裏了!我橫穿整個日本過來哎!阿櫻不感動嗎?”一臉快快快快誇我的期待表情。

“感動,怎麽不感動,我感動得快流淚了啊。”夏油傑走進來,皮笑肉不笑,“悟,這算什麽,你生日那天我可沒攪局。”

“攪局?誰攪局了?我就不能出席傑的生日了嗎?”五條悟大驚失色,馬上又回歸正常,“老糊塗了嗎傑,今天已經是四號了,不是你的生日了,是你這個偷跑的家夥要多占阿櫻一天,那可不行,不許排擠悟大人。”

“悟你是寂寞了嗎?不如我們出去說吧。”

“噫,不要,有什麽事就在這兒說嘛,也別排擠阿櫻啦!”

我別過臉不去看那兩個DK,指著他倆對惠語重心長地說:“看見了嗎?阿惠以後可不能變成這種笨蛋啊!”

惠表情凝重地點點頭。

夏油阿姨根本沒察覺到她兒子跟這個阿悟之間的明爭暗鬥,幫我們做了早餐,聽說我們要去滑雪還叮囑夏油傑照顧好朋友們和小朋友。

“小朋友就應該滑滑梯嘛!”

第三次摔了個屁墩兒的我把滑雪這項運動從我的人生清單上劃掉,振振有詞地對夏油傑說:“我今年沒過生日呢,還是十五歲的小朋友,我要去滑滑梯了。”

夏油傑無奈地笑,五條悟也像個瀟灑的迪士尼王子一樣踩著單板從遠處疾馳而來,劃過優美的S形線停在我們這兒,摘下護目鏡來回打量著站著的好基友和坐在地上的我:“怎麽了?阿櫻不玩了?”

“櫻不擅長運動嘛,先起來。”夏油傑伸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幫我拍打著身上的雪,“但是既然來了,不感受一下滑雪的樂趣好像也有點不劃算……”好像有了什麽好主意:“稍等我一下。”急匆匆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走遠,低頭用滑雪杖在雪地上圈圈畫畫。五條悟遠眺著兒童場地,忽然拍拍我給我指那邊:“你看!惠滑得還像模像樣的哎!”

我看過去,正好看見惠像個雪上的黑天鵝一樣轉了個圈:“哎他會反腳滑行哎!這也太帥了吧?”大嘆一口氣:“果然是遺傳了甚爾哥的體能天賦啊,我老爸體術也不差啊,為啥沒遺傳給我?”

五條悟看了我一眼:“你長得像爸爸。”

“真的嗎?”被說和大美人長得像沒有人會不高興,我一下心花怒放,“悟你最近好會說話哦,一會兒請你吃冰淇淋。”

“我說的是實話啦,眼睛嘴巴鼻子都很像啊,頭發也都很滑溜溜,只是沒有尾巴而已。”

“好了我知道你今天小嘴兒抹蜜了,不用再接再厲了,我怕自己會飄飄然。”

夏油傑帶了個單板回來:“怎麽了,這麽開心。”

“在聊柯南呢,明天就能看到‘打不破的雪人’下半集了,”我熟練地糊弄,“好期待啊。”

“來,換單板,踩上來,可以扶著我。”他蹲下去幫我調整固定器,“那個動畫從九六年就開始播了吧,十一年過去了好像還沒有完結的苗頭。”

“我估計再有幾年就能完結了,”我斷定,“哪有動畫會連載二十年的啊?”

“我看好新一和蘭哦,”五條悟也跟著發表言論,“果然還是青梅竹馬最般配了。”

“那可不一定,”夏油傑隨口說,“最近也很流行天降系。”

雖然我是新蘭黨,但這個時候站隊可不太明智,於是開朗地拐開話題:“青梅竹馬要一起長大才算啦,這麽說秋哉君和我才是青梅竹馬哦!”

被兩個表情覆雜的DK一左一右捏了臉,我不理解。

“所以為什麽換單板?”我看看腳底下的板,“單板比雙板還難吧?你們是不是接了類似‘在柯南更新下一集之前做掉金羽宮大小姐’之類的任務?那我要求三七分,我七你倆三。”

“哪有那種事。”夏油傑召喚出虹龍,“既然櫻不會滑,就讓虹龍拖著你滑好了。”把我的手放到虹龍的角上:“抓緊了哦,千尋。”

狗、狗拉雪橇?

我還沒來得及質疑,虹龍聽從主人的差遣嗖地一下就竄出去了,呼我一臉冷風。

但是熬過尖叫的前三分鐘,把心從後腦勺按回胸腔,不得不承認,單板滑雪這種接近極限運動的消遣,真的很爽。眼前是白茫茫的雪道,身邊穿五顏六色滑雪服的游客被一個個超越過去,沒有人能看得到我身邊碩大無朋的巨龍。

身後一紫一藍兩個影子一左一右追上來,五條悟像是海鷗一樣領先我一段,不遠不近地回頭看我。夏油傑則綴在我身邊,嫻熟地操縱虹龍閃躲開游客,加速減速轉彎繞出S形,仿佛一個高超的傀儡師。

以後的人生大概也是這樣的吧。

我放心地投入速度帶來的快樂。

滑過雪又在車站附近吃了拉面,時間還早,正好又在手稻區,我想著要不就順便拜訪一下大狐貍的朋友。

“應該是關系很好的,每年他都親自寫年賀狀,不過好像那個人沒到家裏來過,”我仰頭數著門牌號,“上次來劄幌爸爸也是要去做客,只是被我給攪和了,所以既然在附近就來打個招呼。”

“也是在手稻?”夏油傑幫我抱著惠,“這個世界還真小。”

“是呢,劄幌除了市區我只知道手稻區,就是因為有這個朋友在,傑說和小師兄出的任務就是在手稻我還挺意外呢。”我看到經常出現在年賀狀上那個熟悉的收信地址,“哦,找到——”

等等,這個妖氣……

雖然只是很微弱的殘留,但我還是瞬間辨認出來了。

鬼童丸。

這是上次夏油傑和鬼童丸一起出任務的地點!

是加茂豪的死亡現場。

加茂豪為什麽會死在大狐貍的朋友家?

我眼前簌簌閃過那一串寫著敬語的年賀狀,當機立斷做出應對,若無其事地路過那扇門走到隔了四家、貓眼上有細小灰塵的一戶,按了按門鈴:“您好~有人在家嗎?”

說沒捏把汗那是假的。

“沒人應門哎,”五條悟走過來,“可能出去了吧?大白天誰會家裏蹲啊。”貼在貓眼上往裏看:“……唔,是甲子園哦。”

“什麽?”我還在想加茂豪的事,一時沒轉過彎兒。

“我說鞋櫃上的合照,裏面有阿櫻的爸爸,還有伊勢岳和別的一幫人,”他還貼在貓眼上,“好像是在甲子園,拿著讀賣巨人的應援物呢。”

好了現在我確定他是在編瞎話,我老爸就算是去看甲子園他支持的也是阪神虎不可能是巨人隊。

“六眼還真是方便呢。”我拍拍他的背,“算了,走吧。”

夏油傑一直站在正確的門邊上看著我們,表情毫無端倪:“不在家嗎?那看來是不巧了,要留個條子之類的嗎?”

“不用了,”我有八成的把握還是沒穿幫的,“叫我老爸跟他通電話吧。”

那間屋子裏發生過什麽,連五條悟都能瞬間反應過來配合我的演出,六眼到底能看到多少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關鍵是,大狐貍每年都寄年賀狀的那個人,難道是加茂豪嗎?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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