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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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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好耶!

(六十八)

我當然是沒在夏油傑的房間過夜啦,雖然也聊到了很晚就是了。因為說好了第二天出去玩,早上又早早起床了,開門見到正要去出任務的五條悟,他居然還微妙地很高興,像只蹭飯貓一樣過來蹭了蹭我後就哼著《目標是寶可夢大師》走掉了。

“悟怎麽了?”夏油傑晚了一步,只看見他好基友的背影。

“要去抓小火龍了吧?”我一擺手,“不管他。”挽住他的胳膊:“咱們去哪兒啊?”

“去劄幌,可以嗎?”

“要去傑家裏嗎?”我還挺期待的,“好耶!我想看雪祭!”

“那個可能不行,前陣子剛起了一場大火,山上的積雪品質不夠建以往那種壯觀的雪雕了——不過滑雪場沒受影響,雖然不一定有時間去就是了。”

嚶。

從成田機場坐飛機到劄幌新千歲機場,一下飛機就是北海道新鮮而寒冷的空氣,我沒走兩步就被風吹透了,吱哇亂叫著往回跑,夏油傑這個本地人眼睛笑成月牙,神奇地變出件外套把我裹起來。

“你什麽時候拿的?”我驚奇地問他。

“櫻挑口紅的時候。”他幫我帶上毛茸茸的耳包。

“我要是沒有你該怎麽辦啊,孩子他媽。”

然後又被敲頭了。

二月份的北海道還是白雪皚皚的樣子,為了招攬觀光客還掛了各式彩燈裝飾,簡直就像動畫片裏的聖誕村。我趴在出租車的車窗邊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樣一會兒哇一下一會兒哇一下,幾乎要被銀白的世界閃花了眼。

“你是頭一次到北海道來嗎?”夏油傑忍不住問,“早知道是這樣就多請幾天假帶你去滑雪了。”

“我就來過一次,爸爸帶我來的,是前年的夏天。”我充滿懷念地回憶著,“在小樽呆了兩天,拿到了京極老師的簽名,然後去了函館,最後到了劄幌……哦,在劄幌的旅館還碰見了咒靈,緊急喊老爸回來救我,搞得他連朋友都沒見上。”其實只是蜘蛛,但是對於我來說蜘蛛和咒靈也沒什麽區別。

“夏天可能更適合櫻一些呢。”

就是啊,我是非常怕冷的體質,只不過那須野本家有大狐貍的妖力維持春天般溫暖的氣候,出門的話只要穿各路鬼王送的衣服也會有妖力附著保暖,哪像現在孤苦伶仃流落在外。

想rua大狐貍的尾巴,嚶。

當地人夏油傑給我推薦了幾個景點,我選了白色戀人公園,因為聽說可以自己手制餅幹。

“哇哦——”我看著道路兩旁童話世界一樣的建築,“好漂亮,在這種地方制作出來的餅幹怎麽可能不好吃!雖然我不喜歡白巧克力就是了。”

“櫻喜歡黑巧克力吧?”夏油傑遷就著我的步伐慢慢閑逛,“上次的巧克力禮盒,黑巧克力櫻吃掉了,白巧克力悟吃掉了,只剩了榛仁的給我。”

“啊?和我沒關系,都是五條悟啦!”我熟練地推卸責任,順便問,“悟在傑家裏過年的時候沒吵著要來這裏嗎?他好像還蠻喜歡白色戀人的巧克力的。”

“別提了,”他一臉不堪回首的表情,“他看了旅游手冊硬要來,當時我不放心他獨自出行的能力再加上我也沒來過就答應了,兩個男人走在這種地方真的……”

看他這種恨不得人生重來的樣子,我充滿同情地咽下了以“吼~你這個負心漢居然跟別的野男人逛這種甜蜜蜜的公園”為主題的譴責。

巧克力工廠內部也和蒂姆伯頓的電影一樣,風格考究,兢兢業業地維護著觀光客的夢,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這種地方也有咒靈。

“好像是會讓甜品變得幹燥苦澀的咒靈,”夏油傑隨手一招就將其變成了咒靈球,打量一下,“實戰沒什麽用處……”

“但是可以用來捉弄悟。”兩個人異口同聲說。

“看來悟該反省一下了。”夏油傑笑著,從耳擴上取下魚石,在舌尖輕點了一下放了回去,然後熟練地吞下咒靈球。

我緊張地盯著他:“怎麽樣?還能感覺到抹布味兒嗎?”

