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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了為什麽還要打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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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了為什麽還要打黑工

(五十二)

之前我以為在學校摸魚已經很快樂了,放假了才知道,原來在家當鹹魚才是最快樂的。早上睡到自然醒,起床就有各式各樣的妖狐美人端來早飯,趴在被窩裏看漫畫看到中午起床,去大美人老爸那兒蹭午飯,飯後躺在毛茸茸暖乎乎的尾巴堆兒裏睡午覺,睡醒了起來按照他的口述寫幾張年賀狀然後就又到了晚飯的時間。

“這也太悠閑了吧?”夏油傑在電話那邊嘆氣,“糟糕,已經開始嫉妒了。”

“我老爸寵孩子嘛,而且他自己都信奉及時行樂當然也不會苛求我。”我叼著薯片,“傑那邊很忙嗎?聽說白藏都被夜蛾老師留校當苦力了。”

“臨近新年嘛,咒靈滋生的小高峰快到了,忙也是早有預料的,當然不會像櫻這樣悠哉。”夏油傑頓了頓,聲音裏帶著陰森的笑意,“只是沒想到櫻在家的日子居然能快活到失聯啊。”

“哪有!”我馬上反駁,“傑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接了啊,一秒都沒耽擱!”

“我為什麽打電話過來你心裏沒數嗎,”他無奈地嘆氣,“還不是因為櫻兩天了都沒發一條信息給我,根本就是玩得太開心忘記我了吧?”

“呃……”我有些心虛,“那啥,不知道能不能讓你心裏平衡一點,我也沒給悟發信息哦。”剛才接電話時掃了一眼好像未讀信息都快99+了。

“我為什麽會平衡一點,你怎麽就覺得我會平衡了呢?”他好像數落去別人家吃小魚幹的貓一樣數落我,“說到底他只是學校的前輩,又沒什麽正經事,不給他發信息不是很正常的嗎?但是我……”聲音放輕柔了:“我是櫻的男朋友啊。”

啊,他好可愛。

好想順著網線鉆過去捏他的臉。

“是、是、男朋友,”我忍著笑回答,“我知道了,是我錯了,以後天天都會給傑發消息的,你努力打黑工,放假了過來找我玩哦。”

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麽快,我也被抓去打黑工了。

明明還在假期呢,嚶。

而且白藏主沒回來,秋哉帶惠去愛宕山玩兒了,我能找到的保鏢是什麽貨色就完全看天意了。

“小師兄你要不還是回去吧,”我在鬼童丸第不知道多少次故意找茬路邊不良後,終於忍不住婉轉地勸退他,“我這個任務沒有很難,紅梅丸跟著我就可以了。”

這眉清目秀的混蛋用姣好的皮囊掩住一顆黑心,一手甩著鎖鏈,一手把玩著剛才從不良那兒搶來的小刀:“怪了,你任務難不難跟我有什麽關系?好像你說有任務我就會幫你做似的。”

強調一下,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他,單純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我憐香惜玉罷了。

好吧,打不過他也是其中一個小小小小原因。

“還有,”他終於擡了擡眼皮,“你也是賀茂家的學徒嗎?”

“我在你對家東京校摸魚,”我不明所以,“學籍還是你牽線辦的,忘了?”

“哦。”他對我的能力不予置評,轉而問起,“那你為什麽叫我‘小師兄’?”

“大狐貍說你是晴明公的師兄,我就順口叫了。”

“我是說,這個‘小’是什麽意思?”他突然換上一副陰森森的笑臉,“聽起來有點兒被看不起了的感覺,是吧。”

“噫!”我飛快否認,“咋能呢,您老人家都牛批到給酒吞大狐貍大岳丸標記位置邀架,我這種菜雞中的菜雞咋敢看不起您,純粹是小師兄聽著比較年輕活潑可愛……”

“阿櫻!”遠遠的灰原雄朝我揮手,“這裏這裏!”

我的馬屁噎了一下。

“辛苦了,明明已經回家了還要幫忙,”灰原雄小跑過來,“實在是人手不夠,五條前輩他們都快一個禮拜沒回學校——”和之前任務裏就見過幾次的紅梅丸熟絡地打了個招呼:“哦,紅梅丸君!”再看向我身邊的鬼童丸:“這位是……”

“你好,”鬼童丸微微一笑,具有迷惑性的皮囊顯得俊秀無害,“我是賀茂楓,請多關照。”

雖然本能覺得帶上鬼童丸不是什麽好事,但他應該也不會坐看我領便當,總算是一重保險,我就對灰原雄解釋:“他是賀茂家的少爺,和我老爸有些世交,跟過來玩玩。”

“這……”灰原雄有點遲疑,畢竟是校外人士。

“不用費心照顧我,我也是咒術師。”鬼童丸笑著拿出三級術師的證件。

“哦!那就沒有問題了!”灰原雄一副難題解決的開朗樣子,“那我們走吧!”