“嗯……”他仔細體會片刻,很輕松地搖搖頭,“什麽味道都沒有,很神奇呢。”摸摸我的頭:“多謝櫻了,感覺這一行又能幹下去了。”

“那就太誇張了,誰不知道您是最積極打黑工的。”我拉他在噴泉邊坐下,“休息一下吧,等味覺恢覆了我們再去參觀流水線,不然嘗不到香甜的味道多虧啊。”剝了一顆西瓜糖遞給他。

夏油傑接過糖:“我嘗不到的。”

“但是現在吃下去,一會兒恢覆味覺的時候就會神奇地嘗到甜甜的味道,”我振振有詞,“不過要小心不要咬到舌頭哦。”

“好的,我會註意的。”

我自己也吃了一個西瓜糖:“傑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能吞咒靈的?”

“國小一年級。”他雲淡風輕地說,“之前只是用球棒去揍那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有一天突然發現打到半死會變成一個球,做了很多實驗,也吐了一陣子。”

“辛苦了。”我誠心誠意地說。

“那櫻是怎麽回事?”他跟我交換心路歷程,“櫻沒有咒力,怎麽能看到詛咒呢?”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狐之目,遺傳自晴明公……晴明公的母親是白狐這個傳說傑應該知道吧?”

“是這樣啊。”他點點頭,忽然挑了挑眉,“西瓜味‘神奇地’出現了。”

我看了眼手機:“十三分鐘。”起身去拉他:“走啦走啦,去看工廠、做餅幹啦!”

不愧是知名大品牌,流水線整齊劃一一絲不茍,感覺親眼目睹巧克力餅幹這樣生產出來,咬下去都會充滿對工業革命的敬畏。

“機械化生產還是不能完全擺脫人力,怪不得會有咒靈啊,”我走在巧克力隧道裏感嘆,“世界上最浪漫的地方也會有資本壓迫呢!”

“櫻的感想還真是理智。”夏油傑跟在我身後陪我踱著步。

“那當然,當咒術師這一年我對反壓迫這個事兒有了非常多的觀點,我都教會雄君和七海唱國際歌了呢!”我轉過身面向他倒著走,“等我畢業了一定要在十年內占領咒術總監部!成為幕後黑手!徹底推翻這個不合理的制度!讓小孩子都好好上課好好談戀愛,勾心鬥角的老頭子們才該去和咒靈跳探戈嘛!”

他看著我。

我看著他。

“抱歉,因為悟一提到什麽就開始唱相關的主題曲,我聽你說到國際歌就習慣性要等……”他笑著擺手。

誰會大庭廣眾之下唱歌啊,又不是五條那種笨蛋。

以前看大狐貍用比做和菓子還長的時間慢條斯理地在和菓子上畫花兒我總是不太理解,一口一個吃掉的東西幹嘛那麽精細,餡兒好吃就得了嘛,直到親自體驗裝飾餅幹,才明白這是件多麽解壓的事情。

也可能是原來的我並不需要解壓,嚶。

“這和做巧克力有點像。”夏油傑小心地控制力道往餅幹上擠糖漿,“順便一提,快要到二月十四號了。”

“我沒有忘記巧克力,材料已經買了,你可以放心。”我給他看我在方形大餅幹上畫的狐貍和小姑娘,“你看!這只瞇瞇眼狐貍是你,這個無敵可愛超級美少女是我,像不像?”

“……這種畫風簡直就像富堅義博和武內直子同框啊,”他盯著看了一會兒,最終屈服了,“畫得很好,很有櫻的風格呢。”

“倒是傑,”我低頭看他的餅幹,“你應該有經驗了才對吧?上次來沒和悟一起畫嗎?”

“你說上次?畫了啊,”他微笑著回答,“在悟的臉上。”

怪不得體驗中心的服務人員看見他,臉上的表情那麽古怪,兩個大高個兒互抹巧克力糖漿大打出手的畫面恐怕只有哆啦A夢的遺忘棒才能消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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