“小師兄,”我悄悄問鬼童丸,“你怎麽才三級,不可能吧?”

“我很柔弱的,”這玩意兒理所當然回答我,“請保護好我哦,小師妹。”

呵。

這次的任務是到一個醫院裏去祓除咒靈,不是很厲害的,充其量就是個二級,但是之前不同的咒術師去過幾次過後都會再次滋生,應該是那種會制造分身的咒靈。本來問題也不大,醫院有咒靈是很正常的事啦,但是前陣子院長和理事長先後暴斃就不太正常了,這次去就是要找出本體斬草除根。

這座醫院年代久遠,主樓後面的住院樓甚至是昭和初期留下的建築物,黑壓壓的森林環繞著龐大的磚石建築,西式的設計本應該是富麗堂皇的,只是被夜色添了一層陰森詭異。

可能和歲月的侵蝕以及詛咒的影響也有關系。

“這麽老的醫院還在營業啊?”我翻看著任務指南,“現代化設施能跟得上嗎?”

“聽說本來已經快倒閉了,近些年突然因為‘可以治愈植物人’又出了名,”灰原雄一本正經地回答,“不只是植物人,就算癱瘓在床、或者重癥肌無力的患者住進來不出一年也可以參加甲子園呢!”

“不甲子園就太誇張了……”我把指南收起來,“話說前陣子剛和傑前輩收了一只能做傷藥的妖——呃,假想咒靈,這又碰上個能治植物人的,早知道叫傑前輩一起來了,他收服了以後萬一咒術師幹不下去了還能當個地下醫生。”

灰原雄哈哈大笑:“不過夏油前輩應該不會有幹不下去了的時候吧?”

“很難說,正常人都忍不了五條悟這樣的同事一輩子。”

為了避開普通人我們只能晚上休診以後來,掛號處只有護士長等在那裏,簡單地介紹了幾句醫院的情況,告誡我們諸如不要打擾住院患者之類的註意事項,就叫我們自由活動了。

看那個憔悴的臉色,應該是被咒靈困擾已久。

“醫院這種地方簡直就是最佳的詛咒滋生地啊,”我緊緊跟著紅梅丸,打量著燈光慘白的建築內部,“就算是最微不足道的牙痛都會讓人想罵臟話呢。”

“那五條前輩學會反轉術式還真是可喜可賀啊!”灰原雄認同地點點頭,隨手把游蕩的小四級祓除了。

“不過想想看不到他蛀牙那一天還挺遺憾的。”我咂咂嘴,抖擻起精神關心眼下的任務,“是不是去比較折磨人的科室病房更容易找到線索?”

“比如?”鬼童丸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殘穢。

“呃,痔瘡患者之類的?”

“新穎的視角。”他輕輕笑了一聲,推開陳舊的木門走到中庭裏。

這個季節中庭的花木都枯萎了,不過還留有修剪打理的痕跡,枯黃的殘骸讓人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門診樓和住院樓和用厚重的回廊連接起來,頭頂隔幾步就有一盞昏黃的小燈,明暗各不相同,我想應該是燈泡命不久矣而不是什麽不合時宜的小巧思。

“醫院的人說燈泡的損耗率很大,新的換上去一個多禮拜就壞掉了,”灰原雄看看頭頂又看看地面,“啊,殘穢。”

“很多咒靈都不喜歡光亮的環境嘛,而且騷靈事件也會影響電器,恐怖片都那麽演。”我問灰原雄,“對了,你剛才說前輩他們已經一個禮拜沒回去了?”

“是啊,”他拿著手電掃視著草叢,“好像在回程就接到下一個任務了——夏油前輩在大阪哦。”

“我知道,他和我說了。”

灰原雄才恍然大悟:“哦對!夏油前輩和阿櫻在交往!”撓了撓頭:“不過大阪不應該是京都校的地盤嗎?為什麽要我們繞遠過去處理……”

“因為京都校也很忙,”鬼童丸替我撐開門,漫不經心回答,“九州和四國地區相繼有較大規模的咒靈騷動,人手都被派出去支援那邊了,關西反倒周轉不過來。”

“是這樣啊。”我了然地點點頭,對灰原雄解釋,“鬼——楓君是京都校的二年級生。”

“原來是前輩啊!”

所以說灰原雄這樣毫無陰霾的元氣少年是完全不會有兩所學校明爭暗鬥這樣的概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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